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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组 作者:求无欲 第一季15卷完结-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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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来时那样堵上老半天。
驾驶警车于空荡的四车道上飞驰,或多或少会让人感到落寞。毕竟已是凌晨是十分,除了晚归人之外,大概就只有图谋不轨的歹徒才会出现在这条通往城郊的马路上,就像此刻我从后视镜看见的那辆雅马哈。
其实,早在还没离开旧城区时,我就注意到那辆雅马哈。不过摩托车在旧城区较为常见,所以当时我并没在意。但从城区算起,我已经驶了二十公里的路程,此刻对方仍然尾随着我,若只是单纯的同路,似乎也太巧合了。
我通过后视镜仔细观察尾随者,对方只有一人,以身体前倾的姿态驾车,而且戴有头盔。单靠后视镜虽然无法辨识对方的身份,但至少能看到对方腰间系有一根棍状物体,应该是匕首或者短棍之类的武器。
我开的好歹也是辆警车,一般劫匪不见得有抢警察的胆子。不过,对方既然准备了家伙,还跟我走了二十多里路,肯定不会只想跟我打个招呼。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对方是赤神教派来的凶手。
不管是歹徒也好,杀手也把,若继续维持现状,吃亏的只会是我。天晓得对方在什么时候对我下手。与其被动地等待对方出手,还不如夺回主导权,尽早把对方甩掉!
摩托车最大的优势在于车身小,拥有良好的机动性,而缺点是马力相对低下。若在繁忙的街道里,摩托车可以说是跟踪者的标配交通工具,但在宽敞的四车道上,其优势不但毫无用武之地,缺点亦尤其突出。
我把油门儿一踩到底,在引擎的咆哮声中将车速提升至时速一百四十公里。身后的雅马哈试图加速追随,但碍于马力不足,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断拉开。
我时刻留意后视镜中逐渐缩小的身影,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也足以确认对方已经放弃继续跟随——雅马哈突然减慢车速,渐渐于后视镜中消失。
虽然已经将对方甩掉,但我还是继续将油门儿一踩到底,以防再次被其追上。我风驰电掣地向县派出所进发,直到转入城郊小路才减慢车速。
从城区往县派出所必须行一段只有两车道且没有路灯的小路。之前曾听同僚说过,这段路经常发生拦路抢劫,不过我开的是警车,应该没有哪伙笨贼会打我的主意。因此,我并没有太在意前方的情况,反而经常留意后视镜,确认自己没有再被跟踪。
然而,世事往往让人意想不到。
正当我因留意后视镜而分神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个人影儿从路边的草丛里跳出来,把两袋东西扔到警车的风挡玻璃上。与此同时,前方出现一道强光,使我睁不开眼。
我下意识地踩刹车减速,当眼睛开始适应光线,才发现前方有一辆大货车停在路中央,强光正来自车前大灯。砸在风挡玻璃上的是两个装有泥土的塑料袋,已在撞击的过程中爆开,泥土把风挡玻璃盖住了一大半,使我难以看清前方的路况。
我启动雨刮器,想将阻挡视线的泥土刮走,并于心中叫骂,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幸好今天开的是悍车,看老子怎样把你们撞飞!
很明显,我遇到一群笨贼,一群连警车也敢抢的笨贼……这是我启动雨刮器之前的想法。当雨刮器启动后,我便发现对方其实也不笨,因为他们扔在风挡玻璃上的泥土竟然藏有鸡蛋!
第七章 重归于好
雨刮器虽然刮走黑压压的泥土,但与此同时又在风挡玻璃上涂上一层白蒙蒙的“薄漆”。
经过片刻的惊疑,我便想起曾听同僚提及,近期屡次出现新式抢劫手法——劫匪往正在行驶的车辆投掷鸡蛋,司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往往会下意识地启动雨刮器。蛋液在雨刮器的摩擦下,会在风挡玻璃上形成一层白膜,使司机无法看清楚前方的道路,因而被迫停车。汽车一旦停下来,便成为匪徒的刀俎之肉。
我现在大概就是这个情况。但细想之下,我又觉得不对劲儿。若对方只是一群拦途截劫的歹徒,看见警车理应退避三舍。而且对方并非同僚所说,至扔来几个鸡蛋,二十巧妙地将鸡蛋藏在泥土里,这足以说明他们并不笨。因为就算我不启动雨刮器,湿润的泥土黏在风挡玻璃上亦会使视野受阻。
若对方并非求财的歹徒,那么他们很可能是赤神教派来的杀手!
