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诡之末世遗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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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壤？就是大禹他爹治水使用的息壤吗？”罗三兴致勃勃地望着那堵正在不断增高的墙。
“对，就是那个玩意，我一直以为那只是神话，没想到是真实存在的。难道又是高科技？不行，我得去弄点来。”
“别找死，行不行。”南清衣怒吼道，“你们也不看看现在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
情况只能用万分危急来形容。因为鼠群开始吱吱地叫着，从土墙旁退回，向罗三他们落脚的小山坡旁聚集。其目的很明显，他们是要致罗三等入侵者于死地。众人不由得紧张起来，罗三甚至感觉到掌心中沈沅的手又传来了微微地颤抖，罗三用力地握了一下沈沅的手，以示安慰，但是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这群老鼠不仅数量众多，而且如同有人统一指挥一般，纵然众人手中均有武器，但是面对这么一大群老鼠，恐怕也难以逃出生天了。
罗三的预感没有错，很快地，当鼠群在小山坡旁围成一圈之后，随着一阵噪杂的吱吱声，鼠群开始大规模地向山坡顶上扑了过来。罗三明显的感觉到掌心中沈沅的手颤了一下。他果断地将沈沅拉到了自己身后，松开了抓着沈沅的手，从南义手中接过一把枪，紧张的望着山下。
“开火。”随着南义一声令下，四周枪声大作，罗三也扣动了扳机，巨大的后坐力让其一时无法适应，但很快地，他就习惯了，捭中的枪喷射出雨点般的子弹，射向鼠群，一只只老鼠惨叫着倒下。瞬息间山坡下已经堆满了老鼠的尸体。然而鼠群却毫不迟滞地继续向前冲着，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上爬。
见此情况，南义一挥手，无数的燃烧弹腾空而起，落在鼠群之中，雄雄烈焰暂时挡住了老鼠的去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焦臭味。鼠群如潮水般退去，就在罗三兴奋地以为鼠群开始退却的时候，却发现它们却开始向西方聚集，并迅速发动了另一场攻击。
西方的防守力量的确是最弱的，所以鼠群很快就逼近了半山腰，顶着枪林弹雨，迅速地向山顶移动。
“增援西方。”南义话音未落，无数增燃剂已经倾倒在西方的山坡上，与黑压压的老鼠混在了一起，下一秒钟，整个山坡已经烈火熊熊。然而那些老鼠似乎早有准备，在增燃剂倒下的那一刻，就已迅速退去，以至于整个山坡上一片火海，却没有烧死多少老鼠。而从山坡上退下的老鼠，此时已经往东侧涌去。
如此几次，南义等人手的中子弹、武器，已是所剩无几。罗三意识到这是一群不同寻常的老鼠，它们后面有着统一的指挥。罗三心想倘若找到这鼠群的指挥者，或许可以让眼前的鼠群作鸟兽散。当下，他立即四处张望，渴望着找到什么。然而映入眼中的依然是阴暗的丛林，大批的老鼠，但是罗三依然不死心地张望着，丛林中的光线较之罗三等人初来，越发地暗了。在这样的光线中，张望了一会儿，罗三感到眼睛酸涩难耐，不由得揉了揉眼睛，但是他很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他突然看到丛林深处有两道红光闪过。罗三立即瞪大了眼睛，向丛林深处望去。果然，在那丛林的深处，有两道红光，在这两道红光转动的时候，鼠群也立即跟着转动进攻的方向。
看来这就是鼠群的指挥者了，罗三兴奋地想着，正想向众人指出，却听到南义高声叫道：“布麽，我们挡不住了，必须先送你和几位朋友走。”南义说着，随即对其族人道，“各位，我们拼尽全力，送布麽和他的朋友脱险。”
吴教授听了连连摆手：“这万万不可，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如果不往下冲的话，全部死定了。往下冲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收缩防线，向东方集中，准备护卫布麽和他朋友冲下山去。”南义高声叫着。
“也许不必这样。”罗三指着丛林深处的红光道，“那是鼠群的指挥者，只要我们打死那只大老鼠，就一切都好了。”
“扯淡，那么远的地方，远远超出我们枪支的射程了。弟兄们，收缩防线，向东方集中。”
但是鼠群显然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逼近了山坡顶上，他们已经没有突围的机会了。
这时一直躲在一边没有动静的风一，突然开口了：“这边有发现，快向这边集中。”
风一的发现是山坡顶上一块突出的、圆形物体，如同一个按钮一般。
