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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火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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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想杀他本可以在他睡觉时掀开火星车。此外,他仍然不大相信有人希望他受到伤害,因为没有理由那样做。
他让他们进来。
他们一共五个人,都是男的。他们的火星服已经被损,脏兮兮的,用不是为火星服制造的材料补缀了。头盔没有识别符号,油漆已经脱落。他们取下头盔时,他发现有个人是亚洲人,很年轻,看起来像十八岁。这个年轻人走上前去坐在驾驶位子上,身子从驾驶盘上俯过去,挨近仪器看上面的分布情况。另一个人脱下头盔。他是个褐色皮肤的矮个子,脸庞瘦削。留着长长的拉斯塔法里式发络。他坐在约翰床对面有缓冲的软凳上,等另外三个也取下头盔。他们脱头盔的时候,都蹲下来,仔细地注视着约翰。这几个人他以前都未见过。
那个脸瘦的人说:“我希望你放慢移民速度。”他就是那个在外面说过话的人;现在他的口音听起来像加勒比海人。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几乎是耳语,约翰发现很难不仿效他低声说话。
“或者停止移民。”坐在驾驶位上的年轻人说。
“住嘴,凯西。”瘦脸人目光一直在盯着约翰的脸。
“上来的人太多了,你知道的,他们不是火星人,他们不在乎这里发生的事,他们将会战胜我们,也会压倒你的,你知道的。你正在想方设法把他们改造成火星人,我们知道,但他们来的速度太快,超过了你所能改造的步伐,惟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放慢地球人流入的速度。”
“或者停止。”
那人滴溜溜转动着眼睛,作出一副怪相恳求约翰理解。从外表看得出来,那位年轻人年龄还小。
“我没有什么说的——”约翰开始说话,但那人打断他的话。
“你能倡导这件事,你就是力量,你支持我们。”
“你是从广子那儿来的吗?”
年轻人舌头碰着上颚发出咋喀响声;瘦脸男子一言不发,四张脸瞪大了眼睛注视着约翰:另一个坚定地望着窗外。
约翰说:“你们一直在破坏超深洞吗?”
“我们要停止移民。”
“我要你停止破坏活动,那样做只会引更多的人上来,还有警察。”
那人看着他:“你怎么认为我们可能与破坏分子有联系呢?”
“找到他们,去阻止他们。”
那人微笑着:“眼不见,心不烦。”
“不一定”
他们一定与广子站在一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可能有一个以上的隐蔽人群。或者也许有吧。约翰感到眩晕,他怀疑他们是不是在空气中搀入了什么有害物质,释放了气溶胶药物。他感到十分奇怪。真是太离奇了。人恍恍惚惚像做梦似的。风连续不断地吹打着火星车,一阵阵突如其来的音乐声飘然而过。那是一种奇怪的、拉长了的猫头鹰的叫声。他的思维迟钝、困惫,觉得几乎要打哈欠。就是那样,他想。他似乎还在梦中。
“你们为什么躲藏呢?”他听到自己说。
“我们正在建设火星,就像你一样。我们站在你一边。”
“那你们应该对此有所帮助。”他想了想说,“你们看太空电梯怎么样?”
