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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 作者: 吴乐府-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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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魔头竟然把自己跟革命先烈并列,真够无耻的。王熙荣暗忖道。
“因此你很恨你母亲,你们经常发生争吵,对吧?”
“实际上我很少跟她争吵。”
“你母亲去世那天,你们发生争吵了吧?”
严文清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
“你们为了什么事争吵?”
“她要我推迟两天回单位上班,说是要给我介绍对象。可我已经买好了车票,所以没答应,两人就吵起来了。”
“那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促使你把母亲推下楼的?”
“我没推她。是她来抢车票,我挥手把她挡开,当时我们正站在楼梯口,她就这么摔下去了。”
“当时都有谁在场?”
“我跟黄旭娘。”
“她摔下去后,你们采取了什么措施?”
“我跑到她身边问她哪儿不舒服,可她张口就骂人,我一怒之下转身离开了。我乘坐当天下午五点半钟的火车回清川,临行前想去父亲的墓前祭拜,所以我就到公墓去了。”
“那么黄旭娘呢?”
“她吗?她在家啊。”
“是吗?”
“是啊。”
“可我们听说她被你赶走了,她是在你之前离开家的,你还拿走了她的钥匙。”
“是吗?我夺她的钥匙干嘛?应该是她自己离开的时候忘带了。”
“但是,是你把她赶走的吧?”
“她一直在那儿喊喊叫叫,跑来跑去,让人心烦,我可能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也许她误解了。”
“总之,她是在你之前离开家的,对吧?”
“也许吧,我记不清了。”
“那么,你离开家的时候,家中只有你母亲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是吗?”
“我不太清楚。当时黄旭娘也许不在我跟前,但我还以为她是去找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来帮忙吧。”
“你就这样任由你母亲生死不明,孤单一人躺在那里?”
“我当时以为,既然她还会骂人,可见没什么大碍,而且黄旭娘会过来帮助她的。”
“你是有意不去救她的吧?”
“当时我可能是没有太多的考虑她的情况,我的脑子里更多的是想着去见父亲。我有好几年没有去看他了。”
“你是什么时候从公墓返回家的?”
“大概……五点钟左右吧,因为我要赶火车。”
“你是直接从公墓返回家中的吗?”
“是的。”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我没看时间,不太清楚。”
“据邻居们反映,你是大约一点钟离开家的。去公墓应该用不了四个小时吧?”
“我跟父亲有许多话要说。”严文清的声音显得很低沉。“我非常怀念跟父亲在一起度过的时光。他虽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教育,但是知识渊博,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他常常带我去逛庙会、看大戏,告诉我许多古今典故、趣事。他还带我去动物园游玩,我们在湖上划船,在草地上野餐,或者静静地坐着树荫下写生。他还常常教我绘画、裱糊画纸。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店里忙乎,有时还要到外地去出差,我很想念他。我跟他说,希望他能经常回家陪我玩。他说,他会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即使他人不在,但他的心也在。他会一直看着我长大成人,然后我们一起去周游世界,把祖国的山山水水尽收在画纸上。
“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还不满八岁,还没办法理解死亡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中常常怨恨他没有信守承诺,独自一人走了。‘他走了’,大人们就是这么说的。我问那个贱人,她不是说过,吃了‘忠诚药’父亲就不会离开我了吗,可他为什么还是离开了呢?她对我说,我父亲满肚子坏心思,他心里只有小玉姑姑,宁可死掉也要跟她在一起,所以他抛下我们娘俩走了。我哭喊着说她骗人。她冷笑着说,不信你就等着瞧吧,你的姑姑迟早也要离开你的。果然不久,姑姑也走了,嫁人去了。
