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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保安的灵异笔记 作者:嗷嗷高-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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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嗯着敷衍音音,说也可能不是吧,不是月月更好。
一路无事,我们到昆明下车。李宏波瞅着月月说这回可以坐飞机了。
月月瞪他一眼不作声。李宏波自顾自笑了笑,这货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问我搭飞机还是坐汽车。
我说我有恐高症,坐个鸟的飞机。
李宏波说没听说过恐高症还不能坐飞机了。
我们这一路上,月月都不怎么说话。音音说不会真是月月杀了光头吧。
我说你可以问问她。
音音翻了我一个白眼:“怎么问?你问个试试,傻蛋。”
我教音音,你就很随意地和月月聊下,就说姚晶晶走了,光头自个儿吊死了,姚晶晶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音音惊问:“你怎么知道光头上吊互的,那司机可是没说怎么死的。你干的?”
我说你小声点儿,我编的,我像那杀人的人吗?
音音笑了笑说,你就是想看看,月月会不会告诉我真相是吧?
我不回答。
李宏波和月月走在我俩后面,月月不肯说话,李宏波就打趣我们两个:“你俩干啥呢,亲热一路了还不够啊,嘀嘀咕咕说什么,是不是说我坏话。我耳根怎么老痒痒啊。”
音音趁机停住,走到李宏波跟前一拉把他拉到我跟前说:“你两个亲热吧。”
李宏波嘿嘿地笑着对我说:“打搅你好事了哈。”
我们穿过人流,步行到昆明汽车站,坐车朝景洪市进发。到景洪市没有停留,又坐车到了勐龙镇。到勐龙镇我们找个小饭馆随便吃了些东西。
吃完东西,我们坐电动三轮赶往曼鲁。这是一个挨着山林边沿的村子。除了这儿开发过的那些景点,从这村子再往里走就进山了。老烟鬼说他在这个村里等着我们。我奇怪的是,这一路上这家伙连个电话也不打。
马上要进村子了,我给老烟鬼打个电话。电话打通了,老烟鬼说他还没出来,天黑了肯定走不了,等天亮了再往外出。
我靠,这老头儿这么精怎么也犯这种低级错误,在深山老林里迷路了。
我说你不有手机吗,不是可以开导航的吗?卜算子呢,掐指一算挤着眼也摸出来了。
我挤兑老烟鬼一顿。老烟鬼说你懂个屁,有导航是悬崖你能往前跳吗?那不也得能过人的地方才好走啊。
我说得哩,我在曼鲁等你。
曼鲁没有旅店,但寨子里的人,自家有的是房子。不知道这里住的是什么族,也没问。没出过远门,懂得少。就少说话,省得坏了人家习俗什么的。
我们到曼鲁天已经黑了。由李宏波出头,我们住在最靠外边一家人家里。他们家只有母子两个人。老太太五十多岁,她儿子三十来岁。人黑黑的,瘦,个子不低。他看人的眼神,有些不够自然。我怀疑他是不是有点儿傻,要不这么大年纪,还是一个人跟着母亲过,连个媳妇都没有。
她儿子开始不怎么欢迎我们,李宏波掏出两百块钱给那老太太,她儿子才不说什么。
他们住的是竹楼。我们猛一见,感到还很新奇。不过不太习惯的是,他们在楼下面养猪,等于我们就住在猪圈上面。总感觉有些别扭。猪圈一边还另有房间可能是用来放杂物的,不住人。我们住二层。
那中年男人总跟在我们不远处,我就没话找话问大哥叫什么名字。他憨憨地说叫岩树挺。我们进房间他都在外面望来望去,叫他进房间又不肯。老太太看起来很和善,不说多少话,有点儿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这都不关我们的事儿,我们住一夜就走,几个人身上都有点儿功夫,也不用担心他们会怎么样。人在外面,有点儿警惕还是必须的。
我们也没有问他们怎么洗澡,自己找盆子接了水,在房间里擦了下身子,准备睡觉。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晚上也不敢乱跑。
因为坐车比较累,我往床上一歪就睡着了。睡到半夜醒了,来了精神。我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我也打开门,下楼看看。
