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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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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想干什么?”
“不能进去!”
铃木回答的声音冷静无比。这声音在真梨子听起来很不合时宜,甚至感到不快。
“请仔细看屋里。”
听铃木这一说,茶屋将信将疑地将视线重新收回到室内。真梨子也照做了,可眼里除了玲子触目惊心的身影外看不到任何别的东西。真梨子弄不清楚铃木意图何在,再次朝他望去,见他依旧抬着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凝视着前方。真梨子无奈地再次转眼往屋里看。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玲子的身影。很快就没事了,再等等啊!我们一定会去救你的!真梨子在心里祈祷着,呼唤着。右边的柜子,左边的墙面,天花板,地板,真梨子的视线一一扫过,扫视之间她似乎觉得看到了某个发亮的东西,凝神细看,终于发现了类似金属线的东西。
肉眼几乎看不出的细线从房间左边的地板一直拉到对面柜子的铬柱上。线缠在固定安全杆的销扣上,安全杆是从装在柜子上的金属盒中伸出的。
电线不只这一根,房间里从地板到天花板,方向不一地拉了好几十根线!旁边传来茶屋的惊叫声。
“这是一触即爆的装置!”
真梨子简直要昏过去了。
玲子不仅全身被胶布捆住,而且被遍布全屋的电线牢笼双层封锁住了。真梨子觉得一阵恶心,再也没有保持冷静的信心了。

扫描仪器室恍如铝管丛林。
怎么走也不到头,而且走了一刻后,竟连自己是在往左还是在往右都分不清了。
“黑田先生!”
有刑警喊黑田的名字,黑田回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见站在约5米后方的刑警手指着一个类似测量仪盘的仪器。黑田转身走了过去。
仪盘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电脑周围摆着连外线的调制解调器、装着手机的盒子、收了几十张磁盘的磁盘架等物。
“这些是扰乱装置,大概就是通过这个侵入医院中央控制室电脑的。”
似乎很精通电脑的刑警说道。电脑还通着电,开关也没关,显示屏上显示的是院内能源管理系统、维护计划等有关医院内部安全系统的服务菜单。刑警想伸手去抓鼠标。
“等等,别随便碰!也不知道布了什么机关。”
“没事的!案犯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忘了,肯定当初是慌慌忙忙逃走的,哪有捣鬼的时间!”
刑警轻轻推开黑田的手,伸手抓住鼠标,关掉安全系统的界面,从主菜单上选中了“火灾”条目。点击鼠标后画面上出现了标示院内灭火设备的地图。
“真够厉害的!”
刑警感叹地摆了摆头。
就在这一瞬,脚底忽然喷出一股烈焰,把黑田和刑警的裤子和侧腹都烧焦了。这边白光刚闪过,那边橙色的火球就在眼面前缓缓膨胀开来,就像恐怖电影的慢镜头一样。
这是黑田最后看到的光景。


32


“请把手铐打开。”
铃木对茶屋说着,抬起了拷住的右手。
“你要以为可以一直让你胡作非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茶屋不耐烦地摇了摇头。
“塞在皮带上的瓶子里装的茶色液体,我想可能是硝化甘油。不能这么搁下去。”
“轮不到你跳出来表演,关于茶色液体,我也没打算问你的看法,我这就打电话,把6楼的专家叫来,这样什么问题都解决了。那孩子靠我们警察的手准保她平安无事。明白了没有?别再自作聪明了!”
“请你看看钟!”
铃木说道,丝毫不为茶屋的威胁话语所动。“那个挂在女孩脖子上的钟!”
对这句话反应最快的倒是真梨子。她转眼向挂在玲子胸前的大闹钟望去。从门口到玲子的距离近10米,真梨子的视力虽然不错,但要确认指针的位置仍觉得吃力。她屏神凝息地盯着钟面,拼命想看清读数。
“是2点40分!”
“实际时间现在是几点?”
真梨子看了看手表。
“11点40分。”
“你的昏话我已经听够了!”
茶屋说。
“那个钟指的不是实际的时间。”
“那又怎样?”
“闹钟设定在几点?”
铃木不理会茶屋,向真梨子问道。真梨子又看了看挂在玲子脖子上的闹钟。
“3点!指着3点!”
刚说完这一句,真梨子猛然领悟到铃木要表达的意思。
“难道——”
“如若闹钟指着的不是实际时刻,那么用途只有一个!”
“你把他的手铐给下了吧!那个闹钟是定时器,只剩下20分钟了!”
