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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说谎 作者:莫瑾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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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会碰到何小冰。这个丢了女儿的母亲，此刻的模样竟然是春风满面。脂粉厚的快要掉了下来，血红的口红让人后怕。我绕过她的视线，却还是不想被她看到了，扯着扩音器般的嗓子叫我。我掩耳真想逃离她的世界，然而脚步却还是停了下来。我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对于何小冰来说，我这个白眼有和没有是一回事儿。她扭着猫步朝我这边走来，露着夸张的笑，牙齿黄黄的。
、第三章 061
“怎么？现在看到我怎么就跑啊？”
我有点怀疑她有没有刷牙，难道美美的消失让她大受打击，连个人卫生也忘记了？或许是我变了。记得以前我并不是这样 的，至少我的厌恶不会赤 裸 裸的表现出来，我小心翼翼的待人处事，绝不会让对方因为自己的话语处在尴尬地带，然而现在的我，这是这么了？
“去见过王安鑫吗？听说最近她准备和顾之航复婚。”
“…………”
“具体为什么复婚我也不知道，只是最近顾之航一直住在她家。”
何小冰说完还不忘朝王安鑫的家方向看几眼。旧情复燃？余爱未断？阳光有些过分 点刺眼，竟照的我眼泪快出来了。我朝着何小冰笑了下，算是对刚才的态度抱歉，转身朝王安鑫家的方向走去。至始至终，我未开口和何小冰说一句话。擦过何小冰身边的时候，一股熟悉的味道袭鼻而来，只一瞬，就被烟味掩盖了。何小冰点燃了一只烟，很细的那种女士烟。根本就不适合她这种女人的烟。
我站在王安鑫门口前，迟迟没有敲门，里面传来细细的说话声，一男一女。应该是顾之航和王安鑫。依稀记得以前我问过顾之航一些我们很早以前的事情。当我问他我们以前是情侣吗？我记得他没有回答，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让我肯定或许是情侣，但绝不是那种很相爱的情侣。然而当我问他为什么和王安鑫离婚的时候，他明明很激动的说王安鑫是个神经病，一开始隐瞒的很好。虽然话语有怒气，却不难从他的表情中看到爱意。有人说爱有多深，恨就会有多深。如果不是深爱，这样的伤害没有必要再次提起的时候还会有留念的表情。
想到至此，眼泪便溃了堤，喷涌而出。“啪嗒、啪嗒”眼泪顺着嘴角下巴滴到地面，轻轻地声音掩盖不了屋内的嘈杂。我无声的哭泣着看着紧闭的防盗门，整个心都没掏空了。我想到何小冰第一次带 我去蓝枫时，我和顾之航的第一次见面，然后他送我回来时的情景。我想到美美失踪时我求着保安去开门，然而保安给我的出来鄙夷目光外，什么都没有。这时顾之航的出现，拯救了濒临崩溃的我。他如王子一般抱起我，给我无尽的温暖和呵护。虽然我一直不承认我们在很早以前是恋人，但此刻我觉得我和顾之航很早以前一定是恋人，很相爱的恋人。因为此刻我的心真是痛到了极点。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至腿麻了，无法挪步的时候门却开了。王安鑫一身休闲的运动服装备，简短的马尾梳的干净利落，淡淡的素妆让整个人更加清纯活力了。她的左手拿着一支羽毛球拍，右手挎在顾之航的胳膊上，满脸的笑容。顾之航亦是如此，休闲运动装，同色的运动鞋，看来这是情侣款了。何小冰说的是对的，他们…………要复婚了。
“颜熙。”
我转了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慢慢地挪着步子。或许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路过这里，看到了一副幸福的画面。我应该报以微笑的，至少应该应一声，然而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机械的挪着步子，一步……两步……
