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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怪谈 作者:凌筱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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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撞击。那货郎拍怕胸口,笑道:“莫急,莫急,我自然懂你的意思。”
货郎微微笑到:“这是魅眼的本意,但千百年来因为其误打误撞吸取了那两毒物,便丧失了能补足最后一双眼睛,借以得道的机会。至于它始终执着着要找到这个女孩的原因,是因为她是它唯一能寄存的肉身,换句话说,它将她视作在人世间能共存亡的伴侣。”他话锋一转,脸色凌厉到:“这孽畜要得以在寄体中生存,必须吸取寄体的元精,被寄体者多半体虚易病,极阴体质,常年血脉不得通畅,终年来视觉异于常人,日月与鬼魅为伴,无法得以正常人的生活。”他嘿嘿一笑,继而到:“只是我迟了一步,没有想到已经有高人先于我,将这魅眼封入了千年白玉坠,倒是先救了这女娃子一命,但是缘起缘灭终有定数,只要它还在你身上,你始终逃不掉天煞孤星的命,这辈子要么被它害死,要么就孤独终老,祸及周边的亲人朋友不得善终。”
“缘起缘灭,终有定数。”暮嘴里喃喃得念着这句话,记忆却在脑海里排山倒海般涌来,那孩童时期,继父的蛮横,额头的疤痕,自那天起身体开始的异样,来到这个村子后陈二、搜魂瓶、鬼新娘、婴尸咒等这些年来形形**的鬼魅为伴,她突然对魅眼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如亲人,如多年故知,却又如仇敌,如多世宿敌。
暮抬起头,明眸中闪烁着缜密的心思,一腔纠结,却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该说些什么。货郎那狡黠的眼神一闪,双手一背,几步踱到她的身边,咧嘴一笑到:“女娃子,我把这邪物给收了,纵然是可惜弄碎了那千年白玉坠,但也是为了你好,没有它寄身在你身上,你就可以过寻常人家女娃子的生活,包你今后长的如花似玉,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在你四周也不用再见到那些烦人的脏东西,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等于算救了你一命啊?”说完,货郎的脸上抑制不住的沾沾自喜,仿佛做了件天大的好事,等着众人对他仰慕和感激涕零。
“那么,”暮咬了咬嘴唇,将脸庞抬起后朝着货郎,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到:“可否,请你,将它还给我?”
那货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吼道:“什么?你有病吗?这可是害人的东西,你就那么喜欢那自己供养着它吗?”姑婆一声冷笑,打断那货郎的咆哮到:“这事,恐怕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吧,你做这一切,表面上似乎是为了小暮,可暗地你敢说你没有私心?”洛晓一看姑婆发问,便心领神会,扯住货郎的袖子到:“我就觉得从你进村眉宇之间有股邪气,想着这人一定不是好人,可不是你一来就不经别人同意收走了小暮的魅眼,我说你这是明抢还是暗夺啊,小暮现在又没同意让你把魅眼带走,你好意思自作主张搞得和毛爷爷一样伟大吗?啊呀,你果然有私心,这下被姑婆猜中了,你快说,快说,你究竟存了什么坏心?”
货郎呸了一声,面色铁青到:“一群不知好歹的家伙。”姑婆正色到:“不知好歹的,恐怕是你吧,你那么迫切想要得到魅眼,无非是为了自己的修为,修道之人,理也应懂得不义之径不可取,一入旁门难回头,从你进这个院子开始,你问问你的心,是不是冲着这邪物二来,满腔肺腑得都是呼之欲出的欲念。看你好歹也是得道之人,怎么就守不住这清、寡二字。”
那货郎被姑婆说的满脸通红,仿佛被揪到了心思,恨不得夺院而出。洛晓急急忙忙跑到院子门口,双手护住院门,大声问到:“姑婆,你知道这个怪人究竟要拿魅眼做什么呀?”
