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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 作者: 吴乐府-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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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人的后背是否有伤痕?”邝路明问道。
老邱把眉头拧成个小麻花。“这个,我没注意……你看看法医报告是怎么说的?”
“那上面没提到这个。”
“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别跟我打哈哈,你们问的每个问题都是有目的。”
“你别多心,我们没有想要搪塞你的意思。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既然被害人是被掐死的,那么她应该是脸朝上躺着的。凶手为什么要在掐死她之后又把她身子翻过去呢?”
“也许凶手杀人后不敢面对被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被害人吧。”
“为什么不敢面对?害怕了?后悔了?哼,会那样折磨被害人的家伙,是绝对不会害怕和后悔的!”杨建平瞪着照片说道。
“也许你说得有理。那么,你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吗?”
“这个问题咱们待会儿再讨论,还是先说说第四件凶案吧。”邝路明打断了两人争论的兴头。
老邱猛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把烟蒂甩到地上用脚踩熄后,打开桌上的最后一个卷宗。
第四起案子发生在一九七四年三月六日,与上一起案子相隔近三个月。被害人名叫白秀丽,二十二岁,石灰氮分厂的质检员,是入厂两年多的老工人了。案发当晚她上小夜班,将近十一点钟的时候她向小组长请假上厕所,结果直到下班时分都不见踪影。组长以为她借口方便偷偷溜回家,因此很不高兴,打算等她回来打卡时狠狠教训她一下。可是过了下班时间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候,仍未见到她的人影,便生气地向车间主任报告了她早退的行为,不过当时并没想到是出事了。
车间主任并没有一下子便断定她是早退了。他先打电话到她所在的宿舍楼询问,室友报告说她还没有会宿舍。车间主任开始担忧会不会是出事了,于是向总厂保卫处报告了情况。
保卫处倒是一下子便想到了是不是又发生了凶案,于是立刻组织大队人马搜寻,结果很快便在车间附近的公厕中发现了被害人,当时她也是脸朝下一动不动地趴着。好像在嘲笑清化人似的,凶手又一次抛给了他们一具尸体,自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老邱同志的原话)!
凶手的作案手法与上一起案子相似,被害人头部遭到了钝器击打,面部遭到凶手徒手凶猛的击打,并且遭到扼颈,死亡原因也是扼颈造成的机械性窒息。警方因此认为,此案的凶手与上一起是同一个人,犯罪动机很可能都是报复杀人,而且认为凶手很可能有精神疾病。警方同样将调查重点放在该厂职工身上,在全场范围进行了排查,但是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这起案子可是发生在室内,应该能发现点什么了吧?”邝路明大喇喇地问道。
“这回警方倒是采集到了十几枚比较完整的脚印,但大多数都属于参与搜索的人员。有几枚不完整的脚印,却无法锁定具体的嫌疑人。”老邱说道,语气中多少带点儿遗憾。
“侦探”们叹了口气,低下头专心查看资料和做笔记,老邱则在一旁默默地品茗,吞云吐雾,时不时对两人瞄上一眼。
一支烟的功夫之后老邱的声音再度响起。“怎么样,这几起案子跟你们厂的连环案是一个系列吗?”
“邱处长,你先别着急,先让我问个问题行吗?”邝路明满面堆笑道。
“当然。”
“你先前说过‘生怕又发生有人掉到什么大坑或者沟里的不幸事故’这样的话,难道之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吗?出事的也是女职工吗?”
“你问这事啊?是的,而且的确也是一名女职工,在夜里掉进厕所后面的化粪池淹死了。那应该是意外,至少我们跟警方一直都把那件事视为意外。”
“能跟我们详细说说这件‘意外’吗?
老邱笑笑。“我想没什么问题吧,大不了你们就在这儿连晚饭一块儿解决了。”
“行啊,只要你不心疼饭钱就行。”
“只要你们不嫌弃我们食堂的饭菜就行。”
“哈哈哈!”
