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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手记 作者:鲁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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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呢?
四 耳目布建
我发现我对顾明达的猜测,越来越有依据了……那天上午,我正在监舍值班,听到楼下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我出门一看,原来是四五个陌生人。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公安机关刑侦支队的。
更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的来与小赵的死有关。
他们简单和大队长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我们分监区的犯看到生人,都警觉地从寝室出来,站在监内的走廓里,好奇地向外张望。
刑侦支队的同志走后,监区长走了我们监门门口,那些犯人,就像动物园里看到生人时发出好奇目光的猴子一样,在监区长身上扫来扫去,似乎想要得到陌生人的消息。
顾明达悠闲地走了过来,身子慵懒地靠边监门上,向监区长露出谄媚的笑容,活像电影里卖春的小姐,“领导,那些人是来看人的吗?”
“不是,他们是生产厂家的人。”大队长说。
“我看不像,生产厂家的人,能有那么健壮吗?”
“你这么健壮,谁能相信你得了肝炎!”
“领导,我得肝炎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给我回寝室老实呆着去,别没事瞎出来转悠。”大队长发火了。
几个犯人悻悻地回到寝室,继续相互吹嘘入狱前的“辉煌”历史。
“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大队长小声和我说。
进了办公室,他对我说:“刚才那些人是刑侦支队的,他们说小赵的死是被人雇凶杀死的,那是凶手亲自供述的,而且那个幕指使者,就是一个叫马干的人。”
“马干,你是说那个死去的马干。”
“现在还不好说,他只知道那个人自称是马干,至于为什么杀小赵,凶手根本就不清楚。”大队长眉头紧锁,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们监狱里有人搞手机诈骗,据说,现在数额已经达到了几十万元。”
“监测到手机的位置了吗?”
“当然,那个手机就在你们分监区。”
“啊?这怎么可能。”
“这是刑侦支队的同志说的,是已经通过系统定位的,既使有误差也不会太大。据他们分析,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团伙,这是一起监狱内外联合,利用手机诈骗的大案。”
“那他们为什么要杀小赵。”
“据他们分析,很有可能小赵已经知道了这个手机诈骗的真相,所以才被灭口的。”
“那小赵为什么不说出这个秘密呢?”
“现在还不清楚,或者说,小赵根本就不知道手机诈骗这件事,充其量是他知道谁有手机。可是做贼心虚,那些诈骗犯可不这么认为。”
“您分析得真有道理。”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多留心罪犯的动向。”
“明白。”
“还有,你要充分发挥好耳目的作用。”
“谁是耳目呢?”
“他叫壁虎。”
“壁虎?”
“对,你就叫他壁虎,他现在负责收拾民警办公室的卫生。你上班第一天,就认识他。”
“谁?”
“他不到三十岁,我当时对你说他是个精神病。”
“是我刚上班时,头被撞的那个青年男犯。”
“正是他,他会每天和你联络。”
“以后,你就是他的耳目布建负责民警。”
“好的,我一定完成任务。”
“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要保密,否则,他就会有危险。”
五 不解之迷
顾明达很可疑。
他的身上具备了那个丧心病狂的“诈骗犯”的所有特征。
他曾经告诉我小赵叔叔遇害的事,他对小赵的事很关心。
那种关心和了解令人心惊胆战。
他知道的太多了。
为什么只有把他小赵父亲的事告诉我呢?
这时,我又突然想起顾美来,我又记起了这个令我闹心加烦心的巧合。
顾明达是顾美的表叔,我一想到这事,就像吃了苍蝇一般。
作为监狱警察,和马师的纠葛已经令我无地自容,心力交猝。
现在,我又与顾美——这个罪犯家属弄得不清不楚,真是不应该。
可是她却是那么的喜欢我,潜意识告诉我,我和顾美之间,是一段不能见光的爱情,因为,只要别人知道他是罪犯的侄女,我就别想在监狱再工作下去了。
我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以前的我,是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许多疑问令我辗转反侧——
小刘、小赵的音容笑貌,依然在我眼前浮现,他们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幕后的人到底是谁,还有马干那个恶魔,他到底是生是死?
