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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 作者: 吴乐府-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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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家伙根本不领情,显然根本没有领会到何大叔的良苦用心,口中一声呼喝,对着面前的人格化的专政机器就是一招前蹬腿冲拳,紧接着又是一招马步双推单指,上挑的单指直指大盖帽们……
何大叔终于看不下去了。“小魏,别闹了……”
“谁闹了?业余时间练功也犯法吗?看不顺眼就把我抓起来好了,蹲局子在下也经历过了,不过如此!”
何达安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片苦心,却招来了这个愣头青的一通抢白,火气也上来了。“你这小子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别弄得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你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荒草地里,又提不出不在场证明,警方逮捕、讯问你理由充足,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你理亏。如果你继续胡闹,即使警方不动你,保卫处也会拉你去问话的……”
何达安一阵咆哮之后,高呼一声“咱们走”,便头也不回地领着众民警离开了,留下魏小子一个人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片刻后,他便像一颗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宿舍。
自从向何赛娇确认了牙齿之事后,杨建平开始认真对待我爸所谓的“变态连环杀手的纪念品”一事。
他找到了高鹏,鬼鬼祟祟地四处打量了一番,然后凑上前小声说道。“小高,打扰你几分钟,问你件事可以吗?”
“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记得在那天的案情分析会上,王熙荣组长提到在被害人尸体旁发现了两颗牙齿,我想,那应该是被害人的,可于法医汇报时却提到被害人口中缺了三颗牙齿。这是为什么?”
“干嘛问这个?”
“没什么啦,随便问问,好奇而已。”
“当时我们搜索的很仔细,应该不会有遗漏。不过嘛……于法医应该也不会搞错。”高鹏紧盯着杨建平的双眼,“真的只是好奇?”
“真的,真的。”杨建平说完,赶紧抬脚走人。他做梦也没想到,他的举动会给我老爸以及他自己带来不利的影响。
望着杨建平的背影,高鹏心中顿生疑窦。这家伙干嘛对一颗牙齿感兴趣?会不会又在私下调查什么?可是被害人的牙齿到底能跟什么扯上关系呢?失落的那颗牙齿会不会是被人无意间踩进了泥土里了?
他不放心,又跑到到第三起凶案现场去寻找。他用树枝在当初发现牙齿的位置及其附近的泥地上抠来抠去,结果什么也没发现。
他疑虑重重地将此事报告了王熙荣。
“姓杨的那小子说没说为什么关心那些牙齿?”王熙荣问道。
“他说好奇而已。”
王熙荣根本不相信杨建平的托词,他哼了一声。“那小子满肚子花花肠子,绝对不会只是闲着没事随便做做算术,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他搓了搓下巴,“那小子对案情表现的十分热心,可以说是过度热心了!先是彩虹桥女尸案,他背着警方拿着那张素描象到处打听情况,前不久又私自行动,寻找姓魏的那小子的不在场证明,现在又来询问被害人的牙齿,他,或者说他背后的那个什么‘三零一俱乐部’的那伙人,肯定在背着警方捣鼓什么!往好里想,是关心案情,想要协助警方破案,往坏里想,说不定是在包庇什么人……给我盯紧点,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遵命!”高鹏心中一激灵,禁不住对着他的头儿立正敬礼。


第79章 恐惧与躁动(四)
更新时间2013226 10:59:30  字数:3043

 望着王熙荣匆匆离去的身影,高鹏心中忐忑不安。一方面他觉得杨建平并非阴险歹毒之辈,虽然有时有点无组织无纪律地自行其事,但出发点应该是好的。另一方面,头儿说得也不无道理,他会不会受人唆使做出一些影响案件侦破的事呢?
王熙荣大喇喇地拉过一把椅子在何达安面前坐下。何达安连忙起身招呼,向他递去香烟并为他点上。王熙荣毫不客气接受他殷勤的礼数,然后一语不发,慢悠悠地吞吐起来,弄得何达安心里直发憷。
一阵吞吐之后,王熙荣冷冷地问道:“你们保卫处是不是又在背着专案组私下搞调查?”
“这话从何说起?我们没在搞什么调查啊!”何一脸讶然,不像是装出来的。
“既然如此,你的手下为什么会对被害人的牙齿产生兴趣?”
“有这回事?是谁?”