一阵开怀大笑,犹如春风卷走了一直以来弥漫在两人与老邱之间的那层隔阂。
老邱口中的意外发生在一九七三年二月初,春节大假过后不久。那天晚上北风呼啸,冷的人瑟瑟发抖,省化工机械安装公司的工人们正在刚刚竣工的厂房里连夜赶工,安装一套年生产能力为4。5万吨的合成氨生产装置。将近九点时分,他们听到一声女人的惨叫,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声惊叫,随后便归于了平静。
因为叫声凄惨,让人心头发憷,他们决定派几个人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歹徒行凶的话,说不定还能把他逮个正着。他们拿上扳手等工具做武器,循着先前传来声音的方位寻找,结果在一座简易公厕后面的化粪池中发现了一个上下沉浮的人体。他们一边救人一边派人通知厂保卫处。可想而知,救上来的不过是一具尸体。
那位不幸的女士是电石分厂的职工,名叫陈爱华,当晚上小夜班,大约八点半的时候向班组长请假上厕所。保卫处判断,陈爱华可能是上了厕所后出来时,因为天又冷又黑,寒风刺骨,慌忙中不慎掉入了化粪池。不过为慎重起见,他们还是向当地派出所报了案。
尸检报告指出,死者头部有钝器伤或撞击伤,脸上、手上有挫伤,死亡原因是粪液进入肺泡,引起肺水肿而导致的窒息。
“警方认为,死者身上的伤主要是由于跌入化粪池的时候,撞在池壁上造成的,因此他们将该事件定性为意外事件。”老邱解释道。
“死者的头部伤是在头顶,还是在脑后?”杨建平问道。
“这个……在后脑勺上。”
“那么,那伤也有可能是钝器击打造成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
“你先前说,安装人员先是听到一声惨叫,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了第二声。这个‘一会儿’是多长时间呢?而且这第二声叫声究竟是惨叫还是惊叫呢?”邝路明紧接着追问道。
老邱轻笑道:“看样子两位是不把这‘意外’整成‘他杀’,誓不罢休啊。”
“不,不,不,绝无此意!我们只是……只是不希望带着那个,嗯,疑点离开而已。”杨建平摆着双手期期艾艾解释着。
老邱淡淡一笑。“两声叫声之间确实隔了段距离,但是究竟有多长,各人说法不一。而且还有个别人提到,在第一声叫声之后好像还听到了似乎是‘救命’的呼声。”
看到两个年青人激动地搓着手频频点头,老邱轻叹一声,不知道是感慨两人的执着,还是后悔当初的结论下的过于操切。“至于第二声叫声是惨叫还是惊叫,我记得刚才说的是‘惊叫’,因为大多数证人使用的字眼就是‘惊叫’。这样可以吗?”
“谢谢,谢谢!”“侦探”们忙不迭应道。
老邱就着烟蒂点燃了又一支烟。“怎么样,可以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了吧?这凶手的作案方式跟你们厂的一样吗?”
“没问题,咱们这就来讨论讨论这个问题。”杨建平率性地弹了个响指。“最后两个案子的作案方式毫无疑问是相似的,被害人都是头部遭到钝器,实际上可以肯定就是砖块的不算太惨重的击打,接着面部遭到了凶手徒手猛烈的击打,而且颈部被掐,死亡原因都是扼颈造成的机械性窒息……”
“可是前两起呢?恐怕很难说它们有什么相似之处吧?”老邱不客气地打断他,并且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似乎在说这回看你怎么解释。
杨建平一点儿也没被他吓住,他抹了一把汗津津的面孔,朗声道:“连环杀手的作案方式不可能从头到尾都一模一样,他总要有一个从生疏到熟练的过程吧?”
老邱点了下头。“这样说也没错。”
“那好,咱们就顺着时间轴来看一下这五个案子……”
“哪来的五个?”
