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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 作者:夏忆-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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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文斌说道:“想,但是不允许,老祖宗们留下的东西有的只属于历史,使我们越了界限硬要去闯,该留在井里的就让他继续留着吧。”

“哎,奇了怪了。”一向很少说话的老刀突然冷不丁的蹦跶出这么一句话来,查文斌侧过身子一看,他正蹲在那井边朝井里看着。

“怎么了?”老王问道。

“你们说,这井水里为什么倒印出来的不是我的脸?”老刀说这话的语气听上去跟他平时很不一样,他一向说话都是比较机械的,给人冷冰冰的,现在却充满了一丝让人耐人寻味的感觉。

不知怎么,查文斌听了他这话,心里就莫名的产生了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他马上说道:“老刀,你过来,跟我说说看,你看到了什么?”说着他开始往老刀的身边走去。

“我要下去看看!”说完,老刀突然把脸转过来,带着一丝微笑,这是所有人第一次看见老刀的笑容。

“你说什么?快点过来!”,查文斌这时已经改用跑了,就在他马上要到老刀身边的时候,老刀突然把头朝下,一个猛子突然扎进了井里,查文斌的手只离他的肩膀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这口井开始不断的翻腾着水花,“咕噜噜”的水泡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得往上翻腾,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老刀就这样跳进了井里,“老刀!”查文斌的嗓子都几乎要被自己这一声大喊给撕破了,但是留给他的是一圈圈的水晕散去过后恢复平静的水面,而他看见了的确是井中那张自己几乎要崩溃的脸。

第二百二十章:乱了

老刀就这么去了,没有人知道他在井中看见的是什么,也没用人相信倒栽葱进了这口井里他还能活着出来,超子非常后悔自己非要去拉那根链子,事实上是所有人都在后悔。

这支由组织提供的援军至此已经全军覆没了,没有人怀疑他们的能力,就单兵素质而言,这五个人恐怕都能凌驾在超子之上,可这就是命,死的就是那些强者们,活着的人们则需要怀着一开始来的目的继续寻找。

古井边,查文斌手里撒着大把的纸钱,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送别了。月光下,纷乱的元宝随着山风飘飘荡荡,也不知道有多少最后是真的能落到老刀的袋里。

“一路走好,老刀,到了那一头替我跟你那些兄弟们陪个不是,要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白白送了性命。”其它人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悲伤,这一趟算是最为波折的一趟,一开始就充满了死亡。

“过了今晚,明天我们就上对面那座主峰。”查文斌说完,便钻进了帐篷里。

今晚没了老刀,站岗的人就得落到他们自己头上了,卓雄负责下半夜的岗哨,他也在想着老刀,这个人一看就是经历过炮火的洗礼,生与死的边界走过来的人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呢?他也想不明白,仰天叹了口气,天空中那轮明月在山峰的正上头。

“好圆的月亮啊!”卓雄感叹道。

他有点想家了,可是却没有家可以想,他是一个不知道家在哪里的人,是一个孤儿。在地上鼓捣了半天,卓雄干脆躺在了草地上,这周边有温泉,地上暖和的很,就那样用手枕着自己的后脑勺看着高原的夜空。

一个小时后,他再次把头偏向了主峰,这时卓雄猛的发现了一个极为惊人的事实,这个月亮还停在山峰的正上头,也就是说在过去的一个小时内,月亮并没有移动过。

看了看手上的腕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他决定再等等看,于是就盯着那月亮一动不动的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除了偶尔有几朵云穿过,那轮金黄色的明月似乎根本就没有动的兴趣,只是懒洋洋的照着那座主峰的山顶,把洁白的月光洒在它的身上。

卓雄赶紧钻进了查文斌的帐篷里,把他摇醒道:“文斌哥,你快出来看看,这儿的月亮有些不对劲。”

查文斌这些天也有点累了,便问道:“怎么不对劲了?”

