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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怪谈 作者:凌筱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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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的死婴,一层叠着一叠,空气中充斥着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可是婴儿仍是源源不断的从四周涌过来,王涛的力气就快要使完了,他的两腿已经被七八个婴儿用脐带死死缠住,其中一个婴儿更是爬到了他的肩膀上,用一条血红的脐带狠狠的勒住了王涛的脖子,此时的王涛已经动弹不得,连气也喘不上来。而那些婴儿们则开始疯狂的张开大嘴啃咬王涛的脚趾。痛得王涛呲牙裂嘴生不如死。
这时候,一个穿着一身血迹斑斓的白色长裙的女人突兀的挂在天花板上,长舌头搭拉着轻轻的飘了下来,披头散发的样子,正是王涛梦里见过的小茹。
她在离王涛不远处的地方停住,微低着头说:“王涛,你欠我的太多了,我的眼睛,我的命,我的孩子,都是被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给害的,今天我要宰了你,以报我这一生的血海深仇!去死吧!”说着就要伸手来掐他的肚子!
“小茹,小茹你别杀我,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我把欠你的还你,别杀我,别杀我……”
“哼,该死的东西,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还?”
“我还,我把眼睛还给你!我把眼睛还给你!”王涛不停的机械性的重复着这句话,于是拣起地上的一把水果尖刀,把刀尖对着自己的左眼,一咬牙狠狠的刺了下去“啊……!”
接着用力一剜,一颗眼珠从眼眶中跳出来掉到了地上。王涛颤抖的伸手把眼睛拣起来递给小茹,小茹接过来看了一眼,手指一捏,波的一声,眼珠破裂。然后露出一丝阴森的怪笑。手一挥,满屋的婴儿和她一齐消失了。
刚才满地的鲜血婴儿却都化成了一张张散乱的报纸。被不知哪里来的风吹得四处飘飞。
王涛无力的跪在地上,眼窝里传来了剧裂的痛感,他终于感受到失去一颗眼球是如何生不如死的痛苦滋味了,知道小茹当年是怎样带着怨气委屈自杀的了,而自己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离开她,是多么残忍?他不由得仰天发出一阵疯狂的冷笑。
正当他以为小茹走了,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他转头发现,地上竟躺着一个小孩,脑袋已经被砸破了,深深凹陷下去一个坑,满脸都是鲜血。他扑过去一把抱起那个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嚎起来。那正是他最疼爱的儿子,月关。可悲的是,如此天真无邪的小孩,竟然是被自己亲手打死的。
王涛哭得天昏地暗,哭得声音都哑了,好像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伤心的人。无比的内疚和悔恨如毒蛇般咬噬着他的内心,这一辈子,他居然先后杀了自己两个孩子,杀了一个无辜的少女,还将老婆打成植物人,又把自己的眼睛剜掉了,天哪。这还是人吗?自己简直猪狗不如,自己是个残忍的恶魔,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王涛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要去做一件事,那就是结束自己这肮脏不堪,可悲可恨又可笑的生命!
于是王涛脚步凌乱的抱着儿子走向阳台,爬了上去,大风呼呼的刮着,撩动王涛的缕缕乱发,“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王涛嘿嘿一笑,身子一跃,就这样跳了下去。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小茹,我一定会守护着你,不离不弃。一辈子爱着你。”
第二天,小区里围满了警察,许多好事的居民把警戒线外围了个水泄不通。纷纷指指点点的议论着昨晚发生的一大一小两桩人命的惨案。
次日,十几家报纸的头条都是如此标题的:**公司CEO王涛或因精神失常携子跳楼自杀身亡。经法医鉴定,王涛死前有过重度幻觉,从其遗体内提取出一种名为二炳氰化氢的有毒化学物质,此物或是致幻的罪魁祸首……
然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又是什么呢?
