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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莘解案 作者:老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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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老向说的,死,是所有人共同的结局,而结果,各不相同。
当晚,我收到何晓从香港发来的电子邮件,是师父要她发给我的,告诉我队员们在香港的情况。她说,现在队员们已经开始在适应比赛环境了,今天正式进入比赛现场进行了赛前训练,从训练的情况来看,大家的状态都很正常,只是香港现在的天气比内陆要热,大伙决定明天出去购物,买点合适穿的衣服之类。最后还说,师父师兄师姐们一切都好,老师弟不要惦记。
注①:老舅即霍莘的老板,湘楚晚报的主编,详见霍莘解案第一卷《折翼天使》。
注②:李晚是霍莘大学时的同学,室内设计师,《折翼天使》里的角色,详见霍莘解案第一卷《折翼天使》。
第六章 谁是枪手4
警方调查师海和射击俱乐部的事我插不上手,但益市射击队的采访任务还没有结束,既然回到了省城,我想,还不如对王平和他的队员多做一些了解。于是,我和小周去了省射击队。
省射击队的训练中心位于松树岭的体育学院内。经过高大气派的门楼,沿着往西北方向那条长长的林荫坡道一路前行,转过几道弯,就可以看到新建成不久的射击馆。
射击主馆由中间的主楼和两侧的副楼组合而成,主楼挺拔威严,两侧稍低的副楼有着弧形的蓝色镀膜玻璃外墙,整个建筑的造型像一只即将展翅飞腾的雄鹰,充满激情的动感。这是为了承接第五届全国城运会而在射击训练场原址上扩建的,扩建工程包括射击主馆、飞碟靶场和框架挡土墙等多项工程项目,采用了很多高端的设施,是目前国内各项设施最先进的射击场馆之一。场馆落成之后,圆满的完成了城运会的任务,后来,国家队也经常来这里进行集训。
“王平?我当然记得,他是我带过的学生。”白发苍苍面色红润的老教练黄治接待了我们,“你怎么认识他的?”
“这次的全国射击锦标赛,王平选送到省队的队员成绩不错,我们报社派我专程去采访了他。”
“噢,是这样啊。嗯,益市这次选送到省队的几个运动员在锦标赛上确实发挥不错,”黄老将一杯茶递给我,坐到我侧面的沙发上,“特别是那个叫苏云的小姑娘,非常有潜质,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是啊,刚开始我对苏云还没做多少了解,后来得知她在比赛中是因为被黄蜂叮咬才丢掉了冠军,很可惜啊。”
“哈哈,你的采访调查做得很细嘛。嗯,丢掉冠军当然是可惜,不过,这姑娘还小,将来有的是机会再拿好成绩。”黄老似乎有很多感慨,他笑着长长地“哎呀”一声后接着说:“发现个好苗子不容易啊!记得当年张秋萍第一次参加全国大赛就拿到3×20项目的第四名,那时候,张秋萍是18岁,比苏云还大两岁呢……可是,谁也想不到,在那之后她就一发不可收拾,光全国冠军就拿了19次之多!亚洲冠军也拿了9次,前后破世界纪录3次!可真是个射击天才啊,……苏云比当年的张秋萍更年轻,潜质似乎也更好,这孩子来日方长,前途不可限量啊。”
“是的,这次益市去香港参加友谊交流赛,赛前的考核,苏云的表现也是非常好的,各项成绩都是全队第一。”
“哦?是吗?那就好。这小姑娘看上去比其他同龄的孩子要深沉,心更加静,行为举止也更稳重,这是很难得的哦。浮躁的人,是做不好射击运动员的。”
“嗯,她看上去是比其他孩子要更成熟冷静些。”我接着问:“刚才,您提到张秋萍时,好像只提到她破了3次世界纪录,没说她拿过世界冠军?”