为什么杀害小赵的凶手说是马干的指使的呢,这怎么可能?
还有两个令我魂牵梦绕的女人,马师的冷艳令我醉生梦死,顾美的暖爱让我受宠若惊,谁才是我的真爱呢?
那个手机诈骗犯是谁?真的是顾美的叔叔吗?
当然,还有政委向我交待的那个任务,到底是什么呢?
下一个,重要的任务,到底会是什么呢?
我躺在曾与小刘谈笑风生,曾与小赵畅谈你我的那张床上。
可是,如今,只剩下了我孤令令一个人——值单班。
六 锁定目标
第二天,工作依然照旧。
吃过早饭后,病犯监区中有劳动能力的罪犯都去生产车间劳动,其余病犯都窝在寝室里。
八点多,监狱医院的民警带着犯人来给监舍消毒,喷过氧乙酸。
十点,教导员带几个民警回来了,决定清监。
监舍内所有的犯人都清到了院子里,我们穿上白大挂,戴上口罩、手套,开始清监。
一次清监下来,我基本上要洗澡和洗衣服,我真不知道,在清监的过程中,到底有多少细菌曾游览过我的身体,到底有多少肝炎、结核病毒对我垂涎欲滴……每次清监,收获都不小,小到自制刀片、白酒,大到手机,当然,能够清出一部手机,那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这些犯人狡猾得很,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把东西都藏到了什么地方。
这次清监的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任何收获。
清监之后,我下午换班,不在监区,而是去生产区。
那个顾明达也被监区长叫了出来,一起去生产区,我想,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监督他。
下午,我又带犯人去参加劳动,从出工时间来说,一般是早七点半到十一点半,犯人吃过犯后,回监舍休息;一点半正常出工。
罪犯生产时,壁虎在收拾卫生。
生产区的音响里放着流行歌曲蔡依琳的《日不落》……他扫到我旁边时,说:“没有情况,真不知道那家伙是用什么时间打电话的,在哪儿打电话的。
我面无表情,但是,我已经听清他在说什么。
我小声回了一句:“留心那个姓顾的毒贩。”
他点头答应,之后,慢慢扫着地了开。
犯人仍然各就其位,这天,顾明达到车间了,他百无聊赖地坐在厕所里抽烟。
透过大玻璃,我发现,他正在看着我。
这个王八蛋,也许是看出我的用意了,于是,我也盯着他看,他没坚持多久,就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我决定,盯死他。
下午收工的时候,壁虎走在后,他小声对我说:“这个家伙太狡猾了!”
……
晚饭后,我开始给病犯发药,监督他们吃完,然后做记录,这样,防止罪犯服用超量药品自杀。发完药,就到了“亲情电话”时间。
我把值班室的电话拿到监门处,并拿出笔记本,主要用来计算罪犯的通话时间,并根据时间向他们收取电话费。
之后,罪犯开始排队到我这里打电话。
我看到顾明达排在第七的位置,他也在翘首以盼;等着打电话,真是太虚伪了。
他们开始一个个打电话,我在另一头负责监听,记载内容,并计时。
第一个打电话的犯人,用时8分15秒。是个盗窃罪,23岁,很年轻,盗窃了十几家仓买,金额达十几万元,而是团伙做案。既使是屋里有人,他们也肆无忌惮地去偷东西。他以前和我说过,他每次出去偷东西,身上都带着刀。如果主人醒了,他们绝对是毫不留情,一刀捅死完事。他给家人打电话的原因,没有别人,就是要钱。
第二个打电话的犯人,用时6分10秒。刚开始仍然是一顿寒暄,说来说去,最后,还是亲戚要钱。
第三个打电话的犯人,用时7分30秒,是打给自己上大学儿子,边说边哭,弄得电话柄满是大鼻涕。
第四、第五、第六……
到了顾明达了。
我死死地盯着他,他有点不自在,“队长,您对我有仇吗?我可是一直服务管理,遵守监规的。”
我收起电话,“少罗嗦,今天不打了。”
“别别,我和您开玩笑的,我打,我打……”顾明达拿起电话,我仔细监听。他瓦拉说了十来句,我一句都没听懂。
他妈的,他在说上海话。
我啪地嗯掉了电话,“谁让你说方言的?谁允许你说方言了。”
“对方就是上海人,我就要说上海话的啦,侬不要太不讲道理啦。”
“下一个……”
第八个人是个30多岁的小伙,他把顾明达往外一挤,兴高采烈地说:“大顾,你真是耽误大家的时间,我家小妞等我都等不急了,喂,宝宝,我是小乖啊,想不想我啊……”
顾明达有点生气,双手抱着膝盖,坐在走廊边缘。
在监门的内侧,一个理发师犯人,正在给另一个犯人剃头,用的是电动推子。
监狱里的犯人要经常剃头,这样才能保证他的头是光亮的,证明他是个犯人。
如果在监狱里,你看到哪个犯人的头发很长了,还没有剪,那就说是,他快要出狱了。
看到别人剪头,顾明达又凑了过去,排队剪了头发。
他很怪,他剪完头发,右手始终在摸着他的光头,摸啊摸啊摸啊!