“那月亮没动过,一直停在那儿没动过,我虽不懂天文,但也知道月亮和太阳一样都是有起有落的,怎么会一直停在那儿不动。”

“瞎子啊,大半夜的,你吵吵啥啊,让你放哨,没让你进来吵吵。”超子翻了个身有些不满的说道。

“行,我出去看看。”查文斌从睡袋里钻了出来,抬头便看见了,嘟囔道:“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不对劲了,刚才老刀跳井的时候那月亮就在那儿,怎么现在还在,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月亮这么圆。”

“今天是农历三十。”不知何时,老王也起来了,同时传来了这么一阵冷冰冰的声音。

“老王你怎么也起来了?”查文斌说道,然后自顾自的嘀咕道:“农历三十,三十,不对啊,老王,你记错了吧,三十怎么会有满月呢?”

查文斌正准备算算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呢,就听见卓雄喊道:“文斌哥,小心!”然后一个黑影猛的朝查文斌一扑过来,两人顺势就摔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呯”得一声枪响,就在刚才查文斌站的那个位置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弹坑。

月光下,老王的脸有些惨白,又有些扭曲,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枪,枪口正对准着查文斌。

“你疯了吗!”卓雄朝着老王怒吼道。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老王那冰冷的眼神和端起来的瞄准自己的枪口,那种眼神是要杀人的眼神。

突然老王一声闷哼,身子歪歪扭扭的瘫软到了地上,他的身后超子正在骂道:“就知道你个老不死了不可能回心转意,文斌哥,我把他丢到井里去陪老刀。”说着他就去搬那老王的身子。原来是超子被卓雄吵醒了之后也想跟出来看稀奇,却发现老王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端着枪站在跟前,一枪过后,超子摸了上去一记手刀劈晕了这老头。

查文斌爬起身来说道:“超子你给我放开他,老王不会这么干的,肯定有什么原因。”

“还有什么原因,这老小子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眼看着地方就要到了,就想干掉我们呗。”超子骂骂咧咧的拖着老王肥重的身子,发现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重,便喊道:“横肉脸,横肉脸,你给我起来帮忙!”

“算了,超子,先等他醒了再看他怎么说吧,我也觉得这事有蹊跷。”卓雄劝道。

“行,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老这样相信他,下一次就不知道他该会要谁的命了,我去拿绳子捆着他去。”说完,超子便走向另外一个帐篷,他们的物资多半都囤积在那儿,那个帐篷里睡着的是横肉脸、老王和向导哲罗三人。

超子拨开帐篷之后双手立马向上一举,嘴里说道:“兄弟,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别跟哥瞎闹,这枪会走火的,”一边说他还一边往后再慢慢退。

卓雄和查文斌一听,觉得有些不对劲,跑过去一看,超子的脑门上正顶着一杆猎枪慢慢再往后退,猎枪的主人哲罗也似乎跟老王一样,脸色惨白,表情有些扭曲。

“哲罗!把枪放下!”查文斌有些恼火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两个看起来最老实的人今晚都把枪口对准了自己人。

突然,卓雄喉咙里“呼”得一声吼,然后手腕一抖,一块鸡蛋大的石头飞了出去,准确的打在了哲罗的手背上,超子立刻抓住枪管往上一抬,“呯”得一阵青烟闪过,枪响了,子弹擦着超子的头皮飞了过去。

“妈的,敢打你超爷。”超子抬起一脚飞踹到哲罗的胸口,哲罗几乎是倒飞着进了帐篷,“哐”得一声,帐篷便被砸倒了,同时他也昏迷了过去。

超子走过去,一把抓住哲罗的腿给拖到了老王身边,然后又气呼呼的掀开那个被砸到的帐篷骂道:“就你还睡,跟个猪一样,外面都造反了你还睡得着!”他这话显然是在骂横肉脸的,可是当他掀开那顶帐篷的时候,哪里还有横肉脸的人,他不见了!

“人呢?文斌哥,大山兄弟不见了。”超子喊道。

卓雄和查文斌赶紧摸过去一看,东西都还在就是人不见了,查文斌把手伸进横肉脸的睡袋,里面还是热的。

查文斌对他们两个说道:“看来刚走没一会儿,睡袋还是热的。”

“现在怎么办?”超子一时间没了主意,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人回头一看,一个高大的身影几乎是用冲刺的速度向山下冲去。

