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说谎 作者:莫瑾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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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
“别总这样，对身体不好。尤其是对孩子不好。”
蒙俊大跨步的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准备扶上我的肩，我厌恶的闪到了一边“别碰我，你怎么知道我有孩子了？”
“你觉得呢？”
“到底谁告诉你的。？”
“你先别管这些，我知道，我以前的印象可能是让你误会了许多，但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我发誓。”
蒙俊再次张开他的双臂，似要揽我入怀，我一闪，让他落了空。我可没闲情让他占半点便宜。
“我不管孩子是不是我的，不过，就算不是我的，我还是愿意照顾你还有孩子的。只要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我逃离似的躲开了蒙俊的视线，却还是因为他的这句话停了脚步。我想任何一个女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在听到这样的一番表白后，没有人会铁石心肠的拒绝的。
我也没有例外。我抱着自己的身体，蹲在原地，泣不成声。是的，我还能怎么办，我除了哭泣我还能怎么办？我是一个女子，就算有强大的内心，但还是对这种意外无法以对。
后背传来温暖，蒙俊宽大的怀抱抱住了我小小的身躯。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节奏分明的。还有他的呼吸，有条不紊的落在我的后脑勺，吹动着我的发。
“韩子轩以前也和我这样的保证过，然而，现在他却离我而去。”
“我不是韩子轩。”
“你们都是男人。”
我挣开蒙俊的怀抱，抽抽泣泣的走向自己的家。我忘记了很多，比如出来的初衷，是因为饥饿吗？然而此刻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饥饿感。身体和灵魂好像被剥开了一样。
空虚，无助，失望，痛苦，难过。任何一种不好的心情都环绕在我的身边，嘲笑着我的无能和软弱。还在嘲笑着我的胆小和怯懦。
我是莫颜熙，莫颜熙究竟是什么样的莫颜熙？

、第三章　088

我有三天没有踏出家门半步。手机在开始的一天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结果在第二天就彻底没了声音。应该是没电了。
超市里买的速冻食品和方便面散落在厨房的各个角落。我躺在床上，死尸一般的看着天花板。世界如果能这么安静该多好。
防盗门外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响声，是我家的。
“我就知道你在家。打你电话为什么关机？”
“没电了。”
“一直窝在家里吗？”
“你有什么事？”
“不打算让我进去？”
我侧了个身，让出了一个缝隙给蒙俊进了身钻到屋子里。他皱着眉环顾着屋子里的每个角落。就像是……一条狗一样，搜索着吃的。
我转了身，想回房间继续睡，然而蒙俊的声音却在厨房里响了起来，炸雷似的。我刚定住身，蒙俊强劲的手腕就抓住了我的胳膊，生疼。
“莫颜熙，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不需要你管。”
“是的，你虐待你自己我不会管的，但你现在有了孩子你知道吗？”
我撇了一眼愤怒中的蒙俊，愤怒使他的五官都变了形，眼镜片儿后的双眸却不在那么的猥琐了，反而多了一份霸气。
“我每天都吃。”
“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你给我过来……”
蒙俊扯着我，使劲儿的往卫生间走去，我挣扎着。我不喜欢这种强迫的方式。半推半拉中，我还是站到了卫生间的镜子前，蒙俊捏着我的下巴，几乎用上了所有的力气，掰正我的五官，让我直视着镜中的自己。
“看看，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莫颜熙，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儿？只不过二十五岁的光景，你却把自己折腾成五十二岁的模样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蒙俊大声的对着镜子中的我斥责着，仿佛着满腔怒火只因着容貌，全部喷发了出来。我看着自己，镜中的自己。蓝色蜡黄，黑眼圈重的不得了，眉毛早已没了形状，嘴唇也干裂的一道一道唇纹。
我抬手扶上眼前的刘海，头发油腻的没有一丝光泽，眼珠也黯淡无光。镜中的双手也枯槁的如八旬老人的双手一般。我惊诧的捂住自己的口，我怕我会失声叫了出来，然而眼中的泪还是夺了眶肆意的飞舞在蜡黄的脸蛋上。
“看到了吗？这就是莫颜熙，现在的莫颜熙。”
“这是我吗？”
“不是你吗？一向桀骜不驯的莫颜熙如今为何会落魄成这样？你自己不明白吗？”
“不是，这不是我。我每天都吃饭，除了不出门，我每天都吃三顿，有时会吃四五顿的。”
“你吃的什么？你自己去看看你吃的什么？成天不见阳光，你是幽灵吗？”
蒙俊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和他争论了。如此憔悴的我，我要怎么有力气去争吵呢？
我站在那里，双手掩面的哭泣。我到底怎么了？我的思想呢？我的高傲呢？我的风轻云淡呢？我怎么会这般邋遢，怎么会这般落魄？蒙俊的声音终于停止了，然而心脏的声音却钻进了我的耳朵。宽厚的胸膛传来的温暖让我彻底失去了方向，失声大哭了起来。
“莫颜熙，你究竟怎么了？”
我究竟怎么了？我究竟怎么了呢？

