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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 作者: 吴乐府-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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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饭过后,大家梳洗收拾停当,再次聚集在王熙荣跟洪建阳的房中。各小组汇报了这两天收集到的信息,大家进行了热烈的讨论,一致认为:
一、严晓萱死于他杀,而不是意外身亡,凶手就是她的儿子严文清;杀人动机很可能是争吵导致的情绪失控,虽然是激情杀人,但是仇恨的种子很早就在严文清的心田里种下了,争吵不过是导火索;
二、严路生毫无疑问是死于中毒,而不是慢性胃炎导致的功能性衰竭,毒药很可能是砒霜,凶手采用小剂量多次投毒的方式,造成被害人慢性中毒,死前的那次发作很可能是急性中毒;凶手正是他的妻子严晓萱,而黄旭娘至少是从犯;杀人动机可能是嫉妒,是对严路生心仪的对象、而且也是严文清非常依恋的姑姑赵小玉的嫉妒。
为了证实他们的判断,决定开棺验尸,并请文登市公安局技术科协助他们进行毒物鉴定。当然,开棺验尸的要求必须获得他们文登市公安局的批准。
一直无所收获的梅申感到非常高兴,不过也有几分担忧。“问题是我们要调查的这两名死者,当时究竟是土葬还是火葬?如果是火葬的话,恐怕什么痕迹都提取不了了。”
郭树怀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你的担忧不无道理,不过我还是持乐观态度。跟你介绍一点历史儿知识。你知道我们国家是哪一年实行的殡葬改革吗?”
梅申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们国家是一九五六年开始推行殡葬改革,实行火葬的。要知道,从法规的颁布到全面实施,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特别是要改变这种延续了数千年的风俗习惯。严路生是一九五六年三月去世的,那时应该还没有实行殡葬改革,因为法律法规的实施必须经全国人大讨论通过,而人大、政协会议一般都是三月份召开的。不可能一召开就马上颁布的。退一步来说,就算严路生死的时候殡葬改革的法律法规已经颁布了,那也不过是刚刚开始实施,不可能一下子全面铺开的。我断定,至少严路生是土葬的,所以啊,你不会无事可干的。”
众人大笑。
虽然大家避而不谈严文清连续行凶的动机究竟是什么,但是大多数人,特别是洪建阳跟夏仲平两人都认为,正是由于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母亲投毒杀父、父亲死后自身境况的极大改变以及母亲自小对他的身心摧残,导致严文清走上了犯罪道路。母亲亲手杀死了疼爱他的父亲,使得同样疼爱他的姑姑离开了他,并使得疼爱他的爷爷、奶奶过早地离开了人世,令他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亲人的爱,加上母亲施加在他身上的令人难以忍受的折磨,使得他极端痛恨他的母亲,进而把对母亲的刻骨仇恨蔓延到了所有的女性身上,因此他选择了女性作为杀害对象,频频对她们下手,并且残酷无情地折磨她们。
夏仲平看着李玫,欲言又止。
李玫笑问道:“有什么指示啊,夏组长?”
