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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 作者: 吴乐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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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个小斑点或间断点,像是轮胎中嵌进了一颗小石子,或者沾上了一块沥青之类的粘性物体造成的。
这两个特点,是民警们进行比对、甄别的重要依据。
民警们在一个水泥面的篮球场摆开了战场。
他们把全厂的自行车全部集中到了那里,在篮球场的一侧倒上一、两公分厚的粉煤灰,让一辆辆自行车从那上面碾过。
全厂登记在册的一百一十九辆自行车中,只有十一辆是杂牌的二手车,其余一百零八辆全是上海自行车厂生产的“永久”牌和“凤凰”牌车,其中“永久”五十八辆,“凤凰”五十辆。这两个牌子的车在那个年代都属于高档车,没有人会舍得不上牌、不登记的。
这些车全是二十八英寸车,购买年限均在三年之内,其中有十五辆是当年才买的,全是“凤凰”牌二十八英寸车。
民警们不管是杂牌车还是名牌车,一律让它们在煤灰上碾过,再将印在上面的花纹与清钢厂保卫处拍摄的照片进行比对,然后拍照、记录。当然,他们对“凤凰”二十八英寸车特别留意。
他们的举动吸引了众多好奇的目光,围观的人群站在篮球场的另一侧,隔着一个篮球场伸长脖子远远地向这边打量,其中还有不少女职工。
一向人来疯的魏河舟也出现在那个球场上,不过他没有跻身于围观的人群中,而是大摇大摆地走到远离人群的空地上,煞有介事地亮了个相后,便乒乒砰砰地练开了手脚、一招一式地练起拳脚来。
围观者乐呵呵地一会儿望望警察们所干的活儿,一会儿瞅瞅腾挪飞跃的魏河舟,还不时对他报以掌声;他施展的一些高难度动作,不时引来女生们的尖叫。
其实那小子的那些功夫人们早就见识过不计其数次,这会儿不过是瞎起哄,大概是想籍此掩饰自己公然窥视警方的行为。
在众人的掌声和尖叫声的激励下,魏河舟象服了兴奋剂一般精神异常亢奋,目光灼灼,拿出看家本领,把拳法一个套路一个套路地反复演练下去,博得了一阵又一阵的掌声跟喝彩声。
那边厢正聚精会神干活儿、却始终无所发现的民警们,被这边厢的阵阵喧嚣弄得不胜其烦,抬眼望去,正看到那家伙腾身而起,凌空向下击出一拳,口中还发声呼喝。
组长林松阳一挥手,命令他的两名手下和协助他们的厂保卫处干事胡毅中去驱散围观的人群,特别是那个不停鬼叫的家伙。
气冲冲的民警直奔魏河舟而去,要他立刻离开,不要干扰警方办案。
正在兴头上的魏河舟让人这么一打岔,一下子乱了阵脚,顿时怒从心起,梗着脖子嗷嗷叫道:“我在这练功碍着你们什么事了,怎么就干扰你们办案了?”
“练功你鬼叫什么?”民警陈汉元质问道。
“怎么是鬼叫呢?这叫吐气催力,增大发拳的爆发力,是南拳的特点。这都不懂。哼!”魏河舟理直气壮地顶撞道。
“你要练武到别的地方练去,今天这里被警方征用了。”
“那我就站到那条白线外,那里你们总没有征用吧?”说着,魏河舟扎着马步晃着肩,一闪身就到了球场边线之外,继续在那里挥拳、劈掌、踢腿,鬼叫连天。
两位民警怒不可遏,正想扑上前去拿人,被胡毅中制止住了。
他扬了扬脖子道:“把围观的人群驱散了,他就没劲了。”说着带头朝围观人群走去。
那群人倒没那么难缠,经过一番劝说,他们逐渐散去。
随着人群的散去,魏河舟果然没了劲头。先是没了声音,接着便没了身影。
喧嚣声消停后,干警们确实感到心平气静,心明眼亮,轮胎花纹上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处异常,都没有逃过他们锐利的目光。
他们让人一趟又一趟地从远处运来粉煤灰,补充被狂风吹得四散的煤灰,一次次地往球场倾倒、扫平,让一副副车轮一遍又一遍地从扫平的煤灰上滚过,目光如炬地反复在轮胎印和照片之间扫来扫去,把照相机的镜头对准那些浮动在煤灰中的花纹,从不同的角度和距离,一次次地按下快门……
