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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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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门上的锁就显得非常的麻烦。找到钥匙,急不可待地打开锁,跑到走廊上一看,对面那个值班的学生正在呆呆地站着。
“没有人经过么?”二郎问道。
“没有。”
他脸上的表情莫名其妙。他决不会看不见相扑力士似的家伙。二郎虽然觉得有些万幸,可是仍然竖起耳朵一听,那笛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
“你听到了那奇怪的笛声了么?”
“是的,听到了。我也觉得非常的奇怪。”
“从哪里传过来的?”
“老爷子的房间。是的,没错。”
二郎听到此话,心想绝不会出事的,可是还是有些担心。为了小心起见,他还是想去父亲的房间去看一看。
房间的钥匙四个房间都是通用的,所以从外面就可以打开房门。他尽量不出声音地转动着钥匙,然后悄悄地向房间里瞅了一眼,顿时就听见他发出一声可怕的喊叫声。
另外两个人因为笛子的声音早已起了床,听到二郎的惨叫都跑了过来。
“怎么啦?二郎。”
“爸爸,爸爸,他。”
一郎和妙子都来到了门前,顺着二郎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父亲玉村,不,是玉村的尸体从床上翻滚下来,倒伏在地上。
玉村的双手在乱挠着脖子,仰望着空中,脸上的表情非常痛苦地扭曲着,紧咬着牙齿,一双白眼珠向外暴突。
这副惨状令人决不想再看第二眼。可是还有一样更加令人可怕的东西缠绕在死人的脖子上,就是黑红色的小蛇,也就是源造的阴魂。一定是玉村在睡觉的时候被那条蛇咬死了。
尸体上还是像往常一样,洒满了雪花一样的早樱的花瓣。装饰尸体的花瓣、杀人之前送丧的笛声,所有这些都是奥村源造的做法。
那条蛇被吵吵嚷嚷的喧嚣声惊动了,松开了死人的脖子,一溜烟爬下床想要逃走。
“畜生!畜生!”
胆大的一郎猛地冲了过去,抬脚就向蛇踩去。他的脚上穿的是一双皮拖鞋。
蛇不停地翻滚,缠住了一郎的腿,可是头已经被踏得粉碎。不一会儿就软塌塌地死掉了。二朗和妙子想方设法想让父亲苏醒过来,可是善太郎终于没能活过来。
“这条蛇到底从哪里进屋的?”恸哭了数分钟后,终于缓过神儿来的二郎开口说道。
房门是一点缝隙都没有的。面向院子的玻璃窗都钉得死死的。天棚上的通风口也用铁丝网封得严严实实的。到处都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有损坏的地方。
简直是不可思议。如果是蛇也就罢了,可是除了蛇之外,还有人也进来了。而且那人一直看着玉村死去之后才像烟一样地离去。为什么这样说呢?如果是蛇的话,它既不会吹笛子,也不会撒花瓣。
魔术师奥村源造死了,他的尸骸在公墓中腐烂着。虽然这样说,可是奥村源造仍然活着。他出示了自己的名片,使用了与生前分毫不差的手段杀害了复仇的对象玉村。
各位读者,如何才能够解决这桩怪事呢?寝室就像钉死的箱子那样密封着。就连蛇钻进屋里都非常奇怪,更何况是比蛇大几百倍的一个人却能够自由出入呢。如果是魔术箱子,一定是有些机关在里面的,可是这间屋子决不存在任何机关装置的。总之,一件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一郎、二郎和妙子都沉浸在失去父亲的痛苦之中,再加上对这件事情无法理解,三个人都仿佛失去了思维能力,一副茫然不知所为的样子。
总之,必须将此事报告给警察。一郎跑向电话室给警视厅和明智小五郎打了电话。
很快,波越警部和明智小五郎赶到了。他们又因为同一事件,在同一个玉村家再次见面了。
警察进行了极其缜密的调查,可是没有任何发现。
“明智君,你是什么意见?很遗憾,我一无所获。”波越警部只有实话实说。
“是的,要说是难以理解确实是难以理解。”
明智也不是平时的那种总是微笑的脸孔了。
“当然了,人是不可能出入这间密封的房间的。就算那人配了钥匙,也逃不过走廊上值班员的眼睛。
“那个值班的学生非常值得信任。他在玉村家已经干了三年,人人都夸他非常正直。即便是他没有看到罪犯,可是家中还有许多佣人,谁都没有看到院子的正门和后门有人出入过,所以这件事就更让人搞不懂了。
“这样一分析,我们只能更加感到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罪犯既然杀了人,他就一定要进屋来。波越君,你知道‘不剥橘子皮就能取出橘子瓣么’?从高等数学的公式上来讲是可能的。就是说,这种犯罪或许属于高等数学的范畴。这在中学课本上是没有教过的。”
明智说的一番话令人感到莫名其妙,因为谁都不明白什么是高等犯罪。难道是掌握了高等数学的罪犯就能非常容易地潜入密封的房间?