某天,一直陷入昏迷被确诊为植物人的江雨琪突然间奇迹般的苏醒过来,守护在她身旁的父母赶紧叫来护士和医生,当一帮人齐聚病房之时,江雨琪却做了件让众人面面相觑的事,只见她从床上爬起来,伸手拿起桌上摆放的一副大黑的墨镜徐徐的戴在脸上,然后对着大家露出一丝奇怪的微笑…
第二个故事完~~~
ps:这还是昨天的。。。。【补】

、魅眼传说之搜魂瓶

暮和收养她的家人住在一个筒子楼里,楼身是小小的青灰色的砖墙切成,斑驳的外表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得破败和肮脏。暮家里住的是顶层的五楼,她的床搭建在顶层的阁楼里,阁楼很低,平常要拿个东西什么的,才十三岁大的暮就迫不得已只能猫着腰进出。阁楼的天花板已经裂开了细细的漏缝,白天的时候细碎的阳光从缝里洒落下来,给昏暗的阁楼增添了一些生机。暮总是喜欢静静坐着,注视着灰尘在阳光里跳舞的样子,便觉得很惬意。
暮的童年过得很不顺,她的养父是个三大五粗的机修工,每天下班浑身都是机油的味道,在单位里受了气,再加一天劳累下来,到了家里便骂娘,一点不顺心的事情火爆脾气就上来。为此,暮没少吃苦头,最让她记忆犹新的一次,是因为玩过的玩具放地上没收好,她父亲不小心绊了一下,结果他拎起玩具就朝年幼的暮头上砸去,结果额头被砸出一个大口子。随着时间的流逝,伤口是愈合了,暮的头上却结了一个浅浅的疤。
养母在家里的地位一直不高,丈夫一发脾气她总是吓得浑身发抖,每次看见他拎着暮出气,做母亲的也不敢上前阻止,慢慢的,她也习惯了。养母很少待在家里陪她,或许是因为她也嫌弃她是个累赘,再或者说,她也要顾着帮楼里院里的人洗洗东西赚钱补贴家用,所以暮很少有机会和自己的父母交流。但是暮的心里藏着一个小秘密,她曾经为此而恐慌过,可是她不敢说,就算说了,她也怕没人信。
养父的单位由于经济收益不好,他就利用空余时间,去找了一份用电动三轮车载货的工作,因为没有花钱上牌照,总得偷偷等夜幕降临的时候到车站去揽点生意,帮人运运货到郊区,一来一去也要个两小时。养母做好了饭菜,在冷天总喜欢拿空碗倒扣着,等到丈夫回来揭开,居然倒也还有点丝丝热气。她知道丈夫不喜欢吃冷掉了的菜,否则又发作一顿暴脾气。
暮从来不吃早饭,在她的概念里,一天就是两顿饭,中午睡到起床,走到厨房里拿个养母吃剩的冷馒头,只有到晚上,才可以吃到一顿真正意义上的饭,但那也是要等父亲回来之后。可是自从天冷起来之后,要很晚才能拉到生意,有时候在车站等上个把小时,也不见得有生意来,反而浪费了一包烟。通常这样的夜晚是最难熬的,回到家里的养父总是找茬又把暮打骂一顿出气,而暮的养母总是将身子微微侧过去,对这一切熟视无睹。暮慢慢开始麻木了,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快快长大,就可以离开这个家。
这一天早晨,风雪很大,养母劝丈夫不要出去运货了,下班早点回家来。结果被丈夫狠狠得训斥了几句,她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暮躲在自己的小阁楼里,抱着破旧的玩具,面无表情得盯着天花板的缝隙,瞅着那冻结了的冰棱子,慢慢得化成一滴水,从缝隙里滴下来,砸在阁楼的地板上,形成一片水渍样。
那天晚上9点的样子,暮的养父兴致勃勃得回来了,他一脚踹开家里虚掩的门,披着一身雪花冲了进来,嘴里吆喝着,今天碰见大生意了。养母忙着将桌子上的碗一个个掀开,又取出早已经在水里烫好的酒来,倒在丈夫杯里,看着他得意忘形的样子,她不仅好奇得问他,接到了什么大生意,高兴成这个样子。他咧着嘴笑,心情十分不错,他告诉妻子,今天车站里等了很久,以为又要白等了,可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有个穿着黑大衣的年轻男子主动问他明天有没有空,帮他运点东西,为了表明他的诚意还给了定金。他从口袋里拿出两张一百元,霸气得塞到妻子手里,然后瞥了眼蹲在阁楼上的暮,骂骂咧咧到:“老子在外累死累活,你们在家里消遣的很,你个死囡给我下来。”
养母拿着钱走到阁楼底下,冷冷得说了句,下来吃饭,便转身走进房间里,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饼干盒子,将两百元钱小心翼翼得装进去放好。暮看着养母手里的钱,多年前在脑门上开始留下的疤开始隐隐作痛,她用手按着脑门,好一阵子这疼痛才算过去,接着才恢复了正常。暮扶着简易的楼梯下了楼,轻手轻脚得走到饭桌边,拿去碗筷夹了一筷菜,慢慢得咽了下去,连眼皮都没敢抬起。养父一边吃着专门为他做的红烧肉,一边哼哼着小调鄙视得看着暮,“都是砸钱胚,早知道你是这么个死人样,当初就不该收留你。”
暮默默得吃完自己那一小碗饭,放下碗筷,又默默得起身离开,她爬上阁楼的时候,从上面望着这个男人,她有点犹豫了,但是看着他依旧骂骂咧咧耍酒疯,心里实在看的厌烦,便闭上眼睛,把头转过去看着里边。那一晚,安静地很,一夜无声。
