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虫师 作者:九道泉水-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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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东风车下来的足足有五十号人，有的提着菜刀来，有的是链子锁，还有是双截棍……
我一看情形，让郭七七和母亲先把灵霜和小林抱回去。原本吃酒宴的人都站了起来，密密麻麻一片，上前帮忙的人并没有多少。
我喊道：“给我十分钟，大家接着吃饭。”
我大步出了院子，迎面就看到蝎子，蝎子的脸没有消肿，还有些红色瘀痕，今天换上了一身装备，淘宝来的风衣，一条黑色的牛仔裤显出瘦成筷子一样的小腿，一双黑色的大黑靴也不伦不类，脖子上面还挂上了一根手指头一样粗的大金链。
看来是鸟枪换炮，不可一世了。我走上前问道：“你们老大出来说话。”
已经有人看出来了，是白家人，镇上面的白家找上门，这是什么节奏，看客们有些激动了。
蝎子第一个上来，喊道：“哥，就是他打我的，我面子丢光了。”
我当即火冒三丈，白蝎子是来找死的。
折华强上前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折华强原先是镇子的老大，近些年在温州做生意，没怎么回家，年轻刺头没有多少人认识他，倒有不少上年纪的认出折华强。
蝎子旁边的男子，三十岁不到，一件貂皮大衣，里面是个黑色针织衫，手上面带着大佛珠，一脸的凶气，看样子，不是善类。
已经有人告诉我了，这个是白家的白斩。当然我第一下听成了白展堂，差点笑了起来。
父亲闻声赶来，要说好话，忙着分烟。
我一把拉住父亲，道：“没事，我只要几分钟就能解决问题。”
父亲的朋友老蔡、老邓、老李、老朱、老周、老仇、老蓝并没有像一般人看热闹那样，要上前帮忙，被我拦住了。
折华强还是有些江湖大哥的气息，四处看了几眼，刺头都后撤了两步。
白斩瞧了一眼折华强，骂道：“你叔折大彪疯了之后，你现在就是个屁，屁，你知道吗？”
折华强只是来道贺，对方不买自己面子，自然也就不说话了，道：“白斩，你说出来话，最好是记住。”退到一边，从马艳手上拿电话喊人，马艳却说，手机在家里面没有带来。
我道：“白斩，你是祝贺的话，就进去喝酒，如果不是的话，就给我滚蛋。”
白斩笑道：“我弟弟在你脸打三巴掌，我就算过来郊游，带人回去就是了。”
蝎子道：“哥，三巴掌不够的，我差点被他搞死了。”
白斩道：“咱们以德服人，打脸就可以了，打那么干什么，三巴掌就可以了。”
打人不打脸，当面被人打脸了，这口气算是挣回来了，白斩看着我，颇为惊讶一点。
我道：“你们白家如此欺负人吗？我独门独户，就这样被你欺负吗？”
白斩道：“没有啊，朗朗乾坤，你可以报警抓我啊。”
吴振要上前说话，我朝他打了个手势，让他不要上前，这事情我可以解决的。吴振呵呵一笑，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我没有犹豫，我也没有多想。
我问道：“你是要打三巴掌吗？”
白斩指着背后站着的五十多号弟兄，自信心爆棚，点头道：“是的。”
我笑道：“是的，是你打，还是白蝎子打？”
白斩有些失神，因为一切都不按照他的剧本走了，他的剧本是帮蝎子挣回面子，我反抗，然后将我一顿暴打。
蝎子把风衣袖子卷起，将头发的黄发顺了顺，一阵风吹来，别提多风骚。
白斩道：“好，你要给我打三巴掌，我现在就走。”
白斩料定我不会怎么样，毕竟身后站着五十号人。
白斩大步走上前，装模作样地扭动了脖子。
我笑道：“白斩，你是想站着过这个年，还是想躺着过着年？”
白斩额头流着汗水，和我的眼珠子对视，只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气。
这种寒气，白斩是见过的，在外面打工的时候，当时一黑道大哥就是这种气息，江湖上传闻，黑道大哥手上起码有三条人命。
