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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莘解案 作者:老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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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看了我一眼,轻轻地说:“不,”声音不大,但语气却很坚决,“我跟你一起去。”
看着小周坚决的态度,我只好说:“好吧……一起去就一起去,但要听我指挥,不要擅自行动。”心想,这等于废话。
“废话……”小周果然低声地嘀咕。
吕昭看了看我们,稍稍思考了一下:“这次等于是推倒重来……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把这个谜题给解出来!至于你们的安全……我会在附近居民楼里安排一个监视站,一旦有情况,我们随时可以增援。”
从吕昭那里出来后,我给老舅汇报了情况。老舅想了想:“好吧,这个案子的追踪报道你就自己看着办,报社有紧急任务时我再通知你。”临了又补了一句,“照顾好小周!”

第九章 洪山古庙1

“霍莘?”刘熙看到我和小周再次出现在他的工作室,感到有些讶异,“你们怎么又来了?”
“不欢迎吗?那我们现在就走。”我装作要转身离开的样子。
“哪里哪里,当然欢迎!”刘熙眯缝着眼睛上下看了看我,“只是……”
“嗐!”我早把理由编好了,“我老舅说我只懂得写几个方块字,缺少了美学基础,艺术类的稿子写得狗屁不通,全无美感,所以叫我找家专业的美术学校深造深造,培养点美学常识。这不,我想到你们这里就是现成的美术培训学校嘛,人也都混熟了,就什么也没想,直接过来了。”
“哈哈!你老舅还真开明啊,对你真好,看来,他是想把你培养成报社最全面的人才啊。这是好事,欢迎欢迎!”
“好个屁!他的心思我最清楚,你懂得越多,就让你做得越多。他呀,就是想榨干我身上每一丁点可以利用的资源。”
刘熙请我们坐下,又打开电热壶烧水准备泡茶。我对刘熙说:“老杨呢?我还得跟他报个到啊。”
“老杨啊,他和叶子两人出去了。”刘熙用茶匙挑了些许茶叶往茶杯里放,“你知道他们去干嘛去了吗?”
见我摇头,刘熙也摇头:“他们去民政局办结婚证去了!”
“啊?这么快?这都是闪电战了。”
“是啊,没见过这么猴急的。我估计吧,可能是叶子怕夜长梦多。现在的女人啊,真是一见到钱,眼珠子都绿了……”刘熙猛然意识到小周也在座,忙赔笑着赶紧对小周说,“当然,当然也有例外,我说的不是全部女的。”
小周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没事,我也爱钱啊,只是,没碰到有钱的‘主’而已。”那个“主”字被她有意读成了平声。
“啊?哈……”刘熙干笑两声,“是啊是啊,钱谁都喜欢的。”
“现在招生的情况没问题了吧?我刚才上来时,看到下面三间教室都满了。”我问刘熙。
“问题不大,差不多可以保本了……”电热壶里的水开了,发出“滴滴”的提示音,刘熙提起电热壶给杯子里倒上开水,将茶杯递给我和小周,“现在有六十多个学生了,这段时间还会再来一些,有一百以上的学生,就没问题了。”
“看来老孟的抉择还是对的。”
“是啊,再来些学生的话,我们就没这么清闲了,老孟和老杨也都要开始讲课才行了。”
正说着,高上、文华和蔡敏联袂进来了,文华看到我就叫起来:“霍莘来啦!啊呀,上次真不好意思,家里那头闹别扭,没同他们一起去。”他过来跟我握手,“听说你们还吃了石锅鱼?我是好久没去吃了,可惜可惜。”
“没事啊,有的是机会,下次再去嘛。”我跟高上蔡敏也点头致意,“我和小周这次来,是来做学生的,跟你们学画画。”
高上轻声地“啊?”了一声,看着我若有所思:“你们……还学画?”蔡敏和文华听我这么一说,也愣了。
“是啊,不欢迎吗?”我笑着看了看他们,都是不太相信的表情。
“欢迎是欢迎……可是……”高上吸了口气,像是在思考我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我把之前跟刘熙说的话重述了一遍,大家才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高上说:“看来,做记者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三教九流都要打交道,天文地理政治历史也都要懂得一点才行……你们这个行当,还真不是一般人做得了的。”
“博而不精,我们啊,永远都是半桶子水。”
“马融说:‘既博既精,吾何加焉?’你总得给其他人留点出路嘛。”高上走到热水壶前,倒上三杯茶,给文华和蔡敏各递过一杯。
“马融是一辈子也别想做到的,霍莘努把力或许能成。”文华接过杯子说。
“为什么?”