、第三章　089

蒙俊抱着我走到卧室，转身去倒水。我依旧哭泣，悲伤无法让我停止眼泪的流动。很快蒙俊端了杯水走过来，放到我手中，他自己的也端了杯坐到一旁，沉默不语。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渐渐收了悲伤，不在哭泣。
“给我放点水好吗？我想洗澡。”
“嗯。”
几分钟后，蒙俊折了回来，身上溅了些水渍。依旧沉默。
“喝完水出去吧！我想好好的洗个澡。”
我端着蒙俊的杯子递给他，眼神示意他快喝完出去。一仰头，水杯见底，我接过杯子。蒙俊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至此过程大概有十分钟之久，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对话。
蒙俊走后，我放了洗澡水，把自己丢在了温暖的浴室中。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的搓着，揉着。恨不能把这肮脏的皮肤重新换掉。
门铃一直在响，我知道，除了蒙俊没有任何人会按这个门铃了。许久，我懒得去搭理他，虽然如今只有他还围绕在我身边。
这个澡整整洗了两个小时，等我出来的时候门铃早已停止了。我揉着头发，看着满是水汽的镜子，虽模糊，却还看到了一些光亮。
手指不经意划过肚皮的时候，才惊觉肚皮一直还是平平的，怀孕的肚皮不都是鼓鼓的吗？医生说确实是怀孕了，我翻着日历，才两个月多而已，不会鼓鼓的，一边暗笑自己的无知。
手机充上电后，变把自己大字型的仍到了床上，一股霉味钻进了鼻孔，是有些日子没有换这些床单被套了。或许人都有这样的一种习惯，那便是不做事的时候，就算脏的下不了脚也不想去打扫，然而一旦做起事了，便想趁着这股热情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
我换了床单被套，感觉好了很多，喷了点香水在卧室，所有的一切都焕然一新，明天，明天会是崭新的一天。
手机传来短讯的声音，顾之航发来了，说他和王安鑫蜜月回来了。我蔑了一眼，是在向我炫耀吗？
半个月过去，除了那条短讯之外，我再也没有收到过任何短讯和电话了，包括蒙俊的。寂静让我很是享受。有太阳的时候便出门散步，没太阳的时候便在家里煮些营养的东西来吃。脸色也渐渐恢复到红润了。食量增大了不少。
又是一个半月过去了，我以为我会继续在这种寂静中度过，好像也习惯了这种寂静。然而顾之航的电话却突然打了过来。我接过，话筒外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我在你家门外，开个门好吗？”
我一惊，还跳了起来跑过去开了门。跑，　是跑。为什么是跑呢？我自己也无法解释这种心情。激动中的期盼吗？
“你来这里做什么？”
“如果你愿意，我愿意陪你走到任何一个地方。”
“什么意思？”
“远离这里，我们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好吗？我会照顾好你的。”
“顾之航，你一个蜜月把脑袋过坏了吗？你到底在说什么？”
“和我一起离开好吗？”
顾之航抓过我的手，声音开始哽咽了。我惊诧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更加不明白他的眼泪是怎么回事。