和平年代，杀一个人就吹得上一辈子了，更何况是三条人命，当时白斩站在黑道大哥面前，差点就尿裤子了。
可是今天，他和我一对上眼睛的时候，全身上下开始发抖，很快从裤子中间一块就变湿漉漉的了。
我没有说话，和僵尸打过架的人，不是吃素的。
而且在我的手上，已经不下五条人命，这种突然冒起来的森森寒气，咄咄逼人的杀气，是白斩从来没有见到的。
白斩愣了一下，抬起的手没有落下来。
我问道：“还不打吗？”
白斩双腿一软，跪在我面前，伸手打在自己的脸上，啪啪干净有力，直接打在自己的脸上。
这种转变，除了当时白斩，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咦……”围观的人发出一声感叹。
我说道：“你就是一坨屎，哪里来滚哪里去，今天是大喜日子，我只当你来给我道贺。”
我低头说道：“我要杀你，只需要动一根手指。五十个人冲上来之前，我就能杀了你。”这话声音很小在，只有白斩一个人听到。
“白千雪是你叔还是你哥？”我问道。
白斩不敢说假话：“是我叔。”
“白千雪是你白家混得最好的一个人，他来我面前，也只能跪在面前，走吧，我不想见血。”我拍拍白斩的脑袋。
白斩站了起来，一阵风吹来，尿骚味传来，大家叹道：“这货被吓尿裤子了。”
白斩知道，眼下不用再打了，自己带了五十个人，直接被吓尿裤子了，这还需要打吗？
白斩站起来，回身给了蝎子两巴掌，一群人低头丧气上了东方车，一声不吭地开走了。
我朗声喊道：“大家吃饭，大家吃饭。”
后来，有些传闻很奇怪，说我是国家内部的特工，手上面有多条人命，还有的说法，说我是黑道极为厉害的杀手，曾经以一敌十，而且成功逃走了。后来有人发现，传这些话的人是白斩，毕竟输在一个厉害人手里不是什么丑事。
反正，那一回之后，萧棋这个牌子，硬邦邦地没有人敢挑战了，毕竟一个人逼退五十个人的举动，并不是所有人可以做出来的。
这个席间的插曲算是演戏，大家接着吃饭。
下午三点钟，白千雪开车来了，将白斩和白蝎子从车子里面脱出来，两脚就踢了下来。
白千雪道：”对不住，萧先生，我这两个侄子做的蠢事，你要废掉一条腿还是一只手，你直说就是了。”
我说道：“好了，没多大事情，白斩，我问你，你服气吗？”
白斩道：“服气。”
我问蝎子：“你服气吗？”
蝎子有些犹豫，道：“服……气……”
我哈哈笑道：“我知道你口服心不服。”白千雪一脚踢在后背：“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白悬你知道吗？”
我耸耸肩膀：“这事情跟我没有关系，白悬是自寻死路。”
我把手放在蝎子的肩膀上，蝎子满头大汗，杀猪一样的叫。
“还去抢东西吗？”
“再也不敢了。”蝎子整个人虚脱一样，刚才的痛感，他一辈子都不想再遇到了。
处理完这件事情，白千雪带着两人走了。
这一幕被好事者看到，说白千雪负荆请罪，走出去后，好像捡回了一条性命。
晚上八点钟，院子打扫干净，鼠王吩咐我，准备三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面放一个大铁盆，每个铁盆里面放一百个鸡蛋。
我知道，好戏才刚刚拉开了大幕，白天来的五十人连热身都算不上。

、第十五章　黑色风格

鸡蛋是下午用泉水煮好的，一共煮了一个小时，期间鼠王告诉我，凡是煮破的有缝隙的鸡蛋全部扔了，不要端起来，为了煮好三百个鸡蛋，其实花掉了三百六十八个鸡蛋。
桌子摆好，大铁盆里面放了一百个鸡蛋。当然除了鸡蛋之外，连筷子、酒杯都没有。这样的酒宴还真是特别，我不由地想道。
我想去那些筷子，又去拿一些调羹之泪，酒水饮料的，被鼠王的手拦住了。
鼠王淡淡说道：“只要鸡蛋够了。”
我不解地问鼠王：“这是什么意思？”
鼠王神秘地说：“等下你就知道了。”
看着鼠王信心满满的样子，我不由地想，难道虫师见面吃饭只吃鸡蛋吗？那真是奇怪。不过鼠王既然这么说，我就没有多问了。这样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我知道今晚有些事情难以解释，父母也不适宜观看，于是让父母先去周寡妇家串串门，晚上我去叫他们才能回来，否则不能回来。
