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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闻笔录 作者:三千调-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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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许世唯都不知道我们在哪里,没了火之后,周围一片漆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黑到我完全看不见东西。
不对……好像但凡是有一点黑的地方我都看不见,我的身子不觉颤抖。许世唯似乎是察觉到了,他背着我边小心翼翼的走边问我:“思佳,怎么了。”
我浑身无力,想在他背上写字都不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有几分后怕,我靠的许世唯更紧。
“思佳,别怕,没关系的,我在呢。”黑暗中传来许世唯的声音,可我还是有些害怕,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口不能言,夜盲症愈发的严重似乎只是开端。
我头轻靠在许世唯的背上,唯有这样,我才会不那么害怕。许世唯总能感觉到我的那种恐惧感,一边找着录,还同我说着话:“思佳,我们一定会出去的,相信我。”
我发不出声音,眼泪一个劲儿的流,因为我发觉眼前越来越黑了,这种感觉不像是夜盲症,像是……失明。
而我现在又失语,我不觉更害怕,恐怖感袭遍全身,这样的感觉比见鬼和濒临死亡之时还恐怖。我怕接下来我不仅是失语,失明,甚至连其他的也会失去,比如嗅觉,感官……听觉……
“哥……许先生……林小姐……”隐约之间,我仿佛听到有人在喊我们。
耳边传来许世唯欣喜的声音:“思佳,他们在叫我们,我们能出去了,能出去了。”
许世唯知道我根本不能开口跟他时候,却还是大声的同我说着。我的头微微的动了动,以表示我听见了。
我不知道许世唯背着我走了多远,因为眼前的漆黑已经让我辨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了。
待听见许胖子的声音,我才真正的意识到……我是真的看不见了,刚开始只是失语,现在我是看不见了。
许世唯似乎很兴奋:“思佳,我们出来了我们出来了。”
我很想回答他,可我开不了口,现在连眼睛也看不见。漆黑之中,我感觉许世唯将我放了下来,似乎是将我放在那辆房车的床上,我心里很怕,用尽全力抓住他的手。
许世唯另一只手覆上我的手背,温声道:“思佳,怎么了。”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我看着我的脸,只能搏一把,无声道:“看不见。”
所幸的是,许世唯还看的懂我在说什么,莫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明显的感觉到许世唯握着的手猛的一颤,结结巴巴道:“你是说,看不见么?”
“是”我发不出声音,只能尽量让他看得懂我的唇语。
我浑身都在颤抖,一来是因为痛,而来是因为害怕,我怕我会一辈子看不见,一辈子都说不出话。眼泪一瞬间就滚了出来,热乎乎的,这一刻,我竟然还有那么一点开心,至少我还能感觉到温热。
我感觉得到许世唯的手抖得厉害,他的手触摸在我脸上,为我擦去泪水,柔声对我道:“思佳……思佳……别怕,没事的,乖,不哭。”
他叫我别怕,可我听他的声音似乎比我更怕。“思佳,你先躺着别动,我一会儿就回来。”许世唯的声音很慌乱,我现在口不能言,也看不见,吃力的动嘴:“好。”
我不知道许世唯走了多久,伴随着脚步声,进来的似乎是三个人。
“我看思佳这是中了蛊。”说话的是盛月酌。
“中了蛊!什么蛊!她……她怎么会看不见的!”许世唯的声音很慌乱。
盛月酌沉默了良久,沉沉开口:“若我没猜错,应该是戚姬蛊。”
“戚姬蛊……”许世唯似乎比刚才更紧张,顿了半响才颤颤巍巍:“怎么……怎么会是这种蛊,是谁下的蛊……是谁……”
兴许是生怕我听见,许世唯没有再说下去,直到解蛊之后他才告诉我。所谓戚姬蛊,这里的戚姬指的就是汉高祖刘邦的姬妾,历史上有名的戚夫人。
戚夫人,想必人人皆知,戚夫人之死怎一个惨字了得。
戚夫人出生于比较卑贱的贫奴家庭,并不是富贵子女。十六岁时,被正在征战中的刘邦发现,曾随刘邦征战四年。她也是西汉初年的歌舞名家,史书记载戚夫人能歌善舞,她擅跳“翘袖折腰”之舞。
戚夫人生下儿子赵王刘如意,刘如意在各方面酷似汉高祖,而汉高祖也毫不掩饰地谈论此事,因此引来戚夫人的夺嫡野心。
《史记》记载,戚姬自恃得宠,开始有了野心,经常哭闹,又在枕边细语要汉高祖刘邦改立太子,欲从吕后手中夺取儿子的继承权,而且屡次陷害汉惠帝、鲁元公主,欲将置其于死地,因此吕后十分痛恨戚夫人,对她恨之入骨,处心积虑,找机会报复。
