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霍莘解案 作者:老剑-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所以,一、二十发子弹打在同一张靶纸上,对于高水平的射击运动员来说,弹着点会非常密集,几乎都打在同一个地方,那么,就经常会出现弹着点重叠的现象,这样一来,偷偷地藏起几发子弹,谁也不会发现。”吕昭接着我的话说完。
“是的,我在靶场看他们打过的靶纸,弹着点都集中在9环,10环的位置,靶心被子弹打成一个直径不到2公分的小洞,只有极个别的弹孔散在旁边,这个洞里到底打了多少子弹,谁也说不明白,只有运动员自己心里清楚。”
“嗯,这也是射击比赛时,必须是一发子弹一张靶纸的原因,否则,他打出一个10环,接着往靶纸外面随便开一枪,硬说自己第二发子弹也是打的10环,是从原来的弹孔里穿过去了,谁也无法判定是真是假。”老向又做了补充。
也就是说,只要是射击队的成员,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子弹。
“王平与师海之间的关系,你们怎么看?”老向又接着提问。
“我和霍莘都觉得,王平有杀师海的动机,动机还相当强烈,至少比金原更强烈吧。不过,他没有作案的时机啊,除非他有隐身法,并且还能像魔术师一样瞬间移形换影,否则说不通啊。”吕昭回道。
“是啊,证据,证据在哪呢?”老向紧锁着眉头。
“要不,我们对射击队里的长枪先做一次检测看看?”吕昭提议。
“弹道专家不是说,不可能是长枪作案吗?”我问吕昭。
“说是这么说,但如果枪手真是王平,他擅长的是长枪,也有可能真是在湖对岸进行狙杀也难讲啊。”
“可是,他不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开枪杀人而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啊,而且,那天在那里钓鱼的还不止我一人,好多人都可以作证的。”
“这还真是个难题,你说的都有道理,我这不是找不到突破口了嘛。”吕昭难得地第一次露出丧气的神情。
老向这时候也开口了:“我倒是觉得,查一查也是可以的,反其道而行之,至少,可以排除掉一些嫌疑吧。”
我想也是,如果通过弹痕检测排除掉长枪作案的嫌疑,对王平来说,也是好事,于是也点头表示认同。
再次回到垂钓的地方,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内心却悄然萌生物是人非的感觉,暗想,这感觉来得好没来由。
我们在湖边并排面对着公寓站着,都没有说话,各自在心里做出无数的猜测和推理。我把自己与枪手换位,反复思考,如果我是枪手,我该怎么完成那次狙杀而不被人发觉,想来想去,都没找到最佳的答案。我又把自己与王平换了个位置,假设王平是枪手,那么,他该如何实施狙杀的计划呢?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王平曾经呆过的山坡,会不会?
“你想到什么?”老向眯缝着眼睛,似乎看到了我的心底。
“没想到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枪手并不是在围墙外,而是隐藏在我们这边,他能不能完成这次狙击。”
“是的,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老向又朝吕昭说:“大概你也是在想这个事吧。”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枪声?”
“如果,参与狙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呢?”老向说完,用征询的眼神看看我又看看吕昭。
老向的意思我很清楚——假设有枪手隐藏在我们这边实施狙杀,而他的同伴却在对岸制造枪声,这样一来,之前对枪手位置的判断就完全是个错误!这个想法有点匪夷所思,但在理论上是完全可行的,他的同伴只需要制造出类似枪声的声音就能掩盖整个事实的真相。
“还有一个问题……不过……也不算大问题,用消音器就可以解决。”吕昭迟疑着说出自己的看法。
“嗯,有些非法分子在网上有出售消音器……但我想,这个可能性不会太大,枪手的行动很严谨,网上订购违禁物品太容易暴露自己。不过,消音器的制作并不难,只需要简单的工具,用一根钢管就能做到。”老向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我的心口陡然间又如同压上了一块石头,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第六章 谁是枪手8

射击队在香港的比赛正在进行,今天是赛程的最后一天。
由吕昭领队的刑侦队的干警来到了体校,他向校长说明了情况之后,将枪弹库里留存的小口径步枪包括老旧枪支全部取走了,开始着手弹痕的检测与鉴定。这是经过反复权衡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如果真的在长枪中检测出与涉案子弹相匹配的枪支,那么,秀山湖枪杀案的侦查方向将发生180度的巨大转变。
射击队还有部分枪支随队在香港参加比赛,但龚明和吕昭商量过后,决定不再等待,分批进行检测。先将留在体校的枪支进行检测鉴定,等射击队回来后再对未经检测的枪支进行鉴定。
随着调查的深入,我却越来越紧张。我之所以紧张,是因为王平身上的嫌疑似乎在逐渐增大。
最早,我对金原的怀疑是那么的坚定,在随后的调查当中,金原身上的疑点也越来越多,可奇怪的是,这些疑点似乎都在暗示我们,金原并非真正的枪手。如果金原不是枪手,那么,枪手势必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极有可能不仅仅枪杀了师海,更有可能为了转移警方的视线再次作案,枪杀了金原,并将金原的死伪装成一起畏罪自杀!
