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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虫师 作者:九道泉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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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虫子实在是无法无天了。
又或者我和日本医生见面的时候,他先是催眠,又是在我身上摸了又摸,事实是在我克制了我的反击能力,让虫子更好地活在我的身体里面。
戏子半天没等到我的回话。
过了一会,我还是故意惊讶地说道:“药里面怎么有虫子,你就是个疯子。”
戏子无奈地说道:“真是个笨蛋。”
虫子吐出来了一些,我的脑袋也渐渐地明朗起来,五虫也慢慢地反应过来,残存那些没有吐出来的虫子,也基本上没命了。又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我已经不能判断到底是什么时间了,只感觉夜晚很黑,人生很漫长。
这是我进来的第二个夜晚,一切还没有头绪,今天还差点就死了。
我并没有睡过去,只是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我甚至可以确定戏子也没有睡觉。
我想,戏子不是一个笨蛋,他或许知道我并不是真正的疯掉。按理说,吐出了药丸,体内有了虫子,也应该会疼得嗷嗷叫的,可我睡得很安稳,却没有翻身。
这一点是异常的地方,
我想这一点戏会有所察觉。他还在犹豫我就是一个虫师。我想,他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已经在后悔昨天晚上暴露了自己装疯的事实。
这个时候,我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起初很小,很陌生,当我仔细去听的时候,我确定这个声音是魏忠贤的声音。魏忠贤问道:“你为什么来到这里,你是画鬼师吗?”
我听到画鬼师三个字,有些惊讶,我和何青眉在一起,何青眉是画鬼师,但我不是,魏忠贤为什么会问我这一句。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我不能说话。
我嘴巴微微动了一下,说我不是。
我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天花板,只见漆黑的天花板上面,魏忠贤如同一只壁虎一样正扒在上面,嗖地一声从上面落下来。
戏子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就被魏忠贤打过去了。
我连忙坐起来,实在不知道,魏忠贤到底是什么时候躲到我的病房里面的,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有查房的。
他居然可以跟壁虎一样贴在天花板上面,这他妈太匪夷所思了。
我道:“你怎么来到蘑菇房里面,我要叫人了。”
魏忠贤阴冷笑了一声:“说,你是不是画鬼师?”
我见魏忠贤阴冷一笑,知道再假扮下去没有必要,说:“我不是什么画鬼师,但是我前不久见过画鬼师。”
魏忠贤说:“在你身上我感觉到画鬼师的气息。今日我不杀你,但是你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我冷笑说:“你能杀我吗?不怕暴露自己吗?”
魏忠贤道:“疯人院有人自杀,这事情就好比一只蚂蚁死在路边,没有人去滚的。”
我的喉结动了一下,明白话里面的意思,我在他面前就是一只蚂蚁,而且可以制造我自杀的假象,无人会追究。
我说:“那你问!”
魏忠贤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道:“我进来要救一个好朋友出去。”
魏忠贤又问:“你认识的画鬼师叫什么名字?”
我答道:“姓何,叫做何青眉。”
魏忠贤犹疑了一下:“什么样子,什么时间见到的?”
我答道:“冷若冰霜的女子,大概三个月前见到过。我和她相处了两个月的时间,后来她走了。”
魏忠贤犹豫了一下:“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我跟你一起走?”
我犹豫了一下,道:“你自己不是可以出去的吗?为什么还有我带你出去。”
魏忠贤道:“我一个人出去易如反掌,但是我要把皇帝陛下带出去,却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我道:“四天后会出去,不过我要先找到我的好朋友。”
魏忠贤道:“白天你问我的那个人,我没有见过。”
我问道:“那里面有几个人?”
魏忠贤道:“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叫做姬如月,女的是孙君柳。姬如月还有个外号叫做飞天蜈蚣,不过送进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体内住着一只饿死鬼母,所以还能吃喝,但灵魂已经不在了。女的孙君柳,体内似乎有一只螳螂蛊,女的恶念很深,这螳螂蛊已经十分恐怖了。杀伤力惊人,最好不要去惹他。”
我心中一惊,姬如月,他居然就在疯人院里面。
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古秀连会出现在这里了,一年多前,姬如月被我和道士易淼送进了疯人院,古秀连肯定是打听到了。他和我之间,虽然化解了怨仇,但想把师兄的尸骨带出去。古秀连孤身犯险,以为从这里救出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没想到自己困在这里面了。
我听了魏忠贤的描述,追问:“里面只有两个人。那……我的朋友不在外面,不在那里面……那会在哪里呢?”
