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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 作者: 吴乐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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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似乎形成了警方与三零一弟兄们对峙的局面,空气中似乎都能看见丝丝火花。
童世纪威严地把手摁在腰上,那大概是面对阶级敌人时的一种下意识的摸枪,或者把手指扣在武装带上形成威慑的举动。可惜他今天腰间既没有扎武装带,也没有掖枪,所以那个动作看上去显得怪怪的。
他严厉地质问道:“你们说没说过凶手有人格障碍,心理变态,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这类的话?”
“说过。”我爸坦然回答道。
“既然如此,这些然道不都是替凶手开脱,试图用精神疾病来为他的凶残行为开脱吗?”徐国平咄咄逼人道。
“有精神疾病与有人格障碍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身为警察的你们,应该清楚两者之间的区别。前者无行为能力,量刑时无需承担法律责任。后者则不然,其智力、思维正常,只是情感和意识异常,必需为自己的行为承担法律责任。为凶手开脱云云,压根儿就扯不上边。”我爸就像在对学生讲课似的,对着面前的大盖帽们谆谆教导,说教的意味十足。
“你这是在狡辩!”另一位民警怒斥道。
我爸冷哼一声。“那些都是心理学方面最基本的常识……”
“哼,心理学!”徐国平不耐烦道,“那是唯心主义的东西,是被打翻在地,被严厉批判的资产阶级糟粕,你们却将它奉若神明,我看你们的思想意识相当成问题啊!”
我爸冷冷地望着他。“既然你开口‘思想’,闭口‘意识’,我请问,这‘思想’和‘意识’究竟是什么?它们显然是非物质的东西,那是不是都要归结为唯心的呢?”
徐国平一时语塞。
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对于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侦查技巧未必能派上用场。
不过徐国平并没有让我爸得意太久,他怒笑一声,视线扫向了众人。“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这个小集团的一举一动早就在我们专案组的关注之下了,用不着显微镜都能看清你们行为的污点。你们经常聚在一起发牢骚、讲怪话,傲慢无礼,目中无人。你们中的某些人以传授武功为名,纠集一帮人寻衅滋事,打架斗殴。
“你们用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混淆视听,在群众中肆无忌惮地散布对专案组不利的言论,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你们的所谓凶手有人格障碍、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的说法,完全与专案组定下的调子背道而驰。你们中的某些人,利用职务之便,走漏风声,泄露机密。甚至为了帮你们这个小集团的成员摆脱嫌疑,假公济私,在未得到专案组授权的情况下私自行动……”
听到这,杨建平猛地站起身来,无视何达安射向他的凌厉目光,大步迈向桌旁,把先前一直握在手中的茶杯重重地顿在桌上,胸脯急速起伏着。他怒气冲冲地从张晓书的口袋中抓过烟盒,抖出香烟点上,凶猛地吸了一口,结果被呛得一阵猛咳。他索性放肆地咳了个痛快,用咳嗽来宣泄心中的愤怒。
这个插曲并没有让徐警官住口,甚至连稍事收敛都没有。他瞪了杨建平一眼,继续咆哮道:“不要以为看了几本书,学会了几个名词,就煞有介事地胡乱比划,弄些云山雾罩的所谓理论来蒙人,扰乱人心,让案子成为悬案。我告诉你们,这是痴心妄想!”
我爸把烟蒂往地上一甩,站了起来,双手插在口袋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徐国平。
“那些是你的说法,现在也该听听我们的说法了。我也要告诉你,不管你是把我们放在聚光灯下,还是放在显微镜下观察,我都不在乎!但是对于你的指控,我坚决反对!你指控说,我们的看法与警方的定调背道而驰,并因此给我们扣了一大堆帽子,这令我感到惊讶。据我所知,警方在办案过程中,总是根据所掌握的信息,不断调整、修订所制定的侦查计划。专案组进驻清钢厂已经四个多月了,这四个多月来,你们所掌握的信息肯定要比四个多月前要多得多,你们对于案件看法难道会跟四个多月前一模一样?难道都不需要调整一下侦查方向……”
“该不该根据掌握的线索调整侦查计划,专案组自有分寸!”童警官厉声说道。
“是否应该调整侦破方向,决定权自然在你们。你们坚持既定方针,自然有坚持的理由,平民百姓无权干涉。就算迄今为止你们掌握的线索还不足以令你们改变最初的判断,但是,毕竟案件尚未告破,一切还没有画上句号,民众提出不同的看法自然无可厚非。实际上,民间关于凶手的作案动机就有好几种不同的版本,我们的说法不过是其中之一,怎么我们就成了与专案组背道而驰、希望这案子成为悬案的罪魁祸首了呢?如果说所有的不同意见都是有意要与专案组唱反调的话,那么,全厂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职工是不是都要背负上这一罪名呢?
