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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事件一千 作者:杨炎-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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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好了没有啊?”他们两人耐不住性子的转过头来,“干脆我们一起……”
松开手,我退到一边靠着墙喘息,平复吸取血液时带来的亢奋。那大汉头歪向一边,软软的顺着墙溜下去,未吮吸尽的血渗透衣服,在墙上划出一条粗粗的竖行。
“你们?谁先来?”我冷笑着舔去尖牙上的血迹。
“我……我……你……?吸血鬼呀——”看着他们连滚带爬的消失在巷子深处,我突然全身一软,跌坐在地面的尸体上。
一股混乱随着血能的分解,沿着脊柱上升,不可控制的冲进大脑。我为什么这么残暴?死在我手中的人才是被偷者,我凭什么就判定他是有罪者?凭着一己主观就宣布他的死亡?
谁都是有罪和无罪的混合体,从没有该死或不该死的缘由,只有我,只有我是个纯粹的杀人者。
只有我……
又是那种饮血后的痛楚,慢慢的带来肢体末端的僵硬,我艰难的扶着墙站起来走了两步,差点摔倒,一双手搀住了我的胳膊。
“我送你回家。”栗发少年面无表情的说,他已将破碎的衣服勉强用腰带又缚回到身上,有点狼狈。
“为什么不离开?你不知道我是什么吗?”
“不要刻意强调自己的身份,有什么不同吗?”他还是一副冷冷的样子,“我不也是个小偷?”
我诧异他竟能说出这样与年龄不相符的话来。
“噢,一个有骄傲的小偷。”眩晕让我自己都听不到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好好珍惜你的骄傲……”
将支撑不住的头挨到他的头顶,扶着他的肩努力寻找新的身体重心。借着灯光,一高一矮的影子,爬上粗糙的墙壁磕磕绊绊的移动。
夜露降了下来,在这吸纳了淡淡紫色的冷夜中,两个影子依偎的那么紧,却又彼此那么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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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失声的主角

屋中没有灯,窗外透进暗淡稀薄的光线。他在屋子的另一边,不时摸摸来自神秘东方的精美瓷器、挂毯和那些产自西方的水晶琉璃……,偶而还拿起来掂掂重量,看看我的反应。
我斜靠在柔软的公爵椅上,一手撑头,眯着眼睛看他:
“喂,请恕我打断你,那些东西是旅馆的,最好不要碰,桌上的钱袋是我的,你可以带走。”
他转身走过来,已经换上了新的衬衫和马裤,映衬出明亮的眼睛和清秀的脸部轮廓。
“你醒了?我不叫‘喂’,我的名字是阿方索·克斯,很高兴认识您。”他很正式的拉起我的手吻了一下。
“我?我……我是爱弥儿……”我仿佛被他的举动吓到了。
“你好像很累。”
“是的,找到你要的,就离开!”我疲倦的闭上眼,不理会他在一旁翻我搭在椅子上的披肩、手套,以及一些小衣物。
“我会的,不过我好像看到了一样更好的东西。”他一个箭步蹿过来,用手指勾起我挂在胸前的指环。
“放手!”我一下子做直了身子,脸色发青,谁也不可以碰贝路伊的指环。
“看来就是它了。”他敏捷的扯断绳链,夺门跑出。
我难以理解他的行为,只有跟了出去。
深恶被人牵制的感觉,只是这枚指环是我和那个家伙之间,少得可怜的寄托。
绵延的等待中,我开始怀疑到底有没有遇见过贝路伊,或许那时真的只是一场幻象,惟有古老的指环能复活曾经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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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大提琴声从沉重的木门后传出,这是座简陋的教堂,没有细琢的装饰、庄严的烛排,只有低低的拱顶回荡着苍老的乐调。
轻轻走进去,坐在长椅的最后一排,阿方索坐在最前面,看着布道台下背对门拉琴的老人。
像沙粒质感的大提琴音从共鸣箱中一粒粒漏出,触拨着我的听觉,没有太多的起伏,柔软的音符似那一片片秋日枯黄的卷叶掉落在每个人的脚边。
而这沉浸在音乐中的演奏者,便是那落幕忧伤的王者。
我亦失神在音乐创造出的奇迹世界中,甚至连琴声戛然而止,老人倒地抽搐都没有立刻注意到。
阿方索跪在一边迅速从身上摸出一颗黑色的小丸,放在粗纸上用刀片压碎,再用一支小竹管挑起少许吹进老人的鼻孔。
“鸦片。”靠在椅背上,我暗自叹息。
支付鸦片昂贵的费用,也只能去偷了。
圣像永远保持那冰冷的微笑,默默不语。
“神父,神父,我们歇一会吧——”阿方索抱起地上缩成一团的老人向忏悔室走去。单薄的肩膀却很有力,大概也是那神父实在瘦得不成人形了吧。
小小的教堂因为安静似乎一下子扩大了好几倍,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和圣像对视,试图从他永恒不变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这个细腻的、华美的石头雕像,真能代表神吗?