刘邦一死,戚夫人便失去了靠山,加之刘邦在世之时她极为得宠。吕后自然不会放过她,便将她关了起来。戚夫人愚钝,在此时,竟唱起了歌儿,也就是我们都熟知的《舂歌》,什么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为伍,相离三千里,当谁使告汝。
戚夫人一身艺术细胞,貌美如花,只可惜脑子不大好使。如此更是惹怒了吕雉。
吕后下令,召赵王刘如意进京。在排除了层层阻挠把赵王刘如意毒杀之后,吕后回过头开始虐杀戚夫人了,吕后将她的手脚砍断,挖去她的双眼,熏聋了她的耳朵,灌哑药,关在猪圈里,起名为“人彘”彘就是猪。
戚夫人死后亡灵不散,飘荡在人间多年,有人借此炼成了戚姬蛊。
但凡是中了戚姬蛊之人,起先是口不能语,紧接着便是双眼失明,尔后便是失聪,四肢失去知觉,此间的痛苦一点也不亚于戚夫人的当年被虐杀的痛。
当然,当时许世唯并不会与我说这些,尔后十多天里,他与我说什么我也听不见,只觉无比痛苦。
最为痛苦的是耳朵失聪那一天,那天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然耳朵却好似被人灌入了什么东西,我疼的想叫却叫不出来。
在我还听得见的情况下,我似乎听见许世唯在哭,他坐在床边搂着我,搂得那么紧。钻心的痛让我忍不住掉眼泪,我想叫却叫不出来。
许世唯的紧握着我的手,声音在颤抖:“思佳,再忍两天,再忍两天就会好的。盛道长已经去找解蛊的药了,疼得话,就抓我的手。”
说到最后,许世唯声音颤抖得更厉害。后来他极其肉麻的说:“我当时可比你还疼,心疼,我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那种痛苦转移到我身上来。你都不知道,一见你痛苦,我的心就跟刀子扎似的……”
那种痛的确是能要了人命的,那一段日子,那种病痛的折磨让我恨不得死去,许世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大约他是怕我害怕。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多久,我本以为我会死,可我却活了过来,救我的人是我师兄叶景臣,我醒来第一个瞧见的人也是他。
我睁眼之时,正对上叶景臣的目光,我愣了片刻,才虚弱的问他:“我……我没死?”
“当然没死。”叶景臣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有些不高兴:“不是与你说了,有什么事让那个许世唯挡在前面,你无事替他挡石头作甚,你可知那块石头不是普通的……”
叶景臣话还未完便被我打断:“许世唯呢!许世唯哪里去了!他……”我想起前些时候许世唯一直都在我身边,那他现在去哪里了。他是不是不舒服……我想起他那么多天,他一直在我身边,身体怎么受得了。
叶景臣僵了僵,淡淡道:“他在另外一个房间,为了帮你解蛊,他也伤了元气……”
伤了元气!当时我脑海里听见了就这四个字,慌忙的就跳下床,叶景臣忙将我扶住,英俊的面容微沉:“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才刚刚醒过来,不好好躺着,起来做什么。”
“我要去看看许世唯……”我想他的身上必定是伤痕累累,之前我虽然昏昏沉沉的,可我还是有点儿意识,因为太痛苦,我的手一直的抓着许世唯,下手还那么重。
叶景臣对许世唯一向有点儿偏见,不过他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没形象的生气,他将我拽住,语气低沉:“放心吧,死不了的。”
“不行,我要去看看他。”若是不看到许世唯,我根本无法安心。
叶景臣有些无奈,一边儿扶我一边儿叹息:“还真是石头,脾气又臭又硬,小心点儿,莫要摔坏了。”
在叶景臣的搀扶下,我进门的时候,许世唯正从床上下来,一见我急忙走过来,语气‘不善’的责备我:“怎么起来了,你以为自己是女金刚么?”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了,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扑进许世唯怀里哭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会死……”
015 沈庄志
许世唯的语气变得温和了些:“现在不是没事了么?别哭。”
我不想哭,可一看见许世唯就忍不住掉泪,就像小时候摔倒了,其实本来也没哭的,一见了我妈就哭的歇斯底里的,然后我妈就会用脚猛踩地,然后骂:“咱们打死它,打死它。”
大约这就是依靠,我对许世唯的依靠似乎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我慌乱的抹泪:“许世唯,你身上的伤好了么?”