“听这家伙胡说!”
“求你了,把手铐下了吧!”
“你说他能怎么样?你看看屋里,到处都是电线,就跟蜘蛛窝一般。怎么从这中间穿过去?就算过去了,抱着那孩子,又怎么回过来?”
真梨子脸一下子白了。确实如茶屋所言,要到达房间最里头,却不碰及布满全屋的电线,谁也不可能做到。
茶屋掏出手机,按下缩位号。肯定是打给那个叫黑田的警察的。茶屋将手机贴近耳边,但似乎一直没听到铃声。他挂断后重拨了一遍相同号码,结果依然。“我可以的。”
铃木说道。茶屋仍耳贴话机,看也不看他。但电话一直接不上。
“已经没时间了。只剩18分钟了!”
“给我住口!”
茶屋再次拨电话。似乎还是没接通。
“他说他能行的。把手铐打开吧!”
连真梨子自己也不知道是否相信铃木的话,可是离爆炸剩不了几分钟了,除了相信他,已经别无他法。
茶屋终于断了打电话的念头。真梨子理解茶屋犹豫的原因,她等待着茶屋做出决断,一边咀嚼着那种只能等待别人做决定的无力感。一切全视茶屋的决断而定。终于,茶屋朝铃木转过脸去。
“你是说你能不碰到线走到女孩那边,再抱着她回到这里?”
铃木点点头。茶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可别让那孩子负一丁点伤!要出点什么事,我马上找你算账!明白我的意思没有?”
茶屋严厉的视线紧盯着铃木,耳语般地低声说道。铃木再次点头。茶屋紧盯着铃木的眼睛,边从裤子的屁股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手铐。铃木的右手自由了。真梨子意识到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起来。
铃木转过身,正面对着门口,视线投向屋内,一动也不动地站了很长时间,直到真梨子甚至开始以为他会不会永远就这样不动了的时候,才又往前踏出了一步。那是让人感觉不到有任何犹豫的充满自信的步伐,他凝视着房间里端的玲子,一步一步地前进着。随着视线角度的变换,有时光线反射到真梨子眼中,一瞬间能看清遍布房间的几十根电线中的几根,可一凝神它又消失了,靠铃木的动作才总算推测出电线的位置。
铃木举起右手,伸向前方,面朝下,头和手腕处于同一高度。接着,他抬起右腿,屈膝,并将弯曲的膝部往前伸,转动角度,与地板成水平状。他的腿避让着看不见的障碍物,慢慢地垂直转过来,伸到身体前方。普通人光是单脚站就已经够困难了,而他却保持着这种姿势,没有一丝晃动。真梨子对此惊叹不已,但更为吃惊的,是她看到铃木摆动置于后方的手脚时,尽管眼睛不去看,可后面的手脚就像独立的活物一般,能摸索着避开拉设的电线,利索地着地。铃木的动作宛如将一连串动作预先设置好的机器一样,准确无比,没有丝毫闪失。他穿过房间中央,继续往前。真梨子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紧张得直咽唾沫。
铃木走到几乎要贴到玲子的地方才突然停了下来。他将脖子扭来动去,前后左右四处观察。真梨子感觉他是想再确认一遍电线的位置,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办。
铃木再次行动起来。他的头往前伸,右手抬起,左手伸向另一面,上半身倾斜过去,与此同时右脚迈向前。右脚跨过电线时,右腕和左腕处于一种极不自然的位置,直到下半身从腰部开始缓缓前迈,才又移到同一高度。
下半身穿过电线后,看上去像是被钉子钉在半空中的两只手腕又被吸附到下半身,回归至体侧的正常部位。铃木在玲子面前转过身正对着她,同时摆稳了上半身。玲子不知是不是被这超人的动作迷住了,专心致志地盯着他。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真梨子心想。
铃木伸手拉掉缠在玲子脖子上的电线,抱起她,然后转过身,再次左右察看。真梨子真不想再看下去了,她直想闭上眼睛,祈祷他们二人平安返回。
可以说去还相对容易点,即便不能像铃木那般动作敏捷,身子轻的人想必还是多少能做到的。但回来却必须抱着4岁的女孩!
