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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凶手(出书版) 作者:曲中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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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PPO火机,点燃了大号纸牌的一角。眼见熊熊的火焰在吞噬着纸牌。可正在这时,扑克牌的上面突然喷出了水。黄鹤飞把纸牌扔到地上并用脚使劲地踩着。踩过之后,那个刚才还处在“水深火热”中的造型恐怖的小丑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婀娜多姿秀色可餐的美女!
我还没有从黄鹤飞那让人眼花缭乱的魔术秀中反应过来,罗基就从箱子里面拿出一个项圈,不由分说就把圈子套在我脖子上,然后,又拿出一把长剑,让我检查一下剑刃是否可以伸缩。
“货真价实。”我试了试,剑刃与剑柄都没有问题。“那我就放心了。”话音刚落,他就把长剑从我手中夺出,刺向我的咽喉……“恭喜你演出成功!”罗基叉着胳膊笑着对我说。
我走到镜子前,只见剑把插在颈前,剑刃却在颈后穿出。我打开项圈,原来长剑顺着项圈的形状变成了Ω形。如果把项圈巧妙地隐藏在衣领下,就可以在舞台上表演这个有惊无险的利剑穿项了。
我真后悔刚才去招惹罗基,偷眼看他,啊,不妙!只见罗基从百宝箱里抽出了一把手枪……NO。9
“您就是‘妙手乾坤’吧?”罗基进屋后开门见山地问道。
“竟然还有人记得我从前的名号。”古剑华的眼神中不知是喜是忧,“那都是过去人们捧场,给我扣了这么一顶高帽。说来真是惭愧。”
“您为何在一夜之间淡出了人们的视野?”罗基分明是明知故问。
“因为我已经变成妙手空空了。”古剑华举起了那只缺少了拇指的右手,自嘲地说道。
“哦,太可惜了!怎么造成的?”
“一次交通事故。”古剑华面无表情地回答。
“能否详细说说?”罗基也不考虑对方的感受,非要揭开往事的伤疤。
“这事和破案有关系吗?”古剑华的脸上透出一种无奈的表情。
“有没有关系就留给我们来判断吧。”
“那是十五年前,”古剑华长叹了一口气,“当时,我的事业即将攀登到巅峰。那天恰好是清明节,一个阴雨绵绵的清明节。那天早晨,剧团里的当红女星邀我和她一同出行。我那时候也正是年轻好玩的年龄,就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脸上泛出幸福的微笑,但转瞬即逝。
“您也会一些逃脱术的小把戏吧?”
“一个想有所成就的魔术师,逃脱术几乎是必不可少的基础课。你们是想从我这探寻凶手成功穿梭于上锁的房间的技巧吧?”
“您以一个前著名魔术师的身份,说说在魔术界里是否有可以完成这几起密室杀人案的手法呢?”
“哈哈,你们真是高看我了。我已经十五年不玩魔术了,而十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我有些累了。”说完后,古剑华闭上了双眼,深陷在沙发里,双手则交叉放在胸腹部。
对方下了逐客令,这样问下去估计也不会得到什么线索。我们只好知趣地离开了房间。
NO。10
何奇巧开门时态度依旧是不太友好。他以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罗基。可罗基一进屋,就直奔何奇巧那个锁具展示橱窗。“真不错啊,竟然还有簧片锁!看起来应当是清代的锁。”罗基几乎把脸贴在了玻璃上。
“嘿,你倒是还挺识货。的确是啊,这个龙鱼铜质簧片锁是我家祖传下来的,已经有将近四百年的历史,也是我最有价值的藏品。再看这个,五轮组合横挂锁,也是清朝的。你知道它的密码是什么吗?”何奇巧已经有了眉飞色舞的趋势,“密码可不是什么‘千山鸟飞绝’那样连贯优美的五言诗。而是‘焉乎哉也之’。呵呵,听起来有点之乎者也的味道啊!给你们打开橱窗吧。”
“的确不易破解。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应当是布拉默套筒锁。”罗基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圆柱形的金属块。
“完全正确!全称是布拉默滑板转芯套筒锁。这是我在潘家园闲逛时碰巧从一个老外那里以一个超低的价格收购的。遗憾的是没有钥匙。”何奇巧得意扬扬地说道,“我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搞到一把完整的耶鲁锁。”
“你们再看看这些锁具模型!这个是我按照古埃及的木栓锁的原理制作的。”何奇巧指着一块两头都有小孔的圆柱形木料说道,“喏,这个是根据亚述落销制栓木锁的原理。这个则是开锁的钥匙。”何奇巧拿起一个酷似特大号牙刷的木条,木条一端的针销就如同是牙刷的刷毛。
“真是惟妙惟肖啊!”罗基对何奇巧的作品赞不绝口。
“过奖啦!我从小就喜欢手工制作,不是吹牛,一般的玩意儿,只要我看一眼,就能仿造出来!”何奇巧倒也不客气。
一般来说,爱吹牛的家伙十有八九都是本行业里的草包。但看起来眼前的这位显然是那十之一二里的。
“剧团里的各种道具都是由你制作的吧?”