“有不同的看法是好事而不是什么坏事,它促进了思想的交流,真理总是越辩越明的。毛主席不是常说嘛,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多听听不同的意见,有助于你们开启思路。你们经常召开案情分析会,不就是想要集思广益,希望通过讨论,辨明真相吗?
“你指控我们是小集团,我们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小群人,我们也只在这个意义上与小集团的定义沾边。但是,我们既没有拉帮结派,搞什么宗派,也没有企图谋取什么不正当的利益,更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不过是一些有共同语言,或者说比较谈得来的人,我们聚在一起所作的唯一的事情就是聊聊天,打发打发时光而已。如果这样就要被打成小集团,那清钢厂的小集团恐怕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了!我们的聊天,也仅限于自娱,如果说我们的聊天内容不幸从这间屋子里扩散了出去,我很抱歉,因为那并非我们的本意。我们并不想哗众取宠,也没有四处布道的企图,更无意挑衅警方。至于说什么‘利用职务之便,泄露机密’、‘假公济私,帮助小集团成员摆脱嫌疑’、‘扰乱人心,让案子成为悬案’云云,我不想一一反驳,因为那些根本不值得一驳,是彻头彻尾的莫须有,我们承受不起!”
我爸的一席话,让弟兄们不住地点头,就连何达安都是用尽了全身的意志力,才勉强克制住了想要点头的冲动。
徐、童二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十分难看。
这时纪波发话了。
“徐警官的话你们听了可能不入耳,但那是从大局出发对你们所作的善意的提醒,希望你们不要因此产生抵触情绪。案子一天不破,你们清钢人将一天不得安宁。所以从大局出发,从各人的切身利益考虑,大家还是少进行一些无意义的议论,多做些对破案有利的事,把你们所了解到的任何与案情有关的信息,积极、及时地提供给专案组,这是专案组对你们清钢厂全体职工的要求,希望你们积极配合。”他竭力用一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来掩盖徐、童二人的粗暴行为。虽然他的说法并不令人信服,但看得出他有点收拾残局的意味。
我爸正打算顺着他的竿子往下滑,把嘴闭上,却看见魏河舟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生怕那家伙又惹出什么事体来,弄得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他坐回床上,轻叹一声道:“思想这种东西是禁锢不了的,即使嘴上可以不说,但却无法禁止人们去思考。”
“所以我奉劝大家还是对自己的行为多加约束,多做对社会安定、对破案有利的事。”纪波正色道。


第82章 恐惧与躁动(七)
更新时间201334 9:17:38  字数:2994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魏河舟象一头挨了揍的狗,一声不响地爬到他的铺位上,盘起双腿,低垂着眉,耷拉着双肩,委屈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在人们的脸上溜来溜去。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我爸沉声道:“以后大家在这间屋里议论的任何话题,都仅限于这间屋子,谁都不许到外边去散播!”
大家都知道这话主要是冲着魏小子说的,因为迄今为止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人曾经将这间屋子里议论的话题外泄过,就连长着一副毒舌章树理都不曾那样干过。
张晓书抬头望着魏河舟。“那天小杨的话没错,你确实应该收敛一下了,不要总跟个小孩似的由着性子胡来,那样对谁都没好处。”
魏河舟愤愤不平道:“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凭什么把我当凶手抓起来?弄错了也不道歉,好像他们随便抓人都是应该的!这还不算,还一大伙人跑到咱们的宿舍来显威风,扣了一大堆那个……那个莫……莫须有的罪名,什么小集团,什么泄露机密,什么聚众闹事……”
杨建平正烦的不行,见他没完没了,立刻冲他吼道:“行了,别说了!总之你别再惹事就对了!一点委屈都受不了,算什么男子汉?那是幼稚的小男孩!再说了,你也不是一点过错都没有,别没完没了的!”
