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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莘解案 作者:老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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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那就喝一杯吧,反正还早。”被人逼着请客,我倒有点尴尬了。
“不了!看你就是没有诚意的样子,下次吧,下次有诚意的时候再请我喝咖啡吧,哈哈。”叶子揶揄地笑着举起手摆动着手指头与我们告别,就准备走了。
“哎——”我闪过一个念头,“叶子,你认识国画系的吴主任吗?吴越。”
“吴教授我当然认识啊。”叶子停下脚步,“你问他干嘛?”
“去咖啡馆坐坐?”终于有了个看似自然的邀请。
“好呀!”叶子爽快地答应了,挽着我的手臂就往前走,刚跨出去又停下,“美女,你怎么不动啊,走呀!”回身又用另一只手挽住小周的胳膊,我和小周一左一右像是被她拖着往咖啡馆走去,有种被挟持的感觉。
咖啡馆的消费群体主要是学生,装修很简单,布置得倒也雅致,墙面是简单的涂料,做着凹凸的肌理效果,顶棚、墙裙和立柱是原木,做成老旧的暗棕色面漆。一个个的雅座中间用高背的花坛围着,比较私密,方便情侣交谈。叶子和小周各要了杯咖啡,我点了杯茶。
“你认识吴教授多久了?”我用轻松的口气问叶子。问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入口很软,茶香淡却持久。茶是今春的君山银针,碧绿色的茶叶像芭蕾舞演员一根根地立在玻璃杯里。
“啊……有两年多了吧,我到美院做模特开始就认识他了。”对面的叶子忽闪着眼睛,睫毛像两片扇子。
“你对他了解吗?”
“了解?”叶子吃吃地笑,“你先说想了解什么吧?”
“呃……”我倒犹豫了,这问题本身就有些突兀和尴尬,问得不好还容易引起误会。
“他在男女关系方面怎么样?”坐我身边的小周却大方地问了出来,问完又若无其事地低头用小勺搅拌着咖啡。
“还不如女人爽快。”叶子朝我坏笑,我摸了摸鼻子,掩饰地咳嗽一声。叶子看了看周边,接着说:“吴教授啊,和别的男人一样,都是属猫的。”
“啊?什么意思?”
“偷腥呗,”叶子捂住嘴笑,“你们别看他一本正经好像很严肃的样子,骨子里呀,骚得很。”
“你怎么知道?不会是……”我的眼神肯定暴露了我心中的猜测。果然,叶子挥手做了个要打人的动作,给了我一个白眼:“你想什么呢?我才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呢,太老啦!而且,我最讨厌秃顶的老男人了。”她接着说,“也只有那些想进美院的小女生才会上他的当。”
“你又怎么知道的?”
“我?我认识很多美术高考生啊——你别忘了,我是做模特的。”
“那你具体说说,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骚”字硬是被卡在喉咙里没能发出声来。
“这还不简单——潜规则,潜规则你总听得懂吧?”叶子见我点头,才继续往下说,“以录取为条件呗,那些想读美院又对自己的美术水平没信心的女生,很容易就被潜规则了咯。”
“但考卷不是匿名的吗?几百几千幅考卷作品摆在一起选,又怎么可能保证能选上呢?”
“嗨!你做记者的,怎么连这个都不懂,真是的。”叶子小抿了一口咖啡,“画都是人画的呀,只要在事先说好,做个不明显的标记,那还不是很简单的事?譬如说,画人像的时候,在不显眼的地方加上一缕头发,画静物的时候,加上小片投影或者暗斑,等等等等,随便约定个什么,只要事先说好,很容易就分辨出来了。”
“唔——”我恍然大悟,“他就不怕被人揭发吗?”