突然,他转过身,正好与我的目光相遇。
他冷笑了一下,之后,他就回到了寝室。
壁虎也慢步跟上,与他一同进入寝室。
每个寝室内有一台电视机,正在放着电视节目。
罪犯值星员开始准备上岗。
看守大队锁完监门后,监门内部恢复了平静。
我坐在监门口,盯着走廊深处,两个值星员相视而坐,偶尔有犯人出来上厕所,值星员随之跟进……我坐在监门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异常。
我就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开始做一些监区长交给的工作,比如写一些政工学习记录、整理罪犯档案、填写各种应该填写的记录……我抬起头,正好看到了黑漆漆的监控器。
半夜,我准备回值班室睡觉,刚出办公室,我就看到铁门内侧背对着我,站着一个人。
我仔细一看,是顾明达。
我啊了他一声。
他听到后,转过身,他嘴里叨着烟。
我让他马上回到自己的寝室。
他说有话要和我说。
我说,你要说什么?
他双手扶着铁门的栏杆,瞪大眼睛,他问我:“你说,我和马干长得像吗?”
七 我们分手吧!
第二天上午,我出监舍取材料,我从手机箱中取了自己的手机,30多个未接电话,有父母的,有同学的,有顾美的。
我刚想给父母回拨电话,顾美的电话却率先进来了。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多天不接我电话?”
“我在监区值班,我上哪儿去接你的电话。”
“过几天,我想去看你。”
“别假惺惺的了,我不用你看。”
“齐枫,我知道,你现在是抓捕逃犯的英雄了,是吗?追你的女孩要用火车皮来装,想要什么样的;就要什么样的。我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列车员,你哪能看上眼啊!”
“顾美,你不要这么尖酸刻薄,好不好!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哼,以前,你从来就没有关心过我,没有问过我过得好不好。”
“问你过得好不好?我每天生活在火山口、炸药包、定时炸弹上,我不仅要每天面对一群丧心病狂亡命徒,还要去面对着死尸、追捕逃犯,你能看到我活蹦乱跳、神经正常的站在你面前,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还是不是男人,不就是擦破点皮,受点伤,至于你这样满腹牢骚吗?你不是说,你热爱警察这个职业吗?”
“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我们只见过几次而已,你想做什么,就直说吧!”
“齐枫,我对你的真心,都让狗吃了?”
“真心?呵呵!你对你那关在铁窗中的叔叔是真心的吧!你可能更关心的是他。”
顾美挂掉了电话。
我没有给她拨过去,也许这样的结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天下午,我正在监舍值班,对讲机喊道:“病犯监区一分监区顾明达接见!”
