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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 作者: 吴乐府-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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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们把“三零一俱乐部”的弟兄们对于谢长生作为一名连环杀手的怀疑,以及魏河舟的那名消失的“证人”之事,毫无隐瞒地告诉了这位毫无架子的保卫科负责人。
“这样啊!”蔡叔平点了点头。“我非常希望能帮上忙,遗憾的是我们厂没有发生过类似的凶案。”说完,略带歉意的一笑。
像是为了安慰一脸失望之色的“侦探”们,蔡叔平解释道:“我们厂一来女职工不多,二来在生产线上工作的女职工的岗位都在取土到码坯这些工序上,那都是在白天利用自然光来完成的,所以她们不上夜班。只有烧窑这道工序需要三班倒,那都是男职工的活儿。我猜想,也许这就是凶手没在我们厂作案的原因吧?既然他专门对女人下手。”
“侦探”们略感释怀。
他们当然不会忘记询问厂里是否有外形特征和家庭情况跟疑凶相似的人。
他们关于凶手特征的描述似乎令蔡叔平颇为惊讶,他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们厂好像没有你们形容的这样一个人。不过为了慎重起见,你们可以把凶手的这些特征给我写下来吗……”
“可以,可以。”邝路明忙不迭应道。老蔡这种主动配合的姿态让他感动的几乎落下泪来,立刻拔出笔来,埋头在老蔡递过来的信笺上奋笔疾书。
老蔡接过邝路明复制的那份“手谕”细细浏览了一遍,问道:“关于凶手的这些情况,都是警方提供的吗?”
他那个“都”字,颇值得玩味。
“关于凶手的身高、鞋码这些信息来自警方没错,其余特征都是我们厂的一位博览群书的职工根据凶手的作案特点,从心理学的角度对凶手的情况所作的分析推理。对了,我们还有一张疑凶的素描像,是另一位职工根据一位目击证人的描述绘制出来的。”杨建平边夸耀,边从随身携带的小黑包里掏出章大师的杰作递给老蔡。
老蔡仔细端详着那张素描像,欲言又止。
“这幅疑凶画像这会儿没法复制,回头我们用相机复制一下,过一两天给你送来,行吗?”杨建平试探道。
老蔡微微一笑。“行啊。小伙子,你们干得不错,等着你们的好消息。我这边如果有什么发现,会及时跟你们保卫处联系的。”
夜幕降临,窗外飘来的阵阵清风悄悄带走了室内的热量,令人感到了些许的凉意。清钢厂三零一室里,一群男人像阴谋分子一样围在茶几的周围,头抵着头,像是在密谋着什么。
搞不清状况的魏河舟在一旁抓耳饶腮,跟陀螺似的滴溜溜乱转。见连问数声没人理睬,便在铺位上窜上窜下,乱摔东西,骂骂咧咧。
“哼,瞧不起人!背着我鬼鬼祟祟的,算什么哥儿们!谁不知道就是嫌我多嘴呗!人家……人家已经好长时间什么话都不说了,还是那样隔着门缝看人,小看人……”
那小子絮絮叨叨越说越激动,竟然声音哽咽,泫然欲涕。
邝路明终于良心发现,抬头招呼道:“你别闹了好不好?谁不相信你了?这不,咱们这几天就是根据你提供的线索,四处寻找你说的那个消失在北大门之外的证人……”
“真的啊?”小魏激动地大叫道。
“当然是真的!别在那儿乱转了,让人看着头晕。快坐下吧!”杨建平用脚背勾过一把椅子让他挨着自己坐下。
杨、邝二人当天下午没有外出调查,而是忙着准备资料:邝路明将我爸的“手谕”抄写了十来份,杨建平则在章大师的指导下用相机复制疑凶画像。他们决心让人看起来显得自己办事有条不紊,不慌不忙。所以他们能够向弟兄们通报的,只有上午在重机厂和机砖厂的调查结果。
我老爸一脸严肃地要求两人详细叙述外调经过,杨建平就象在回放影片一样把他两一上午的经历重现在众人面前。不过他觉得那些内容实在没什么价值,所以歉意地笑笑,等着弟兄们的质问。
我爸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哼哼着:“果然不出所料。风从北方来,风从北方来啊!”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什么‘风从北方来’啊?什么意思嘛!”邝路明着急地冲他嚷道。
“啊,我的意思是,凶手果然如我所料来,是自北向南作案……”
“才跑了两个厂,而且什么结果也没有就下这样的结论,未免太轻率了吧?”张晓书不满地瞪着我爸。
唐华默默地吸着烟,看得出他亦有同感。
“什么结果也没有”这几个字深深刺痛了杨、邝二人,两人愧疚地低下了头。
我爸从浓浓的烟雾中站起身来,搓着双手在房中踱来踱去。“不能说什么结果也没有,没有结果本身就是一种结果。”我爸挥了挥手,令几位试图提问的人闭上了嘴。“‘母大虫’遇袭案并非凶手干下的第一起案子……”