第二天,暮睁开眼睛的时候,又已经是中午了,家里也只剩下她一人。她打开了窗户,远远瞅见在院子里替别人洗床单的养母,暮动了动嘴唇,但是还是没有喊出声来。
养母洗完被子已经快6点了,她揩了揩手脱下围裙就打算回家了,走上家门口的楼道时,看见暮竟然破天荒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用手托着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阵风吹起暮的头发,少女的额头上显露出来那条浅浅的疤来。养母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内疚,只是瞬间还是被厌恶所代替,是啊,如果当初不收养她的话,或许我们现在的日子还会好过一些。想到这里,她旁若无人得从暮的身边走过。
晚上一直等到10点多了,养父还是没有回来,暮没有待在阁楼上,她还是安安静静得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让人觉得很奇怪。养母靠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了,那碗扣着的菜也早就没有了温热感,变得冰冷冰冷的。在十一点的时候,始终“铛铛铛”得敲了起来,养母从梦中惊醒,暮也突然抬起来了头,她们都看见从黑黝黝的楼道口走来了一个身影,走进了一看果然是养父,只是面容憔悴,有气无力似乎没了精神。
暮的额头又一阵疼痛,远远比昨天要厉害得多,痛得她紧紧闭上了眼睛,攥紧了拳头,几次深呼吸下才稳住了心神。睁开眼,扶住墙,她慢慢挪进了房,看见养母一脸惊讶得看着养父,他居然都不要求她重新加热饭菜,却拿着冰冷的饭菜便下咽了,只是他的速度很慢,每一口都很费力,而且吃得一点点他就放下了。养父突然笑了笑,对养母说,你去休息吧,今天我来洗碗。”养母疑惑得望着自己的丈夫,似乎有点难以置信他的话。“去吧……”他又变得冷冰冰起来,眼神里有着不可违背的威慑力,于是她赶紧回房了,的确她也真的很累了。
暮盯着养父,默不作声得抱着双臂,坐在通往小阁楼的楼梯台阶上,今天一下午到现在她似乎都没有变过姿势。“你已经看出来了,是吗?”养父突然低声说到,语气里夹杂着沮丧和悲哀。
暮点点头,没有说话,额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养父站起来,朝她走近了一步,暮摆摆手,要他离远一些。养父又往后退了一步,幽幽得说,“过了十二点,我就得走了,鬼使在门口等着。”
他又叹了口气说:“我没有想到,昨晚那生意原来就是鬼使来勾魂了,拿了定金,我便同意卖了魂。”
他站起身,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手臂颤颤得显得很虚弱,摇晃着抱起来放进水池,吃力得拿着洗碗布洗起来。水声哗啦啦得响,暮仍然坐在台阶上,用牙齿紧紧咬着嘴唇。
“我问过鬼使,他说我家里有异人,我不用多解释,她自然知道发生的一切,你答应我,这一切,不用告诉你妈,免得她多难过。”暮点点头,心里有一点点触动,可是没有说话。
养父扶着桌子慢慢走到原先的位置上坐下,费力得说:“我这辈子是个粗人,没有文化,也对你们两个不好,尤其是你,下辈子如果投胎有机会,我一定会赎罪的。”一改往常的粗俗和暴躁,养父居然慢悠悠得说出这些话,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暮瞬间觉得有点后悔,昨天额头痛的时候,没有提醒养父注意,但本是天意难为,寿尽了或许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铛铛铛……”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养父的身子突然抽搐了几下,面目变得无奈而恐怖,他张口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可没挣扎几下,便软绵绵得趴在了桌上,紧接着,一个轻薄模糊的人形飘起,留恋得望了望这所房子,轻轻离开桌子,晃到门边。
门无声无息得突然打开,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呢衣的年轻桀骜男子,脸上棱角分明刻着金色花纹,他面无表情得打开手里的一个小瓶子,那人形物便绝望得手舞足蹈起来,顷刻便袅袅化作一缕青烟,钻到瓶子里去了,再也没了声响。暮骤然感到一阵寒意,佝偻着背本能得靠着楼梯缩进了身子,一双大眼睛却死死盯着了那黑衣男子,尤其是他手中收了魂魄的瓶子,心中不仅疑惑而且害怕,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鬼使吗?