“当然是把你们认为是意外的那个事件也视为凶案,根据就是证人听到的被害人的叫声。从证人证词来看,他们对被害人发出的第一声叫声的用词是‘惨叫’,说明那很可能是被害人头部遭到击打而发出来的叫声,于是她边跑边呼喊救命,但是慌乱中跑错了方向,不甚掉到化粪池中,最后的那声惊叫就是掉进化粪池的过程中发出来的。这种解释要比你先前所说的什么天黑看不清方向,加上冻得全身直哆嗦而掉进化粪池中要合理得多。”


第119章 再现魔踪?擒魔(六)
更新时间201353 10:00:43  字数:3040

 “好吧,这也算是一种可能性吧。”老邱勉强同意了年轻的“侦探”的分析。
“咱们把这五个案子在时间轴上排排队、瞧一瞧,就会发现它们之间存在一种很明显的关系。”他很得意自己使用了“时间轴”这样有深度的字眼。
“你看出来了吗?凶手的作案手法在逐渐变得熟练起来,作案方式也在不断地改变,不断加剧对被害人的折磨,延长她们受折磨的时间。我认为,被你们当作意外的那个事件,实际上是这个连环杀手做下的第一桩血案,那时他手法生疏,让被害人逃走了。被害人是遭到袭击后惊慌失措跌入化粪池淹死的。
“从第二起案子开始,凶手采取了钝器击打被害人头部的办法,让她们产生恐惧,不敢逃跑。不过最初拿捏不准,一下子便将被害人砸得颅骨骨折而亡。从第三起案子开始凶手的作案手法开始老练了,击打被害人头部的次数逐渐减少,力道也越来越轻,仅仅达到恐吓的程度,然后开始慢慢折磨被害人。到了第四起案子,凶手的作案方式已经比较稳定了,直到后来在清电厂和我们厂作案,都是那种模式。”
“照你这么说,凶手的作案目的好像不在于杀人灭口或者报复什么的,而纯粹是为了折磨被害人取乐?”老邱不以为然。
杨建平无所畏惧地望着老邱,毫不含糊地回应道:“不错。”
老邱象看着怪物似的直瞪着他。
邝路明冲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喷去一口青烟,“邱处长的问题涉及到犯罪动机,那就让我们来说说这个犯罪动机吧。”
他端起茶壶,不由分说便把老邱那心爱的肉桂给倒了。然后抱过老邱的大锡壶,重新开始沏茶。
那两个乌鸡眼停止了对视,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忙乎。
茶过几巡后,邝路明点了一支烟,翘起二郎腿,开始扮演福尔摩斯。
“首先要说的是,这些案子的作案动机很难用抢劫杀人来解释。抢劫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谋夺他人的财物,通常不会杀人。即使杀人,那也是因为怕被认出来,但杀人的手法应该是一击毙命,用最短的时间夺去被害人的性命以减少自己被捕的风险,而绝对不会津津有味、反反复复、没完没了地折磨被害人,就像这几起案子凶手的行为一样。市公安局专案组的警员多次提到的所谓的过度伤害,指的就是这个。你们案子的办案人员之所以认为凶手可能有精神病,也是因为凶手的那种不是为了杀人而实施的伤害行为。
“第三起案子警方认定为强奸杀人,应该说,凶手的行为的确与性有关,但表现出来的绝对不是正常的性行为,而是彻头彻尾的性变态行为!最后两起案子被认为是报复杀人,应该说,那种折磨被害人的手法的确象是在宣泄仇恨,但是请仔细想想,一个人在一个单位有不止一个必欲除之而后快的仇人已经够惊人的了,居然连外单位都有他的必杀仇人,而且还不止一个单位、不止一个仇人,这就令人难以信服了!”
“如果凶手不是同一个人,不就解释得通了吗?”老邱不以为然。
邝侦探一声不吭地从包中掏出章大师的杰作,以充满戏剧性的举动,恭恭敬敬地双手捧到老邱面前。“这人看着眼熟吧?”
老邱斜睨了他一眼,接过画纸,郑重其事地摊在桌上抚平,细细打量起来。“侦探”们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只见他的眼角令人难以察觉地跳动了一下,接着坐直了身子,把画纸往自己跟前挪了挪,皱着眉头再次细细打量着它,半饷没吭一声,可眉头逐渐皱成了两团青黑色的疙瘩,嘴角还不停地抖动着。
“是你们的职工吧?”杨建平成竹在胸地问道。
老邱生怕会被人抢走似的用双手按着画纸,抬头望着两人,貌似平静地说道:“你们还没有跟我解释清楚,你们认为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呢。”看样子,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好的。”邝路明指了指老邱手掌下的头像,“在我们看来,凶手的行为表明,他是个有严重心理障碍的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者,就是俗话所说的变态的家伙,他的作案动机就是发泄心中的欲望,他通过折磨被害人、让她们痛苦来满足自己的欲望。事情就这么简单……”
“简单个屁!”老邱一声怒吼,把陶醉在长篇宏论中的邝路明吓了一跳。“你们的这个所谓的动机,常人根本无法理解,怎么会简单?哼!”说完,他忍不住又低下头去打量画像。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杨建平说道,多少有些得意。“这个作案动机常人确实难以理解,因为凶手是有人格缺陷的家伙嘛。”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个精神病患者?”
