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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驱虫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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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村子里面有人偷偷的开始议论,说是村子头上住着的周老头,擅长护符抓鬼,如果能够请他出手,帮忙把那个恶鬼抓了,也许,整个村子就有救了。

那时候,村子里面已经接连死了六个人了,众人心中都是害怕,听得这么一个说法,终于有人坐不住了,周村经过商议,决定找这个周老头谈谈。

周老头倒也是爽快,虽然开始的时候,推托了几句,但还是答应下来,就在周家祠堂,给村子里面的人做一场法事,并且设法抓住那个邪鬼,给村民除害。

村子里面的青壮年,原本都是不相信这个的,对于周老头也鄙视得很,但是,现在却都有点胆寒,于是,周村一干众人都说,只要周老头能够除掉恶鬼,从此以后,他们愿意供奉周老头到老死,然后,一些有经验的老人,又问需要什么法器?

周老头说,一概不用,只要周虫相助。

众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周虫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童子相助,周老头解释说,周虫乃是阴年闰月出生,阴气极盛,天生对于邪鬼就有克制作用。

众人听得这么说,自然也不再说什么了。当初周虫的姥爷也在,也没有反对。

那天是七月初七,也正好是王强死后七七四十九,换句话说,若是今夜过了子时不在出现死人,这七丧残局就算是被打破了,村子里面从此就可以安然无事。

村子里面的人,一早就被关照了,晚上过后,早早就关门歇下了,而有一些胆大的,趁着夜色未曾完全黑下来,偷偷的跑去沟外面周家祠堂看了一眼,原本希破的祠堂里面,已经整理了出来,摆了一个法坛,只是却没有请神,也没有神坛什么的,只有香案。

更没有画符鸡血之类的驱邪之物,让众人有些不解。

晚上,周老头让周虫坐在法坛前的一张椅子上,自己就盘膝坐在地上,闭门养身,法坛上,摆着香案,香炉里面,燃着一种怪异的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虫突然听到父亲的声音:“冲儿——冲儿——”

当时周虫已经靠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听得父亲呼叫,忙着一个激灵,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周冲回来!”身后,周老头忙着叫道,说话之间,他伸手就要去抓周虫,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不对劲,似乎,背后有什么东西袭了过来。

而这么一缓之下,周虫已经跑了出去——远远的,暮色之下,水沟对面的坝基上,站着一个黑黢黢的身影。

“爸爸!”年幼的周虫,事实上是非常害怕的,飞快的向着坝基上跑去,他不要呆在这该死的周家祠堂,也不要帮着抓什么邪鬼,这些都和年幼的他没有一点儿的关系。

“冲儿,你真是胡闹得紧!”周父大声说道,说话之间,他张开手,想要抱住飞奔过来的周冲。

但就在这个时候,周父的身子陡然“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他的背后,另外站着一个黑影,黑漆漆的影子,如同是鬼魅一样。

“爸爸……”周虫被吓着了,但却没有停下脚步。

“周虫站住,不要过去!”身后的周老头,焦急的叫道,说话的同时,他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对着那个黑影刺了过去。

但是,迟了,就在剑影贴着周虫的身子,越过周虫,刺向黑影的瞬间,黑影如同是一张破破烂烂的纸头一样,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但是,一道乌黑乌黑的光,却没入了周虫的眉心之中。

那天晚上,周父死了,七丧残局已经成了定局,在也没有法子破除。

从此以后,周村的人虽然没再次莫名其妙的死亡,但是,也都被吓唬的不轻,于是,一些有门路的人,开始筹划着搬家了。

搬出镇上,或者外出去大城市打工,带着家里的孩子或者亲人,一起走了,除了一些恋旧的老人,二十年的光景,整个周村,彻底的荒芜了。

我听到周虫说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原来——他的父亲居然也搭了进来,而且是这么死的?令我惊讶的是,周虫在述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神色不动,宛如是古井不波,似乎,他就是在述说一个故事,一个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故事,浑然忘记,他就是那个故事的主角。