“杨建平。”
何达安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又是这家伙?这回定要好好说叨说叨他!他暗自思忖道。
“他到底是怎么对被害人的牙齿产生兴趣的?”何达安一脸严肃地问道。
王熙荣简单说了杨建平去找高鹏的事。
“是应该严格要求自己,不能总犯自由主义,回头我一定会批评他!”何达安的脸色随即转缓,“不过话说回来了,那小伙子对于成为一名优秀的侦探很上心,你们的到来让他很高兴,认为可以从你们身上学到不少办案经验,有时可能会有一些看似出格的举动,其实那都是因为一心想要为案件侦破尽一点力……”何达安滔滔不绝地为他的手下爱将辩护,没有丝毫责备他的意思。
王熙荣看在眼里,并不予点破。他不冷不热道:“有热情固然不错,但要记住,不要妨碍警方办案。”
何达安是个明白人,话说到这份上,他应该知道进退了。
也难怪王熙荣不高兴,案子毫无进展,他心里正烦着呢。
第三起凶案发生后,警方陆续逮捕了三十七名嫌疑人,还以为自己握了一手好牌。哪知道随着调查工作的不断深入,那三十七名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都被一一证实,并一个接一个地被释放。当最后一名嫌疑人走出专案组的大门后,民警们发现他们又回到了起点,手中已经无牌可出了。
虽然他们对于凶手的作案细节有了更多的了解,并且掌握了凶手的血型,但这些对于案件侦破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帮助,具有B型血的人至少占到全国人口的百分之二十以上,况且那时警方还没有建立血型库呢!
此外,由李玫负责的翻阅档案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信息。林松阳他们对清钢全厂的自行车又来了一番大兜底调查,除了新发现有几辆未上牌的破车外,并未发现有谁拥有两副自行车外胎,更不曾发现那个曾经先后三次出现在三个案发现场的轮胎的蛛丝马迹。
案件侦破遇到了瓶颈,如何突破,民警们毫无头绪。然而最令他们感到头疼的,便是弥漫在全厂的对凶手作案动机的质疑以及对警方办案能力的不信任,就连魏河舟这样的家伙都敢公然挑衅警方,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民警们倍感压力,情绪低落,火气也很大。
在此背景下,“三零一俱乐部”一些成员接二连三令人不快的举动,自然引起了警方对这个颇有名气的“俱乐部”的关注。
实际上,警方对于这个所谓的“三零一俱乐部”成员的言行举止,早有耳闻。
他们知道杨建平是这个“俱乐部”的一分子,经常向那伙人透露案件侦破过程的内部信息,是个通风报信的角色。更有甚者,他为了帮助自己的弟兄洗脱嫌疑,竟然假借保卫处的名义,背着警方私自行动,使得警方对于他所搜集到的所谓证据的真伪,心存疑虑。
他们也清楚,前犯罪嫌疑人魏河舟也是这个小集团的成员,武功不错,出手十分狠毒。这家伙显然因为被捕一事而对警方怀恨在心,释放后表现的很活跃,到处散播对警方不利的言论,言行举止挑衅意味十足,显然是个马前卒的角色。那天竟然在大庭广众面前公然向警方示威,也许是受人挑唆。
最令警方耿耿于怀的,当然莫过于我的老爸吴远哲了。在他们眼里,他是个狂妄自大,对“性学”充满热情,对唯心主义大师弗洛伊德的作品孜孜不倦的问题人物。在那伙人中,他年纪最大,貌似最博学、主意最多,显然是这个小集团的核心人物。此外他还具有凶手所具备的若干特征----身高一米八十四公分,身体至少算得上是健康、结实;穿四十二码鞋子;内旋脚(也就是内八字脚)。他一度是警方的怀疑对象,并且与一些前嫌疑人关系密切,是个不可掉以轻心的人物。
至于俱乐部其余成员除了贺章林外,也都是一些目中无人的刺头,平日里牢骚怪话不断,经常无视厂规厂纪,一般职工大多不敢招惹他们。一句话,都是些思想觉悟不高,说的不客气点,都是些政治上比较落后的家伙。正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最佳例子。
警方还了解到,这伙人经常在一起谈论案情,一些奇谈怪论大多是从这间屋子散播出去的。他们怀疑,这个“三零一俱乐部”很可能就是弥漫在清钢厂的这场怀疑之风的策源地。如果情况如他们所分析的那样,那它简直堪比当年策动匈牙利暴乱的“裴多菲俱乐部”,该俱乐部对那场暴乱的发生起到了舆论动员的作用。同样的,聚集在“三零一俱乐部”的那些家伙,利用人们由于对连续发生的凶杀案心存恐惧而产生了焦躁情绪,通过散布似是而非的不负责任的言论,来影响人们的思想,使他们对警方的侦查方针产生怀疑,对警方产生了不信任,从而拒绝与警方合作,实质上起到了干扰侦查工作顺利进行的作用。就其产生的作用而言,这个小集团简直可以说是清钢厂的“裴多菲俱乐部”!