当太阳西斜之时,他们已经让四十一辆车子从煤灰上滚过了。但是,不是花纹不对,就是车型不对,或者是附着特征不对;一些轮胎中虽然嵌有小石子或粘有沥青,可是要么轮胎花纹不对,要么那些附着物的形状或者位置不对。
一句话,迄今为止,“嫌疑车”一直未曾露出真容。
民警们一个个汗流浃背,眼睛被汗水蜇得刺疼难忍,眼圈和嘴唇四周被煤灰污染形成了三个大黑圈,看上去像一群四肢摊开在晒太阳的浣熊。
夕阳的光芒艰难地穿过笼罩在清钢厂上空的厚厚的粉尘,将它那没什么热量的余晖,星星点点地洒落在灰蒙蒙的大地上。瑟瑟的寒风不时卷起那层薄薄的煤灰,恣意向空中抛洒,让人平添了几分无奈。
他们疲惫地望着他们的头儿林松阳。
林颂阳抬头看了看天色,挥了下胳膊。“最后一辆。”
最后这辆车是一辆二十八寸“凤凰”车,车挺新。车的主人叫肖永彬,是焦化厂的电工,今年二十六岁,未婚。这似乎与凶手的情况吻合。
干警们一下振作了起来。
轮胎印刚从煤灰中浮现出来,众人的眼睛顿时一亮:这正是深深印在他们脑海里的那个花纹!
他们沿着那条黑黝黝的花纹从一端踱到另一端,仔细辨认那个特殊的印记,但是没有发现。他们让车子一趟又一趟地从煤灰上碾过,可期盼已久的那个特征就是不肯显露出来!
一名民警干脆双手拧着车子的轮毂,让它坐垫朝下、轮毂朝上立在那里,仔细打量轮胎中的点点滴滴。
这辆车子如果不是因为被干警们一番折腾,沾染了煤灰,那它原先可是簇新得就象刚刚从商店里推出来的一样,它的橡胶外胎就像新生儿一般清晰、光洁,没有一点儿瑕疵。
不,应该说是几乎没有一点瑕疵。因为通过放大镜仔细观察,他们在前轮轮胎边缘附近,发现了一丝肉眼难以分辨的模糊痕迹。他们怀疑那是沥青一类的东西留下的。
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啊!民警们激动得心中怦怦直跳,先前的郁闷一扫而光。
那辆“嫌疑车”就像缴械投降的顽凶,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只有轮毂还在惯性的作用下慢悠悠地转动着。
正当民警们忙着照相、记录的当儿,他们听到一声哀嚎。只见一个精瘦的高个男人站在球场边上,边号叫边哆嗦着手指着车子,语不成声。
林松阳喝道:“怎么回事?”
那个瘦男人指着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车子嚷道:“车子,那是我的车子啊!看你们把它弄成什么样了!”
一名民警抓起车子的坐垫和龙头,把它翻了过来。“你对车子倒是很上心啊……”
林松阳用眼神制止了那名民警。他转向瘦男人问道。“这是你的车?”
“是的。”
“你叫肖永彬?”
“是……的。”
“这车你清理过?”
“是的,当然……”
立刻,好几个声音一起对他吼道:“为什么?!”
“什么……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清理车子?”
“为什么?这……这是新车啊!买了才半年多,就骑过几次,怎么能不清理呢?”
“你都清理了什么地方?”
“全部,把头、三角杠、钢圈、钢丝什么的,全都清理过。”
“轮胎清理过吗?”
“这个,是问轮胎吗?当然,也清理过。”
望着肖永斌一副心安理得、镇静自若的样子,林松阳暗忖道,这家伙面对一群面容严峻的警察,却表现得如此镇静,千万不可被他貌似无辜的外表给欺骗了。


第三十一章 跃入警方视野的嫌疑人(二)
更新时间201312 14:27:08  字数:2860

 林松阳冷冷地瞪着肖永斌问道:“你为什么要清理轮胎?”
“为什么?因为……因为那上面沾了块沥青啊。”肖永斌一脸无辜地答道。
啊,沥青!终于得到了期盼已久的信息了!民警们不约而同地向他聚拢过去。
肖永彬这才发现,民警们不知什么时候已将自己团团围住,那一双双冰冷的目光有如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他。
他倏然一惊,张口结舌道:“我说错什么了吗?干……干嘛这么瞪着我?”
“去年十月十二日夜里十二点至凌晨一点钟你在哪里?”
……
“本月十七日夜里十二点至凌晨一点钟你在什么地方?”