“哦,是这样,希望你能单独跟马兰谈谈,我觉得她有所隐瞒。”夏仲平说道。
“你为什么认为她有所隐瞒?我觉得她还是挺配合的。”
“哦,我并不是指的她不配合。还记得吗,那个姓吴的半吊子心理学家曾经说过,严文清很可能存在性功能障碍,发生在清化厂的第二起,不,应该说是第三起案子被害人的伤害情况,似乎印证了他的说法。他认为那很可能是从小受到了**待的结果。”
“那些被害人并没有遭受性侵犯。”
“被害人没有遭受性侵犯,是因为凶手没有那个能力。他用木棍捅入被害人的下体就是证明,他用木棍来侵犯被害人。”
“你相信他所说的那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我们不正是为了他所说的那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才跑到文登来的吗?而且迄今为止,他鼓吹的那些东西还大多应验了。我认为,这个**待并不一定是通常意义上的性侵犯,而更有可能是心理上的虐待,或者说感情上的虐待,正如我们这两天的调查所了解到的那样,严晓萱是通过语言来控制严文清,来施加她的虐待的。马兰的话中透露了某种东西,我希望她能证实我的猜想。”
“什么猜想?”好几个声音一起问道。
夏仲平淡淡一笑。“严文清可能真如吴远哲所说,的确存在性功能障碍,很可能就是这个加剧了他对女性的痛恨。”
李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脑中回响着马兰说的那些话。“突然他把我推开,用十分厌恶的眼神望着我说,‘母亲说你是个不洁的女人,你确实是个不洁的女人’!说完,恶狠狠地盯着我,我一度以为他要痛打自己一顿……”
“的确,马兰提到跟严文清最后的那次接触,确实存在一些语焉不详之处。那么,我明天就单独会会她吧。不过,不敢保证一定会有结果。”李玫难得地表现出配合的姿态,令夏仲平大大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李玫跟夏仲平便驱车前往文登市文化局印刷厂拜访马兰。李玫单独到车间找她谈话,夏仲平在车里等候。
马兰虽然参加工作时间不长,但由于文化程度较高(高中毕业生在当时算是较高的学历),且工作认真负责,同事关系良好,因此如今已是班组长了。她一身工作服打扮,看上去英姿飒爽。
两人先是拉家常,李玫问马兰是什么时候举行婚礼的。
“今年春节。”马兰说完,低着头用鞋尖蹭着地板。
“你跟丈夫婚后感情不太好,是吗?”李玫突然问道。
马兰没有抬头,两眼望着地板轻轻地点了点头。
“是因为严文清吗?”
“……也许吧。我想起他就害怕,可是又忘不了他……”
“问你件事,请你如实告诉我们。你们最后那次见面,就是他对你发火那次的经过,你能否说的详细点?”
马兰低着头一直没有开口,李玫并不催促她。
后来她抬起了头,望着李玫,神情忧伤地说道:“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跟我有关?”
“不能这么说。如果说有谁要负责任的话,那也是他的母亲。是她从小对待他的方式,导致了他的性格异常,最终走上了犯罪道路。”
马兰点了点头。“你知道,我两从小一起长大,从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在一块了,一直到高中。我真的很喜欢他,直到现在,甚至听说他成为凶手,我也难以忘情于他……受到他母亲羞辱的那次之后,我们一直没能说上话,所以临下乡插队时,我非常想见他一面,因为这一去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见。那天我跟他在图书馆不是偶然相遇,而是特意跟他相遇的。当时我很激动,我恨不得跟他私定终身,所以……所以也比较奔放。我紧紧抱着他,亲吻他,抚摸他……”
“他有反应吗?我的意思是他是否**了?这事很重要,请跟我说实话!”
“为什么要问那个?”马兰羞红了脸,低着头,带着几分恼怒。
“因为我们怀疑严文清可能存在性功能障碍。”
“有没有那方面问题跟你们警察有什么关系呢?”马兰开始表现出对抗的情绪。
“那也许就是他的作案动机。”
马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马兰同志,请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
“你认为他那种反应正常吗?”
“你指的是什么?”
“我指的是他没有反应的那种反应。”
“我不知道!”
“那么以前当你们有亲昵举动的时候呢?”
马兰别过头去不理睬李玫,李玫用锐利的目光紧紧追逐着她。
也许是招架不了李玫犀利的目光,也许秉性使然,马兰最终轻轻点了下头,用轻得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有……过,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多久以前?”
“好像是……上高中以前的事了……”
“再问你个问题。严晓萱指责你们所谓的不洁行为时,说什么会遭天谴的,她指的是什么?”
“不知道……那个女人说话总是疯疯癫癫的。”
“你在内心里难道就没有思量过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吗?”
“没有。我被她吓得手脚冰凉,魂不附体,内心不住地打颤,根本不愿去回忆那些可怕的事情!”
“真的是这样的吗?”
马兰怒视着李玫。“难道严晓萱是上帝的代言人,她说会如何就一定会如她所愿吗?”