就在警方对金原的调查陷入困境之时,王平却开始进入了我们的视野。每每想到枪手可能是王平,心里就会不自觉地抽动,有点恐慌、害怕与担忧。
平时,老舅总是说我的性格过于软弱,太妇人之仁,以致在工作中错过了很多有价值,又能吸引读者的新闻,譬如去年秋天我亲身经历了的架子山野营坠崖事件(详见拙作霍莘解案之《折翼天使》)。他甚至认为我并不适合做记者这一行,因为我缺少做记者所必须具备的冷酷无情。我不想与老舅争执,这样的争执往往没有结果,谁也说服不了谁。只是在我的内心,我把我的这些性格弱点,归纳为是我的善良与同情心。在我的理解里,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同情心,就如同天地万物失去了阳光、空气和水一样,她是人之所以成为人的最基本的元素。
现在,我对王平,又有了这样的感觉。我甚至在心里暗暗地希望,警方不要在射击队的长枪里查出与涉案子弹匹配的枪支——我并非不想找出真正的凶手,而是我不愿意看到最终的结果是,枪手就是王平。
这看来是多么矛盾的想法,可偏偏,这想法就是这么固执地占据着我的脑海。心里的这种想法,是因为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很清楚,王平是个好人,挺好挺好的人,而且,他也是我的师父。
不管如何,我只能等待,等待警方对枪支的检测结果出来,否则,我所有的担忧与恐慌,都是没来由的庸人自扰。
苦思无果,苦等时长。两天后,我干脆离开宾馆独自去了老向那里。老向是个睿智的长者,有丰富的刑侦经验,也有豁达的人生态度,与他交流,是种美妙的享受。
老向跟我讲起一件事,这件事是昨天才被警方得知的,吕昭并没有告诉我。
紫江是湖南的四大江流之一,她由西北向东南横贯整个益市。江上有很多沙洲,有些沙洲平时隐藏在江水之下,只有在枯水季节时才会露出江面,成为人们野餐露营的游玩之地。
益市西北郊的一个沙洲,出现了状况。这个沙洲比较高,除非水位异常,一般都不会被完全掩没,所以,有市民在沙洲上种了些南瓜,不是为了种菜谋生,只是出于好玩。种下南瓜之后,并没有去打理,任由它们自生自灭,如果偶尔回到沙洲上游玩,能采得几个,也算是意外的收获。所以,去年秋天成熟的南瓜,有些到现在还没人去采,依然金晃晃地躺在沙洲上。
昨天警方接到市民举报,沙洲上的南瓜,被人用枪打了!当地派出所将这一情报赶紧通知了市局,吕昭听到与枪支有关,马上就带队前往调查,这一调查,果然有了重大发现。
沙洲离江岸有近两百米,在靠近江水的沙洲边缘,有几个熟透了没被采摘的南瓜,其中一个南瓜上被枪弹打了好多小洞。吕昭一看到弹孔,马上就看出,这是小口径子弹所为!
