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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莘解案 作者:老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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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昭离他近,回身帮他掌住凳子,让他下来。
“哈哈,凳子上有油,差点就出洋相了。谢谢谢谢!”伙计朝吕昭连连打着拱手,又从衣兜里掏出烟来散给大家,“来来,老板抽烟!”那凳面果然黑乎乎油腻腻,大概是从厨房拿出来的。散完烟,伙计捡起丢在地上的电线一路小跑回店里去了。不一会,灯亮了,树下瞬间明亮如昼。伙计又提着一个网兜跑了过来,里面网着一条白花花的大鱼。
“两斤的没有了,三斤可以不?”伙计哈腰问着。
李维凑近渔网看了看:“哈,可真肥啊!可以可以,赶紧做!”又点了几个小菜,伙计提着鱼拿着菜单又一路小跑回去了。
“吕队,近来还在忙蓝月的案子啊?”刘熙问道。
“叫我吕昭就好,”吕昭笑了笑,“蓝月的案子已经结了,我们在忙别的案子。”
“那……你今天上午还到学校做调查……”
“哦,我办案经过你们那里,就顺便进去了解了解情况。”
“不过……你好像是专门去调查叶子和老杨的事,这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的像传言说的那样,我们都时刻处于监控中么?”刘熙手上拆着一次性碗杯的塑料包装,但眼睛却盯着吕昭。
吕昭笑笑低下了头,大概在想该不该说实话,说实话会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我马上接过刘熙的问话:“叶子和老杨的事,是我告诉吕昭的。”
“哦?”刘熙和高上都转头看着我。
“干嘛?我不该说吗?”我看了看他们俩,“难道你们不觉老杨和叶子的关系发展得太快了吗?难道,你们听到蔡敏说起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时,心里就没有别的想法吗?难道,你们不想搞清楚蓝月自杀的真实原因吗?”
我把一连串的问题给他们抛回去,让他们自己去思考。
“蓝月的死,不是已经查清楚了是因为吴越的事而自杀的吗?”高上轻声地问道。
“是啊,之前是这么认为的,可听了蔡敏讲的事之后……我觉得又多了一种可能……查查也没事嘛。”
“那倒是。”高上点点头。
“可是……就算查出叶子和老杨在蓝月死前有那种关系,对蓝月的死因有改变吗?”刘熙接着问。
“没有影响,”我耸耸肩,“我刚说了,其实我只是想弄清蓝月的死到底是什么原因而已。现在好了,叶子和老杨的事也查清楚了,至少排除掉了一个因素吧……我就这么点小心思。”我顿了顿,“哎——你们不会怪我告密吧?我和吕昭是朋友,我自己好奇心又重,这跟告密什么的还有区别的啊。”
“哪有……你这又是瞎想了,看来,你不是好奇心重,而是疑心重!”刘熙说完,哈哈地笑。

第八章 推倒重来3

“既然蓝月的事已经结案了,那我们学校里的师生也可以松一口气了。”刘熙笑着拍了拍高上的肩,“要不,老是提心吊胆。”
高上也微微一笑,静静地说:“是啊,这事确实是闹得人心惶惶,老觉得身边藏着一个杀人恶魔,这滋味不好受。”
“嗯,这下好了,再也不用疑神疑鬼的了。”
“这个事……”吕昭正说着,看到伙计咬牙切齿地端着一个硕大的冒着热气的石锅走了过来,好像锅子很沉,还有个女服务生捧着个结实的陶制火盆紧随着伙计,忙止住了话,让出空挡给两人上菜。
女服务生将火盆仔细放平放稳妥后,点燃固体酒精,伙计将石盆摞上去,一股浓郁的鱼鲜香味就弥漫开来。
吕昭细细地看了看那锅子,显得很感兴趣:“这是石头做的?”那石锅有面盆大小,青黑色,双耳,锅壁几乎厚达3公分,显得很笨拙。里面翻滚的鱼汤浓稠黏白,汤面上浮着一层油爆过的小红尖椒,撒着香菜,香味鲜辣浓郁。
“是啊,青石做的。”我回道。
“哈,这东西有意思,头一回见。有什么来历吗?”
