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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 作者: 吴乐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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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达安盯着桌面,避开他虎视眈眈的目光。“是啊,确实令人着急啊!”
“那你对迟迟破不了案,有什么想法吗?”钟翰翔不依不饶。
“这个,我也一直在思考,不知道对不对……”
“少罗嗦!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别跟我耍什么外交辞令!”
“这个,我一直在想,警方的工作不能说不到位,可是虽然锁定了几个嫌疑人,但最终都被释放了;鞋印和自行车轮胎印本来是十分有力的证据,可是却没有因此跟任何嫌疑人联系上。会不会是侦查方向有问题?也许凶手并不是我们厂的职工……”
“有根据吗?”
“没有。”
钟翰翔搓着下巴望着何达安,“没有根据……不过这也是一种可能性吧?我喜欢这种可能性。嗯,我确实喜欢,因为我不相信自己的员工中会有连环杀手。”
他这样说着,脸上的阴霾似乎也渐渐消退了,至少看上去比先前要多了点阳光。
“对了,被害人是谁搞清楚了吗?”
“她叫黄萍,焦化厂的女工,现年二十三岁,招工三年多了,平常表现挺好的。”
“他娘的,又一条年轻的无辜生命!”
另一位震怒不已的人是王怀书。他猛击桌面吼道:“凶手这是在向警方示威、挑衅,‘看吧,这是我的战果,你们能把我怎样?’我们必须采取威慑措施,加大案件侦破力度!”
他抓起电话向市公安局请求增援。当天下午,来自全市公安系统各个分局、派出所的三十位全副武装的民警便出现在专案组大本营,向王怀书报到,专案组的警力增加到了一百零三人,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都算得上是一支强大的力量。
相比之下,王熙荣倒显得淡定平和,甚至还有点高兴。尽管尸检结果还没出来,但是凭他的经验,他认为这起案子与发生在清钢厂内的前两起案子,均属于同一个凶手所为。
对于警方而言,侦破系列案件的好处就在于,每出现一名新的被害人,就好像时间被重新调整了一次,使得警方又获得了一次对案发现场进行勘查的机会,对凶手的认识程度也就增加了一分。
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王熙荣与他的手下便出现在了犯罪现场。
厚重的露水打湿了树木的枝条,压弯了草叶,也使得清钢厂看上去更加的灰蒙蒙。在青灰色的晨曦中,白灰勾画的被害人身体倒卧轮廓显得格外刺眼。
前些天的连绵阴雨让大地饱吸了水分,变得柔软可塑,使得犯罪痕迹无所遁形。
首先映入民警们眼帘的,是女厕所外侧的煤渣路上的两条刮擦带,从女厕所入口处一直延伸到厕所背面。在它们的一侧和边缘部位,有两溜清晰的鞋印,鞋尖背向厕所,与高鹏手中的李晓光跟孙志强的鞋印一致。这两溜鞋印显然是他们两最后一次巡逻时留下的。
在刮擦带的另一侧,也就是靠近厕所的那一侧还有一溜鞋印,其中一些鞋尖朝向厕所入口,另一些背向入口,后者覆盖了前者,因而显得格外清晰。它们全都是深深印在王熙荣等人脑海里的、不明人物的四十二码翻毛皮鞋的鞋底印痕。
在痕迹带中,也有不少花纹图案相同的鞋底印痕。
有些印痕很清晰,也比较小,而且完全没有被其他痕迹所覆盖或刮擦,表明它们是在刮擦痕迹出现之后才印上去的,它们与李晓光和孙志强的鞋印一致,那些是李晓光返回巡逻岗位后,两人一块儿巡逻时留下的。
那些较模糊,且遭到覆盖、刮擦的印痕,有大有小,其中大小与靠近厕所那一侧的那组四十二码鞋印一致的印痕,其鞋尖全都朝向厕所入口,显然是不名嫌疑人留下的;较小的那些印痕,则既有朝向厕所的,也有背向厕所的,全都与李晓光的鞋印一致,显然是他独自巡逻时留下的。