“哈哈,是啊,你听得蛮仔细嘛!”黄老开心地笑了起来,“这是她的遗憾啊,她具有夺冠的绝对实力,可偏偏天意弄人,就是拿不到这块世界金牌……不过话说回来,高手相争,毫厘之差,也总是有运气的成分在的……俗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黄老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接着抬起身子对我说:“哎,你不是采访过王平吗?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啊。你看,他参加国内各项比赛,成绩都非常好,多次打入全国前三,了不得啊!可是,他就是过不了国家队选拔赛这一关,你说,这不是运气还能是什么。”黄老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臂。
“是的是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所以说,到了他们那种层次的运动员,必须要有放空一切的心态才行,胜负往往不是由技术决定的,而是由自己的内心决定的。心里有丝毫的杂念,都有可能对成绩造成影响。”我现学现卖王平跟我说过的那些东西,“对于射击这项运动,心生杂念,就容易入魔,枪一入魔,就会犯错。”
“咦?看样子你为了采访射击队做了不少功课嘛,哈哈,你说的这句话,出自王平吧?哈哈!”没想到黄老一眼就把我看穿了。
“是啊,是王教练跟我说的,我觉得说得好,就现学现卖了,呵呵,让黄老见笑了。”
“嗯,王平当年也是这样说的。可他说这话,不是指射击这项运动,而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情。”
“哦?”我有些意外,“那……您能不能跟我说说,那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
黄老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他微微聚起眉头,仿佛在回忆:“王平当年差点犯错误啊,曾经有一次,他准备拿枪去打人,如果不是我发现了苗头及时阻止了他,现在王平,估计还在大牢里蹲着呢。”黄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好在,现在都过去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心情莫名地紧张起来,心跳也不自觉地加速,在胸腔内咚咚擂动,我不得不深吸几口气,强压住这份突如其来的恐慌。
第六章 谁是枪手5
十八年前,王平24岁,正当风华正茂的年月。
省体工队的大礼堂里,来了群不一样的人。这群人没有穿统一的运动服,也没有强壮的肌肉,相反的,这群人,男人个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女人个个美丽娇娆,如花似玉。今晚,省文艺歌舞演出团的演员要在大礼堂里为体工队的运动员们上演一场歌舞音乐盛会。
黄教练并不清楚事情是怎样开始的,只记得演出结束后,射击训练馆的看台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位美丽的女子。如果有心观看过演出,大概会记得,她与台上那位演奏小提琴,名叫粟荷的演员非常相似。
她正是粟荷,她是来看王平训练的。
那时,王平是体工队里最有实力的男子射击运动员,粟荷,是歌舞团里最好的小提琴独奏演员。王平文化程度并不高,这不是郎才女貌的结合,却大致算得上好汉与美女的组合。他们交往了一年多,虽然没有听他们提到过结婚之类的打算,但很显然,未来的趋势应该是朝这个方向发展。
可是,当次年王平结束在澳洲为期三个月的封闭式集训回来后,事情却有了变化,很不好的变化——粟荷没来迎接她的好汉,而且,自那以后再也没来过射击馆了。这还不是最坏的消息,坏消息是,粟荷与他人已经结婚的消息!完婚的日期,就是王平归国前的一个星期。
王平无论如何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仅仅三个月,海誓山盟的心上人就离开了他投向了别人的怀抱!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在澳洲的三个月,每天都会给粟荷写信,他把那叠厚厚的信笺细心地装在一个木匣子里,准备回国后一封一封地念给粟荷听,他要让她知道他在国外的日子里是有多么的思念她。那个年代,通讯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国际长途还是稀罕玩意,只有一些暴发户在用着砖头大的“大哥大”,少数的城市精英,腰里挂着“哔哔”作响的BP机。
可是,爱之深,恨之切……
那天,训练结束后,王平背着长枪并没有往枪弹库的方向走去,而是独自偷偷走向飞碟靶场另一侧的山坡。黄教练看到了,追了上去,问他这是要去做什么。可任凭黄教练怎么问,王平就是闷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不过黄教练随后就明白了王平的想法——他爬上山坡,在林子后的高墙上看到一处已经打通的堪堪容一人通过的墙洞。王平要带枪出去!
王平要泄愤,可他竟然想要用子弹泄愤!