姑婆摇摇头,只是伸手锊了捋暮的头发,轻声说到:“好歹也是个千年灵物,纵然蒙了邪尘,却得到了白玉坠的多日净化,小暮天性善良秉着慈悲为上,这魅眼寄身在她身上,吸着她的精华,喝着她的血,也逐渐提升其正义的修为,否则也不会帮助小暮一而再再二三的度过难关。”她盯着货郎看了一会以后,继续低下头,慢慢将她的头发束起,一字一句得慢慢说到:“如果你一定要带走魅眼,那么此劫难逃,老身也只能奋力与你一搏,希望你能迷途知返,守得一份清心,一念寡欲。”
话语间,一捏口诀,一阵罡风四起,那院子里劲草纷纷四歪,在琴条凳上的锅碗瓢盆,都咯咯哒哒得如长了的腿般哆嗦起来,那沿着院子摆放的一口大水缸上一溜圈的小水珠都滴溜溜得往外跑出来,最让人心撼的是天井中间的那口小水井底下似乎隆隆作响,细听之下竟还有龙吟之声,仿佛有千军万马之辈要从底下呼啸而来。洛晓被罡风吹得迷糊了眼睛,双手死死抓住门闩,暮紧闭着双眼,心中默念清心咒,硬生生得护住了自己身体周围三寸见方的地方归于结界所在。
那货郎也着实吃惊不小,暗暗打量着这耄耋老人尽然有如此深厚的道术功力,心想若是僵持硬拼,搞不好两败俱伤,便咬咬牙,在迷风中暴突双眼,青筋狰狞,双手一合十,那货郎鼓“噗”得从他怀中飞出,迎着迷风在空中哗啦啦的一转,咚得落在地上,却神奇般得没有跌倒,笔直得竖在地上。姑婆瞬间收起口诀,那满院的响声忽得都没了动静,那碗筷规规矩矩得搁在条桌上,水缸里的水纹丝不动,那口小水井安静得如同沉寂了百年的原木,毫无生机。
洛晓被一下子的安静打击得有点回不过神来,他细微得睁开眼,偷偷看了看天井里的情况,众人都已经卸了法术,姑婆陪着暮,对面站着货郎,三个人安安静静得盯着地上竖起的货郎鼓,不做声响。那货郎咬牙切齿到:“晚辈不愿意和前辈斗法,并非是技不如人,只是怕万一有个闪失,愧对祖训,今日虽然魅眼我是志在必得,但是既灵物,想必也看个人造化,也罢,也罢,现在就将选择交还给它本身,若是它跟我走,我势必想方设法完成它的修为,涅槃得道不旺它存活千年;但若它选择还是跟着女娃子,那是我和它福分太薄,有缘无分。不过它注定即使再一个千年,也只落得个靠**血而存的寄生虫,且寄主也终将被其祸害。好了,让它自己选择吧。”
姑婆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和不忍,她深知暮已经习惯和魅眼生活,但是她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呢?她今天执着得帮助了暮,对暮将来的一生究竟是对还是错呢?只见那货郎鼓在地上呼啦啦得转了起来,转得众人屏住了呼吸,一阵哗啦啦的鼓珠哒哒作响后安静了下来,鼓身也停止了转动,正当众人不知所措之时,那鼓却突然从地面弹起,蹦起一丈高,在空中停滞了几秒钟之后,嗖得一下直直奔着暮的怀中飞去。暮内心一阵激动,一把将其按住,执着鼓柄慢慢转过鼓身,只见那鼓面上隐约可见指甲划痕状眼影,微微泛红,随呼吸若影若现,随即在鼓身中发出一声咕咚声,然后慢慢隐声,隐形,继而无了声息。