我记得他自己也摔得不轻,几乎可以说浑身是伤。许世唯笑笑道:“我皮糙肉厚的,那点儿小伤能伤的了我么?”
“真的么?”我抓起他的手,结果上面全伤痕,是抓痕,那么的触目惊心,我看着他的手,心里酸酸的,不觉又掉了泪:“很疼吧,我抓的,对不对?”
许世唯急忙收回手,仿佛生怕我多看了一眼,浅笑道:“有多疼,还能有你疼,你到底是个女孩子,以后不许这样,有什么事我在前面挡着,你躲在我后面就对了,知道么?”
说着,他伸手撩了撩我的发丝,嘴角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我抬眸,含泪冲他笑。我们都活下来了,我们都没死。
我定了定色,问他:“我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你们说我中了什么戚姬蛊,那是什么?”
许世唯看着我道:“你先回去躺着,我再告诉你好么?”
说着,他忽然将我打横抱起,我吓了一跳,暮然想起我师兄还在门口,然许世唯抱着我出门的时候,却没见到我师兄。
只见了孙羽希,她依旧戴着面具,声音里听不出感情:“叶先生,他走了。”
师兄,他走了。我知道,他必定是见不得我和许世唯如此,到底他心里还是有沉香的。方才我也忘记了,甚至忘记了他不远千里赶来救我,连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
想到这里,我心中愈发的愧疚,可我什么都不能做,我也不能给他什么希望,只能当他是师兄。师兄,对不起。
许世唯将我抱回房间,轻放在床上,自己也坐在床榻边,温声道:“不要愧疚,如今这样,总比给了希望却又亲手摧毁要好。”
似乎,的确是这样的。可我心里还是略乱,真真是觉对不住叶景臣,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在我的梦里,沉香出嫁之时,他护嫁,沉香受了委屈,他做她最坚强的后盾,甚至她有了孩子,他依旧默默为她付出。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开口告诉她,若非之前回到永乐年间亲眼所见,我约莫不会知道叶景臣心里真的有沉香,他藏得太好。
“世唯,你不生气么?我师兄……”我抬眸望着他,以往但凡是我与叶景臣通个电话,他也会醋意满天飞。
许世唯摇摇头:“生气什么?本来看他接近你心里是挺不舒服的,可想想你都为我挡下那么块大石头了,挡下戚姬蛊了,我还担心什么?”
“额……这样啊。”我点点头,笑道:“你变了。”
闻言,许世唯替我该上被子,挑眉笑道:“变了?哪里变了?”
“变大度了。”我靠在床上,望着他轻声道。
许世唯略有不满:“我一直很大度好么?”
“切!”我瞥了他一眼。
许世唯见我这副表情,唉声叹气:“竟然不相信我!好了好了,先迟点儿东西吧,你都睡了好几天了,刚才竟然还起来,真拿自己当女金刚呢。”
“我就女金刚!”我冲他做了个鬼脸。
许世唯笑得颇为无奈,迈步走出了房间。我躺在床上思绪万千,百感交集。明明说了分手的,可我却离不开,唯有继续走下去。
像挡石头这种时候若是放在从前我肯定是没胆儿的,在那之前,我也不知道许世唯于我而言原来那么重要,我以为,我是可以离开他的。
或许,这便是命运,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以前我并不相信宿命,然而如今却有几分相信了,爱上许世唯或许就是命中注定,尽管我师兄曾经千方百计的阻止,我也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与他保持距离,却终究还是到了谁也离不开谁的这一步。
既然如此,那么就继续走下去。我不知道前路如今,可目前我们终是要走好的。
“林小姐,快来尝尝许大厨的手艺。”许世唯出去了大约半个多小时,过了一会儿便端着白粥进来了。
我极为纳闷儿:“这不是酒店么?你怎么做的饭。”
“人家厨师见我长的帅,就答应让我做了。”许世唯端着白粥坐在床边,一如既往的自恋,看来他应该没什么事了,只是……我低眸瞥见他的手便不觉内疚,那上面每一道伤痕都是我的杰作,能抓成那样,也不知道当时使了多大力气。
许世唯见我这神情,伸手指敲我额头:“林小姐,你干嘛呢你!快来尝尝,世间唯一的许先生许大厨煮的白粥。”
“不就是白粥么?还大厨呢?”我瞥了眼儿白粥,故意挤兑他。
许世唯一边儿舀粥一边儿取笑我:“白粥怎么了,总比有些人只会做蛋炒饭,番茄炒蛋,番茄蛋面,白水煮蛋,蛋花儿汤……什么的强吧!”