“为什么?”还是张晓书在发问。实际上这也是其他几个弟兄想问的问题。
“因为这起案子与随后发生的两起案子的作案模式没有明显的变化,没有一种……怎么说好呢?要知道一个连环杀手在刚开始作案时,不管他们有多么狡诈、凶残,都会慌张,至少手法不可能会熟练,必定有一个从生疏到熟练的学习过程,但是在我们厂发生的这三起案子中,我们并没有看到凶手的作案手法存在那种升级的态势……”
“‘母大虫’那个案子,凶手不就搞砸了吗?这难道不是作案手法生疏的表现?”章树理理直气壮道。
“‘母大虫’案之所以让被害人逃脱了,绝对不是因为凶手的作案手法不够熟练,而是因为被害人超乎寻常的强悍。这是其一。其二是,这类变态杀手行凶的目的是要发泄心中的欲望,何种作案模式最能满足他们的欲望,那是他们通过一次次的行凶,渐渐找到最佳感觉的。但是我们从这三起案子中看到的是一种不变的、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形成某种套路的作案模式。因此我认为那家伙在到我们厂行凶此之前,肯定作过案,而且不止一次,那段历史也不会太短。”
“就算凶手在别处作过案吧,为什么就一定是来自北方呢?”杨建平不解道。
“你们想啊,咱们厂的南边就一个重机厂,它比咱们厂晚成立,好像是一九七三年年底才成立的。就算凶手是第一批招工的工人吧,他必须经历过到外地数月的岗前培训;熟悉自家的环境,然后是在自家的领域内作案;在这个基础上再进一步扩大作案范围,直至到达我们厂作案这段过程;那怎么也得经过一、两年时间吧?如果他是重机厂的职工,招工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杀到我们厂来杀人,这也太着急了吧?相对而言,我们北边的几家工厂成立时间就比较早,基本上与我们厂成立的时间相差无多,有的比我们成立的时间还早,所以我认为凶手是来自我们厂以北的企业的可能性较大。”
“有道理,有道理!”杨建平频频点着头,显然接受了我爸的看法。就连张晓书都闭上了嘴巴,原先拧成蚯蚓的浓眉也舒展成“一”字了。
“今天什么收获都没有,一整天心情都不好。但愿不会天天如此!”邝路明说道。
“放心好了,明天开始跑的都是我们厂以北的单位,我相信一定会发现凶手的踪迹的!”我爸打着响指,信心满满道。
“借吴兄的吉言,预祝两位侦探不日报上佳信。”唐华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举起杯子,以茶代酒,预祝胜利。


第109章 拨开迷雾(九)
更新时间2013418 8:40:37  字数:3006

 第二天上午,两位“侦探”继续他们的发现之旅。
他们的第三站,是清川纺织厂。
清川纺织厂的前身是上海国棉第XX棉纺织厂,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迁到清川市。厂区位于连接新老城区的清川大桥(目前还只是浮桥)西端,占地面积十五万平方米,建筑面积十万平方米。主要生产各类纯棉、纯涤、涤棉、麻棉、涤麻棉纱线及各种组织结构不同坯布,职工人数三千八百多人,百分之八十以上为女职工。
比起清钢厂,清棉厂干净得象座花园。目光所及,这里、那里到处都是栽种着花卉、灌木的花坛和高大的乔木;虽然在一些犄角旮旯里充塞了不少棉絮状的物质,但是绝不像清钢那样成天笼罩在灰蒙蒙的烟尘之中,每呼吸一下便会吸进大量的粉尘颗粒。不过他们也有他们的烦恼,那些日夜不停地穿梭于布疋经线之间的梭子发出的“铛、铛”的响声不绝于耳,以至于职工们个个都是大喇叭,总是扯着嗓门说话,听上去就像在吵架。
厂保卫处负责人曾飞去厂部开会,办公室里几名年轻男子在看报纸、聊天。一听两人是清钢总厂保卫处的,立刻以超乎寻常的热情围了上来。
杨建平递上介绍信、道明来意后,其中一名姓张的年轻人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我们厂没发生过任何凶案”,便兴致勃勃询问起清钢厂的连环凶案来。
杨建平本想随便应付一下再把话题转到他们此行的目的上来,没想到那几个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个没完,两人不得不一边大费口舌来满足那几个家伙的好奇心,一边望眼欲穿地盼望曾领导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至少得见到保卫处负责人,两人才能打道回府吧。
当一个瘦长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时,杨建平跟邝路明凭着围坐在身边的那几名年轻人面部表情的变化,立刻猜到此人便是他们苦苦等待的纺织厂保卫处处长曾飞了。
他两很高兴地看到,曾领导是个身材细长、一脸斯文的中年人,跟重机厂保卫处负责人鲁平一点儿也不想象。两人立刻象见到亲娘似的激动地跳将起来,大声喊道:“曾处长!”
