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虫师 作者:九道泉水-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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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秀连的话是眼下最好的解释。
龙票来我家中，带走萧林也是这个目的。
虫子被铁瓶吸出后，萧林也就会死掉。
我整个人觉得很不舒服，连忙问道：“古秀连，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但是你没有告诉我。”
古秀连见我眼睛通红地看着我，骂道：“我去你大爷，我要是看出来，早就告诉你了。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怀疑我看出来不告诉你，然后让你上演这么一场悲剧吗？”
我一时失语，连忙补救说道：“不是的，我是想说，我只是想说，为什么我没有看出来？”
鼠王沉思片刻，摇头叹气。
萧天将也欲言又止，似乎不愿意看见人间的悲剧。
郭七七抱着萧林，指着我喊道：“你不要过来，你是不是要把你儿子弄死，你是五行虫师，你肯定要弄死你儿子的，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你……”
郭七七的话一阵阵地说着，如同刀子一样落在我的心上。
我道：“七七，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绝对不会害死我自己的儿子的。”
琉璃和凤凰是女人，上前扶住了郭七七。
凤凰道：“我可以作证，萧棋真的不知情，你不要怪他，这事情还是有解救的办法。师父是鼠王，自然有办法解救萧林。”
郭七七看了一眼鼠王。
鼠王点头道：“自然，我有办法的。我要是没有办法，那就不配当然鼠王的称呼。”
我看着鼠王说话的瞬间，知道有些事情被他掩盖了。
鼠王说了假话，但是唯有假话能够是郭七七安静下来。
郭七七道：“萧棋，带着你的女儿，今晚我不想见到你。”
郭七七说道，从摇篮里面抱出了萧林，凤凰看了我一眼，道：“萧棋，你不要说不愿意了，今晚好好想想吧，时间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凤凰和琉璃两人照看郭七七，带着郭七七回到房间。
我看着萧灵霜，在楼下的房间休息。古秀连和鼠王都没有离开，而是住在一楼的两件空房里面，还有几个小时天亮。
我不由地回想起了很多事情，萧林出生那晚的事情，以及谢灵玉转世为萧灵霜的那件事情。
我把摇篮搬进白月明这房间，萧天将帮忙摇着摇篮。
我和衣而睡，耳边传来白月明轻微的鼾声。
我心绪如同野马一样，久久不得安宁，千头万绪，想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我想了一会，坐了起来，说道：“天将，你说我和郭七七都是好好的身体，萧林的体内怎么会有虫子！”
萧天将摇篮的动作很有规律，萧灵霜睡得很踏实。
听了我的话，萧天将忽然转身道：“萧棋，我也觉得奇怪，郭七七的怀孕过程我都看在眼里，整个过程我也特意关注过，但是为什么萧林体内会有先天之虫，我实在是想不通！”
萧天将说想不通，那就是真的想不通。
我问道：“会不会给概率事件，是老天决定，就像当年宋世遗一出生就有毒瘤那样？”
萧天将道：“一切皆有可能，现在看不准，可能一样，可能不一样。”听了这话，我愈发想不通了，不断地摇头。
萧天将说道：“你睡吧，我过一会也打坐，等天亮了，咱们再商量，毕竟大家人困马乏，只有充分休息之后，才能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早上醒来，我找遍了家里，却没有郭七七的踪影，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萧林。
女婴开始哭泣，我心中懊恼不已，却找不到郭七七。

、第二十三章　迷途的羔羊

我喊了两句，都没有听到郭七七的回答。
我和七七的房间里，凤凰和琉璃都深深地睡熟了过去，橱柜里面给萧林准备的衣服也少了两件。
凤凰和琉璃两人头很痛，摇摇脑袋站起来，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我问道：“郭七七呢？”