“你……”好吧我承认我的确只会做各种炒蛋,各种蛋。
许世唯得意洋洋的笑道:“真不知道你自己这么些年是怎么过的,还一个人住,怪不得瘦成这样,还贫血,就你那厨艺,我真怕吃多了你做的饭我都得吃出病来。”
“你可以下馆子啊!反正你钱多!”我毫不客气的回嘴。
许世唯将白粥送到我嘴里,摇摇头道:“本大厨的厨艺可是不容小觑的,我告诉你啊,我会做的可多了,什么寿司,什么川菜,粤菜的……”
“吹牛吧你!要真是这样,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还老让我做饭!跟个大爷似的。吃出病来,我怎么就没见你吃出病来。”我吞下米粥,万般鄙夷的回他。
许世唯笑得满脸奸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欺负你是我人生一大乐趣。为了欺负你,我都不怕病了。”
“哎呦喂,你就不怕一个不慎吃死了啊!”我望着他,尖酸刻薄道。
许世唯这厮脸皮如同城墙倒拐,剑眉下那一双桃花眼冲我放电:“你就不知道了吧,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有风流。我乐意,怎么着。”
“噗!”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贫的吧你!”
我和许世唯你一言,我一语,就这么将一碗粥给喝完了。喝完之后,我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外头雨蒙蒙的,我拿起床头的手机一看,竟然都已经一月份了,我从受伤到现在竟然都过了将近半个多月了。
许世唯的生日好像是农历腊月二十,今天是公历一月四号……我仔细的翻看了日历,嗯,还没过。
不过,他是满二十六岁么?还是二十七岁?他应该和葛飞同岁吧!可是我记得葛飞跟说他的生日不是腊月二十啊。
我呢,今年农历四月才满二十五岁的,不过在此之前一直谎称二十五岁,事实上得今年才满二十五岁。
哎,想想从去年八月葛飞离开,到现在,也快半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就在这几个月里,我爱上了别人,而葛飞,尽管他和许世唯的确是同一个人,然在我这里却他终究是他,他不是许世唯,也不是谁的影子。
许世唯呢,他也就是许世唯,自恋又死皮赖脸的二世祖臭神棍。
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前些日子当真是生不如死。
我正刷牙,外面忽然有人敲门,我赶紧喝了口水,穿着拖鞋去开门。一开门许世唯便蹿进来,靠在门框上,冲我挤眉弄眼的:“hello 林小姐,今天咱们得上路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后知后觉的问:“我们现在在哪儿?”反正我确定我们不是在锦荣客栈就行了,锦荣客栈哪里有这里富丽堂皇。
许世唯笑笑:“我们在贵阳市,可比沈庄那个鸟地方繁华多了。”
“沈庄……沈庄怎么样了?那些僵尸……变回去了么?”虽然我嘴上这么问,但我想事情应该都解决了,若是事情没解决,许世唯也不会如此轻松的靠在门框上跟我讲话。
许世唯站直了,抱着手臂道:“当然解决了,不然我们还会在这儿?”
“怎么解决的?还有,那个什么戚姬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昨天都没跟我说。”此刻身体好了,脑袋清醒了,我心中便层层谜团。
许世唯上下打量着我道:“你还是先收拾好,咱们上车说。”
“额”我低眸看了眼儿自己的脚,我还穿着拖鞋呢。
我收拾好之后,跟着许世唯一起出门,依旧是许世唯的那辆房车,我们今天出发,在安顺市歇脚吃午饭,然后接着赶往曲靖市。
我跟着许世唯上车之后才发现我们多了一个人,多出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黑猫莲宝,只是她的脸色好像不大对劲儿。
许胖子坐在她对面儿,一直托腮盯着她。我困惑不解,附在许世唯耳边道:“她怎么一起了?严决呢?还有那个事情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许世唯浅浅的看了莲宝一眼,低声道:“严决死了……”
“啊!”我震惊,人死了变成鬼,鬼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难怪莲宝脸色那么难看。
我偷觑了眼儿莲宝,低声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许世唯从兜里摸出一本极为古朴的书递给我:“看看。”
那书看上去很破旧,上面隐隐约约见得几个字,是繁体字,写的好像是:沈庄志。
我翻开书,第一页写的是:武德九年,诸皇子间明争暗斗,李渊偏向于长子李建成,对次子李世民心存疑忌,想除去他。萧瑀不顾个人得失,坚决支持李世民继位。……
诶?不是沈庄志么?怎么冒出个李渊萧瑀的来了,等一下,萧瑀……萧瑀好像是南北朝时期梁国皇族,萧绎,萧瑀的曾祖乃是萧绎的大哥萧统,沈庄和萧瑀有关系,而严决又是萧绎转世,难道严决的死不仅仅是因为沈沁!