他们的热情着实把立脚未稳的曾飞吓了一跳。“你们是……”
两人连忙作了自我介绍,并且详细道明来意,然后急切地等待着曾领导给出不一样的回答。
可是曾领导却令他两失望了。“啊,这个,我们厂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凶案,否则我们一定会把我们的案子跟你们的联系起来,积极主动地向警方报告的。我听说凶手已经被捕了,那你们还在调查什么呢?”
“因为最近我们又发现了一些新的、很可能跟案情有关的情况,我们希望在进一步调查核实,理清头绪,等有了明确的结果后,再向市公安局专案组报告。”杨建平镇定地回答道。
“能跟咱们透露一下你所说的那些新情况吗?”曾飞以探询的口吻问道。
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没能从别人那儿捞到,却要为了满足对方的好奇心而再三向人家倾吐自己所掌握的信息,这不是本末倒置吗?可对方态度和气,自己要是不理睬他吧,倒显得很失礼。咳,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杨建平暗忖道。
他暗暗叹了口气,强打笑脸满足曾领导的愿望。
曾飞聚精会神地听着,频频点着头。杨建平一闭上嘴,他立刻象他的手下一样提了一大堆的问题,而且他的手下也起劲儿地掺乎进来,你一言我一语,又是提问又是发表意见,没完没了。也许是在女人堆中滚爬久了吧,一个个都变得像女人一样喋喋不休,好奇心十足,而且一点儿也没有试图收敛一下自己言行的觉悟。
杨建平不得不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为他们解疑,心中直喊“倒霉”,吴兄的预言哪儿有半点儿影子啊?他愤愤不平地在心中嘀咕着。
“侦探”们沮丧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去,看见静静地躺在包里的我爸的“手谕”跟章大师的杰作,丝毫也没有想到要拿出来让对方进行辨认,他们觉得毫无意义。
正当两人垂头丧气起身告辞之际,一个身形庞大的胖女人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扯着大嗓门嚷嚷着:“正好大家都在。太不像话了!还是工人阶级呢,成天搞家庭暴力,对自己的老婆大打出手!我说老曾啊,对于屡教不改的人,没必要再多费口舌了,就应该对他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哟,有客人啊!”
原来他们厂也有一个“母大虫”!杨、邝二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很惊讶自己居然还乐得起来。
“你说要对谁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啊!”曾处长不疾不徐道。
“这两个小伙子以前没见过啊,不是我们厂的职工吧?是来谈公事的吗?”胖大嫂显然已经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对曾飞的话充耳不闻,两眼只在眼前的两位陌生青年身上,特别是杨建平的身上打转转。
“他们是清钢厂保卫处的同志,来了解点情况,刚谈完,正准备离开。”曾飞转身面对有点不知所措的“侦探”,朝胖大嫂歪了歪脑袋。“这位是我们厂妇女联合委员会主任邱月影女士。”
两人差点儿笑出声来。为什么“母大虫”们一个个都有一个女性化十足的芳名呢?