魏忠贤道:“或许他就藏在外面,或许他就是外面任何一个人。”
魏忠贤的话提醒了我,古秀连可能就躲在里面,只是他被人监视,无法传递消息的,可能已经认出了我,暂时之间还不能和我相让。
我看了一眼戏子,便问魏忠贤:“这个人,那么他为什么进来的?”
魏忠贤呵呵笑道:“他来这里面差不多有两个月了。如果我没猜错,他来这里是找鼠王的。”
我惊问:“鼠王?”两个月前,当时凤凰和琉璃来见我,出了五十万定金让我帮忙办一件事情,难道这事情就是要找鼠王,我没答应下来,她们两个就让戏子假扮疯子进来寻找鼠王。
我快速想了一遍,看来这个解释最合理。
只是戏子进来了两个月,反而被困在这里面,根本就没有见到鼠王的身影。
魏忠贤笑道:“没错。当今世上虫师坐第一把交椅的苍青鼠王,就在这坐疯人院里面,只是世上除了他自己之外,再无人知道他是谁,他现在的面目是什么。为什么来这里!”
魏忠贤虽然为人傲慢,但是说起这个坐虫师第一把交椅的苍青鼠王,还是不由地充满了敬意。
我见时间还早,大家都在休息,便跑题多说了两句。
有些不服气道:“五行虫师郭天劫呢?难道都比不上吗?”魏忠贤呵呵笑道:“你知道十二生肖吗?”
我点点头:“分别是: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
魏忠贤道:“苍青鼠在十二生肖坐第一把交椅,这一点就压郭天劫一把。据我所知,郭天劫早年是养了一条阴蛇的,后来又找了一只蜗牛。即便蜗牛也算牛,也输掉了一层。”
我哑口无言,但心想自己也是个五行虫师,之前总是听人说起世间只有一个五行虫师,身为五行虫师,但我还是忍不住多反驳了两句:“不是吧。郭天精通五行控虫术,就这一点,世间也没有人比得上的。”
魏忠贤道:“世界上的事情不是越多越好的。一个精通五门绝技的人和一个精通一门绝技的人,要真打起来,我想精通一门绝技的那个人赢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沉默不语,谢灵玉在跟我讲解五行虫术,光是理论就花了两个月,最后还剩下土性没有讲完,要真是是完全吸收利用估计没个几十年的时间不行。
反而是精研一种属性的人,专注一门,可能杀伤力会更惊人的。我还有狡辩,说:“这要真打了之后才行的。”
魏忠贤道:“年轻人。我告诉你。东方木,西方金,南方火,北方水,土德居中间。苍青鼠王就是土性虫师。当今虫师第一把交椅,非他莫属。”
非他莫属。

、第十三章 疯人院的秘密

我放弃了辩驳:“好吧。或许苍青鼠王是坐第一把交椅的。可是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会关在里面呢?”
魏忠贤道:“我要是知道,我就是鼠王了。”
我忽然想起,狗爷带的那只老鼠也叫做苍青鼠。
难道狗爷幼年掉入陷阱,将他救起的人就是这个苍青鼠王,那只笑老鼠也是鼠王送给他的吗?
想到这里,我还是有些激动的。
我一直就想寻找苍青鼠王,如果能够在疯人院遇到,那真是诸多不幸之中的万幸。
反过来想一想戏子为什么到这里来?我想应该和凤凰琉璃这一对姐妹有关系。
凤凰琉璃显然慑与苍青鼠王的大名,以为五行虫师可以比斗。知道我是五行虫师,让我来这里寻找苍青鼠王,我没答应下来,她们就把戏子给赶来了。
可怜的戏子啊。
听完魏忠贤的话,我感觉世界总是如此奇妙,很多事情就这样不期而遇。
不管怎么躲开,最后都会卷进来的。或许燕十三说的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用在我身上也可以。
我要想从玄门江湖走出去,除非是我死的那一天。
一如玄门深似海,这句话并不错。
人生,何不如此?