、第三章　090

顾之航死死不放开我的手，我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僵持了很久，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不用猜都应该知道是王安鑫，因为她的高跟鞋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之航。”
“麻烦你把顾之航带走好吗？他打扰到我的生活了。”
王安鑫看着我，不语一声，挽过顾之航的胳膊就要扯着他走。然而顾之航抓在我胳膊上的手死死不放开。我更加无语的看着这个画面，究竟是怎么了？
“之航，如果你不走，那么下一刻不要怪我无义。”
或许是王安鑫这句话起了作用，顾之航的手慢慢脱离了我的胳膊，动作缓慢之极，如电视中的慢镜头。
终于，两个人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了。关上门，手机又响了起来，我以为会是蒙俊。突然的不联系真让我有点意外。然而不是。恒翔律师所的王程俊。
“莫颜熙小姐，明天下午两点，千万别忘记了。”
这……这又是什么情况，我什么时候和王程俊有过联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是我失忆了吗？还是有人故意设局让我跳进去。可是不管什么局，都应该和我没有关系，我没有钱财，相貌至今也衰落了。设局要骗我什么呢？
我也懒得去想这些事情了。现如今我只想把孩子健康的生下来。我打电话给何琳，让她一个礼拜后抽个时间陪我去医院做检查。现在我身边已经没有朋友了，出来依赖这个“母亲”我已经找　不到去让谁陪我了。
医院的药水味儿我还是无法习惯。何琳帮我办着手续。产科的走廊上人很多。我坐在塑料椅上，等待着医生的点名。抚摸着肚皮，有一点点的鼓了。何琳坐在我旁边，捏着单子，一副焦急的样子。
“妈，哥的生意最近好吗？”
“嗯，现在一般，反正都那样。”
“陈恩该上小学了吗？”
“下半年。”
“哦。”
出来一个大肚婆，大概有七八个月了，又进去了一个，我往前挪了个位置。何琳跟着我的动作也挪了个位置。
“颜熙啊！这在有些日子，孩子也就出生了，你真打算要这个孩子吗？”
“妈，您说什么呢？我的孩子我怎么不要呢？”
“可是，可是孩子没父亲啊！”
何琳的声音压低了很多，在我耳边。我看着她，终于明了她的皱眉是为哪般了。也知道了她的担心来自哪里了。我笑了下。很是理解她的顾虑，然而我要怎么抉择呢？打掉孩子吗？才不。这是我的心血。
“妈，我只想把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其他的事情以后在说。”
“可是　，生下来了别人问起孩子的父亲要怎么说呢？”
“生下来我就带着孩子离开这里，这个城市。”
“这又是何必呢？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告诉妈，妈肯定给你安排个大排场的婚礼。”
“妈，这些我不需要，真的，我现在只是需要这个孩子。所以妈，您能别操这个心吗？”
又出来了一个人，进去了一个，位置再次的往前挪动。我数了下，还有三个人在我前面。何琳叹着气，不在说一句。有些坚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去坚持。

、第三章　091

春去夏来，热浪一波一波的袭击着这个小城市。街头的男男女女都拿出了全身的本领来避暑。我挺着个大肚子，在窗前晒着太阳。
太阳还是很烈的。然而因为屋内开了空调，所以并不觉太晒。距离蒙俊上次的离开，时间又过去了四个月。蒙俊依旧没有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他好像消失在我的生活里一样。我怀疑他有没有出现过。
何琳在四个月中陪我去两次医院。过两天，她有要陪我去医院，做产检。
我穿着孕妇装，扶着腰，医生说我的肚子有些大，比一些一般的来说都要大些。我暗笑，能不大吗？每天吃最好的，又不用干任何事情。在四个月前，何琳给我请了个保姆，照顾我的起居饮食。而我只要他每天在三餐的时候来就可以了，做好饭菜，洗好衣服，就可以回去了。
何琳给我撑着伞，还拿着把扇子不停的扇着风。我突然有种女王的感觉。有个广告不是说女人是十个月的王后一辈子的操劳嘛，我享受着这十个月的女王生活。心安理得。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浑身酸的要命。
何琳扶着我小心翼翼的样子，和四个月前的样子完全两个样儿。十字路口，红灯，我站在斑马线上等着绿灯的亮起。左转弯的灯亮，何琳却突然挣脱了我的手往路中退，我诧异的看着她的动作，完全楞在那里，脑袋一片空白。
我们彼此惊恐的看着对方，眼底是无限的恐惧和害怕。我的害怕是来自她突然的举动，我不知她的恐惧是来自哪里。一阵急刹车的声音划过天际时，我突然反应过来，大喊妈，然而一切都迟了。
左转弯的一辆货车来不及刹车，何琳成了那粗大的轮胎下的亡灵。我望着这一切，突来的死亡让我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是那样傻站在原地。周围开始聚集了一些人，有的人大叫，有的人打电话，货车的司机也慌张的跳下车逃离人群。
何琳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乌黑的头发里流出红的白的液体，一汩一汩，如清泉一样，止不住的流淌。她的眼来不及闭，似乎还要说什么。
“她是你的亲人吗？”
“小姐？你还好吗？”
“快打120，这里这个孕妇好像也有问题了。”
终于，终于我从痴呆中清醒了过来，我大叫着，嘶哑的哭泣着，却挪不动一个步伐走到何琳身边。嘶哑的哭叫引的肚子阵疼了起来，我扶着肚子，不知道是肚子疼还是心疼，为何会哭的这般撕心裂肺。
“快来人，这位孕妇可能要生产了。”
我喘着粗气，不能呼吸般的喘着粗气，眼前开始模糊，晃来晃去的人群，让我看不清面孔，只能感觉晃动，影子的晃动。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抬起，眼泪还在继续奔流，然而没有在撕心裂肺的叫了。经过何琳身边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神在随着我的动作转动，我走到哪里她的眼神便跟到哪里。

