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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途径 作者:冯维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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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力捂着电话筒对王然笑道:“他想收买我们。”

王然低语:“将计就计。”

黎力点了点头,冲他问:“你是什么意思?”

曹卫平说:“我手上有1000万,除去给信用联社的100万,我只要500万,其余的你们拿去分了,我来具体操作。”

黎力说:“500万,这——你怎么能操作出来?”

曹卫平见对方动心了,他高兴起来:“这很简单,我给你们每一个人开一个卡号,把钱打上去,我的钱一次性转走,怎么样?”

黎力道:“不行,这是掉脑袋的事情,风险太大。”

曹卫平说:“那你说个方案。”

黎力说:“要弄就弄个够。我们三个人一个要200万。”

曹卫平狠狠地:“都说警察黑,我算领教了。”

黎力厉声说:“少费话。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拉倒。”

曹卫平连忙说:“好好好,我同意。你们得自己把卡号弄好了,到时,我让联社的人把钱直接给你们打进去。”

黎力问:“你的钱呢?”

曹卫平冷冷地:“这个你们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我的办法。明天的这个时候再给你们通电话。”

他把手机关了。

寇学忠把此事向邵建川做了报对告,然后与黎力和王然找到联社主任曾德覃,对他做了思想工作。

“曾主任,我们可以不管你以前和他有什么私下的交易,也不管他给你做了什么承诺,我们只是理解你现在这样做是为了联社的效益,没有个人理由在里面。即便如此你也知道这1000万是赃款,最终是要收缴回去的,你自己还可能落一个协从犯罪的嫌疑。何去何从请你想清楚了!”

曾主任诺诺地说自己一定协助他们,立功赎罪。

四十分钟后,曹卫平站在一个复印店里,他给曾德覃打了电话:“老曾,600万已经给他们划过去了?好,你把他们的划拨单给我传过来,传真号62918907。”

他关了手机等着复印店传真机上的传真。传真过来了,他拿起来仔细的看着,然后他又拨电话。

“老曾,我收到了,他们真的走了吗?他们是怎么对他们上级汇报的?”

王然、寇学忠守在曾德覃的身边,曾德覃回答说:“我们已经说好了,就说你没有到我们联社贴现。”

曹卫平道:“好。这样老曾,你把我那300万按照我给你的地址汇好了,给我送到潼梁的泰安镇来。我在这里等你吃泰安鱼。”

黄昏时分,潼梁泰安镇的泰安鱼庄里,曾德覃已经到了。鱼庄门口有一辆拉化肥的货车停着,另一辆载人三轮从鱼庄门口经过。曹卫平打扮成农民的样子座在车里面,他仔细的观察着鱼庄的情况和曾德覃的身边有没有其他可疑人。

鱼庄里,除了曾德覃外就只有那个货车司机带着自己的老婆和小孩在吃鱼。”

三轮摩托驶过去后又转了回来,曹卫平这才下了车,向曾德覃走了过去。

曾德覃看见他走来了,站起身来。曹卫平走进鱼庄,四下又看了一下才坐下,瞅着走过来的曾德覃,问东西都带来没有,曾德覃说带来了,按照他的吩咐办的是自带信汇,说着他把一张汇票交给了曹卫平。曹卫平仔细的看着,随后吁了一口气:“幸好遇到几个贪财的警察,否则——”

“吃鱼吧?”

“不,此地不可久留,我走了。”说着他朝外走去。

曾德覃也不留他,看着他的背影。就在他走过装化肥的汽车时,从蓬布里跳出王然、黎力、寇学忠,一下将他按倒,他还没来得及哼一声,王然就把手铐铐在他手腕上!

曹卫平大叫:“你们收了黑钱的,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

黎力回头瞅着走过来的曾德覃:“曾主任,告诉他,我们收了黑钱没有。”

曾德覃道:“那都是假的。1000万动都没有动。”

曾德覃上前从他衣兜里掏出那张自带汇票,把它撕了。他瞅着曹卫平:“这个我也做了手脚的,是一张废票。”

曹卫平恨恨地盯着他:“你这家伙不讲义气,不讲信誉。”

曾德覃说:“和这些比起来,我的前途和命更重要。”

曹卫平长叹一口气:“想不到我在阴沟里翻了船!”