从弹孔射入的方位判断,枪手就在与沙洲隔水相望的江岸上,那是大片荒芜的江边草地。吕昭马上又组织干警对江岸进行细致的搜查,在搜索了几个小时之后,终于在一处繁茂的草地里找到一颗小口径子弹的弹壳!还从草丛中发现了几缕石棉布的碎片,石棉布上有火药烧灼的痕迹。
“弹壳?是三角牌的吧?”我问。
“是的。”
“这样看来,长枪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了。”我呼了一口闷气,胸闷的感觉又来了。
“哦?对这事,你是怎么想的?”老向的语气似乎在考学生,含着烟头看着我。
“呵,这还用想吗?枪手是在那里校枪。”我摇了摇头,“两百来米,与秀山湖的宽度差不多啊……我甚至还可以肯定,通过弹痕检测,击中南瓜的子弹和枪杀案中的子弹,是从同一支枪里射出的。”
“哈哈,”老向站起来用力拍打我的肩膀,“全被你说对了!”他走到窗前,背着手望向窗外的天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下,离揭开凶手真面目的日子是真的为时不远了!”
击打不同距离上的物体,枪械上的标尺都不同。军警用的枪械,瞄准具上的标尺有很多刻度,可以根据目标的不同距离将缺口上的卡标移到相应的位置上。小口径运动步枪一般没有设置类似的距离标尺,他们平时训练与比赛的射击距离是固定的,都是五十米,每次实弹射击的时候,只会根据当时的弹着点分布情况进行非常细小的微调。两百多米距离上的射击,是在平时的训练中根本不会出现的情况,也没有任何可以参考的依据。所以,为了达到一枪毙命的效果,只能是通过相同距离上的实地试射对标尺进行修正。
枪手对沙洲上的南瓜进行射击,就是出于这个目的,也只能是出于这个目的。
“石棉布是怎么回事?”
“这个还不清楚,技术组的专家还在研究。”
“现场还有枪手留下的其他痕迹吗?”
“没有,吕昭他们没找到枪手留下的其他痕迹,时间过去太久了。我估计,那个弹壳,也是枪手不小心遗落的。”
“枪手试枪是在什么时候?”
“还不清楚,被枪打伤的南瓜已经送到农业部门去做鉴定去了,看能不能通过南瓜受损腐败的情况,推算出枪手校枪的具体时间。他们说,从没有统计过类似的数据,需要重新做实验才会有结果,但也不保证实验结果一定是准确无误的。”老向转过身来,“不过,我想,就算没有这个实验,我们也可以大胆地推测,两百多米的距离,一定是枪手为了枪杀师海而做的准备工作!”
“是长枪吗?”我有气无力地问。
“是!吕昭他们已经做了实验,可以肯定,南瓜上的枪伤,就是长枪所为!”老向忽然发现了我的情绪有点低落,“咦?你怎么好像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高兴啊?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他坐回到我身边的椅子上看着我。
“没什么。”我苦笑了一下,“只是,这样一来,师父的嫌疑就更大了。”
“师父?你的师父吗?”
“是啊,我跟着队员们也叫他师父,而且,他也确实是我的师父,他在省城射击俱乐部里教过我打枪。”
“你说的师父是……”
“王平,益市射击队长枪组教练,现在射击队的总教练。”

第七章 我是枪手1

“王平是你的师父?”老向感到有些意外,他低头抽了几口烟,“你和他的感情很好吧?”
“其实……我和他交往的时间并不多,但我敢肯定,他是一个好人,而且是很好很好的人……我这么说,您能理解吗?”
老向看着我,沉默了一会:“我当然能理解。小霍啊,没有人天生就是坏人,当然,也没有人天生就是好人。”
“我想抽支烟。”
老向从烟盒里抽出支烟递给我,又给我点上,浓烈的烟尘猛烈地袭击我的胸肺,我想忍住不咳,却还是没能忍住,几声咳嗽之后,脸胀得通红,喉咙里火燎火燎地疼痛。
老向拍了拍我肩膀,也叹了一口气:“自古到今,从来就没有分清过谁是真正的好人和坏人,每一个历史阶段都有各自不同的道德标准和行为准则。就拿岳飞来说吧,他是被我们一直传颂的民族英雄,是好人吧?可他在洞庭湖率领岳家军镇压杨么的起义部队时,你还能理直气壮地说他是好人吗?”
