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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莘解案 作者:老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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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云本来的名字就是这个吗?”
“是的,小云说,她本来就叫苏云。后来她跟平哥说过很多次,想要改姓王,但平哥没同意。”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云要叫平哥爸爸,平哥也不同意,他说小云太优秀了,他不配做她的爸爸。”
“哦,那,小云参加射击队,也是师父安排的咯?”
“不是,”赵梅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小云参加射击队,是小云自己要求的。”
“哦?”
“我们刚刚跟那位孤儿院的阿姨说愿意收养小云,小云跟平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最好的神枪手吗?平哥说是,我是最好的。小云又说,那你教我打枪啊。平哥说,好,那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徒弟了。”
“哦,是这样啊……那,小云是怎样成为孤儿的呢?”
“据她自己说,她是广东人,几个月前随妈妈一起到湖南来办事的,但不巧碰上湖南发大水。她们两人在经过湘江支流的一条小河时,桥被大水冲垮了,她和妈妈都被卷到了洪水里。她是因为抱着小提琴才没被淹死,被人从湘江河里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但妈妈却被山洪卷走了,再也没有找到。”
“那小云其他的家人呢?”
“小云说她都记不得了,她只记得自己是从广东来的,其他的都不记得了,甚至连爸爸妈妈的名字也不记得了。孤儿院也联系了广东的民政部门,在媒体上刊登了走失儿童招领启事,但一直没有结果,也没发现有人报案寻找苏云。”
“那么,小云又是怎么找到你们的呢?”
“孤儿院的阿姨说,小云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和生日以外,印象中只记得王平的名字,而且还知道王平是个射击运动员。”
“噢?这又是为什么?”
“我也是觉得奇怪。后来问小云,小云说,她从小就喜欢射击这项运动,没事就看关于射击的电视和图片什么的,也经常看关于射击比赛的报道。国内的射击比赛中,平哥经常拿名次,所以她就记住了王平这个名字,也知道王平是省射击队的。”
“所以,她就直接要孤儿院的阿姨帮她来找王平?”
“是的。孤儿院的阿姨说,小云长得很可爱,又安静懂事。在孤儿院的几个月里,有人向孤儿院提出愿意领养她,但小云自己不同意,非要孤儿院的阿姨帮她找到王平。她说她的记忆里只记得这一个名字了,她不想让别人领养她。她还说,王平一定会收养她的。”
“小云来到你们家,是哪一年?”
“是03年的秋天,那时候,王平正在备战04年的奥运选拔赛。”
“真是神奇的父女俩啊。”从王平家出来后,我不禁感慨不已。
难怪王平会如此护着苏云,原来他们之间还有着这么一段不寻常的缘分。一个孤儿,在遭遇洪水之后,几乎忘记了曾经的全部,甚至不再记得自己母亲的名字,却记住了一位从未谋面的男人的名字。这样的奇遇,用缘分都难以解释。
我庆幸自己没有向吕昭说出自己之前的推理……不过,吕昭难道想不到这一层吗?也许不会吧,他对王平与苏云之间的关系,远没有我清楚。我倒是真希望他想不到这一层。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我打开一看,是小周,小周拿着平板电脑给我看。
屏幕上是一根银白色的板子,板子端头边有一条细细的裂缝……仔细看又好像不是,我又放大了一点点——似乎是一根非常细的银灰色绳子,绳子拴着银色的板子,颜色相近,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我问小周:“这是什么?”
小周伸手在平板电脑上触动了几下,将画面缩小,我再一看,原来是个空调的排气口。
“为什么给我看这个?”我不解地问。
但小周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看了看我,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随手带上了房门,连平板电脑也没拿走。
“咦?怎么这么神神秘秘的?”不过,小周办事很稳重,把这东西给我看,肯定有她的理由。
小周不是特别起眼,刚从学校毕业不到两年,是老舅招毕业生时招过来特地安排给我当助手的。平时小周喜欢穿同一款式的职业装,只是颜色不同,说明她是个比较认真的人。发型好像也从没变过,在脑后挽成一个髻,显得很精干。她还总是戴着一副黑色的宽边眼镜,一看就让人觉得是典型的办公室女郎,带点少年老成的味道。
我曾跟老舅说,给我配个时髦点的毕业生吧,这小周也太老土了,没劲哈。可老舅说,小兔崽子,老子给你安排的是助手,不是帮你安排的车展模特!
