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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驱虫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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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居住的地方,有些怪异,有劳西门先生。”周虫说道。

“没事,我见过的怪人也够多的。”我说道,对于这等山路,我还可以胜任,紧紧的跟随在周虫身后,手脚并用,很快就攀了下去。而下去一半,我就发现了一根隐蔽的软索。

我看着周虫扯过软索,顺势而下,不仅笑道:“令师居住的地方,可真够神秘的,他老人家平日里上上下下,岂不是麻烦?”

“下面另有通路的,只是要绕上大半天的路,这个软索,平日就我走。”周虫说道,“我知道西门先生身手了得,自可胜任。”

“你少拍我马屁!”我低声骂道,“我来你这里一夜,被你吓了几次,我可既胆小又怕死得紧。”

周虫没有回答我的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我一愣,顺着周虫的眼神看了过去,不禁也吓了老大一跳,在悬崖下面,就是一个小树林子,而今,在那个树林子的边缘,一颗歪脖子树上,远远的看去,挂着一个人。

“师父……”周虫突然痛叫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向着悬崖下面跑去。

大概是太过紧张激动,或者说是山路陡峭,周虫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但是,他立刻就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着前面跑去。

“喂!你等等我!”我急叫道。

但是,周虫就像是没有听到我说话,只是向着树林子跑去。

我无奈,只能够跟在他身后,到了那树林子边缘,周虫早就趴在地上,对着那树上的人,失声痛哭:“师父……师父……”

我心中狐疑,难道说,周虫的师父竟然想不开,一根绳子自尽了,难道说,他不知道周虫特意请了我来,还没有等我给他看病,他就受不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又向前走了几步,正巧,这个时候一阵风吹过,那挂在树上的人,被人吹得左右摆动了一下子,我一见之下,吓得差点没有叫出来,这哪里是什么人了?这根本就是一张完整的人皮。

“周虫——周虫——”我惊叫道,“你别哭,你起来看看。”

周虫却是不理会我,一边痛哭,一边死命的捶着地面,口中叨咕着一些什么东西,我无奈,只能够大着胆子向前,走到那人皮面前,细细看了看,我却发现,那人皮似乎有些异样。

作为一个走方的郎中,我也见过很多怪病,但这人皮——如果生在活人身上,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了,这人皮已经开始硬化,有些类似于虫壳,不太像是人类的皮肤组织,柔软细腻。

整张人皮完美无缺,背后有一个裂开,里面有一些粘糊糊的黄色液体,不像是血液,但我可以保证,这些黄色的液体,也含有蛋白质,不是毒素。

这绝对不是被人剥下来的人皮。

虽然我知道,这个想法荒诞得很,但是,根据我多年的行医经验,这绝对是最正确的结论。

“周虫——你师父不是被人剥皮了。”我说道,想起周虫曾经对我说过,他师父是蜕变没有完成,才寻医问药的。

难道说,如今他师父完成了蜕变,这个人皮,就是他师父褪下的老皮不成?人蜕皮?想想都荒唐。

“好了,他妈的,你不要哭了!”我被周虫哭得心乱如麻,再看看那诡异的人皮,当即走到他面前,把他扯了起来,说道,“说不准,你师父已经完成蜕变了,你看,这人皮快要赶上虫壳了,外表够坚硬的,怎么做到的?”

“你懂个屁。”我不说还好,我一说之下,周虫摸了一下子眼泪,骂道,“我师父就是没有完成蜕变,所以变成不人不鬼的,平日里只能够躲在墓室里面,陷入冬眠状态,我请你来,就是想要让你帮他,要么让他蜕变完成,要么就是让他恢复原本人样,可现在——你看看,他是被人强行从人壳中剥离出来的,只怕这个时候,已经凶多吉少了。”

周虫一边说着,一边就在地上坐了下来,仰头看着挂在树枝上的人皮。

我也在地上坐了下来,叹了口气,我对周虫的师父好奇得很,如今看到这张诡异的人皮,就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缘故,居然让他本身的老皮开始硬化,然后开始剥离?