“这还用说?马融讲课时,背后一大群妙龄美女眉飞色舞、琴瑟和鸣、吹拉弹唱,啊哈,真是不亦乐乎哈,就算想精也精不成了嘛。换成我,早已色授魂与,颠鸾倒凤去了,还精个屁啊。”文华说完哈哈地笑着。
蔡敏白了文华一眼:“好好的词,怎么一到你嘴里就这么粗俗了呢?”
“你又来了!小蔡同志,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古板呢?食色性也!这是我们祖师爷说的,不是我发明的好不好?我就不懂这怎么就俗了,没这俗物,就不可能有你我了你明不明白?你其实长得蛮精致的,要是再多懂点,再多理解一点,融会贯通了,就不会这么没有女人味了。”
“懒得理你!”蔡敏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走到门边又停下来回头朝我说:“霍莘,讲好了啊,我教你做蜡染的。”
“好啊好啊!谢谢蔡老师。”
“哈,蔡老师?别啦!叫我小蔡就行了啦,本姑娘还小着呐,哈哈。”笑着出了门。
“你们看看,奇了怪了吧……明明霍莘和小周两人都来学画,这小蔡怎么只对霍莘说教他蜡染呢?这说明啊,我们的小蔡同志还是严格遵循着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理论的,哈哈,还装!”文华斜着屁股坐在刘熙的工作台上乐不可支。
“你说老娘什么!”没想到小蔡根本没走远,旋风般又冲了进来,使劲将文华一推。文华一屁股就墩在地上,手上的茶水洒了好多在裤裆里,烫得龇牙咧嘴:“啊呀!小蔡你也太狠了,说句话你就要我断子绝孙呐!”手忙脚乱地拍打裤裆里的茶水,又不敢用力,被弄得狼狈不堪。
蔡敏这才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活该!”
“你们打算学多长时间?”刘熙问我。
“还不知道,这时间我自己调整,报社的事情不多的话,可以长一点,任务紧的话,就再说。暂时……就按半个月算吧,你们看看,我和小周交多少学费合适?还有住宿和餐饮的费用,也帮我算算。”
“呃……这么一点点时间,而且我们又都是朋友,你们也帮了我们很多忙,按理,我是不会收你们的这些费用的,不过……”
“还是让老杨拿主意吧。”高上将茶杯搁在茶几上,“霍莘和小周都算是好朋友了,我也同意不收费,可这到底是大家的学校,还是跟老杨说一声好些。如果他征求我们的意见,我们再说会好一点。”
“好!”我站起身来,“我们都听你们的安排,那……我和小周先回去带些换洗衣物过来,至于画画的工具纸张等等,我们就不再准备了。”
“好啊,我等会请唐姐和小蔡把客房准备好,你们随时可以过来。”刘熙将我们送出学校。
“我看他们都不像是凶手啊。”小周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前方,轻声地说。
“没有哪个凶手会在额头写上‘凶手’两个字的,看是看不出来的啊。”
“我倒觉得杨飒有点可疑,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我反而和你想的不一样,他如果真是凶手,总会有所顾忌的,他这么不在乎别人看待他和叶子之间的事,说明他根本没打算隐瞒什么,他不顾忌这些。”
“或许是他有意这么做的呢,就是想让别人这么想。”
“这……好吧,反正要和他们朝夕相处一段时间了,我们慢慢观察吧。”
“嗯。”
下午再回美术学校时,老杨和叶子都回来了,他们正站在院子闲聊,老杨耷拉着脑袋,看上去精神似乎还是不怎么好。见到我们进来了,老杨对我和小周说:“哎呀——我听刘老师说了,你们要来我们学校指导,那是我们的荣幸啊。”
“什么指导啊?我们是来学习的。”
“老朋友了,来观摩指导,别说什么学习不学习的。”
“校长这么说,那我们就放心了。”
老杨握着我的手:“来了就好,我正愁没有机会感谢你们对我们学校的支持,刚才他们说,你们还想交学费什么的——那就太见外了!安心在这呆着,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叶子也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就是就是!至少,等喝了我们的喜酒再说。”她穿了件无袖细横条纹的连衣裙,修身包臀,将身材包裹得凹凸有致,一双美腿圆润修长,羊脂玉般光洁的脸上,大大的美瞳秋水含情,顾盼间风情万种。不过这次她挽着发髻,与之前大大咧咧的形象相较,妩媚中又多了一丝端庄,与现在即将身为人妇的身份很是吻合。
心里默想——叶子还真是个很会变身的美人胚子:“叶子,你是越来越漂亮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叶子眉眼一弯,笑道:“我一直是这么漂亮的啦!你没觉得吗?”