“令尊的死因是什么?”作为一个大夫,我觉得我有必要询问一下子死者的死因。

“脸色乌青,看样子是中毒而亡!”周虫听得我问起来,似乎是迟疑了一下子,这才说道。

说着,他走到炉子前,揭开锅盖看了看,我鼻子里面已经闻到了一股米饭的香味,刚才听得他诉说年幼之事,还不感觉肚子饿,这个时候闻到米饭的清香,一下子就饥肠咕噜了。

“好香!”我忙着笑道。

“陈米沟水,有什么香的?”周虫叹气道,“西门先生这是饿的慌了。”

“我本来指望你请我下馆子吃大餐,所以,从早上开始就饿着肚子没有吃饭啊!”我哈哈笑道。

周虫一听,也不禁被我逗乐了,笑道:“将来若是能够离开此地,去的外面大城里,我请你吃大餐。”

周虫盛了一大碗米饭,从竹制的碗柜里面,端出一碟子野菜,递给我道:“实在没什么好吃的,西门先生将就点。”

“没事没事!”我老早就饿得发慌,有的食物充饥就好,哪里还顾上什么别的?“你还是给我说说,令尊的死因。”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隐约感觉,周父的死,似乎是另有缘故,怎么会是中毒死的?

如果真是死于诅咒,怎么说,都不应该是中毒啊?难道是尸毒?

可刚才周虫说的明明白白,周父根本就没有去参与平坟造田,他是最不应该中尸毒而死的人。

提到这个,周虫宛如活死人一般的脸上,竟然微微抽搐了一下子,半晌,才说道:“我那时候太小了,真不懂!师父也像你这么说,说爸的死,另有缘故,但村民不相信,纷纷说他是骗子,还害死了我爸——连着我爷爷,从此也不再待见我,甚至可以说是怨恨上了。因为是七丧残局,村子里面的人,都怕沾染晦气,所以,我爸死后不足半日,也就是在第二天上午,就拖去火化了,骨灰都没有留下来……”

我一点也不客气,扒拉了一大口米饭,然后,端起碗来,喝了一口白开水,说道:“这么说,你尽然不知道你老爹是怎么死的?够糊涂的。”

“我是糊涂,否则,我请你做什么?”活死人一般的周虫,嘴巴倒是一点也不饶人。

“如果你老爹刚死,我至少能够分辨出什么毒,从而推测出大概的死因,但现在——”我笑着摇头道,“还是说说你师父吧?他怎么了,难道他也不知道你老爹的死因?”

周虫想了想,这才说道:“我那时候还小,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我父亲一死,我就没了主张,师父别人暗算,受了暗伤。所以,当时他老人家就立马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暗中疗伤,大概过了三四个月,这才出现,收我为徒,否则,我老早就死了……”

“看得出来,你中了很严重的阴毒,如今,经脉大半萎缩,就是靠着一些鬼物维持生气,但也不是长久之计,我看啊,需要寻方问药的,可不单单是你师父。”我直接说道。

“虽然我也很想请西门先生出手相助,但是——”周虫迟疑了一下子,这才说道,“我听得袁疯子说,西门先生诊金实在有些贵,不受金银谢礼,除了鬼药奇毒,就只收古时字画?”

“也可以分文不取的!”我笑了笑,周虫这人倒还真是有趣得紧,只是我开始是在被他吓得狠了,心中很是想要捉弄他一下子。

“我这人不敬鬼神,不拜菩萨,除了父母师尊,就没有跪拜过别人,所以,你的另外一个规矩,就算了,我没空用香火虔诚供奉你的朋友生灵。”周虫摇头道,大概,他也从袁疯子那里,得知我的规矩。

第八章 有头无尾

我喝了一大口水,故意神秘的笑道:“也可以用别的东西交换的。”

“呃?”周虫明显有些动心,想了想这才问道,“拿什么交换?”

我哈哈大笑道:“就你刚才驱赶蚊虫停在竹子上的法子交给我就成。”

“你要学那个做什么?”周虫有些奇怪的问道,“以你之能,想来多的是药方,可以把蚊虫驱赶出去。”

“那玩意太有趣了,我想着,我哪天不做郎中了,就去街头耍把戏,画符驱虫,保证日进斗金。”我乐呵呵的笑道。

“你……”周虫这才知道,我是逗他的,隔了半晌才苦笑道,“这玩意有些特别,所以,你想要学恐怕有些难度的,不过——不过——如果你真能够医治好我,我倒不在乎丢脸,可以去给你画符驱虫耍个把戏,到时候,你就负责收钱好了,至于能不能够日进斗金,那可难说得紧。”

“好,就这么说定了,一言为定!”我笑道,“你把手伸过来,我给你把脉!”