如果能!那为什么他要一次次带走人的生命中珍贵的东西后,还要被人推至仁慈的宝座?如果能!他又怎么仅凭一句命运,就可以左右人们景仰的追随?
“吱~啦~啦~”
开合的门轴由于破旧发出多余的杂音,阿方索红着眼睛从里边走出来。
“抱歉,您可以和神父谈谈吗?”他不敢看我。
我慢慢起身走过去,擦肩而过时,他张张嘴却没说什么,我拉开忏悔室的门,迟疑了一下,迈了进去。
这是个更为狭小的空间,正面墙壁上支出的三角铁架只然着一只蜡烛。老人端坐在下面的一把宽大的椅中,他换上了一件新的白色长袍,胡须理得干干净净,褐色的眼睛带着微笑,和蔼的望着我。
我瞬时很不习惯,默默迈出一步在心中自怨:你这是怎么了,你不就是渴望和人类不分界限的交流吗?在渴望面前的害怕真是虚伪啊!
其实我想那应该是欣喜的顾忌吧。
“我准备好了。”他挺了挺胸。
“什……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他的话。
“请杀了我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柔声请求。
我的泪一下子漫上了眼眶,渴望旋转着轰然坍塌。
原来,他们仅是找我来,充当那个嗜血杀手的角色,在他们眼中,我终究还是……还是那个不一样的家伙啊。
欣喜有多重,此刻的力量就有多重,它像一只重锤,狠狠的迎面击中了我。
“哈哈……哈……”我不知道该不该笑,也许这笑比哭更难看,“我可以,但是,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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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忏悔的施难

转身拉门的时刻,老人的声音再度响起:“请原谅我们的冒昧,可是阿方索,他跟我的亲生孩子一样,我怎忍心让他再因我而受苦?”
看着我收回手,他舒口气继续说:“我一直遭受着病痛的折磨,你们的相遇一定也是缘于他无奈的行为吧。想必您已经洞悉其中的事由,那么请满足一个父亲的请求吧!”
“好极了,好极了!多么冠冕堂皇的藉口。可是,为什么,要由我来承担这罪责的后果!仅因为我是一个地道的杀人者?就要将折磨的链条甩给我来背负?”
我失控的冲过去对着他大吼。
“噢,我的孩子,坐下,坐下,看来你需要忏悔,你需要聆听上帝的仁爱。”他轻拍我的手背,“主爱他的每个孩子,所以给他们施难,……”
“爱?施难?”我揉着额头,木讷的靠着他的膝坐在地上。
“是的,‘爱’和‘被爱’,‘施难’和‘受难’,重重困苦和艰难即是神施与我们的怜爱和疼惜。”
“走过布满荆棘的狱火和沥练,我们才能在被爱中升入永享的天堂。”
“每个人都带着罪出生,人生的历程中要做的,就是一层层洗去自己的罪。”
“而现在,我所请求你做的,是帮我解开我的难,解开阿方索的难,这是赋予了我们爱,又怎会是罪责呢?我的孩子。”他干枯的手轻拍着我的头发。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是否正确,不过却让我又回到了那种迷茫的平静中。眼睛直直的盯着墙上跳动的光点:“解难吗?也许,可是阿方索会怎样想?”
“啊,我善良的孩子,因为你的爱,给了我自由,也给了他自由。”
“可是,杀戮终归于爱太遥远呃……”我轻摇着他同样干枯的膝,渐渐在妥协。
“你会理解的孩子,我们都是罪人,这是我的命,阿方索的命,你的命。谁也无法违抗,勇敢的走吧……”
“不!命?!”我像突然醒过来一样猛地站起身,“那你为什么不去向那个给你命运万能的上帝去求助,而在这里讫求一个被他所抛弃的妖物?”