眼见魅眼臣服于暮,姑婆和洛晓提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那货郎变了脸色,夹杂着懊悔和无奈,长长叹了一口气,羞恼到:“一切都是定数,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了,女娃子,这个货郎鼓也是我师父的遗物,道行也不欠。也算是有缘,既然我毁了你的玉坠,现在将鼓送给你罢了,一来作赔,二来也给魅眼得个容身处,这样它没有寄身在你的肉身上,自然对你的精血吸耗的损害小些,至于将来,一切终有命数,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说罢恋恋不舍得又看了暮手中的货郎鼓一眼,黯然转身准备离开天井院子。
暮有点手足无措,便打算强撑着起身,却被姑婆用手按住,宽慰得拍了拍肩膀。还未等姑婆开口说话,洛晓一个箭步冲上去拉着货郎的袖子,将他拉到院子外的门边,小声说到:“大叔,哼,如果你想走,那也得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凭借着这个找到我们的呢?”说罢,慢吞吞得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百思不得其解得放在货郎面前。

、魅眼传说之冬日的萤火虫

洛晓摊开手掌,掌心中赫然出现一个银质的发夹,上面纂着细细的曼纹,雅致,端庄,小巧却不失特色。货郎嘿嘿一笑,从袖口中拿出一个手掌大的罗盘,接过洛晓的发夹按在没有指针的盘面上装入,突然那发夹滴溜溜逆时针转了几圈,骤然在正北坎子方位停了下来。洛晓探头一看,那发夹的尖端直直指着暮的身影,伸手推着将罗盘换了几个方向,若干圈转下来,那发夹始终对着暮的方位,他恍然大悟道:“原来这不仅仅是个发夹,是罗盘的指针,可为什么它会跟着小暮呢?”
货郎哈哈大笑道:“年轻人,我故意将这特制的指针放入你挑选的小物件里,那是你和这女孩子待久了,身上自然多少带有那魅眼的隐隐邪气,只是一般人看不出来。我非一般人,早看出绕在你肩头的一丝氲氤,只要你挑了它做礼物,这个有智慧的玄空盘,通过内盘和指针遥相指引,它自然能找到这“发夹”被你带到哪里,不信你看,”货郎按了暗格,那发夹状的指针弹起,他将它摘下,隔着门对着暮的方位,轻轻放在台阶上,用袖子拂了拂罗盘盘面,嘴里默默念了些词,瞬间内盘中的二十四方位壬子癸、丑艮寅、甲卯乙、辰巽巳、丙午丁等字格,如走马灯般轮番亮起,最终只剩壬子癸一个山位的字亮着,刚好与指针所在台阶的正北坎子方位重合。
洛晓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心里愤愤然得很,心想我就只想在这货郎摊上找个小物件,送给小暮当礼物,一不小心就被这货郎下了套,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所以这货郎几次想离开,都被洛晓扯着袖子,不是被纠缠着问东问西,就是被洛晓给夺走了罗盘,在姑婆屋门口两个人扯来扯去,一个是巴不得急匆匆离开,一个是死活找茬气呼呼不放。
暮被门口的动静惊动了,她回头看了看姑婆,苍老的身影正在灶间着手炖补元气薏米粥,便扶住胸口蹒跚下了榻,将收了魅眼的货郎鼓捏在手中,踉跄几步,走向了虚掩的门口,透着门缝看见了洛晓和货郎正在争夺的罗盘,心中一惊,便不假思索得推开了门。