“这是变换看问题的角度。即使是看同一个物体,你从正面、背面、侧面、斜面看,感觉都会不一样。视角变了,你所看的物体有时候完全呈现的是另外一个样子。”波越懵懵懂懂地理解了明智所要表达的意思。
“那么,莫非你……”
波越顿时大吃一惊,凝视着明智的双眼。因为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的事情也太离谱、太恐怖了。

第37章非同寻常的猎物
源造的阴魂不散。继玉村之后,又轮到兄妹三人了。他们连为父亲的死亡而悲痛的时间都没有,又深深地陷入了阴魂袭扰的苦恼之中。
一郎和二郎像西方人一样,每天早上都有在床上喝咖啡的习惯。一天早上(善太郎的葬礼之后又过了几天),他俩喝过女佣人端来的咖啡不久,就感到腹部剧烈地疼痛并开始呕吐。
俩人都感到当时的咖啡太苦了,所以只喝了半杯。如果全喝掉的话,恐怕就一命呜呼了。化验结果是咖啡中放入了有毒物质。佣人们一个不剩地受到了严厉的审问,可是无一人有作案嫌疑。大家都是常年受到玉村的照顾的。
这次不是毒蛇作案的。那令人忌讳的东西已经死掉了。
即使是活着,它也不会下毒的。总之此事是人为的。可是,与复仇恶魔一伙的人现在不全被一网打尽了么?难道……难道……无论怎么考虑都全然不解。
无计可施的波越警部今天又来拜访他的智囊——明智小五郎。此时只有请求明智帮助了。
波越走进“开化公寓”的书房中时,明智正入迷地阅读着展开在桌子上的厚厚的一大本书。那是古朗斯的《犯罪心理学》。
“正在读书?”波越一边看着那本德国原著,一边说道。
“不,我是打开书考虑问题。不是在读书。”明智抬起头来答道,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茫然。
“你在考虑什么?是奥村源造的阴魂么?”
“不是,是非常有人性的事情,一个美丽的梦幻。即便是我也不能不考虑一下犯罪以外的事物。”
“咦?美丽的梦幻?是景色么?还是歌曲呢?”
警部说的话也有些出格了。
“比这些还要美。是人心。是纯情。”
“纯情?这话怎么讲?”
“想让奥村文代早日出狱吧?”
“你是说恶魔的女儿文代?是啊。那个姑娘太可怜了。
她从最初开始就跟我们站在一起。夹在恶魔般的父亲和我们之间,她是多么痛苦啊。当然啦,她会无罪释放的。只是个时间问题。”
“大概什么时候?”
“哈哈哈……你那美丽的梦想就是文代吧?那位美丽的文代姑娘为了你尽了多么大的力,我也是非常清楚的。如果没有文代对你的爱恋,玉村一家人早就死光了。”
“我怎么也忘不了那个姑娘。跟他的父亲全然不一样,她那美丽的身体和心灵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明智像个孩子般地说了实话,脸都有些红了。
“就算是罪犯的女儿,像文代那样地喜欢你,我都有些为她鸣不平了。那样纯情的女孩可不多见啊……比起玉村妙子来,也决分不出优劣。长相、心地都无可挑剔。”
明智一听到妙子的名字,不知为什么就皱起了眉头。
他和妙子曾在S湖畔荡舟游玩,比起朋友来更像一对恋人,在一起谈天说地。他插手玉村家的事件也是因为妙子诚心诚意地恳求。波越警部一定还模模糊糊记得这些事的。
想到这些,因为羞愧、生气使明智无法隐藏他那不愉快的表情。现在他已经有些暗暗地对妙子感到厌恶,不是因为认识了文代,还有其它更重要的理由。
波越警部不会敏感到可以洞察明智的心中所想。他仍然不停地说着:
“说到妙子,她也抱怨你对这次下毒事件漠不关心。希望你能再热心一些。”
明智一声不吭,仍旧是耸着肩,一副不愿意回话的样子。
“不仅仅是妙子,实际上我也是想听听你的高见。在玉村善太郎被杀的时候,你曾说过这种犯罪是高等数学。那之后,我一直都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想昏了头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波越又将话题引到正事上。
“抛开所有的既成观念,使得头脑像婴儿一样单纯,就会重新浮现出来的。成人过于沉浸在尘世的杂念之中,反而不明白事理,本来是历历在目的事物却视而不见。”
明智就像一个禅宗和尚在讲经似的。或许是侦探学在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一种禅意。这番话对实干家波越警部来说真是为难他了。
他一边苦笑着,一边反击道:“好了,我听不懂这些。用你的话来讲就是所谓的‘盲点’吧。我可看不见你说的那个历历在目的事物。可是你确实是看见了么?”