下去的那个人应该是岩树挺。我和李宏波住一房子,他睡得跟猪一样。
我脚步放轻,猫着身子跟到楼上。岩树挺来到他家篱私笆墙的外面,用手在墙根上刨什么东西。没几下就把一个细长的东西从土里拿了出来。
这家伙做什么,还要半夜干活吗?有什么活白天不能做啊。我躲在一边,借着模糊的月光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把那东西用衣服来回抹了几下,放在嘴时咬起来。那声音咯咯吱吱地响,像是在咬骨头。
我心里一阵恶寒。
没多大工夫,他竟然把那一根骨头吃完了。仿佛那东西很香,他还咂吧咂吧嘴。
吃完他又蹲下去,在土里扒拉一会儿,应该是没有了。他到猪圈一边的一间房子里拿出一个铁锹,左右看看没人,扛着铁锹就出门了。
我远远跟着他,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儿,这货半夜三更上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你玛不会挖个坑把我们几个坑了吧。
等一离开寨子,我就跟得紧些,有树挡着,很容易隐蔽。岩树挺沿着一条小路七拐八拐,走了有五六里路,来到一面山坡下,这里稍微平坦。树也少。待我走到树林边沿,看到这一片空地上立着不少石碑,很多旧的坟头。
我更加不解,他半夜来这坟场干什么?一个人也不害怕。
岩树挺前后左右看看,停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挥锹朝一个坟头挖下去。
他这是要盗墓吗?不过这也太没水平了,就这样的坟头,一看里面就没什么好东西。我佩服他胆子真够大的。
岩树挺干活很猛,很快就把坟头铲平了。铁锹戳下去,能听见碰到木头的声音。应该到棺材了。
他把棺材上面的土铲掉。拿着铁锹朝我跟前跑过来。我吓了一跳,以为他发现了我。连忙隐在树后朝一边退。他来到树林边上,用铁锹在一棵树下挖了几下,伸手拔出一根钢钎来。
原来他在这儿埋的还有东西,看来做这事儿不是一次了。
他把钢钎拿在手里,扛着铁锹又走回去。用钢钎把棺材盖子撬了开去。这些都是老棺材,不用怎么使劲儿,就能打开了。
岩树挺把棺材盖推到一边,整个人跳了下去。在下面捡起东西来。他捡了就先扔在外面,扔成一堆,我看出来分明就是死人骨头。
捡好骨头,他把棺盖盖上,又用铁锹把土封上,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子,把那些骨头装了。他提溜着塑料袋子走到刚才挖钢钎的地方,依旧把钢钎埋了。
扛着铁锹提溜着一袋人骨回家。

、第186章 活咬猪

从他来到他走,我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唯一恶寒的是,这个怔怔的不怎么说话的岩树挺,竟然有吃墓中人骨的嗜好。异食癖者我在网上看到过不少,千奇百怪五花八门,吃什么的都有,比如砖头,玻璃,粪便等等等等。但食墓中人骨的,还是第一次见识。
岩树挺从我身前不远处走过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小东西跟在他后面。那东西不大半尺来高,细胳膊细腿,大肚子圆圆的。脑袋比肚子略小,活脱脱一个小怪人。
我见到这东西,心中吃了一惊,连忙屏住呼吸,生怕被它发现了。看来岩树挺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这小东西走起路来一跳一跳的,落地无声。随着它一起一落,身子也一下子大一下子小。
我试着念了念驱鬼咒,不知道是离得太远还是别的原因,不起什么作用。不过那小东西也停了一下,往左右和后面都瞧了瞧,大概没发现什么,继续跟在岩树挺后面一跳一跳地走着。
岩树挺大概也觉察到了什么,连着几次停下来回头看。可那小东西往地上一缩,变的很小,不注意根本看不到。就连我在后面专意盯着,都看不到它。当然,光线不好也是一个原因。
岩树挺回了几次头,自个儿觉得紧张了,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没动。然后撒腿就跑,一阵狂奔。
我看见就在岩树挺撒腿就跑的瞬间,地上那东西,猛地一蹿,抓在了岩树挺提溜着的塑料袋子上。岩树挺只顾着跑了,根本没注意到。