“是他!”几人赶紧追了过去,山的这面是通向中间的主峰的,大晚上的,他们发现仅仅是一眨眼,对方就消失了在了可见的视野中。

“不对劲儿了,赶紧看看老王他们。”查文斌也不去管那个人是不是横肉脸了,赶紧扶起地上的老王,翻开眼皮一看,眼神暗淡无光。

“中邪了,超子你赶紧帮我把家伙拿来,卓雄先把哲罗看好,万一醒了,怕控制不住”他们两人分别行动开来,一人去拿乾坤袋,一人去拿绳子,不一会儿超子回来了,卓雄也回来了,同时卓雄还带了两个小纸人递给了查文斌。

“在他们帐篷里发现的,分别写着老王和哲罗的名字。”卓雄说道。

查文斌接过小纸人一看,背后还分别写着两人的生辰八字,小纸人的头顶各扎了一根绣花针,他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蛊术!”

查文斌的手慢慢摸到了老王的头皮上所搜着,果然没一会儿他就发现了其中的门道,手指触摸到了一根尖尖的物体,手指一发力,一根十公分左右长的银针就从老王的头顶上被拔了出来,然后,他又在哲罗的头顶也发现了一根银针。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这些东西,超子的世界突然乱了,竟然有人摸到他们的帐篷里用了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而他个卓雄分别站了上下夜的岗哨居然不知道。

“先别管怎么回事,救他们两个要紧。”查文斌把手伸进八卦带里就准备去拿家伙,突然他的手停止了,脸色开始非常不好看起来,半响说道:“月亮轮不见了。”

话说这日月双轮放在一起就会让查文斌响起那墓里发生的一幕,所以他就把太阳轮带在身上,把月亮轮放在包里,没想到,这会儿竟然不见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小纸人

头顶那轮金黄色的明月始终悬挂在昆仑主峰山顶,这多少让查文斌觉得两者之间隐约是有点什么关系的,但眼下最要紧的却是救人!

这种蛊术也就是俗称的扎小人,最早都是用来诅咒或者谋财害命,算是下三滥的手段,但它还有一个更加深奥的用处就是控制人的神智,这就得需要一定的本事了。

先得把人的主魂给引出来,然后用这个写上姓名和生辰八字的纸条子作为附体,其实这个是一个假身体,会让主魂误认为这是他的躯壳,但是往往附体的时间不会太长,便用银针封住天顶穴的方式加以延长。这么做虽然能识得控制神智的时间变得更久,但是对人的伤害也往往更大,如果不能及时发现,主魂便回不到真正的主体,因为它已经被迷糊银针迷糊住了,不久后这个人便会因为丢了魂儿而死去。

要破这个邪术,就得先破那纸人,别看他普普通通用白纸剪了个人形,其实人真正的魂魄就在上面,所以在魂魄被引出来之前,这张纸条还不能收到任何损坏,要是破了还是折了,都会对真正的肉身造成类似的影响。在过去,有人就专门用这种法子整人,最常见的便是扎针,被扎的那个人往往突然就觉得自己疼痛难忍,犹如万箭穿心,最终被活活折磨死。

查文斌虽然自己从来不弄这种东西,但也知道这门邪术的厉害,所以便小心翼翼的把那对纸人放在两人的身边,然后取出黑狗血一袋、香烛若干。

把凝结成块的黑狗血用容器装着放到温泉里融开,然后蘸到小纸人的印堂上,再用一根细细的线系在小纸人身上的银针上,另外一头则分别系在两人的左手中指上。

查文斌让他们两人分别扶着哲罗和老王,让他们的手可以微微有一些抬高,然后用七星剑轻轻在二人中指上抹过,瞬间就有血流了出来,这的颜色血比较黑,有点像淤血的感觉。

查文斌又点了一根香在两人的伤口下方慢慢的薰,一直到半柱香点完之后,流出来的血才恢复到那种正常的殷红色。

他小心翼翼的把线头慢慢移动到伤口的位置,然后说道:“用力挤下他们的手指。”

超子和卓雄分辨照做,片刻之后,一团血滴便挂在了线头上。

“好了,文斌哥,然后呢?”超子问道。

查文斌取出辟邪铃来,同时他的手中还多了一根东西,那是一根羽毛,颜色煞是好看。这是在公鸡的尾巴上找到的最长的那根羽毛,俗称凤尾毛,必须是从非常雄壮的大公鸡身上拔下来的。