“看是看见了。”明智若无其事地回答。
“就是说,你知道杀害玉村、给一郎和二郎下毒的真正的罪犯了?”
警部的问题越发尖锐了。可是明智一点都不惊诧。
“知道的。”
这次吃惊的反倒是轮到了警部。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警察们正为案件没有丝毫头绪而乱作一团时,这个侦探能手却知道谜一般的罪犯。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是玩笑。”
“那我就想听一听。那个真正的罪犯是何许人也。他在哪里?”
“你不能等到今晚十点钟么?不要担心,绝对逃不掉的。
十点钟一定把罪犯交给你。”明智完全是一副拉家常的样子。
“咦?咦?你说什么?你已经抓住了罪犯?在哪儿?他在哪儿?”
“不要那么慌里慌张的。我现在就把地方告诉你,你好好记住了。你一个人十点钟一定要赶到那里。我差不多就能把罪犯交给你了。地点在本乡区Y大街。乘电车去的话,在肴街车站下车,穿过团子坡大街向右拐,在第三条胡同向左拐,穿过两边都是围墙的胡同,就会看到一个古式的西洋馆。西洋馆的大门是石门。那座建筑像座鬼屋,荒芜得如同一座空宅。进入石门之后,来到院子里,你会看到并排三间窗户。其中最左边的窗户是打开着,你就从那里进屋。屋子里没有电灯,漆黑一片,我就在黑暗中等你。一点危险都没有,你一定要一个人来。”
明智越说越离谱。这是多么奇特的猎捕行动啊。
“知道了。”警部又复述了一遍明智指定的路线。“不过,你是怎么查出那个罪犯的?那家伙到底是谁?”
“你绝对意想不到的人。当然了,你还认识他。”
“谁?是谁?”波越警部急不可待。
“……”明智凑到波越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有、有那种事!”波越警部吃惊得差点跳起来。
“不会有这种事的。不管怎么说……你有确实的证据么?关于这个案子。”
“我会详细说给你听的。当然啦,也是有证据的。”
然后,明智就花了三十多分钟的时间从发现罪犯开始详细地讲述起来。听完之后,波越警部终于承认了明智的看法。然后,约定好十点钟一定去指定的地方之后就跟明智告辞了。

第38章粉红色的幔帘
到了夜里,明智的公寓里又来了第二位客人,是玉村妙子。上午她就打来电话联系好了,所以明智也在等她的到来。可是她并不是明智非常期待的人……
妙子确实长得很美。即使明智偏爱文代,可是在他的眼中,单从长相来看,妙子要更胜一筹,这是不容否定的。
妙子穿着丝质的春服,身体各部分的曲线毕露无遗。脸上、手上化的妆都非常精致。
“我来晚了,让您久等了。”她一边摘下薄绢手套,一边娇艳地笑着。
明智为了让她脱下外套,不得不走到她的身后。
“我一直在等着你。你哥哥他们都好吧。”
“是的,谢谢。现在还卧床不起,但已经好多了。真是让您费心了。”
妙子坐在沙发上,抬头娇媚地望着手里还拿着外套站在那里的明智。读者都知道妙子是一直爱着明智的。明智越是逃避,妙子越是紧追不舍。
明智坐在妙子对面的沙发上。
妙子絮絮叨叨地说着女人们都会说的话,如感谢的话啦、失去父亲之后的伤痛啦、对来历不明的罪犯的恐怖啦等等。明智等了很久也不知道妙子来此的目的,终于忍不住了,有些不太礼貌地问道:
“你有什么事么?”