那些以为永远可以躲避的东西,时刻就跟在身边。
只要还在轮回中,就永远不会摆脱。所以孙悟空要“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真是一种极其难以实现的愿望。
魏忠贤告诉我:“四天后子时,一起出去。”
我点点头。
和魏忠贤的对话后,我的心中渐渐有了底,虽然暂时还没有古秀连的身影,也没有发现鼠王的身影。
第三天。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下了决定,今晚把真相告诉戏子。
戏子揉了揉脑袋,问道:“林大南,你昨天晚上看到鬼没有,忽然从墙上落下来,直接把我打昏了。吓死我了。你说鬼会吃人吗?”
我摇摇头:“没有,只看到一只蜘蛛落下来,把你吓昏了。”
戏子自言自语地说道:“不会啊,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蜘蛛呢?比人还要大。”
十点钟。有护士来找我,把我带到治疗室。
我见到了昨晚的日本医生。
医生问道:“林大南,你还好吧?”
我摇摇头,说:“不好。”
医生笑道:“瞎说,这不好许多了嘛,你昨天不肯跟我交流,现在肯跟我说话了。说明你的病情好了不少了,看来昨天的药丸还是有效果的。”
我不高兴地说:“跟我乡下的羊屎一样,看着就恶心。”
医生笑道:“羊屎。别胡说。我再帮你检查一下身子。”
医生上前,我看着牌子,好像叫做贺茂雄。
帮我检查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儒雅的医生。
贺茂雄让我坐下来,拿着听筒在我身上几个地方放了几下,一连咦了几声,狐疑地看着我。
贺茂雄问我:“昨晚吃完药之后有什么反应,老老实实说,不许骗我。”贺茂雄转身坐回办公桌,将电脑打开,似乎在调昨晚的录像资料看。
我心想这牛金花算是完蛋了,估计工作要掉了。
我连忙道:“我肚子痛,找护士要了水喝。”
贺茂雄咚地一声拍在桌子上面,道:“肥猪耽误我的大事。”
我心中生气,我叫她炸金花就很不礼貌,这狗东西居然喊她为肥猪,实在是没有教养。贺茂雄见抽屉打开,拿出了一个瓶子,倒出了几颗黑色的药丸,就是昨天晚上的那种药丸。我心说,不是吧,你又来。
我摇摇头:“我不吃,苦死了,苦死了。”
贺茂雄道:“你是蘑菇人,你不能乱动的。现在你坐在椅子上面,我来给你浇水。”
我道:“蘑菇不需要浇水,下雨就可以了。”
贺茂雄不高兴地说:“蘑菇房里面的蘑菇需要定时喝水的。”
贺茂雄上前,见我挣扎了两下,眼睛露出凶光,道:“乖乖听话,不然我就把你炖了。”我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心中一慌,反抗的力气也变弱了,我对这个把我炖了的话发自内心的恐惧。
根据多年的玄门经历,这可能是贺茂雄昨晚在我意志薄弱时候催眠过,我虽然当时抗拒,但是内心深处似乎接受了这个提示。
他给了我的暗示,深深埋在我的心中了。
我身子呆板,嘴巴慢慢张开,那黑色的药丸又要慢慢进入我的肚子里面了。
治疗室的门忽然打开了。
只见一个年迈的老者推开门,身上穿着绿色的工作服,手上提着一个桶,桶里面放着拖把。
老者开门说道:“医生,打扫卫生的时间到了。我进来拖地的。”
空气晃荡一下,迎面扑来的凉风,屋里面的香气弱了许多,我的心智恢复了不少。
我瞪大眼睛看着贺茂雄:“你是坏人,这是毒药。”
贺茂雄收起脸上的笑容,道:“老王,你怎么这个时候进来拖地啊?”老王道:“每天都是这个点的。”
贺茂雄脸上微微有些不高兴:“好吧。林大南,你先回去。我晚上再来找你。”
老王把拖把打湿,很熟练拖了起来。
我虎口脱险,心中松了一口气。
护士上前把我带走了。
贺茂雄还在看摄像头里面的情况。看来牛金花要遭罪了,戏子也怕是要吃亏,幸福只是摄像头,听不到对话。
回到院中,太阳照耀下来。魏忠贤站在荫处,看着皇帝。
我时不时看着看着魏忠贤,这小子实在是太阴森,昨晚神不知鬼不觉就进入我的病房,后来出去的时候也是匪夷所思,他在门上拍了一下,直接就把房门给打开了。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我倒是想起了人偶师,于是我认为魏忠贤的手上可能有铁丝和细线一类的东西,他是用这个办法打开房门才走出去的。
当然这是我的猜想,或许真实情况并不是这样子的。
我在花坛蹲了很长时间,回头看了一眼楼上,窗户里面,那个贺茂雄正看着我,那一双眼睛实在有点可怕,好像一眼就能把我看穿了。
我连忙转过头来,把院子里面的病人看了个清清楚楚。我确定古秀连不在这些病人里面。
戏子蹲在我的一边,有些精神力不集中,忍不住打瞌睡,有几次撞在花坛上。
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和戏子摊牌,让他跟我一起离去。
就算没找到那个苍青鼠王的话,也要离开这里。
大概到了中午的时候。
两个白衣护士下来,跟着还有几个男护工上前把戏子给抓走了。
戏子喊道:“你们要干什么啊?”