周虫有些迟疑,过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西门先生的好意,我先心领了,只是家师的病情,已经是刻不容缓,所以,还请西门先生先医治家师,在为我劳心不迟。”

“你这人倒是有趣得紧!”我笑了笑,既然周虫不愿意,我也不再勉强,事实上,我这人懒散得紧,如果不是因为实在对于他们的驱虫术有些兴趣,我还真懒得跑这一趟,刚才虽然是戏言,我未必就真心想要学习,可若是能够了解一下子,也可以满足我的好奇心。

周虫也扯动脸皮笑了一下子,我细细的寻思着,周虫刚才所说,周父之死是中毒,而且是满脸乌青,这毒似乎并非多么的高明,如果换成我下手,普通人只怕连着死因都找不出来。

“令尊背后的东西,是什么?”我问道。

周虫明显的呆了一下子,大概是被我这种跳跃式的思维问住了,半晌才说道:“说了你可能都不相信,是个纸人!”

“撒豆成兵?”我心中有些狐疑,这类奇术,我也略有耳闻,却从来没有见过,这和一些精妙机关术不同,也非幻术,可以说是奇妙无比。

那个纸人能够站在周父身后,除非是有个作怪,否则,就是一些我所不知道的奇术了。

“我不知道。”周虫摇头道。

“那个纸人呢?”我问道。

“烧掉了!”周虫说道,“村子里面的人害怕得很,火葬家父的同时,就把纸人也烧掉了,听的说——焚烧那纸人的时候,奇臭无比,二三里路外,都能够闻到,可是当时那个纸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们村子里面,可有扎纸人的?”我问道,我感觉周父的死,实在是疑窦重重,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隐约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周虫看了看我,老半天也没有说话。

“你姥爷呢?”我问道,从周虫的诉述中,凭感觉他姥爷也不是普通人,金镇?至少我就不知道,金镇是什么意思,而周虫的姥爷明显是知道的。

“失踪了!”周虫说道。

“失踪?”我不解的问道。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不叫失踪?”周虫说道,“从那事过后,我老爸死了,他也不见了,我妈是他的养女,我又病了,我妈就抛开我们,另外找了一个人嫁了,我爷爷把我养大的。”

“我刚才碰到过你爷爷,可不是好相与的老头啊!”我说道。

“我奶奶是被我吓死的,他自然也恨我。”周虫叹气,又说,“我这人命硬,克死了父亲,克死了奶奶,哎……”

“哪里有这等说法了?”我说道,“那天晚上,周老头不是说了,让村子里面的人,都不要出来吗?为什么你爹就去找你了?”

“如果当日师父挑选的是别的人家的孩子,就没有这个事情了!”周虫说道,“坏就坏在他选了我,我老爸是个老师,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那天的事情,本来是瞒着他的,结果那天是周六,晚上他回去了……”

通过周虫,我才知道,周父是个小学老师,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对于什么七丧的说法,也是不置可否,甚至认为,村子里面的人胡乱惊慌,并非什么大事,至于接二连三的死人,那也是天命所属,只是巧合罢了。

所以,那天是星期六,周父回家后,不见周冲,就问了一句,本来——周爷爷和周奶奶都瞒着他,这是谁也没有想到,担心儿子的周母,一个不留神,就说了出来。

周父当场就怒了,本来就瞧不起周老头,认定他是装神扮鬼的骗人,原本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也不管他的事情,他想要骗人,哄一些吃喝的,而村民也图个安心,他骗就骗吧。可现在,居然把自己的宝贝儿子牵扯了进去,所以,周父一怒之下,抓了一件衣服,就匆匆的出了门。

不管周爷爷和周奶奶怎么阻拦,也没有挡住他的脚步。于是,就有了周父去沟外祠堂寻找周虫的那一幕。

周虫本来就有些害怕,听得父亲叫唤,立刻就出来了。周老头原本想来追出来,可就在这个时候,背后突然有人偷袭。

周老头还是被绊了一下子,也不及查看,到底是什么人躲在暗中偷袭,匆匆出来,就看到了周父倒了下去,一道乌光,射入周虫的眉心。

虽然周老头的速度很快,但是,剑锋贴着周虫的头皮过去,刺入那人胸口,应手而倒的,却是一个邪气的白纸人。

而周老头当场就吐出一口紫红色的血,倒了下去,年幼的周虫当场就吓晕了,等着再次醒来,已经完全物是人非。

周父死了,连着尸骸都已经火化了,骨灰都被撒掉了,周爷爷心痛儿子,周奶奶一着急,也病倒了。

姥爷失踪了!