黄教练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之后的一段日子,他停止了王平的射击训练,给王平做思想工作。后来,黄教练又陪同王平去了解粟荷嫁给他人的原因,终于解开了王平心里的块垒。
粟荷嫁人,是有原因的。早在王平远赴澳洲集训之前,粟荷的母亲就被查出得了肾功能衰竭,也就是我们常常听说的尿毒症。为了不影响王平的训练,粟荷对他隐瞒了妈妈的病情,可就在王平离开不久,粟荷的父亲却又因脑溢血而意外离世。对粟荷来说,这是无力承受的沉重打击,父亲撒手人寰,母亲又危在旦夕,她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
她拼命想挽救母亲的生命,那是她在世上除了王平之外唯一的亲人。但高额的医疗费让她几近绝望,那个时候,医疗保险还没有实行,对粟荷来说,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离她越来越远,这让她悲伤欲绝。她找过王平,希望能成王平那里得到帮助和慰藉,可王平正在国外进行封闭式训练,根本没有办法与他取得联系。这时候,有个经常观看粟荷演出的男人走进了粟荷的生活,他提出,愿意为她母亲提供医疗所需的所有费用,但有一个令人作呕的附加条件:粟荷,必须嫁给他!
要么让母亲在痛苦中死去,要么,割舍与王平的恋情,换来母亲生存的机会。粟荷没有更多选择的余地,她唯一的选择只能是撕毁自己与王平许下的海誓山盟,以延续母亲的生命。别无它途。无助的她,内心和王平一样,不仅仅在流泪,也在滴血。
在得知粟荷嫁给他人的前因后果之后,王平把自己锁在宿舍里三天三夜,当他走出来时,交给黄教练一封信,请他转交给粟荷,他对黄教练说,信里只有一句话:请你原谅我,但你要幸福!
表面上看,是王平原谅了粟荷。他没有不原谅的理由,无论多么坚贞的爱情,在神圣的母爱面前,都要让步。可内心里,王平却深深地感到愧疚,如果不是自己无能,心上人又怎会投向他人的怀抱。
在那之后,黄教练有次与王平聊到那次带枪出去准备行凶的事,黄教练问他,你带枪出去,是准备杀谁?王平说,杀粟荷。黄教练问,为什么不是杀那个男人?王平说,那个男人和我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要杀他。最后,王平还对黄教练说,枪是通人性的,人心起了魔,枪也会变成魔枪,枪一入魔,就会犯错。
“还好,王平及时地化去了魔障,没有犯错,那样的错,可是大错啊。如果王平真的那样做了,他会悔恨终生的。”黄老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听完黄老的讲述,我也不禁为王平与粟荷的故事感到深深的惋惜。命运的安排,总是这么多舛,太多的意外,总是令人猝不及防。
“那,后来呢?粟荷的母亲救过来了吗?”
“当时经过治疗,病情是基本上稳定了,但找不到合适的肾脏,换不了肾,她妈妈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差,一年多后,她妈妈还是死了。”
“粟荷呢?她后来怎么样了?”
“粟荷?不清楚,只知道她在母亲过世之后不久,随她的丈夫去了广东。”
“他丈夫是广东人吗?”
“不是,是本地人,好像是做娱乐城的。那年全国各地都在开展扫黄运动,他的娱乐城好像也不太干净,反正,扫黄行动不久,他就带着粟荷跑到广东去了。再后来,我就没有听到任何关于粟荷的消息了。”
“哦?您记得她丈夫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我记不起来了。”黄老想了想,又说:“不过,我记得他的姓很奇怪,非常少见,我以前从没见过那样的姓……那是,姓什么来着?”黄老闭上眼睛,抚着额头使劲地回想。
我的心里却悄然一动,不会有这么巧吧:“黄老……会不会是,姓师?”我小心地询问,胸腔里再次噗通狂跳,内心却有个声音在大叫——不要,千万不要是他!
黄老一听却拍着额头叫了起来:“噢!对,对对!就是姓师!这个姓太少了,你这么一提我就想起来了!”