这伙人这样做的动机何在?仅仅是因为对自己要求不严,自由主义泛滥,还是有深层次的原因呢?
已经无牌可出的警方决定采取何达安所说的战术,从清钢厂身高在一米七八及其以上的人群中寻找嫌疑人。这样的人全厂共有一百六十二名,我老爸跟我叔叔都名列其中。
这些新确定的嫌疑人中,只有二十一名是转业军人,其余全都是知青。警方认为,转业军人在参军入伍之前就经过了严格的政审,个个都是根红苗正,入伍后又在革命的熔炉中经过千锤百炼,政治上过得硬,思想觉悟高,经得起大风大浪的考验,不会被阶级敌人所利诱,他们是靠得住的。可知青就很难说了。他们中许多人都参加过打砸抢和武斗,或者置身于特殊时期运动之外,干些偷书、偷盗公共财产、扒列车到处混吃混喝的事;上山下乡后,又无人管束,过着自由散漫的生活;谁知道在这个工程中人会变成什么样?
他们决定把调查的重点放在知青身上。
于是,警方手中又有了一批数量相当可观的重点嫌疑人!
警方把新锁定的这一百六十二名嫌疑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查了个遍。除了向车间领导、同事、同宿舍室友了解情况外,还到他们招工前插队或者当兵的部队进行外调。
我爸恰好就属于“很难说”的那一类。再加上客观的原因(身高、脚长、内八字脚),主观的因素(对弗洛伊德的兴趣、平日里口无遮拦)以及弟兄们的“牵连”(杨建平私自调查,魏河舟的挑衅行为),他成了警方的重点侦查对象。
专案组把我老爸里里外外好一个查啊,除了还没有潜入他的脑海中去侦查他的潜意识外,能查的警方都查了。除了其余那一百四十一名重点嫌疑人所享有的待遇之外,他们还到他就读过的中学进行外调,就连我爷爷、奶奶都没放过。好在两位老人都是从枪林弹雨中拼杀过来的革命军人,我奶奶身上至今留有炮弹留下的累累伤痕。两位老人的一生虽然不能说没有过错,但绝对可以说都是无愧于党、无愧于人民的好同志,而且在专案组进行外调之前,都已经从“牛棚”里放了出来,成为所谓的“三结合”干部,专案组去外调的时候,他们正奋战在抓革命、促生产的第一线呢。
这些调查,杨建平一点儿也没向我老爸透露,因为他对那些调查根本毫无所知。为了保密起见,厂保卫处的人除了何达安之外,其余人士全部被排除在警方的调查行动之外,何达安本人也被戴上了要求严格保密的紧箍咒。那段时间他可真是又累又郁闷,两鬓也增添了几许银丝,常常独自一人对着四壁长吁短叹,心里憋得难受啊!