从那以后,周虫就再也没有见过姥爷。

“村子里面的人,难道也从来没有过问过你姥爷?”我感觉奇怪,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失踪了,好歹也有人问一声啊?

“开始有人寻找,找不着,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除了我,谁也不记得他了。”周虫叹气。

“你妈呢?”我问道,“你有没有找你妈问过你姥爷的来历?”这整个事件,最倒霉的要算是周父了,他是因为儿子,无端牵扯进来的。

问题就是,周老头似乎是没什么问题的,周虫的这个姥爷,却存在很大的问题——这人和周老头一样,本身就有些学问,然后,又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我姥爷不是本地人!”周虫苦笑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周山的,然后,正好那年我妈父母都死了,孤苦伶仃,姥爷可怜她,就把她抱回去养活了。所以,我妈根本不知道我姥爷原本是做什么。”

“那你姥爷在村子里面,以什么活计为生?”我问道。

“扎纸人!”周虫的脸色,变得非常的古怪。

“啪”的一声,我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扎纸人?周虫的姥爷居然会扎纸人,这可是技术活!而周父的身后,又出现了白纸人,整个事件中,这个白纸人可是事关重大。

周虫看着我,有些苦涩的笑了一下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的姥爷有问题?”

“嗯,非常有问题!”我慎重的点头道。

“我那时候还小,真的不知道,但是师父他老人家却说,不是姥爷,姥爷是无辜的。”周虫说道。

“那你姥爷去了哪里?”我问道。

“不知道……”周虫摇头道。

我仔细的想着整个事情的关键,第一,那个白纸人;第二就是周虫的姥爷——时隔二十年之久,白纸人老早就被烧掉了,周父的尸体也老早就火化了,骨灰都没有存在来,想要从当年的毒药下手,却是没法子的事情了,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到他姥爷的去处,也许可以解开这个谜团。

另外,当初偷袭周虫师父的,却又是什么人?这人一定是知道周师父的计划的,否则,他不会躲在暗中偷袭。

更让我觉得古怪离奇的事情就是,人家害命至少还谋个财呢?这个隐藏在暗中的人,明显什么也没有图啊?

除了杀了周父,弄得周虫一家子家破人亡,几乎是什么也没有得到。这件事情中,周虫应该是最大的受害者,可是,那时候的周虫,年仅七八岁,又如何和人结怨了?周父是一个小学老师,还是很受村子里面的人尊重的,更不会有谁想要花费这么大的心力,置他于死地。

如此看来,如果背后真有那么一个凶手的话,他唯一的目标,就是周虫的师父。

“这以后,村子里面就没有什么怪异是情了?”我问道。

“没有,整个村子里面最怪异的人,现在就是我。”周虫扯了一下子嘴角,冲着我笑了笑,“你好像比我还要好奇啊?”

“我能够不好奇吗?”我反问道,“你给我讲了一个有头无尾的故事,让我听得心里痒痒的,我这人从小就喜欢刨根究底的,不弄清楚了,连着觉都睡不着。”

“你活的真够辛苦的。”周虫说道。

“人生苦短,总要给自己找点乐子。”我笑笑。

第九章 碧血虫心

周虫摇头道:“我看着你就是闲着很无聊!”

“我要是有事,你以为你一封书信,就能够让我千里迢迢的跑来找你?”我说道,要不是我最近正好真的闲的无聊,想要出门走走,加上又是袁疯子介绍的,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我都应该走上这么一趟。

而且,我对于周虫师父的怪病,也很有兴趣。

周虫把我吃过的碗筷收拾了,然后,又去煮茶,我看着他取出来的茶叶,竟然通体翠绿,裹着一种金黄色的绒毛,心中很是好奇,当年我跟着雁栖的时候,他富甲天下,什么名茶没有吃过,却也没见过这等茶。

“这是什么茶?”我好奇的问道。

“这是周山的土茶,倒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不过,口感还成,我自己采的。”周虫说道。

“我本来还有兴趣尝尝,被你一说,我感觉有些发毛了。”我故意说道,“你诓骗我来,却是家徒四壁,不会就准备那点土茶贿赂我吧?”