“石锅的来历只怕是谁也说不清楚了,最早大概要追溯到石器时代去了,反正就是用来烧煮东西吃的。但这个石锅鱼的出名却是有个在民间流传的典故,据说是康熙微服下江南的时候,尝了这种用石锅烹煮的鱼,赞不绝口,当时一高兴还提笔为这道菜取了个名字,叫什么来着……”
“金福鱼。”高上接着说道。
“对对,是金福鱼!因为这道菜被皇帝老儿表扬过,一下子名声大噪,后来就成了长沙的一道名菜了。来,尝尝,鱼汤最好喝。”
吕昭尝过之后,连连点头:“嗯嗯!又鲜又辣,够味!”
李维给每人斟上啤酒,带头举起了酒杯:“来来来,兄弟们,周美女,我们以前是素不相识,幸亏霍莘这人精把我们召唤到了一起,以后就都是朋友了,为了这份缘分,大家先一起干一杯好不好?”
大家轰然说好,站起身碰了碰杯子,一饮而尽。
“刚才……吕队好像还有话说?”高上放下杯子坐下来,侧身问吕昭。
“还是叫我吕昭吧,”吕昭用纸巾抹了抹嘴,“蓝月的事,你们从头到尾都很清楚……其实这个事吧,说蓝月是自杀的,关键原因是没有发现他杀的有力证据,而且,又发现了可能自杀的证据,所以才会有这个结论的。”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没发现他杀的证据,并不代表没有证据。”
高上点点头:“哦——我懂了,也就是说,蓝月还是有可能是他杀的,但只是没找到证据而已。”
“吕昭的这话,我怎么听起来心里又有点发慌了啊。”刘熙拿起吕昭的酒杯给斟上啤酒,“这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搞半天原来还是没有个定论的啊。”
吕昭笑着接过酒杯:“破案嘛,不能凭空假想的,要靠事实和证据说话,照目前掌握的证据显示,蓝月自杀的推论更合理一些,所以就只能按相对合理的推论下结论。但这是不是事情的本来的面貌,谁也不敢肯定的。”
“所以……”
“所以,只能这样了,除非有新的证据出现。”
李维又端着杯子站起身来:“各位兄弟,我们初次相逢,就不谈这些死人的事了吧?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哈哈,来来,喝酒喝酒!Happy最重要!”
“好好,不谈了不谈了。”大伙又干了一杯。
“刘熙,你老家是哪里的呀?”吕昭又问。
“我?我老家是湖北秭归的。”
“哦,那你是怎么来长沙的?”
“很小的时候就过来了……那是几几年?”刘熙皱着眉头想了想,“九二年,我们是第一批三峡移民,九二年年底就过来了,我们一家三口安置在岳阳的一个县城。”
“我记得你的资料上说,你爸爸早几年得肝癌过世了?”
“是啊,老爸是四年前走的,妈妈也回老家去了,老家现在建设得不错,很多移民都回去了。”
“哦,那你现在就一个人在长沙?”
“是啊,还打着单身呢,哈哈,得加点油,赶紧找个老婆。”刘熙端起酒杯朝吕昭说,“吕昭,这杯酒我先敬你!你们刑警队里有单身的警花,就给我留意一下啊,娶个警察当老婆,就有安全感了。”
吕昭也举杯哈哈一笑:“好好,我一定帮你留意!”两人碰杯干了。
“吕队……哦,吕昭!哈,一个习惯要改过来还是需要时间的啊。”高上也端起杯子,“吕昭你这还是在做调查呐?”
“啊?没有吧?”
“我看你问刘老师的话就像是在做调查啊,我要不要也讲讲我的情况啊?”
听高上这么一说,吕昭好像显得有点尴尬:“啊?这……不好意思,哈哈,职业习惯了。是啊,这毛病也要改,看来你说的没错,一个习惯要改过来还真是需要时间的啊。”
“没事没事,”高上与吕昭对饮了一杯,“我是个孤儿,正宗的单身贵族。你也帮我留意留意?我要求没刘老师的高,警花不警花的无所谓,只要是女的,单身就行。”
“今天这是怎么啦?都跑到我们警队里来找媳妇了?”
“刘老师刚才不是说了嘛,有安全感!”
“好好,我留意我留意!不过,我刚调来没多久,需要点时间排查排查情况,你们要有点耐心啊。”
“没问题,我们愿意等!”刘熙哈哈大笑。
吕昭放下酒杯:“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高老师好像是被洪山庙里的主持收养的吧?”