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那些话我的确想过……可一直没有答案。今天,在你的逼迫下,我终于有了一个答案,那就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造成了他被母亲责罚、羞辱,让他的心理蒙上了厚重的阴影。而我却因为自尊心受到伤害而躲着他,让他以为连我都背弃了他,他感到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他非常孤独,我是他在这世上仅有的慰藉,可是,最后就连我都离他而去,他孓然一身,除了自己的影子外,没有任何人相伴,成了一个彻底的孤独者。一个彻底孤独的人是可怕的,才会做出那些可怕的事……”
马兰泪流满面,痛苦地扭着双手。
李玫搂着她的肩膀。“不,是他母亲扭曲了他幼小的心灵。她把自己的不幸强加在他的头上,而她所谓的不幸完全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你不要自责了。”


第152章 坟墓中的秘密(二)
更新时间2013614 8:03:46  字数:3072

 且说当天上午吃罢早饭,王熙荣跟洪建阳立刻赶往文登市公安局,寻求该局领导对他们下一步侦查工作的支持。他们向该局领导概要地说明了他们的调查结果,提出了开棺验尸的要求。前一天晚上,他们根据陈旭提供的情况,了解到严晓萱死后采取了火葬,而严路生是实行的土葬,因此只对后者提出了开棺验尸的请求。考虑到检材保存的难度,他们要求该局提供相关的技术支持,包括人员和协助进行技术鉴定。
经过文登、清川两地公安局领导以及王、洪二人的三方讨论、磋商之后,为了便于办案以及属地管理原则,清川市警方同意把严路生死亡案的调查移交给文登市警方,具体移交给了王熙荣的老同学李振经,王熙荣等人成为协助办案的一方。
这样一来,开棺验尸的申请便自然由李振经的小组提出。到申请被批准,已是接近中午时分了。李振经决定下午再进行开棺。
听说严路生死亡案的调查已经移交给了文登市公安局,大家都感到有点沮丧,特别是已经为开棺取样做了充分准备,跃跃欲试的梅申。
那天上午,梅申和李立华在郭树怀的带领下,去找董香梅大夫,向她咨询如何在墓地收集可供毒物化验用的检材以及对分析中毒性质有意义的各种物证。虽然课本上有关于这方面的内容,但梅申从来没有遇到过对已经埋葬的尸体进行毒物化验的案例,所以他非常重视这次访问。
董香梅大夫探究地望着眼前的这几位民警。“我只是一名普通医生,不是法医,我相信你们这次来的人当中就有法医。”她指着梅申,似笑非笑地说,“我相信这位同志就是一位法医。”
梅申有点儿不好意思,搔了搔略带卷曲的黑发。“这个,我确实是技术科的,但不是医学方面的法医。虽然教科书上有关于毒物鉴定的相关内容,但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对已经下葬的尸体进行毒物化验的案例,为了避免失误,在检材提取方面非常希望能听取你的意见和建议。”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要是还坚持,未免有点儿失礼了。”董香梅侧着头想了想。“严路生的情况,如果是砷中毒的话,砷毒进入体内的方式应该是口服,或者说是通过消化道进入体内的。进入体内的砷,95%到97%会迅速地与细胞内的血红蛋白的珠蛋白结合,在二十四小时内就随血液循环分布到全身各个脏器,其中肝、肾、肺、脑含量较高。此外,如今距离严路生的死亡已过去二十年了,估计棺材已经解体,尸体可能已经高度腐败,跟土壤混合在一起了,所以我建议你们可以提取肝区、脑干区这些砷含量较高部位的腐泥作为检材。
“再就是,砷与毛发、指甲以及皮肤的角化组织有亲和力,无论是慢性砷中毒还是急性砷中毒,只要患者中毒后还存活了一周以上,就可从毛发、指甲中发现较多含量的砷。特别是头发,砷中毒后不久,砷就进入了头发,最初是在紧贴头皮的部位,因为头发差不多每个月生长一公分,所以砷就随着头发的生长到了距离头皮较远的地方。发现有砷的部位离头皮越远,说明开始中毒的时间越早。”
说到这,董香梅大夫一脸严肃、甚至有点儿悲戚地看着三位民警。“我建议你们提取死者的头发作为检材,在取样的时候要从根部开始整根提取,检测的时候要一段一段地检测,这样可以推测砷中毒的时间。实不相瞒,我也很想进行这项测试,可惜我不是法医,也不是死者的亲属,没有人会同意我去开棺验尸。当你们告诉我说要开棺验尸的时候,我激动得要命。我希望你们能将检测结果告诉我,因为我怀疑严路生是慢性中毒,是通过小剂量多次投毒的方式进行的,不过最后这次的剂量应该比较大。头发的测试一定能告诉我们真相的!你们能答应我的要求吗?”