“我始终不相信父亲是严晓萱说的那种人,我怀疑她所说的那些话全是骗人的,就决定找一只小动物来试一下,让它尝一尝她的所谓‘忠诚药’,看看它会怎样。我找了一只流浪狗,给它尝了一点严晓萱丢掉的白色粉末,结果它在一阵疯狂的腾跃和嘶叫之后,口吐白沫,伸直了两腿……它跟我父亲一样,也走了。我后来又找了几条流浪狗来试验,结果它们的命运都一样。这些实验终于让我明白了‘忠诚药’的实质以及什么是死亡。
“一天晚上做完祷告后,我看着严晓萱的眼睛对她说,她给父亲喂的白色粉只会让动物们死去,而不会让它们变得忠诚。父亲并没有不要我,而是吃了那些东西死去的。她要我交出那包粉末,我说丢掉了。她给了我一个耳光,还威胁我说不许对别人乱说,否则就把我卖到遥远的地方去,一辈子也别想回来,让我再也见不到爷爷、奶奶。她让我跪在她的天父的面前,一遍遍地忏悔,荡涤我不洁的心灵,洗刷我的罪孽。我一遍遍地向在天之父呼喊,有罪的人是她而不是我,希望上帝降下刀剑和雷电惩罚她。可是她的天父根本就不理睬我的呐喊,对于她所干的事情置若罔闻……
“父亲去世后,爷爷很伤心,虽然也没见他做成什么生意,却整天待着店里不回家,可能是在怀念他视若儿子的女婿。他的身体变得很差,情绪很低落;外婆的心思都在外公身上,成天耽心他的身体,他两有时好几天都没跟我说上一句话。小玉姑姑也离开家,嫁了人。那两个巫婆变得非常专横跋扈,我成了她们任意凌辱的羔羊,我的呼喊也没人理睬,我感到又孤独又悲伤。所以你问我是不是很恨我母亲,老实说,是的,我的确非常恨她,还有她的上帝。如果不是她杀死了我父亲,如果她的上帝没有一味地装聋作哑,一切将会是另外一副样子的……”
严文清似乎陷入了沉思。
“你失去了父亲而感到伤心、痛苦,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杀害的无辜女性,她们的父母、兄弟姐妹和朋友难道不会伤心痛苦吗?”王熙荣说道。
……
“你夺走了张燕青的生命,害得张家家破人亡,唯一在世的儿子张燕鸿一直活在地狱中,因为他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妹妹,不管是死是活。你藏匿张燕青的那个洞穴,是事先准备好的吧?”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严文清居然点了下头。
“那个洞穴你挖了多长时间?”
“记不得了,过了那么长时间。”
“那里石头很多,挖那个洞穴应该耗费了你不少时间吧?”
……
“是在张燕青去世之前的什么时候开始挖的?”
“我记不清了。”
“是什么时候挖好的?”
“记不清了。”严文清打了个哈欠。“也许是之前半个多月吧。”
“是杀张燕青之前半个多月吗?”
严文清散漫地点了下头。
“包裹尸体的那两只麻袋是什么时候买的?”
“记不清了,可能是一个多月前吧。”
“是杀张燕青之前的一个多月吗?”
严文清点了下头。
“详细说一下杀害她的经过。”
“我累了。”严文清说完把身子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169章 最后的审判(杀手的挽歌)(六
更新时间2013630 8:49:43  字数:3145

 王熙荣跟洪建阳足足审了严文清四天三夜。
这期间,严文清总是要上一支香烟,开始滔滔不绝地回忆过往的经历,然后在警方的追问下,挤牙膏似的挤出一点儿与案情有关的信息。
他像受虐狂一般,用低沉的声调尽情地回忆那些令人心酸的过去:他母亲动不动就给他灌辣椒水----把他浸在肥皂水里使劲儿搓洗;强迫他背诵那些不知所云的祈祷文,背不下来或者背错了就用不给饭吃、关黑匣子----关衣橱、关柴草间来惩罚他;不让他跟同学来往,特别是不让他跟异性交往,马兰是他唯一交往的同学,因为她从小就受到了严老先生的喜爱和保护,但是每次她一离开,严晓萱就要把她待过的每一寸空间都仔仔细细清洗、消毒一遍,消除那些不洁之人留下的气味;对于违抗她意志的行为,总是逼着他不停地忏悔,用“罪人”之类的名词称呼自己,并且用“必遭天谴”这样的话来威胁他,令他的心理饱受压力。
他的回忆饱含着对母亲的控诉,也许大部分是真,也许真假参半,但是对父亲的怀念和对母亲的怨恨之情肯定是真实的。
他除了对严晓萱的死亡过程谈得比较多外----虽然未必完全说了实话,对于其余作案过程总是推三阻四,就是不肯详细说出经过。
他回答王熙荣说:“既然你已经对它们作了一番推理,就把你的推理当做事实好了,何必再在这上面多费口舌呢?”