“嗯。除了舞台上需要的道具,其他演员的道具也是我来制作的。我哪里是道具师,根本就是这儿的义工!”何奇巧抱怨道。
“是吗,那黄鹤飞的魔术道具也是你一手包办啰?”
“基本上吧,更多是我俩一块儿研究,他构思魔术效果,我再想办法制作。当然了,大型幻术除外!那些集中了最新科技的玩意儿几乎都是进口的,而且价格不菲。”
“你抽空帮我做一个……”不知罗基对何奇巧耳语些什么。
“哈哈,有点意思!没问题!”
NO。11
“没准在哪个房间里藏着一个杀人狂呢。”男人婆李男一见到我们就立刻开始了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例如开膛手杰克!”我看着她墙上的恐怖片海报说道,“电影真的没有白看啊!”“现在流行的是得州电锯狂!”李男的表情似乎在说:小样,开膛手杰克早就过气了!“原来我也是奥特曼。多谢你给我补了一课。”“现在白天我都不敢出门了,就怕被人做成叉烧包!”“别担心,老姐,我们会保护你的。”“别逗我了!”李男撇着嘴说道,“你们不来的时候死了一个,来了之后却死了一对儿。谁知道接下来还会死多少个!”“小姐请镇定。”罗基用催眠术一般的语气安慰着李男,“咱们先把叉烧包的问题放一放。你认为凶手最可能是谁呢?”
“肯定是黄鹤飞那个衰人!”李男激动地嚷道,“其实龙小凤死后我就有点怀疑他了,之所以没有说是因为我不是那种信口雌黄的人!但现在看来,除了他,其他人根本没有这种本事!逃脱术可是黄鹤飞的老本行了。我就看过他穿墙而过的表演!”
“那你说说他是怎么做到从一间没有任何出入口的房间逃脱的呢?”“这我怎么会知道!”李男冷冷地回答。罗基赶忙问李男,“那除了黄鹤飞,其他人有没有可能呢?”
“潘若安呀!他也是魔术师。尽管他最擅长的是扑克牌和硬币这些小魔术,但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暗地里偷着练习。他可一直想超越黄鹤飞呢!”
“他们两个会不会串通一气来完成这几起不可能的犯罪?”我插了一句。“他们俩?那是绝不可能的!”“你怎么这样肯定?”
“他们的关系一直很紧张。同行是冤家嘛!他们有一次还因为争夺剧团首席魔术师的位置吵了起来!”
“还有这事儿?”这倒是挺新鲜,“那最后的胜负如何?”
“当然是黄鹤飞赢了!毕竟他在剧团的年头多,并且外形又酷,而大型的幻象魔术又是舞台上的宠儿。”李男说到这,脸竟然红了!
“真有意思,那他们一直就在暗地里竞争?”
“哪里是暗地里啊!”李男说着竟然站了起来,“一次他们因为抢地盘的事儿大打出手呢!从那以后两个人就彻彻底底地成了冤家对头。”说完这句,她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什么抢地盘啊?”
“啊,就是抢观众。原来黄鹤飞在东南亚是大受欢迎的,可自从潘若安来到后,每当剧团到新马泰等地巡演,观众就把更多的鲜花和掌声送给了潘若安。没办法,黄鹤飞只好去日本和韩国开发他的海外阵地了。”
“看来日本的观众不喜欢潘若安的表演风格了?”
“那就不好说了。”
“不好说了是什么意思?”
“潘若安从来都不去日本和韩国表演。每次剧团去日韩巡演,他都会借口留下。这点使团长很是懊恼。”
“那他没有说明原因?”
“他说他是日本人,在日本有仇家。这算是哪门子的理由?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虚!”