“是啊,幸亏我佛慈悲啊!要不,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流浪呢。”
接下来,吕昭就成了酒桌上的中心,大家都要求吕昭讲讲有趣的案子。吕昭也很配合,给大家讲起参与过侦查的一些案件,每讲到精彩处,都博得大伙的一阵惊叹。
宵夜结束后,大家各自打出租回家,李维将车子停在了饭店的停车场,跟伙计说好白天再来取车。
来江边宵夜的人越来越多,离这不远的解放西路是有名的酒吧歌厅一条街,在那里玩过之后出来宵夜的人,将车子停满了整个沿江观光带。很多背着音箱戴着耳麦拿着吉他或其他乐器的业余歌手,游走在酒桌之间,为每个点歌的顾客声嘶力竭地唱着,音响开得一个比一个大,混杂着猜拳吆喝叫好等其他声音,好一派热闹喧哗的场景。
我和小周陪吕昭在江边走了走,我问吕昭:“吕昭,你刚才问刘熙的话,是有意的吗?”
“今天下午,侦查员报告,根据资料信息,我们没联系到刘熙的妈妈,她早几年就没住在岳阳了,那里的房子租给了一个做生意的,到哪里去了也不清楚。”
“那房租是谁在收?”
“房子委托给了一个中介公司在打理,公司收取房租后扣除佣金再打给刘熙的银行卡。”
“所以……”
“嗯啊,我正想办法找到刘熙的妈妈,这样,才能弄清楚刘熙到底是不是与蓝海有关系。不过……上面并不赞成我这么查。”
“为什么?”
“上头说,蓝月的案子已经结案了,就算查出来蓝海的继承人是谁,对案子也没有什么帮助,这么做,是在做无用功,浪费了警力资源……我们手上还有很多其他案子在办,侦查任务也很重啊。”
“唔……那,高上呢?”
“资料上显示,高上确实是个孤儿,十几年前被洪山庙收养,后来一直是由寺庙里供养他上学。”
“他的父母家人呢?”
“资料上说他的父母家人死于一次火灾。”吕昭无声地吁了口气,“这些事,都要派人实地走访调查才能做深入的了解,只是现在队里人手太紧张,上面不会同意的。”
“也是,已经定案的案子,再派人去查,确实比较难办。”
“所以,这个案子也许就只能是这样了,我能做的,也只能是在内部网络信息库里再查找一下相关的资料,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新的线索。至于派人……也确实是有难度啊,你看,今天的侦查工作,连我都被派出去了。”
“嗯……老杨和叶子结婚的事,你怎么看?”
“是仓促了些。不过,也看得出来,老杨这次被蓝月伤得是有蛮深啊……至于叶子,下手倒是挺快的。美女嘛,哈,总是不愁嫁不出去的,只看嫁得自己满意不满意。老杨现在好歹也是手上有几百万现款的小财主了,比起大款来还差得远,但比起我们这些普通人来,那也算是富裕人家了。可以理解。”
“女人啊,我是真看不透啊……”
“怎么?看你感慨万千的样子,是什么女人刺激你啦?”吕昭看着我揶揄地说。
“不是——我能有什么感慨……蓝月死前,甚至在蓝月死后的那几天,叶子还和高上好着呢。你说,这女人的心变起来怎么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小周听我这么一说,瞪大眼睛用手指着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笑着朝她点点头。
“哦?但,好像从高上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啊……这人倒是很看得开的嘛。”吕昭摇了摇头。
“是啊,或许只是才子美人之间的逢场作戏吧。”
“这场婚姻,我是不看好啊,估计老杨以后有得难受的——明摆着啊,叶子是冲着那三百多万的票子去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看看已经过了夜市的区域了,出租车也多了起来,就对吕昭说,“今天就这样吧,改天再聚。有什么好案子,方便时跟我说说,让我们跟踪报道一下,也出点好新闻。”
“好!”吕昭与我大力地握了握手,又朝小周点点头,转身朝路旁的出租车走去。
我也叫了出租送小周回家,一路上,看着车窗外繁华的夜市,总觉得有一条线索如同轻飘飘的柔丝浮在脑海中,却怎么也抓不到实处。

第八章 推倒重来4

我从停车场出来时,看到报社楼下的快餐店前已经开始了排队,赶紧快走几步,排到了队伍中。马上就到上班的高峰期了,再晚一点就要排很长的队伍了。
“豆浆还要等两分钟,现在只有牛奶。”围着绿色围裙的小女生露出职业的微笑,“可以吗?”——“吗”字拖着婉转的尾音。
今天换人了,平时早上当班的阿姨不在,她要是在,看到我就会为我准备好我想要的早餐,根本不用我开口。
“呃——好吧,再来两个肉饼。”
小女生麻利地将肉饼放入纸袋,又拿起一个勺子从柜台底下“哗啦啦”舀起一勺冰块倒入了牛奶中。
“哎——”我其实是不想喝冰牛奶的,可抬头一看,小女生正歪着头微笑着看着我似乎在问:有什么不对吗?