对于杀害张燕青的动机,他倒是有一番说辞。
“在我的心中,的确是把张燕青当做了马兰。我爱马兰,尽管她对不起我,但我对她的爱刻骨铭心,哪怕只是一个替身,对于我来说足矣。我非常害怕她再次离开我……那是我唯一能留住她、让她永远不要离开我的办法……我每天晚上都到她栖身的那个小溪旁陪伴她,跟她说话,风雨无阻。”
那些话很可能没有一句是真的,王熙荣暗自冷哼一声。“但是你离开了圳头村,却把她的尸骨抛弃在了小溪旁,没有亲人祭拜,连个扫墓的人都没有,这能说是要永远跟她厮守在一起吗?”
“在我的心目中,那个小溪属于我,属于我两,只要她在我的领地上,她就属于我,她就没有离开我。在夜深人静之时,我的灵魂会回到圳头村我的小溪旁跟她相会,就象白居易的诗中所写,‘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
他把自己描绘成一个多情种,把自己的谋杀行为描绘成了爱情故事。这家伙真够无耻的,王熙荣暗忖道。
但是严文清一直闭口不谈在清川市做下的九件残害人身案的动机。
到了第三天下午,他对于这个问题有了一番说辞。“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干。”他指了指洪建阳,“也许真如这位警官所说,我把对母亲的恨,延伸到了其他女人身上吧。”
“那些牙齿是从被害人身上取下来的吗?”王熙荣问道。
严文清低下了头,像是在研究自己的双手,也有可能在回味这双手扼住死者脖颈的那种感觉。
“你为什么要取走被害人的牙齿?”
……
“是把它们当做战利品吗?”
……
“为什么要把它们埋在你母亲的墓穴旁?”
“那是成绩单。”严文清抬头看着洪建阳邪邪地一笑。“小时候每天放学回到家中,我都要到她面前汇报在学校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包括我的成绩。一直到我离开家,她还是这样一刻也不放松地盯着我。你不是说,我之所以走到今天这步,她要负很大的责任吗?这话真是再对不过了。我至今仍然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要向她汇报自己的活动。像这种大事,我真么能不告诉她呢?当然,我不会让她如愿以偿的。她夺走了我父亲的生命,毁了我,我不会让她升入天堂的。我要让那些冤魂陪伴着她,牵扯住她,让她的灵魂永世得不到安宁。”
严文清的眼中跳跃着两团暗黑色的火花,就象两团地狱之火。
“你把你母亲的牙齿跟被害人的牙齿放在一起,是把它当做战利品看待吗?”
严文清阴阴地一笑。“我知道你这样问的目的是想迫使我承认那女人是我杀的,说实在的,我巴不得她是我杀的。我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让那个贱人成为我第一个杀掉的对象。”
对于他的说法,洪建阳语重心长道:“你的童年的确不是充满了阳光,但是并非只有你一个人有过那样的经历。也有不少儿童曾经受到过不公平的对待,他们成长的环境也非常困难,可他们并没有因此变成了连环杀手。因为他们有学校,还有重要的友谊,这些让他们认识了什么是对错。而你,则只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需求和愿望上,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却没有学会尊重和理解他人。马兰是你的挚友,她非常重视你们之间的情谊,而且至今仍然无法忘情于你,但是你过于自我中心,甚至可以说是自恋,没有象她重视你那样去珍视她,否则你也许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了。顺便告诉你一件事,当年她并没有抛弃你。她曾经不顾你母亲的冷眼硬着头皮到你们家去找你,但是被你母亲挡在了门外,并且对她说了一堆你要到外地去学习陶艺之类的谎话,她不得已才跟别的同学一块儿组队上山下乡的。”
洪建阳的话语流露出了某种程度的同情。
这时,严文清举起他的手,用手背抹去了嘴角闪过的一丝狞笑。
在第四天上午的审讯中,严文清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那种对抗状态,什么也不肯说。
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他突然提出要见一见马兰和赵小玉,遭到拒绝后,他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为了让他开口说话,王熙荣报请了清川市公安局领导,建议让严文清跟马兰和赵小玉两人见上一面,也许能说服他。之前她们俩曾提出过看望严文清的要求。
局领导同意了这个要求。
赵小玉望着眼前之人,仿佛回到了过去。这幅身板,这张脸,这把声音,活脱脱就是当年的严路生,除了那双冰冷的眼睛。她曾经无数次想象,自己如果有孩子的话将会是什么样,看着眼前的人,她终于明白了,这就是自己期望的儿子的样子了!