随着一声吱呀声,门不经意间被打开,货郎和洛晓转头看,微戚的寒风中,暮显瘦单薄的身子出现在视线中,苍白的脸颊依旧泛着那种不健康的透明色,不由得让人心生怜悯,倔强的嘴唇紧紧抿起,那充满疑惑的眼神,如一汪清水波光流动,仿佛能看到人心所思,让人不敢直视,唯恐对视时间久了会被摄取了心神,却又禁不住多看几眼,货郎心中暗叹,这女娃子果然长得秀美灵动,只是被邪物寄身久了,元神多少有些涣散,这把身子骨不知道还能撑得几个春秋。
暮盯着货郎看了一会,缓缓开口到:“大叔,你的罗盘,是谁给你的?”货郎眯了眯眼,不置缘由。暮继续到:“洛晓,你把这个罗盘,翻过来看它的底盘。”洛晓一把夺过罗盘翻过来看,赫然在底盘上雕着一个奇特的花纹,如符号,如纹身,奇特的图腾样让人心生异样,寒栗四起。洛晓默默注视这个花纹,想起陈峰家婴尸被毁之时所见的那个花纹一模一样,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暮抬头问到:“金纹鬼使有没有托你带话给我?”货郎一愣,心想是瞒不下去了,嗤之以鼻到:“这个罗盘的确是他送给我的,虽然他觉得我此行并非有所收获,”突然有些窘迫,觉得这鬼使果然料事如神啊,便愤然从洛晓手里夺回罗盘纳入褂中,傲然不服气得拂袖就走。刚走了三步,又踯躅了一下,回头看了暮一眼,叹了口气,提速离开了此地。风中幽幽传来一句话,“鬼使说,离七月七的黄泉路快了,丫头你好自为之啊”
暮面不改色,习惯性得裹了裹紧小袄,坦然地垂下了眼帘。片刻后,她依然微笑对洛晓说到:“你还不回家吗?你妈又要拿着扫把从村头找到村尾了”。然后略显蹒跚得径自走进姑婆屋,仍是将门虚掩着,也没说让洛晓进去,或是让洛晓回去。结果他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心想也的确出来好久了,估计阿庆嫂的大扫把已经准备好要伺候他了,心一横便回去了。听着洛晓远去的脚步声,躲在虚掩门后的暮卸下笑颜,抬头流露满眼愁绪,眼神触及到刚从灶间端着薏米粥的姑婆,满脸沧桑的神情下,说不尽的担忧和心痛。
是夜子时,暮被姑婆唤醒,懵懂中穿好衣服,还被姑婆特意嘱咐带上货郎鼓,心存不解得相互扶持从姑婆屋出来,深一脚浅一脚,绕过屋后的菜园子,到了一处小山丘。姑婆说到:“差不多是这里了”,便取下自己肩上的披肩裹布,将它铺在地上,和暮依偎坐下,她微笑到:“先看着,记得等下照我说的做。”暮点点头,看着姑婆正襟危坐,盘腿打坐不觉一愣。
天色还是很暗,靡靡咒念从姑婆口中洋洋洒洒得念出,暮侧耳仔细听辨,发觉并不是自己学过的任何一种,正想着,发觉困在货郎鼓中的魅眼变得突然烦躁不安,突然一股劲道挣脱开暮的手,那鼓面上瞬间睁开一只火红色的血眼,如火球般在半空中飞跃,看似漫无目的却又似乎是踏着四方的罡位,凡所到之处山丘土壤尽被翻起,顿时如机关枪扫过一般,一道道土被激起扫向空中。