歹徒也好,杀手也罢,当前的情况对我非常不利,白蒙蒙的风挡玻璃使我完全看不到前方的路况,而且对方将一辆货车停在这条只有两车道的小路中央,就算我的驾驶技术再好,也不可能从旁边冲过去。
既然前无去路,那就唯有往后退。
我将刹车一踩到底使警车急停,立即倒换后档猛踩油门儿,急速倒后行驶。虽然前方视野受阻,但后视镜及后窗玻璃都没问题,以我的技术就算是倒后行驶,要驶回主干道也不是难事。不过,前提是在正常的情况下。
虽然后视镜及后传玻璃都非常洁净,不会对视野构成阻碍。但这条小路没有路灯,单靠尾灯微弱的灯光,难以看清楚路面情况,但对方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溜走。
从前方传来的引擎声让我知道,对方没打算就此让我离开,正驾驶着货车追过来。倒后行驶的速度本来就不快,再加上不能看清路况,被对方追上只是时间问题。
语气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
我再次将警车刹停,换挡向前加速。虽然风挡玻璃一片白蒙蒙,但依靠对方的车前大灯,勉强还能确认对方的位置。把安全带扣上后,我便将油门儿一踩到底,准备跟对方来个同归于尽。
对方显然没料想到我会以死相搏,前方的灯光突然向右移动。货车的司机大概处于本能,将方向盘扭向左侧,以避免两车相撞。跟对方以命相搏只是无可奈何的选择,若尚能苟且偷生,我当然不想“英勇就义”。
因此,我亦立刻将方向盘扭向左侧,希望能从旁边冲过去。可是,在这条只有两车道的狭窄道路上,要让两辆车身较大的汽车通过,本来就不容易,更何况此刻辆车皆在路中央告诉飞驰。
虽然双方皆尽力闪避,但碰撞扔无法避免。猛烈的撞击使警车失控,撞向路边一根电线杆后才停下来。剧烈的震荡使我感到一阵眩晕,双眼金星乱舞,以至无法看清身边的事物。
幸好事先先扣上安全带,身体似乎没受到严重的伤害,在休息片刻后,情况略有好转,至少能勉强看到自己的手脚仍没丢。
通过后视镜,我看见大货车在路边的田地里侧翻,刚才从草丛里跳出来的男人正走向火车,似乎想要把同伴拉出来。
对方的情况应该不比我好多少,但他们至少尚有一人没受伤,而我却连走路也成问题。若等他们缓过来,我的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可是,在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刻,因刚才的碰撞而熄火的警车,竟然无法再次发动,大概是引擎给撞坏了。
继续待在车内,走完会被对方破窗而入,还不如趁对方还没缓过来及早逃走,或许还有一丝生机。我匆忙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但脚刚沾地便感到天旋地转,随即踉跄倒地。
我感到头晕眼花浑身乏力,只能勉强以四肢支撑身体,几次想站起来皆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才扶着警车站起来,便听见有人大叫:“他向逃跑,快去把他砍死!”四名大汉在向警车扔泥巴的男人帮助下,已从大货车内爬出来,五人皆手持砍刀,正杀气腾腾地盯着我。
此刻我已能肯定他们是赤神教派来的杀手,若不立刻逃走,等他们跑过来后,我恐怕想留具全尸也不成。可是我现在连站也站不稳,要逃出他们的魔掌又谈何容易?
就在我以为自己得去拜会马克思时,轰隆的引擎声传入耳际,虽然双眼仍金星乱舞,但勉强还能看见远处出现一束强光,随即发现一辆摩托车正从城区方向驶来。
看来我命不该绝。虽然不指望对方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至少有外人在,那帮恶徒多少会有所顾忌。然而,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只存在了几秒便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绝望。因为我发现正迎面驶来的,就是刚才尾随我走了二十多里路的雅马哈!
正当我以为雅马哈跟火车上的恶徒是同一伙人时,便听见其中一名从货车内爬出来的大汉叫道:“一定要完成左护法交代的事情,其他事啥也别管。”说罢便带领众人向我冲过来。
我记得藏镜鬼是赤神教的右护法,对方所说的左护法很可能是文福,那雅马哈上的人又是谁呢?