“这是一个开关，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的开关，但现在死马当活马医，只有一试了。”风一说着，迅速地在按钮四周敲打几下后，按下了按钮。一阵喀喀作响之后，平台上出现了一个洞口，猛烈的风自洞口刮出，吹得众人立足不稳，几个正专心对抗鼠群的男子，一不留神，被狂风刮到山下，迅速化为白骨。
洞中的风似乎无穷无尽，且越来越猛烈。一开始，罗三等人还可勉强支撑着，但是到得后来，众人已经被风吹得越来越靠近山坡边沿了。就在众人就要落入山下，被鼠群啃为白骨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悠长的啸叫声。那声音听起来并不大，但是却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那声音许久才停下，众人惊奇地发现，风已经停了，鼠群停下了进攻的步伐。罗三注意到，丛林深处那两道红光，此时却是射向了天际。
天空骤然间变得亮了起来，即将落山的太阳，变得光芒四射，如初升的朝阳一般，在他的对面，月亮隔着天幕相望，银白色的光，丝毫不比太阳光逊色。
“日月同辉？”这是罗三第一时间想到的词，然而下一秒钟，罗三就不知该怎么形容眼前的场景了，天边的太阳开始轻微地晃动着，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由于太阳与月亮同时出现在空中，气温一下子变得灼热起来，丛林之中潮湿闷热。丛林的深处，一种白色的气体，开始在丛林的地面上缓缓地流动。渐渐地那气体越来越多，慢慢地流向罗三他们所站的小山坡。
围在山坡四周的鼠群吱吱叫着，似乎慌乱了起来，却仍然保持着整齐的队形不变。渐渐地白色的气体流入鼠群之中，众多的老鼠淹没在一片白色之中，鼠群的吱吱声越来越大了，整齐的队伍也出现了错乱。然而鼠群的叫声却越来越小。罗三注意到白色气体所过之处，除了特别高大的乔木之外，一般的树木全部枯黄了。
“不好，那些气体有问题。”罗三刚喊出这句话，就看到鼠群此时已经完全乱了，原本呆立不动的老鼠们，开始奔向山坡顶部。
“全部进入地下。”见此情况，南清衣果断地命令道。
地下是一条10余米宽的通道，不知通向何处。众人顾不得许多，你追我赶地向前跑去。而老鼠也是紧随其后地赶了过来。南义等人不时停下向后扫射，但是作用却越来越小，通道内挤满了老鼠，如潮水般涌来。
罗三在黑暗中奔跑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觉得步子越来越慢，腿像灌了铅似的难以抬动。而老鼠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脚步，没有再追过来。其他人似乎也意识到鼠群已经停止追赶，脚步也纷纷慢了下来，最终一个个坐倒在地。
过了许久，风一突然问了一句：“既然这里有这么多的老鼠，怎么没有把这些动物植物都吃完？”
吴教授若有所思地回答：“这些老鼠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它们今天的举动恐怕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掠食而已。”
“那是为了什么？”风一想不明白。
“如果是掠食的话，完全可以在路上就将这些动物吃了，它们根本无需弄这么大的阵仗，费那么大功夫将这些动物赶到海岸边上。我怀疑这群老鼠的目的是为了减少这丛林中动物的数量，为此，他们定期进行这样的行动。在海水将要上涨之前，将这些动物赶出丛林，这样一来，丛林中的动物数量就会大大的减少，从而保证整个丛林里的生态平衡。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在海边的沙滩上看到那么多白骨的原因。这些老鼠应当是当年戈基人留下来的丛林守护者。”
“那这些老鼠会不会再追过来？”罗三担心地问道。
“应该不会了，如果要追过来的话，早就追过来了。”吴教授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这个地方肯定有什么让那些老鼠不敢进来的原因。”
听得吴教授这么一说，罗三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原来他们处在一个地下通道之中。这地下通道10余米宽，10余米高，笔直地向前延伸，不知通向何处。通道由石头砌成，每一块石头均进行了仔细的打磨，表面光滑。
“地面上现在是什么情况？”吴教授突然问道。
南义摇了摇头：“不知道，入口处已经被老鼠塞得死死的，我们与湖边的人也失去了联系，我们要想出去就只有向前走，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那就快走吧。”

第二十二章　十风归来

“吴教授，那白色的气体是什么，你知道不？”
“小三子，我不是万能的。你别什么都问我。不过我猜会不会是一种类似瘴气的东西。”
“瘴气会使得树木枯萎吗？”
“我说了我不是万能的，别什么都问我。”
“……”
“吴教授，这个地方这么古怪，你说我们会不会碰到在地面上，我们从未见过的生物？”
“小三子，你能不能不要问这么多事情。”