“我们不在乎电梯,”那男孩哇啦哇啦地说,“那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人。”“电梯将会引来越来越多的人。”
那人想了想这个问题:“放慢移民,否则火星甚至无法建设了。”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不时插入风的阴森怪异的评述。甚至不能建设?他们认为人们会建设它?或许他们指的是钱吧。
“我将调查此事,”约翰说。男孩转身注视着他,约翰举起一只手抢在他之前说:“我将尽力而为。”他那只粉红色的硕大的手挡在他面前,“我所能说的就这些。如果我轻易许诺结果,就意味着我在说谎。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我会尽力而为的。”他思索片刻,说,“你们应该出去,到野外去,帮助我们。我们需要更多的帮助。”
“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那人轻声说,“我们现在就走。我们将密切注视你的所作所为。”
“告诉广子我想同她联系。”
五个人都看了看他;那年轻人情绪激动,怒气冲冲的。
一个蹲着的人拿出一块蓝色透明的东西——火星凝胶海绵。在夜间昏暗的光线中几乎看不出来。那只抓住它的手捏成一个拳头。对,是一粒药。他猛地冲过去,趁年轻人未注意,一把抓住年轻人露出的脖颈,然后就倒下了,人事不知。他苏醒过来时,他们已不见了。他觉得头疼,便往床上一躺,很不舒服地睡着了。有关弗兰克的梦又重新做起来,让人觉得不大可能。约翰告诉他这次不速之客的来访。
“你是个笨蛋,”弗兰克说,“你不明白。”
他再次醒来时已是早晨。在避风屏之外翻飞旋转着暗淡的熟褐色尘埃。上个月时风好像是在减弱,但难以确定。尘云之中短暂地出现了一些模糊形影,接着他重又陷入一片混乱不堪,处于短暂的感觉剥夺的错觉之中。
在这场风暴中,确实是感觉剥夺,实际上是得了严重的幽闭恐惧症。他吃了些阿米珍多夫,穿戴好火星服,走到外面,四处转悠,呼吸着爽身粉的味道,躬着腰循着那些不速之客的踪迹追寻。他们越过基岩消失了。一次艰难的聚会,他想。这辆夜间迷路的火星车,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但是,如果他们一直在跟踪……
他回到车里,给卫星打电话,雷达和红外辐射仪除了他的火星车外什么都未搜索到,甚至连火星服都会在红外辐射上显示出来。所以,他们大概在附近有一个隐蔽处所。在这样的崇山峻岭里藏身是很容易的,他又查看广子的地图,在他的位置周围粗略地画了一个圈。但不管怎么彻底地搜,他们谁也未被地面人员搜出来,也许绝对搜不出来,因为他们大多藏在混乱的岩层中,藏在有美国的怀俄明州或得克萨斯州那样大的荒芜地带。“这个世界真大。”他咕哝着说。
他在车厢里面荡来荡去,眼睛盯着车面。于是,他记起来他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他看看指甲下面:对,一点点皮肤样的东西塞在那里。他从高压蒸锅里取出一个样品盘,小心地把那儿的皮肤刮到盘子上去。基因识别能力远远超过火星车的能力,不过任何大型实验都应该能够认出这个小伙子,如果他的基因记录在案的话,即使没有,那也是有用的信息,也许尤苏拉和弗拉得可以通过亲子关系认出他来。
那天下午他将转发器路径重新定位。
第二天晚上,他来到了海腊斯盆地。他发现萨克斯也在那儿,正参加一个有关新潮的会议,尽管会议主题好像变成了有关人工阳光照射的问题。
第二天上午约翰带他出来,在建筑物之间畅通开阔的隧道里散步。他们在变幻莫测的昏黄的光线中走着。东方的云层中太阳射出橘黄色的光芒。
“我想我碰到过郊狼了。”约翰说。
“是吗!他告诉你广子在哪儿吗?”
“没有。”
萨克斯耸耸肩。看来他是被那天晚上他必须要发表讲话分神了,所以约翰决定等等。那天晚上他与其余的湖站居民一起听了讲话。萨克斯向人群保证,大气层、地表以及永久冻土层内的微生物正飞快生长,其速度是他们的理论最大值的有效分数,准确地说,就是百分之二——他们将不得不考虑几十年内在户外进行培养的问题。
对他宣布的这一事项鼓掌欢呼是不存在的,因为在场的听众都被深深陷入大风暴所引起的可恶的麻烦当中。他们似乎认为大风暴是由于萨克斯计算错误引起的。他们当中有一个人愤怒地指出,地表的日射率仍然是正常的百分之二十五,而尘暴还未显示停息的迹象。温度下降了,脾气却上升了。所有新来的人都未看见过他们周围几米以外的东西,倦怠、紧张症等心理毛病非常流行。
萨克斯适度地耸耸肩,消除大家的顾虑。“这是最后一次全球性尘暴,”他说,“它将会作为某种英雄史诗年代载入史册。风暴持续时让我们享受它的乐趣吧。”
这番言论响应寥寥,然而萨克斯并未注意到。
几天后,安和西蒙带着他们三岁的男孩彼得来到居民点。就他们所知,彼得是火星上出生的第三十三个孩子。待首批百人生出大批子女后殖民地就建起来了。约翰一边逗着孩子玩,一边与安和西蒙通通消息,交换一些尘暴中天方夜谭似的故事。在约翰看来,安应该对这场风暴以及它给火星地球化工程所造成的惊人的打击感到欢欣鼓舞,比如某种行星过敏反应,温度急剧下降至基线以下,不顾一切的试验者与他们无能为力与被阻塞的机器作斗争等等现象。但是她不快乐,事实上仍然像往常一样烦恼。“一支探矿队在得大利亚的一个火山口进行钻探,带来了一个样品,里面有单细胞做生物,与你们在北方释放的氨基细菌差别很大。这个火山口几乎是封闭在岩基里,距任何生物释放场都很远。他们把这个样本送到冥河进行分析。弗拉得进行了研究后宣布,这个微生物看起来像他们释放的一种微生物体的一个变种,也许是被受到污染的钻探设备注入到样品里去的。”安在约翰的胸膛上捅了一下,“弗拉得说大概是地球生物。”
“大概是地球!”小男孩含混不清地学着说,完全模仿安的语气。
“好了,大概就是吧。”约翰说。
“但是我们决不会搞清楚的!他们将要争论几个世纪才有个结果。将会有份杂志专门讨论这个问题,但我们决不会真正搞清楚的。”
“要是太相似了不好说出差别来,那大概就是地球吧。”约翰说着,咧着嘴对着小孩笑,“任何从地球生命独立进化的生物都会在瞬间背弃自己的本来面目。”“很有可能,”安说。“假若有一个共同的来源,比如太空抱子理论就是这样认为的。或者从一颗行星喷射到另一个颗行星的废弃物的岩石里埋藏着微生物,怎么办?”