父亲看了一眼，道：“萧棋，你当心点，白天就想要发生大事的。”
我笑道：“没事，我一会去接你回来。”
母亲还要说什么，被父亲拉住了，两人打着手电，在月光照亮下离开了院子。
摆好桌子之后，我在院子烧了三盆火，每一旁旁边放了一堆晒了一个秋天的木材，不过一会，火苗噼噼啪啪地响着。
我把院门打开，在门口上面挂上两盏灯笼，灯笼一个红色，一个蓝色，挂上之前，鼠王毛笔一挥，各写两个字。
红灯笼是“风后”，蓝灯笼是“蚩尤”。
两个灯笼挂上后，鼠王拍拍巴掌，转身回到屋里面。
我找了绳子把小贱和小六给锁上，避免两狗犯错。
狗小贱和狗小六全身黑毛，蹲在院子火盆旁，如同警觉的卫士，它偶尔抬头看一眼天空，好像自己飞起来一样。
不过一会，只看萧天将和鼠王走了出来。
萧天将黑色复古大褂子，脚上是一双老式黑布鞋，坐在院子中间，眼睛微微闭上的，他的神情凝重，脸上发着红光，一句话都不说，很沉默，很沉默的样子，如同一个古幽的宅子。
鼠王黑色西装黑色衬衣黑色领带，戴了一双黑色手套，手套上面还能看到一些咬破的痕迹，应该是毒虫咬破造成的，鼠王是虫师第一把交易，不怒自威，这一身黑色打扮，气息增加了五分。
萧天将和鼠王走出来后，后面出来的古秀连、凤凰、琉璃、白月明和郭七七，看得我差点下巴都要掉下来，眼睛差点被亮瞎了。
今天是要高巴黎塔尖的走秀台吗？
第一个出来的是古秀连，一身黑色的道袍，只是头发不长，没有插上道士特有的发髻，但还是戴上帽子，原本普通道袍穿在身上，显得格外的宽大。不过，古秀连去韩国整容的时候，受了韩国修身风格的影响，回来之后将道袍改造，一改宽松的款式，将道袍收紧，尽显古秀连九头身的完美身材和结实的肌肉，若是以前的那张脸，必定是迷倒亿万少女的道士，那顶帽子也经过凤凰之手，显得大气而不俗套。
这男人，啧啧，要是脸没有毁掉，好莱坞一线明显也只能给他提鞋了。
毕竟，古秀连是我见过男人之中，最为英俊的男人。
第二个出来的是凤凰。
凤凰身高在一米七以上，身材绝佳，眼神更有蛊惑的能力，常人被多看了两眼都把持不住，她是个药蛊，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下蛊，使得她带有一种主宰他人命运的气息，加上她的成熟风格，难怪会迷倒凤凰的。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香奈儿风衣，黑色的裤子。黑色风衣一排扣子直接扣到脖子处，头发干练地扎了起来，左边风衣的口袋里，放了一把黑星五四手枪，子弹已经上膛。她和鼠王一样的地方，也戴了一双黑色手套。
第三个是琉璃。
琉璃个头矮一点，黑色背带裤，黑色女士衬衣，脖子上扣了一个黑色领结，配上一件男式的西服，头发也扎起来，脚上面是一双长筒靴，一把匕首就藏在长筒靴里面，和凤凰一样，也戴着一双黑色手套。
跟着的是，郭七七也换上一件黑色的紧身夜行服，腰间别了一把匕首。一个月的休息，郭七七的身体基本恢复了，战斗力完全恢复，郭七七用了一条一米五长的黑围巾套在打在脖子上，寒风吹来，围巾迎风飘扬招展，显出郭七七的巾帼英气。
就连白月明也换上了一套过年才会穿的黑色小西装，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学着萧天将的样子坐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
郭七七和白月明都戴上了黑色手套。
我看着大家都一身黑，吓了一跳，心想大家都是怎么，难道是经过商量换上黑色衣服，走黑色风格。
琉璃笑哈哈地说道：“萧棋，快，把黑风衣摆出来，今晚我们主打黑色风格，你觉得怎么样，酷不酷。”
我喊道：“是蛮酷的。”
“那长袍我给你洗干净了的。”郭七七舒展身姿说道。
我跑回去，翻箱倒柜，找出那件黑色长袍，是外公龙游水留下来的。长袍是好布料，多年前的老裁缝菜六指做成的，七七根据我的身材稍微改动一下，还能穿。
我换上黑色长袍，伸手拍掉上面的灰尘，对着全身镜子看了看，忍不住叹道：“以前的衣服真不错，样式蛮好看。”
我转念想，几年前我也穿过长袍，只是没有现在的味道。或许是我变老了，老成的长袍也适合我了，时间留不住。