ps:这是个连载的小故事哦~~

、魅眼传说之暮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暮躲在被窝里,耳边传来养母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她默默得穿好衣服,静静得走下楼去,家里围着很多楼下的邻居,几个平常雇佣养母在洗衣服的主顾都在安慰她。社区的医生也来,在给趴在桌上的,已经僵冷的养父的尸体做着检查,然后摇摇头。养母见到暮从楼上下来,突然之间发疯似得抓起身边的杂物就向她砸去,嘴里念叨道:“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害人精。”然后又大哭起来,哭自己命苦,为什么就嫁了这么个短命鬼呢,现在生活都没了着落。
暮无声得抚摸着自己手臂和脸上,被砸到后那上面很快就肿起了淤痕,生生痛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三十开外的社区医生陈峰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把暮拉到了自己身后,从急救包里拿出几个创可贴递给暮,然后冲着养母说道:“死者是心肌梗塞发作,和孩子有什么关系,不要迁怒到她身上。”
养母披头散发得发作道:“都是她,她来以后我们家就好过,天天板着死人脸,家里能不出事吗?你滚,你滚,现在我连自己都养不活了,你还赖在我这里作什么,你给我滚~!”
她作势就要去拉,陈锋实在看不下去,便一把推开她的手,说道:“好,这个孩子你不要了是不是,那街坊邻居做个证,这个孩子我要了,以后她的生死都与你无关。”
众街坊邻居便窃窃私语起来,一个胖婶拍拍陈医生的胳臂说:“老陈啊,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个孩子貌似还真的不是很吉利。你看这个!”
她拿着一个打开了的饼干盒,里面居然放着两张冥币。陈峰铁着脸一言不发,只是开始动手收拾自己带来的东西,然后扭头问暮,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走,暮摇了摇头。陈峰又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暮沉默了一会,环顾了一下这个她住了近十年的房子,看着对她满脸怨恨的养母,坚定得点了点头。
陈峰带暮走在路上,发现暮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好端端地在人行道上走着走着,她会突然停下来,然后绕开,再继续往前走,便好奇得问道:“你为什么偏偏要绕开呢?”
暮咬着嘴唇,盯着地面迟疑了一会,然后缓缓抬头看着陈峰,鼓起勇气说:“我可以看见你们看不见的东西。”
陈峰乐了,觉得这女孩子真有意思,便说:“真的吗?那你帮我看看,这周边有什么没?”
暮犹豫了一下,开口说:“你左边有个老婆婆,右边是她的小孙子,你……踩住小孙子的鞋子了,他……在哭。”
陈峰一惊,慌忙提起自己的右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陈峰觉得自己后脊梁都一阵发冷。“那你,是什么时候发觉自己能看见的?”他进一步问道。
暮蠕动了下嘴唇,将额前的头发轻轻撩起,露出那道浅色的疤痕,“8岁那年,养父打了我,留了额头上这道疤,后来疤好了,我却发现自己有些不一样了。”
陈峰扶了扶眼镜,凑上前去看她的那疤,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心中很是半信半疑,但是也没多说。两人一前一后得在路上走,很多小区的人看见陈峰便他乐得打个招呼,可见他后面跟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她神情冷漠又带点怪异,都百思不得其解。
走着走着,就到了陈峰家的门口,暮却突然停了下来,无论他怎么劝,她都不再愿意往前走了。陈峰很奇怪,便问她原因,暮迟疑得用手指着他家门口的空地说:“这里蜷缩着一个老人,拦着不让她进去。”
陈峰问:“哪里来的老人,长什么样子?”
暮回答说:“穿着个褂子,戴着一个掉了框的老花镜。”
陈峰听了大吃一惊,慌忙问:“这老人为什么不让你进去呢?”