“那就是说潘若安是在东南亚一带受到追捧,而黄鹤飞则是在国内及日韩广受欢迎。”
“还不算太笨嘛!”李男冲我笑了笑。她贞子一般的笑容使我心惊胆战。谢天谢地,她没有留长直发。“乔克叔叔VS魔术先生!”罗基若有所思地轻声说道。说完,他就站起身来,整了整外套的下摆,“谢谢你提供的信息。”尽管微不足道。我心想。
NO。12
“还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地方?”常亮和善地接待了我们,而他的老婆则面含愠色。
“大叔,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百鸟园的历史。”
“历史?”这个问题显然是他始料未及的,“没问题啊。你们想知道些什么呢?”
“关于十五年前那个因车祸丧生的女明星。”
“那件事啊。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常亮喝了口茶,把左腿搭在右腿上,“她叫李若月,是个全能型的杂技明星,最擅长的是高空秋千。唉,真是红极一时啊!”常亮发出了感慨。
“她的人际关系怎么样?”
“若月是个助人为乐,人见人爱的好姑娘,在剧团里谁不说她好?哼,和处处树敌的龙小凤正好相反……”一言不发的袁满突然发话。
“你快少说两句吧!”常亮呵斥住了老伴。
“那李若月在剧团里有没有过于亲密的朋友或稍有芥蒂的对头呢?一般来说,像她这样的大明星往往会有人嫉妒。”
“小李可不是那样的人。在当时,剧团里的杂技演员根本没有能和她比肩的人。说她鹤立鸡群应当是最好的比喻。”
“对了。您一提到鹤立鸡群,我就想到了剧团里的另一个巨星。”罗基对古剑华还是念念不忘。
“你是说老古吧?呵呵,在当时他们二人可是被称为金童玉女的。旁人煞是羡慕。只可惜,嘿,不提也罢。”常亮摇了摇头。
“他们俩可是公认的天生一对,只是天公不作美啊!”袁满从旁补充,“两个人的关系时好时坏,生活中一向低调含蓄的老古破天荒地对若月发动了猛烈的追求攻势,而若月只是和他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这种做法使老古有些抓狂。”
“除了古剑华,李若月还有没有其他交往密切的朋友?”“你们一个劲地打听不在了十几年的李若月。她能和这几起命案有什么关系?”“大叔,这只是例行的程序。”我捺住性子用自认为最乖的语气回答了常亮的问题。夫妇二人看了看我,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之后他们又互相看了看,好像试图唤起彼此的回忆。“倒是有几个,但他们现在都离开了剧团。有个和她最好的,叫,叫什么兰来的?”常亮边说边用手轻轻地敲着自己的头。
“白玉兰。老头子记性差。这个白玉兰和若月最为要好。”
“对,是这么个名字。你们有什么关于李若月的事情可以去问她。”
“那这个白玉兰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现在好像是在民族歌舞团做什么教练。去年我在天坛公园里晨练时意外地遇到了白玉兰,她当时是这么告诉我的。”袁满大脑里面的处理器正在飞速运转。
“老婆子,李若月不是曾经神秘地消失了一年多吗?”
“你这老头子,这些事儿倒是能记得住。没错,不过确切地说应当是快两年!”在他们的观念中,一年多和快两年的差别很大。不过没工夫讨论这个概念了。“什么?李若月曾经失踪了快两年?”“是呀。剧团里除了龙大哥,上上下下都惊慌失措。”袁满的声音加大了分贝,“不过,差不多两年之后李若月就像她离开时一样,又突然间回到了剧团。可是谁也不敢去打听这两年里她去了哪里,又为什么离开。”
“那这件事到现在有多少年了?”“哎呀,那可有年头了,少说也得二十年。”袁满看了看常亮,“是吧,老头子?”“没错,没错。”两个人终于达成了默契。“那我们就先问到这里了,感谢你们的帮助。”
我们刚走到门口,常亮突然加了一句,“我还忘了一件事。你们知道她在高空秋千的搭档是谁吗?”常亮的眼睛忽然一闪,“是胡俊清!”说完,他诡秘地笑了笑。
NO。13
马莉的房间里烟雾弥漫,幸亏房间里没有感应喷水器。马莉耷拉着一对熊猫眼以未亡人的姿态接待了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之前那些令人想入非非的小玩意儿都已经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被揉成团的、扔得乱七八糟的面巾纸,它们就像是阵亡士兵一样横七竖八地布满了整个房间。
“你们就行行好放过我吧。”马莉猛吸了一口烟。“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先生生前的生活习惯。”
“什么生活习惯?”马莉用手指挠了挠凌乱的长发。“我们在王虎的身体上发现了安非他命,你能解释一下原因吗?”我可没工夫在这里绕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马莉用力地扯着头发,左右摇晃着脑袋。“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怎么能对一位柔弱的女士如此无礼!”罗基把我拱到一边,“实在对不起,他刚刚经受了失恋的打击。”我瞪了他一眼,哼,又想扮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嘴脸来。为了事情能够早日水落石出,我就尽力地成人之美吧。
“请你冷静地回忆一下你丈夫生前是否有过吸毒史。”
“嗯。我们的驯兽杂技最近几年不太景气,从1997年就开始走下坡路。我老公一直借酒浇愁,后来不知从哪里搞到了毒品。他一染上那个可恶的东西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在2005年他的毒瘾被龙大爷发现,就被龙大爷强制送进了戒毒所,就是从那时起,我们此前一直在直线下降的生活质量最终不可避免地坠到了谷底。”马莉冷冰冰地说道。
“那王虎是否透露过毒品的来源呢?”