“那不太可能,是吗?”
“我们不清楚,我们也不会搞清楚。”
约翰觉得分担她的忧虑是件难受的事情。“尽管我们知道他们可能是从海盗号登陆舱上下来的,他说,“但从来没有一个非常有效的措施来阻止这里的勘探考查。情况就是这样。同时,我们现在有了更多的紧迫问题。”比如:一场全球性的尘暴持续时间比历史纪录上最长的一次还要长;比如移民的大量拥入,他们对火星的责任小到如同兴建自己的住房一样;或者无人会同意即将到来的条约修改,或者众多人厌恶的一场地球化运动,或者老家地球处在危急时刻,甚或一次或两次欲给约翰·布恩造成伤害的企图,许许多多的难题。
“是的;是的,”安说,“我知道,但那些全都是政治,我们无法逃避。可这是科学,一个我希望得到回答的问题。而现在我不能,谁都不能。”
约翰耸耸肩:“我们回答不出那个问题,安,不管是什么问题,都是个注定始终得不到回答的问题,难道你不清楚?”
“也许吧。” 



《红火星》作者:'美' 金·S·罗宾森
第十三章
 
几天后,一枚火箭降落在小湖站太空机场的简易起落地带。一小群地球人从尘灰中钻出来。他们走路时仍然是蹦蹦跳跳的。他们说,他们是搞调查工作的特工人员,是奉联合国火星事务署之命来这里调查破坏活动及相关事件的。他们总共十个人,八个整洁体面的青年小伙子,就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一样;两个娇媚的年轻女人。他们大多是由联邦调查局委派的,他们的头几名叫萨姆·休斯敦。他是个褐色头发的高个男子。他要求与约翰·布恩会晤,约翰礼貌地同意了。
第二天上午早餐后他们见面,在场的有六名特工人员,包括两位小姐。他顺从地毫不犹豫地回答每个问题,尽管出自本能他只告诉他们他认为他们已经知道的事情,再补充一点显得他诚实肯给予帮助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很客气、恭敬,问话时非常深入细致,但如果他反问什么事,他们却讳莫如深。对于火星上的形势的主要细节他们似乎并不知晓,只问他有关广子失踪期间发生的事,安达尔山初期所发生的事。他们显然知道那个时候的事件,以及首批一百人中与媒体明星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的基本事实。他们问到许多有关玛娅、菲莉斯、阿卡迪、娜佳、冥河小组、萨克斯的问题——他们都是这些年轻地球人熟知的人物,是他们电视屏幕上永久固定的银幕形象。但是,除了被录制下来的被送回到地球的情况,他们似乎了解得并不多。约翰,他此时的思想正在恍恍惚惚,开始走神。他暗想,是不是所有地球人都是如此。他们是否有别的信息渠道呢?