随着雅马哈的驶近,我突然觉得这辆摩托车有点儿眼熟,之前好像见过。然而,此刻已没时间让我细想此事,因为五名手持砍刀的大汉已经冲到眼前。
我本能地迈出踉跄的脚步,沿着小路逃走,可没走几步就跌倒了。于慌乱中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往后一看发现距离我最近的大汉只有五步之遥,而且对方已高举砍刀,准备送我上黄泉路。
逃走以没有可能,只好闭上双眼等待生命的终结。
或许上天嫌我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又或者老天爷还有事要我去办。砍刀并未如意料中落到我的头上,反而听见一阵刹车声、碰撞声,以及惨叫声。
睁眼一看,发现戴着头盔的雅马哈车主,正利用胯下坐架将五名大汉逐一撞倒。虽然雅马哈来势汹汹,但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手持砍刀。在首轮交锋后,雅马哈处于劣势,被五名大汉围堵。
为首的大汉骄傲:“我看你是寿星公上吊——不想活了!竟然敢跟老子过去去,先给我砍死他!”说罢挥刀示意众人一同上前围攻雅马哈。
雅马哈突然猛扭油门儿,掀起车头撞向为首的大汉,将其撞倒并突围而出,驶到我跟前一手把我拉到后座上。我本能地紧抱对方腰部,轰隆的引擎声疯狂咆哮,雅马哈以极快的速度往县派出所方向飞驰。
形势急速逆转,我一时间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加上仍感头晕目眩,脑袋也无法正常运转。纵然如此,但我仍知道有一件事必须确认,就是此刻正驾驶雅马哈载我逃离险境的人到底是敌是友,因此不禁问道:“你是谁?”
从头盔内传出对方的大声叫骂:“是你妈!”
虽然呼啸的风声让我的耳朵感到不适,但我确定自己没听错,只是有点儿不敢相信。为了确认对方的身份,我把紧抱对方腰间的双手往上移……双手传来酥松感觉的同时,对方的怒吼亦传入耳际:“找死啊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回刚才那里。”
“不信。”我已经在对方胸部抓了一把,才把双手下移,再次紧抱对方腰间。但这次我并非稳定自己的身体,而是想感受对方的温柔,因为我已经知道身前这位“骑士”是蓁蓁。
“是厅长让你跟踪我吗?”当眩晕开始减轻,这个问题便于脑海中浮现。
“厅长才没空儿管你这种小喽啰!我就知道没有我在你身边,你这没用的家伙遇到危险就只能等死,可没想到你这死跛子还真的这么没用。”虽然隔着头盔,但我仍能感觉到她鄙夷的目光。
“你是想我才跟踪我吧!我还以为只有中年大叔才会这么变态。”我嘲笑道。
“你才是大变态!”她羞恼地骂道。
我想她矫情的脸庞一定已红润起来,便不再以此取笑她,换了一个别的话题:“我刚才不是已经把你甩掉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我才没你想象中那么笨。”她不屑地回答,“你大半夜出城,除了王村和县派出所还能去哪儿?我刚才只是故意让你跑掉,你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真白痴。”
没想到她也会“欲擒故纵”,我一直以来都小看她了。或许就像老大所说,她其实一直都在演戏,而且演技非常好。虽然我会为此而感到不安,但刚才若不是她,我恐怕已经被那五名大汉砍成肉酱。
我突然想起小相,因为他亦不轻易以真面目示人。虽然曾多次与他出生入死,但我至今仍未能弄清他的想法。不过,我知道他不会害我,因为他是我的兄弟。
我既然能相信小相,为何就不能相信蓁蓁呢?