“没有和我提过。”
“那他从戒毒所出来后就与毒品彻底断绝了关系?”
“是的。至少我没发现。”
“对啦,昨天晚上王虎一夜未归,你没有产生怀疑吗?”
“哦,昨天晚饭时他的表现实在是丢人,回到房间后我们就争吵起来。之后他就一个人无声地喝着闷酒。半夜时他披上外套就出去了。他的口袋里总有一把二楼一个空房间的钥匙,我早已见怪不怪了。”
“这么说这种情况对你们来说是很常见了?”“哼,都成家常便饭了!”也许这个话题引起了马莉的怒气,反而使她来了精神。“你先生生前有什么仇人吗?”“是有些和他有瓜葛的,但都犯不上杀人啊。”“那天胡俊清不是还扬言要干……”我又说漏嘴了,“要和王虎拼命吗?”“那种气话你也信?!你……”你白痴啊!我心里替马莉补充了下句。
NO。14
我们来到了“空中飞人四人组”的房间。一进屋,四个女孩的目光就全部集中在罗基的身上。而罗基也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催眠她们:脉脉含情的目光、乱人心神的嗓音、和蔼可亲的微笑、表现力丰富的肢体语言,呈现出的面孔一会儿是邻家男孩,一会儿是成熟男人,一会儿是痞子无赖,一会儿又是儒雅小生。哼,也就是哄哄这些含苞欲放而又未经世事的女孩吧。但罗基的声音的确迷人,如果我是个女人,八成也会醉倒在他的超声波之下。
别看他能说会道的,从整体上看,罗基还是不像我这样喜欢直接用言语挑逗女人,而是属于那种闷骚型的男人,尽管对这点他从不承认。每当我说他是“苦行僧般的面具下潜伏着一颗狂野奔放的心”时,他就把这一切都归到他的星盘上。星盘?这对一个探求科学真相的侦探来说,的确很雷人。他无药可救了。
四个女孩争先恐后地向罗基倾诉,她们恨不得自己就是杀人犯,那样的话,就会赢得罗基更多的关注。但是很可惜,除非她们是联合作战,否则她们的相互证明实在是天衣无缝。她们的不在场证明注定了她们几个要在这出多幕杀人剧中扮演跑龙套的角色。
罗基最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地方就是他对女人的耐心,永远是那样“温文尔雅、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大方得体、应答娴熟、从容不迫”。
“还有什么词?”罗基笑着说,“都一股脑地抖搂出来吧。”
“我现在就是那头可怜的小毛驴!”我冲罗基挤了挤眼睛,“只是涮你比较败火,有利于我的身心健康。”
“是吗?真没想到我还有这个功效。”
“是啊!您就是治愈我心灵创伤的特效药。”
“真让人感动。”
“我就要被这个该死的案子拖垮了。”
“你还真是越来越经不住事了。杞人忧天成了人类的共性,和浩瀚的宇宙相比,就是把天捅个窟窿说实话也没什么大不了。地球上已经灭绝了很多的物种,但丝毫也不会影响到地球的运转。太阳也不会因为地球上历代狂人头脑一热的发飙而发生任何变化。平和淡定和顺其自然,这才是人生的真谛。我相信人定胜天,但更相信人类会因挑战自然而付出惨痛的代价。与其改造自然,不如适应自然。愚公移山与精卫填海的精神固然值得钦佩,但移山所花费的时间、金钱与精力足够去开辟许多个更好的新家园了……”
“行了,我的哥哥。你这套悲天悯人的鬼话还是去唬那几个小妞吧。愚公移山用了多少成本关我屁事!我就想知道谁是凶手,他又是如何从门窗紧锁的房间中来去自如的。要我说,就是愚公和精卫的信息渠道过于闭塞。如果两家协商好,直接用山去填海不是一举两得了?到最后两家一起分红,何乐而不为呢?这年月,连阿猫阿狗都知道团队协作了。”
罗基难得没有接我的话,他此刻正摆出一副罗丹思想者的姿势。要说有什么不同,只是比雕塑多加了一套剪裁精致的服装。
“大哥,真没想到我的玩笑话也会让您如此回味无穷。”
“你的话永远是这么耐人寻味。”