“这个应该没问题吧。”李立华不假思索地应道。
董大夫脸上的肌肉松弛了下来。“还有一点要提醒你们。砷普遍存在于自然界中,土壤和水中含有砷并不奇怪,有些地区就因为土壤或水源中含砷量过高,导致了居民发生地方性砷中毒,象印度、美洲还有我国的新疆、内蒙古和台湾地区都有过这方面的报告。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你们要从棺材的上、下、左、右土层中分别取样,最好在离墓穴较远的地方也取几个样,进行比较。”
看着梅申飞快地做着记录,董大夫暗暗松了口气。
离开董大夫之后,梅申就急着找王熙荣。在远离单位的地方进行毒物鉴定,而且事先完全没有考虑到,没有任何准备,他心里非常着急,急切地需要跟文登市公安局技术科取得联系,安排好接下来的取样和鉴定工作。可是王熙荣跟洪建阳一直待在局长室里不出来,急得他抓耳挠腮、焦躁不安。
好不容易见到了王熙荣,却告诉他案件已经移交给文登市局,开棺验尸都成了别人的活了,没他什么事,令他非常郁闷。
不过他仍不死心,缠着王熙荣。“你能不能跟你的同学说说,让我跟他们技术科的人……交流一下?”
王熙荣瞪了他一眼。“什么交流?你那点儿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不是想干涉别人,让人家按照你的意思取样、鉴定,对吧?”
“我不是要干涉别人。我哪有那个胆呢?我就是担心他们可能会有什么疏漏……”
“别说了,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看着一脸委屈的梅申,王熙荣心中一叹。“别再想这件事了。反正下午开棺的时候我们也会在场,你可以在一旁看着他们取样,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可以提出来。这样行吗?”
梅申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站在严路生的墓穴旁,王熙荣心潮澎湃。脑子里的那个念头是那样强烈,以至于几乎克制不住要喊出来:那混蛋究竟把他的战利品藏在哪里?他已经让这个念头折磨得快要失去自制力了!
不过王熙荣要求开棺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他们这一组的搜查毫无所获,令王熙荣感到很是气馁。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他们搜查严文清的宿舍时,在一个紧锁的抽屉里发现的那个精品盒。那是一个做工考究的花梨木盒子,盒盖上雕刻着一个被一条巨蟒紧紧缠绕着的全身赤裸的女人,四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看上去像是严文清的手艺。盒子是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当时他就感觉到这个盒子对于严文清非常重要,显然里面曾经放过什么东西。但是他们一直猜不透那究竟是什么。
他想到了吴远哲的话。如果他的说法是正确的话(现在看来他的说话似乎离事实越来越近了),那么严文清应该会时常把他的战利品拿在手中把玩,回味杀人的过程给他带来的快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搜查他的宿舍时,应该会发现那些东西的。可他们没有发现!
难道是他把那些东西扔了?王熙荣立刻否定了这种可能。那些东西既然是他的战利品,那他就不会随随便便把它们扔掉,而会把它们摆在那里向世人炫耀(当然是以他的方式),就像猎人们把自己所捕获的猎物的头颅、羽毛之类的东西挂在墙上,向世人炫耀,以满足他们的虚荣心。那个盒子有没有可能是用来存放他的战利品,或者暂时用来存放战利品的呢?当他获得了新的战利品的时候,就把原先的战利品取出来,把新的放进去。
那么,原先的那些战利品他又放到哪儿去了?他每次回家的时间都是在作案过后的两三天内,这然道仅仅是巧合?从警多年的经验告诉他,频繁发生的事情绝不可能是巧合。严文清是个非常狡猾的、有相当反侦察能力的罪犯,以他的心态来看,他很可能既不愿意放弃战利品,又担心自己那里常常人来来往往,万一发现了那些东西将对他不利,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仅仅把最新的战利品留在身边把玩,那个盒子就是他用来暂时存放战利品的,而把原先的战利品带回了老家藏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究竟会把东西藏在老家的什么地方呢?王熙荣原先以为在严家会有斩获,没想到翻遍了严家的三层楼房,却一无所获。现在他把希望寄托在严路生的墓地上,因为这是严文清返回文登时到过的另一个地方。
在李振经的人马动手掘开严路生的墓穴之前,他要求老同学先让他在墓穴周围搜索一遍。他没有跟老同学说明自己在找什么,只是简单地解释说,担心严文清可能会把父亲的墓穴用来藏匿跟犯罪有关的物证。
他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严文清在作案后返回老家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第153章 坟墓中的秘密(三)
更新时间2013614 8:04:28  字数:2958

 王熙荣紧张地注视着梅申跟李立华沿着墓穴四周细心的搜索活动,当他们站起身来,望着他摇了摇头时,他失望极了!