第六章 谁是枪手6
没想到,对王平的调查,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我感觉被当头一棒。
晕乎乎地离开体院大门,手握着方向盘竟有些不知所措,往左,还是往右?我没由来地失去了方向感。有种心情在悄悄蔓延,带点遗憾似乎又带点伤感,还有诸多无法言喻的情绪。小周看到我的情绪不对,就建议我把车停到附近桂花公园的停车场,暂时休息一会。坐在车里,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过了很久很久,我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关于王平的一切。
姓师的姓太少,我无法不将这个姓师的男人与师海联系起来,如果说真有巧合,我也绝不会相信这样的巧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
师海当年用卑鄙的手段夺走了王平的恋人——粟荷,并在婚后第九年,又用车撞死了粟荷,从此失去了踪迹。王平曾对黄教练说,师海跟他毫无关系,可仔细想想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谁又会真的相信呢。师海夺走王平的恋人在前,九年之后又残忍地开车撞死王平的恋人在后,这样的关系,会是毫无关系吗?
以王平的性格,他既然可以拿枪去杀背叛自己的女人,那他又怎么不可以重新拿起枪去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报仇!王平绝对有枪杀师海的动机,而且,我敢肯定,当他得知粟荷的死讯之后,这种动机将会异常强烈!当他在益市意外地发现了还在人世苟活的师海,我能想象得到,当时的王平会有怎样的心情。
得出这样的结论,对我来说是那么的不情愿,但事实就在那里,容不得我找任何借口。与师父的那些对话似乎就在耳旁——
枪弹库里,王平喃喃自语:“在最最紧要的关头,我们愿意舍弃什么去换取什么……”
——他愿意舍弃自己对爱的深深渴望,也要换取恋人的幸福!
王平深情地看着手中的老枪:“是啊,就是它,我舍不得它啊,虽然现在用不上它了,可它还是我的初恋啊。”
——老枪是他的初恋,粟荷,又何尝不是?对老枪都可以深情若此,对恋人又该何等情深?
“如果……最后查出来,金原不是枪手,而真正的枪手真的就隐藏在射击队,你会怎么想?”
“……说实话,师父,我不知道……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吧。不过,无论如何,有人被杀死了,不管死的是好人还是坏人,总该有人为死者的死承担责任。这是法治社会,不是快意恩仇的武侠世界。”
“我懂,不就是杀人偿命嘛!”
——谁毁掉我心爱的女人的幸福,我就让他拿命来偿!就算豁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我听到心底在声声呻吟,无力而哀伤。我似乎看到王平的眼中喷射着怒火,将仇恨的子弹射向师海的胸膛,血光飞溅,如同凋谢的玫瑰……
枪魔,魔枪,人心起了魔,枪,就会变成魔枪,枪入魔,人犯错!
王平既已成了枪魔,那么,师海就注定走到了生命的终结。我依稀听到王平在怒吼:小兔崽子!来吧,佛挡杀佛,魔挡杀魔!杀无赦!
只是,现在我没弄明白的是,王平是怎样完成这次狙杀的。他是通过什么办法将枪支带出枪弹库而后又带出射击队的?他又是怎样避开了所有人的注意潜伏到围墙外实施枪杀而不被人发觉的?更离奇的是,枪手狙杀师海的时间!他在远离死者的秀山湖对岸,他是用什么办法瞬间移位的?难道他真的如曹晖所说的“无所不能”吗?武侠小说里的“凌波微步”、“移形换影”真的会在现实世界里上演吗?