我看了一眼魏忠贤,忽然想起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贺茂雄有摄像头看到牛金花进来帮我把药丸吐出来,那岂不是也能够看到我和魏忠贤在说话。
难道我已经暴露了吗?
我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到了魏忠贤身旁,把我的担忧说了出来。魏忠贤冷笑道,光线黑暗,根本看不到我的身影,那段时间的摄像头已经失去效果了。
我想,魏忠贤肯定是知道有摄像头,已经做了手脚的。
可是,整个下午,我都没有见到戏子。
我心中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戏子昨晚帮我催吐,可能已经被发现了。
到了四点钟,太阳的光线温度越来越弱。我环视了四周,确定疯人院守备如此松,除了一堵高墙和一个大铁门之外,要想跑出去,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为什么让我如此可怕?甚至魏忠贤要向我求救。
………………………………
忽然,我明白,疯人院恐怖的地方,我还没有发现。
这里面,其实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问了魏忠贤疯人院的秘密,之前有没有人跑出去的。
魏忠贤想了很久,说,的确有人跑了出去后,但是没过多久都自己回来,后来有人说跑出去的人都会死,就没有人想跑出去的,毕竟苟活着总比死去要好的。
离开疯人院,就会死,这就是疯人院的秘密吗?
吃饭的过程中。我始终没有看到牛金花的出现,而戏子被带走,已经过去了十个小时。我觉得不好的事情,终于降临了。
整个晚上我的身子一直在发抖,去看了一会电视剧。
电视里面反复播放着十年前的某一天的新闻联播,每半个小时重播了一遍,我坐在里面反反复复看了四遍,直到我的身子再也不发抖。
护士要大家回去休息,我才发现电视房最后一排,“小姑娘”脸色苍白,不断地发抖,目光无助地看着我,随即快速转移到别的地方。
我回到病房里面,等了很久都不见戏子回来。
我知道贺茂雄通过摄像头,可以看到我的表情。难道他是故意给我营造这种感觉,让我一个人品尝这种失落的感觉。
我一直在等戏子回来,渐渐靠在床上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梦中惊醒过来。发现走廊里面还是暗黄的灯光,外面还是暗黑的天空,夜晚还没有过去。
那天晚上直到我睡着前,戏子一直都没有回来,而贺茂雄也没有找我,逼我吃那种黑色的药丸。
我陷入在惴惴不安之中,体会到人生最深重的孤独。也体会这自己的虚弱。
那个夜晚,我把自己所有的脆弱无穷放大,我觉得我要被困死在里面,精神几乎奔溃了,整个人似乎一夜之间就衰老了。
我的精神防线在这个晚上几乎崩溃。

、第十四章 以生命换取自由

第四天。
我醒来的时候,戏子正在病房里面跳舞,边跳边在唱歌。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送回来,以至于我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动静。
戏子见我醒来:“你好。我变成一只猴子了。我可以吃很多水果……桃子、香蕉、西瓜、李子。”
我道:“你不是蘑菇的吗?”
戏子道:“你才是蘑菇,你们全家都是蘑菇。我是一只猴子。”话一说完,直接跳到床上,搔首弄姿看着我:“你觉得我在猴群之中帅不帅?”
我无言以对。
我发现太阳出来后,变得灰暗,世界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我看着楼上的贺茂雄,似乎对我微笑。
第四天晚上。
我梦到了折大彪。
他站在我面前,面目全非,他跟我说:“萧大师。我受不了,我已经死了。我现在是一只鬼魂了……”
我看着折大彪,他脸上的蛤蟆印记已经消失不见了。我问他:“你说胡话吧。你怎么会死的。”折大彪说:“萧大师,我在你梦中。我真的死了。我从楼上跳下来,当是就摔死了。”我看着折大彪:“你为什么要死啊?”