、第四章　092

“啊！”
惊叫过后，我终于昏了过去，还好，昏了过去。任何疼痛和恐慌都离开了我的身体，我死尸一般的任由别人抬来抬去，脚步声，哭叫声，呼救声，总在我耳边回荡，我是昏了啊！怎么还能听到这些声音呢？
很久很久，我睁开眼的时候，床边围满了人。医生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不时的用手在我额头身体上摸来摸去。我厌恶的白了他一眼。
“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好好休息，调养身体。”
“好，谢谢医生。”
顾之航维诺的点着头，并目送着那个医生出病房门。医生一走，围在身边的人立马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莫颜澈的声音最为洪亮。他红着眼叫嚣着我害死了他的妈妈，刘婷在一旁低头只是哭泣，辰恩被夹在她的手掌下。
我朝辰恩朝朝手，示意他过来，辰恩看看我又看看他的母亲，最终作罢流出一行行清泪。我明了，何琳的死现在他们都怪到我头上了。只有我是现场唯一见证人，而且是我让何琳陪我去产检的，我是始作俑者，所以这个黑锅，背的一点也不冤枉。
忽然感觉不对，一摸肚子，才发现肚子平了。昏倒前我是去做产检的，医生说我的孩子健康的很。可现在，孩子没有了。我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剧烈的动作使得下身如被撕裂一般的疼痛。然而疼痛不是我现在最关心的。
“孩子？我的孩子呢？”
“颜熙，你冷静点……”
“你把我的孩子弄哪里去了？快还我孩子。我的孩子呢？”
我扯着顾之航的胳膊，莫颜澈在一旁哼哧着鼻子，我一下蹿到他的身上，撕扯着。莫颜澈大叫疯子，并使劲的拽开我。顾之航抱着我，却怎么都无法把我的从莫颜澈身上拽开。
“颜熙，你冷静点。”
“你是个疯子吗？害死我妈现在又想掐死我吗？”
“你把我孩子呢？”
“颜熙，你冷静点，孩子没事，在保温室。早产儿，身体还虚弱的很。”
终于，顾之航的声音洛下，　我也停止了粗鲁的行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下身因为刚才剧烈的动作，手术刚缝合的伤口再次被撕开，鲜血渲染在衣服上。
辰恩吓坏了，大哭着钻进了他妈妈的怀里。顾之航按着急救铃，没一会儿，几个护士护送着刚才离开的医生快步的走了进来。
我再次陷入昏迷中，等待着再次的缝合。
一切又开始安静了下来。这一次，我多想就此沉睡下去，不在理会这烦扰的红尘俗世，不在周旋在这谎言的世界中。
然而，我还是睁开了双眼，因为还有留念和牵挂。
顾之航端着汤碗在我面前小心的吹着热气，我小口的喝着这无味的汤水，难以下咽还是不得不喝。顾之航说这对身体好。
我懒得在去争辩理论什么了，感觉身体里所有的精髓都已经被抽干了，若不是这具死尸般的身体还有温度，我想我真该是个尸体了。
“我的孩子……”
“宝宝孩子保育室里，早产加上太小了，暂时还出不来，医生说得在过个把礼拜就可以出来了。”
“男孩女孩儿？”
“是个小女孩，很漂亮。”
“刚出世应该还不算漂亮吧！”
“长大后应该很像你，漂亮聪明。”
“我宁愿她愚蠢笨拙。”
我喝着汤和顾之航一问一答的聊着，此刻我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去看一看这个孩子。