一连串的问号,将我拉回现实。好吧好吧,就算王平有枪杀师海的动机,也不管这动机有多么的强烈,但枪杀案发生的时候,他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哪里也没去,他没有实施狙杀的条件,无论如何,这才是定案的关键!想到这,我心里才稍稍有些踏实。
我重新启动车子,往报社开去。
何晓每天晚上都会给我发来邮件,跟我这个老师弟介绍他们在香港的生活与赛前训练的情况。她还说到,苏云在训练中被香港体院里某个英国的著名射击教练相中了,非要她在比赛结束后作为特招学员留在香港体院继续深造学习。师父似乎非常希望苏云留在香港,一到香港就和香港体院商谈苏云入校的相关事宜,连队员们的赛前训练也不太关心。只是苏云自己却并不太想留在香港,为这事,师父和她已经吵过两次了。最后,何晓总是不忘在邮件结束时留下:老师弟,师父和师兄师姐们都不在,你要乖哦。
呵,真是调皮的小丫头。
收到何晓的邮件,我也很替苏云高兴。不是说我们国家的射击训练水平一定比外国的低,从我国射击运动员在国际上取得的辉煌战果就能看得出来,我国的射击实力是相当高的。但国外的教练在训练运动员时更注重科技的成分,会通过各种设备仪器去找出适合每个运动员的最优训练方法,甚至连呼吸的频率、体重的增减都有严格的要求。这些,就目前苏云的训练环境与条件来说,是做不到的。而且,换个说法,就算苏云留在香港对她射击水平没有太多的提高,至少也能让这个小姑娘多看看外面的世界,这也是好的。
三天后,吕昭给我打来了电话:“你去射击队找过黄教练了?”吕昭他们终于也找到了王平的教练。
“是的,我去找黄教练了解王平的过去,对射击队的采访不是还没完嘛。”
“那你为什么不将王平与师海之间的事情告诉我呢?”听上去,吕昭的语气并不像是在责怪我。
“看来,你们已经确认了师海就是粟荷的丈夫了,也知道了粟荷与王平的恋情了。”
“是的,已经确认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那。”
“我想过之后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啊。王平与师海就算是有深仇大恨,可王平没有作案的条件啊。”
“我就知道,你也是这样想的,否则,这么重要的情报你不会不告诉我。我也一样,觉得王平既算有杀人的强烈动机,但没有实施枪杀的条件。不过……”吕昭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不过,省厅的领导要我们回案发现场再做一次详细的勘查,认真分析,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我们遗漏的细节。”
“射击俱乐部的调查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吗?”
“是啊,俱乐部里所有的枪支都验过了,没有发现有用的情报,所以,我们留在省城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哦,那你什么时候动身?”
“吃完午饭就回去。你呢?跟我们一起走吗?”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好,我跟你一起回去。”射击队过两天就要回来了,我回去也好继续把采访的工作做完。
第六章 谁是枪手7
刑侦支队的干警又来到了秀山湖公寓,对案发现场再次进行细致的勘查。我和小周没其他事可做,不请自来,追随吕昭来到了秀山湖。老向在公寓大门口看到了刑警们,也来与我们会和了。
我们几人在围墙外面反复查看并分析枪手可能出现过的射击位置,希望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可一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是一无所获。
“射击队的王教练,也来这里看过。”老向对我们说。
“哦?什么时候?”吕昭问。
“在死者相片在电视上公布后的那天上午,他一个人来的,穿着体校的教练服。”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王平?”
“我问了他。我看到他在这公寓外转悠,也是像我们一样好像在查看什么线索。我就上去问了,他说他是王平,射击队的教练,来看看现场。”
“他来这里查看现场干什么?”
“不知道,或者也是关心枪杀案吧,射击队的嫌疑最大,警察反复调查了他们,他是教练,来看看现场也很正常。”
“他找到什么疑点没有?”
“他说没发现什么。走吧,到对面去看看吧,我在这边已经看过无数次了,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老向提出了建议。
吕昭和我都点点头,吕昭朝正在勘查的侦查员们交代了一声,要他们留在现场细心搜索,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我们往秀山湖的对岸走去,边走边聊。
“这么说来,枪支的来源依然是个迷啰?”老向问道。
“是啊,真是伤脑筋啊。俱乐部所有登记在册的枪支一支没少,弹道专家对嫌疑枪支做了反复检测,还是没能找到与子弹匹配的枪支。”
“子弹是什么牌子的,查出来了吗?”
“这个倒是早查出来了,就是三角牌。”
“很常见的牌子啊……小霍,射击队用的训练弹,也是这个牌子吧?”
“是的,我在那采访的时候,看到他们都是在用这个牌子的子弹进行训练。底火盖上有个三角形的标志,我印象很深。”
“嗯,这种子弹太常见了,这样看来,从子弹的来源上查不出什么线索了。”
“是的,这种牌子的子弹到处都在用,我在省队采访时看到他们的训练弹也是用的这种牌子,只是在比赛的时候才会换成进口弹。而且……我还发觉,如果射击队的队员要想弄点子弹出来,也是很容易的事。”
“哦,怎么讲?”
“射击队实弹训练时,一般都是十发子弹或者二十发子弹一组,这些子弹都是打在同一张靶纸上,不像比赛时,每打一发子弹就要更换一张靶纸,所以……”
“所以,一、二十发子弹打在同一张靶纸上,对于高水平的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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