“是啊是啊,一直都很漂亮的……你们的结婚证办好啦?”我看老杨和叶子都点头,连忙说,“恭喜恭喜!你们的喜酒我是一定要讨一杯的!”
刘熙和高上过来接过我和小周的行李箱:“还是老房间,都收拾好了。”
我朝老杨说:“那我先去安顿,课程的安排,我全听你们的。”
老杨摆摆手:“学校的事,我暂时都没管。你们的这个事,就由刘熙给你们安排好了,你们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不受任何限制。”
“叶子姐姐好漂亮,我想画叶子姐姐的人体,也行么?”小周轻声地说。
“这个……”老杨冷不丁听到这个问题,张着嘴,没答上来。
“当然可以啊!”叶子不自觉地挺了挺胸,笑吟吟地说,“姐姐就是做这个的,艺术嘛,总得有人做的。不过,办完婚礼,姐姐就不做了,以后再做模特,也只给老杨一个人做。你们要画的话,可要抓紧哦。”

第九章 洪山古庙2

晚上,吕昭打来电话:“我请示了局里,上面已经同意重新立案,由我负责。”
“那就好。你打算怎么进行。”
“明天,我首先会在学校旁边的居民楼里安排一个暗哨,安排好了之后会给你留下联系电话,遇到紧急情况你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支援。”
“好的。”
“然后,我会亲自带队去一趟湖北,先查一下刘熙的家庭情况……”
“怎么?你还要亲自去?”
“人手不够啊……可能会离开两三天,有什么事,我们保持电话联络。”
“好吧,那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你那的情况怎么样?”
“我和小周已经住进学校了,暂时还没有新的发现。”
“好,你也注意安全。”
夜深了,纱窗外的树叶被晚风吹得沙沙作响。我走到窗边,看到教学楼一层的教室里,还有十几个勤奋的学生在作画,高上在教室里,他站在一个学生的身旁细心地指导着。
院子里,刘熙正在打着太极拳。他穿着白色的练功服,动作舒展大方,每招每式行云流水,毫无凝滞,遇有发力的动作时会伴随抖动轻声地“喝”出声来。看上去,刘熙的功力似乎愈发见长了。
吕昭带人去湖北查访刘熙的身世,那我这两天抽个时间去洪山庙走走吧,到那里去问问高上的身世。我打定主意,就开门朝教室走去。经过院子时,刘熙也打完了整套太极拳,看到我出来,就过来跟我打招呼:“怎么?这么快就想开始学习了?”
“没有,我看高上还在上课,就出来看看。”我上下打量着刘熙,“好像,你的太极又有长进了。”
“哈,哪有。还是老样子,总是突破不了,用于实战还差得远。”
“假谦虚!回头,我们俩再找个时间递个手?”
“好啊!”
刘熙陪着我走进教室,高上看见之后迎了过来:“你们也来啦?——这几位同学以前没学过绘画,基本功还弱了点,我给他们加加课。”
那些学生有的对着一堆坛坛罐罐,有的对着几个白色的石膏几何体,还有的对着几棵蔬菜和几个水果在画静物素描。
我对高上说:“你也真辛苦,晚上还来辅导。”
“呵,这也谈不上辛苦,既然做了这行,尽可能做好吧。”高上依然是温和地微笑着。
“呃……正好你们两位都在,关于我学习的内容,帮我参考一下好吗?”
“当然好啊,关键要看你自己想学什么。”刘熙说。
“我是这么想的,老舅嘛……要我来这里的目的,也不完全是要我学成一个专业绘画的什么高手,其实只是想让我多接受一些美学方面的熏陶而已,提高一下美学素养。所以,像这些同学一样对着这些陶陶罐罐作画,我还真是不太习惯。而且,中学的美术课里也听美术老师讲过一些什么明暗调子、构图比例、虚实变化等等,我对这些不是特别感兴趣。”
“是啊,那确实,像你这么个年纪了,是该从更高的层面去理解美学的涵义,而不是简单机械地作画。那……你想从哪个方面开始呢?”