弄得我也有点儿担心,是不是有东西跟着我。转身四处搜索一遍,没发现什么可疑东西。把驱鬼咒念了一遍,还是不放心。又默念一句,南无阿弥陀佛。驱鬼咒是卜算子的手书里的,应该是道家的东西吧。南无阿弥陀佛,是佛家的。我这也弄得不道不佛的。算是理解当初老烟鬼斗猫魂时的不伦不类了。
然后我迈开步子,跑步追赶岩树挺。我跟在他后面还好。这他一跑,剩下我一个人,总觉得树林里阴森森的,随时会蹿出来一个什么玩意儿。
因为是跑步,脚步声很大,所以我起步晚岩树挺些,也不敢追得太紧。在离他家竹楼二百米的地方,岩树挺停了下来。把塑料袋子和铁锹往地上一放,坐在那儿呼哧呼哧喘气。我也累的不轻。但没他那么狼狈。可能我的身体素质好,沾了养猫的老太太的光。
岩树挺歇了一会儿,就把袋子抓过来,那袋子也没扎口。他抓袋子的时候,我发现那个怪东西不见了。浑身一紧张,赶紧瞅我的四周,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情况。
岩树挺在他家里出来前吃掉那根骨头,好像没吃过瘾。这会儿又从袋子里拿出一根新从墓里扒出来的。张开大嘴就咬。我有种想吐的感觉。
我低头的时候,借着模糊的月光,发现那根骨头的顶端特别大,鸭蛋大小。我觉得有些奇怪,但我没仔细研究过人类的骨骼。心里想着有那么大应该也正常。后来想想我觉着怪的原因,就是和那根细细的骨头有点儿不成比例。
岩树挺已经送到嘴边,他大嘴张着。那东西挨到他嘴时,他手一抖用力把那骨头扔了出来,扔的远远的。掉到我跟前了。这就是一根细骨头,顶端那东西不见了。
我再看岩树挺,他不停地从上往下揉自己的肚子,好像吃东西噎着了。揉了一会儿,打了几个膈。他站起来朝我这边走过来,我连忙踮起脚尖走远些。他把刚才扔出来的那根骨头捡回去,坐在地上,开始吃起来。
我又慢慢摸回来。
本来他除了吃死人骨头也没什么别的事儿了。可是我不放心,老想着刚才跟着他的那怪东西哪里去了。他吃骨头的时候,骨头顶端那个是不是那怪东西,如果是,这会儿应该在岩树挺肚子里了。
他现在好像一点儿事儿也没有,而且吃像还很好。
岩树挺吃骨头,和我们平常人吃烤肉串没什么区别。一根骨头一会儿工夫就全进了他肚子里。而且还抹抹嘴。然后有些不舍又忍不住似的,又拿出一根来吃了。
他这样子连着吃了五根,估计吃的差不多了。他站起来。我以为他该走了。不曾想他一弯腰,捂着肚子呕吐起来。离那么远,我都能闻到臭土腥味儿。
岩树挺吐了一会儿,挪了个地方,又坐下来吃。我怀疑岩树挺不是异食癖,而是脑子有病。如果是异食癖,他应该正常吃,吃过后不至于吐。
岩树挺重新开始吃,仍然吃的很香。在他家竹楼下,他吃过那根骨头也没有吐啊,还跑到坟场做了那么多事。难道他呕吐,和他吃下去那个东西有关?
岩树挺吃了吐吐了再吃。直到把塑料袋里骨头都吃完,才不甘心地回去。
回到竹楼,岩树挺把铁锹放好,就上楼了。我也回房间睡觉。进屋时李宏波还睡着。我很长时间没睡着觉,总担心岩树挺会出什么事儿,会对我们不利。
后来就睡着了,睡得很死,很沉。
我早上是被李宏波惊醒的。他一边拔拉着我,一边叫我快起来,说出事儿了。
我一下子想起来岩树挺的事儿,一骨碌爬起来,问什么事儿,音音和月月没事儿吧?
李宏波说她俩能有什么事儿,还没起来。
我赶紧去敲她们的屋门,月月过来开的门,还打着哈欠,问我什么事儿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我往后一撤身子说:“不是我,是他,他说出事儿了。”
月月一见李宏波,就撒气:“什么事儿快说。”
李宏波看看我,哼了一声,一脸我鄙视你的样子。然后很小心地对月月说:“这家老太太家的猪,被什么东西咬了,身上一块给咬得稀马烂,好几头都是这样,也没弄走,也没吃掉。”
月月一听就来了精神,问道:“那猪还活着吗?”
李宏波说活着,活着的啊,可怜死人了,还不如杀了它们。
我一听说猪被咬了,没咬死也没弄走,伤口里往外冒血,这是活吃猪肉的节奏啊。我连忙叫音音。
月月说别叫了,音音姐一晚上都没出去。
那好吃什么,我小声问。
月月说一夜不吃饭,等进山了再解决,你满意了吧,音音姐是不想惹麻烦,怕耽误了你的事儿,她为了你宁愿饿着。
我说这怎么行,叫她起来,我去买只鸡来,到树林里去吃。
月月说好好。
月月进屋,把门关上。
我隔着门说:“出来时小心点儿,下面的猪好几头被咬了,血腥味儿好大。”
我这是提醒音音,怕她控制不住。
我和李宏波下楼,一到下面,血腥味儿确实很重。不过还好,我能受得住。下面围着不少人看。他们说的话,我也不大懂,见我和李宏波下来,对我们指指点点的。
我问李宏波:“怎么了这是,这关我们什么事儿,你妹的,不会怀疑咱们咬了他们的猪毛吧?”