今天的太阳真的太毒辣了，我的眼睛再次被灼的眼泪狂奔。
、第三章 062
一圈……两圈……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锦逸真的很大，绕着它走天都黑了。脑袋乱的很，缓慢不断是顾之航那张刚毅的脸孔，然而场景却不是刚才在楼道的那副，断断续续的，是木床，是粉色被罩，是花色墙面，依旧是顾之航，依旧是王安鑫，却是不同的场景。这是怎么回事？
马路边出现了一些摆地摊的年轻人，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颜色。靠地摊维持生计的他们，为什么会有幸福的光芒围绕？不用工作却有大把的钱花的我为什么感觉不到幸福呢？
“颜熙。”
“或许你现在不想看到我，但我必须要……”
“抱着我。”我扑进蒙俊的怀里，失声的哭了起来，这样的声音才应该是和眼泪挂钩的。我紧搂着蒙俊的腰肢，和顾之航的胸膛一样宽阔一样温暖，然而却是不一样的气味。我知道我现在没有依靠了，或许任何一个路过叫住我的人都有可能成为我的发泄地，我希望路过的人会是其他的陌生人，然而却是蒙俊，这个我讨厌至极的男人，此刻成了我的依靠。我没有办法去拒绝了，我只想好好的哭一场。
“颜熙，你累了，我送你回去吧！”
蒙俊抱起我，我迷迷糊糊的勾着他的脖子。开门，关门，开灯，换鞋。步骤一样，却是不一样的味道。好像我对气味真的很敏感。我睁着眼睛看着这陌生的房子，清一色的红木家具，乳白的墙面，红木的木地板，空调开的暖暖的。
蒙俊熟练的脱了外套仍在沙发上，我突兀的站在玄关的位置，看着这陌生的一切。我应该做点什么的，比如说我应该推门而出的，或者以清冷的面貌告诉蒙俊，你该送我回去的。然而我什么都没有做。很快卫生间传来水声。蒙俊摔着半干的手朝我走来，伸手便横抱了我到客厅的沙发上。红木的沙发很硬，若不是上面有层垫子，我想我的背该脱皮了。
我刚要坐起，蒙俊便压了上来，没有给我说话和喘气的机会，便夺了我的唇去。疯狂且**的索要着。我瞪大了瞳孔，一惊，总觉得该要做点什么。然后便伸出双手推蒙俊的身体，可怎么也推不开。他的双手还带有湿润，一下的窜进了我的衣服里，我被这突然的冰凉惊的叫了起来，趁此机会。蒙俊的舌彻底占有了我的腔。
这一夜如是重复着撞击和空洞。蒙俊挥汗如雨，强健的腹肌上细汗一层层地未曾干过。我突然想到韩子轩，亦是这样的一夜。然而此刻我没有那种强烈想吐的欲望。我闭着眼，不是享受，是麻木。
爱情对男人来说，只是感官实务。眼睛看到的一切控制着下身的欲望，这些和真爱无关。男人可以为了和一个女人上一次床说N多遍“我爱你”，可是你却不知道他的哪句“我爱你”是真的。或者说没有一句是真的。女人无法参透男人说的话真伪，所以会猜忌会疑心会妒忌。男人不理解女人的这些问题从何而来，所以当女人发脾气的时候，男人从不去了解源头在哪里，一致的说女人是无理取闹。久而久之，感情淡了，小三来了，爱情空了，剩下的只是仇恨和对彼此的怨念。女人是种感觉很细腻的物种。她们不会轻易爱上一个男人，一旦爱上就 死心塌地，当然不排除会有那么一些**玩女存在，但都是极少数的。不可否认，对待感情这件事，男人和女人完完全全是不同的思想。
、第三章 063
凌晨，蒙俊终于疲软的躺下，沉沉的睡着了。鼾声片刻即起，我穿好衣服，来到卫生间，收拾着身上的污秽之物。镜中的我如此苍白憔悴，然而还是露出了美丽狡黠的笑容，下一秒，谁才是赢家呢？
回到家的时候，刚好四点半，天还未亮。一些早餐摊早早的生起了炉灶，准备着今天的生意，野猫时而在灌木丛中叫着，时而窜出马路上，在你面前吓你一跳，又继续逃到黑暗中。我折了个弯从后门的草地上抄近道往家走。很远我便看到自己房中的灯亮着在，暗想韩子轩还会给我留灯，看来是等我到现在还未睡，心头不便一热，准备原谅他今天的过失。
开门，换鞋，当打开房门的刹那我才发现刚才的想法都是错的。韩子轩根本不在家，而我的房间被翻的乱七八糟，就连放衣服的衣橱都被打开着，里面的衣服横七竖八的躺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韩子轩，韩子轩，有贼进了我家？”