016 诅咒
我不由的继续往下看去,这里也不便读下去,我便简单的与大家说说。
沈庄的确是南北朝梁国有关系,身为萧绎大哥萧统的后代,萧瑀身上与萧绎一样流着梁国皇族的血液。
当初徐昭佩被萧绎赐死,临死前与魔做交易,生生死死将灵魂出卖给魔。以此为代价,对梁国皇族下了诅咒,梁国皇族之人不可与外族通婚,轻则皆颠沛流离,重则以半面妆而亡。
更是诅咒梁元帝萧绎生生死死皆为情所困,生生世世与徐昭佩同生共死。
据我所知,历史上的徐昭佩对萧绎并无半点感情,因此以半面妆讥讽梁元帝,且给梁元帝戴了无数顶绿帽子,最后被梁元帝赐死。
这二人可是历史书上有名的怨偶,这本《沈庄志》上说的若是真的,那这个徐昭佩也太奇怪了。
再说徐昭佩的诅咒,身为南梁后人,萧瑀最后的结局是病重离世,而他的姐姐萧皇后亦是病重。约莫是因萧皇后和萧瑀所在之处帝王之气压住了魔气,因而这二人并未遭到不测,且也算的是富贵,然他们这一生却也算是颠沛流离,历尽几个朝代。虽是名垂青史,却也有道不尽的辛酸。
不过,他们的后代也就没那么幸运了。尤其是萧瑀的女儿们,一个个皆出家为尼,到了萧瑀曾孙萧定这一代,虽是荣华富贵,却因诅咒家中之人怪病连连,更是遭受妖魔追杀,这使得其恐惧之极。
最终,萧氏后人隐姓埋名,以为沈氏驻沈庄,由于萧氏血脉颇近,本以为一百年不到,萧氏便会灭绝。所幸的是梁高祖武帝萧衍后代颇多,因此萧氏以沈姓隐居亦走了过来,直至如今,萧氏依旧有后人在,也就是现在的沈庄。
沈庄之人不得与外人通婚也就是因为诅咒,但凡是与外人通婚者,没有一个人能逃过厄运的,并且会连累与其通婚之人。沈沁的父亲沈静枫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而沈沁的母亲苏灵也是被她父亲所累,才会死得那般凄惨。
而沈沁,她本是徐昭佩转世,大约她下诅咒之时不曾想到自己有一日会转生为萧氏后人。再加之她乃沈静枫与外人通婚所得,所以她的命运更为悲惨,这也是她动手杀死严决的原因之一。
关于沈沁和严决,我则是从莲宝那里听来的,我本以为莲宝太伤心不愿说,然她的却出乎意料的与我们讲起了沈沁和严决的前世今生。
约莫,莲宝是需要发泄吧,有些话说出来总归是要舒服一些。
莲宝手里捏着一枚戒指,她说那是严决送给她的,可他们最终还是没有结婚,她终究只是他脚下的宠物。
莲宝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嘴角却在笑:“七公子虽有眼疾,却也是一表人才,容貌生的极好,更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而徐娘娘,并不像人们所言的那般平凡,徐娘娘的绝色是无人能比的,我的这张脸,本就与徐娘娘像了七分,唯一不像的便是那股子妖娆神秘。沈沁虽然变了模样,可她身上依旧有徐娘娘的妖娆与神秘。”
说到这里,又得与大家讲一段伤情的故事。是莲宝的伤情,也是萧绎的伤情,更是徐昭佩的伤情。
萧绎初见徐昭佩之时,正是落秋,萧绎那时还不梁国帝王,不过是梁武帝萧衍最不起眼的第七子。
其实萧绎是很有才华的,然而他所有的光芒都被眼疾所遮挡,因此极不受梁武帝重视。但萧绎并非甘心平庸之人,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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