铃木并没停多久。他抱着玲子,穿过一根又一根电线,那动作的灵巧程度,简直已经超过机器,进入了魔术的境界。当他单腿抬起,以另一条腿为轴扭动身体时,就好似天花板上悬下来的长线头上系着的球,身体描画着舒缓流畅的弧线,灵活地动作着。就算是钟摆,指针头也会微有晃动,而铃木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摇晃,宛如在没有空气阻力、没有物体摩擦的真空里摆动手脚一般。抱着玲子的铃木每次低头绕过电线,或是抬腿跨越电线时,动作都是那么流畅干脆,甚至在空中划过的轨迹都成了一幅图像,清晰地存留在真梨子的视野中。
但魔术突然间结束了。
走到房间中央时,铃木像是给什么东西绊住了似的停止不动了。是碰到布下的电线了吗?真梨子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子。铃木正巧抬起了一条腿,单腿而且是脚尖踮地站在那里,胳膊里还抱着玲子。很难想象靠人的体力能长时间保持这种不自然的姿势。看样子是弄错了方向,钻到了电线空隙当中。铃木开始踮着脚调整前进的轨道。真梨子觉得心跳到了嗓子眼,似乎一不留神,连呼吸都要忘了。
铃木先是小心地收回伸出的右手,把玲子换抱到左手,仅只上半身往后退了约10厘米,接着将抬起的腿伸向后方,往后跨了一步。可似乎连扭头往后看也不容,铃木就势屈膝伏身,几近地面,扭转起身躯。等完全侧过身后,再次单腿抬起往前伸,伸出的腿落到前方地板上,全身再依次转移过去,最后抽回留在电线另一边的腿,铃木这样总算可以两条腿站住了。
铃木操着跟刚开始进去时一模一样的动作,反向沿着准确无误的路线折回到门口,简直就像在看录像倒带一样。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像是漫长得没有尽头,又像是只有短短的两三分钟。
铃木从真梨子旁边擦过去,把玲子放在走廊上躺下。“玲子!”
真梨子跪在走廊上,想把玲子抱起来,这时铃木抓住真梨子的手,止住了她。
“请等等。警部先生,请按住这孩子的脚!”
铃木对正茫然俯视着自己和玲子的茶屋说道。“大夫,您按着肩膀。”
真梨子绕到躺着的玲子头部,伸出双手,准备按住玲子的肩膀。玲子的手腕被胶布交叉着绑在背后,胶布几乎都要勒进肉里了。
“快帮她把胶布扯掉,她的手给压在身下了!”
真梨子低头望去,正与玲子的目光相接,这才注意到玲子的两个鼻孔都被凝固的血塞住了。是爆炸犯殴打致伤,还是因为紧张过度流鼻血了?真梨子禁不住怒火中烧,慌忙闭上了眼睛。她在心里数着数,对自己说:决不能让玲子看出自己内心的不安!若袒露自己的情绪,不安很容易会传到玲子身上,从而引起无法挽回的恐慌。真梨子设法平静了自己的激动心情,这才睁开眼,努力做出一副笑脸。
“玲子!再坚持一小会儿就好了,再忍一下噢!”
真梨子一边对她说,一边暗自期盼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是在微笑。
“警部先生!快到这里来按住脚!”
铃木催促站在门口不动的茶屋。听到这话,茶屋才梦醒了似的行动起来,拖着高大的身躯走到玲子脚边蹲下,按住她的膝盖。一给攥到茶屋的手里,玲子的脚看起来就像火柴棒。铃木将脸贴近玲子胸口上的闹钟,仔细观察起来。闹钟上的玻璃下掉了,指针呈裸露状态,长针和短针头被弄断后接上了露出铜丝的三色软线。但软线并不止这两根,钟的主体部分还连着别的软线。铃木捏起连着钟体的两根三色线,用指尖触探着线源。原来插在皮带里的小瓶边上塞着一个黑塑料盒,两根软线的头端就插在这盒子里。
“你能懂?”
茶屋问铃木道。铃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边注意着不拉断软线,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夹在皮带里的小盒子抽了出来。盒盖上装着两个发光二极管的小灯泡,从盒子里共伸出了6根拧成一股的三色线,其中4根接在闹钟上,剩下的两根连着瓶子。
“那玩艺到底是什么?”
“是备用的起爆装置。闹钟的长针和短针一重叠,铜丝相碰,电路就通了;同时,这种结构还配有无线起爆装置的开关。”
铃木把小盒子放在手掌上,想打开盖子。
“等等!”
茶屋声音急迫,铃木停下来,转脸看他。
“你想必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吧?”
茶屋尽可能地压低嗓门问道。
“解除无线装置。”
“怎么解除?”