我被黑包找出来，里面放着虫尺和玉尺，还有画好的捕鬼符和镇鬼符，将黄葫芦找出来，也放在包里面，临出来，对着镜子吐了一口口水，将头发理顺了一点。
咦，这人是谁，如此英俊帅气，如此器宇轩昂，如此……
我一拍脑袋，笑道：“傻了吧，这不是自己吗？”
我走出来后，琉璃花痴状喊道：“不错啊，这长袍有格调，老裁缝的手艺，一流的裁缝也做不出来了。”
郭七七说道：“常听妈说外公穿长袍，帅得一塌糊涂。今天看你，也不弱啊。”我双手一拜：“多谢娘子夸奖。”
琉璃急忙喊住：“好了，再说我就要吐了。”
郭七七笑道：“你又不是怀孕了，怎么动不动就要吐了。”琉璃嗔道：“师侄，好好训训你媳妇。”
我得了命令，道：“媳妇，你看师叔有模有样，又可爱又萌，你怎么不给她介绍个男朋友。”
郭七七点头道：“好的。”
就在此刻，客堂摇篮的萧灵霜“哇哇”地哭了两声，我急忙跑过去，小妮子又不哭了，这可真奇怪。
又赶紧回到院子。
在院子摆着酒席，寒风吹来，火盘冒着火光，但大家都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分为紧张，全身都在冒汗。
“古道长，你这道袍可以推广了，改的不错啊。”为了舒缓下紧张的心情，我说道。
古秀连摆摆手道：“我这个人心不诚，才改了样式的，要是师父见了，肯定要骂我。”
我道：“没有，你这个样子才能吸引更多人去当道士的，你这是宣传道教，该表扬。”
萧天将的眼睛一直闭着，没有参与到我们的对话之中。他的面前放着锦盒里的千年冰蚕，密码箱里的美女人皮地图，以及夜明珠，还有铁瓶。
这些东西都是至宝，我暂时还不敢据为己有。
平白无故接受至宝，往往会招致大灾祸的，这是铁的教训。
几人或站或坐，静待“客人”的来临。
萧天将的眼睛忽然睁开了，鼠王也扭头看了过去。

、第十六章　白袍赵无极

萧天将身子一动，高高地跃起，猛地跳起来，直接在院子踩住了一脚。
“嗯嗯……”一个奇怪的声音传来。
很快黄土被翻开，一个个子一米四的男子从土里面爬了出来，提着一把小铁锹，抖抖身上的泥土，还有一股淡淡的臭味，眼睫毛上面沾着几颗小石子。
谁也没有料到，来的第一个人不是走门进来的，而是挖个地洞钻进来的。
萧天将看了一眼，甩甩手回来，大概是觉得来人不值得自己出手，所以干脆回来了。鼠王本来是要看的，也回过头的：“这是个小角色，你们看看吧。”鼠王也没有了兴致。
矮男子并不觉得沮丧，他身子不高，对于大家的蔑视司空见惯，只是搓搓手，走到火盆边，加了两根柴火，烤烤火，等身上有了暖气。
我刚要问来者是何人的时候。
郭七七却说话了：“土行蔡，你怎么来了？”
听了这名字，我在想这货和封神榜那个土行孙是什么关系，怎么都有个不伦不类的土行蔡的名字
我看了一眼郭七七，问道：“你认识吗？”
郭七七道：“当然，是我们家的人。”
土行蔡走过来，走到了郭七七面前，磕了两个头，然后自己站了起来，不由地比划了好几下，却不能说话，好像是个哑巴，只有咕噜咕噜，嗯嗯地的声音说出来。
郭七七解释道：“他说知道我生孩子，但是家里面不让人来看，所以自己过来看一看了。”
土行蔡站起来之后，并没有对我磕头，而是比划了两下。
我问道：“他在说什么？”
郭七七说道：“他说，要是我对你不好的话，就告诉他，他就是拼了命也要帮我报仇。”
我连忙说道：“不可，七七是我的妻子，我会一直对她好的。”
土行蔡远远看了一眼屋里面的摇篮，萧灵霜和萧林还在深睡之中，睡得可香了。
土行蔡又打了几个手势，比划了很长时间，应该是又说了什么。
郭七七愣了一下，不由回头看了屋里面的孩子，道：“你回去吧，不要让家里人知道了。”
我看着郭七七的表情，问道：“莫非是郭家发生什么事情了？”
郭七七有点慌神，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怕土行蔡回去受到惩罚，毕竟他小时候特别疼我的。”
我忙说：“土行蔡大叔，你坐下来吃点东西吧，不要空着肚子就回去了，都晚上，天又冷，何不留下来休息一晚上。”
郭七七没有挽留土行蔡的意思，说道：“不用了，土里面是暖的，他挖个地洞就能睡觉，他的好朋友是穿山甲。”