李宏波也很意外,说不知道啊,我下来时还没人来围观,怎么屁大个工夫来这么多人,没见过猪跑啊。
我苦笑了一下说,是没见过猪被咬。活咬。
我们站在那看了一下,问老太太这是怎么回事儿。老太太对我们摇头。老太太普通话不是很好,她了不大爱说话,摇头点头的时候最多。
一个围观的人说:“你们别装了,就是你们,带来了不干净的东西,使人家遭到了祸害。你们马上得走,马上离开我们村子。”
我靠,谁带来不干净东西了。
但这会儿不能跟人家急啊。我想起了老太太儿子岩树挺。想起昨晚的经历,我觉得这事儿,八九不离十都和和岩树挺有关。想说这都是岩树挺的事儿,这会儿说这话也不合适啊。再说人家一个村里住了这么多年,我们才来一夜,人家相信谁的?
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们就在这儿等一个人,等到了我们就走。我们能带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另外一个人说,这寨子里这么多年也没出现这么怪的事情,你们一来就出现了,这没你们的事儿,你们是客人,走吧走吧。
我想给他们解释清楚,可人家又不会听。还是算了,我拉了李宏波往外走。
李宏波说这就走啊,她俩怎么办?
我说你想啥了,我把你丢了也不能把音音丢这儿不管啊。
李宏波哼道,重色轻友,咱们到底去干什么?
我说不干什么,弄只鸡来给音音吸血。不然她硬撑着哪里受得了,一进山很受累呢。
我和李宏波出了老太太家的范围。往村子另一头溜过去。差不多快溜到头了。我们就进一户人家里去买鸡。
抓了鸡付了钱赶紧出来赶紧走。省得人家知道了我们住在老太太家一夜就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把人家的猪给祸祸了。
往回走的路上,我想起有个地方不对劲儿。老太太家发生这么大事儿,邻居都来了,岩树挺怎么没有露面?

、第187章 两个李宏波

我抱着鸡,回到老太太家里。那些寨子里的人,都盯着我看。音音和月月已经起床,在二楼的楼梯处见我抱着鸡回来,两个人直皱眉头。
我抱着鸡上楼,李宏波被寨子里一个人拉住问些事情。我上得楼来,音音说你真笨死了,把鸡带到这儿来,我怎么吃,没看下面的猪被咬成那样,人家不怀疑我干的才怪。
我挠挠头皮,说:“咱们出寨子,找个没人的树林就是。”
音音同意,对我说:“走吧,咱俩进树林子,叫李宏波和月月去外面吃饭吧,顺便给你捎回来一份。老太太这,不可能给咱们准备早饭了。”
我们下楼的时候,寨子里来看稀奇的几个人,仍然盯着我们看。李宏波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寨子里的人见你抱鸡回来,怀疑猪的事情是我们做的。我对他们说了,我们弄这个鸡是进山避邪用的,你要小心着些。”
我说知道了,幸好当时抓的是个公鸡。那我和音音先去了。你和月月找地方买饭吃,记得给我带一份。
李宏波说知道了,你们走,我们在这儿看着,省得有人跟踪你们,你们走过了我们再走。
我和李宏波说话的时候,一个寨子里的人在老太太家院子后面喊起来。我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和李宏波一起跑过去看。老太太家竹楼外,紧挨着篱笆墙外,有一堆桨糊一样的东西。
那一堆东西,是红色的,散发着腥臭味儿。明显是呕吐物。
这使我立即想起了岩树挺。这家伙昨天夜里吃了吐吐了又吃。
我问老太太:“你儿子呢?他在哪儿?”
老太太吃了一惊:“你问他做什么?”
我说这事情,很可能是他干的,你儿子有异食癖你知道不?
老太太肯定知道这件事儿,见我说起,马上变了脸色,厉声说:“你胡说什么,他要祸祸这猪,还用等到今天?那不早祸祸了?”