折大彪说:“我怕痛。所以我要死了。”
我问道:“你有什么好痛的?”
折大彪道:“我不知道。我身体一直想回疯人院,回到疯人院就不会觉得痛了。但是我告诉我不能回。我受不住了,就跳楼自杀了。我和鬼差说好了,才能给你托梦的。好了,我不能多说了。萧大师,我谢谢你了。我这个样子,一定会下地狱的。”
我还没得及多问,折大彪的脖子上套上了一根铁索,被拖走了,瞬间化成了一缕白烟。我追上去,绊到了一个大石头,踉跄往前面摔倒,前面放着一把匕首,直插我的眉心……
我惊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坐在床上,四周看了一遍,发现自己还在病房里面,不知为何我流出了眼泪,控制着不要发出声音。
我几乎可以断定,折大彪已经死了,临死前给我托梦,到底要说些什么呢。
可能是魏忠贤说的,离开了疯人院就会死掉,折大彪跑了出去,过了几天也死了。
我想了一会,折大彪死了,那么古秀连呢?
我心中生出一种念想:放了那么多蜈蚣在四周,难道古秀连没有察觉到吗?
我这么多长时间没有发现古秀连的踪影。难道是说古秀连已经死了吗?人死了,所以我才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一想到这里,我原本不高涨的内心就觉得更加绝望。
原来都死了,我还来迟了。
我咬着牙齿,默默躺在床上,任凭泪水不断流出来。
第五天早上。太阳依旧升起。
戏子一早上就在唱“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见我醒过来,呵呵笑道:“蘑菇。蘑菇,以后去我花果山上安家吧,我保证不会有人把你采摘,自由自在地生老病死。这样可好。”
我犹豫了一下,小声喊道:“戏子。你不是猴子。”戏子眼珠子翻白,看了我一眼,道:“你个傻逼。没看出我是猴子吗?”
戏子跳来跳去,看样子是真正疯掉了。
我的心中有一丝的愧疚,一时之间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一切是我造成的吗?戏子是因为帮我之后,贺茂雄才出手对付戏子的。
我一时火大,这个大变态,有本事针对我,何必对付我的室友。
我的肺都快气炸了。我已经想好了,今晚子时一到就要动手了。我一定要大闹一场。
好不容易,我把又跳又唱的戏子给拉出去。
戏子直接去找鸡男和猪男一起玩了,闹哄哄了半天,强烈谴责了人吃猪头肉、炖小鸡、喝猴脑的举动,表示一定要进行反抗,并且要反抗到底。
戏子第一天加入他们的队伍,格外地亢奋,滔滔不绝说了很多闪亮的点子。鸡男和猪男两人连连赞赏,三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情绪,当即就要扣头结拜,号称猴猪鸡三兄弟。
他们热热闹闹,我却觉得格外难过。
难道戏子他娘真的疯掉了。
“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边,把我吓了一跳。
我急忙站起来:“你要干什么?”
“小姑娘”小声说道:“我不害你。我知道你要出去。”我看了“小姑娘”的眼神,眼神不再凶狠,我想起昨晚他瑟瑟发抖,必定也是经历巨大的心理创伤。
我看了一眼魏忠贤,魏忠贤点点头,表示可以信任。
我道:“今天晚上,我要出去。”
“小姑娘”道:“我要出去。我晚上跟你一起出去。”
我不解地看着他。
“小姑娘”说道:“她要死了,我要去看她。”
我说:“你不是要毒死她的吗?”
“小姑娘”道:“不是。我不想毒死她。我是爱她的……”
“小姑娘”很慌乱地离开我,生怕被我看穿他的心思。
我起身和魏忠贤交流了一下的意见。魏忠贤意思是,晚上子时一到,那个时候守卫比较宽松,这个时候最好走,但是那个日本医生不好对付。
我的意思是,我去对付日本医生。
我又说:“我已经要发现这背后的秘密,大家就算跑出去的话也会死的。你还要出去吗?”
魏忠贤说:“在疯人院里面我读过一首诗。”
我问:“什么诗歌?”
魏忠贤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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