凤凰道：“说了半夜的话，她就说自己没事，后来我和琉璃就睡过去了，她不见俩吗？”琉璃道：“师姐，咱们好像中了迷香，还是香蛊虫一类的东西。”
凤凰道：“那七七哪里去了……”凤凰还没有完全恢复精神，慵懒地看着四周，期待从我眼中的得出答案。
就在这时，鼠王从楼下上来，还没进房间就喊道：“萧棋，我想起来了，我知道是谁在龙票面前说假话了，肯定是郭壶公……这个郭壶公可能见过第四家族的人，他或许知道找到第四家族的办法，所以他在……”
鼠王进了屋里面，看着凤凰的表情，没有再说下去，上前伸手搭在凤凰和琉璃的手上，道：“你们怎么中了郭家……一种熟睡的香蛊虫……”
香蛊虫对人没有什么害处，一般虫师被香蛊虫咬了之后，会熟睡过去。
凤凰已经猜出这香蛊虫是郭七七放的，没有回答鼠王。琉璃的脑袋转动的很慢，道：“快去看七七，快去看萧林怎么样了……”
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道：“鼠王，你是说把龙票引来找我的人，是郭壶公，是这个乌龟老王八蛋，这只老废物。”
鼠王看着凤凰的眼神，大概也明白了一些眉目，道：“应该是郭壶公，我一直都没有想清楚，昨晚才想清楚的。”
我很快想清楚了。
郭壶公，我几次三番破坏了他的诡计，他完全有动机冤枉诬蔑我。
郭壶公，他见过龙家的人，是见过第四家族虫师的，他也有机会来冤枉我。
我几乎可以断定，这个人就是郭壶公。
那么，郭七七为什么要带走萧林，而且还在这个关键的时候！
我忽地想起了，那个黑蛇潭阮家寨子的那个老云凤，即便生了儿子，也不能自由，还要为郭家卖命。
难道郭七七嫁给我，也有别样的目的。
我不能接受，郭七七和郭云凤是一样的人。
我似乎察觉出什么，整个人如同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天旋地转，脑袋嗡嗡作响，四周都变模糊了。
我终于忍不住，整个人如同落叶一样摔倒在地上，“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上和脸上都沾满了鲜血。
我在地上挣扎了许久，想要站起来，却站不起来。
鼠王道：“萧棋，起来，起来。雄关漫道真如铁，如今迈步从头越！”
琉璃说：“师侄啊，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死啊……”
越来越多的话在我耳边流动，一个词语都进不来。最后还是母亲回来，煮了一碗姜汤灌了进来，我全身发汗，才能站起来。
但是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尤其是精神变得虚弱。
可偏偏，萧灵霜哭个不停。我跑过去，将萧灵霜举起来，叫道：“你哭，你哭，哭有什么用，能把你妈妈哭回来吗？”
我举起了萧灵霜就要丢出去。母亲喝道：“萧棋，你中魔怔了，给我放下来，我相信你的媳妇，你放下我孙女，你要是摔死你孙女，我一头撞死在这里。”
母亲原本耳朵不好，身子不好，但说这句话，眼神坚决，充满了力量，只要我把萧灵霜摔在地上，她必定一头撞死墙上。
我道：“好了，我放下，我是中了魔怔的。”我把萧灵霜放了下来，母亲赶紧接了过去，骂道：“萧棋，你差点做了一件大错事。”
我跺跺脚不去管小孩：“萧天将，鼠王，你们昨晚都没有异样的感觉吗？”
萧天将和鼠王摇摇头。
众人回忆，都觉得郭七七都没有离开院子，好像一直在家中，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就不见了。
找遍了院子，前前后后都没有离开的痕迹。
实在想不通郭七七是怎么离开的，狗小贱汪汪地叫了出来，我解开了狗小贱的铁链，狗小贱并没有追出院子，而是飞奔到了厨房。
移开厨房的水缸，一个还没有堵住的坑道出现在我的面前。
原来，郭七七带着萧林，是从厨房水缸下的坑道爬出了院子人，然后离开了萧家村。这是多么奇怪的讽刺，极大的讽刺。
我一脚踢在水缸，半缸水哗哗地破开了，厨房完全被水给淹了。古秀连道：“萧棋，你不要乱想，咱们追出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厨房的坑道爬出去，竟然一直到了河边，冬季是枯水季，从坑道出来，顺着一条小路就能上到石桥，在附近人家打听，果然是探出快天亮的时候，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上了一辆沾满泥土的外地车子。
我道：“郭七七，你好狠啊。”