“这事,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又没有确定的证据,怎么揭发?谁也没规定,画画不许多画一根头发吧。”
原来美术考试还有这样的机关。
美术类考试不同于其他考试科目,文卷考试因有统一的标准答案,所以只能机械地填写答案,对错清晰可辨。美术考试的题目或许都是一样,但作品的表现方式和技法却各不相同,评分的标准也因阅卷老师的个人喜好和美术素养的不同而差异很大。往往这个学校落选的考生作品,在另外的学校就能拿到高分。如果阅卷老师真的抱着不可告人的企图进行一些不正当的操作,完全是有可能的。
吴越是美院国画系的主任,经常参与高考考卷的选评,他利用手中的权利偷偷地做一些违规的行为,也是很方便的,神不知鬼不觉。只要女生不告发,他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又有哪位女生会告发呢?在升学的诱惑与自己的声誉面前,都会缄口不语的,何况,这是愿打愿挨的事情。
“吴越和蓝月的关系怎么样?”我回到了正题。
“这倒是个有意思的话题——”叶子深吸了一口气,“他们俩个之间的关系,让人看不懂。”

第四章 情何所已4

叶子抿着嘴想了想:“大家都知道的,在美院里,吴越是和蓝月走得最近的人。我听很多老师说过,吴越的写意画和蓝月的工笔画,是天造地设的绝配。而且,他们经常在一起搞创作。”
这个,我倒是有些感触,第一次到美院调查,我就亲眼看到过两人的作品。虽然风格迥异,但感觉两人的画作当中总有某种无法言喻的相通之处,就好像在彼此的作品里流淌着同样的血液。
“他们两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交往?”
“你又想歪了——这个倒是没有,两人之间没有传出什么见不得人的绯闻,好像纯洁得很。如果他们真的有关系,那也只是在心底里吧。不过,我听高上那书呆子说,心灵的出轨,才更可怕呢。”叶子暧昧地笑了笑,“你们这些个文化人,脑子里的花花肠子太多了。我是真的搞不懂,老那么意淫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真刀真枪的来得刺激。”终了俯身朝我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你说是吧?”
桌面将她低胸装里圆鼓鼓的乳防挤得就像要蹦出来似的,我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她娇嫩皮肤下面隐隐的淡紫色血管。
“呃……”我差点又被噎着,“扯远了啊叶子……那,你有没有发觉他们当中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不正常啊?好像没有吧……他们相互倾慕我倒是不怀疑,像吴教授那种整天垮着副鬼脸的人,还真只有和蓝月在一起时才有说有笑的,这算不算不正常?”叶子俯着身子用认真的表情看着我,如果不是低胸装里的乳勾太过抢眼,那眼神还真像无邪的孩子。
小周似乎喉咙有点不舒服,用纸巾捂着嘴轻声地咳了一声。
“呃……相互倾慕还算正常吧……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关系……有爱人,也有情人,还有知己的嘛。大概……吴教授和蓝月之间算是知己吧。”我有点意乱情迷,只得装作低头喝茶,不去看对面的叶子。
“不过……”叶子欲言又止,直起身子端起咖啡杯,却没喝,拿在手里搓揉着像是在思索,“不过,早些日子,我看到蓝月去找吴教授,好像发生了一点小状况。”
“哦?”我精神一振,马上追问道,“你具体说说。”
“那天下午下着雨,离上课还有段时间,我就在美院后面花园的亭子里休息。哦——吴教授在花园后面有个单独的工作室,他没课的时候经常在那里画画。我休息的时候,看到蓝月朝吴教授的工作室走去,我叫了她,但雨太大了,她没听到。我看见她推开吴教授的房子进去了,可马上又跑了出来,跑出来的时候,雨伞都没带,浑身都淋湿了。”
“后来呢?”
“后来……嘿嘿,你猜我看到什么?原来是吴教授在里面跟一个小女生鬼混呢。”
“你怎么知道?”
“蓝月刚跑出去,我就看到吴教授边穿衣服边跑出来追蓝月,但追出门口看看追不上又回去了,不一会,有个小女生鬼鬼祟祟地从吴教授的工作室里出来了。哈哈,肯定是蓝月撞破了他们的好事了。大白天呢,真有胆!”叶子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哎呀!快迟到了,我该走了!”急急忙忙拿起挎包就要走。
“叶子,等等!那小女生是谁,你先告诉我啊!”
“傻啊你!这怎么能告诉你!你别害人啊!”叶子边快步走着边连连挥手,“拜拜啦拜拜啦!”
叶子走后,我脑海中闪过一个词——道貌岸然。俗话总是在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听得很多,人们却总是不以为然,没有人把这当回事。其实,这样的事情只是因为见得太多了,反而被我们忽视了。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刚才叶子所说的事情跟在讲台上魅力四射的吴越联系在一起。光想想早上听他讲课时心里充满了崇敬,就会觉得倒尽了胃口。
“或许,每个人的内心都住着一个魔鬼吧,会不会释放,何时释放,谁也不清楚。吴越释放了他的魔鬼,却被将他视为神的蓝月知道了……蓝月写的这首诗,可能就是这么来的。”我对小周说,小周低头饮着咖啡,轻轻地点头。
“走,我们再去找找吴越。”我准备起身,小周却坐着没动,“嗯?不走?”