但是看着周虫这个样子,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沉吟片刻,这才说道:“想来做这个,也是你们的同门,否则,换成普通人看到人蜕壳,不吓死才怪——反正,如果不是你指引起来,我看到一个墓室中的人,虽然陷入了冬眠状态,但是却要蜕壳,还是没有那个胆气,把他从人壳中剥离出来的。”

被我这么一说,周虫也扭过头来,看着我,然后,他似乎是考虑了一下子,这才迟疑着说道:“难道他们竟然找到了这里?”

“他们是谁?”我问道。

周虫不答话,只是低头不语。

我见他不说,想起昨天碰到他开始,种种前因后果,他似乎都隐瞒着我什么事情,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问。

别说他这样的怪癖之人,就算是普通人,心底多少也有些属于自己的秘密,未必愿意告诉我这样的外人。

我只是一个郎中而已,给人看病,收取诊金,别的与我何关?

但周虫就这么不说话,我也无奈,从地上站起来,取出背包,从里面翻出小镊子,沾染了一些流在地上的黄色黏糊液体,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子,味道有些怪异,不像是人体散发出来的问道,倒有些像是某些树木。

我又抬头看了看那挂在树上的人壳,背后有一条整齐的划痕,像是刀划过的,从背脊一直延伸到头皮上面,人壳里面自然是空的,肉体已经被剥离了出来,只剩下了那些黄色黏糊液体。

有一根麻绳,打了一个活扣,把人壳掉在了树上,乍一看,就像是这人自己上吊吊死的。

从那人壳的表面看,周虫的师父应该是上了年岁了,至少也七十开外了,灰白的眉头,灰白的头发,甚至,他下身的毛发,都已经掉的差不多了……

我叹了口气,造孽啊,伦理这样的老人,如果活着,也应该安享晚年,可他居然学什么驱虫术,最后把自己弄成这等模样,被人剥了人壳,赤身裸体的吊在这里。

“我该怎么办?”突然,周虫抬头问我道。

我被他这么一问,倒是呆了一下子,想了想才说道:“当务之急,要先找到你师父的肉身,看看他是死是活,倘若活着,说不准还有救,若了死了,最好也和人壳一起安装。”

我不知道驱虫师死后,会不会求全身而葬,但听得古代那些宦官,若是死后,都会求全身入葬,免得来生还是残疾。

另外有些蜕壳的昆虫,据说在蜕壳之后,也会把自己蜕下的老壳吃掉,不会遗留下来。我听得老人说,成精的蟾蜍,就会蜕壳,但人却从来没有发现过蟾蜍壳,那是因为,蟾蜍蜕壳过后,就把自己的老壳吃掉了,不会留下来。

第十五章 茶毒

周虫听了我的话,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飞快的向着不远处的一个洞穴跑去。我跟在他身后,走到那个山洞的跟前,这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个墓室,墓碑已经倒塌,横在地上,还有一些残碎的石屑。

“你师父平时就住在这里?”我好奇的问道。

“是的!”周虫答应着,“我师父那个样子,见不得人,只能够躲在墓室中,我每隔十天半月的,进来看看。”

“哦?”我不置可否的答应了一声,周虫的师父既然已经陷入了冬眠状态,可能是不需要食物的,不对啊?听的说,有些动物在陷入冬眠状态后,也需要一些食物和水分的补充,只是不知道周虫的师父如何了。

石洞是个典型的墓室,规模倒是不算太大,可能是古代王侯之墓,前面有一些石桌石凳,还有残存的蜡烛,证明这个墓室有活人居住过。

后面,伦理就是典型的墓主存放棺木的地方,有一些缩小了规模的楼台等等,还有小型花园子,里面都用金箔扎成的花草树木形状,两个纸人,打扮成金童玉女的模样,在园子里面嬉戏。

只是,原本布置完美的墓室,如今却是一片狼藉,就连着那些缩小了规模的楼台,都被人给砸得粉碎。

棺材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上,里面有一些棉被,自然不是原本主人殉葬所用的,想来是周虫师父的日用品。

而如今,连着这些棉被,都被人撕开,成了一片片的碎片。

“这也太过分了吧?”我低声叨咕道。

杀人不过头大点事情,这片墓室中,原本的主人自然是不知道被安置在什么地方了,可能老早尸骨无存。如今成了活人的居所,可什么人这么狠,居然把这里捣鼓的不成样子?