古秀连说道：“或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萧棋，你不要冲动，咱们再想办法，给她打电话。”
我笑道：“我已经打了一百个电话，没有一个电话是打通的。”
古秀连说道：“她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信件一类的？”
我被古秀连提醒，觉得可能会有信件，回家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我笑道：“真的完完全全走得干干净净。”
古秀连道：“那个忽然出现的土行孙，昨晚……难道是要传递消息，目的是要郭七七离开的吗？”
我无奈地说道：“谁知道呢，我和她是夫妻，她不告诉，离开了我。我真傻，我真傻，我以为我只有五年的活命，以为世上有个人同情我，所以才会嫁给我的，没想到还是利用我……”
“啪……啪……”母亲宽厚的两巴掌打在我的脸上，道：“萧棋，这一掌是我要打你，另外一巴掌替七七打你的，你说这样的话，实在是该打。”
我叹了一口气，道：“妈，你不懂！”
母亲道：“我不懂。但我知道，她是孩子的妈，是你的老婆，你如此不信任她，说明你有问题，当妈的就要管教你。你一个十二个月，有十个月在外面，七七数次为你落泪，你居然怀疑她，我为她不值，所以我要打你。”
母亲的话落在我的身上，我不由地低头。
脸上火辣辣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话来。
萧天将说：“是啊，萧棋，七七绝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她这样做，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要知道，行非常之事，必须用非常的办法，我本来也要打你一巴掌的，但是我不想打了，因为你已经迷失了自己。”
萧天将说完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坐在一边，摇着摇篮说道：“小灵霜，七舅姥爷以后会疼你，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你个没有良心的爸爸也不能欺负你的。”
白月明白了我一眼，道：“妹妹，等你长大后，我告诉你，爸爸要把你摔在地上，你千万记住了，以后等他老了，你让他一个孤独无依，再也不去看他。你知道吗？”
白月明帮着萧天将摇动摇篮，时不时说着怨恨我的话。
我蹲在院子一边，想了很多，有时候觉得自己想得有道理，有时候觉得自己没道理。
七七到底是骗了我，还是要去做一件非常之事，萧林现在到底在何方呢？
鼠王说道：“郭壶公是郭壶公，郭七七是郭七七，两个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你不能因为郭壶公而影响你的判断，你要相信你自己内心的声音，你要相信你自己内心的声音。”
最后一句话，鼠王说了两遍。
我自言自语地想：“内心的声音，我内心的声音……”

、第二十四章　赵无极登门

一上午的时间在怀疑和焦急之中过去了，我的心神不宁，久久才安静下来。我心中有一口郁结之气，发布出来，肯定之后怀疑，怀疑后又肯定，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少事情。
最后我从墙角站了起来，冬日的太阳正在照在我的头顶。我伸着五指看着太阳，从手缝之中捕捉真实感，告别着如梦的一天。母亲装好了大碗的米饭，热好了大碗的饭菜，送到的面前，道：“人是铁饭是钢，好好吃饱，我再跟你说话。”
我道：“我不想吃。”母亲喝道：“没用的东西，一点事情就把你逼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男子汉大丈夫，没有个闯进，算什么男人。”
我从来没有发现，母亲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咬牙吃了半碗米饭，力气才恢复了一些。
母亲铿锵有力地道：“萧棋，你去把七七和孩子找回来。”
我一咬牙，道：“好，我就去找回来。”
我想了一会，道：“妈，我是不是变了一个人。为什么我连自己都讨厌自己了？”
母亲道：“我们只是旁人，你才是当事人，你的处境无人可以真正体会，你必须知道，你要做那个最善良的人。”
我道：“我会的。”