……
唐华从窗台边踱回来,在茶几旁的椅子上坐下,轻声说道:“听姓徐的那意思,咱们似乎在专案组那儿挂了号了。”
“是啊,这事严重吗?”贺章林紧张兮兮地问道。
“我看来者不善,而且矛头好像主要是对准吴兄的。”杨建平的声音显得忧心忡忡。
“是啊,他们攻击小魏和小杨的话都是挑明了说的,而且用词没那么尖锐,可攻击吴兄的那些话却暗藏着杀机,用词听上去也特别险恶。他们是不是又把吴兄当做嫌疑人了?”邝路明最后这句话是冲着杨建平说的。
“我心中也正这么琢磨呢,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采纳了何老大上回在案情分析会上的说法,把全厂所有身高在一米八零以上的人都从头到脚查个遍?我发现,这半个多月来的排查行动,除了何老大之外我们保卫处的人一个也没参与,大概是为了防止我们泄密吧。”杨建平故意把“泄密”两个字咬得重重的,显然对徐国平的话耿耿于怀。
“那,老何没向你们透露点什么吗?”张晓书问道。
“没有。他最近心情不大好,我们都尽量不去招惹他。”
“你们说得不错。我猜想,今天这一行人的到来,应该主要是冲着我吴某人来的,很可能是要进行一番心理侦查。没想到大伙儿都在,又被众人这么一搅和,那姓徐的一时情绪失控,暴露了他们的意图。哼,这样也好,否则大伙儿还蒙在鼓里呢。”我爸一小口一小口地吸着烟,表面上显得很镇静,但内心却是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张晓书倚在窗台边,不时望望窗外的景色和匆匆而过的行人。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总觉得宿舍区的天空要比生产区来得明净,至少在这儿可以看到湛蓝的天空和泛着银光的白云,这儿的树木也不像生产区那样从头到脚裹满了粉尘,空气中似乎也少了一些硫磺味。
他收回视线,深深地望了我爸一眼,好像要确定一下他的状况似的。
他点着一支烟,凝视着袅袅上升的青烟说道:“我看经过先前的那一通对峙,尤其是吴兄的一番无论如何都可以称得上是义正词严的话,问题也许有所缓和。我觉得,那位纪波、纪大组长最后那番话,颇有点找台阶下的味道。”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今天这个阵势有点儿奇怪?”唐华浅酌了一口茶,“按理那行人中纪波应该是领头的,主要问话也应该由他来问。可进门后却一直是徐国平在唱主角,很有点主、次不分的味道。直到最后事情有点不可收拾了,纪波才出来收拾残局。如果他们今天是来对吴兄进行心理侦查的话,显然并没有达到目的,徐国平坏了大事。我看,纪波的心情恐怕不会舒畅的……”
“确实,你这么一说,让我想起上次他们来这里‘拷问’我的时候,那位徐警官也跳得很高,似乎有点没把纪大组长放在眼里。这两人之间似乎有点矛盾。”我爸若有所思道。
“我听说徐国平是搞外勤的,一直在办案的第一线从事侦查工作,除了王熙荣外,对别人都不怎么服气。而纪波一直搞内勤,从来没出过外勤。据说搞外勤的人一向都不怎么把搞内勤的放在眼里,就像飞行员一向瞧不起搞地勤的一样。加上两人的警龄又都差不多,所以姓徐的对纪大组长不服气恐怕也在情理之中。”杨建平恢复了往日发布内部消息时的劲头。
“我看咱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虽然咱们身正不怕影歪,但是让警方盯上了毕竟不是好事。别的不说,如果象徐国平这号的找个借口把你拘留二十四小时甚至七十二小时,然后用车轮战折腾你十几个小时,就算没有抽筋断骨也会掉层皮的!”贺章林忧心忡忡道。
“说的是!我看这段时间大家还是少往这儿跑。不是嫌你们,主要是不希望大家被无端牵扯进来……”我爸故作平静道。
张晓书把眉毛挑成上扬的八字。“我们来不来都没什么分别,不来反倒显得做贼心虚。倒是小杨你身份特殊,这段时间最好还是少往这儿跑……”
杨建平气愤地打断他。“别说那没意思的话!在下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不会做那没义气的事的!该怎么着我自有分寸。哼,我绝不会被姓徐的给吓得两腿打颤的!倒是小魏子不要再惹祸了……”
“我知道,我知道,以后我什么都不说就是了。”魏河舟嘟嚷道。
办公室静得连心跳声都听得见。杨建平一个人独自坐在办公桌前,十指交叉托着后脑勺在那里冥想。白天发生在三零一室的那一幕幕,在他脑海中犹如放电影般闪现。徐国平的话仍然具有很大的杀伤力,此刻仍然刺激得他胸腔擂鼓般震响,耳中波涛汹涌。
“怎么今晚又是你值班啊?”何达安的声音突然飘进了他的耳鼓,打断了他的冥想,回头一看,他老人家正倚着门框注视着自己。
“哦,我跟李兵换的……你怎么没在家休息啊?哦,是来查岗的吧?”