“师父——”周虫三步两步抢到宫床上,低头看着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棺木,然后,用力的捶了一下子旁边的石头栏杆,骂道,“这也太狠了。”

“喂,你家老头子得罪谁了啊?”我好奇的问道,这个时候,我就算再傻也知道,这地方肯定有人来过,而且绝对和周师父有些冤仇,否则,不会这么狠。

“金系驱虫师。”周虫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绕着宫床走着。

“咦——”突然,周虫叫道,“西门先生,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我原本也正在查看墓室,这些人的破坏力真够强的,好好的一个古墓,如今已经被砸的面目全非——想来,这些人也够狠的,把周师父从人壳中剥离出来不算数,还把人壳吊在了树上,最后,还把人家的老巢给砸掉了。

“你看——”周虫手中擎着一物,送到了我面前,“这绝对不是我师父的东西,想来是凶手留下的。”

我一看那东西,顿时就大吃一惊,随即,我全身都是一片冰冷,目瞪口呆,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怎么了?”周虫大概是看我有些异样,忙着问道,“西门先生,你没事吧?”

我劈手从周虫手中抢过那东西,那是一块翡翠挂坠,雕刻成了一只翠绿色的蝉,老坑玻璃种满绿翡翠,难得的是,这是一种新亮绿色,用赌石者术语来说,就是属于正绿色,是翡翠中不可多得的精品。

我手指在那玉蝉的腹部抚摸了一下子,果然摸到了我熟悉的纹路,然后,反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两个古文——娲皇!

“西门先生,你认识这东西?”周虫再次问道。

“这是我朋友的手笔,你看,这是他的落款。”我把玉蝉反过来,递给周虫看,唯恐他看不清楚,我还特意拧亮了手电筒。

虽然是大白天,而且是烈日之下,但这里毕竟是古墓,没有门窗,外面只有一些幽暗的阳光透入进来。

就算如此,周虫还信手点了一支蜡烛,如今,昏暗的烛光在古墓中,摇曳不定。

“那位石先生吗?”周虫问道,“我虽然不认识,但也听的说,他亲手雕刻的翡翠饰品,那是千金不易。”

“总有一些会出售的。”我说道,“但是这个,还真不是卖品。”

“那这东西,怎么会落在这里?”周虫问道。

我低头看着那只玉蝉上面系着的黑色丝绦,这应该是有人挂在身上,然后,不小心掉落的。

“这东西价值不菲,失落的人,肯定还会回来找!”我说道,“所以,只要我们偷偷的藏于此地,肯定会等到那人,然后,顺藤摸瓜,说不准就能够找到令师。”

“嗯!”周虫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只是这东西既然不是非卖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只玉蝉,翡翠特有的润泽和细腻,让我打心底有些宁静,半晌,我才说道:“苍梧之城有人偷偷的把他的东西,偷了出来典当,也未可知!”

我口中说着,心中却免不了有些恼恨,这些年我很少去管理苍梧之城的事情,只怕终究有些人,忍不住金钱的诱惑,把他生前的一些东西,偷出来典卖。

翡翠——这两年更是炒出了天价,而他生前喜欢的一些翡翠,更是精品中的精品,加上他亲手雕刻的,落下了娲皇字号的,已经成了一个传说,坊间传闻,凡是雕琢了这样字号的饰品,就算玉石本身有些瑕疵,都少则千万计。

“此地事了,我会回一次苍梧之城!”我淡淡的说道,“势必还你一个公道。”

“多谢!”周虫点头道。

我们两人又在墓室中转悠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无奈之下,只能够先回周虫的家,准备等着晚上在过去。

“周虫,你就不怕那些人等着我们走后,就回去?”我故意问道,我有些怀疑,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周虫已经在暗中做了手脚。

“嗯……”周虫道,“大凡驱虫师,都喜欢在夜晚出没,能够佩戴这样玉佩的人,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所以——我在墓室中留下了一点东西,等着晚上再说吧。”