第十五章 小气男人的大排场谋杀

专案组从曹卫平口中得到很多情况,他具体交代了他、彭涛和谈君怎么把988万送到到渝庆市的巴南区交给了福建钱凯临的人,以及他们在北京、江阮等地转移资金的情况。他特别提到了雷学文派谈君到黔江去杀彭涛的事。

十个小时后,柳国民被警方抓捕。

虽然都是犯罪嫌疑人,但柳国民的表现与曹卫平截然不同。已经一天多了,他还是坐在桌边一动不动。他的面前放了两盒快餐饭还有没有启开的矿泉水。虽然嘴唇干裂,他坚决不动面前的食物和水。

柳国民就这样与警方对峙着。

李昌平和王然在看守着他,沈迎庆和甘富林走了进来。

“怎么,都二十九个小时了,你还是一点不吃不喝?!”

柳国民把头扭了过去。

沈迎庆在他面前坐了下来,正视着他,问他4月19日晚上在干什么?柳国民顿了顿,说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谁记得那么久的事情。

“你有一辆川Y99999的黑色奔驰S600车吧?”

“有。”

“看来你是需要我们帮助你回忆回忆4月19日晚上你和你的奔驰载着雷学文在支行的后堡路上来回兜圈子的细节吧!”

柳国民掉开目光不说话。

“我们知道,是雷学文改变了你的生活,让你从一个濒临破产企业的小职员变成了现在的阔佬。但是你现在过得好吗?过得安心舒畅吗?雷学文现在已经真正的沦落成了一个极度的犯罪份子,你认为这个时候来袒护他对自己还有什么好处吗?我们还了解到,你和你爱人的感情很深,自从你爱人死后,你天天晚上都要守在她的灵位前坐上几个小时……”

沈迎庆拿出一张彩照,上边是柳国民和妻子在丽江旅游时拍的。

柳国民看着彩照,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沈迎庆惋惜地:“要是她还活着,多好。”

柳国民一把抓起照片,愣愣地看着,随后,他把照片捂在眼睛上,大声号啕起来!

沈迎庆默默地注视着他,同时送上一包纸巾。

柳国民哭够了,瞅着沈迎庆:“你们想知道什么?”

专案组从从他嘴里基本上了解了谈君和雷学文的情况。谈君原名徐有根,父亲叫徐国生,是大封县刘家镇将军村第七自然组的农民,母亲姑秀兰是同村人。生下他以后父亲就因为得肺痨病去世了,母亲因为负担不起生活的压力把儿子徐有根送给了同村一个姓谈的人家,改名为谈君,这个谈姓人家是一个石匠手艺人,谈君从小就跟他学石匠手艺,还跟他学武术。十九岁的时候,他坐过一次牢。事情不大,他带着谈家的一个小外弟去买鞭炮,商店的老板是邻村村支部书记的儿子,算是当地的一个土霸王,土霸王卖给他的是哑炮,他要求换土霸王不但不换。还打了他的那个小外弟,他一怒之下把土霸王杀伤。为此被判了两年刑。

狱中他结识了一个登山运动员老秦,以后一起刑满出来,老秦和他的朋友去登山,他就帮着老秦做辅助,结下了很深的友情。在一次登攀贡嘎山时,老秦坠崖死了,留下了许多登山器械和一点财产给他。也许是为了报答老秦的恩德,他也痴迷于登山了。

最后在登四姑娘山时结识了雷学文。

专案组在继续对黄有恒的银信拍卖行以及他借公家的名义炒股的股票帐户的深入查帐调查过程中发现从支行的银信拍卖行还有大量的资金划转到其他的股票帐户上面,于是乐简和王然再一次来到证券公司进行深入的调查。结果到证券公司深入一查,发现了另一个重大的问题,雷立昌——雷学文的父亲,还有李有才,齐晓康,曹卫平等人都有户头。这些户头都是大户和专户。当他们要找大户客户经理何源问明情况时,公司却说原来的经理何源已经辞职不干了。追问为什么不干了,回答说家里的超市太忙,现在证券市场这样低迷效益不好就回去帮忙去了。因为这个时候走的管理人员很多,新来的大户经理又积极的配合着警方的调查,何源的走没有引起专案组的特别关注。