“我咖啡还没喝完呢。”小周搅拌着咖啡不咸不淡地说。
“哦。”我坐了下来,或许平时我会不耐烦,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老觉得有点心虚。我老老实实地坐下等着小周把咖啡喝完。
“你们怎么又来了?”吴越对我们的去而复返感到意外。
“有些事,还想找你谈谈。”我把“您”换成了“你”。小周在身后轻轻地关上房门。
“谈什么?”小周关门的举动让吴越感到有些慌乱,之前我们找吴越谈事,房门都是敞开着的。
“谈谈你和蓝月,”我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又从包里取出那张写着诗的信笺放到桌上,“还有这首诗。”
“刚才不是谈过了吗?还有什么好谈的?”吴越站起身来,给人不想坐下来再谈的暗示。
“我记得你说过,如果非要给你和蓝月的关系定个性,你说应该是知音的关系,是吧?”
见我没有走的意思,吴越又坐了下来,眼神漂浮不定:“我是说过,怎么啦?”
“你们的关系,应该还不止这个吧?”我看着吴越不紧不慢地说着。
“你什么意思?我和蓝月的关系是清白的!”吴越被我傲慢的语调给激怒了,瞪着眼睛吼了起来。
“我愿意相信,蓝月是清白的,那你呢?你清白吗?”
“你现在把话给我讲清楚!我有什么不清白的!”吴越双手据在桌子上,脖子上的青筋开始凸显。
“还需要我说得更清楚吗?”我冷冷一笑,“好吧,我给你提个醒,”我稍作停顿,盯着吴越慢慢地说,“那天下午,蓝月看到了什么?”
“你——!”吴越神情陡然一变,随即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地倒进围椅里。
“看来,传言是真的。”我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涌起一阵阵的悲哀。
吴越摘下眼镜,从裤兜里掏出手绢擦拭起来,额头上泌出细细的汗,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擦着擦着,却忽然滚下了两行眼泪,他放下眼镜,用手支着额头低声地嗫嚅着:“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啊……嗬嗬……”哭了一会,他抬起头来,仿佛瞬间苍老了好多,“我有罪,我有罪……”
吴越擦掉眼泪,把眼镜戴上,接着说:“但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和蓝月之间是清白的,虽然……虽然我们是相互……相互欣赏,但绝没有做出那种……那种出格的事。蓝月的画是我极其欣赏的,这我承认,我也知道,我的画也是她所欣赏的。我们都想将对方画作里的优点融合起来,创造出完美的艺术作品。所以,我和她之间,有种发自内心的相互……相互……”
吴越似乎意识到说爱慕或倾慕都不太合适,却又找不到更贴切的词语来表达:“但我对她没有非份之想,我一直想尽可能地在她心里留下完美的印象,所以,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做过出格的事。但我……我不知道,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终于还是破坏了在她心中的美好感觉,我该死!蓝月死后,我真的很内疚,你们要相信我,这是真心的……但我也真的希望,她不是因为我而死的,我更希望她是被别人杀死的,这样,我的心里会好过一些……”
“可,现在你知道了,她是因你而死的了吧?”