暮低着头,默不作声了一会,回答那老人说:“我阴气太重,怕伤了你家里的孕妇。”
陈峰额头渗出汗来,心里突然明白过来了,也不由得不信女孩说的话了。那拦在门口的老人,就暮的描述,分明是就是自己半年前去世的岳父的样子,而暮口中的孕妇,就是自己的才怀孕一个多月的妻子,由于刚刚被确诊怀孕,都还来不及告诉别人,只有他们夫妻两个自己知道。所以也就间接得证明了,暮,的确是个身怀异能的女孩,这个女孩子看来真的不简单。
他擦拭了下额头的汗,对暮说:“你等我一下。”便进了房,并随手拿了件妻子的毛衣,带了点钱和身份证。出来的时候把给衣服递给暮,嘱咐她夜间寒冷叫她披上。
然后,陈峰转身毕恭毕敬得对房门口的空地鞠了个躬,嘴里说道:“爸,我会好好照顾小梅的,您老放心回去吧。”他话音落下后不久,一阵夹着灰尘的风扬起,卷着树叶,落到他不远处的脚边。陈峰一阵惊憾过后,试探性得问暮:“他老人家走了吗?”暮没做声,垂着手,默默点了点头。
陈峰带着暮去了车站,在他得知暮的确和常人有异之后,心中便作了决定,要带她去一个地方,那里住着他的姑婆,一个已经已经八十岁多的自梳女。姑婆出生于民国时期,在那个有着浓郁世代特色的年代里,女孩子出生都要请个瞎子给她算算命。姑婆的母亲挪着两只小脚,颤颤巍巍得走到村口,请来了当时名声极其显赫的李瞎子。结果李瞎子到了家里也不多说话,叫人把婴儿抱过来给他瞅瞅。孩子抱过来了,李瞎子就翻着两只死鱼眼睛,似看非看得瞅了一眼,又拿手摸了摸婴儿手上的掌纹线便大惊失色,赶紧又要来了这孩子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以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家人都懵掉了,赶紧问他出了什么事,李瞎子翘着胡须拉着苦瓜脸,唉声叹气得说:“她是全家人的克星,若要保得全家安宁,那她必须自小立志不嫁人。”当时,李瞎子是本地最有名的神嘴,做父母的便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于是从小就让陈峰的姑婆养了辫子,五岁那年择了个良辰吉时,在众多亲友的见证下,把一条长辫子盘成了髻子,完成了自梳的仪式。说来也怪,姑婆似乎自幼对这样的命运逆来顺受,恪守着承诺一辈子没嫁人,却也不见得有过半句怨言,几十年如一日,即使是在“扫四旧”的特殊时期,她宁愿被人关在牛棚里,也不愿意学着其他的自梳女,将辫子铰了,髻子拆了,恢复自由身。姑婆从自梳开始,便不可以和家人住在一起,而是住在一个叫做“姑婆屋”的房子里,里面住着其他寥寥几个同样不肯“回俗”的自梳女,而因为年岁已久,现在那些自梳女都已经去世,唯有剩下陈峰的姑婆一个人。自梳女死后是不可以落丧到原先的娘家墓地里,要么死前花尽一生的积蓄,去花钱去买个名头,这样就可以和早已死掉的陌生男子买个夫妻名分一起落丧。但大部分自梳女一生没落下几个钱,便清清冷冷得落丧在姑婆屋不远的地里,作为最后一个自梳女,姑婆便一个人住着姑婆屋,守着不远处寥落的几座坟。
陈峰小时候听见姑婆的遭遇总是觉得很费解,但是又觉得这是个人的选择也无可厚非。谁知道有一次他的爷爷遭了中风,全家人急得要死,倒是陈峰的奶奶很是镇定,让陈峰的父亲包了一辆车,去了那个偏院的山村接来了陈峰的姑婆。姑婆风尘仆仆得赶到以后,也没多说什么话,摆了摆手,叫大家都出去,然后关上了门,一个人坐在床榻上,和陈峰的爷爷说了会话,又从口袋里摸出个药丸叫他吃下去。据陈峰爷爷健在的时候说,他很快便沉沉睡着了,睡着睡着便去阎罗殿里走了一圈,牛头马面来扯他的衣服,他就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让他把衣服给它们。他便脱了衣服照做了,结果衣服一扔,就觉得有谁大力气得抓了他一把,猛然从幻境中清醒,睁眼一看,姑婆皱着眉头急切得看着他,见他醒来,便长长得舒了一口气。据陈峰的奶奶说,那天姑婆走的时候满脸疲惫,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而陈峰的爷爷却从那天起身体慢慢得好起来,又精神抖擞得在世了十年。
陈峰每次听大人说起这件事,就对姑婆充满了敬畏和崇拜,以至于都不怎么敢和她接触,但内心却觉得她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所以在意识到暮的与众不同之后,他决定将暮带到他姑婆那里,他有种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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