“收到,马上就去。”我回答道。
“顾明达,有人来看你了!”我透过监门,对着走廊大喊。
顾明达跑了出来,他的脸依然汉奸一样诌媚,“队长,真是麻烦你了。”
到了会见室,透过玻璃窗,我看到顾美和一个中年女人在一起。
顾明达拿起电话,开始和那个中年女人聊天,我拿起电话边监听边记录。
那女人是顾明达的老婆,两个人谈些无聊透顶的内容,全是卿卿我我。
顾美的眼泪在眼圈直打转,我不看她,但我能感受到她火辣辣的目光。
我的心也非常难受,酸楚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们两个以前相遇的那些场景历历在目。
但是,我一想到,她和这个毒贩的关系,就心如死灰。
我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她居然泪流满面,她拿起语音电话,用手指着话筒,示意我也拿起来,我知道她要和我说什么。
但是,我不能,我想,我们应该结束了。
顾明达的会见结束了,我把记录本还给会见室的女警,之后带犯人离开……我迈开步子的一瞬间,她也跟了上来,她拍打着透明隔离带上的铁网,哭得撕心裂肺。
顾明达好像看出什么,但是,他没有揭穿我。
我们两个慢吞吞地走回监舍。
他走在前面,低着头,背对着我说:“队长,昨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和马干长得像吗?”
我没理他。
“队长,你说,是马干厉害,还是我厉害?”
我还是没理他。
“队长,你知道马干的梦想是什么吗?”
我仍然没理他。
他停住了,转过身,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向后转,齐步走!!”我大声喊道。
顾明达迅速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他很不高兴,他嘴里念念叨叨,魂不守舍。
我想,他是心里有鬼,怕我发现他的阴谋。
走到监舍楼四楼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笑着对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的梦想是什么。”
八 铁窗下
这天下午,壁虎来找我,他说:“那家伙晚上睡不着觉,总是在屋时转悠,心事重重。”
他指的是顾明达。
“还有什么表现?”
“他蹲在厕所就不出来。”
“还有吗?”
“他晚上还说梦话。”
“说了什么?”
“他说他快死了。”
“其他的,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了?”
“没有了。”壁虎说完,又回到楼梯假模假式地搞卫生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想,真是个笨蛋,没有一句是有用的。
晚上,仍然是我一个人值班,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值班,我心里有点害怕。
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半夜十二点时,我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梦到了几个检察官把我从监狱带走了,之后是法院宣判,我成了一名罪犯,我又回到了这个监区,我抓住铁窗,呼唤自由。
我从梦中惊醒,全身冷汗。
恰在这时,我听到了卫生间的门开了,那响声令人毛骨悚然。
窗子没关,晚上风大。
第二天,我和大队长申请加个夜班民警给我。
值单班,我快要崩溃了。
下午时,监区长神采飞扬地告诉我:“已经给你落实民警了。”
“太好了!是谁?”
“到时你就知道了。”
晕,监区队长也卖关子。
晚上,罪犯收工后,邓哥抱着行李过来了。
我喜出望外,“邓哥,你和我一个班?”
“当然,除了我,还能有谁?我已经上了人身意外伤害保险,估计我儿子初中高中大学的学费有着落了。”
“不至于,如果我杀伤力那么强,直接把我制成生化武器,发送到大气层中,地球人口至少能减少一半。”
“这倒是个好办法,那样你会成为救世主,名垂青史了;至少可以有效缓解全球气候变化,延长地球的寿命。”
和邓哥在一起真开心,至少晚上心里会有点底。
“手机诈骗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还在调查过程中……”
“你知道吗?就在今天下午,又有人被骗了,损失了二万元。”
“电话确实是从我们监区打出的?”
“据说是!”
“监区是24小时监控的,怎么会有人持有手机呢?”
“监控可能也有死角。”
“是不是系统搞错了,手机不在我们监区,而是在别人的监区。”
“不会错的,公安的技术还是很过硬的。”
“我有个重点怀疑对象,是个毒贩,姓顾。”
“我知道他,他倒有点可疑,到底是不是他,现在还不能确定。”
天黑后,邓哥深入到罪犯寝室去巡视,我站在铁门外没有进去。
“进来啊!怕什么!”他说。
我笑了笑,我确实是有些担心,特别是在我一个人的时候。
我脑海中始终设想一个恐怖的场景:
如果我自己进入了罪犯寝室,他们有人把监门锁上,那我不就成了笼中之鸟?任其宰割?