、第四章　093

她的头应该只有橘子那般大小，皱巴巴的五官都还未伸展开来。小手小脚的样子应该很可爱。我对着顾之航会心一笑，做母亲的人都是这样吗？释怀所有事情，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人存在，只为她一人去担心关怀。
顾之航在削苹果皮，并且不断的劝我和带着孩子和他一起离开这个城市。第一次听或许会诧异，一个刚复婚的男人却一直要求别的女人和他私奔，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呢？次数听多了，我也就不在诧异了。
安心的听着他不停地劝说游说，并且不停地照顾我，此刻，我需要顾之航的照顾。母亲的离世让我很无助，却没有过多的悲伤。莫颜澈已经彻底和我决裂了，我顾及着辰恩的感受，没有和他闹出多大的动静。
反而是他每天发短信来向我要财产，还威胁我不给财产就让我去坐牢。我淡然一笑，不去理会他的无赖行为。莫家的财产我一毛没有，更不要说我是私生女，就算不是私生女，我又有什么资格去争夺财产呢？
一个礼拜后，我终于见到了我的宝贝，真的和我想象的那般差不多，小小的拳头，小小的鼻子嘴巴，一切都是那么小。脸上带着还未褪完的黄气。没有眉毛和睫毛却还是那么的美丽动人。
顾之航把孩子抱给我，我小心翼翼的托着她的脑袋和屁股，动作总是那么的小心，我怕伤到她哪里，毕竟她是那么的娇小。
“要给孩子取个名字吗？”
“希熙，莫希熙，希望的希，颜熙的熙。”
“嗯，也好。”
我抱着莫希熙，逗着她笑，然而此刻她却紧闭双目，正在安然入睡。我看着她小小的脸蛋，脑海中却闪出一段对白。
“心，心脏的心，颜，颜熙的颜。颜熙在心的位置。”
“顾心颜。是顾心颜，不是顾鑫妍。是吗？”
我转头看着顾之航，质问着他，顾之航估计是被吓到了，手中的苹果落了地，滚到床肚底下，他看着我，眼里写着不可思议。
“你想起……什么呢？”
“顾鑫妍是我的孩子？”
“颜熙，你怎么了？”
“是我忘记了……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
我想我记起了什么，希熙在我怀中突然大哭了起来，她像是被某种东西吓到一般，哭个不停。任由我和顾之航怎么哄都不止。
古有老人说过，未开眼的孩子能看到一些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是顾鑫妍，我知道，一定是顾心颜，是她。肯定是她。我告诉顾之航，是心颜回来找我了。顾之航抓着我的臂膀，使劲地摇晃着我，仿佛我着了魔一般，非要被这样用力的摇晃才能清醒。
“是我杀了我的孩子。”
这一声，惊颤了我的心，也惊诧了顾之航的心。我们彼此望着对方，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所作所为而已。而我究竟是怎样的人？

、第四章　094

母亲的介入使得父亲生意一败涂地，母亲曾经有心要离开，然父亲却是个心计颇深的人。他苦求着正妻并信誓旦旦的要改邪归正，另一边却把我母亲安置在一个偏僻的别墅里，顾了佣人照顾她，以给他生理上的无止境的需求。
父亲的所有成功全部来自他的正妻，他不敢离婚也源于这些金钱名利的诱惑罢了。然而这世上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的出生，打乱了父亲所有的计划和计谋。
他的正妻知道了我的存在，竟生生的把我从母亲身边剥离，她在我的童年生涯中演绎着母亲一角，带给我的却是无尽的指责和打骂。
这个女人因为我的存在，无休止的找父亲吵架，从这些吵闹的对白中，我终于明了自己的身世和母亲的身份。
父亲好逸恶劳，却又胆大妄为。他一边像哈巴狗一样求着他的正妻，为了能让自己过的舒服，一边又在我母亲这边讨些情欲爱情的东西。我讨厌看到这样的嘴脸，却又不得不过着和父亲一样的生活。
我装着不谙世事的模样，百般讨好父亲的正妻，暗地却跟踪父亲找到生母地址。我以为这样便可瞒天过海，岂知还是被那个女人知晓。我胆战心惊的看着她生气的样子，生怕她一声令下，我便魂飞魄散。
然而这个女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