她两眼不住地在他脸上、身上逡巡。“听说你想见我,我真是太高兴了!我们有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更不用说是这样面对面交谈了……”
严文清冷冷地瞪着她。“是吗,我看不会太长吧?你不是经常站在严家对面的那个阁楼上注视着严家吗?我的一举一动能逃过你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吗?这然道不是你租下那间阁楼的用意吗?”
赵小玉满脸通红。“阿清,你误会我了。就算我租下那间阁楼有什么别的目的的话,那也不是针对你的。我是冲着严晓萱去的。”
“是吗?”
“是的。”
“严晓萱发生意外那天的经过,如果不是你告诉警方的,还会有谁?警方口中的所谓邻居,除了你还能是谁?”
“请你不要这么说!”
“那你要我怎么说呢?”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希望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
“小时候你跟我很亲,我们曾经象亲姑侄一样,或者说亲如姐弟,无话不说,有什么快乐和委屈你都会告诉我,为什么后来变得跟仇人似的?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赵小玉悲声问道。
严文清冷哼一声。“好一个亲如姐弟!当我父亲去世的时候,当我最需要人呵护的时候,你却不声不响地撇下我走了,把我孤零零地一个人扔给了那两个巫婆!我要找谁去述说委屈?你想过没有,那是我还不到八岁,是个堆世界心怀恐惧的孩子,我的内心有多么的傍徨吗?你竟然还问我为什么!”
“……我确实不该离你而去,但是,当时我认为你还有爷爷和奶奶,他们是那么爱你,我想,他们会保护你的……
严文清冷笑道:“保护?他们明明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杀人凶手,却装聋作哑,姑息养奸,让那两个巫婆为所欲为。为了封住你的嘴,他们给了你一个丈夫,一笔嫁妆,你也心安理得地嫁人去了,如今却来谈什么亲如姐弟!”
“在这个问题上我确实对不起你,但那并不是因为严爸爸给了我一个丈夫和一笔嫁妆。我根本不在乎那些!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路生哥去了以后,我万念俱灰,办完善事后我就去了尼姑庵打算削发为尼,可是严爸爸硬是把我拉了回来,并且恳求我不要把看到的事说出去。我能怎么办呢?他有恩于我,我不能违背他,伤他的心啊!”
严文清俯视着她,声音听上去就象钢刀在砍劈坚硬的岩石。“在你们看来,严晓萱杀人是可以容忍的,而这种事放在我身上,就不能原谅。对吗?”
赵小玉看着他,欲言又止。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呢?”
他的眼神冷得几乎冻僵了赵小玉的心,她怀着满心的愧疚离开了他。


第170章 最后的审判(杀手的挽歌)(七
更新时间2013630 8:50:24  字数:2058

 面对严文清,马兰百感交集。
她真想上前抱住他,但是他们之间的那道铁栅栏把两人分别挡在了两个世界中。
她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结果却化作了滔滔的泪水。
“文清,哦,文清,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啊……”她哏咽着,泣不成声。
严文清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俯视着她,漆黑的眼珠缓缓地在她脸上溜来溜去,似乎很享受她的悲伤。
“文清,你……好吗?”马兰哏咽着。
严文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你说呢?对于一个即将走上断头台的人,你认为他会好吗?”
“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激动了,有点语无伦次。”马兰透过迷蒙的泪水望着她日盼夜想的人,“自从临插队之前在学校匆匆一别,至今已有六年多没有见到你了,我非常想你。”
“是吗?”