妙子一副似有似无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温柔。
“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事的。想请您查出杀害父亲的罪犯是谁。这样我们兄妹三人才能放下心来。那下毒事件使我非常害怕,一直都在惦记着……这件事有线索么?为了让我能安下心来,您能给我详细说说么?”
“不要那么担心,从明天起再不会出事了。”
“太好了。您一定是分析出来了。我想听一听,您快说说。”
妙子显得很兴奋,忘情地站了起来,和明智紧挨着坐在了沙发上。
“好么?说给我听听。”
她像个孩子似的把双手放在了明智的腿上,再把身子扭了过来,从下向上抬头望着明智。
明智顿时感到了一股滑润的暖流从妙子紧靠着自己的腿上传来,也感到了妙子的手指在自己的腿上揉捏着。而且他还呼吸着从妙子的口中吹出的如兰般的气息。
这是一个多么大胆的姑娘啊。
明智觉得狼狈极了。妙子实在太漂亮了。她的身体也实在是太柔美了。现在这个可人儿就伏在他的腿上。
明智从心底涌出的颤抖使他不能自已。太受不了了。无法形容的恐怖。
“你特别想听么?”明智终于控制住了自己。
“嗯,想听听。”
让明智更加忍受不了的是,每说一句话,妙子的红唇就越发靠近了。
“我知道谁是罪犯了。”
“什么?罪犯……”由于过于吃惊,妙子的脸一刹那显得极其苍白。
“是谁?那、那个罪犯。”
妙子就像在求救似的,显得非常柔弱,软软地伏在了明智的腿上,呼吸略显急促地问道。
“想知道么?”明智想迅速摆脱紧靠着自己的柔软的肉体。
“嗯,当然想知道了。”
“你,有这个勇气么?”
“哎?”,妙子倒吸了一口气,“勇气?为什么需要勇气呢?”
“罪犯在一个空房子里,想看那家伙就要到那荒凉的空房子去。”
“可是,那样,我,不想看罪犯了。不过,如果逮捕他的话……”
“当然会逮捕的。可是你不痛恨罪犯么?你不想看她一眼么?”
“是的,他是父亲的仇人。我当然痛恨他了。不过,见那么可怕的男人……”
“不,不是男子。罪犯是女人。而且你跟她很熟。跟你面对面,她绝不会加害于你的,是个柔弱的女子。我不会让她知道的,悄悄地在一旁看着她。”
“什么?你说是我认识的女人?是谁呢?我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是非常意外的人物。”
“啊,莫非是奥村源造的女儿文代?”
“不是。文代还在拘留所呢。是个非常非常意外的人物。今晚十点钟那家伙就将落网了。明天早上世人就会知道了。如果你等不到那时候,我们就一块儿去那座空房子去偷偷看看吧。波越君和我都要去的。你可能会亲眼看到逮捕罪犯的。”
“那间空房子在哪儿呢?”
妙子已经从明智的腿上抬起了身子,沉浸在罪犯被逮捕的喜讯之中。确实是,不仅父亲惨死,就连妙子自己也是数次和死神擦肩而过。源造的同伙被发现是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明智又重复了一次刚才告诉波越警部的路线。可是,他没有对妙子说从后面的窗户爬进屋去。
“进了石门之后,路尽头有个院门。那门一推就开了。你一个人走进去,顺着走廊直走,就到了一间大门敞开的屋子。那间屋子的右侧垂吊着粉红色的幔帘。幔帘的里面还有一间小屋子,里面亮着电灯。你掀开幔帘的接缝悄悄地向里面看就行了。罪犯就在那里。”这个方法多么奇特啊。妙子和波越警部都怀疑:为什么要那么繁琐呢?
“你想看到罪犯就要完全按我说的顺序去做。如果做错了,就会遇到非常麻烦的事情。”明智又再次重复了去空房屋的道路和偷看的方法。
“不过,我总感到有些害怕。能跟你一块儿去么?”
“那不行。我的工作是设下圈套引那罪犯来空房子。把罪犯交给波越警部前,我是不放心的。”
“那,跟波越君一块儿去可以么?”