第80章 恐惧与躁动(五)
更新时间2013228 10:17:16  字数:2889

 在五月底的一个上午,当何达安陪同六位民警出现在三零一室时,他们颇感吃惊,没想到大白天“俱乐部”成员除了章树理外,其余全都在场,就连本应当上常白班的保卫干事杨建平也没拉下。
何达安感到杨建平给他丢了脸,正要发火,突然想起他昨天夜里值班,今天正该他补休,这才舒展眉头,敛去一脸的乌云。
“俱乐部”成员们更为吃惊,连待客之道都忘了,只是呆呆地望着这六部半的专政机器(何达安算半个吧,毕竟他只是厂保卫处的,还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专政机器)不停地眨眼睛。
杨建平跟贺章林最先回过神来,连忙起身招呼来人并让座,贺章林自己坐到了我爸的床上,杨建平则挨着歪在床上愣神的邝路明坐下。张晓书跟唐华也让出了座椅,心事沉沉地倚在窗台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吸着烟,假装对窗外的景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魏河舟原先也坐在茶几旁的椅子上,见众人都忙着给警察们让座,他也犹犹豫豫地站起身来,好像拿不定主意似的在屋里晃来晃去,最后一屁股坐在窗台边的桌子上,吊儿郎当地荡着一条腿。
最大牌的要数老我爸。民警们进屋之前,他正歪在床上抽烟,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显得没精打采。前一天晚上他上的是大夜班,下班后才刚打了个盹,就被风风火火闯进来的贺章林吵醒了。接着魏河舟又带着几个人进来了,屋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他也没法继续睡下去了,只好懒懒散散地歪在铺上抽烟提神。见到那一行人后,他虽然颇感吃惊,但却一动没动,让人看在眼里觉得这家伙十分傲慢,其实当时不知怎么的,他像动物一样本能地感到了某种未知危险的逼近,心中十分惶恐,不知道如何是好。当然,他决不会料到,接下来将要进行的,是一场对他灵魂的拷问。
“大伙儿都在啊,都没班吗?”何达安问道,算是打破了僵局。这正是他所要扮演的角色!
“我昨晚值夜班,今天补休……他们几个今天正好不是大夜班就是小夜班,所以就……”杨建平堆着一脸的假笑,比划着胳膊解释道。
“在聊什么呢?”纪波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闲扯而已。”张晓书从窗外收回了视线,转过身淡淡地说道。
“是吗?听说你们对这个系列案很感兴趣,经常在一起谈论。”一位年约二十七、八岁、目光犀利的民警不冷不热道。这人杨建平见过好几面,记得他好像有个气势宏伟的名字,叫宇宙或者世界什么的,对了,是世纪,童世纪。
童警官的话听上去似乎满含着潜台词,大多数人没敢贸然应答,只有贺章林斗胆接过了应对的重任。
“我们确实有时会在一块儿谈论案情。这是清钢厂成立以来发生的最严重的案子,而且还是系列案,大多数人这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大家都很关心,希望能早日破案,将凶手绳之以法,让清钢厂重回往日的安宁。我们也知道这种……这种连环案跟普通的案子不同,不太容易破的。我们身在其中,不能不闻不问,主要是想集思广益,为案件侦破出一份力。”贺章林热情洋溢道。
尽管老贺同志认为自己对警方是一片赤诚,可人家对他的说辞并不领情。什么“集思广益”,什么“为案件侦破出一份力”,把自己说得跟什么神探似的!谁要他不自量力瞎搅和了?
“你们如果真想为案件侦破出一份力,就应该积极向警方提供与案情有关的信息,而不是在那儿瞎议论。”徐国平不客气道。
一听到这位徐警官的露棱露骨的话语,就让我爸想起了上一次与他的不愉快遭遇,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们怎么是在瞎议论了?我们是围绕着案情展开无拘无束的畅谈,这是一种开放性的思维方式,它造就了一种无障碍的思想境界,能给人意想不到的启迪。”老爸靠着床柱,翘着二郎腿,一边对着空气吐烟圈,一边说些指向不明的话。
他的话让民警们听着不知所云,但却感觉到了某种程度的傲慢无礼。
“你的意思是你们只需坐在这里,喝喝茶,聊聊天,拍拍脑袋,便能猜出谁是凶手咯?”童世纪居高临下地质疑道。
我爸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懒得搭理他,或者正在思忖如何回答,总之看上去似乎在装聋作哑。
那边厢魏河舟按捺不住了。“当然,俗话不是说了吗,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
他象个希望得到表扬的小孩一样一脸得色地望着众人。他的回答,确实令众弟兄暗自高兴,多少觉得有点解气。
可民警同志们却不以为然,认为这种说法简直可笑至极。
何达安又一次站出来做和事老。“大伙儿议论案情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这是发生在我们厂的一件大事。可办案是警察们的事,普通民众应该做的则是尽自己最大努力向警方提供信息。对于案情议论一下就可以了,不要过头了,那样不好……”
魏河舟拒绝顺着他递过来的杆儿往上爬,何大人话音未落,他便抢白道:“有什么不好的?”