“不是,当然不是!精神病是由于人体那个叫什么来着……这个,总之就是大脑功能紊乱导致了患者情感、行为什么的出现异常,他们是没有行为能力的人,犯罪后可以不承担法律责任。而人格障碍者是因为从小没调教好,缺乏正常人的道德良知,偏激、自私、残忍,总之,是一个没有罪恶感的邪恶的人,行为异常,大大背离了社会道德规范。他们是有行为能力的,触犯法律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见老邱仍然眉头紧锁,杨建平开始把我老爸关于弗洛伊德的那些玩意儿在老邱面前舞弄了一番,搞得自己口干舌燥,兴奋莫名,根本顾不上老邱同志是否能理解。他一连往喉咙里灌了五、六杯茶水,才勉强止住了干渴的感觉。
老邱叹了口气,用指关节一下、一下地磕打着画像。“这幅画像是怎么来的?”
“是我们厂的画家根据我们调查的几个厂的多名目击证人的证词,几经修改而形成的。”邝路明不无得意地说道。
老邱再次念念不舍地看了一眼画像。“关于这个家伙,你们还有什么可以提供给我的吗?”
邝路明大力点了下头。“有的。”他以夸张的动作双手捧上我爸的“手谕”。“这是我们把警方的现场勘查结果,跟我们对凶手的心理分析所得出的看法结合起来所作的综合描述。”
老邱先是快速浏览了一遍“手谕”,接着又细细阅读了一遍,然后重重叹了口气。“根据这张幅画像和这份文字,嫌疑人很像是我们厂一位名叫严文清的职工。他是工会宣传科副科长,的确是厂部机关人员。年龄、体貌特征也都与你们的描述相符,身高一米八十几公分,身体结实,没有什么生理缺陷,二十七岁,未婚,高三学生。是不是穿四十二码鞋我不清楚,但血型的确是B型,而且确实是左撇子。他有一部凤凰二十八寸前杠车,保养的挺好的,所以看上去蛮新的。他独自一人居住在工会楼上一间兼作仓库的办公室里。
“这人的确很聪明,而且多才多艺,写得一手好字,画画得不错,文章也挺有水平,所以很快便提拔为副科长。他的为人确实比较清高,不容易相处。”说到这,老邱笑了。“女人们也确实对他又爱又怕。他的身高和长相吸引了不少女职工,再加上又是在厂部工作,而且多才多艺,追他的女孩子很多,但他大多时候都是冷冰冰地对待她们。可他越是这种态度,女孩子们偏偏越是喜欢的要命。据我所知,他曾经跟两、三个女孩交往过,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很快便一拍两散了。至于说宿舍里是否有备受折磨的女性画像,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他从来不邀请别人上他的宿舍去,”
老邱抬头望着两位“侦探”,用手指弹了一下我爸的“手谕”跟章大师的杰作。“
说实在的,这两份东西所描绘的内容,跟严文清的情况十分吻合,让人无法怀疑。可是我实在难以相信他会是凶手,更难相信他会不辞辛苦地跑到你们厂去作案,要知道,那可是将近二十公里的距离啊!”