马兰轻轻点了点头。
“可是你结婚。”
他语气平和,声音轻得像耳语,可是停在马兰耳中却像擂鼓般撞击着她的心口。她微红着脸低下了头。“那……并非我的心意。”
严文清冷冷一笑。“你,还有赵小玉,一个声称跟我亲如姐弟,一个发誓永远不会离开我,可是到头来你们都背叛了我,全都离我而去。女人哪,没有一个是靠得住的,也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话吗?文清,如果骂我能让你心里感到好受,你就骂吧!”
“别做出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实话对你说吧,那个表情已经打动不了我了。”
“我没觉得委屈,更没指望能打动你。”马兰抹了抹眼泪,“我就是想见见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把它镌刻在我的脑海里……”
“我现在的样子你应该不会喜欢的,把它镌刻在脑海里之类的,岂不是废话?”
“文清,那些人,那十个人真的都是你杀的吗?”
……
马兰抬起红肿的双眼深情地望着严文清。“我始终没法相信你会杀人!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是那么善良……”
严文清直视着她,目光像冬天的石头般冰冷,一语不发。这让她明白了答案,更令她悲痛万分。
“告诉我,文清,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样,为什么要杀那些女人?”
“你真想知道?”严文清的声音听上去令人胆寒。
尽管马兰的心揪成了一团,但她还是勇敢地迎着他冰冷的目光。“是的,我想知道,不管答案是什么,都请你告诉我!”
“我杀了那些女人,这样我就不会杀你了。”
他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了马兰身上!
“你,真的很恨我,对吗?”马兰任由泪水在脸上奔流。
……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不去伤害……其他的女人,我愿意一死……以换取她们的性命!”马兰泣不成声。
“真伟大。我想,你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你现在还活着。”
“不对,不是这样的!我爱你,文清。不管你做了什么,也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的人,我都爱你。即使此时此刻我知道你做了那些可怕的事之后,我仍然爱你。如果能挽救你的生命,我愿意死在你的手里!因为对你的感情已经融化在了我的血液中,我没有别的选择!”马兰嚎啕大哭。
“撒谎!当初你也对我信誓旦旦,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可到头来,你还不是离开了我,嫁了人?”
“你这样说不公平!是你先离开我的!在报名上山下乡之前,我每天都到学校去转悠,在你们家附近徘徊,就是想见到你,跟你商量这件事。我曾经硬着头皮去敲你家的门,你母亲却告诉我说,你要到什么地方去学习陶艺!你自己不仅躲着不见我,而且还招呼也不打就一个人悄悄报了名,跑到一个遥远的山区去插队,地址也不肯告诉我!我后来硬着头皮去找你母亲打听你的消息,可她什么也不肯跟我说。你招工后也好几次回到文登,可从来都不跟我联系……我是心灰意冷才嫁了人,婚后过的并不快乐……没有你的世界,我怎么能快活的起来呢?!”
严文清冷冷地盯着马兰,丝毫不为所动。“你们女人是世界上最虚伪的动物。你们展现给世人一副娇弱无力、天真无邪的面貌,可是骨子里却跟妓女没什么两样!为了达到目的,你们又是撒娇又是眼泪,甚至不惜出卖色相。第一个被我揭穿真面目的女人,如今已化作了一堆白骨。所以,你应该感到幸运。”
“我不相信你说的,这不是真心话。”
“可那就是真话,真话总是不怎么好听的。”
“你是指你插队的那个山村里的女孩吗?我听说她长得很像我,你之所以跟她交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让我很高兴,说明我在你的心中还是有一席之地。尽管你一直说些难听话来气我,但你并没有忘记我。对吗?”
严文清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马兰一点儿也不在乎他的表情,而是深情地凝视着他的双眼,柔柔地说道:“文清,我一直想跟你说,你心中有太多的黑暗,那些黑暗需要光明来让驱散它。只要你愿意,我愿成为照亮你心底的那缕光……”
“这话你说的太迟了。”
马兰泪水涟涟地望着严文清,心如刀绞。
在接下来的审讯中,严文清承认那九名女职工受害案都是他干的。关于作案细节他傲慢地声称自己懒得说,警方高兴的话,可以按照他们的推理来演绎。他望着洪建阳,若无其事地说,他很高兴自己终于被警方逮住了,否则的话他是不会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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