专案组对那些直接接管了雷学文系列股票的人和户头,特别是接受了1450市值股票的专户户头进行了全面的了解和暂时的司法控制,其目的主要是追踪套现后钱的去向。

甘富林和李昌平在对曹卫平进行审讯时,曹卫平说他不知道他有股票户头,并说他的身份证交给过雷学文,当时是说要办出国的旅游护照。李有才则证实齐晓康以他的名义申请过购买原始股。

王然另外有发现,立即向沈迎庆作了汇报。从雷立昌、李有才、齐晓康、曹卫平等人数下去,一共有9个大户,总资金陆陆续续有5000多万,现在已经全部套现出货了,按照中国目前股市的行情,损失应该在1500——2000万。由于套现的时间长,周转的次数多,要立刻查到钱的最后落脚点还要一些时间。另外,分管这些大户室的经理何源因为最近证券公司效益不好,跟其他许多职员一样辞职回家了。有些线索因此也就搁浅了。

邵迎庆对这个经常出现的何源有了兴趣:“你了解她的个人情况吗?”

王然说:“有,她是1997年从S省财经学院毕业分配到蜀中华夏的。因为表现突出很快就当上了大户室的经理。对了,据公司的人说,好象说她的父母在绵阳开了一家超市。超市的名字好像就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叫源源超市。”

旁边的黎力听见这个词,忙说:“等一等,源源超市?源源超市——”

沈迎庆盯着他:“怎么哪?有什么线索?”

黎力道:“我在谈君的家乡对他进行了解的时候,有这样一个情况,就是每年过年的时候,他都要给他的养父谈帮志和谈帮志所在的将军村第七自然组的村民们送年货。不是他亲自送去,而是由当地的源源超市带为办理。原因是他杀伤了那个土霸王,替村民出过气。判刑时村民联名上书,要求减刑。所以,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感谢。”

“这个问题你为什么没有早说?”

“我以为这个不重要就放过去了。”

“这个源源超市是怎样向他收钱的,或者他是怎样委托源源超市的?”

“这个——我没有仔细过问。”

“黎力,你向来是以细密,谨慎着称,怎么在这个关键的问题上出这样大的差错?”

“我当时想,谈君这样的凶徒——”

“不是我批评你,作为一个警察,对犯罪份子判断,切忌模式化。不要认为坏人就五脏六腑都是黑的。我告诉你,他们对父母可能一样有孝心,在没有利害关系的时候,对朋友一样很仗义。你只有全面地,把他作为一个人来分析,才能从细微枝节中找出他犯罪的特征和本性。好了,你赶紧去查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马上报上来!”

黎力红着脸赶快走出去,看着他的背影,沈迎庆突然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的话太重了,这个年轻的下属可是刚从死亡线上被抢救回来的呀。

唉,别太急了!他在心里自责着。

三天后,谈君把何源悄悄接来,何源这才知道他们竟藏身在这儿。一进雷学文的房,两人就紧抱在一起。

何源告诉他。警察在查黄有恒的股票帐户的时候扩大了范围,已经发现他和他父亲还有李有才、齐晓康他们的帐户了,她一害怕就辞职了。在此之前,她已经把股票已经全部套现,一共是3674万,雷学文要她全部转移到他父母家的超市帐户上了。她问这些钱什么么时候把它转走,雷学文摇着头说现在还没有找好出路。

“我在深圳银河证券公司有一些关系,要不把钱转移过去?!”

“在那里提取现金方便吗?”

“在南方要提取千万现金是常有的事情。”

“你的那些关系可靠吗?”

“都是同道中人,再说你给他们拿钱去他们高兴还来不急呢!我们就以拆借资金的名义过去,他们不会有什么怀疑的。越是公事公办恐怕就更安全,你越是把事情弄成一个私人的事情,反倒对方会起疑心的。”

“呀,你是越来越精明能干了。”

“也不看看我师傅是谁!明师出高徒嘛。”

“何源,其实我并不愿意你陷得太深,这样会害了你的。”

“雷哥,别说这种话,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哎,我父亲的源源超市集团在他老人家精心的经营下发展很快,已经积累了不少的资产了,如果需要可以叫父亲拿出一大笔钱来,这也算是还你一个情。当初要不是你的慷慨资助,我父亲那里有今天呀!”