“可杨么的部队被岳飞打败之后,牛皋曾建议岳飞屠杀投降的俘虏来立威,使人不敢再反朝廷。但岳飞并没有接受这个建议,反而训斥牛皋,他说杨么之徒,本是村民,先受钟相蛊惑,后遭酷吏劫辱,本是国家赤子,杀之岂不伤恩?最后岳飞还大叫:不可杀!不可杀!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岳飞是真正的好汉!是有悲悯之心的大丈夫!而不是嗜血的屠夫!”我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激动起来。
奇怪的是,老向却并没有与我争执,反而微笑地看着我久久不语。看着烟雾中老向莫测高深的神情,我忽然又醒悟过来:“对不起,师父……我失态了。”
“其实,道理你都是懂的嘛。”老向又笑了笑,“只是,很多时候,我们被情感所左右,失去了正常的理智和判断力。可谁没有情感呢?人啊,本来就是感情丰富的动物,但一味遵循感情去办事,这世界岂不乱套?我们还能有片刻的安宁吗?”
“我懂了,师父。谢谢您。”
“谢我干嘛?哈哈,都是你自己领悟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禅宗有棒喝,儒家有耳提,学生的领悟终究离不开师父的点拨啊。”
“你这么说的话,我这张老脸可就没地方摆啰!哈哈,我们俩投缘,不要什么师父什么徒弟的,我们就是老哥俩,忘年交嘛,不是更好吗?”
“这……不好吧,吕昭……”
“关吕昭什么事?你和他做得兄弟,和我就做不得了?”
“可他是您的徒弟啊。”
“看看,拘泥了吧?大丈夫处世,不要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才好啊!哈哈,名号不过是为了方便别人称呼的,只要心里有,叫老哥和叫师父有区别吗?嗯?”
“哈哈,是的,是的。老哥!”
“哈哈,好好,好老弟!”
晚餐时,老向一定要我陪他到街口的小店喝几杯小酒,照他的话说,既然是兄弟了,总该有个仪式,可以简陋点,但不能免。酒过数巡,老向也对我说了些心里话,大致是退休之后,也有些不适应,找不到人生方向之类。做保安也不是长久之计,他打算再过几年,到乡下找个地方,养养猪,种种草,然后潜下心来写点东西,关于刑侦之类的。我说,那太好了,我一定要买,还要亲笔签名的。老向大笑,说,不签不签,搞得像三流明星一样,丢死人了!
从老向那里回到宾馆已经是深夜了。
射击队明天就该回来了。我躺在宾馆的床上,在想,我该怎么跟师父谈谈,又该谈些什么。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这次与香港体院的友谊交流赛,除了男子手枪慢射和速射没有取得胜利,其他的项目的第一都被这群“小兔崽子们”给囊括了。体校的领导们都很高兴,早早地就在体校广场上等着王平和他的队员们胜利归来。
王平和队员们一下车,就有其他的体校运动员给献上鲜花,王平被领导们围住,接受他们的祝贺。他被拉走之前,不忘跟我打了个招呼:“小霍,等会我找你有事,等我。”
“怎么没见到小云?”我问捧着鲜花跟花一样绽着灿烂笑脸的何晓。
“小云留在香港了。师父跟那边谈好了,又请示了体校领导,接下来,会由体校和香港那边办理后续的手续。”
“小云同意了吗?”
“好像同意了……只是,我们上车的时候,看到她孤零零落泪的样子,挺难受的。”何晓也敛住了笑容,有点伤感。
“呵,小云能接受更好的训练,应该替她高兴啊,别伤心了,你们经常参加比赛,以后见面的机会大把大把的。”我安慰何晓,“还有,你要加油啊,别老让小师妹把你给打趴下了。”
“别提了,这下,我更是没指望赢她了。”何晓耸耸肩,转身走了,那背影看上去带着点落寞。我有点无聊地想到,苏云不在这里,这下,射击队的女队员中,何晓就是寂寞高手了。
等到下午三点多,王平才脱身。他来到我的客房,满嘴的酒味,进门后就一屁股坐到床上,然后往后翻倒仰躺着:“妈拉个巴子,比打比赛还累人,这帮鸟人也不嫌烦!”
“大家都是在为你高兴嘛。”我帮王平倒上杯温开水,递给他,“喝点水,醒醒酒。”
王平翻身坐起来,将头一仰就把水喝完了:“再来一杯!比酒好喝多了!”喝完两杯水,王平冲我说:“怎么样?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们?”
“想!每天都想,就盼着你回来呢。”
“哈哈,还算有点良心。”王平喷出一口酒气,神色却变得严肃起来,“可惜,回来了,却不能多陪你了。”
“你说什么?”我看着王平问道,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现在有事吗?”