“哎哟,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呢?既然是兄弟单位来的,那就是一家人嘛!再坐会儿嘛!这天气热得要命,来,喝点水消消暑吧!”邱主任说着,硬是按着杨建平的肩膀让他坐下,并且咋咋呼呼地指挥曾飞的手下给客人倒茶。
“谢谢你的好意。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搅你们了!”两人一口吞下了滚烫的茶水,闪身便要往外走。
“不打搅,不打搅!好不容易见到清钢厂的同志,哪能就这么走人呢?”邱主任一点儿也不受男女授受不亲的陈规陋习的束缚,一把拉住杨建平的胳膊。“我还没请教两位的尊姓大名呢!”
两人焦急地望向曾领导,一心指望他能帮忙解围。哪曾想他老人家却悠闲地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胖大嫂在那儿呼来喝去,丝毫也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他可真够淡定的!
两人只好老老实实地作了自我介绍。
邱主任象只老母鸡一样围着他两“咯咯”叫个不停。“你们厂发生的那一系列可怕的凶杀案可是震动了整个清川市啊!可你们的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我们这儿一点儿情况都不了解,真让人着急啊(天晓得她着什么急呢)!听说凶手被逮住了,那可真是大快人心啊!快把那些情况跟我们说说吧,我们也可以从中汲取一些经验教训。”
看着袖手旁观的那群同行,杨建平跟邝路明两人无可奈何地长长叹了口气,耐着性子,第三次向清纺人介绍了案情。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向人叙述案情竟然会变成痛苦的折磨!
“对了,刚才老曾说你们是来了解情况的,不会是要了解跟这些案子有关的情况吧?”邱主任已经毫不客气地从妇联主任变成了保卫处处长了!
他两懒懒地点了下头。
“凶手不是已经被捕了吗,那你们还在搞什么调查?”邱主任把眼睛瞪得滚圆,俨然以警方的口气尖声质问道。
又是这个恼人的问题!
杨建平一下子失去了耐性,毫不掩饰心中的不快,口气简慢道:“这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我们就是想搞清楚,为什么敌对势力只对破坏我们厂的生产感兴趣。而放过其他工厂?‘三线项目’又不止我们一家!”
“你们厂生产的物资比较重要,那可是制造军用物资的重要材料啊!”曾飞手下的一位看上去显得比较稳重的年轻人发表了自己的见解。他名叫陆皓,曾飞不在时,似乎是他在当家。
邝路明在一旁帮腔道:“你们厂生产的物资也很重要啊,不仅仅是重要的军需物资,而且还是重要的民生物资,事关社会稳定呢!此外,你们厂位于连接老城区和新区南北的交通枢纽上,地理位置无比优越,凶手寻找猎物以及作案后逃离现场都十分便捷,不象我们厂那么偏远……”
“说到偏远,还真是的!”邱主任再次跳出来打岔,“本来嘛,你们厂有那么多英俊潇洒的小伙子,我们厂有这么多花朵儿一般的大姑娘,如果两个厂挨在一块儿的话,常来常往,可以成就多少良缘美眷啊!现在可好了,你们跑到山沟沟里窝着,我们呢,市里说是要照顾我们女同胞多,就给安排在你们说的这个什么枢纽上,两家离了有十好几里地呢,就跟牛郎织女似的,遥遥相望,不知哪年哪月才能相会一面呢!”
她不停地砸吧着嘴,脸上写满了遗憾。


第110章 拨开迷雾(十)
更新时间2013418 8:41:17  字数:2905

 邱月影那句“我们厂有这么多花朵儿一般的大姑娘”的话刺激了杨建平。“你说的没错!你们厂有三千多号女职工,正是凶手渴望的猎物,可他为什么放着大好的机会不利用,却舍近求远,跑到我们那个偏远的山沟沟去为非作歹呢?”他毫不顾忌自己的用词,好像清纺人应该对凶手只在清钢厂作案却放过清纺厂负责似的。
“什么?难道凶手专门找女职工下手?”邱主任惊叫道。
看到她一脸吃惊的样子,邝路明像个虐待狂似的感到一阵快意。“是啊,凶手专门找女职工下手,专门在小夜班下班时分,专门在女厕所里袭击她们!”