不过相处久了,也慢慢觉得还不错,甚至还很享受。当然,小周长得虽然说不上是倾国倾城,平时略施粉黛,倒也清秀,举手投足间,自有股大家闺秀的韵味,很容易给人亲切感。最难得的是小周很安静,从不多话,这是我最中意的。女人聒噪起来比夏天蚊子的嗡嗡声还让人难受,真是会让人发疯的。而且小周好像有特异功能,总是能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很多事情我刚有念头在脑子里升起,还没等念头落地,小周就把我想要做的事情给办完了,譬如上次在秀山湖公寓拍摄枪杀现场的事。
说不好,老舅把小周安排在我身边是有深意的,舅妈老说,莘儿这么大了,过年过节时也该带个女孩回来才对。这事儿,我也清楚,可勉强不来,婚姻对于我来说,还没做好准备,感觉过于沉重。我对两位老人说,我是做记者的,长年累月在外跑,娶个漂亮女人丢在家里老放心不下,还不如不娶呢。舅妈倒好,照着我的屁股就是一鸡毛掸子!你小子还讥讽起舅妈来啦?你敢说我不可靠!打烂你的屁股!得,舅妈都快六十了,还非得争个漂亮。
也许,小周这个助手还真是老舅和舅妈合计着给我有意挑的……这事,回头闲下来得好好调查调查。
回头一想,调查什么呀?如果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岂不是自己招认对小周有了好感?这还不正好中了两位老人的圈套了吗?何况小周也没有任何表示啊。我这么胡思乱想地一走神,都差点忘记小周刚才给我看什么来了。我使劲甩了甩头,把关于小周的种种从我的脑子里甩走,捧着平板电脑走到书桌前仔细地研究起来。
小周给我看这张相片,一定是有原因的,她到底发现了什么?她又想告诉我什么呢?
我把相片放大又缩小——这好像是枪弹库的相片,是房顶上三个空调换气口的其中之一。

第七章 我是枪手7

我仔细研究这张相片,又在电脑上查看了前后几张,发现,小周给我的是正中间的那个空调口的相片。我把那张相片反复地查看,不一会,还真被我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中间那个空调口,看上去和其他两个没有什么不同,但放大相片仔细查看,就能看到,条状的铝合金格栅上有细微的区别——在条状格栅靠近四个角的边缘上,都有一条细细的横向裂缝。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且,如果不是因为高倍相机拍下来可以放大查看,光凭人眼,就算站在换气口的底下,也很难看出来。
这四条细细的裂缝是什么?看上去好像是丝线一样的绳子,排气口上拴上绳子又是做什么用呢,为什么其他两个格栅上就没有这样的现象呢?我边想边看着客房里的空调排气口琢磨。
猛然间,我像被电击一样弹了起来——难道……原来竟是这样的!
第二天大早,我叫上小周跟我一起来到体校,我们先到了位于枪弹库隔壁的射击队员的更衣室,更衣室的门没关,有个年老的阿姨正在清扫地面。这是间和枪弹库同样大小的房子,有左右两个门,两扇门上分别贴着男女的标志。房间的中间被一排纵向的铁皮大衣柜分隔成相等的两个房间,男女各占一边。衣柜很高,大概有2。4米,没有到顶,离顶棚还有将近一米的高度。每个柜门上都挂着挂锁。
我和小周仔细地查看中间那个空调换气口,小周还用高倍相机拍下来放大来看,没有发现异常,只是中间那个排气罩的颜色比其他两个稍显深色一些。
两个房间里都有条凳,我们搬来两条条凳,叠在一起。我站到叠起的条凳上,就可以看到衣柜的顶部。衣柜顶部非常干净,我用手摸了摸,一点灰尘也没有,似乎不久前才被人清理过。清理卫生的阿姨是个老实的乡下妇女,虽然看到我们爬上爬下很奇怪,却始终没敢开口问我们在做什么。我主动跟她说,我们是来检查卫生的,等会还要来,你不要关门。阿姨连连点头。
我和小周退出更衣间,沿着走廊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查看。所有的房间都锁上了门,打不开。我们围着走廊一路走过去,几乎转了半个圈,在临近运动员入场通道口的旁边看到一间敞开的房子,门旁贴着吸烟室的标志。我们进去一看,马上就会意地对视了一眼,点点头。