吴越摇着头,没有说话,不停地叹息。
我看着面前这个沮丧懊悔的男人,五味杂陈,有些失望,有些可怜,更多的,是咬到水果里的虫子般的憎恶。
发生在大学校园里的潜规则事件,近年屡有曝光,也不仅仅只是校园,娱乐界乃至各行各业,都是如此。只是,校园到底跟其他行业不同,这里是授业的地方,更是教人如何做人的地方,发生这类的事件,更让人对道德的沦丧充满危机感。如何改变这样的状况,却不是我所能想得到并做得到的。
维持一份美好的形象,需要长年持续不懈的努力,而美好形象的破灭与坍塌,只在分秒之间。我能感受到蓝月猝不及防地见到吴越和小女生在工作室里苟且的画面时,内心遭受到怎样巨大的打击与震撼。
将自己的艺术领悟与吴越的风格融合起来,从而创造出更美更好的艺术作品,该是蓝月心中对艺术的追求与信仰吧,随着画者本身形象的破灭,蓝月的信仰也随之分崩离析。
现在还有多少人保留着自己的信仰?我不清楚,很久没有想过这类的问题,那太过严肃与深刻,我不敢深想。但我还是莫名地羡慕那些留存着自己的信仰的人,他们可以为信仰付出生命,该需要多大的勇气。我是做不到的,可蓝月竟然能做到,这让我感到有些无趣。
“真是恶心!”走出美院大门时,小周埋头恨恨地说。

第五章 谁是老大1

“必中”美术培训学校里,风波骤起。
争执是从一件小事开始的。文华从早上出去跑了半天,走访了两所中学,却什么也没谈成。他下午早早地回到了学校,刚进校门,就碰到了正在院子里背着手溜达的孟桐。
“哎——文华,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今天谈好了几所学校呀?”孟桐背着手叼着烟斗问文华。
招生的事没有谈好,文华本来就心情不是太好,孟桐居高临下的语气更是让他满肚子脾气,他没好气地说:“有什么好问的?老子明天不去谈了!”
“你不去谈?难道还要我去谈啊?”老孟还是慢条斯理地问道。
“你为什么就不能去谈?唵?你还真把自己当老大了啊?”文华对着老孟就大声回敬过去。
“哎——!你这是什么态度嘛?”老孟没想到文华当面就发作起来,他取下烟斗指着文华。
“我什么态度?我就是这个态度!你还想怎么着?你自己提出要找中学合作的,要谈你自己去谈,老子就留在学校坐镇!哪也不去了!”
“你坐镇?你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搞不清楚?三十好几的人了,总要有点自知之明唦!”孟桐鄙夷地瞅了瞅文华。
“我就没想明白,老孟啊,自从校长进了局子,你就拽起来了。我问你呀,你凭什么就这么拽?好像你就成了校长一样。当然,我也承认,我也真是蠢,就这么由着你呼来喝去的。你倒是给我好好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两人在争执,学校里的学生也都跑出来看热闹。当着学生的面,老孟的面子就下不来了,当即就对着文华吼道:“老杨不在,我,我当然就是校长!”
“你是校长?谁选的?我也是股东呢,我投票选你了吗?你以为你自己封自己一个校长就当数了啊?我都还没有表态的那!”
“除了老杨,我占的股份最多,理所当然我就是第一校长候选人!”
“看看,看看。”文华啧啧连声,讥笑着孟桐,“你好歹说了句实话!就照你说的,第一校长候选人是吧?是候选人那,不是校长!老孟同志——候选候选,你总知道是什么意思吧?我们都还没开始选那,你就坐了校长的位子了。你今年就满四十了吧?转眼就要不惑了,怎么还这么糊涂呢?”
“你——!”老孟被文华抢白得一下子没得话说,气得满脸通红,手脚冰凉。没等老孟反驳,文华又接着说:“再说了,老杨的事,这还不是没有定案嘛,你凭什么就认定老杨不会回来了?啊?校长还是老杨,不是你老孟!候选,哈哈,候选?亏你说得出口!你这种行为是什么性质你知道不?口口声声兄弟兄弟,我告诉你老孟,你这是背后捅刀子的小人行径!是阴谋篡权!”
老孟气得是浑身发抖,却又偏偏一个字也反驳不了,一激动,血气上涌,脑门子猛地发热,举起拳头照着文华的脸上就是一拳!当即就把文华的嘴角打出了血。文华冷不防挨了老孟的偷袭,一愣之下回过神来,不禁火冒三丈,“嗷嗷”地就反扑过去,转眼就厮打在一起。
可怜老孟瘦弱不堪,又怎会是人高马大的文华的对手,不一会就被文华掀翻在地,被揍得紧缩成团,双手死死护着脑袋,没有任何还手之力。老师打架还是头回看到,十几个学生围着两人看傻了眼,竟没有人上去劝解。守传达室的老头和财务的唐姐,看到高大的文华发狂的样子,也都吓得不敢上去拉扯,只急得在旁手足无措。
当时我在客房与吕昭通话,跟他通报我在美院打探到的情况,吕昭听后也是唏嘘不已,说他会再去美院核实一下。
“这个吴越真不是个东西,你们能不能想办法治他一下?”