……
面对民警们一连串的质问,他大张着两手,拼命眨着眼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林松阳一声令下,民警们涌了上来,把肖永彬连人带车拎回了专案组大本营。
林松阳把情况向王怀书作了汇报。
王怀书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喜悦的表情。他沉吟了一会儿,给市公安局技术科挂了电话,让科里第二天上午派人过来对那辆“嫌疑车”作进一步鉴定。另外再派一名法医过来。
王怀书望着一脸疑惑的林松阳解释道:“如果肖永彬是凶手,也就是说他跟何赛姣搏斗过,而且还凶猛地击打过两名被害人,那他身上应该会留下一些痕迹。我让法医过来检查一下他的身体。”
接着他看了看腕上的表。此刻已将近七点钟了。
他对林松阳点了下头道:“先吃晚饭再说。”
说完起身向招待所食堂走去。
专案组连夜讯问了肖永彬。
经过一通关于姓名、年龄等验明正身的问话后,讯问人员便猛磕大门,直奔主题:“一九七四年十月十二日夜里十二点至凌晨一点钟,你在什么地方?”
在两百瓦白炽灯的照射下,面对三双凌厉目光的逼视,肖永彬的脸上大汗泠泠,十指交握搓来搓去,眼睛眨动得更加频繁了。
他用一堆“记不清了”、“大概”和“好象”来应对讯问人员的问题。
“都好……好几个月了,我记不清了。”
“你好好回忆一下。那段时间里,何赛姣在一座公共厕所被人袭击了。”
“噢,是说那一天啊!那晚我好像……好像是上的小夜班。下班后,我大概是去澡堂洗藻……嗯,是去洗澡了。洗完澡后我就回到宿舍,然后就……就去水房洗衣服,洗完衣服就去睡觉了。”
“有谁可以证明你说的话?”
“证明?”他微侧着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上班的时候有整个车间的人可以证明。洗澡的时候,我记得好像……好像是遇到了薄板车间的顾裕民,其他人我想不起来了。回宿舍的时候,大概是一个人回去的,没遇到什么人。”
“回到宿舍后有人证明吗?”
“回到宿舍吗?这个,那天宿舍里好像就张旭东一个人,我记得他……嗯,好像是在睡觉,有没有看见我进门就不知道了。”
“那天你有没有骑车去上班?”
肖永彬用食指在眼角处轻轻地抠着,然后摇了摇头。“嗯,这个嘛,我记得好像没有骑车去上班。一般情况下我不会骑车去上班。车间灰尘很大,又不安全,车子放在车间门口我不放心。”
“今年一月十七日夜里十二点至凌晨一点钟,你在什么地方?”
“我……那天我大概,嗯,也是上的小夜班吧。跟往常一样,下了班就去澡堂洗澡,然后回宿舍洗衣服、睡觉。”
“有谁能证明吗?”
他的回答一如之前,只不过证明人换成了郑育诚和王开成。
对是否骑车上班的回答亦然。
“你跟两位被害人是否有矛盾?”讯问人员继续问道。
肖永斌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几乎不认识那两个人,从来没跟她们说过话,不可能跟她们有矛盾的。”
“沥青是什么时候沾到自行车上的?”
“这个,是什么时候沾上去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在擦车子的时候才发现的,于是就把它清理掉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清理掉的?”
“时间嘛……大概是前两个星期吧。”
在讯问过程,肖永彬的一些肢体动作以及一些不必要的重复性问题,在在表明他在撒谎。
这是个好兆头。经验告诉他们,当受讯人开始撒谎时,就意味着有值得追查的东西。
专案组决定对肖永彬继续进行羁押,对他的口供进行核实后,再确定是否对他实施逮捕。
第二天一早,民警孙晓勇和其他两位民警便奔走在证人之间,逐一核实肖永彬的口供。
他们在薄板车间找到了正在上班的顾裕民,他说不记得那天曾经在公共澡堂见过肖永彬。
另一名证人,肖永斌同寝室的张旭东也没能为他提供不在场证明。他说那天他上的是常白班,下班后就跟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大约十二点钟左右回到宿舍,胡乱抹了把脸后倒头便睡。肖永彬回来的时候自己可能已经睡着了,没有听到他回宿舍的动静。
郑育诚给出的是模棱两可的说法。他说,是否曾经在澡堂遇到过肖永彬,自己无法给出肯定的答复。那天他确实在十二点多一点去到澡堂,不过记不得是否遇到肖永彬,也可能当时人多,他看见了自己而自己却没有注意到他。
如果说上述三名证人只是无法为肖永彬提供不在场证明的话,那么,王开成的证词则是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他说,王月华出事那晚,确实看见肖永彬在十二点十五分左右回到了宿舍,但他立刻又悄悄溜了出去,而且还是扛着自行车出去的。
他语气肯定地强调说,他之所以注意到肖永彬的举动,是因为那天自己刚接到家里的来信,说父亲生病住院,怀疑是肝癌,所以心情很不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看见肖永彬回来后又悄悄溜出去,觉得他有点鬼鬼祟祟的,不过并没有把他跟发生的案子联系起来。
至于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应该是回来得比较迟了。因为自己至少到快两点钟的时候还没睡着。
这可真是个令人欢欣鼓舞的信息!数天来毫无进展的局面很可能就此被打破,他们似乎看到了案件侦破的曙光!