“上帝是吗?那些自诩是神的家伙,为什么不自己站出来,接受公正名誉的挑战?而要躲在后面,猥琐的操纵他人的命运,你们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我有点疯癫,大声诅骂着,从后面捏住老人的脖子。
“你难道看不到、听不到你的子民痛苦的祷告,任由他们俯倒在魔鬼的脚下?好!今夜我就回应这悲哀的请求,以曾共为人类互怜的名义,绝非以你拯救的名义!!……”
老人有点惊愕,但随即平静的接受了我的拥吮。
我咬得有点深,触断了大动脉,血喷射着碰撞在我的喉壁上,因药物的作用而格外滚烫的鲜血,带着我也进入了一种狂热的沦陷。
在这片血色朦胧的啜饮中,我看到了父亲,在他身后的,是我淳厚的恩师,忠勇的骑士,亲爱的哥哥们,以及在那场战争的硝烟中化成英灵的所有面孔,他们连成一片,仿佛还在那金戈遍地的焦土上,低声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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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望了望依着椅背,安详的像熟睡般的神父,我走出忏悔室。
阿方索抱着腿坐在第一排长椅上,双拳紧握,牙齿咬紧下唇控制着流出的泪,鼻中轻微的抽泣着,他的眼中纠缠着复杂的感情,或悲伤,或释然,更多的是不该在一个孩子眼中出现的无可奈何。
“你,满意了吧?满意了吧?!”我像是在问他,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扶着一排排长椅背,我朝外走去。脚下像踩在了沼泽中迈步艰难,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摇晃,看似近在咫尺的小小教堂门,却难以和实物重叠起来。
我看不到自己的手臂,哪个是真,哪个是幻。脚下一空,摔了下去。
我无法拒绝因爱之名请求的杀戮,只有啜饮下这被毒品玷污了的血液,独自忍受窜行在体内的麻痹。
“呃,鸦片……”
依稀中,一双手轻轻抱起了我。

、059 烽火故人

军队如愿的开进了刚攻下的一个城池,本该是庆功欢呼的时刻,我却心情低落的策马行进在尚未清理的凌乱街道上,难过的看着身边匆匆的队伍忠实执行“不留活口”的命令。
那些被刀劈成两半、被矛刺穿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呈列在血染的街上,燃火的屋中。偶尔还有气息微存的“尸体”伸起一只手来,惊吓到胯下的坐骑。空气中弥漫的焦尸和血腥的味道,让人窒息。
“你脸色不好,喝口水吧!”
一贯温存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贝路伊驱马上前,递过水壶,白色的头盔下是那张俊美忧郁的脸。
“这样的屠杀……何必呢?”我没有接,只是凝视他如同碎水晶般的湛蓝眼眸。
“爱弥儿……不要想那么多,太辛苦。”他挪开目光,望向远处随风摆动的浓烟。
“难道你忘了,我们为了学习技能、探得情报装扮成平民,在这个城中的快乐日子吗?”我撇开缰绳任由马儿随性的朝前走。
“尊敬的殿下,请您不要忘记这是战争,这里的子民已被黑暗之族控制了灵魂,为了维护种族的纯净性,也为了我们一方的安全,请您原谅这样的屠杀。”身着轻便软皮护甲的神族法师接过话。
“那是你们的纯净,不是我们的。”菲林特一脸冰冷的说着,驱马过来替我系上披风,担忧的看着我。
“或许吧。”笑了一下,我陷入了沉思。
我们究竟是为什么而战?
一向以来,我都承认武力是维护正义的必要手段,这也是被父亲所称赞的我所具备的勇气。可是身处战场,目睹了无数生灵涂炭,我开始寻问:正义的标准究竟由什么来衡量?对于我们来说的正义,对于敌人来说还是正义吗?假如不是,那么为此而付出的生命,值得吗?
侧头看去,贝路伊摘下头盔挂在马鞍的一侧,那太阳般的金发散落下来,随风微微飘动。
“啊,神族的孩子。”我不禁有点失神,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其实贝路伊的心里也是哀伤和无奈的吧,那点小心隐藏的敏感和懦弱,让他比任何人类更惧怕战争。可是,为了这场古老的已不知因何而起,又不得不继续下去的战争,他本该写诗的纤长手指握起了剑吧?