母亲道：“这样才对的，不管什么事情，要相信自己人，不能怀疑。老天虽然不开眼，坏人似乎都在享福。但坏人还是会倒霉的，萧棋，我之前跟你说过，不要去惹人的。但是这一回你出门，我批准你去惹人，谁对付你就把他的骨头打碎，你让他不得安宁。你看起来像一个坏人，但你的心必须是好的。”
母亲从来说过这样的话，她这些话让我有些陌生。
我道：“妈，你要是年轻几岁，是不是提着一把刀出去拼命了。”
母亲道：“不会。”
我道：“哦？”
母亲说道：“我回去找一把猎枪冲上去。”
萧天将赞道：“青鱼，你不亏是女中豪杰，厉害厉害。”
母亲道：“哈哈，我至少是龙游水的女儿，虎父无犬女的，这是这样的道理。”
早上十一点，赵无极果然带着人了，一进院子，鼠王和萧天将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就连白月明也很是不高兴。
这老东西，昨晚来得很早溜得也很快，闻着院子里面的火药味，他有些吃惊，他知道昨晚发生很重要的事情，至于什么事情他不知道，只是希望不要耽误他的事情。
赵无极道：“萧先生，可否救我女儿？”
我说道：“对不起你，我现在对不起你，我马上就要出远门，不是我不能帮你，我没有能力救你女儿。”
赵无极拦住我：“你是在消遣我吗？”
我骂道：“你大爷，是不是要在这里跟我拼命。”
赵无极问道：“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萧先生，你答应救我女儿赵柔儿的事情，怎么能忘记呢？”
我说道：“赵无极，我儿子不见了，我必须把他找回来。”
赵无极不敢相信：“你不会跟我开这样玩笑吧。”
我骂道：“你会拿你女儿开玩笑吗？”
赵无极摇摇头道：“不会，看来是真，你要是死了。岂不是救不了我的女儿吗？”
我说道：“你是教主，我相信你有能力救她的，我萧棋算是有负于你，实在是对不住你。昨日你对我磕的三个头，今日我还给你，你就当我萧棋是无信用的人。”
赵无极伸手托住我，我无法下身。
赵无极衣服一挥道：“不行，你先去救我女儿，然后再去救你儿子。我女儿就在门外，你看一眼也好。”
母亲有些心软，喊道：“萧棋，你帮着看一下，要是实在不行，就让他送医院去，别耽误抢救。”
我见母亲发话，道：“好吧，你带她进来。”
赵无极转悲为喜，连忙跑出去，没过一会，就转了回来，跟着一起进来的，是赵半山和赵柔儿。赵半山打了一把七彩的阳伞，挡着阳光，生怕赵柔儿晒到了。
赵半山几年前香港遇见要消瘦了不少，留起了胡子，穿着花格的西装，肩膀上面站着一只白色的鹦鹉。
赵柔儿年纪不大，穿着一身白色大衣，一条白色裤子，眼珠子不会转动，却是一个盲女，走了进来后，脸上堆满了笑容，如同一朵白色小野菊，在风中摇摆，柔弱而美丽。
看到赵柔儿，我就知道为什么赵无极心狠手辣之人，会在我面前跪下来。
女儿如此美好，世上任何一个父亲都愿意为之舍弃生命。
院子里面收拾干净，几张椅子摆开，几人坐定，我知道是和命理玄术虫术有关，把鼠王和古秀连都给喊过来，也算是会诊，瞧一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半山客套地说道：“萧先生，多年不见，现在还好吧，没想到又要麻烦你了。”
我迎上前道：“赵先生，你请坐，我家中有些事情，必须尽快处理。在救令爱之前，我必须告诉你，我必定有话说话，不会隐瞒你。”
赵柔儿喊道：“爸爸，这就是你说的大哥哥吗？”赵无极嘴巴微微一动，却没有喊出，答应赵柔儿。
赵半山应道：“是啊，这个哥哥是个好人。“
赵柔儿道：“恩，哥哥，你放心，我不怕痛的！”赵柔儿的眼珠子看不见，但丝毫不会减弱她的美丽。
我道：“好的，我帮你看看。”赵无极站在一边，没有靠近，只是关切地看着赵柔儿。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我问道：“你怎么了？柔儿，你能告诉我吗？”赵柔儿道：“我就是看不见，其实没什么事情，就是有时候睡觉会觉得寒冷，但是我爸爸说我生病了，我觉得我能吃能喝，没什么病痛。”
“是吗？”
赵半山看了一眼赵无极，赵无极做了一个手势，让赵半山带说。
赵半山说：“赵柔儿，今年十七岁，再过一个月就是十八岁的，而十八岁就是她……”赵柔儿乐观地说道：“爸爸，你说吧。”
赵半山道：“再过十八岁就是她的大限之日，所以必须赶在这一天之前救她。”
赵柔儿撅嘴不信地说道：“世界上怎么会有那种事情，说我马上死了，我就要马上死了，这不是神仙决定的吗？我可不相信。”
我没有马上去摸赵柔儿的手，我坐在她身边不远处，就能感觉道一些异样的感觉，大概赵半山的话说的不假。
我看着赵半山道：“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半山说道：“九年前，柔儿差点死了，正好有人出手相救，说九年后可以再帮我一次，但是那人已经过世了。”