梅申跟高鹏两人把不明人物的鞋印一一标示出来,不同朝向的鞋印做上不同的标记,准备测量它们的步距。
王熙荣带着其余的民警步入女厕所。厕所内一目了然,没有任何搏斗、厮打的痕迹。
“这里不是案发现场,被害人不是在这里遇袭的。”王熙荣指出道。
步距测量结果出来了。背向厕所的步距在75。3至76。1公分之间,朝向厕所的步距在一百二十一至一百二十四公分之间。
梅申用手指弹着笔记本道:“如果那些四十二码鞋印是凶手留下的话……”
“废话,当然是凶手留下的!昨晚我们始终走在煤渣路的外侧,那上面的痕迹没有一点是我们留下的。”李立华不客气地打断他,他最烦梅申这种咬文嚼字、貌似科学、全面的德性。
梅申不理他继续说道:“如果背向厕所的这组鞋印是在走动情况下留下的话,根据步距推算,凶手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八十二至一米八十四公分之间。朝向厕所入口的鞋印步距要大得多,应该是跑动中留下的。”
王熙荣默默地点了点头。


第59章 第三起凶案(四)
更新时间201321 5:10:32  字数:2923

 “为什么没有被害人的脚印?”宋晓军盯着地面,满腹疑惑道。
“因为她是被凶手拖着的,那两条刮擦痕迹就是她的脚后跟在地面拖拽出来的。”王熙荣指着女厕所入口处,“凶手很可能是在那里首次袭击了被害人,然后用胳膊勒着她的脖子把她拖到了厕所背面。”
“凶手为什么不像前几次那样,在厕所里袭击被害人呢?那样风险不是要小得多吗?”吴立中问道。
李立华推测道:“也许他没看见被害人进入厕所,或者当时男厕所里有人……”
王熙荣激动地打断了他。“对,很可能就是因为当时男厕所里有人,凶手不敢贸然进入女厕所作案!当他看到那名男职工离开后,便快速冲向女厕所,这些步距较大的鞋印,正是他冲向女厕所时留下的。而恰好这时被害人正要离开厕所,于是凶手就在厕所门口袭击了她……一定要找到那名男职工!”
他抓起对讲机大声呼叫洪建阳,让他协助查找案发当晚到过发生凶案的厕所的男职工。
厕所西侧的墙脚有许多白灰,像是被什么人或者什么扁平的物体碰擦掉的。
“凶手的衣服上很可能留下了白灰。”李立华提醒道。
“那也可能是被害人身体碰擦掉的。”梅申照例与他唱反调。
“不可能!凶手的脚印一直都出现在被害人后跟拖拽痕迹的里侧!”李立华反驳道。
王熙荣向梅申点了点下巴。“记着向法医室核实死者身上有没有白灰。”
在厕所背面的墙上,一片暗红色的血迹赫然映入眼帘,高度大约一百五十四、五公分。
“连绵的阴雨直到昨天清晨才停止,而这片血迹没有遭到雨水的侵袭,因此肯定是昨天清晨雨停之后留下的。”王熙荣凝视这那片血迹道。
血迹下方的地面上有两组鞋印,一组是警方十分熟悉的四十二码鞋印,鞋尖朝向墙壁;另一组鞋印花纹相同,但比较小,鞋尖背向墙壁,很可能是被害人留下的。
李立华指着墙上的血迹道:“看样子凶手在这里把被害人摁在墙上,使劲儿把她的脑袋往墙上撞,结果在墙上留下了那摊血迹。真是个凶残的家伙!”
“这些血迹当然主要是被害人留下的,但是,有没有可能也有凶手留下的呢?”梅申再次显示了他的细心。
王熙荣沉吟道:“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这里的墙面很粗糙,凶手揪着被害人的头往墙上撞的时候,有可能在墙上弄伤了自己的手……”
“要是他手上有伤,那就应该是在指关节处。”高鹏插嘴道。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最有可能在哪个部位采集到他的血样呢?”梅申的手对着墙上的那片血污比划着。
宋晓军手中握着一把树枝,那是用来在发现物证痕迹的部位做标记的。他从中抽出一支最长的,神气活现地对着那面墙指指点点。“我看凶手的血迹最有可能出现在这片血迹中心向外延伸的两侧……”
王熙荣打断了他。“我认为最有可能出现在这片血迹中心线之下十公分左右的地方……”
“为什么?”
“为什么?”