何达安没接他的话碴,拖过一把椅子面对他坐下,看上去心情似乎比前些天要好。他自顾自地吞吐起来,绝口不提白天在三零一室发生的事。
“专案组是不是采纳了你老人家的建议,把全厂身高在一米八零以上的人都当作嫌疑犯来追查了?”杨建平率性地问道,带点找碴的意味。
“这个我不能说。”
“我们这几个人现在是不是都成了嫌疑犯了?”
“这个我也不能说。”
“那你能说些什么呢?”
“恐怕你想问的我都不能说。”
“哼,我就知道!不说拉倒!反正这几天你老人家屁颠屁颠的,我们却闲得直冒眼泪,谁还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呢?”
“知道就好。不管怎么说,你们最好还是让魏小子收敛点,别成天惹是生非。哼,居然敢挑衅警方,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就连我在他们面前都得低眉顺眼赔笑脸不是?他当自己是谁啊!哼!”
“之前我就警告过他,上午你们走后,大伙儿又对他开导了一番,这回阶级觉悟应该能有所提高,可能会有所收敛吧。”
何达安把烟盒推到杨建平面前。“跟我说说你们这些业余侦探是怎么分析这个连环案的。说仔细点。”
“你干嘛想知道那个?”见何达安直拿眼瞪着自己,杨建平硬着头皮推诿道,“嗨,我们不过是闲着没事干随便聊聊,不值得一提……”
“少废话!让你说你就说吧,这算是我的一点小小的请求,与专案组无关。这么说你可以放心了吧?”
“我哪有什么不放心的?只不过是怕你老人家会笑话……”
何达安挥了挥手。“少罗嗦!跟我说仔细点。”
杨建平从何达安的烟盒中掏出一支烟点上。虽然他不怎么会抽烟,但何达安根本不管那个,他常常轻蔑地说道,“不会抽烟的男人,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在他的这番理论的影响下,保卫处的每个小伙子都学会了抽烟,这让他感到很满意。
按照何达安的指示,杨建平从第一起凶案开始,仔仔细细地回溯了三零一室关于凶手作案动机及其人格特征的讨论,足足说了一个多小时。由于他的记忆力很好,所以何老大几乎可以说是身临其境领教了那些业余侦探们智慧的火花。


第83章 恐惧与躁动(八)
更新时间201334 9:18:15  字数:3143

 杨建平紧张地望着默默吞吐着青烟的何达安,不管是嘲笑还是批评都好,只要别这样一语不发。
“你相信吴远哲的那套唯心主义的玩意儿?”
“我才不管它什么唯心主义、唯物主义的,我只管它有没有道理,能不能解释一些事实。说实话,一开始我也不能接受他的那套心理学玩意儿,但是有件事改变了我的看法。你知道,这个案子最让人想不通的,就是凶手的作案手法,用大王跟周副的话来说,就是凶手对被害人的过度伤害行为。我还记得当时大王是这么说的,他说,‘凶手存在着并非杀人所必需的伤害行为’。
“我跟高鹏聊过,他提到在勘查第三起凶案现场时,在场的几位民警都对凶手的这种过度伤害行为印象深刻,并感到难以理解。实际上专案组的许多人都有这种看法,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对此有过解释,更不用说是合理的解释了。可人家吴远哲用他那套理论给出了,嗯,至少在我看来是蛮合理的解释,所以我信服。”
他说完,对着何老大一杨下巴,以显示他的信心。
何达安冷眼瞧了杨建平一眼,徐徐吐出一口浓烟。“我看啊,你们就是成天没事瞎琢磨,把问题给复杂化了。”
“你老有何高见?”