“盒子里应该有接收信号的装置,把它拆掉就行了。”
“你说的可真简单!说不定有什么埋伏呢。”
“这个盒子不够大,没有设置替代电路或装传感器的余地。”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刚才说过了,是根据盒子大小判断出来的。”
“就光凭这一点,盒子小就安全?亏你说得出来!这可是人命关天哪!”
“从这个盒子的大小来看,我觉得里面装的只有电池、少量炸药和雷管,以及类似呼机的小型信号接收装置。呼机和雷管应当是用继电器样的东西连接的,我就是把它给拆掉。”
茶屋仍不服,想反驳他。
“但就在拆的时候绿川说不定就会按无线开关呢!”
还没等茶屋开口,铃木先说了。茶屋无言以答,只得闭口不语。铃木将视线移回到小盒子上,打开了盖子。盒子里装满了三色软线和各种颜色的金属丝,他小心地将软线和金属丝一根根分开,从软线堆里露出了干电池和有数字显示的袖珍信号接收器、绿色的粘土板,还有一根约15厘米长的铝管。
“怎么回事?里面装着什么?”
伸头察看盒子的茶屋问道。铃木没去回答,而是拧松连接电池和铝管的接线柱螺丝,抽出电池,再拎起铝管,拆下接在两头的软线。他把裸露的铝管先放在玲子身上,伸手拿起闹钟,剥下缠在长针和短针头上的铜丝,然后解开套在玲子脖子上的绳子,左手捧起闹钟,右手抓住夹在皮带里的小瓶子和小盒子拽了出来。铃木捧起闹钟、小瓶子和小盒子三样东西,慢慢地从玲子身体上方绕过去,放到走廊上,然后推到墙边。
“已经没事了。请把她扶起来吧。”
真梨子一松气,差点就瘫在那儿了,但她竭力坚持着,扶起玲子的上半身,剥去了缠在她手腕上的胶布。剥掉一点头,剩下的就好拉了。
“你为什么对炸弹这么熟悉!到底还是绿川的同谋吧?”
茶屋说道,额上沁出了大颗的汗珠。
“我看书学的。”
铃木木板板的语调没有任何变化。茶屋不禁目瞪口呆:这不是开玩笑吗?他带着这种表情向真梨子望去,真梨子也不知如何作答,她也不清楚铃木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从裹了好多层的胶布下终于一点点露出了玲子穿着连衣裙的本来面目。胶布在地板上都堆成了一座小山,这时才发现玲子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玲子!”
玲子似乎没有听到真梨子的呼喊,眼皮抽搐着,她发病了。真梨子从背后抱住她,两手伸出去找吸入器,摸索身上,衣服里,又把手伸进口袋里找,可是都没有。真梨子又让玲子躺在地上,左手指尖掩着玲子的嘴角,右手两根指头摸着她的颈动脉,可等了10秒、15秒仍没有气,颈动脉也不跳动。
真梨子求助般地朝茶屋和铃木望去。
茶屋忧心忡忡地交替看着真梨子和玲子的脸,而铃木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在真梨子看来,那表情仿佛是说,病人的事就交给医生吧。她希望自己能像他那么冷静。真梨子把玲子的头侧过来,左手撬开她的嘴,右手的食指塞进去。玲子的牙把真梨子的手背都给弄破了,真梨子不在乎,依旧往喉咙里伸。再往前,有什么东西碰到了指尖,真梨子用指头将堵在喉咙口的东西掏了出来,是些嚼碎的早饭和尚未消化掉的小点心。确保玲子的气喉无碍后,真梨子又将她的头部位置摆正,可呼吸依然没有恢复的迹象,脸色开始愈加发白了。真梨子一只手捏住玲子的鼻孔,用自己的嘴唇堵住她的小嘴,再用另一只手压住她的嘴角以防漏气,然后往里吹气。
“按住她胸口!”
真梨子对铃木说道。
铃木两手放在玲子胸口上,在真梨子告诉他正确位置之前,已开始轻轻摩抚玲子的肋骨,找寻胸骨的剑状突起部位,并将手准确地放在上面。真梨子数着拍子喊一、二、三,与铃木压迫胸骨的动作相配合,往玲子嘴里吹气。两次,三次,反复着压迫、放松的动作。
但玲子的呼吸还是没有恢复。
超过一定时间不给脑供氧,会给脑造成无法挽救的损伤。再耽误下去,结果就只有死亡了。汗水浸湿的衬衫粘着皮肤,跪在地上的双膝都麻得失去了知觉,但真梨子仍拼命地口对口做着人工呼吸。
真梨子觉得气都喘不过来了。玲子处于无呼吸状态已经几分钟了?三分钟?四分钟?或者更长?