……
众人异口同声问道。
梅申对于自己的问题引发了众人的热议,好不得意。
王熙荣边清理着自己的思路边解释道:“据我判断,凶手在首次袭击了被害人之后,立刻用胳膊勒住了她的脖子,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她发声。他在杀害被害人的过程中,必然也会始终勒住或者掐着她的脖子,即使当他把被害人往墙上撞击的时候。毫无疑问,那片血污的中心与被害人后脑勺最突出的部位相对应。那么,凶手掐着被害人脖子的手,就应该位于其下方大约十公分的水平线上,那是后脑勺与脖子之间的大致距离。”
王熙荣的分析入情入理,说得众人心服口服,就连一向爱挑剔的梅申也频频点头。
梅申拿起放大镜在墙面上细细寻找,果然在王熙荣所指部位附近,观察到了几丝淡棕色的污渍,他兴奋地对王熙荣竖起了大拇指。
“高鹏,拍照。”梅申吩咐过后,又习惯性地补充道,“不过嘛,是不是血迹,还要经过分析测定才能最终确定。”
高鹏拍摄了广角、中程和特写三种类型的照片,宋晓军则在一旁忙着作记录。他们忙完之后,梅申上前取血样。因为疑似凶手的血迹数量很少,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个部位的一片墙皮割了下来。
民警们的目光被死者倒卧处泥地上的四个坑吸引住了。
“那些坑是怎么回事儿?”王志强说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
梅申沉吟道:“被害人脚下的两个坑呈现长条形,比较深,估计是她在挣扎过程用脚后跟弄出来的。臀部两侧的那两个坑近乎圆形,比较小也比较浅,这个……如果是被害人的胳膊肘压出来的,似乎位置太靠下了……”
王熙荣给出了他的见解。“那是凶手的膝盖压出来的,是他跪在被害人身旁折磨她时形成的。显然,凶手先是把被害人摁在墙上撞击她的头部,接着又把她摁倒在那里折磨她,直至死亡……但被害人非常顽强,尽管已经被凶手在墙上撞得满头鲜血,却仍然拼命挣扎抵抗。”
“这样一来,凶手裤子的膝盖处肯定沾满了泥土。头儿,要提醒洪建阳他们吗?”吴立中请示道。
王熙荣点了下头。“立刻通知他们。”
“可凶手为什么不直接在墙角那儿就把她弄死,却要换个地方再来杀害她呢?那不是多此一举吗?那样不是增加了作案的风险吗?”李立华不解道。
“我看凶手可能精神不大正常,至少是个虐待狂!”宋晓军把手中的树枝挥舞得呼呼作响,愤然道。
“从凶手的作案手法来看,他既冷静又狡猾,并且有相当的反侦察能力,绝对不会是个精神病患者。至于说虐待狂嘛,这个我倒是有同感。”王熙荣道。
警方最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他们辛辛苦苦逮到的凶手却是个精神病患者,最终他(或者她)不是被处于极刑或关进监狱,而是呆在了精神病院。虽然同样失去了自由,但他(或者她)却由于所谓的无行为能力而不必承担法律责任,让人感觉象是白忙乎了一场。
“对了,死者嘴里的那团草又是怎么一回事?”吴立中问道。
“应该是凶手用来阻止她发声的措施。”李立华解释道。
“可她不是一直被凶手掐着脖子发不了声吗?”梅申质疑道。
王熙荣分析道:“被害人的脸部满是鲜血,并且肿胀的难以辨认,显然是遭到了凶手的猛烈击打,就像前两起案子的被害人的遭遇一样。在击打被害人时,凶手的手很可能没有继续掐着她的脖子。为了阻止她喊叫,所以随手拔起一把野草塞住她的嘴巴。”他指着尸体轮廓线附近的一小堆松土说,“喏,你们看,那个松软的土堆想必就是凶手拔起野草的地方。”
“按你的推理,被害人应该是仰卧姿势。可我们看到她的时候,她是俯卧着,至少是侧卧姿势。这又怎么解?”梅申细心地指出了他的推理与现场发现之间的矛盾。
“准确的推论恐怕要等验尸报告。现在,让我们继续追踪凶手的痕迹。”王熙荣说完,象将军一样挥手剑指荒草地。
有了上次的经验和老天爷的帮助,他们的勘查工作进展的十分顺利。就好像时光倒流到了三个多月前,他们勘查第一起凶案现场时的情景一样:在与第一起凶案相似的部位,发现了一连串深陷的脚印;在第一起凶案中凶手的藏身地点附近,发现了新的疑似凶手藏身的草丛,两者相距不足两米;在新发现的这处草丛的底部,发现了三枚烟头和一组凌乱的脚印……
王熙荣指着吴立中跟黄华,“你们两站到昨晚李晓光跟孙志强争论时站立的地方,就是煤渣路口那儿,试着用不同的音量说话,看咱们在这儿是否能听清。快去!”