“也罢!”我知道周虫有些事情瞒着我,也不好再问了,没见到周虫的师父,却看到了诡异的人壳,我也算是不虚此行,因此,午饭过后,我还小睡了一会儿,起来后,就端另一张板凳,从新换了药铲,竹根下挖了两条蚯蚓,砍了一根竹子,做了一个钓竿,就在水桥上钓鱼。

但我这人不沾腥气,一个下午,连着鱼鳞都没有看到一片,晚饭的时候,被周虫一顿笑话。

周虫倒是殷勤,晚饭过后,还特意煮了一壶茶给我。

我端着茶盅,慢腾腾的喝着茶,但是,茶刚入口,我就感觉不对劲,不仅砸吧砸吧嘴巴,细细的品味了一下子。

“怎么了?”周虫问我。

“好茶!”我笑了笑,端起茶盅,一饮而尽。

“还是昨天那茶,就是水不同!”周虫说道,“我特意去老村子里面,打了一点深井水,可能口感有些不同吧。”

“嗯,是有些不同。”我笑的莫测高深,然后扶着桌子站起来道,“今天白忙活了一天,鱼没有钓到一条,我明天继续——哈欠,晚上有事你叫我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向着西面房间走去。

“好的!”周虫答应着。

我走进房里,然后,顺手关上门,就感觉到眼皮子沉重,心中不禁暗骂了一声:“好厉害的药性!”

心中思忖着,却感觉思维已经离我远去,眼看我都摸不到床沿,就要昏睡过去,我忙着用力的掐了一把我自己的大腿,疼痛也只能够让我略微的清醒了一下子。

我扑到床上,瞬间在背包里面摸出一颗绿色的药丸,吞了下去。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我才算是彻底的清醒过来,心中把周虫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明明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居然还下毒?难道他不知道,对于一个鬼医传人下毒,简直就是笑话。

但是,我仔细的回想刚才那药的药性,竟然比我想象中还要强烈几分,我自幼研究以毒攻毒的药典,自然对于各种毒药,都有涉猎,可刚才周虫融入茶水中的安眠药,我竟然分辨不出药性来。

我和衣倒在床上,就这么枕着自己的背包,心中狐疑,这该死的周虫到底要干什么?居然在我的茶水中下毒?

时近半夜,我突然听得堂屋中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似乎有人窸窸窣窣的走动着。

我卧在床上,一动不动,少顷,果然听得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随即,似乎有人摸索到我床头——隐约间,我感觉有人似乎在我床头搜寻什么,然后,他居然托起我的头来,然后,把我枕头的背包,抽了出去。

我依然装着熟睡,任由那人搜寻,心中却是好奇,周虫想要寻找什么?我身上最值钱的,大概就是他送的那副“海棠鹦鹉图”了。难道这厮舍不得那幅宋徽宗的真迹,想要偷回去,所以,在我茶水中下毒?

我听得那人在我背包中,窸窸窣窣的翻寻了一阵子,然后,又小心的伸手托着我的脑袋,把背包塞在我的头下面,再然后,我就听得脚步声离去,最后,门吱呀一声,又关上了。

我躺在床上依然没有动,唯恐周虫去而复返,但过了一会儿,却是没有动静,倒是外面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随即,有人出门的声音。

第十六章 鬼影

我又等了一会儿,听着外面没有了动静,这才爬起来,拧亮手电筒,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子背包,却是发现背包里面什么也没有少,那副宋徽宗是海棠鹦鹉图,依然装在竹筒里面,好端端的放在我的背包里面,就连着那两只宋代汝窑的茶盅,也还摆在桌子上,用个小盒子装着。

我的背包里面只有一些瓶瓶罐罐的药材,毒药良药都有,不懂的人,拿去完全没用,弄不好,还会沾染毒素。

周虫到我背包里面,到底找什么啊?我不禁皱眉,我自认我身上还真没有值得他如此煞费苦心想要偷盗的东西。

这深更半夜的,周虫一准是去了他师父的居所,想要等候那个玉佩的主人?

难道说,周虫居然是来找那个玉佩的?我一边想着,一边摊开手,用手电筒照着自己手中的那只玉蝉,周虫大概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我把玉蝉抓在了手中?