“那人是谁？”我问道。
赵半山说道：“不是别人，正是龙游水先生。柔儿的性命得龙先生的相助，得以多活九年，十八岁必须彻底解开。”
我心中一震，看了一眼赵无极，又看了一眼古秀连，我没有想到我外公龙游水搭救过赵水柔的性命
古秀连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没看明白。”
鼠王说：“不像是中了难解蛊虫！”
我道：“我无法相面，但是我想看看手相，不知道可不可以！”
赵半山没有回答我，赵柔儿已经伸出了一双手，平摊在我面前，冬日照在手上面，一双洁白如玉的双手，还能看到绿色的血管在流动。赵柔儿把一双手伸到我面前，我一触摸到她的皮肤，就觉得异常的寒冷，是阴寒之身。
我摸了一会，放开了赵柔儿的一双手。
我终于明白外公为什么要等九年再救一次！

、第二十五章　作别

九年前就一次已经很困难了，九年后再救难度会增加数倍。
赵柔儿命理很特别，九年前外公用了玄术给她延寿九年，本已经冒天下之大不韪，属于逆天改命了，若再改，必定会五雷轰顶，绝非易事。
诸葛孔明为完成大业，欲向天借二十年，可老天不答应。
赵柔儿要躲过大关，必定是不能的，除非是有人愿意把自己寿命借给她，即便如此，施这道法的人，也逃脱不了上天责罚，阴阳定数是不能改变，一旦破坏，上天地府都要责罚的。
我自认自己不是那一块料子，这事情，我办不了。
至于当年，外公从谁哪里给赵柔儿借了九年寿命，现在我也不想知道。
我叹道：“命理上的玄术一块我知道得并不多，我擅长是捕鬼术，无能无力了。”
赵柔儿好奇地问道：“哥哥，捕鬼术是什么，你见过鬼吗？”
我笑道：“没有，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鬼。”
赵半山道：“九年龙先生说过，九年后去找他，再帮我家柔儿度过一关。”
我说道：“可是，外公龙游水已经死了，死了你知道吗，九年前他根本没有料到自己会死的，你们来晚了。”
我压着火气说道，因为赵无极一双眼珠子已经恶狠狠地看着我了。
赵半山道：“可是，龙先生说九年后可以的。”
我叹气道：“我能怎么帮你，难道借再借十年命给她，我自己都只有四年时间了，你不要开玩笑，最后一个月，什么事情都不能去做。”
赵柔儿道：“我要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地过我的生活，或许我一个月之后，我还好好活着，我就赚到了，我要跟爸爸，还要那个伯伯一起。”
赵无极辛酸地道：“柔儿，我在这里，伯伯……在这里。”
赵无极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把枪，直接对准了我的脑袋。这一切，是赵柔儿看不到的。
“萧先生，你考虑考虑，你一定有办法的。”赵无极的手在抖。
古秀连和鼠王要上前，我伸手示意他们不用担心。
我说道：“赵先生，你应该知道，世界上很多事情是不能强求的，你不妨替我把把脉，你看看我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活，你帮我看看，再觉得我到底能不能救你女儿。”
我把手伸起来，微微地抬起来，就放在赵无极的面前。
赵无极有些犹疑地将三根手指放在我的脉搏处，过了一分钟说道：“天命，你……已经无能为力吗？”
我微微点头，说道：“赵先生，咱们之间，算起来都是可怜的父亲，你要为难我，我就救不回我的儿。还是那句话，一个月的时间并不是很短，足够完成赵柔儿小姐一百个愿望了，你们与其跟我在这里耗着，不如去享受大好的生活。”
我这话听起来是说给赵半山听的，其实是说给赵无极听的。
赵无极低下头，道：“只能这样了。”
我道：“我还有一个办法，不过我现在不能帮你，必须在二十九天我才能帮你。”
赵无极脸上露出了喜悦，道：“什么？”
我道：“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赵无极几乎想都不想，就答应了。我道：“我说给你一个人听。”
赵无极弯下了身子，我附耳说了两句话。
赵无极点点头道：“我愿意。”
我的方法很简单，只要赵无极答应我解散黑煞，我愿意冒天下大不韪，将赵无极的寿命借给赵柔儿，还他一个大好青春。
赵无极答应了我，我也答应了他。
我道：“咱们来个三击掌。”赵无极道：“好的。”
啪啪啪，三击掌之后。赵无极眼中露出希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