最开始两人以正常音调说话,虽然能被王熙荣他们听到,但听不清说话的内容。接着两人提高了音量,这回能够断断续续地听清说话内容了。当他们继续提高嗓门时,说话内容便基本能听清了。
“考虑到当时孙志强跟李晓光二人是在争吵,音调应该较正常说话时要高,加上夜深人静,因此凶手很可能听到了他们争吵的内容,从而轻而易举地判断出孙志强的状况,所以才敢在附近有人巡逻的情况下作案。”王熙荣分析道。


第60章 第三起凶案(五)
更新时间201321 5:11:13  字数:3072

 他们走出荒草地时,鞋子上沾满了烂泥。
王熙荣边往草上刮蹭鞋底的泥巴边说道:“凶手的鞋子肯定也像我们一样。”
说完对吴立中点了点头,吴立中立刻会意地拿起了对讲机。
一溜深深地隽刻在民警们脑海中的脚印,从尸体倒卧处向北延伸,引导着他们继续追踪凶手的作案历程。那溜脚印由两组方向相反的脚印组成,其中朝向厕所的脚印有一部分被背向厕所的脚印所覆盖,而且后者的步距很大,均在一米二十公分以上。
“这回凶手为什么没有试图掩盖他的脚印呢?”李立华问道。
在第一起凶案现场的勘查过程中,他正是负责在这同一条路线上追踪与此相似的痕迹,而当时的那条痕迹却被凶手破坏得面目全非,令他印象非常深刻。
“上次凶手虽然遭到被害人的反抗,但比起有武装的人数不止一个的民兵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所以他可以说是从容地来去。可这回不一样,有武装民兵在现场巡逻,而且人数不止一个。虽然他可以不把神智不大清醒的孙志强放在眼里,但他不能不顾忌孙、李二人的联合行动。此外,从被害人遇袭的地点来看,他的作案过程很匆忙,估计是因为受到了干扰,这肯定会影响他的情绪,使他失去了镇定。从他的步距可以判断出,他是奔跑着离开现场的,很可能在匆忙逃窜中,他顾不上掩盖踪迹了。毕竟逃命比掩盖行踪更重要。”王熙荣侃侃而谈。
脚印到废弃物堆场那儿消失了。当民警们越过那片堆场后,脚印又出现了,一路引导着他们来到了上次见到的那片瓜地。
李立华忍不住放声大笑。“都说凶手作案手法往往遵循固定的模式,此话一点不假啊!现在这里究竟还有什么东西能为他遮蔽车子呢?凶手的确不是什么先知,没有神机妙算的本领。哈哈哈!”
此时正值春种的大好时节,瓜园已经被主人深翻、整理过,并且种上了瓜秧,嫩绿的秧苗在春雨的滋润下显得格外的生机勃勃。
在菜畦之间的泥地上,自行车轮胎印痕清晰可辨,就连梅申的脸上都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些印痕清晰得简直就像是我们自己做的轮胎拓片一样,是迄今为止我所遇到的最清晰的现场痕迹,真叫人心花怒放啊!”
他们结束犯罪现场勘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用完迟到的中饭过后不久,高鹏兴冲冲地闯进了小会议室,向正在那儿汇总材料的王熙荣大声嚷道:“头儿,于法医说,死者的衣裤上没有发现任何白灰。那白灰肯定是凶手刮蹭掉的!”
“那也不一定。如果死者的衣服上蹭上了白灰,在移动尸体的过程中,很可能会把它们碰擦掉的。”梅申反驳道。
“关于这点,我跟于大法医讨论过。他认为,由于连续下雨,墙面很潮湿,衣服等棉布蹭上白灰后沾粘的比较牢固,在移动时不可能完全被碰擦掉。”高鹏解释道。
“可以把这点作为嫌疑人的特征通知洪建阳他们。”王熙荣吩咐道。
好消息接踵而至。高鹏前脚刚离开,洪建阳的电话就证实了王熙荣等人的猜测:确实存在一个在案发之前,到过发生凶案的那座公厕的男职工。
王熙荣与洪建阳一起询问了那名男职工,由王熙荣主问。
那名男职工名叫熊建生,是炼钢厂的炉前工,现年二十四岁,是个肥嘟嘟的小胖子,说话慢吞吞的,让人听着着急。
他说,他下了小夜班后在澡堂里泡了将近半个小时,几乎睡着了。回到宿舍后倒头便睡,一直睡到下午一点多。起床后胡乱吃了点泡饭后就去洗衣服、洗被子,听到人们在议论昨晚发生的凶案,听着听着,突然醒悟到凶案好像就发生在他上厕所的那个时间段内,于是赶紧到专案组来报告情况。
虽然证人貌似有点迟钝,但似乎是个细心人,在叙述情况之前他先问道:“听说凶案是发生在夜里十二点多一点儿,是吗?”