请原谅,这些仅是我旁观的妄自揣测,他和所有的神族一样,似乎总有很多秘密要掩饰。
我们都是无辜的孩子,被塞上武器套上装备,来不及回望,就被赶进无情的战争洪流中。
我只是想告诉他,我们是伙伴,我会一直陪着你,我想赢得胜利,让你回到自由的国度,写诗……
然而,我却从来没有机会,只能选择默默的站在他孤单的身影旁边。
大家在沉默中前进,所有的战争,其实胜利也好,失败也罢,结局都是悲哀的。也许,只有在战斗的过程中,一个战士才是最幸福的,因为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
闭上眼睛,我不想看到周遭的一切,但是冲进鼻腔令人窒息的浓浓血腥,时刻提醒着我身置何处。马蹄不时踩上没有凝固的血液打滑一下,我不得不收起缰绳,加紧马腹。
“艾莉……艾莉?艾莉!”一个蚊蝇般细弱的声音从路过的石屋里传出。
“你是……索玛?”我反射的扯住缰绳,却不敢去看从燃火的门后走出的人影。
“艾莉!真的是你啊。”她怯怯的靠近,“还有路易,菲林?原来真的是你们……。”依然是那种带着绕音的熟悉语调,叫着我们曾在这里用过的化名。
我挥手阻止了要围过来的近卫队,她绕着我们的马转了一圈,来到我的面前。褴褛的衣物掩不住瘦弱身体上的淤伤,深蓝色的宽布条紧紧将背上的东西缚在身后。
“艾莉,你会杀了我们吗?你不会忘记我的吧,那个‘星之客’旅店的老板啊,你们住在我那里的,你看看我啊——”
她揪住我的马辔不肯放手,战火已将曾光彩照人的眼睛磨出了血丝,只有那张饱满性感的嘴唇仍不服气的微微上撅,仿佛随时都要从里边蹦出调皮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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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燃烧的玄蝴蝶

我神经质的用大拇指指甲狠命的抠着食指的关节,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
“撒文阿德兰殿下。”神族法师带着护卫靠过来,“您谁都不认识,不是吗?”
我缓缓将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呼吸急促起来,似乎肺已不是我的了一般。抬起眼帘,我望向贝路伊,他的脸色苍白而憔悴,眼神躲闪着不敢和我对视,将头转向一边。
铺上一层绯色的天空点缀着血红的云层向边际延伸,远处传来教堂倒塌时传出的钟声,垂死凌乱,是对往日肃穆地位的留恋吗?
谁说生死就在一念之间啊?那分明是重述万次都难以决定的念白。
在这惟有死的结局前,甚至连挣扎的余地都没留下,这对索玛是无情,而对于我,一个无能为力的执行者,更是残酷的刑罚。
索玛,对不起……
最终我也不能为你争取到一丝希望,或许……或许当时,假如我能再坚持一点,再竭尽全力一点,你就不会那样的恨我了吧……
“我知道,只是不要在我,眼前。”我几乎是从喉中硬挤出这几个词,发出了一种变形的哽咽。
“遵命。”神族法师示意卫兵将索玛拉开。
“放开我,放手!”索玛一手挥舞着阻挡卫兵的胳膊,一只手环住我的腿不肯松开,“艾莉,艾莉!听我说……”
马匹也被她牵拉的左右打晃,我咬紧牙关维护着自己可怜的伪装。
“艾莉,我明白,我们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她舔了舔嘴唇,给唇涂上了一层水润的光泽,“但是,请至少看看坦修斯——我的孩子,你们曾帮助过我们,至少我认为他应该得到你的祝福!”
“呃,孩子?你~生下了他?……”我打手势制止了士兵。
“是的。”她解开身上的布条,抱过身后的背囊,拉开布的一角,一张稚嫩沉睡的脸露了出来。
“坦修斯……,你有一个勇气的父亲。”渐渐松开紧握剑柄的手,去尝试着拥抱这个如纯洁璞玉般需要呵护的新生命,而角落中的另一个声音开始苏醒、盘旋:我要给这个孩子生的机会,我一定!
”小心——!”
是菲林特的惊呼,我从未对她说的任何话有过怀疑,本能的向后一躲,一把匕首从孩子的身下刺出,抱着孩子我无法拔剑,竟然被她从马上拽下,拉倒在地。第二剑迅速的补刺向腹部,没有武器也无法躲闪,我只有腾出右手握住那冰冷的刀刃。
伤口切入骨质,却感不到疼痛,她一定是恨死我了,否则也不会在刀刃上还淬满毒汁。
黑色的血一点点从掌中流出,我半跪着撑起身体,勉强笑笑:“我不怪你,只是,这么剧烈的毒,不要伤了孩子才好。”
“啊~”背后袭来的矛从她的身体中穿透,血从矛头上聚成珠再滴下,她带着泪花凄然地笑着,“我也不怪你,艾莉,我们本该是善良的……”
血从嘴角大股大股的涌出,她丝毫不理会,只是接过孩子,怜爱诀别的看着哭泣中的无辜婴孩。身体仿佛承受不住重量,像抽去筋骨般跪倒至地。
她朝圣般双手高高举起孩子,无惧的看着我:“谁也不应该成为奴隶!”