“哦,给你钱。”也是,才七月初,长沙的天气就热得受不了了,今天的气温有些高,又没风,一大早就闷热闷热的,前面几个买早餐的都要了冰牛奶,这小女生也想当然地帮我好心加入了冰块。
报社里一派忙忙碌碌,每个人都在做着新一天的准备工作,我却傻傻地盯着办公桌上的杯子看了好久——严格地说,我是盯着一个用一次性纸杯做道具的造型研究了好久。
这就是那只装牛奶的红色纸杯,杯子现在倒扣在桌子上,杯底朝上,杯底上面还有两小块冰,但已融化得差不多了,完全没有了形状,只剩下薄薄的两片,浸在融化了的冰水中。我倒拿着签字笔用笔端拨弄冰块已经好几分钟了,心情却越来越感到有些异样。
“也许大一点可以做到吧……”我喃喃自语。
“你在干嘛?”小周捧着一摞文件走进办公室,看到我奇奇怪怪的样子了。
“我也不知道。”我把杯子丢进纸篓,拧着眉头依然还在出神。
小周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把手上的文件放到桌上,又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擦去桌面上残留的冰水:“大清早的,就梦游了?”
“小周……你还记得,那天,那张凳子……是一开始就倒在墙角的吗?”
“那天……是哪天?哪张凳子?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小周蹙着眉望着我,表情有些迷糊。
“就是发现蓝月死的那天,我们上去的时候,那张凳子就已经倒在墙角了,是吧?”
“哦,是那天啊……是你自己先上去的啊,怎么反问我?”
“你上去的时候,杨飒还没走到蓝月的身边吧?”我没理会小周的反问继续问道,又闭上眼睛回想当天的情景。
小周侧头想了想:“是的,我上去的时候,他站在离蓝月有几米远的地方发呆。”
“你照相了吗?”
“照了。”小周点点头。
“嗯!”我睁开眼睛,直起身子:“把相片调出来给我!快!”
“哦。”小周转身出了办公室,不一会电脑上就传来收到邮件的提示音,是小周发来的邮件压缩包。我点开邮件,将相片打开来查看。
“走,收拾东西,我们走!”我站起身朝返回的小周说,小周拍了拍挎包,向我示意:都准备好了。
我边朝外走着边拨打吕昭的电话:“吕昭!你在哪里?我要见你!”
老舅隔着开放办公区冲我大叫:“霍莘!你去哪里?”
“我去抢个新闻!”我朝老舅挥挥手,跟小周两人径直进了电梯间。
西区刑侦支队吕昭的办公室里,我和吕昭隔着茶几面对面坐着,茶几上摆着纸杯做的道具。
吕昭认真地听我讲着,眉头越锁越紧,房间里开着空调,可他的额头上却开始泌出密密的细汗:“你是怎么想到这点的?”
“我也不清楚,可能,那天在保龄球馆里摔倒的小女生提醒了我吧,还有那个站在凳子上挂灯的伙计,你也看到了的,他差点滑倒。”
“嗯,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弄清楚。”
我盯着吕昭的眼睛,一字一顿:“复制现场!”
吕昭起身打开门,叫来一个刑警:“去!把蓝月自缢案的所有物证都调出来!特别是那两个塑料盒和那张凳子!”
“塑料盒已经归还了!”
“现在就去取回来!”吕昭沉声说道,“还有,取到盒子后马上去冰厂多弄几块相同大小的冰块备用!”