“是的。”王熙荣道。
熊建生舔了舔嘴唇,露出细小的白牙,看上去有点像动画片中的鼹鼠。
“是这样的,我是十二点钟差一分下班,一路小跑到厕所,就是发生凶案的厕所,我想最多也就两、三分钟时间吧。在厕所里的时候,听到女厕所里有动静,当时还想这个女人胆子挺大的。我想自己离开厕所的时候,最多也就十二点三、四分吧,记得当时并没有听到尖叫声或者脚步声什么的。”
“你听到女厕所有动静是什么时候?”
“我刚到厕所不久,才……才刚开始撒尿。”
“你确信进去的是女职工而不是凶手吗?”
“这个,我恐怕不能确定。”
“你进入厕所的时候,是否注意到女厕所里有没有人?”
“我进去后,觉得那座厕非常静,我认为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那名女工应该是在我之后进入厕所的,大概就是我听到隔壁有动静的那会儿。”
“你往厕所去的路上,是否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人?”
“没……没注意。当时尿急得不行,没顾上身后是否有动静,我想至少没有比较大的动静吧。”熊建生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看样子,他能够提供的信息就这些了。
“你如果想起什么与案件有关的信息,请及时向专案组报告。”洪建阳提醒道。
熊建生点了点头。
专案组的全体民警都投入到搜捕犯罪嫌疑人的行动中。随着现场勘查发现的犯罪线索和知情人的举报不断增加,警方逮捕的嫌疑人也越来越多,包括身上沾染了白灰或泥土的;鞋子上沾满了污泥的;身上(特别是手上)有伤痕的;当晚骑着凤凰二十八寸自行车、在十二点钟之后才回到宿舍的人;警方戒严后试图逃离清钢厂的等等。
被捕的嫌疑人大部分是从宿舍区带走的,只有五个人是在清钢厂的西大门被捕的,其中只有一个人是在“试图逃离清钢厂”时被捕的。由于被捕的嫌疑人越来越多,专案组只好把其中的一部分人移送到市公安局羁押。
案发当天魏河舟正好轮休,上午他就在徒弟们的簇拥之下,招摇过市去了。结果一夜未归,第二天也不见踪影。他本该上白班的,可车间里却见不到他的人影。
我爸跟邝路明都很着急,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这小子虽然平时办事有点让人不放心,上班迟到的事也时有发生,但却从未无故旷工。他们担心他会不会在警方的大搜捕行动中被铐走了。
我爸他们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急切地盼望杨建平的到来,可他也是一整天不照面,就连吃饭时分也没在食堂见到人影。他当然没有被捕之虞,只是我爸他们迫切需要从他那儿了解情况,特别是魏河舟的情况。如果他确实被捕了,他们反倒可以松一口气了。因为他们知道他不是凶手,迟早要被释放的。正是因为无从知晓,才让人心焦。
在被捕的嫌疑人中,那个“试图逃离清钢厂”的家伙引起了警方的特别关注。
此人名叫林林森,是轧钢厂的职工,身高一米七十六公分,身体结实,与凶手的外形特征相符。他是在与警方拳脚相向,企图突破他们设置的封锁线,冲出清钢厂的西大门时被捕的。当时他满身酒气,大吵大嚷,身上不仅沾染了大片的白灰和泥土,而且手掌上还有多处擦伤。
警方连夜对他进行了突审,讯问他的是林松阳和陈汉元两位民警。
在讯问过程中,该嫌疑人满口胡言乱语,答非所问。
林松阳冷冷地盯着他道:“你如果是想装疯卖傻来躲过警方对你的侦讯,那你就打错了算盘。这点伎俩我们见得多了,你还是给我放老实点!”
林林森口齿不清地大喊大叫:“你们要干什么?干嘛把我带到这儿?”
“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你心中有数。至于说要你干什么,你看看墙上的那八个字就明白了。那八个字你不会不认得吧?”
“那个谁不认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呗。哼!”
“既然认得,那你就老老实实地把你的犯罪事实如实交代清楚。”
林林森跳了起来。“什么狗屁犯罪事实?我什么都没干,凭什么要我交代?”
林松阳猛拍了一下桌子。“你要搞清楚,这是专案组的审讯室,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给我放老实点!”
门口的两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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