这间吸烟室的顶上也有三个排气罩,但中间那个排气罩看上去比其他排气罩要新很多,显然是刚换上去不久的。
我们马上找到了体校后勤科,问他们,体育馆的维修是谁负责的。后勤科长告诉我们,平时体育馆里的小维修都是水电班的师傅们做的,大的维修是请的外面的人。我问,类似更换空调排气罩这样的事是谁负责呢?他说,这样的事都是水电班自己处理的。我们问清了水电班的位置,就匆匆赶去了。
“你们是问吸烟室的那个排气罩啊?”水电班的班长和枪弹库的管理员一样,小个头,精瘦精瘦,上唇上留着一撇浓密的小胡子,嘴里嚼着槟榔。
“是啊,那个排气罩好像是新换上去的。”
“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没装好啊?”班长爱理不理地继续嚼着槟榔。
“没什么问题,装得很好。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体育馆的日常维护情况,这么大的体育馆,就你们几个在维护,真是辛苦。我想,我们采访体校,也有必要把你们的工作情况作一下报道才对。”
小周默契地端起相机,将镜头对着小胡子调整焦距。
“哦?你们是记者?”小胡子马上来了精神。
“是啊,我们是记者。像你们这样默默奉献的人总是被人忽视,这是不应该的,所以……”
“对头,对头!这才是为人民服务的好记者嘛!”小胡子把嘴里嚼着的槟榔给吐了,赶紧给我们让座,还忙乎着要帮我们倒茶。
“不用,不用麻烦了,我们就是了解一下你们的日常工作,随便说说就好……呃,你就说说换空调排气罩的事吧。”
“就说这点事?”小胡子满脸疑惑地坐到我们身前,“这是小事啊,说这个干什么?体育馆里的电器维护那才是大事呢,好复杂的,光总闸、开关都有四百多个,还有强电、弱电……”小胡子开始掰手指头了,唾沫星子四溅。
“师傅,师傅,呃……我知道,你们的工作很重要,任务也很重。不过,其实,从小事更能看出一个人的敬业精神,俗话不是说,以小见大嘛!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报道的,你就说这个排气罩是怎么回事吧。”
“是这样啊,”小胡子搔了搔头皮,“那好吧。这个排气罩是上个月坏掉的,不知道为什么中间的几根格栅被扭断了,我看到之后,就把它拆下来了,换了个新的。嗯……好像没有了,就这么个情况。”
“你发现排气罩坏了,是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是什么时候啊……我要翻翻工作记录,你等等啊。”小胡子起身准备去拿工作记录,刚站起来却又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我想起来了,就是金教练死的前一个星期!那是星期一,每周一我们都要做常规巡查,就是那天发现的。”
我在心里暗暗地计算了一下,星期一,也就是秀山湖枪杀案的前五天。
“那么,在那之前有没有损坏呢?”
“没有,绝对没有!”小胡子很肯定地说,“星期天体育馆租给市总工会办了场职工篮球赛,赛前我们都检查过了的,绝对没有坏!妈的,肯定是哪个篮球队的队员无聊,跳起来抓住排气罩的格栅把铝合金的条子给弄坏了!”
“你肯定?”
“当然肯定!”
“我能看看那个坏了的排气罩吗?”
“可以的,坏掉的罩子我放废物间了,你等等啊。”小胡子跑到里间搜检了一番,不久就拿出个排气罩给我们看。
这个排气罩有六条铝合金的板条,但其中的四条都不见了,在两头的框架上留下了四个空着的卡槽,还有两条也被扭得变了形,仿佛是被人站在下面用力往下扯了几下。
“我能拿它出去几分钟吗?”
“你要它干嘛?”
“我就是拿出去看一看,对照一下排气罩老化的程度。这样吧,周小姐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来,只要几分钟。”
“那,好吧,也不值钱……留不留人都不要紧。”
没等他说完,我拿起罩子就往外走。我先走到吸烟室,把罩子举起来跟其他两个罩子进行比较,坏掉的罩子颜色稍微偏浅。我又拿着罩子跑到射击队的更衣间,举起来与顶上的排气罩进行对比,坏掉的排气罩跟顶上两边的排气罩颜色几乎是一致的,而顶上中间的那个排气罩比这三个排气罩颜色偏深。
这结果,与我推测的完全一样!