“我啊,我自己的想法是……我想先接触一下风景画,不那么具象的,最好是能带点人文气息的。”我想了想,“有个地方虽然就在长沙近郊,但我一直没去过。我看过资料,那里既有人文景观,也有自然山水,我想去那里走走。”
“哦?那是哪里?”
“高上应该很熟悉——洪山庙。”
高上一听,不禁拊掌而笑:“好啊!我也好久没回去看过了。你还别说,那里的容一法师是我的恩人,他就画得一手极好的丹青,但跟现在正统的美学完全不同,属于佛教里的禅画,你可以去感受感受。”
“行啊,霍莘,你倒是真有自己的想法啊。”刘熙也笑了,“嗯嗯,不错。禅画嘛,不拘泥,不刻意,不受规则约束……你还真是会为自己选修学科啊。”
“那就这样说定了哈,我们明早就出发,行吗?”我朝高上说。
“好,没问题,我陪你去!那这样……”高上对刘熙说,“刘老师,我们就调一下课吧,我明天的那几堂课就拜托你了。”
刘熙做了个OK的手势:“放心去吧。”
我回到客房里做了几组简单的锻炼动作之后,冲了个澡,就睡了。今天在市区拥堵的马路上来来回回地跑,还真是感到有些疲倦了。
洪山庙位于长沙的北郊,我们所在的学校在城市的西南郊,两者蜿蜒辗转相距三十来公里,路程稍稍有点远。早上吃完早餐,我们三人就出发了。
在路上,高上向我们介绍了洪山庙的情况。这座寺庙,始建于明朝,最早是一位周姓的庄主依山傍水建的私家庄园。庄主死后,由乡里的百姓出资重新扩大规模修建成庙宇,取名麓峰寺。后历经战乱,寺庙破损严重,到了康熙年间,又由当地富绅牵头修葺一新。
因寺庙所处的山头,是浏阳河与捞刀河的交汇处,每当山洪暴发之时,两道河流一南一北汇聚于此,被山势所阻,激起滔天巨浪,轰然巨响,声闻数里。有人说山石傲然挺立于洪峰之中,惊涛拍岸声若洪钟,就把这座山头取名为洪山。寺庙后来也依山名而改为了洪山庙,一直延续至今。
“你是怎么去的洪山庙的?”
“我?呵……”高上浅笑一声,又敛住了,“家里一场大火,烧得只剩下了我一人。庙里的师傅不收留我,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
“哦?那场火……是怎么回事?”
高上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我不清楚,晚上睡着睡着就被火烤醒了,等我爬出来,屋子就垮了。”
“全家……都没啦?”
高上“嗯”了一声,再没后话。我侧头看去,只见他眼睛盯着前方的道路,脸上平静得如同刚刚睡醒的婴儿。
见到高上这样的神情,我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一时车厢内显得有些沉闷。
坐在后座的小周开口了:“不说这些伤心的事了。高上,跟我们讲讲那里有哪些好玩的,有哪些有意思的典故吧。”
“典故啊?那里的典故有很多的……你们知道那条河为什么叫捞刀河吗?”
“我知道啊,是三国的时候,关羽攻打长沙时把大刀掉进了河里,周仓潜水帮他捞起来的,据说还一口气逆行追了七里才把刀捞起来的呢。后来,人们就把那条河称作捞刀河了。”
“嗯,那你们知道之前那里叫什么河吗?”
“……不知道。”
“关公的这个典故估计后人杜撰的成分更多——刀剑是古代战将的命根子,哪有可能随随便便就掉进河里的道理。还有一个事情可以佐证——以前啊,那条河叫涝塘河。明代的时候,有位诗人写了首诗,叫《涝塘烟树》,诗是这样写的:‘涝塘树色晓苍苍,尘土安驰正渺茫。十里通衢烟花杂,一弯流水菱河香。穿森啼鸟声声巧,竟渡行人日日忙。遐想不如抛俗果,绿荫深入醉壶觞。’你们想啊,如果东汉末期,因关羽掉了把大刀,这条河就取名为捞刀河,那么,到了明代怎么还有诗人称她为涝塘呢?”