这鸡毛可不是拿来好看的,它有一个非常特殊的作用,那就是拿来做扇子的。这不,查文斌已经开始一手拿着辟邪铃在那摇着,另外一只手则拿着鸡尾毛在那对着绳子上的两滴血不停的来回扇着。

这血挂在绳子上,每每都觉得它立马就要落地了,血滴走到哪儿,那绳子便坠到哪儿,摇摇晃晃的,查文斌的额头上满是汗,生怕就这样一个不当心这血就掉了下来。

终于,当两滴血同时到达小纸人的上方时,查文斌的猛的一弹那两根线,在三个人的注视下,这一刻彷佛时间慢了好多好多,两滴血液随着一声轻微的弦声过后,分别腾空而起,然后再飞速坠落,“啪”得一声,两个纸人的印堂上又多加了一个红点点。

当人血和那黑狗血完全融合的时候,查文斌快速的拔掉了插在纸人身上的两枚银针,然后七星剑往地上一探,再一挑,两片纸人一跃而起。

双指擦着闪亮的剑身而过,大喊一声:“破!”,“轰”得一声,两张纸人瞬间在飞舞的空中化作了两团火焰,查文斌再把身上的道袍往地上一扔,天空中的火球落地即灭。

说来也怪,这两张用白纸剪成的纸人,落到道袍上依稀还可以分辨出人形来,只是已经成了焦炭状。

他赶紧又拿出两只小碗,用那凤尾毛把两团灰烬分别小心的各自扫进碗里,一点都不拉下,然后用水倒进碗里,成了一碗黑乎乎的汤递给超子和卓雄说道:“喂他们两个喝下去,别搞错了,超子,你那只碗是老王的,卓雄你那只是哲罗的。”

被灌下汤水后不久,两人就开始吐了起来,不停的吐,一直到后来连胆汁都出来的时候,两人才开始醒了过来。给他们两人擦了脸,老王只喊肚子好饿,又吃了些干粮过后才逐渐缓过劲来。

看着营地里的一片狼藉,老王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超子有点带着气的说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连文斌哥都想杀,我们就是打算把你救过来,然后再把你丢进井里陪老刀,好让你死个明白,几次三番的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老王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转过头看查文斌,超子又接着骂道:“还有你个兔崽子,拿着猎枪顶在你超爷脑门子上,一并丢井里去。”越说他心里就越来气,就真打算去拎哲罗的衣领子了。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给我消停点!”查文斌是很少发火的,这一次他是真有点火了,然后对老王和哲罗说道:“刚才出事了,我先问你,大山呢,去哪里了?”

老王说道:“大山,他不是在帐篷里吗?我就记得我睡着了,然后再次醒来就在这儿了,胃里恶心的慌,可能是睡觉前那块牛肉干吃坏了。”

“是的,我也觉得恶心。”哲罗在一旁说道。

“什么牛肉干?”查文斌问道。

“睡觉前,大山曾经给了我们俩一人一块牛肉干,怎么,他出事了吗?”老王有些紧张的问道。

查文斌也没回答,随手捡了根小棍子在老王刚才的呕吐物里拨弄了起来,其它人也好奇的围了过来,超子替他打着灯,没一会儿,查文斌从那些被胃液包裹着的食物残渣里找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很小,大约只有指甲盖大小。

查文斌指着那东西问老王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老王摇摇头,他有点想阻止查文斌继续说了,因为他知道这八成不是好东西,可是他没有说出那句:不要讲。

“这是猫的眼睛晒干的,而且是黑猫,你们吃的根本不是什么牛肉干,而是猫肉干才对,这东西就是裹在肉里面的陷。”

“哇……”老王和哲罗立马又开始吐了,超子有些乐的合不拢嘴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吐完之后,老王的脸色铁青铁青,咬牙切齿的喊道:“大山呢,大山呢!”