第七章 我是枪手8

看似固若金汤绝不可能被盗的枪弹库,竟然被一个小把戏给攻破了。
我在脑海中试着演戏盗枪的全过程。
首先,盗枪人从吸烟室里拆下一个排气罩。之所以选择吸烟室,因为吸烟室离枪弹库很远不会引起旁人的警觉,且从不锁门,里面还有供吸烟者休息的长凳可以利用。盗枪人把几条长凳交叉着叠起来,搭起一个高台,站在高台上用螺丝刀拧下排气罩上的螺丝,取下排气罩。
然后,盗枪人带着取下的排气罩跑到射击队的更衣室。我问过打扫卫生的阿姨,射击队的队员都有更衣室的钥匙。盗枪人打开更衣室的门,用长凳又搭起一个台子,爬上了衣柜的顶部,先把从吸烟室里取来的排气罩放到衣柜顶上,再用螺丝刀把顶棚中间那个排气罩取下来。排气罩取下来之后,盗枪人用钳子把螺丝的螺杆钳掉,只留下螺帽,再用快干胶把螺帽一个个地粘到排气罩外沿相应的螺孔上,然后盗枪人带着这个粘好了螺帽的排气罩钻进了空调管道,朝枪弹库的方向爬去。
盗枪人爬到枪弹库的排气口,用手……更可能是用脚将排气罩的格栅蹬踩掉,再将手探出去用螺丝刀拧开固定排气罩的螺丝,卸下排气罩。这样,就可以进入枪弹库了。空调口的下方就是摆放枪支的铁架,盗枪人让脚先下去,就可以很轻易地站到铁架的顶上。
盗枪人进入枪弹库取走想要的枪支——健卫8。选择健卫8,是因为健卫8是老旧枪支,没人会注意那堆老枪中是不是少了一支枪,而且,健卫8枪身最短小,便于拆卸,太长的枪过不了空调管道里的弯道。拿到枪后,盗枪人将枪拆卸成两部分,先将枪和被损坏了的排气罩塞进空调管道里。
这时候,最关键的一步到了。盗枪人用四根与铝合金颜色近似的细丝绳拴在那个粘着螺帽的排气罩四个角边的格栅上,带着排气罩再次从铁架上钻进了空调管道。盗枪人在管道里拉紧丝绳,将排气罩重新扯回到原来的位子。盗枪人事先可能还准备了几根木条之类的东西,以便将丝绳绑定在木条上固定在管道中。这样,排气罩看上去和原来的没有两样,似乎还是被螺丝紧紧地固定在顶棚上,而实际上,排气罩却是被四根细细的丝绳垂吊在顶棚上了。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盗枪人将枪支和毁坏的排气罩都带回到更衣室,将那块从吸烟室里取来的排气罩装到更衣室的顶上,擦掉衣柜顶上的积尘,再将毁坏了的排气罩带回吸烟室装好。然后就带着盗来的长枪离开了。
至于金原自杀用的手枪,就更容易了。我曾见过那支枪摆放的位置,就在中间那个空调口的正下方,盗枪人只要松开丝绳,就能从上面用钩子或直接下到铁架上取走就是了,根本就不用下到地面上来。所以,金原手里才会拿着那支极不趁手的慢射手枪而不是更轻便的速射手枪。
通过这样的设计,就能清楚地解释为什么更衣间里的三个空调排气罩中有一个颜色稍深了,因为在吸烟室里的排气罩经过长年累月的烟雾熏燎,自然会比其他房间的颜色要深些。也解释了为什么吸烟室里那个被损坏的排气罩为什么会比其他两个颜色要浅。盗枪人不敢把损坏了的枪弹库的排气罩安装到更衣间,只因这个位置与枪弹库相邻,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怀疑,而且,破坏的痕迹过于明显。
完成这个过程,所需的工具不过是一把钳子,一支螺丝刀,一小支速干胶,几条丝绳和几根木头,这都是些家用工具当中最常见的东西。
从排气罩损坏的时间来看,是师海被枪杀的前五天,在这个时间去盗枪,我不相信这事和师海枪杀案没有联系。
现在要证实这个推理是否正确很简单,只要打开枪弹库的门进行验证就可以了。但这牵涉到一个问题:如果这个推理是正确的话,那么王平所说的从金原身上偷走钥匙,再配了一片钥匙的说法就是彻底的谎言!他为什么要撒谎?