“我没事,就等你们回来,陪你好好聊聊。新闻稿小周早就发回报社了。”
“可我有事啊。”王平站起来,招手要我过来,他搭着我的肩膀说:“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
“公安局。”
“啊?去那里干嘛?”
“我去……”王平停顿了下,拍了拍我的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接着说:“陪我去公安局投案自首,我!”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就是那个枪手!”

第七章 我是枪手2

王平对先后枪杀师海和金原的事供认不讳,并讲述了枪杀作案的全过程。
王平说,他无意中在娱乐城里发现了失踪多年的师海,多年积累的怨恨让他萌生了杀机。他跟踪师海到了秀山湖公寓,并通过反复观察了解到了师海的具体住址,然后精心制定了枪杀师海的计划。
他趁金原不注意,偷了枪弹库的钥匙复制了一把,然后潜入枪弹库从老旧枪械里选了支健卫8。他说,选择健卫8,一是因为他最早使用的枪支就是健卫8,对这种枪的性能很了解;其次,是因为健卫8很轻巧,只要拧出几根螺杆就可以将枪管和枪托分离开来,每段的长度都不超过70公分,便于携带与隐藏,长短正好可以塞进钓鱼工具包里。
做好准备后,他故意提出组织队员到秀山湖钓鱼,将藏在钓鱼工具袋里拆卸了的健卫8带到了秀山湖。钓鱼活动时,他装作是到山上方便,暗地里却潜伏在草丛中,组合好枪支,等到师海出现在阳台上,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开枪射杀了师海,报了多年前的宿仇。他又补充说,为了消除枪声,他用一根坚实的竹筒制造了简易的消音器,还为了转移警方的视线,造成枪手是在公寓围墙外开枪的假象,他在枪杀师海后,又随即开枪击破了挂在梧桐树枝上的一只氢气球——那几只气球是他在路过师海公寓时故意放飞的。
杀掉师海后,王平偷偷地把长枪放回了枪弹库。后来,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他又故意制造了金原自杀的假象。那天晚上,他冒雨再次潜入枪弹库偷出手枪,然后跑到金原的宿舍,把金原骗到操场,开枪打死了金原,再把枪塞进金原的手里。他还说,这样,既可以让警方误认为金原是畏罪自杀,也可以夺回本来就属于自己的总教练位子。只是,后来他也曾后悔,怎么就挑了支慢射手枪,而没有挑更轻便的速射手枪。
警方把从射击队拿到的几支健卫8拿给王平看,要他指认哪支枪是作案枪支。王平从中挑出一支,经弹痕检测,那支枪与师海体内残留的弹头完全匹配!
警方根据王平的供词,很快就在秀山湖里打捞到了那根被丢弃在湖里的竹筒,在离师海公寓不远的梧桐树上,找到了被缠绕在树枝上的残破的氢气球以及穿过氢气球击中公寓外墙上的弹孔与弹头。另外,从他家的渔具包里,也找到了用来制作消音器的石棉布和细铁丝。
王平带着警方返回到作案现场,给警方指认他开枪的地方。我随着采访的记者和看热闹的人群默默地跟在他们的后面,看到王平带着沉重的手铐脚镣,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可王平的表情很轻松,甚至还调皮地冲着我做了个鬼脸。
他拖着脚镣艰难地爬上半山坡,指着他当时方便的地方说,他就是潜伏在这里等待师海出现在阳台上的。说完,他又指向公寓的方向,说,当那个畜生出现在阳台上时,他就开枪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枪声,还故意大声地叫是哪个小兔崽子在放屁!说着说着,望着前方的王平突然脸色惨白,痛苦地蹲下身子来,脸上有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我看到王平痛苦的模样,急忙冲上去想帮帮他,可刑警们却把我推开了。随后,王平被几个警察搀架着离开了现场。后来,我给吕昭打去电话,询问王平是不是病了,要不要紧。吕昭说,回到警局后,王平就恢复正常了,没事,医生说,估计是这几天情绪变化太大而产生的生理不适。
消音器的原理并不复杂,制作其实非常简单,王平就是用一根有着几个竹节的长约40公分的竹筒来制作的。竹筒的外壁上钻了很多小孔,里面沿纵向中轴钻了一排1公分左右的洞,离枪口近处的洞要稍大一些,便于套住枪口。王平说,他在竹子外面还裹了几层石棉,是用细铁丝缠绕绑定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