三人兴冲冲直奔专案组大本营而去。
他们再次讯问了肖永彬。
他们软硬兼施对他严加盘问,时而疾言厉色咄咄逼人,时而好言相劝,但肖永彬始终坚持原先的说辞。即使他们用证人证言当场戳破他的谎言,他也拒不改口,仍然执迷不悟,坚不吐实。最后,他干脆一语不发,保持缄默。
这让讯问人员更加坚信,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发誓,哪怕他把嘴闭的象蚌壳一样,也定要想法把它撬开来。
当孙晓勇他们在寻找证人、核实口供的时候,市公安局技术科的法医于海波与他的助手方平正在对肖永彬进行法医临床鉴定。
肖永彬被要求脱得只剩下裤衩和背心,露出精瘦然而十分结实的身躯,任凭于海波来回摆布。
守候在一旁的民警,好奇地看着于海波他们一边检查、拍照,一边在一份上面印着人体部位示意图的表格上写写画画。
门外有两名林松阳的手下,在焦急地等待着结果。于海波一露面,那两人立刻迎了上去。
“等我的鉴定报告。”于海波挥了挥手就想往外走。
两名民警缠着他,心急道:“别卖关子了!这又不是在法**作证,用不着斟字酌句,只要告诉我们个大概就行了。关键是结论,是,或者不是。”
说着,向他递过一支烟。
于海波接过这份小小的“贿赂”。但是他一开口,就往他们焦急得快要冒烟的心头浇了一盆凉水。
“我们在肖永彬身上没有发现明显的搏斗留下的伤痕。手臂上没有发现任何抓痕或者咬痕。他的手指和手背虽然有若干伤痕,多数比较新鲜,显然是最近留下的,但那些伤痕更像是金属之类的利器造成的,而不大可能是抓痕或击打物体造成的挫伤。他的指关节处也没有明显的挫伤。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肩头有一处浅浅的近乎圆形的淤痕,很像是咬痕,不过比较新鲜,显然是不久前留下的。那不大可能是与被害人搏斗造成的,因为部位不对,形成的时间也不对。”
于海波说完,掐灭烟头扬长而去。


第三十二章 跃入警方视野的嫌疑人(三)
更新时间201312 14:29:02  字数:3121

 何达安路过招待所一搂会议室时,鬼使神差地往里伸了下脑袋,一眼望见正在角落里写报告的于海波,想起杨建平求他办的事儿,便走了过去。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递了支烟给于海波。
于海波好奇地望了他一眼,搁下笔接过香烟望着他道:“有事?”
何达安干笑一声,有点鬼鬼祟祟地问道:“于法医,嗯,跟你请教个问题。这个,你们有没有检测过第二起案件中被害人的那只袜子?”
“什么袜子?”
“第二起案子中,我们厂那名被杀害的女职工,她的遗体送去市局时一只脚不是光着吗?她的袜子当时是塞在鞋子里一块送去的。”
于海波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袜子怎么啦?”
“噢,我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在那上面发现什么?”
“那是技术科的事,跟我们法医室不是一码事。”
“那你知道他们有没有对那只袜子做过分析?”
“鉴定结果不是都在技术鉴定报告中写着吗?”