“袁先生说,你这人有趣得紧,果然!”周虫一边说着,一般等着水烧沸了,然后把茶叶丢进去,看着水再次沸腾后,少顷,封了炉子,取出两只细白瓷工笔荷花杯子,倒了一杯给我,笑道,“你尝尝。”

我伸手接过那茶盅的瞬间,白瓷竟然温婉如玉,触手细腻之极,这绝对不是现在的工艺品茶盅,更不是普通的茶具。

我端起茶盅来,轻轻的啜了一口茶,果然,清香满口,温润生津。

“好茶,好杯!”我笑道。

“茶倒不值什么,我自己采摘的,只是不是用明火炒的,而是用阴火炒的,和普通的炒茶大不相同,因此必须要沸水煮了才能够吃,至于茶盅,那倒是真的好东西,是宋代汝窑出的——本来有一套的,上次袁先生来,也是喜欢,我就送了他两只,你要是喜欢,这两只送你。”周虫很是慷慨的说道。

“你可知道外面汝瓷的价钱?清代就有流传——纵有万贯家产,不如汝瓷一片在手,何况是你这等完整的汝瓷?”我说道。

“那些躺在棺材里面的尸体,纵然有着再多的汝瓷殉葬,也抵不了无偿性命。”周虫冷笑道,“西门先生是豁达之人,难道也被金银俗器蒙蔽了?”

我闻言,不仅哈哈大笑,点头道:“你说的对极。”

“我听得袁疯子说,你收集这些东西,竟然是为着一个已故朋友,真正称得上的重情重义,所以,我才送于你,你如是用外面那些金银俗器来衡器,岂不是也忒瞧不起人了?”周虫反问道。

“嗯!”我听了,忙着起身道,“周先生勿要动怒,如此说来,我代那位故人谢过了。”

“这才对!”周虫说着,转身走了进去,很快,他取出一只竹筒来,抛给我说,“给你看看——”

我好奇,打开竹筒上面的塞在,从里面倒出来一卷画轴,大概是为着怕防潮,还用油纸包裹着,我打开油纸,把画卷铺开,浓浓春意,顿时就铺面而来,工笔彩绘海棠,加上两只栩栩如生的鹦鹉,翠羽红花,鲜嫩的海棠花叶子……

自然和谐,完美至极!

我在心中暗赞不已,虽然宋徽宗那个没出息的皇帝,治国无能,却是书画双绝,就这么一幅画,果然称得上是传世之作了。

“这是屏风画,共有四张,我还有一张牡丹孔雀图,在我师父那里,你若是医治好我师父,另外一幅也送你,这幅画——只是感谢你不惜千里迢迢的赶过来,这份情,我周虫领了。”周虫说道。

“你说的这等慷慨,我都不好意思收你的画了。”我一面在等下细细的观赏那海棠鹦鹉图,一面笑道。

“这等东西,算得上是国宝了,放石先生的私人书房中,比落在我等草莽之徒手中好,所以,我也算是放心。”周虫说道。

“多谢!”我苦涩的笑了一下子,是的,放在雁栖的书房中,确实很是安全,也确实比放在别的地方好,至少,不用担心被人变卖或者毁掉,更不用担心子孙不肖,拿去换钱败家。

“咦——”我的目光,突然落在那张海棠鹦鹉图上,刚才在灯光的投射下,鹦鹉的眼睛,竟然似乎是动了一下子?鹦鹉活了?宋徽宗的画,居然传神到这个地步?

“怎么了?”周虫问道。

“没事,我眼花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把古画卷起来,不料,眼角的余光再次看到,鹦鹉的眼睛,似乎是动了一动。

画的太过逼真,也不是好事,我在心中叨咕着。收好古画,我看着周虫的脸色,在灯光下,有着青色的阴影,加上长久不见阳光的缘故,透着一种死人般的苍白。

“今天总不能够去看你师父了,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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