暮颇为震撼,却不知道姑婆为什么要用咒逼得魅眼如此作为,又猛觉得手上有点痒,借着魅眼的光亮仔细一看居然是大如米粒般的小虫子,从土壤中被唤醒纷纷爬上她的身子,爬到一半却都不动了,似乎入定死了一般。再半柱香的工夫,那些小虫子却又慢慢变化着,结成了一个个小蛹,大部分都待在被翻出来的土壤上,悄无声息,数以万计之多。悉知,天地万物均有其自然生长规律,这些小幼虫原本在土壤深处捱着过寒冬,直到春暖花开之时,便开始寻觅泥土、沙粒和小石子等筑个土洞,躲在里面化蛹,以待酷夏来临之时便破蛹而出。但它们怎么也没想到,却被魅眼用自身的法力逼得在寒冬激出了土壤的睡床,并在姑婆的安宁咒催眠下迅速结蛹,顷刻间便破蛹而出,晶莹的小翅膀一展,那万数之多的小虫便漫舞于天际,如无数个小灯笼点点灿烂纷繁,散发出柔和的冷光,将整个山丘上空的黑暗天空点缀得入星空一般,漫天飞舞极其壮观。
“萤火虫”,看着这些小虫子,暮带着惊讶,轻轻呼唤到。在寒冬的深夜,着实也是有机缘有能力之人,才可以有契机见证这一夏虫冬现的奇迹,在这如梦如幻的境界里,暮有点迷离和茫然了。这时姑婆的声音传了过来,“小暮,趁现在,闭目屏气,默念吸纳心经,魅眼挣脱玉坠时伤了你的心脉,你是极阴之体,只能靠这个方法补给了。”暮并没有听懂姑婆要她做的和这些小虫子有什么关系,只是听话得闭眼屏息默念心法,慢慢觉得仿佛天空中下起细微得小雨,那点点暖意透过全身的毛细管渗入全身经络,那股暖意慢慢聚集在胸口,压抑了从下午到现在的阵阵隐痛,不一会便通畅舒然,说不出的愉悦。
一炷香的工夫,暮慢慢睁开眼,不由得慢慢泪眼朦胧,心中一股悲恸上涌,刚才那漫天萤火虫飞舞的情景不见了,身边到处是萤火虫黑压压的虫尸,暮感到暖意的微雨落在肌肤上,其实是这些小虫牺牲了自我,任由汲取了精华后便迅速死去。积压的浓郁死亡气息激得魅眼贪欲大开,如觅食的野兽按捺难忍,血眼一睁将那成堆的虫尸扫起,如贯起两道黑滚滚的黑龙翻滚在空中,将那尸气尽吸纳入货郎鼓。
暮觉得呼吸难耐急促,实在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为了治疗自己的内伤尽然让姑婆一而再地开了杀戒,这数以万计的小性命为之牺牲,虽知实属无奈,却仍然心痛难忍,眼看着魅眼肆虐吞食着尸气,又担心它难以自控,会召唤回千年的残忍魔性,正在手足无措拼命想着用什么咒能让它停下来之时,只听得身后咚的一声,转身一看姑婆因为昨日与货郎斗法,加之在这里为了帮暮疗伤,布了阵动了并施了法,结果年事已高的她不堪体力透支,眼看暮护住了心脉,疗好了内伤,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便终于卸了心脉晕了过去。
姑婆一昏到,那阵法便骤然失了效,无所顾忌的魅眼在吸食了过度尸气之后,那血色之眼突然变得绛红,透着那股浓浓的邪意,仿佛在预示暮一旦挣脱出来,便无人可收服它。就在它魔性探头,暮焦虑得望着姑婆又无能为力之时,一道金光划破黑色苍穹,将那封着魅眼的货郎鼓“啪”的打落,那虫尸中残余的尸气徐徐冉起朝着一个方向徐徐飘去,连同那魅眼自身已吸入尸气也被抽离出去,鼓身上的眼睛的血色渐渐黯淡,带着一丝愤愤,慢慢不由得变得如星星之火涣散起来。
那尸气所飘向归结之处有一个挺拔瘦削的身型,黑暗中看不清那人的摸样,只是在夜色中那人脸上似乎有金色字纹在隐约闪烁,他手中拿着一个瓶子,那尸气正在源源不断钻进去。看到这一幕,暮不由得手扶着倒地的姑婆,心中大惊到:“糟了,搜魂瓶!”