“走了。”查文斌指着对面那轮明月说道:“去那儿了。”

“怎么回事?怪不得我在睡觉的时候觉得脑袋曾经有一种被针扎了一下的感觉,是这小子搞的鬼,真看不出来啊。”老王看着查文斌给他的银针说道。

查文斌把那两枚银针收了起来:“不确定是他,我从来没有看出来他会使用这些东西,如果他心中有邪念,当初又怎么会压得住那招魂幡。如果真是他,那么他也太可怕了一点,人能伪装,也可以易容,但是一个人的眼神是永远伪装不了的,他的眼神比昆仑山上的雪水还要干净,我怎么都不会相信是他的。”

超子说道:“不是他是谁?刚才鬼鬼祟祟的跑的壁兔子还要快,而且还偷了你的月亮轮。”

“我宁可相信不是他,即使我手里的东西跟那个东西一对,他拿走了其中一个也没用。不排除有人跟在我们后面先对大山下了手,我不会相信这件重要的事情,老王的组织只派这么五个人跟着我们,以后都小心点吧,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老王你们先去休息,那屋子塌了,就睡老刀睡的那帐篷,虽然人不在了,但他是自己人,不会来害你们的。”说着查文斌便一头钻进了帐篷里……

第二百二十二章:主峰

第二天,大约是等到天快要亮的时候,这些家伙们都起床了,说是起床,其实夜里哪里又能休息的好。

解释,怎么解释?月亮一直挂在那儿,只是天要亮了,它比夜里要显得稍稍暗淡一些罢了。

一排人,除了守夜的卓雄被查文斌强行安排进去多睡一会儿,其它的都坐在草地上看着这永远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现象。

众所周知,月亮绕着地球转,地球绕着太阳转,地球同时还在公转,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所以每天才会有日升日落,有四季分明,有白天黑夜,月亮才会有阴晴圆缺。这是古人便已经知道的道理,是自然赋予的不可逆的规律,如今这个规律就这样被打破了。

查文斌在等,他在等日出,他想看看这月亮到底是从哪里落下去的。

老王说,这可能是因为某种角度的关系,带来的视觉差异,比如位置和光线,他认为大自然给人带来的震撼总是那么多。

但是查文斌却否认了这个推断,他说今天是农历二十几的日子,这里却如同时十五一般,月亮是那样的圆,即使是视觉的问题让人产生了月亮没有在移动的错觉,但是这月亮即使有也只能是一轮月牙罢了,哪里会来满月?

这个一时难解的问题,似乎在一段时间后,就给出了一个更加让人难以置信的回答:大约是在一个小时之后,月亮的轮廓开始逐渐变的有些模糊。因为一直盯着看,所以查文斌和老王都觉察到了,这就好比从黄色开始变成了淡黄色,然后开始成为了白色的变换。于此同时,它的背后有一个更大的东西开始出现了,光照也越来越强,以至于到最后,后面那个东西完全取代了月亮,阳光开始洒到了每一座山峰,也开始让他们的眼睛有些不适应,太阳既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的!

“文斌,是我花眼了吗?”老王有些愕然的问道。

查文斌也完全懵了:“如果你花眼了,我想我们可能都花眼了,确实很不可思议。”

何止是不可以思议啊,在今天看到这个景象之前,他们和所有人一样都是看着太阳东升西落,从这个山头起来,到那个山头落下,如今一切都被颠覆了。

别说以前了,就是昨天,在他们还没登上这山顶之前,查文斌还亲眼看见太阳在西边落下了,现在一切都变了,太阳在这里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的,它所在的位置就是月亮悬挂的位置,昆仑主峰的绝顶!

“有一个办法。”查文斌转头看向超子,“现在只需要派一个人下到山的那一面,也就是我们昨天上来的那条路上,刚过云层的位置等着,看看太阳会不会从我们站着的这个山岗运动到那边落下。”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论证办法,如果超子看见了太阳从山岗升起,并且按照平时的模样落山,那就证明极有可能真的是某种视觉带来的错误。如果超子没有看见太阳,那就证明它真的是一直没有动,当然还有第三种说法:“如果你看见了它在动,但是我们看见它没有动,还剩下另外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这里根本有两个太阳或者月亮,一个会动但是我们看不见,我们能看见的只是那个不会动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和封渊一样,是由幻觉或者根本是一个不属于人间的地方,就像老刀之前曾经说的,这里用航拍都拍不出照片,在地图上是不存在的!”

“不存在的?”超子问道。

“不存在的,本来据说昆仑就有一座地狱之门,是通向无边地狱的,如果这个传说也是真的,那么我想我们八成已经进来了。很有可能在经过那几个柱子的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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