“那又怎样?自行车平均速度每小时十六、七公里,骑快点的话可以达到几十公里,据说运动员的速度可以达到六、七十公里呢,这点儿距离也就是个把小时的事儿嘛。”邝路明抢白道。
老邱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能跟我们详细说说这位严文清的情况吗?”杨建平问道。
老邱点了点头。“我们都在总厂工作,平常也有一定程度的接触,但不能算是熟悉,能够提供的信息恐怕不多。这位……严文清的是七二年三月份招工进厂的,先是参加厂里的基建建设,后来跟其他工人一起被派到外地培训了三、四个月,回来后分配到合成氨厂当工人。因为他的绘画和文章方面的才能渐渐显露出来,而厂里又缺乏这方面的人才,就把他调到了厂部工作,那大概是七三年下半年的事儿了。”


第120章 再现魔踪?擒魔(七)
更新时间201353 10:01:20  字数:2976

 老邱说着说着,又低下头去端详起疑凶的画像和我爸的“手谕”,接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那样子好像在不断地说服自己似的。
“严文清的性格比较内向,平常话不多,给人的感觉是比较清高,男职工大多跟他没什么来往,他没什么朋友。可是不少女职工对他抱有好感,觉得他很有男子汉气概,虽然背地里管他叫冷面郎君,却千方百计找借口跟他接触。工会的一些老大姐也对他抱有好感,起劲儿地给他做媒,前后介绍了大概有四、五个吧。他从来没有拒绝过,而且跟每个人可能都约会了好几次,可据说每次都是不冷不热的,让那些女士们觉得他压根儿就瞧不起她们,跟她们来往好像在应付了事。一位跟他交往过的女士说,自己火一般的热情都被他冷冰冰的眼神给冻结成冰块了。”
“他是来自单亲家庭吗?”邝路明问道。
老邱点了点头。“说起来他也挺不幸的。他是独子,父亲在他年幼的时候就去世了,是母亲跟外公、外婆把他抚养长大的。父亲死后不久,外公、外婆又相继去世了。招工不到一年,大概是七三年春节的时候母亲又去世了,现在他可以说是举目无亲了。”
听口气,老邱对这位姓严的充满了同情。
“他是哪儿的人?”
“我们省南部文登市人。”
“难道这人平常都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吗?”杨建平问道。
“没有,反正我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表现。”
“难道在发生凶案前后的时间段里,他也没有异常吗?你们厂的案子有好几起都发生在室外,特别是幼儿园老师被害案,当时是大雨过后,地上湿漉漉的,凶手作案后身上肯定沾了不少泥水,怎么会什么异常都没有呢?”
“问题就在于他是独自一人居住……”
“不对吧?难道在调到工会工作前他就住在工会的仓库里了?”
“那倒不是。原先他是住在集体宿舍里,但是跟他同宿舍的人因为受不了他拒人千里之外和冷冰冰的眼神,而纷纷搬到别的宿舍去了,所以他就一个人独享一间宿舍了。另一方面,案件都发生在晚上,就算他是凶手吧,作案后他不可能四处闲逛吧,肯定是飞快地跑回宿舍换衣服,所以没人看见他有什么异常动向……”
“我看恐怕主要还是你们从来没有怀疑过此人吧?”杨建平尖刻地说道。
“没有掌握证据之前,我们没有理由随便怀疑任何人。”
“发生了连环案之后,全厂所有的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都应该作为嫌疑人接受调查。”
“警方确实是这么干的,但他们什么也没发现,你让我有什么办法呢?”老邱一脸无辜地说道。
杨建平瞪着他,半响没吭声。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老邱态度异常温和地问道。
“向警方汇报我们的调查结果。不过,请邱处长你务必要严守秘密,决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们的谈话内容,免得打草惊蛇!”
“这个你放心,这点儿道理我懂。”老邱正色道。
回到清钢厂已经将近晚上七点钟了。两人在食堂买了几个包子便匆匆赶往总厂保卫处,没想到何达安已经摆好酒菜等候多时了!
“这样的结果真是出乎我的意外啊!”何达安给两位年轻的侦探面前倒了满杯的米酒。“说实在,原先我预期的最好结果就是其他厂也发生过类似的凶案,那至少说明连环杀手未必就是我们厂的职工,根本没指望真的能把那家伙给找出来!这个结果的确让我很兴奋……现在我们的工作算是结束了,接下来就是警方的事儿了。你们两再加把劲儿,把给警方的汇报材料给我整出来。这事儿不能拖,最好连夜加班整出来,争取明天下午前向专案组汇报。”
他对着桌上的酒菜挥了挥胳膊。“加班的宵夜也有了,不够的话再去买,我这儿给报销。完事后把材料放在我桌上,你两好好休息,明天放你们一天假。不过得给我呆在宿舍或者你们那个三零一俱乐部里,也许还要你们修改、补充什么的。”
两人没有回宿舍,填饱肚子后便通宵达旦整理材料。好在每次调查回来邝路明都会整理出一份汇报材料给何达安,所以这份工作没有想象的那般艰巨。凌晨三点多钟两人完成了任务,把剩下的酒菜一扫而光后,在澡堂里足足泡了一个小时才离开温暖的水池。回到宿舍后两人倒头便睡,直到何达安派来的信使把他们召回办公室。
何达安看过后总体上比较满意,但有几处需要修改、补充,并且要他们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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