虽然在工作上出现分歧,但我们仍是最合拍的搭档,不应该存在任何猜疑。或许她会向厅长汇报我在工作上的失误,但当我遇到危险时,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心念至此,我不由得更用力抱紧她的纤腰,从她的体温中感受两人之间的信任。然而我的举动却招来她的怒骂:“死变态,你快把我勒得透不过气了!再不松手,我就向厅长投诉你非礼我。”
“你开得那么快,我怕一松手就会掉下来呢。”我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并把话题岔开,“你这辆摩托车该不会是偷来的吧,我记得傅斌那辆好像也是这个样子。”
“我才不会偷东西呢,这车子是他借我的。反正他现在躺在医院也用不着,就借我用呗。”她没有因我的揩油而做出反抗的举动,继续专心开车。
我们一路风驰电掣地来到县派出所,并在宿舍找到文福这死胖子兴师问罪。然而,面对我的职责,他却露出一副无辜的哭丧脸:“这些事我一个人说不清楚,其实我都是按照所长的吩咐办事。你们而已知道的,在单位里从来都是头儿说了算,虽然不知道所长为什么要我这么做,但要是不按他的意思去办,我马上就得收拾包袱走人。”
这死胖子也挺聪明的,一句话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我可不会就此放过他,要求立刻跟所长见面,让他们俩当面对质。
他还是那张哭丧连,无奈地说:“这可不好办呢,所长不在宿舍里住,现在这时候去找他,恐怕不太合适吧!反正天也快亮了,要不这样吧,这里有房间,你们去休息一下,等他过来上班,我再跟你们去找他把事说清楚。”
这里是派出所,我想他也耍不了什么花样,而且我还没从撞车的震荡中缓过来,此刻脑袋仍有点儿模糊,非常需要休息。因此,便答应明天再找所长对质,并让他为我们安排房间。
“好的,我现在就去拿钥匙给你们准备两间房间。”他的哭丧脸稍微舒展了一些。
“一间就行了。”蓁蓁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让我目瞪口呆的话。
文福楞了一下,随即憨笑:“原来你们不只是同事,我懂得,我懂得。只要一间房是吧,我现在就去。”说罢便小跑离开。
蓁蓁让我猜不透的,似乎并非只有智商,她要求跟我同睡一个房间,难道是想“开”了?
第八章 覆雨翻云
我早年曾接待过两名来自偏远地区的警察,两人皆身穿发黄的破旧警服,脸上尽是漫长旅途带来的风尘与疲倦。在完成疑犯交接手续后,我问他们晚上在何处落脚,他们竟然说准备到老乡位于城中村的出租屋暂住。
带着疑犯暂住于品流复杂的城中村,听起来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而跟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竟然连回家的路费也没有,打算与老乡见面后再商量如何筹集路费。
向他们了解详情后得知,它们任职的县区极其贫困,根本拿不出办案经费。但纵然如此也不能置匪徒于不顾,哪怕身无分文亦不远千里来将疑犯押回去审理。另外,在我们问清楚情况时,他们已经一整天没吃过东西。
我明白他们因为自尊心,不耻向兄弟单位伸手要钱。他们的情操让我们感动,甚至感到惭愧,用老大的话说:“我们都是吃皇粮的懒虫,这两位兄弟才是真正的人民警察。”
在宴请他们大吃一顿后,我随即为他们安排宿舍。其后在老大的牵头下,发动整个刑侦局的同僚向他们捐钱捐物,其中旧警服就有十多套。当然,我们所谓的旧警服,对他们而言与新警服无异。
类似的事情其实并不鲜见,为照顾这些来自贫困地区的伙计,现在大部分公安单位都会将警员宿舍内部分空置布置成客房,方便兄弟单位的伙计前来办案时暂住。
我跟蓁蓁现在就置身于县派出所宿舍的客房内。
“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这是我锁上房门后说的第一句话。
“去死吧你!”这是蓁蓁一脚把我踹飞时的怒骂。
她翘起双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以鄙夷的眼神盯着我:“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别以为我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你要是敢乱来,我下次踹的就不是你的屁股。”
“我觉得你以前比较可爱。”我爬起来拍去屁股上的鞋印。
她白了我一眼说:“因为之前我被你揩油也不会吭声儿吧?”
我认真地点头,她冷哼一声又道:“我没吭声儿不是因为我笨、好欺负,而是因为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让身边人放松一些。既然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我也没必要拆穿你。”
“真的是这样吗?还是因为你喜欢我?”我嬉皮笑脸地走近,并将手搭在她手臂上。
“哎哟……”她突然惨叫一声,把我的手推开。
“怎么了?”我连忙查看她的手臂,发现衣袖破开了一道口子,隐约能看见手臂上有一道伤口。想必是刚才与五名大汉纠缠时,不小心挨了一刀。
我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寻找可用于包扎的物品,竟然找到一个药箱,便返回她身前动手脱她的外套。
“又想干吗?”她瞪了我一眼,但没有反抗。
“想把你推倒。”我没好气地回答,“我又打不过你,还能干吗呢?”说罢便帮她脱掉外套处理伤口。
她的伤口并不深,没伤及筋骨,只是普通的皮外伤,经过消毒及包扎后应该没有大碍。处理好伤口后,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救过我多少次呢?”