“承蒙夸奖,不过照您那口吐莲花的本事还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啊。”
“赵锐,你想办法通过你们官方的正规渠道追查一下李若月那起交通事故的档案,白玉兰的下落,王虎当年在戒毒所的资料和潘若安在沈阳的人际关系和社会背景。”
“啊哈,这可是个全新的挑战。我保证会让老梁大吃一惊的!至少我还没有看到这之间什么联系。”
“说实话,我也看不出。但你不得不承认我总是会给你带来好运。”
“鬼扯!自打认识你,我就把字典里所有和希望有关的词都撕去了!”
“你真是废话连篇啊。”
“这都是因谈话对象而异。用巴甫洛夫的话就是条件反射!”

第16章

3月30日,农历三月初四,星期一,22:00
这回的案子已经惊动了总队的领导。就在下午,刑侦总队的副队长莅临总指挥部,坐镇局长办公室指导工作。高层领导经过一下午的研究商讨,把三起命案定性为特大型连环杀人案,并成立了“百鸟园连环血案专案组”,分别从各部门临时抽调人手。老梁成了公关经理,负责接待各路人马。一时间,我们的指挥部里是众星云集,群星闪耀。当然,最星光灿烂的还得是老梁。来援助的人员绝大多数都是老梁的旧相识和老同学,再加上总队领导赐予他的“尚方宝剑”,老梁就顺理成章地坐上了主位。老梁一时间还不习惯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但无论如何,面对匪夷所思的作案手法,即使是“四大名捕”倾巢出动也是无可奈何,案子依然深陷僵局。晚上,老梁安排我在百鸟园值班。我从老李头那要了一沓最近的报纸来打发时间。我怀疑这些报社是不是请了同一名记者,报纸上的内容大同小异,头版的信息都被次贷危机引起的各类经济问题所占领。
相比报纸上焦头烂额的人们,我现在的步履维艰也就微不足道了。正当我打算把报纸扔到一边的时候,忽然头脑中闪过一个什么重要的图景,用小说里常用的话就是:宛如一道流星划过黑暗的天空。是什么呢?是某张照片!我又重新把报纸里的图片重新扫视了一遍。
我翻到了《京津晚报》B2版“著名主持人和影后应邀参加海湾大酒店剪彩仪式”的那一面。这时,我的目光被牢牢地吸引在这则新闻的图片上。只见在照片背景的右下角,一对过路的男女正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女人打扮妖艳,我并不认识,但她身边那个穿着一套彩色西装的男人我可是太熟悉了。他正是百鸟园的经理——胡俊清。
这份晚报是3月27日发行的,通过新闻可以了解到渤海湾大酒店位于天津站附近,剪彩的时间是当天的11:58分。
胡俊清说他是3月27日夜晚快8点时才从吴桥回到北京,可是当天中午他人却在天津。且不管他前一天晚上在哪里,单单靠他正午出现在天津,就足以在龙小凤命案的推断时间内完成杀人计划,并在中午赶回天津。现在的京津城际高铁把京津两个大城市之间一百一十多公里的空间转换为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高科技可以使从前的不可能犯罪变得可能。不是有句话叫“不怕有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嘛,但比起善于应用科技的罪犯,有文化的流氓只是小巫见大巫!
如果哪一天“虫洞”应用于犯罪,那我们就可以彻底放假了。犯罪分子们可以上天入地,穿梭于他们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穿越铜墙铁壁,消失在戒备森严的监狱之内。只有我们想不到,没有他们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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