一听这话,邱主任“咯咯”叫唤起来。“啊呀,你这一说,倒让我想起一件事……”
这回轮到两个“侦探”惊叫了。“是什么事?”他们异口同声呼道。
“你们别着急,先让我喝口水润润嗓子。”邱主任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灌下了大半杯茶水,抹了一把嘴唇。“记得去年的什么时候,听几位女职工在议论一件事,说是一天晚上她们也是小夜班下班后去上厕所,有个男人闯进了女厕所,当时她们惊叫起来,结果把那男的给吓跑了……”
“什么,当时厕所里不止一个人吗?”杨建平问道。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没什么……”
“那你干嘛那么问?”邱主任逼视着他,打定主意不让他敷衍了事。
“我的意思是,你说的情况似乎跟我们厂发生的案子在情节上有点儿不同。我们厂发生的凶案,凶手总是趁被害人放单的时候下手。”
“哦!是这样啊!”
“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邝路明问道。
“是去年发生的,好像是夏天的事情,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这样吧。我给你们找个人来问问……”
“你能不能把那晚在场的那几位职工都找来?”
“没问题。”曾领导终于打破了沉默,一改先前事不关己的姿态。精神抖擞地开始行使保卫处负责人的职权。
他让邱主任把她所知道的那晚在场的职工名字列出来,让自己的手下根据名单一个个通知她们立刻到保卫处报道。吩咐下去之后,他自己也没闲着,而是用另一部电话向厂领导汇报所发生的事以及自己的安排。
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由远而近,顷刻便到了保卫处门口,正是邱月影名单上的那些“当事人”。她们一共四人,年龄在二十一、二到三十五、六岁之间,全都是挡车工,一个个大大咧咧,说起话来像在广播,而且肆无忌惮,什么话都敢说,一点儿也不懂得什么叫扭捏、害羞。相形之下,男士们在她们面前倒是常常显得手足无措,面红耳热。真是阴盛阳衰啊!
“那件事发生在去年夏天,大概是九月初吧。”说话的是位年约二十六、七岁的女工,名叫刘春平。“我记得那时刚发了工资不久,因为下个月就是国庆了,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放假回上海探亲的事,所以时间应该不会搞错。我还记得当时自己蹲在那儿一边放水(第一次听到‘放水’一词被用在这儿,‘侦探’们忍俊不禁)一边想着回上海该买些什么礼物送人,那家伙就冲了进来。”
她冲着众男人魅力十足地露齿一笑。“当时我一点儿也没感到害怕,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男人直朝我走来。就在这时,厕所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听上去不止一个人,那人低声说了句‘对不起,走错了,让你受惊了’,转身便向外冲去……”
“好了,你歇歇吧。接下来的事就让我们来说好了。”这伙人中年纪最大的女工拍了拍刘春平的手背,大模大样地夺过了话语权。她有个挺雅致的名字----艾云。
刘春平叹了口气,很不情愿地让出了舞台。
艾云翘起小手指把几根头发丝儿从眼皮上挑开,抿了抿嘴。“那晚下夜班后正好我们三人一块儿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走过公厕时,丽雯说她小便很急,我两就随她一块儿向厕所走去。刚走到距离女厕所入口处大约三、四米远的地方,就看见一个男人飞快地从里面跑了出来。我快步冲上前去大声喝问‘什么人?站住!’那人大概被我给吓住了,还真的站住了,低头嘟喃着‘对不起啊,我视力不好没看清,走错了’,边说话边不停地向前走去,说话间人已经走出好一段距离了。看着他走远了,我们才进到厕所里,结果看到了小刘。她当时正在系裤带,表情显得有点儿讪讪的,我们还以为她跟那家伙……”
刘春平一听便跳脚道:“你胡说些什么啊!谁表情讪讪的啦?我看你是心术不正,把什么事情都往歪里想!”
“我怎么心术不正了?你让她两说说当时你那是什么表情?!”艾云理直气壮道。
“是啊,一个大男人跑进女厕所里,而你当时是孤身一人在里面,按理说应该感到害怕,会大声尖叫什么的,可你却静悄悄地什么反应都没有,确实让人觉得很奇怪。”另一位名叫程美心的女工帮腔道。
她的话让在场的男士们暗自点头。刘春平的反应确实不合常理!
“那人看上去又不像坏人,也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还说没有不轨的举动!一个大男人跑进女厕所里,那就是最严重的不轨举动!”艾云斥责道。
“既然如此,你们干嘛不拦着他?哼,光会说别人,你自己呢?你们有三个人呢,可以说是人多势众,不像我身单影只,心里怕怕的。”刘春平毫不客气地反击道,丝毫也看不出会心里怕怕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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