他默默地站在那里,听着铁锹叮叮当当撞击着土层的声音,两眼漫无目的地环视四周。
这是严家的墓地,是严弘文在生意兴旺的时候经风水先生指点后买下来的。他把父母的坟迁了过来,他跟妻子死后就葬在了父母的身旁。他当然不会想到,在他之前在这里安眠的竟然是他视如儿子的女婿严路生,他更不会想到是,二十年后,警方会掘开严路生的墓穴,设法提取指控他女儿的证据。如果他泉下有知的话,一定会被搅扰得再死一次的。
突然,王熙荣感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一个原本应该有的东西却没有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运足目力细细察看严家历代先人的墓碑,它们是严弘文父母、严弘文夫妇以及严路生的墓碑,一共五块墓碑。但是严家的先人应该有六个才对啊,王熙荣皱起了眉头。
“这里怎么没有严晓萱的墓碑?”他冲着陈旭高声问道。
“她没有葬在家族墓地上,她独自葬在教堂的墓地上,据说那是她的生前所托。”陈旭解释道。
刘大妈的话随即在王熙荣的脑海中回荡:我曾经在教堂附近碰到过他(严文清),好像是从里面出来的。我问他上这来干嘛,他说来看黄旭娘。
哼,“来看黄旭娘”的说辞显然是谎言。严文清绝对不会去看望那个自小就让他害怕、憎恶,长大后更是憎恶有加,更何况还是杀父仇人的黄旭娘!如果刘大妈的判断是正确的、他的确是从教堂里出来的话,那么,那里一定有什么他感兴趣的东西。
教堂里跟他有关的人和物就是黄旭娘跟他母亲的墓,既然他不可能对前者感兴趣,那么他感兴趣的就应该是后者了。不过,一个仇恨到必杀之而后快的人,他是不可能去祭拜她的。那他对她的墓地感兴趣,就只可能是一个目的----用它来藏匿东西!那的确是个既安全又方便的场所啊!
原来如此!
王熙荣几个大步来到李振经身边,告诉他自己要到教堂那儿严晓萱的墓地去一下,这里交给洪建阳了。李振经点了下头,没有细问,两人之间似乎有种无需言表的默契。
他接着来到众人站立的地方,低声跟洪建阳交代着什么,只见洪建阳点着头说,“你去吧,这儿就交给我吧。”
他点了李立华和陈旭两人,要他们跟自己去一趟严晓萱的墓地。梅申听说他们另有行动,当即提出希望参与,却被李立华给制止了。
他指了指正在挖开的墓穴说:“头儿,别让他去。他的一颗心全在那具尸体上,如果让他离开了这儿,咱们的耳根就别想清静了!”
王熙荣笑了。“的确如此。你小子就安心呆在这儿吧,有什么问题找小洪解决。”
说完,带着两人风驰电掣地赶往教堂。
他们从后门进入教堂,穿过一片茂密的树丛,来到了教堂的墓地。
这里埋葬的全是天主教徒,墓碑是清一色的深色花岗岩打造的,一排排地面向蓝天躺着,上面铭刻着墓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月。在一排排的墓碑之间有一些卵石铺砌的小路,两旁栽种着鲜红、嫩黄和杂色的美人蕉,风姿绰约地在微风中摇曳,在墓碑上投下了细长的影子。依照佛教的说法,美人蕉是佛祖脚趾流出的血变成的。它们在天主教徒的墓地上绽放,似乎是在向世人彰显佛祖包容万象的博大胸怀。
他们很快便找到了严晓萱的墓碑。尽管严晓萱在她的儿子坚持下,被烈焰浓缩为一罐灰色的粉末,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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