“在我看来,凶手其实就是一个对社会主义制度心怀不满的阶级敌人,只不过他可能同时又是一个你们所说的心理变态的家伙,在杀人和制造恐怖活动的同时,也满足一下自己变态的欲望。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作案动机就是制造恐怖情绪,破坏抓革命、促生产的良好局面。”
“你这么说也不能说一点道理都没有……”
“你别承认得这么勉勉强强的好不好?说实话,你们那个解释才叫做没什么道理!有谁听说过没有任何实际性行为的强奸?即使他是变态的强奸犯!哼,没有实质性的强奸行为,怎么能叫做强奸呢?你倒是说说看,你们又是从哪儿看出凶手是在对被害人实施强奸呢?”
“凶手专对女人下手……”
“因为女人体力比较弱,容易对付。”
“那也不见得,何赛娇就比大多数男人还要强壮。”
“那是特例,全天下没几个这样的女人。”
“凶手总是选择厕所作为作案场所……”
“那是因为人们在上厕所时防范能力最差。”
“凶手是个性无能分子,他通过对被害人施暴来获得……获得快感。”杨建平究竟不是我爸,说出那个词让他几乎憋出一身汗。
“从哪儿看出来的?”
“凶手他……他咬被害人……”
何达安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这是谁说的?法医的验尸报告中可没有这个内容!”
“这个……那个谁……”
“你别这个、那个,吞吞吐吐的!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杨建平逼着何达安保证会保密后,才把自己与李丽芳大夫之间关于咬痕的谈话内容告诉他。
何达安沉思良久,用指关节轻轻敲击着桌面。“何赛娇并没有提到凶手咬人的事。凶手为什么不咬她?”
“凶手咬的了她吗?她凶狠得像头母老虎,一直在跟那家伙厮打,直到把他打跑。尽管如此,她不是提到过凶手撕扯她的衣服吗?”
“厮打的过程中撕扯对方的衣服并非什么特别异常的举动,而且那说不定还是何赛娇瞎编的呢。”
“也许吧。反正王月华身上的咬痕已经得到了李大夫的证实,她可不是会胡乱编瞎话的人!”
“那,这第三起案子呢,警方怎么没有提到被害人身上的咬痕?”
“案情分析会上于法医确实没有提到这个,可第一起案子中他不是也没有提到吗?尸检报告我们没有看过,不知道究竟是于法医觉得无关紧要而没有提到呢,还是法医室没有发现咬痕?不过你还记得吗,发现被害人尸体时,她是侧身俯卧着,而且上衣还掀了起来,露出一节身子……”
“那又怎么样?”
“大王他们认为凶手在行凶过程中,是掐着被害人的脖子把她的后脑勺往地面撞击,并且不停地击打她的面部。既然如此,被害人死亡时应该是仰卧姿势而不是侧身俯卧着。关于这点,警方在勘查现场时也感到无法理解。”
“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凶手在杀害了被害人后,又把她的身子翻了过去呗……”
“对呀,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可你想过没有,凶手把被害人的身体翻过去,而且还把她衣服掀起来是要干嘛?”见何老大无言,他点了下头,好像是要肯定自己的观点似的,“按理来说,凶手作案后应该赶紧逃跑,而不是在那儿没事干消磨时光。但他似乎并不着急,在那儿消磨了超过杀人所需要的多余的时光。他不会不知道附近还有不止一个民兵在巡逻,他们随时会出现在他的作案地点,把他逮个正着的。这是为了什么?”
“谁搞得清凶手到底在想什么呢!你们不是认为那家伙神经有问题吗?所以他的行为正常人难以判断嘛。”
“我们可没说过凶手神经有问题啊。我们是说他有严重的心理问题,是个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者。”
“反正都一样,都是思维异于常人的人,他们的言行正常人无法理解。”何达安一边反驳杨建平,一边把桌上的墨水瓶、胶水瓶和笔筒按照高低顺序整整齐齐排成一行,然后皱着眉头看了看,似乎不太满意,又把它们重新排列了一番----墨水和胶水瓶摆在前面,笔筒摆在后面。
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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