“是!”刑警转身小跑,不一会,楼下就传来汽车启动离开的声音。吕昭站在楼道窗户前看着车子离去后,才转身低头慢慢地走回办公室。他在茶几前停下来,抬头望着我,面色凝重:“如果你的这个发现被证实了,那么……”
我朝吕昭点点头:“那么,我们都上当了。”
两个小时之后,实验在刑侦支队的室内健身训练馆里秘密开始。
实验严格按照现场勘查的各项数据进行,一位跟蓝月身材相仿的女警作为替身,几根绳索绑在她的腋下将她吊到与蓝月缢死时相等的精确的高度。另外两位刑警在她的脚下摆放好那张沉重的木凳,木凳上码上了两块冰块。女警穿上了蓝月缢死时穿的高跟鞋,她踮着脚尖刚好能踩到冰块,在这个高度,身体的支撑完全依靠着脚尖的力量。
“好!开始!”吕昭一声令下,女警开始摆动脚尖踢蹭冰块。
女警的脸憋得通红,使尽力气用脚尖去推倒凳子,可光滑的鞋底只在冰面上前后左右地滑动,冰块没有任何动静。女警悬在空中的身体因脚下的动作而开始摆动起来,随着她“呀”地一声猛一发力,脚尖勾住了最上面的冰块的边沿,那块冰块被推得往前一滑,“啪”地掉落在地滑出好远!女警这下就真的失去了支撑,身体悬在半空中晃晃荡荡。
“再来一次!”吕昭喝道!
一位刑警从保温箱里又取出冰块码在了女警的脚下。经过一番艰难努力,最上面的冰块再次被她用鞋尖勾住推下了木凳。
吕昭闭上了眼睛,稍稍停顿片刻:“换个男的,再来一次!”
结果依然一样!无论悬吊在半空中的人如何努力,因为冰块与冰块之间的摩擦力太小,码在下面的冰块和那张木凳依然纹丝不动!
“把两块冰固定在一起!再来!”吕昭再次下达命令。如果两块冰码放在一起再次进行冷冻,就会粘合成一个整体。
刑警将剪去钉帽的铁钉锤进冰块里,稍微露出点尖头,再将另一块冰块重重地拍在上面,将两块冰粘合在一起。
这次,悬在空中的刑警花费了更大的力气,但几次实验下来,唯一可以做到的仅仅只是艰难地将冰块推下木凳,而笨重的木凳依然纹丝不动。两位做实验的刑警累得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实验结束!
吕昭和我们回到了办公室,他沉思一会,对我说:“我马上就写报告——重新立案!重新部署侦查!”
“那,侦查的方向呢?”
“将蓝海的遗产继承人列入侦查目标,围绕蓝海的社会关系进行排查。刘熙、高上、文华和孟桐的身份也要尽快核实清楚,还有,杨飒……”吕昭吁了口气,“杨飒的情况也要重新认真地做下分析。”
“是啊,能有作案机会的人……基本上就框定在这几个人了,找出他们和蓝月之间的特殊联系才是关键。”
“是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杀人的,总有他的理由!”
“通过今天的实验,我觉得有件事也很奇怪。”
“什么事?”吕昭警觉地看着我。
“如果这两大块冰块不是蓝月用来自缢的话,那她要这些冰块是做什么用的呢?这么大块的冰块,总是要有用途的啊。”
“这个我也想不明白,我们当时在她家里勘查时没发现特别需要用冰的地方,而且她家的冰箱里都装满了东西,没空间可以存放这么大的两块冰啊。”
“我记得高上说过,蓝月在死前两、三天就找他要了冰块去了的,如果没地方保存的话,那冰块早就应该融化了啊。”
吕昭眯缝起眼睛,点上一支烟:“如果……是高上故意提供的假线索呢?”
“如果是高上提供的假线索,那几乎就可以肯定高上与这起案子有关!但问题是,如果高上制造了这起案件,在有杨飒替罪的情况下,他明明知道提供的线索有可能会帮杨飒开脱罪名,这不合情理啊。”
“可是,换一个角度去想,冰块的出现把我们都误导到了蓝月是自缢身亡的这条思路上去了,开脱的也不仅仅只是杨飒,连真正的凶手也都开脱了啊!”
我犹豫了一下:“话虽这么说,但终归是太冒险了……我保留意见。”
吕昭也点点头:“是啊,这太冒险呐……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冒险嘛……”吕昭无声地吁了口气,“暂时不管这些,先查明这几个人的身份是否与蓝海有关系再说。”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吕昭笑了笑:“你?你帮的忙已经够多的了。”
“要不?我们再像上次那样合作一把?”
“怎么说?”
“我还回学校去,从内部做些调查。你呢,就从外围进行排查。还有,我觉得惠姨的身份也该查一查。”
“这样当然好,你和他们的关系更亲密,你去了解情况,他们不会有太多戒心……只是,我们这次面对的,只怕是一个非常聪明非常厉害的人啊,你自己的安全……”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这次,小周就不要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
小周看了我一眼,轻轻地说:“不,”声音不大,但语气却很坚决,“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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