会谈结束时,他们当中一位姓张的人问他是否还有别的什么事想说。
约翰已经省略了郊狼半夜造访的叙述,还有别的一些事情他也未说。他答道:“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
张点点头,于是萨姆·休斯敦说:“如果你能让我们就这些事情查看你的人工智能系统,我们非常感谢。”
“对不起,”约翰表情歉疚地说,“我不让别人看我的人工智能系统。”
“你有一把毁灭锁在上面吗?”休斯敦显得很吃惊地问。
“没有,我是不会搞那种活动的,那些是我的私人记录。”约翰瞪着那人的眼睛,注意到他在众目睽睽下局促不安的样子。
“我们,嗯,我们可以向联合国火星事务署要一份特许证,如果你想要的话、”
“实际上我怀疑你可以要得到。即便你得到了,我也不会让你们进入。”
约翰对他微笑着,几乎要大笑了,他又一次摆出火星第一人的架势,管用了。如果不引起更多的麻烦而且是值得的情况下,他们对他也无可奈何。他站起来尽可能装出傲慢之状,审视着这一小撮人。这已足够了,“让我知道是否还有别的事情可以为你们效劳。”
他离开了这间屋子。“波琳,接通这栋建筑的通讯中心,把他们发出的任何信息尽可能复制下来。”他呼叫赫尔姆特时才想起自己的呼机也应该打开。他尽可能使问题说得简短,仿佛就是在检查国书。是的,火星事务署派出一批人来了,他们是一支特种部队的一部分,是在过去六个月中集结来处理问题的。
那么,他们就是火星上的警察了,我是一名侦探。嗯,是预料到的,但还是令人讨厌的事。他们在他附近转悠,监视他,他也无计可施。他们怀疑他,因为他没让他们进入波琳。实际上在海腊斯方面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事可做,那里还未出现过破坏事件。玛娅反应冷淡,她不想因为他的难题而烦恼,她自己的问题就够多的了,特别是蓄水层项目的问题。“你大概是他们主要的怀疑对象,”她生气地说,“这类事情老在你身上发生。神奇亚洲谷那辆车,贝克哈森遇到那口水井,现在你就是不让他们进入你的记录。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入?”
“因为我不喜欢他们。”约翰说着,对她怒目而视,又回到与玛妞的正常关系上来了,但又不完全是。他们有时兴高采烈地处理他们的日常事务,仿佛是在一出戏里扮演着一个重要角色。他们知道,他们有时间处理一切事情,他们现在知道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友谊的基础。所以从那个意义上说这种状况更好些。然而,从表面上来看,这还是同过去一样的老调重弹的情节剧。玛娅拒绝去理解,最终约翰还是举手投降。此后他花了几天时间反复思考这个问题。他到该站的实验室下面;将从他指甲缝里取出的皮肤样品进行培养、克隆、解读。在这颗行星的档案记录中没有一个具有那个基因组的人。因此,他把这个信息资料送给冥河,要求他们进行一次分析并尽可能提供一切资料。尤苏拉通过密码发回了他们分析的结果,末尾只加上一个词:祝贺。
他再次解读这个信息,大骂不止。他出去散步。一下子大笑,一下子咒骂。“该死的广子,你该下地狱!从洞里滚出来吧,帮帮我们吧!啊,哈哈哈!你这个婊子!我厌恶这个狗屎普西芬尼及”
那时刻就连隧道里也是难受的。他到车库里穿上火星服,从密封室里出来到外面散步。许多天来这还是第一次。他到这座小镇的一条小街的街尾。这个地方在小镇的北面,处于一块平坦的沙漠底床上。一条小街的街尾。他漫无目的地闲逛看,然后呆在每个城市都有的振荡不停的无尘空气塔里,一边环视这座城市,一边思考着目前的形势。海腊斯将不会有伯勒斯、冥河、埃科斯甚或森泽尼那给人的印象好。由于地处盆地低点,海腊斯没有可供建筑的高地,没有什么前景。尽管此时灰沙抽打在身上很难有心思判断孰优孰劣,但他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这座城建立在一个最终成为这个新湖的湖岸线的月牙形地带里。如果真要是那样倒可能显得好看些——滨湖区——但同时像安达尔山一样毫无特色,尽管有最新的电厂和服务设施,修建了进风口、缆绳以及像巨蟒脱了皮的隧道,还是老科技站的样子,没有运用美学原理。好了,有这样就算不错了。他们总不可能把每座城市都建在山顶上。