“不不,不用。你父亲好了,就是你好。你总归有一天会回到你父亲身边的,那样的话,你还有一个好的归宿。”

“我不,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死都不和你分开。”

何源把他紧紧的抱着。

雷学文很感动地笑了笑,又说现在还得分开一次。要她马上到深圳去一趟,看看那边的苗头。何源毫不迟疑地答应了。雷学文说要辛苦一点,不坐飞机坐火车去,这样才不引人注目。又说如果方便就把户头立好,问她能不能找到假的身份证。何源说办得到,雷学文说事不宜迟,明天一早就走,办好了就回来。

何源点点头,又依偎在他怀里。

他们当然不知道,警方的鹰眼已经盯着了何源身后的这个死穴——源源超市。

细心的黎力没费多大功夫很快查到了线索。这个源源超市的总部在绵阳,是S省继“红旗”“互惠”“红艳”的又一家成功的超市,它主要面对的是县区和农村。在全省已经有了三十三家分店。谈君给他们家乡的拜年货是当地的超市受总店的委托给予办理的。

沈迎庆向李明作了报告,请绵阳当地警方秘密对何源的家和源源超市布控。

源源超市总部的开户行是工商银行绵阳市分行丰古市支行营业部。甘富林和黎力他们前去了解情况,营业部的工作工作人员最先并不配合,不给他们看真正的超市结算帐户,主要是想把这一大笔钱留在自己的银行当存款任务完成,因为时值年底和季末。最后还是通过绵阳市局给市行协调,营业部主任才勉强松了口。在对何源家的源源超市的帐户了解中,甘富林他们发现自“4。20”案以后陆续有大笔的现金到达超市的帐面,累计已经有3600多万。根据营业部主任介绍,因为资金额巨大,他们支行行长还亲自上门作过超市老板,就是源源父母的工作,请他们把这一大笔钱办成高息单位定期存款。但她的父母说这是女儿帮别人大户炒股的钱。他们一分都不敢动的。考虑到专案组的人雷学文都有可能见过面的情况,让当地市局经侦的一些警察化装成银行工作人员,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同时对何源的父母进行监控。

这一切,雷学文当然不知道。

傍晚,公路边的树林里,雷学文和毕建华在散步。雷学文告诉他齐晓梅已经出事了,毕建华还不相信,雷学文说可以打电话去证实。但时间不要太长,这样警察会跟踪到信号的。他把手机递给毕建华,毕建华走到一边拨号,一直打不通。

“现在我们怎么办?她可是我们在蜀中唯一的保护伞,也是我们的耳目。”

“这个地球缺了谁都一样的要转的。”

“我怕什么,我家老爷子是省长,我们家中央还有人,象这样糊里糊涂的经济案在全国有的是先例,涉及的金额也不是很大。听说我家老爷子还要往上调呢!只要齐晓梅抗得住,干吗非得拿我开刀!”

“你觉得齐晓梅扛得住吗?”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再说了,我们这一切都是她齐晓梅的总策划。只要我这边老头子能保住我,你那边手脚做干净了。要追究起来她的罪过最大。”

“她是有她的聪明之处,但事过境迁,那两天她是一个年轻的女强人,是一个开发区的女区长,风华正茂,意气风发。而现在她是一个阶下囚——女人最大的问题就是一身都在寻找依靠——她原来找到我,是我能给她钱,她拿这些钱去做她的政绩,去换她的官;后来找到你,是你的父亲能给她的官;现在她首要的是要找一条生路,这个生路就是警方给每一个罪犯灌的迷魂汤,这个迷魂汤就是——说出你知道的一切!”

“她不会说出她知道的一切的,这对她自己没有好处。”

“这说对了,但是只要我们两个还活着对她就是一个威胁。”

“怎么,她是不是叫你把我给杀了?”

“我想,你对她的确是没有什么用处了吧!齐晓梅的为人你应该是知道的。”

“这个狗娘养的婊子,婊子!那你——怎么想?”

“不管我们以前有多大的矛盾,现在我们是同甘共苦的兄弟了,我绝对不会起那种小女人的心思的。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她之间还有秘密?”

“我把我在加拿大的一处值600万美圆的房产给了她。这就是她要杀我灭口的原因。”

“什么房产,能告诉我吗?”