我大叫着，根本没人理，慌乱的摸着口袋找电话，才发现手机落在了蒙俊的家中。乱、乱、乱。房间的乱，脑子的乱，一切就只是个乱字而已。我跑出门，在黑暗中寻找着韩子轩的身影，可是怎么能找到呢？五点，我无力的瘫坐在房间的地板上，收拾着凌乱的衣物，还好包中的钱包还在，钱未少，卡也未少。难道小偷没有发现我的钱包或者卡包？我庆幸着。抖着床上一件件的衣服，在重新叠起，一本黄色的硬笔记本掉落在眼前。我的衣物中怎么会有笔记本？扉页上什么都没有，只是画了一朵黑色的玫瑰花，第二页上写了两行字，第一行是日记二字，下面是一行小字的签名“莫。”莫？是我吗？
韩子轩上午十点才回来了，一身的烟味儿，满眼的血丝，密密麻麻的胡渣。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倒头便睡在了沙发上。重重地鼾声传来。我走过去，脱下他的鞋袜和外套，打了些热水替他擦拭了脸和手。其实我并没有必要去为他做这些，我应该咆哮着拽他起来，然后大声地质问他昨晚去了哪里？为什么家中来了贼都不知道？然而我什么都没说，拿过被子轻轻的盖在他的身上。转身，抱着那些脏衣物，准备丢到洗衣机里，烟味儿太重了。
“颜熙，颜熙……我该怎么办？”
我低头，韩子轩睡的很好。梦中是我吗？我拿着他的电话打给我的手机，接电话果然是蒙俊，他的声音还很朦胧，看来还未起床。我让他把手机给我送到锦逸门口。蒙俊住在离锦逸很远的一个小区里，环境高档，若不是昨晚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那么我还真应该欣赏一下那个小区。
韩子轩又说了句梦话，我没听清，看着他呢喃的嘴唇，眼角一抹亮晶的东西滑到他的嘴角，你梦中的我该是怎样的残忍，会让你如此难过？亦或梦中的我是该多让你不舍？心疼到落泪呢？韩子轩无法回答我，我整理了一会儿，蒙俊的电话来了，看来有车的人，速度就是不一般。
、第三章 064
“没有看我的手机吧！”
我狐疑的看着蒙俊，真怕他这个禽兽会翻看我的手机，当然手机里也没有什么内容可以看，几乎都是通话，没有短信之类的，就算看也看不到什么。
“你都有锁的好吧！我可不是解码高手哦！”
“也对。”
“你眼睛很红，没睡好吗？”
“不用你关心。”我扯开蒙俊拽上来的手，拿着手机便离开。
“好歹我们也是一夜夫妻，何必还这么绝情呢？”
我瞪了蒙俊一眼，恨不能踢爆他的下体。该死的禽兽。
“睡眠不好是会让心情也好的。”
“你能给我拿点儿安眠药吗？”
蒙俊张了下嘴，可能是要问些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次日下午，他便送了一瓶给我。仍旧没有说什么。就算想说什么我也未必会搭理他。
韩子轩睡到下午五点才醒，眼睛都睡肿了。我拿着冷毛巾替他敷着。韩子轩搂过我，我靠在他的肩头，因为蒙俊的原因，此刻我竟心有愧疚，对待韩子轩也存在了歉疚感。
“我准备过两天回家一趟，家里来了电话，说妈妈生病了。”
“嗯。也该回去了，这么久都照顾我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不好。第一次去就让你见生病的人，多晦气，下次，都我妈妈病好了，我接你去小住些日子。”
“也好。”
第二天韩子轩便带着一包衣物坐上了回家的巴士，我送走他后也拎着包打了个车往市区的另一个方向出发。早晨我打电话给何小冰，让她告诉我的莫颜澈的家在哪里的。何小冰只能说出莫颜澈开的酒楼位置，具体家在哪里也不清楚。无所谓，不管是酒楼还是家，只要能找到他就可以了。很多事情，很多疑问我想也很快就能解开了。出租车在市中心被堵了，两辆越野在拐弯的地方撞在了一起，出租车很不幸的追尾了，我从座位上狠狠弹起，整个人撞到了前面的玻璃上，一个大包突兀的崛起。四个小时之后我从警察局里出来，何小冰打着哈哈和警察说再见。出租车司机也早就离开了。当然报销了我的医药费。其实我是不忍心要出租车的医药费的。
“你怎么了嘛？今天干嘛要回去啊？”
“想回去看看。”
“现在好了，挂了彩回不去了吧！”
我摸着额头上的纱布，苦笑了下，看来我得去买注彩票，今天真的很“幸运”。何小冰挽着我的胳膊，一只收快速的摁着手机，我没看见什么类容，只是一个航字很不幸的被我看到了。看来她是在发信息给顾之航，告诉他我的“惨状”。我没质问，也懒得质问了。
“从你回去。”
“好。韩子轩今天回老家了。”
“哦。”
我让何小冰给我从超市里买了些罐头面包牛奶之类的东西，她摇着头。
“怎么？有意见吗？”
“刚手上还吃这些没营养的，伤能好吗？”
“肯定能好。”