“那也不行。你一求他,我就会挨批的。波越会说‘为什么不把秘密告诉我?’你一定要一个人去。否则的话,你就不要做出那些张狂的举动。”没有商量的余地。
妙子仍然执拗着要明智告诉她罪犯的名字,可是明智就是不松口。
与明智告别,离开公寓后,妙子长时间地考虑:是去那座可怕的空房子呢?还是不去呢?最后她还是决心去看看。
想尽快看看敌人脸孔的那番仇恨、想知道罪犯到底是谁的那番好奇心、小说中才有的那番冒险的诱惑等等,种种想法交织在一起,促使她一定要去看看。如果不是这些理由,她或许不一定去呢。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非去不可的理由。她已经没有心思等到明天早上了。她已经是无路可走了。看到最后的结果将是一种恐怖,等待更加使人害怕。一种无可名状的恐怖使她体会到了令人窒息的痛苦。
她特意在肴街下了车,穿过团子坡大街,向指定的空房子走去。
转过一条小巷是一片阴森森的住宅街。两边都是一人多高的围墙,好像有无数的八幡宫曲曲折折地连成一片。
在黑夜里的实际距离看起来要有两倍远。一段并不很远的路程,可是对于妙子来说,却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在围墙中穿行着。
好像终于看到了那个石门。借着璀璨的星光,模糊不清的西洋馆的屋顶像一个黝黑的秃头大汉。因为此时非常害怕,“干脆回去吧。”她心中这样想着。
她并不是非常想偷看一下罪犯长得什么样子。单单是好奇心的话,她也许早就回去了。她有着不为别人所知的、远远要超过好奇心的期待。
她蹑手蹑脚地进了大院门,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来到了房门前。
轻轻一推,门就无声地开了。长长的走廊尽头,微弱的灯光隐约可见。那间大概就是罪犯的房间了。
妙子的心脏开始异常地跳动起来。
啊,再过几秒钟就能看到真正的罪犯了。想到这里,妙子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身体缩作一团,软瘫瘫地就要倒下似的。
她蹑手蹑脚地走在宽敞的走廊上,像一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向里面走着。
她没有违背明智的嘱咐,来到了那间大屋子前,向右边一看,对面的灯光照着粉红色的幔帘,场景显得非常美丽。
那个时刻终于来临了。
一帘之隔的对面就是可怕的罪犯。
即使那人是个女子,被那人发现了也不得了。要非常小心走路时衣服的摩擦声和带动的气流声。
妙子用前脚掌走路,屏息来到了幔帘边。
她一动不动地侧耳倾听着,什么动静都没有。罪犯连身子都没有动一下。难道会在等人么?
等谁?不会是在等妙子吧。想到这里,妙子顿时感到浑身汗毛倒竖。
可是她已经到了这里,没有踌躇的余地了。因为在门口耽搁了一会儿,所以约定的十点钟早就过了。
妙子把手伸向幔帘的接缝处,一点一点地、尽量不让晃动地掀开了幔帘。

第39章真正的罪犯
线一般细微的光线透过幔帘的缝隙,在妙子苍白的脸上画了一条线。
她睁大了双眼从缝隙里向室内窥视。缝隙太小了,什么人也没发现。她弯着腰,身体不是很雅地一点一点地拉开了幔帘。
啊,躲在幔帘后面的坏蛋会像野兽般地扑向我的。
妙子屏住了呼吸,简直像个死人似的,就连心脏也似乎停止了跳动。
可是令人费解的是,幔帘的后面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无论等多久也不会有人扑向你的。
她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慢慢地把幔帘掀开了。现在房间的各个角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一个人都没有看到。也没发现可以藏人的地方。
妙子从幔帘的接缝处伸进头去环视了一下整间屋子。房间里空无一人。
明智绝不会捉弄妙子的。虽然是那样地小心谨慎,可是这里的情景也有些不大对劲儿。妙子刷的一声拉开了幔帘,走进了房间。不,只是向前踏了一步。
在向前踏这一步的同时,她一下子呆立住了。
房间的迎面也垂挂着与她刚才掀开的同一幅幔帘,颜色也相同。而且也是完全模仿刚才的一幕。从幔帘后面也出现了一个人——是一个美女。
明智说过罪犯是个女人的。难道这个姑娘就是可怕的杀人犯么?
妙子脸色苍白,双目圆睁,直愣愣地看着对方。
对方也是特别的惊讶,同样脸色苍白,圆睁着惊讶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妙子。
昏暗的灯光勾画出两个女人不可思议的见面身影。
可是过了一会儿,妙子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副放心的样子。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可是瞬间又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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