“好像没看见那方面的内容。”
“要知道,警方关注的主要是死亡原因以及有助于揭示凶手身份的指纹、脚印、血迹之类的物证痕迹,那只袜子上面并没有血迹,即使那上面有凶手的指纹,技术科也无法对这类吸收性物体表面进行指纹采集。也许这就是他们没有对那只袜子作进一步分析的原因。”
“噢……是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了。”何达安说完,立刻转身离去。
他觉得有点狼狈,都是那小杨子闹的,非让他问问人家技术科的人有没有从那只袜子上面找到什么。人家根本就什么也没做,这么问人,好像是在指责对方没有尽责似的。下次可不许他这么胡闹。
何达安哪里想到,他的问题确实让于海波心中直犯嘀咕。是啊,当初他们技术科怎么就没想到要对那只袜子进行检测呢?他暗暗耽心,这个疏忽可能会给案件的侦破带来不利影响。
回过头再来说说对于“嫌疑车”进行的鉴定。
当天上午,市公安局技术科科长柳云飞正带着一名手下对肖永彬被扣押的那辆“嫌疑车”做进一步的鉴定。
柳云飞就是王熙荣口中的“柳神探”,是位三十多岁的小个子。自公安大学毕业后就一直从事刑侦鉴识技术工作,如今已有十四、五年的警龄了,现场经验丰富。从外表看,他更像个教书先生而不像个警察。
他们把墨水涂在肖永彬的自行车轮胎上,把白纸铺在地上,轻轻松松地取下了轮胎印记。为了鉴别那个沥青印记,他们在轮胎上沾了一小片白纸。
他们对着拓下的轮胎印痕跟照片指指点点,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或者皱着眉头沉默不语,让守候在一旁的林松阳跟他的几名手下看着十分心焦。
好不容易见柳云飞抬起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去,林松阳他们几个踱了过来。
“如何?”林松阳以尽可能放松的语气问道。
“我们需要进一步分析……”
林松阳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得了!凭你柳大神探的炬眼,一眼便可看清真相,哪里还需要进一步分析?就当是个初步结论吧,你就别再磨人了!”
“好,就给你个初步看法吧。”柳云飞见绕不过去,只好向他妥协。
他说,经比对,他们认为这辆车的轮胎印记,与清钢保卫处拍摄到的那辆“嫌疑车”的轮胎印记不相符。
虽然这辆车子的车型、轮胎花纹图案均与“嫌疑车”一致,花纹纹路的深浅也很相似,但在一些细节上还是存在一些微小的差异。比如,“嫌疑车”的轮胎花纹中有一些横向的细纹,有点像是被一些尖锐的石块或其它硬物所划伤,而这辆车子的轮胎花纹中类似的细纹要细小的多,数量也少得多。
此外,关于那个疑似沥青之类的物体留下的印记,“嫌疑车”的印记出现在靠近轮胎中部偏右的位置,而肖永彬车胎上的沥青印记则更靠近轮胎边缘。
柳云飞拍了拍一脸失望之色的林松阳的肩膀道:“老兄,这是个磨人的细活,切不可过于操切。以你的经验和观察力,这些差别原本是不可能糊弄你的。”
林松阳咬着嘴唇一语不发。
一旁的民警俞天对柳云飞教训人的派头看不入眼,冲着他的背影嘟囔道:“神气什么?如果他也来给一百多辆车子取样,他能保证自己做出来的都是细活儿?”
“别说了,干活去!”林松阳冲着俞天吼道,转身大步离去。
当天下午王怀书召集了关于嫌疑人肖永彬的案情分析会,针对目前的进展状况,提出下一步行动计划。
林松阳首先汇报了他们对肖永彬实施羁押的经过。
接着,孙晓勇汇报了对肖永彬的讯问以及对其口供的核实情况,并尖锐地指出,肖永彬的口供满是谎言。
在孙晓勇之后,于海波汇报了对肖永彬身体的检查情况。他三言两语给出了否定的结论。不过他进一步补充道,如果伤痕不深,三个多月的工夫也基本愈合了。所以他不能够绝对有把握地断定,肖永彬不是袭击何赛姣的凶手。
最后一个汇报的柳云飞,用不带感情色彩的语调,平铺直叙了关于肖永彬的自行车轮胎花纹的鉴定情况。最后观点明确地指出:肖永彬车子的轮胎花纹,与清钢厂保卫处拍摄的那辆“嫌疑车”的轮胎印痕不一致。
他的话,使得两组人马----负责比对自行车轮胎印痕的第三行动小组和负责讯问肖永彬并核实其口供的人马----都对他怒目而视,似乎他是案情可能陷入僵局的罪魁祸首。
他难道就不能像于海波那样,别把话说得那么死,留点余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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