一个年轻人上来抓住我衣领,凶巴巴地问:“你是不是欺负挺哥傻啊?我告诉你,我们寨子里的人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你们不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们一来,事情就来了,还往别人身上赖。”
我也不动气,淡淡地问他:“那现在岩树挺在哪儿?你们一开始就怀疑我们,我们大老远路过这儿,不能就为了祸祸你们这几头猪吧。再说了,老太太都这年岁了,我们也不能做对不住老太太的事啊。”
那年轻人说:“那你也不能往挺哥身上赖。他是傻了点儿,可他人不坏啊。这个时候,他肯定还在睡觉,放炮都吵不醒他。”
我在他抓着我衣领的手上拍了拍:“你还是叫人去他房间里看看吧,这样一直抓着我不太礼貌吧?”
那年轻人松开了我。转身跑开,绕到楼梯那边上了二楼。
看着这一堆桨糊的人,也离开这儿回到前面去。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报警。
一会儿那个年轻人下来,对寨子里的人喊着什么。喊完他来到我跟前对我说:“他真不在屋里。”
我问他为什么没人报警。
他说这种事儿报警也没有用。要是挺哥找不到,那是可以报警。猪的事情,又没丢,警察管不了吧。
稍停又问我:“你怎么会想到是挺哥?”
他有什么吃别的东西的怪癖吗?我问。
这年轻人说没有吧,就是人有点儿心智不全,也不实傻。
看来除了老太太,没有人知道岩树挺吃墓里人骨这事儿。这是人家的隐私,我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这猪被咬的事情,岩树挺干的可能性很大。他这么做很可能和昨夜我看到那个怪东西有关。
老太太和寨子里的人,忙着找人,暂时顾不上管我们。他们心里对我们几个仍存有疑虑,但肯定减轻了不少。
我和音音朝村边的树林里走去。因为寨子里找岩树挺的人,也有往树林里来的,所以我们尽量离开寨子远些。
不知不觉,来到了昨夜来过的坟场那儿。感觉差不多了,就让音音把鸡血吸掉。
为了避免别人发现,音音转过身去,很快地把血吸完,把鸡随手扔在地上,然后我们两个就快步离开了那地方。
走出一段距离,我回头看见刚才扔鸡的地方有个人影。连忙指给音音看。等音音转头看时,那人躲在了树的后面。
音音说我们过去看看,如果是岩树挺,我们把他带回去。
我们回到那里,没见到人,扔在地上的那只鸡不见了。音音站那儿看了看,说那人没走远,就在附近躲着。
我们小心地搜索,上午的树林,鸟叫声声。我听见有咬骨头的声音,这声音很熟悉。就在一棵树后。我认定树后那人,一定是岩树挺。我对音音作个手势,我们两边包抄,一下子跳过去。
那人低头猛吃,他的手里,还剩下半只鸡。嘴上都是血,还沾着鸡毛。我直到这天才见识到了什么叫茹毛饮血。
那人听见动静抬起头来。我吃了一惊,那人竟然是李宏波。李宏波看着我们,露出一个诡异地笑。
我和音音呆立当场。
李宏波不理会我们,自顾自啃剩下的半只鸡。
我拍拍他肩膀,问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李宏波莫名其妙地摇摇头,我看不懂他唱的这是哪一出。一把把他拉起来,夺掉他手上的鸡,随手扔在地上。
李宏波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跑到一边,哇哇地吐起来。这情境让我想起岩树挺。李宏波怎么也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和音音过来时他不还好好的吗?他又是怎么来到这儿的?难道一直跟着我们?那月月呢?月月应该和他在一起啊。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那怪东西,离开岩树挺跑进了李宏波的肚子。如果真是这样,那岩树挺又去了哪里?
李宏波吐了一阵,回身来到我扔掉的那一点儿剩鸡肉跟前。抓了那鸡肉就跑。我赶紧追过去,边追边喊:“李哥,你等等,怎么会这样?”
李宏波跑的飞快,这里到处都是林子,李宏波朝着山上跑去。他对这儿的路径,似乎特别熟悉,我和音音追他不上。不大工夫,他就跑得没了人影。
我俩又追踪了一会儿,连脚印也找不到了。我停下来,给李宏波打电话。电话打通了,李宏波在那边喂了一声,听起来很正常。
我立马问道:“你去山上干什么,赶紧回来,老烟鬼一到,我们就得出发了。”
李宏波那边两秒钟没有声音,然后李宏波问道:“说什么呢刘文飞,我在寨子里,早饭给你带回来了。”
我对着手机喊道:“你一直没上山吗?”
李宏波肯定地回答说,没有,你赶紧回来吃东西吧。
我挂了电话,对音音说,李宏波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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