有人就要在自己眼面前死去——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恐怖使得真梨子的视野模糊起来,眼里涌出了绝望的泪水。就在她换气时,玲子瘦小的胸口微微隆起了一点。“再压一次!”
用劲压,再放手。玲子喘起气来,剧烈地咳嗽着,吐出气,又吸了一口,如此这般反复了两三次。真梨子总算放下了心,但同时一股强烈的疲劳感猛然袭来。
可是,喜悦并没维持多久,这次是因为玲子咳嗽不已,总也止不住。若不能马上止咳,玲子的老毛病哮喘发作的话,就有再度陷入呼吸困难的危险。真梨子伏在难受得蜷在地上的玲子身上,想把她抱起来。玲子扭动身躯,踢打欲按住自己的真梨子,看样子她处在极度的兴奋状态,连真梨子是谁都忘记了。就在她跳起来想躲过真梨子手抱的那一瞬,后脑勺忽然碰到了走廊的墙上。玲子反弹过来,软软地倒下了,这时,茶屋飞奔过来,把她的背往地板上按。
“别胡来!”
真梨子喊道。茶屋被真梨子的喊声震住了,不由自主松了手。真梨子一手绕到玲子背后抱紧她,另一只手贴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拉近。玲子像个掉到陷阱里的小动物似的哭叫着,幸亏撞头的冲击,咳嗽倒给止住了。
“玲子,是我呀!你得救了,已经没事了!”
真梨子一边对玲子说着一边抚摸她的头发。
玲子哭喊着,不时噎着气,但哭泣的势头渐渐减弱,最后小得几乎听不见了。真梨子稍微拉开点身子望着玲子的脸,玲子抽噎着抬起头,待看清是真梨子,猛地扑了上来。
真梨子抱紧玲子,不觉热泪盈眶。


33


茶屋怀疑地盯着铃木,铃木像是根本没把个茶屋放在眼里,眼睛凝视着别处,在集中精力想事情。
“你在想什么?”
手里抱着玲子的真梨子擦去泪水,问铃木。“我在思索这女孩被关在这里的原因。”
真梨子一心只想着救出玲子,这个问题,她脑子里半点也没想过。看茶屋,他似乎也是听铃木说过后才意识到,眉头皱了起来。
爆炸犯为何把玲子关在这种地方呢?难道只是为了弄死一个住院病人吗?要想要医院里人的命,只要放炸弹爆炸就行了,可爆炸犯并没这么做,而是把幼小的玲子丢在员工通道边的一间屋子里,且在屋里设下了机关。如此精心策划的目的是什么呢?
玲子被胶布五花大绑,连脖子也被电线裹住,不要说从屋里出来了,连动也不能动。那么在屋里布置圈套又是为了什么呢?不是为了防止玲子跑走,只能认为是为进屋的人准备的。
真梨子脑中忽然掠过一道想法:是不是整个房间就像一个陷阱,玲子被当作了诱饵?爆炸犯是准备骗人进去的,但究竟是想骗谁呢?
茶屋的手机响了,真梨子想,大概是几分钟前没接机的那个叫黑田的警察打来的吧。
“你说什么?”
刚听了对方一句话,茶屋就喊出了声,且目光严厉地向铃木望去。茶屋侧耳听着电话,但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铃木。
“我知道了。”
茶屋挂完电话,表情陡变。
“谁打来的?又出什么事了?”
真梨子不安地问茶屋。
“是事务局长打来的,说是犯人要求释放铃木一郎,把他带到大厅去,要是10分钟之内做不到,就要在会造成几十人死亡的地点引爆。”
茶屋脸对着铃木,气得声音发颤:
“你到底还是绿川的同伙啊!”
“他只是想杀死我而已。”
“这家伙可是在把医院里的人当人质,说是不交出你就要杀死人质!”
“他只是想杀死我,这个房间就是证据。”
铃木瞥了一眼电线纵横的屋子说道。
“刚才的电话让我明白了这女孩被囚禁在这里的原因。绿川肯定预选调查过,知道员工从精神科病区去主楼要走这条路,于是在这里布下机关,等着我被员工带着从这里经过。他是打算有人发现女孩、并准备救她的时候爆炸的,不巧我们捷足先登,抢先进了这条通道。”
“你指望靠这些胡编滥造的话来糊弄我?”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呢!你不也说过他可能不是绿川的同伙吗?”
真梨子脱口而出,茶屋将充满敌意的目光转向她,真梨子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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