土行蔡朝郭七七打了两个手势，走到最外边的一张桌子上面，拿了五个鸡蛋，反复检查了一下，磕破鸡蛋，吃掉蛋白，留下蛋黄，走到坑道面前，看样子，是要从这里爬出去。
琉璃道：“为什么有门不走，非要挖地洞！”
凤凰揶揄说：“可能是相关问题吧。”鼠王责备道：“虫门修行各有性格，这土行蔡是土性属性虫师，挖地招虫子是手艺，走到哪都不能丢的。”
土行蔡看了一眼鼠王，竖起了大拇指，大有说你才是土性虫师的第一把交易，自己还很弱的感觉。
土行蔡进坑之前，回头看了一下郭七七，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我，咧嘴做了很不友善的表情，眼神恶狠狠地看着我。
郭七七道：“告诉爷爷，不要担忧我。我现在很好，很自由，很快乐。”
土行蔡叹了一口气，跳了进去，顺着坑道走了。
郭七七说：“萧棋，郭家还算来了一个人。”这话有些怨气，我连忙好言安慰。
鼠王有些感触说道：“郭家除了郭维新之外，似乎就没有什么值得尊敬的人。不过，郭维新毕竟年纪变大了，有些事情也会力不从心的，只希望在他的带领下。下一代的郭雷霆能够走上正道，不要在邪路越走越远。”
琉璃问道：“师父，只来了一个人，还会有人来吗？”
鼠王道：“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有人来，等就是了。”
不过，没有等一会，就听到了二胡声。
这二胡声和医院那晚听到那晚是一样，和赵十的琴声也是一样的风格。
那晚是二泉映月，此刻却是喜庆的《市集》。远远传来的琴声悠扬，有几分大师的风格。
不到一分钟，就看到一个带着墨镜穿着雪白长袍的人，边走边拉着二胡进来，身后跟着五个人，都是白色的中山装，留着板寸头，戴着眼镜，面无表情，白长袍自己选好位置坐好滞后，五个人并排站在白长袍的后面。
萧天将冷笑一声：“你来了啊。”
萧天将又喊道：“萧棋，就是那天晚上拉二胡的人，是赵十的风格，却比赵十厉害的人。”
我点头表示我已经听出来了。
“是啊，我来了，我是赵无极。”来人说道。
说完之后，伸手一挥，身后几人将两个黑包往桌上一拜。赵无极伸手把两个黑包拉开，露出了两个脑袋，虽然样子有些模糊。
但是我看清楚。
两人正是金环和银环，是黑煞的两个护法。
我看了一眼古秀连，想让他帮我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人头，还是面粉做成的。
古秀连点点头，这两个人头是真的。
我心中一震，没有想到，黑煞的金环护法和银环护法居然被人砍下脑袋，被一个叫做赵无极的男子砍下来。
可他，为什么杀两个人，难道是为了讨好我吗？
郭七七看着人头，骂道：“你个神经病，我孩子满月你带这东西来，你是不是发神经。”郭七七耐着性子，整个人如同炸毛的斗鸡，马上就要冲上钱和赵无极拼命了。
赵无极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起码说了十个对不起，然后让手下把人头收起来。
我心说，难道这个赵无极也是郭家人，被郭七七吓到了。
郭七七道：“今天我不想见血，我不想动手打你。”
赵无极忙道：“对不住，我本以为送点礼物给萧先生的，没想那么多，你看我，脑子秀逗了。”
赵无极满嘴的好话。我愈发好奇，来人不像善类，为何担忧郭七七生气，而且还要把赵九和赵十当做礼物送给我。
萧天将冷笑道：“这是干什么？是要说你可以杀两个厉害的人，来威胁我吗？”
赵无极道：“没什么缘故，只是因为这两个狗东西该死！”
我道：“该死？”
赵无极说道：“是的，因为他得罪了你。“赵无极的话很简单，说完话后，伸手去将白水煮的白鸡蛋拿起来，仔细观察了一下，确保没有缝隙，才准备吃。
赵无极玩了一个小把戏，把鸡蛋的放在食指上转动，就像篮球运动员转动一个篮球一样。
我大概明白过来，为什么只准备鸡蛋，因为不管是酒水肉菜，只要端上来他们都会怀疑里面下了蛊虫，放着虫卵。
而唯有鸡蛋，鸡蛋壳打开后，清清白白，一眼就可以看出有没有下蛊。而鸡蛋也是一种解蛊虫的方式。
招待虫师，煮鸡蛋是最好的招待方式。
虫师是不会相信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