白天我表现的很是冷静,事实上,心中却是憋着一股子怒气——一股难以遏制的怒气。雁栖虽然雕刻的翡翠饰品不算很多,出售的更少,但市面上总有流传的,可这个却是他早些年随身携带的,这个玉蝉对于他,有着一定的意义。

但他死的时候,我在国外,根本不知道,这玉佩最后落在了何人手中,还是陪着他一起永远的埋在了缅甸附近的翡翠矿地下?

我用手指摩挲着那只玉蝉,翡翠的玉润细腻,渗入心底——我要跟去看看,这个玉蝉的主人,到底是谁,和我师兄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这玉佩,会出现在师父的墓室中?

想到这里,我迅速的起身,把背包拉链拉上,背在背上,抓起药铲,开了门,就直接走了出去。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星星点点的朦胧星光,透过竹林射了过来,不但没有驱散竹林的黑暗,反而更加增添了竹林的阴森感。

我正欲开门出去,却听得东面房间里面,传来啪的一声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我吓了一跳,心中狐疑,周虫不是出去了?为什么东面房间还有人?随即东面房间居然又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活见鬼了!”我在心中低声咒骂了一句,堂屋里面,并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东面房间里面那人,到底是人是鬼,是敌是友!

见着门外朦胧的天光,我看着打开的门,忙着躲到门后,然后,从门缝里面眯着眼睛,盯着东面房门。

果然,过了一会儿,东面的房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黑暗中只能够看到一个人影,走了出来。

周虫?

黑暗中,看着那人的身量高低,隐约就是周虫?可是,如果他是周虫,那么刚才搜查我的背包的人,又是什么人?总不会有两个周虫啊?我明明刚才听得他已经走了出去,为什么现在房间里面,再次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看着打开的门,口中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然后,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门,就在他经过门口的时候,我的鼻子里面,闻到一股怪异的香味。

之所以称它是怪异的香味,主要是,这味道实在有些让人匪夷所思——说它是香味,那是没错的,没有人会把这个味道称之为臭味,但是,我只嗅了一下子,竟然有些头晕目眩,还夹着阵阵恶心。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闻的香味!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有些别扭的扭过头来,盯着西面的门缝,我躲在门后面,一动也没有敢动。隐约中,大概是黑暗的缘故,那人的眸子,竟然是诡异是深蓝色,似乎还能够反光。

蓝色的眸子,倒是不算稀奇,很多外国人都是蓝眼睛黄头发——只有我们东方人的眸子,才漆黑发亮。

可这人的眸子,竟然不太像是人类!

错觉吧?黑暗中的错觉!我在心中自语。

终于,那人大咧咧的走了出去,也许他已经发现了门后偷窥的我,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发现,一切都是我多心,反正,他没有在多看门后一眼。

等着那人走了出去,我松了口气,心中百思不解,如果这人真是周虫,为什么堂屋的大门是敞开的?而周虫居然没有一点在意?再说,就算周虫半夜偷偷摸摸的出门,想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也应该把门关上,掩人耳目,而不是这么大咧咧的开着门啊?

可如果说这人不是周虫,那他又是谁,为什么会躲在周虫的房间里面?这个时候出去?

我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个名堂来,摇摇头,不管这么多了,我要赶去周师父的墓室,我要等到那个丢失玉蝉的,问问他,这玉蝉他从哪里得来?

周师父的去向问题,我并不怎么关心,我只是一个走方的郎中而已,不负责侦探寻人。但对于故友之物,我却不得不追问一下子,尤其是,这还关系到我故友的死因。

要不要去周虫房里看看?我有些迟疑,最后还是放弃了,非请而入,非君子行径,而周虫既然以礼待我,我倒也不好太过。

走出大门,夏天的竹林里面,居然听不到丝毫的虫鸣娃叫,着实透着一种诡异。

林荫昏暗,阴沉沉的压在我的头顶上,恍惚中,我隐约看到竹林子尽头,站着一个影子——看其身量高低,就是刚才出去的那人。

我侧身躲在竹林子边缘,等了一会儿,那人才开始向前走去。

果然,正如我所料,那人就是周虫,走的路线也是白天带着我走的那条路——一走出竹林,我眼前陡然开阔起来,似乎天也没这么阴暗了。

夏天的天,本来就谈不上多黑,加上漫天的星斗,虽然没有月亮,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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