“要我留下来找滚吗？反正韩子轩不在。”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休息休息。”
何小冰嘟了嘟嘴，离开了。屋子也安静了。电话响起，是顾之航的，他的电话我还未来得及删，其实应该删除的。他说他买了只鸡准备来我家烧给我吃，我呵呵一笑，拒绝了。男人，这又是唱的哪出呢？但不管哪出都和我无关了。
、第三章 065
不久，门铃还是响了。顾之航拎着鸡站在门口，没有表情，看我开门，径直的走了进来，并转向厨房。刀具和砧板接吻的声音传来，锅盖和锅身结合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一阵。我懒得去看，也懒得去问。他要做便做咯。我拿着电话发了条信息给王安鑫，让她来我家吃晚饭。没想到王安鑫竟问都不问就说好。貌似这其中有我不知道的猫腻，不然每个人怎么都和以前一样从容呢？明明前一天还是另外一种关系的，如今？
“有一天我在这里看到过妍妍和美美，她们似乎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我站在厨房门口，淡淡的道着，忙碌的顾之航突然停了动作，来到我面前，他的围裙上还站着未干的鸡血。一股腥味窜了过来。
“颜熙，你得知道，从现在开始，不准在提妍妍和美美了，知道吗？”
“是真的。”
“颜熙，难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我怔怔的看着顾之航，真有点儿被他吓到的感觉。还好王安鑫来了。她穿着普通的居家服，扎着蓬松的丸子头，感觉整个人年轻了许多。怪不得顾之航会想着和她复婚呐。
“怎么？烧好吃的给我吃。”
“不是。我没那么好的厨艺。顾之航烧的。”
“嗯？……你额头怎么了。”
我淡淡一笑，明明刚才在听到顾之航三个字的时候，她的身体有明显颤抖，而此刻竟话锋转到了我的额头。一个人的眼睛是最好的心灵窗户，它能让你知道，这个身体里的心有没有在撒谎。
“出了个小车祸而已。”
“还没死，真是幸运。”
顾之航看到王安鑫的时候也是一愣，但很快俩人都恢复到自然的状态中。鸡汤的香味很快就飘了出。吃饭的时间，何小冰才慢慢腾的到来，浓妆艳抹了一番，我再想她晚上会到哪里去留宿呢？顾之航没有说话，不停的吃着饭菜。我喝了碗鸡汤，太过油腻。顾之航见我碗空了正准备起身帮我盛，却被王安鑫的一个眼神给退了回去。我暗笑，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不然不会这样的。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情在蛮着我。
“王安鑫，你不在同心工作了吗？”
“我马上要再婚了，不需要我工作，我老公也能养活我。”
我撇了撇嘴，懒得再问些什么。可是内心还是想知道顾之航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每次都在蓝枫里看到他，懒懒地品着咖啡。难道……何小冰满嘴的肌肉，嘟哝着听不懂的话，虽听不懂却还是证实了我的想法。
“顾之航，听说你要把蓝枫转让了是吗？”
“嗯。已经有老板要了，过几天就签合同。”
“也好，和安鑫去度个蜜月在回来。嘻嘻……”
电视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是我刚才没有关。优美的女主播声音正在铿锵有力的指责一篇拐卖儿童的报道。这年头，真是什么赚钱方式都有，五花八门的。还好我没有孩子，不用担心这些。
“颜熙，你打算什么时候在回去呢？”
“明天吧！医生说伤不碍事，只是点擦伤而已。”
“要不我陪你去吧……”
我摇头，何小冰这个大嘴巴哪儿能保住什么事儿呢。整顿饭结束后，顾之航又担当起刷碗的角色，没有人帮他，王安鑫和何小冰抢着遥控器在那你争我夺的。我看着忙碌的顾之航，看着打闹的王安鑫和何小冰，我想，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话，我希望我们的关系一直是这样。不管谁和谁是一对，不管谁有钱没钱，这样该多好。
、第三章 066