如果就是王平从空调管道潜入枪弹库偷走了枪支,但他故意欺骗警方是用配来的钥匙开的门,那王平那样讲的目的是什么?都是盗枪,有区别吗?不过以王平的身材去钻那样狭小的空调管道显然不大可能,在狭小的管道空间里完成那些动作,只能是身形瘦小的人才能做到。
于是就有了两种解释:要么就是王平安排他人从空调管道潜入枪弹库盗走了枪支,为了掩饰同伙,他故意隐瞒了盗枪的真实过程;要么就是另有其人盗走了枪支继而用盗来的枪支枪杀了师海和金原,王平对此根本就毫不知情!
如果是前者,王平有同谋的事实依据就更加明显了。如果是后者,那王平可能根本就没有杀人,而是替真正的枪手承担了杀人的罪行!但王平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严重的恶性枪杀案,犯人极有可能被判以死刑或死缓,有谁在王平心中重要到如此地步,重要到让王平情愿放弃生命也要保护的呢?
以死保全,这样的想法有些匪夷所思。至少,在我认识的人当中,我还没有想到谁能重要到让王平下这样的决定,哪怕是关系最亲近的苏云,她也不可能取代王平的亲身儿子小王时在他心中的位置吧。
那么,还有没有其他可能性呢?
我猛然想起王平那天在秀山湖指认作案现场时的突发状况……莫不是……王平得了绝症?
我被我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如果王平得了绝症,那么放弃生命对他而言就没有任何额外的负担了,如果他因此而使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得到安宁,王平绝对是有可能去做的!
王平的行为,到底是属于哪一种呢?

第八章 真相之下1

我给吕昭打去电话,再次询问王平的身体状况。吕昭说,王平看上去身体很好,要我不必担心。我又说,我觉得还是给王平做一下全面的身体检查要好些,这样更妥当。吕昭有所警觉,问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说,那天在秀山湖看到王平的样子,怕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如果王平真是得了绝症,难免对审讯和审判会有什么不可预见的影响,甚至产生抵触。我尽可能说得隐晦一些,不让吕昭联想到其他的方面——我不是警察,我不必强迫自己去完全坚持所谓的公平和正义。
吕昭见我坚持,最后说,好吧,他会考虑向上面反映,能不能做到,不一定。
下午,中学放学的时间,也是射击队平时该开始训练的时间,我去了射击队宿舍,宿舍楼里没几个人,冷冷清清。我想找曹晖,曹晖不在,我见到何晓和彭丽在水塔下的水池边洗衣服。
“晓……小师姐,今天没去训练?”
“新教练没来,校长要我们暂停训练,等新教练来了再说。”何晓说话无精打采。
“哦。新教练什么时候能到?”
“谁知道呢。”何晓将拧干的衣服用衣架撑好挂到晾衣绳上。
“你们见到曹晖没有?”
“他不在宿舍?”见我摇头,何晓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去操场玩他的飞机模型去了吧。”
我看到彭丽似乎有话想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去搓衣服,就对她说:“彭丽,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啊?”
“呃……我,我只是想知道,师父他……师父他最后会怎样。”彭丽可怜兮兮地望着我。何晓也转身看着我,皱着眉头,忧伤又带着点期盼。
“这个……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要看法官怎么判了。”
“老师……霍先生,你是省城来的,你门路广,见识多,朋友也多……你帮师父想想办法呀。”何晓难得的哀求的口吻,“救救师父吧,求你了。”
彭丽见何晓这么说,也是朝我连连点头,眼里又盈上了泪花。
“能做的我都做了,我从省城请来了最好的律师为师父辩护,可……最后的结果怎么样,还是要看法官怎么判。”我的情绪也受到了感染,有些失落。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彭丽问我。
我摇了摇头:“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除非……”
“除非什么?”两个姑娘向我投来急切的眼神。
“除非,能证明人不是师父杀的。”
两人听我这么一说,都失望地低下了头,何晓苦笑了一声:“这怎么可能?师父自己都承认了。”
我问何晓:“小师姐,我想问你点事。”
“叫我晓子吧,师父都没在了,还有什么心情做师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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