两个人从他身旁经过,他们的面罩已极化。他想,奇怪,怎么在风暴中天这么阴暗。突然他们朝他扑过来,将他击倒。他猛推沙地,以他惯常的方式用力跃身而起,挥舞着拳头。但令他吃惊的是,他们迅速跑入僻剥作响的尘云当中。他跟跄着,目光盯在他们的背后,他们在尘灰的掩护下消失了。他浑身血液翻腾,接着感到肩膀有灼痛感。他把手伸到肩背上;他们把他的火星服划开了。他用一只手用力按住这个裂口开始拼命跑,再也感觉不到肩膀的疼痛。手臂抬起放在脖子后面跑起来笨手笨脚的,他的空气供应看起来没问题——不——气管中有一道裂口,就在脖颈处。他从肩背上抽出手够着手在他的微型通讯器上拨最大流量号码。冷气像冰水的鬼魂似地顺着背往下流。摄氏零下100度。他屏住呼吸可以感觉到嘴唇上沾了灰尘,粘住了嘴巴,不知道有多少二氧化碳混进了氧气供应里,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置人于死地。
车库在昏暗中出现了,方向还是跑对了,他对自己的高明感到极度高兴。跑到密封室门口推了一下开门键,但没有反应。锁上密封室外门是很容易的,就只要让内门开着。他的肺在燃烧,需要呼吸一口。他绕开车库跑到把车库与居住区中心连在一起的隧道里。到达隧道里,透过一层一层塑料瞪大眼睛往里看,一个人影也看不到。他的手从肩臂上的裂口处拿开,飞快地打开左手前臂的盒子,拿出小钻子,打开电源,插入塑料里,不停地钻着。直到钻头差点弄破肘部。他用钻子在里面乱戳乱捅,最后把塑料撕破,然后从破日往下撕,把洞口撕宽,从这个洞里先把头盔插进,当头钻到口子里面到了腰部时,便不动了,用身体作塞子堵住这个日子。他把头盔扯下来,仿佛长时间潜水刚出来,大口喘着气,呼吸、呼吸、呼吸。把血液的二氧化碳弄出来。他的肩膀和脖子都麻木了。下到车库里,警铃响起来。
被压抑的思维突然再次进发,他猛地从洞口里抽出双腿,从正在快速降压的隧道里迅速离开车库,跑向居住室。幸好那道门按照指令打开了。一进去,他就跳人电梯,降到地下的第三层。把电梯门打开往外看,还是不见人影。他匆匆忙忙跑到自己的房间,脱下火星服,把它与头盔一起藏在衣柜里。在卫生间,看到自己惨白的双肩和上背,心里非常难受。一次名副其实的可怕的霜冻现象。他吞了一粒口服止痛药,吃了三倍剂量的阿米珍多夫,穿上有领子的衬衣,穿上裤子、鞋;梳了头,镇定自己。他把脸对着镜子,只见自己目光呆滞,心烦意乱的样子,几乎是不知所措。他狠狠地把脸担来歪去,用力抽打,整理他的表惰,开始深呼吸。药力作用开始上来了,表情显得好了一点。
他离开房间进入大厅,然后走向中央大厅。中央大厅往下伸展还有三层。他沿着栏杆走着。望着下面的人,感情奇妙而又复杂,既十分欣赏又非常恼怒。这时,萨姆·休斯敦和他一位女同事向他走来。
“对不起,布恩先生,能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吗?”
“出什么事了?”’他问。
“又发生了一起事故。有人切开了一条作通道的隧道。”
“割开了一条隧道?你把这件事称事故?我们有镜面飞出轨道,货车跌人超深钻洞,你把那样的恶作剧也称作事故?”
休斯敦怒视着他,而布恩几乎在嘲笑这个人。
“你怎么会认为我能有所作用呢?”他问。
“我们知道你一直在为洛塞尔博士研究这个,我想你可能喜欢得到消息。”
“啊,我明白了。好罢,那么我们去看看吧。”
于是,他们走了近两个小时。整个时间里他的双肩火烧火燎。怵斯顿和张以及其他调查人员同他讲话时好像是在透露秘密,渴望他的介入。他们凝望的目光是冷淡的,像是在评估他,而约翰则只报以浅浅的一笑。
“为什么现在,我想知道。”这时休斯顿说。
“也许有人不喜欢你呆在这里。”约翰说。
只有当全部哑剧完成了,他才有时间去思考为什么他要避免让他搞清楚有关这次袭击的情况。毫无疑问,这次事件将会引发更多的调查人员上来,那就糟了。当然,也会成为整个火星整个地球的头号新闻报导,从而把他再次抛入最大的玻璃鱼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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