、魅眼传说之纸鹤危情

那沉沉夜色中,徐徐氲氤散尽,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残余的死亡气息,一片沉寂下掩盖了暮焦躁不安的心绪。在山丘另一头,那个黑影缓缓收起手中的瓶子,冷峻的背影悄然转身,朝暮冷冷对峙了片刻,突然身影一移,兀得出现在暮的面前。他低下头,在清冷的霭气中近距离凝视着暮的双眸,暮竭力得让自己的眼神里不显示出凌乱和怯意,可是看着那狭长的凤目中闪过一丝嘲弄的鄙夷,她心里还是打了个寒颤,心想终究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鬼使侧过脸,脸上金纹点点星光,他嘴角微微上扬,揶揄到:“就这点道行,还硬撑着养邪魅,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哼,老的不知耻,小的不知羞。”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面,暮曾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个非人非鬼的“男人”长得还是有点好看的,但一听他如此般话语,心中顿时觉得他果然丑得不可直视,尤其是脸上纹的这些令人心慌的奇怪花纹,只恨自己道行太浅,没能耐用法力将他制服。 鬼使却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嗤之以鼻冷冷到:“劝你少动这心思,你要有这能耐动我,就不用我出手了。”暮被他说破,便咬牙忍着,将头转到另一边去。那鬼使却伸出手来,指端徐徐氲起紫色的荧光,指尖一拨,那点点荧光便飞去姑婆的脸上,洒洒散落。暮愤怒到:“你干什么?”鬼使阴笑到:“我要取她性命,何须等到现在,你以为上次真是那玉坠救的她吗?我那搜魂瓶上搜得神仙帝王的魂魄,下吸得怪魅精妖的元神,我无非是可怜那块破石头以死相拼,好歹一灵物,可惜还是被货郎给毁了。”他看着那些荧光渐渐渗入姑婆脸部的皮肤,继而开口到:“这是续命的精元,可保得这老妪暂时无碍,帮助她恢复元神。”
暮半信半疑,她无法给自己充分的理由,去相信鬼使这么做的原因。“觉得我没这么好心,做这样的好事肯定居心叵测,对吗”鬼使傲慢得使直起身子,将手背在身后,一袭黑衣在渐渐亮起的天色里,淡淡勾勒出带着邪气的俊朗轮廓,一双稍长凤目蕴起些许鄙夷。“我自然不会做好事,我只做对我有利的事。”鬼使仰头到; “我可以保她不死,但是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
暮的心一下子被抽紧了,一种巨大的不安和隐患感摄住了她的心,潜意识里只要姑婆没事,她愿意用性命以拼。但对于鬼使的作为,他身上散发的死亡邪气,他眼神的寒栗和深邃,以姑婆安危威胁她所做之事,如果违背了她自己的意愿和准则,那该如何是好。
“你说,要我做什么?”暮轻声到,她说出口以后,又一下子觉得释然了,自己本来就是朝不保夕的人,也许哪天精元因魅眼那么多年寄身而消殆,如果迟早要死,能为姑婆做点事情,或许成了生命中为数不多的价值体现。鬼使转脸,嘴角微微上扬,邪魅之气尽显,他沉思良久后,一字一顿开口到:“我要你现在,陪我去黄泉路。”暮惊讶,疑惑到:“黄泉路,通往阴司之路吗?你一直说的七月七,黄泉路吗?现在初春未到,为何提前了?”
鬼使怅然而立,反手将宽大黑袍袖口紧紧背在身后,眉头顿锁,那烁烁金纹在脸上莫名一阵扭曲,仿佛将隐晦的伤痛和无奈沉淀后,轻描淡写得说到:“因为,我等不及了。”
话音未落,鬼使瞬间张弛法力,咒念一捏,右手挥出在空中划了个圆弧,立出现一个黑洞,黑的深不可测,那戾气源源不断从洞中溢出,随起罡风,将近处失措的暮头发吹起,鬼使手指微动,暮的一缕青丝便飘落在地上,在暮尚未反应过来之前,鬼使一手拉起她的胳臂,一跃入洞,一道微弱的红光从货郎鼓中倾泻而出,随同着鬼使和暮一起跌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中。而躺在地上的姑婆,眉头微微一蹙,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却毫无回应之力,继而依旧陷入昏迷之中。
空中一声响,黑洞遁的无影无踪,依旧恢复到之前那无声无息的夜幕中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唯有那暮被弹落在地上的一缕青丝,在半柱香的功夫之后,突然幻成袅袅青烟,在袅袅青烟中缓缓飞出一只三寸长的纸鹤,那黑眼珠活灵活现般有神,扑啦啦扇动着翅膀,慢慢飞起在半空中打了几个旋,似乎认准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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