“哪记得。”她翘嘴答道,“你这个死跛子,又笨又要逞强,少看一眼都让人不放心。”
我莞尔一笑:“我好像还没跟你道过一声谢呢。”
“免了,我才不要你的假惺惺。”她站起来走向茶几,似乎想去倒水喝。
“我帮你吧!”我按着她的双肩,让她坐下。
她嘟起嘴说:“才不要,谁知道你会不会给我下药。”说罢强行站起来,还推了我一把。
我一时没站稳往后倒下,本能地抓住她的手,竟然把她也拉倒了。幸好床铺就在身后,两人才没有摔伤。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但不小心触及手臂上的伤口,不由得发出轻吟。我温柔地搂着她,心疼地说:“别动,小心伤口。”
“嗬,你还会关心我的死活?还是别闹了,在你眼中我只是个专打小报告的叛徒。”她向推开我爬起来。
我用力地将她抱紧,不让她从我怀中逃离。她虽然作出反抗,但却十分无力,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安静下来。
我俩四目交视,互不作声,此刻千言万语亦不及一个眼神更能表达心中的情感。
“你想怎么样?”她虽然知道我的心意,但同时亦感到不安。
我没回答,只是用行动告诉她答案,以双唇封住她的嘴巴,同时牢牢地将她用在怀中,安慰其忐忑的心灵。
昨日的争持,今天的恨仇,
在你我融为一体的瞬间消散于无形。
你娇媚的声音,
潮红的脸颊,
柔软的朱唇,
还有身上淡淡的芳香……
皆为我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但愿今夜每个瞬间都能在你心中长驻,
任凭时间流逝亦不退色。
若他日你要为梦想展翅高飞,
我亦无悔此刻的付出,
但求你能在休憩的片刻,
回味我俩的甜蜜片段。
“没想到你竟然会作诗呢!”蓁蓁柔媚地依偎于我怀中,平日的剽悍荡然无存,“不过作得这么烂,怪不得平时没敢拿出来丢人。”
我紧抱她妩媚的胴体,佯装生气道:“我才不会随便给别人作诗,除了你就只给一个人作过。”
“还给谁作诗嘞?”她等着我冷声问道。
她充满醋意的眼神,让我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赶紧解释道:“别紧张,只给我妈作过一首而已。”
“你还认为我是个笨蛋吗?”她掐住我脖子,使劲儿地摇我的脑袋,“快给我招,是不是个那个姓游的黄绿医生作的?”
我刚从撞车的余波中缓过来,被她这一摇,马上就感觉头晕目眩,只好赶紧招认:“我招,我招,的确是给她作的,不过是在跟她分手的时候。”
她松开双手后仍凶巴巴地盯着我,“以后不准再作这种狗屁不通的烂诗!”说着又再柔媚地依偎于我怀中,“除非是给我作的。”
“吟诗这玩意儿得随心而发,不是说作就能作出来的。”
“要怎样才能随心而发呢?”她认真问道。
我一脸严肃地回答:“得像刚才那样——覆、雨、翻、云!”说罢便亲吻她的朱唇,与她再度共赴巫山……
翌日一早,我们在宿舍没看见文福的踪影,便到值班室找他。然而,值班室一名姓张的伙计却说:“他不在这里,应该在宿舍里睡觉,还没起床吧!”
我们刚从宿舍过来,确定文福不在那里,便拨打他的手机,并随口问道:“他今天休息吗?”
小张答道:“他这阵子天天都休息,因为他被所长停职了。”
“什么?他被停职了?”我惊讶叫道。与此同时,手机传出“您所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的提示。
我连忙挂掉电话,向小张询问文福停职一事。
小张答道:“他做事一向都很认真,从来没出过差错,所以所长向来都很放心把事情交给他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处理王村命案时,他却像中了邪那样,接二连三地违规。不但私自将死者的尸体送去火化,竟然还给命案现场来个大扫除。所在被她气疯了,就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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