我经常幻想起一个恐怖的场景:犯人锁上监门后,所有的犯人都来打我,用东西砸我,我的脸被人踢得变了形,之后,他们再把我从楼上扔下去。这让我不寒而粟。
我们巡视到最后一个寝室,里面有四个犯人,顾犯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其他犯人看到我们来了,都从床上站了起来。
“顾明达!”我喊道。
他没理我。
我又喊了一句,他才站了起来,好像没睡醒。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睡觉啊,我没干什么!”
“说,你把手机藏哪儿了?”
“我哪有手机?”他站起来,翻开床铺,示意自己清白。
邓哥把我拉走,我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三四眼。
我们走出监门,锁上。他说:“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而且,还没有找到手机。”
“哦,对了,我们刚才没去厕所吧!”
“没有!”
“那里面,刚才好像有人,他在里面呆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
“对啊,快去看看。”
我们又冲进了监舍,进入厕所,我们看到一个年轻的犯人,正趴在桌台向窗外望去。
“你在干什么?”
“抽根烟,看看云彩。队长,你看这天有多蓝啊!”
我暗骂他扯淡,天黑了,看个鸟云彩?
我发现他很不正常,厕所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们到底把手机藏哪儿了?
这时,监门开了,几个警察跑了进来,看样子,他们是有目标了。
他们冲进厕所抓住了那个年轻人,摁倒在地:“说,把手机放在哪里了?”
他的脸被压得扭曲了,“在窗台上。”
警察过去找,却怎么也没有发现。
有一个警察爬上了窗台,向外观察,他跳了下来,站在窗前,把手伸向窗外。我看到他那弯曲的胳膊正在用力,突然,他一用力,收回右手,大家全都惊呆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被透明胶布粘着的一部手机。
那家伙竟然把手机粘到了大楼的墙身之外……
九 小赵之死
谁也不会相信,就是这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犯人指使别人杀了小赵。
他叫江城,他是与马干“五连保”的罪犯之一。
马干心脏病突发时,是他第一个冲出寝室喊的我们。
虽然他只有三十多岁,但是,却是个老江湖了。
他13岁就开始偷盗,14岁因抢劫入少管所,出来后,他又重操旧业,纠集一些人从事入室抢劫,入狱后,他仍然不思悔改,以用发短信、打电话的方式问被害人:“猜猜我是谁?”
这种诈骗已经司空见惯,一眼就能识破,可是,仍然有一些人上当受骗。
刑侦支队根据他提供的消息,在市区内的一处出租屋,将团伙一网打尽。
这个团伙分工明确,有打电话的,有取钱的,还有做帐的……当然,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我最关心的就是小赵是怎么死的。
事情还要从我刚上班时说起,小赵工作兢兢业业,平时查监舍十分仔细,连个指甲盖大小的铁片都不放过。
那个时候,江城就已经开始组织手机诈骗的事了。他每次打电话都在厕所里,只要他去厕所,就再也没有人敢进去了,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
有一天,他正在里面打电话,小赵警官来了。
他忙把手机藏了起来,他也不清楚,小赵知不知道他有手机。
小赵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上厕所啊,我没干什么。”
“告诉你,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其实,据事后大家分析,小赵仅仅是知道他上厕所时,别人不敢进去这件事而已。
其他的小赵什么都不知道。
江城非常胆小,自从小赵说他知道自己的坏事后,他就如坐针毡,夜不能寐,小赵走后,他甚至两个星期没有再使用手机。
没过几天,有一个犯人和江城发生了口角,江城就把那个犯人给打伤了。
小赵就申请关押了江城一个星期的禁闭。
这一个星期,江城就开始怀恨在心,决心一定要收拾小赵。
后来,在马干死后,江城就决定以“马干”的名义杀掉小赵,于是就导演了雇凶杀人的血案。江城说,当时,他和凶手只是说收拾收拾,说好了是给凶手五千元。没想到,凶手却一步到位,制造了杀人案,之后,并以此为根据,索要更多的钱,无奈之下,江城给了他两万。
江城本以为事情可以不了了之,不料,自己却被抓获了……江城团伙被绳之以法,“手机诈骗”事件就此结束了?
其实这只是个开始,到底是谁给江城提供了手机?谁又能一直这样的纵容他呢,一定是有狱警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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