“嗨!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道理。”关羽不小心大刀掉河里,周仓潜水捞大刀,所以有了捞刀河的名称的故事,几乎每个长沙人都知道,但好像从来没听到有人提出过质疑。
“我在那里呆了一些年头,对那附近的民俗风情有些了解。其实吧,传说中的故事,大多都是后人杜撰的,不过是想借名人的名号提高一下地方的声誉而已。涝塘河之所以现在被称为捞刀河,是有另外的原因的。”
高上侃侃而谈:“元代时,很多北方人因逃避蒙古铁骑,迁徙来到南方,有一些以打铁为生的匠人在涝塘河落了户,重操旧业。后来蒙古人占领了南方之后,为防止汉人造反,禁止匠人私造刀具,还经常派兵四处巡查,一旦发现有人私自制造刀具,立即就会被判以重刑。其中一名住在河边的工匠,为逃避官兵的突击搜查,只好将打造好的刀具从窗口沉入河中,等官兵离开后再打捞起来。
“结果,人们发现他这批在河水中浸泡过的刀具更加锋利也更加耐用,于是其他匠人也开始纷纷效仿他的做法。从明代开始,就形成了以涝塘河区域为中心的家用刀剪制造行业,而这一传统制造手艺也由工匠们代代流传了下来。
“因为制造刀剪多了浸入河水中再捞起这道工序,而且,‘涝塘河’与‘捞刀河’又谐音,明代以后,清朝开始,慢慢地,人们就把这条河称为捞刀河了。不过,因为关公的名头更响亮,所以后人大多喜欢流传关公的传说而很少有人提起工匠的故事。现在啊,‘捞刀河’刀剪,与北京的‘王麻子’,杭州的‘张小泉’齐名,是国内著名的三大刀剪品牌之一。”
“嗬!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是啊,很多真相都被掩埋在了历史的尘埃当中,以讹传讹,代代相传,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事情的原貌是什么样子了。”
“快到了!”车子从宽大的柏油马路驶进一条双车道的水泥公路,一座树木葱茏青翠幽深的山头横卧在眼前,远处弯道尽头,只见那金色琉璃的飞檐隐隐地立在树影之中。

第九章 洪山古庙3

山门斗拱飞檐极其高大,面朝东南,迎着冉冉升起的朝阳,通体散射着金灿灿的光芒。我将车停在山门前的广场上,三人信步踏上山门前的台阶。
这座山头,远远地看,山势平缓并不高大,但一进得山门,却是一溜的上山台阶,只怕有一百多级。台阶两侧,松柏槐樟枝桠横斜,遮天蔽日。一位年轻僧人手持长长的扫帚在不急不缓地清扫台阶。爬到台阶顶部,又是一个硕大的花岗岩板铺就的广场,广场中间,一个巨大的香炉烟雾蔼蔼。广场左侧,矗立着雄壮巍峨的正殿,面朝东北。正殿北侧,有一幢平层的灰瓦偏房。正殿后还有几栋屋宇,被树木遮蔽,只露出金色的飞檐。正殿东南方向三四十米开外,一座九层佛塔巍峨高立。
我们站在广场上四处张望,只见这座庙宇虽不是很大,但红墙金瓦,绿树掩映,周遭只听见鸟鸣叽啾和北面河水的流淌声,宁静中显得肃穆而庄严。
正殿北侧的禅房中,走出一位身穿灰白僧袍的老僧,他面带微笑缓步朝我们走来,还没走到跟前,高上已是双手合什低头向老僧致意,老僧也是双手合什:“阿弥陀佛……你们来啦?”
“来了,师父。”高上毕恭毕敬,又转身给我们介绍,“这就是容一法师。”转头又告诉老僧,“这是霍莘,这位是小周。”
我和小周赶紧也朝老僧双手合什:“大师好!”
“好,好。先进房坐坐,走累了吧。”容一法师将我们往偏房中引。
我们随着老僧往偏房走着,只见他年约六十上下,青白的头皮上留有细短的发茬,脑门顶上两排戒疤隐隐发白。面容清癯,高鼻阔嘴,眉毛极长,颌下蓄须,约有半尺来长,须眉都已花白了。三角眼,眼睑有些松弛,乌沉沉的瞳子黑得几乎见不到白,深邃得如同宁静的夜空。
“他们是特地来参观您的禅画的。”高上在禅房坐下后对老僧说。
“哦?”老僧笑着看了我一眼,“霍先生对禅画有兴趣?”
“唔——平时见得少,所以特地来学习学习。”
一个小沙弥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将几盏茶杯放在我们身前的茶几上。容一法师做了个“请”的手势:“好,先喝茶,我等会带你们去看看。”
闲聊着喝完茶,老僧带我们从正殿中穿过,正殿里,二十多位僧人正盘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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