毕建华阴阴的笑了笑:“我可没这么傻了,我要给自己多留一点生路。”

雷学文睃睃他,不屑地:“你还怕我要你的?放心,我只要我们说好的那些。”

毕建华道:“我不是不可以给你说,除非我们都安全的出去了我可以再来分配。”

雷学文不再往下问了。

毕建华心里的气还未消:“这个女人心真的是太狠了。一点不像他弟弟。”

雷学文说:“我记得台湾的作家柏扬说过,一个人的官性越多,他的人性就越少了。她的仕途练就了她这一身水火不近的功夫。”

毕建华盯着他:“幸好你我没有最后摊上她!”

雷学文第一次在和毕建华谈到齐晓梅时露出了一种释然的笑容,两个男人好象有了一种短暂知己的感觉。

又走了几步,雷学文叹口气:“这就是做男人的悲哀,找一个优秀而美丽的女人可以给你充充门面,消解你红尘的激越;但她的风骚和风情又给你来带背叛和耻辱的危险,但是愚蠢的男人们还是经不起她们的诱惑。清代初期有一个叫张潮的人说过一句话,这句话说‘人须求可入诗,物需求可入画’,我真的很羡慕那个年代人们那种清净空灵的境界呀!”

毕建华嘲弄地说:“你别在这里酸了,什么入诗入画的,二辈子吧。我关心的是我们下面该怎么走!”

雷学文道:“摆在我们面前的路只有一条。”

“什么路?”

“死路。”

“死路?我可不愿意死,我有二十多岁的老婆和一岁的小儿子,我还有这么多钱,我才不愿意死呢!”

“那还有一条路。”

“什么啊,你快说呀!”

“就是一起把在国内能弄出去的钱都弄出去,偷渡出国。然后大家分道扬镳:你去享受你在加拿大的几个亿和你年轻的老婆,我带着他们两个自谋生路。现在我手里还有一笔钱,关键是要再找一个通道。”

“通道?行了,雷哥,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我也不满你了。我给曹卫平说过一个地方,不知他现在把钱弄走了没有?”

“什么地方?”

“重庆壁山青木关信用联社。”

“你赶紧给那边联络。”

雷学文把手机递给了毕建华,他的眼里带着一种别无选择的期冀。

毕建华赶紧拨号:“喂,你好,请找曾主任?我是谁?哦,我是重庆南岸区南坪信用联社的,我姓唐。什么,他出事了,已经停职反省了。他出什么事儿了?接受1000万的承兑汇票?是不是曹卫平的……”

雷学文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关掉了。

“这还需要问吗!行了,这条通道也算堵死了。”

毕建华惶然地:“那怎么办,怎么办——?”

雷学文无意地说:“难道你就再没有其他的途径了?”

毕建华叹了一口气:“嗨!算了,都这个时候了,我告诉你算了,我最后还有一个渠道,在广州的梅县。”

随后,他把这个关系详细的情况讲给雷学文听了。

雷学文意味深长地瞅了他一眼,带着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毕建华却没看出他的微笑中有一种深潜的杀意。

两天后的晚上,在一条偏僻的乡村小道上,雷学文和谈君装着一副有钱人的样子徘徊着,他们在等着什么。”

远处,收潲水的农民汪良泉骑着他的破三轮摩托车扭扭歪歪地向他们驶了过来,车头上挂着个刚刚请来的铜质观音菩萨。雷学文伸手把三轮摩托拦了下来,谈君远远地站在一边。

雷学文很亲切地说:“大哥,回来了?”

汪良泉点点头:“啊回来了。你们要我的潲水呀?我不卖的。”

雷学文道:“大哥,我是前面大面乡的。是这样的,我给我那个老哥打赌,我说我可以把你的潲水和摩托都买过来,他说我办不到。”

汪良泉一笑:“那当然办不到,我这摩托车已经用了四五年了,这车潲水花了我整整150多块钱,我干嘛卖给你?”

雷学文拍了拍他:“我看你这摩托车也旧了,该换新的了,你说个价,我决不还价!”

汪良泉心里一动,眼前这个买家很大方呢,脑子转了转,就道:“这个——哎,我的摩托车当时买都买成2000多!”

雷学文说:“你就开个价嘛,反正你这摩托车也没有牌照,对不对!”

汪良泉一横心:“1800元。哎,我这观世音菩萨不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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