“你们这是自由主义泛滥!”徐国平粗暴地向众人扔过来一顶大帽子。
“我看不出这跟自由主义有什么关系?大家不过是在燃烧自己的智力,获得精神上的愉悦,压根儿谈不上自由主义泛滥!”
我爸针尖对着他的麦芒而去。
“那么,经过你们的智力燃烧之后,关于这个连环案你们都获得了哪些启迪呢?”纪波语带讥讽,这是进门后他第二次开口说话。
“智力燃烧带给人的是完全的灵光乍现。你们口中的自由主义,却是我们所推崇的无拘无束的思想交流。正是在这种无拘无束的思想交流和碰撞中,天才的火花不断闪现,给了我们,实际上也给了你们警方一些启示。然道不是吗?”我爸继续晃着二郎腿,口吐狂言。
大伙儿忍不住嘿、嘿乱笑,就连一直在扮演和事老的何达安都死命咬住嘴唇,忍住笑意,结果憋得满面通红,差点喘不上气儿来。
“是吗?你不妨举例说明一下,我倒要好好领教了。”徐国平就像京剧中的老生,在吐字时把腔拖长到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语气中浸透了鄙夷不屑。他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架起二郎腿,抬起那副充分显示出他固执个性的方方的下巴,从左到右,从右到左,缓缓扫视着这群潜在的反社会分子。
如果没有魏河舟,可能会是另一番局面,因为众弟兄一来是不想搭理徐警官这种来者不善的举动;二来他大盖帽上闪亮的国徽及其寓意,众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视而不见;大家宁可冷处理,大不了被警方视为心虚或者无话可说。可魏河舟不然,他是头不畏虎的初生牛犊,而且也是个崇尚语言暴力的家伙,一旦发现同类,便立刻象一头发怒的猫似的竖起了背上的毛,向对方发动了攻击。
“当然!那个彩虹桥女尸案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你们说不定到今天还破不了案呢!”
这话在民警们听来,简直是厚颜无耻!
“胡扯蛋!”徐国平一声怒喝,吓了众人一跳,就连纪波似乎都吃了他一吓,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勃然大怒。
“简直是一派胡言!”徐国平又是一声怒喝,大概被气糊涂了。
徐国平“啪”地一声放下了架着的腿,把双臂撑在大腿上,目光灼灼逼视着对面的那一干人。“我猜想你们大概指的是那幅素描象。哼,实际上那副画象的作用可有可无,不管有没有它,彩虹桥女尸案都必定会圆满告破!警方之所以表扬某些人,主要是鼓励他们的积极性,希望民众能够更加积极地配合警方办案。别太自以为是了!”
他的话,激起了弟兄们的怒意。
张晓书潇洒地把烟蒂朝窗外弹去,转身抱着胳膊冷然道:“那副素描像有没有作用,自有公论,否则警方也不会费心表扬某些人了!”
“就是!”有人撑腰,魏河舟更加来劲儿了,他用力点着头,疯狂地抖着腿,挑衅似的紧盯着徐国平的双眼。遗憾的是他那双无法聚焦的飘眼,总是给人以目光闪烁的感觉,一点儿也没有威慑力,反倒显得有点底气不足,不敢正视徐警官的目光似的。


第81章 恐惧与躁动(六)
更新时间2013228 10:17:50  字数:3021

 那位童警官跟徐国平两人就像孟良跟焦赞一样同进退,他咄咄逼人道:“我们知道,你们经常聚在一起谈论案情,并且四处散布不实之词,攻击警方的侦破方向和办案能力,混淆视听。你们的目的何在?”
“谈论案情是实,‘四处散布不实之词’和‘攻击警方的侦破方向’、‘混淆视听’之类的,纯属莫须有。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我们有权在自己的国家,对与自己切身利益有关的问题发表看法。”我爸不温不火道。
“你有权发表自己的看法,但必须尊重事实。”纪波正色道。
“我们就是在尊重事实的基础上发表看法的。”张晓书针锋相对道,他的一字眉如今上挑成了飞扬的八字眉了。
“是吗?你们说凶手是个精神病患者,依据何在?这难道也是尊重事实吗?”徐国平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我们从来没有说过凶手是个精神病患者。有人如果非要这么理解,那是他的问题,怨不得我们。”我爸语气冷静的让人生气。
一时间似乎形成了警方与三零一弟兄们对峙的局面,空气中似乎都能看见丝丝火花。
童世纪威严地把手摁在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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