“这个啊,我们管不了,我们是管刑侦方面的。吴越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也是属于作风问题,这都是老掉牙的词了,只能是由校方纪检部门进行行政方面的处罚。如果他在外面瓢赌什么的,我倒是可以跟派出所打个招呼,不会轻饶了他。”
“也是啊,真想好好治一治这个家伙。”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会有报应的。”
“你怎么也信这套轮回因果的迷信的东西?要真有报应的说法,哪会死那么多好人。”
“随口一说嘛。就这样吧,如果我们去调查时真查出些确凿的证据,我会向校方检举的。但这类的取证有些难度,受到潜规则的女生不一定会作证。”
等我挂掉电话听到外面的喧哗吵闹声出去查看时,老孟已是趴在地上不能动弹。文华却还在气头上,红着眼在地上到处乱找,估计是想找什么趁手的家伙给老孟更重的打击。我连忙赶上去将文华拉开,文华犹自骂骂咧咧地不肯罢休。
我把文华扯到台阶上坐下,坐下之前文华还狂呼小叫,等到屁股一粘地,他就垂着头闭着眼睛喘着粗气,却也没有再要动手的意思了。等文华冷静下来,老孟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好在没有伤到筋骨,脸上也没有明显外伤,只是灰头灰脸衣衫不整,狼狈不堪。
老孟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烟斗,抖抖索索地点上一泡烟,吸了几口,又用手擦了擦脸上粘着的碎屑,才对着围观的学生吼道:“看什么看!都回去!回去画画!”
老孟慢慢地走近我和文华,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弓着身子指着文华说:“好家伙……你,你小子居然还敢打人?”
“是你……是你自己先动手的!还好意思说我?”两人经过这番剧烈的运动,都是口干舌燥。
“你长这么大个块头……我比你瘦那么多,你还真下得了手!你身上肉那么多,皮……皮又那么厚,让我打几下有什么要紧?”
“你才皮厚呢!你明明知道打不过我……还要打,你到底……有多蠢啊你!”文华看着老孟直摇头。
“打都打过了,你还骂我蠢,好好,老子下次不打你了,老子骂死你!看到底谁更蠢!”
这话一说出口,两人都是一乐,咧嘴笑了。
文华笑过之后,朝老孟伸出手,把老孟吓一大跳,赶紧往后撤身戒备,随时准备着跑开。文华笑道:“给口烟抽啦!切!胆子小得像老鼠,还想当校长。”
老孟有点不好意思,讪讪地走近,将烟斗递给文华,文华用手揩了揩烟嘴,吧唧吧唧地狠抽了几口,又将烟斗递回去:“我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都互有损伤,谁也别记恨谁!可事情还没完,我们得定个章程,这个学校到底该听谁的!”
“好!既然你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就不妨敞开来说!等他们都回来了,我们集体讨论一下,重新安排一下组织结构。”
“行!要是大家都同意你暂时代理校长,我没话说,就听你的!但你要小心,说不定大家选我做校长也难说,到时候,你可别不买我的帐!”
“放屁!就你那德行?哼!你就等着吧!”老孟将烟斗往嘴里一塞,揉着胳膊扭身走了。
“老孟好像蛮在乎这个校长的位子嘛。”我和文华就坐在台阶上闲聊起来。
“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老杨在的时候,老老实实的一个人,还真没看出来,稍有点风吹草动,他就蹭蹭蹭地往上爬,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文华揉着自己的嘴角。
“除了老杨,股东里面他的股份最多,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的吧。”
“是,是很正常,可太现形了就不正常。这老孟,估计是这几年被压抑太久了,心理都不正常了都,想当老大想疯了吧。”
“平时他和老杨、蓝月的关系怎么样?”
“他们三人的关系好像挺不错的。老孟与老杨认识得早,以前是和老杨在一起画行画的,生意嘛一直不好不坏。早几年老杨办学校差钱,蓝月就去做老孟的工作,请他一起来办校。具体怎么说的不知道,反正他就来了,还带来了二十万入股。只是老孟平时人比较阴郁,不大有激情。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啦,嗨!激情过剩了一样。”
刘熙和蔡敏也回来了,看我们坐在台阶上感到很奇怪,刘熙问道:“你们俩这是怎么啦?房子里有椅子不坐,坐这里。”
“火气大,外面凉快!”文华说。
蔡敏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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