一个礼拜后，我才收拾着东西坐上大巴车去往城市的另一头莫颜澈的家。我靠在窗上，巴士很平稳。这一个礼拜，何小冰顾之航和蒙俊交替着来找我，好似我一下成了众人瞩目的明星一样，众心捧月，他们与我说话的内容无外乎就是些替我回忆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反正都是无关紧要的吧！
莫颜澈不在家，妈妈正在带着辰恩，我刚踏进屋，辰恩就像见了糖似的，一下扑了过来。我抱着辰恩把手中的包递给了母亲，她的额头上增了几道皱纹，虽风韵犹存，却还是遮挡不了岁月的侵蚀。在我来之前我有打过电话回来。
“哥还在忙吗？”
“嗯。今天炖了只鸡给你，我去看会儿火，你帮我看着辰恩。”
我点了点头。莫颜澈的家很大，三室两厅的。客厅上的布艺沙发很少讲究，应该不会便宜到哪儿去。每一处的装饰都有着别样的味道，不重叠也不相斥，感觉很温馨低调。多些日子不见辰恩，这小鬼竟重了许多。我把他扔到沙发上，自己也瘫软在上面，两个小时的车程让很久不坐巴士的我浑身不舒服。妈妈端了两碗鸡汤过来，辰恩咕咚咕咚的便喝光见了底，我抿了口，有点儿闲。
“妈妈，我想问你点儿事。”
“蒙俊你认识吗？”
“蒙医生？认识啊！”
“他以前是的主治医师吗？”
“嗯。是你父亲的老同事儿子。颜熙，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何琳小心的询问着，我看到她的眼神有些慌张。我淡淡地笑了下，摇了摇头。
“有碰到过几次，他总是追着我说是我的家庭医生。我想不起来，所以回来问问妈妈咯。”
“哦这样哦。蒙医生是学心理的，你小时候有孤僻症，不爱说话，不愿意见人，你父亲就找他同事帮忙，正好那个同事年轻时是学医的，所以就应了下来。后来他儿子长大后正好学了这行，就接手了你的病。说起来你们还真是有缘分。”
我摆了摆手，不忆也罢。下午的时候太长，我昏昏欲睡的躺在躺椅上，厚重的毛毯压在身上。阳光很暖，辰恩拿着美术书让我教他画画，我睡意正浓，对辰恩的叫喊不理不睬。门口有转动钥匙的声音，很快刘婷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辰恩，你在干嘛？”
“姑姑不教我画画儿。”
“颜熙来了吗？”
“嗯。”我应了声，睡意也消失了。刘婷的手中拿着满袋的蔬菜和鱼肉，母亲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拿着画笔给辰恩画画，一座华丽的宫殿，五颜六色的涂抹着，青葱郁郁，蓝天白云，辰恩开心的又蹦又跳。
“辰恩，你奶奶呢？”
“不知道。吃饭后就出去了。应该是打牌了吧！”
“颜熙今晚在这睡吗？”
“嗯。留宿一晚，嫂子会收留我吗？”
“这叫什么话，不收留你还赶你走吗？”
我们相视嘿嘿一笑，有些语言是词不达意的，但是需要你自己去旁敲侧推才能知晓其中真正的意思。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一会儿摘菜一会儿洗鱼，我问要不要帮忙，她大手一挥让我去别处玩儿去。
“哥哥怎么没有回来？”
“店忙，他从不回来吃晚饭的。”
“哦。嫂子，你知道蒙俊吗？”
“蒙俊？谁啊？”
“哦，我认识的一朋友，他说他以前来过咱家，所以我以为你知道。”
“不认识。”
妈妈回来的时候刚六点，天都擦黑了。嫂子的一桌饭菜也烧好了，我没问她下午去了哪里，或许是打牌了。当然我更没有告诉她刘婷不知道蒙俊这个人。
、第三章 067
晚上我打电话给韩子轩，他说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寒暄几句也就挂了，其实根本没说几句，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我抱着枕头挤到妈妈的床边，虽然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可是这个女人在我醒来的时候却用亲生母亲的身份来心疼我，固然我有理由和她挤在一张床上睡。
“妈，蒙医生说父亲前些年的时候立过遗嘱，我想知道遗嘱的内容。”
“啊？什么遗嘱不遗嘱，人都不在了。咱们这样过日子还需要遗嘱吗？”
“我只是想看下父亲的遗嘱是什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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