就在我伸出手去接的一刹那,她用力将孩子抛向石屋前的火堆。
我完全呆住了,忘了反应,忘了呼吸,甚至忘了周围的一切人,直到她跪着死去。
是她疯了,还是我疯了?
“为什么不给我机会,索玛。”
我一把推倒她朝火堆跑去,发狂的用手扒开熊熊燃烧的杂木,火苗舔着我的手指、铠甲,顺着身子上窜,顾不得身后拉我的人,我扑进火堆:
“索玛!我本是要孩子活下去的啊,我要他活着,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泪早已决堤而出,可我不在乎,因为火中的泪,没有人能够看见。
被火抛起的黑色烟尘,像蝴蝶落满了眼睛,灼热的温度吞噬了我最后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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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回响的诗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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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机会……”
“好热,好热……”
仿佛在一个大蒸笼中,一股更热的气流从脚部快速的向上身涌来,紧紧裹住已经发烫的皮肤,产生不敢触摸的痛感。轻轻呻吟着,我向后仰了一下,后颈磕在坚硬的物体上。
“看你,颈垫都弄掉了。”男孩放下手中用来加水的热壶,走过来捡起骨型的靠垫,扶起我的头将它放在脖下。
雾气从浸着身体的水中腾起扑上刚睁开的眼睛,带来灼伤的热度,反射的抬起手护住脸庞,却被它沾起的热水给烫到了。
“唉呀——。”我甩着手夸张的从躺着的地方跳起来。
“你在做什么!”冰冷的空气这才让我冷静下来看清自己原来在浴盆中。
“水凉了,给你加点热水。”他皱皱眉,伸出手放到水中,“温度正合适阿?真娇气。”
其实吸血鬼的体温很低,或许用冰冷到已不再能感觉到冰冷来形容比较恰当。对于血族来说,它甚至跟饥渴一样成为一种侵入神智的折磨。
嗜血尚有片刻的欢娱可留恋,而冰冷只能是一张血族绘卷中早就铺陈好的底色。我们渴望温度,却又不能承受人类能享用的正常温度,有关吸血鬼的无数传言中,惧怕高温这条倒的确是真的。
“你难道不认为直视一位女性的身体很失礼吗?”我能看到自己**的放着微光的白色身体在他眼中的倒影,尴尬的命令他,“出——去——!”
“你不也看过我的裸体?我们一对一,正好打平了。”他满不在乎的歪歪那有着栗色头发的脑袋,耸耸肩拎过一桶凉水加进盆中。
阿方索?索玛,神父,贝路伊?火……
我摇摇头,这才完全扯开了回忆和现实之间被搅乱的距离。
他拉着我重新坐回到水中,尽管温度凉了很多,可是皮肤还是抗议着缩紧毛孔鼓起疙瘩,坚持了一会便慢慢放松平复下去。
“嘿,你哭啦。”阿方索有一双好看的琥珀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叫,“天呐,它是红色的,太美妙了。”
他伸出手指在我的脸上沾了一下放进口中吮着:“嗯?和人的一样,都是咸的嘛。”
“阿方索……?”
我突然有点害怕他,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么一个充满活人气息的东西在我的身边晃荡,看着他眼皮上微小的黑痣、厚厚的耳垂,看着他咧开嘴笑、扮鬼脸,拿起绒帕帮我擦洗身体。
他热呼呼的手碰到我的皮肤时,我害怕的想逃开,我试图从他眼中看出父亲死去的哀伤,但是没有,丝毫都没有,我在脑中盘算着为他找种种借口,但是却完全被他的活力吸引了。
他快速的抱怨着我的身体僵直,给他的工作造成困难,我的指甲太尖锐,刮破了他的手……
他那生机勃勃的生命,一个不同于婴儿、女孩、成人、老人的年轻男孩的茁壮气息,像种子破土时的坚韧力量在我身边流动,在这个描绘着精美壁画的房间里,在这些闪闪发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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