地下通道，似乎无穷无尽，众人默默地向前走着，只有罗三时不时地想起一些问题，纠缠着吴教授。经过刚才的一战，他们已折损了十余人，南义显得十分的悲伤，默默地走在后面，而南清衣则依然焦急万分，快步地向前走着，众人只有快步向前奔跑才赶得上他。
足足经过了6个小时的行走，罗三才看到前方的通道发生了一点变化。
一个数千平方米的大厅，出现在通道的尽头。
这是一个露天的大厅，众人抬起头来，就可以看到蔚蓝色的天空，天空中点缀着点点繁星和一轮圆月。大厅内空无一物，一眼即可以望尽。在大厅的另一头，是一条向前的通道。
“那条通道不知通向哪里，看来今晚只有在这里睡了。”南清衣懊恼地对众人道。
“好！”众人早已累了，巴不得早点睡上一觉，对于南清衣的提议自是赞成。
吃过干粮后，罗三钻入睡袋内很快就入睡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被一阵声音吵醒了。那是吴教授的声音，只听得吴教授喃喃自语道：“我们开明王族几千年的重担终于在我手里终结了，太好了，太好了……”
看来吴教授是做梦了，罗三听着，又闭上了眼睛，准备再次入睡，却听得沈沅惊惶地道：“小三子，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不，不可能……”声音到这里就停了，过了好一会儿，罗三才听到沈沅欣喜道：“小三子，我就说是误会，不可能是你。”
“屠龙！屠龙！”这时，另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罗三听出那是南清衣的声音，罗三想要听南清衣还会说什么，但是说了这两个词后，南清衣再也没有开口了。
屠龙是什么意思？沈沅到底做了什么梦，什么是我，又不是我？罗三想了很久也没有头绪，迷迷糊糊的便再次睡去了。
罗三再次醒来的时候，头顶的天空依然是黑夜，月亮正在天空的正中央，向天地间泼洒着银色的光。罗三便又再次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罗三再次醒来，却发现其他的人还在熟睡，而头顶的天空依然是黑夜，月亮似乎才移动了一点点而已。
罗三再次闭上眼睛，但是这次他再也睡不着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精神很好，而且肚子也咕咕地叫着。罗三记得睡前是吃得很饱的，但是现在看头顶的天空，似乎只是经过三四个小时，为什么就会这样饿呢？罗三想不通这个问题。他还想不通另一个问题，为何他睡不着，别人却个个睡得正香，完全不像刚才，一点梦话都没有了。
无聊间，罗三把手机掏了出来玩，但是一看之下他就愣住了。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6月30日上午10：30。罗三分明记得他们是在6月29日进入水下的，睡觉的时候，他还专门看了一下时间是6月29日夜间11：30。如果现在手机上的时间是正确的，那就意味着他们已经睡了有11个小时，但是如果现在了上午10：30，为什么天还这么暗。
罗三明白，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他们没有注意到的问题。而在解决这一问题，他能做的就是尽快把其他几人弄醒。
大家都睡得很死，很死，罗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全部人叫醒。在听完罗三讲的情况后，众人望着黑沉沉的夜空，一致决定：迅速离开这里。
众人从大厅对面的通道向前走去，那条通道和他们刚才来的那条通道一样，一眼望不到尽头。众人别无选择，只能埋头向前走着，期望能够尽快摆脱黑暗。但是黑暗却如影随形。几个小时之后，他们还在黑暗的通道之中奔走。
“难道我们要困死在这里？”吴教授一边走，一边哀叹。
“多半是了，这么久都走不出去。我们已经被困在这里了。”风一回答道，“我们两个老家伙是无所谓了，可惜的是那些年轻人。”
“我们不会被困死的。”沈沅突然开口，语气中有一丝欣喜。
“丫头，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吴教授向沈沅望去，却见沈沅蹲在地上，正在看着地上的一个物件。
“这个是我衣服上的一颗纽扣。”沈沅指着地上的一颗纽扣对众人道：“这个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的，但是我两次看到它出现在我前面的地上。”
“什么意思？”吴教授问。
“意思就是这个东西出现在我还未到达的地方？”
“这个是你衣服上的纽扣。如果从你身上掉下来，最多是掉在你的身前不远处，但绝对不会两次出现在你前面的地方。除非……”
“除非那个地方我曾经到过。”
“你的意思是我们在绕圈子。”
“没错。”
“为什么会这样呢，现在该怎么办？”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产生了幻象？”罗三插嘴道。
“有这个可能。”
“如果是幻象，那该怎么办？”
“痛。让自己感到疼痛。”
在每个人都在自己身上动刀之后，众人发现他们站在一个大厅之中，只是眼前的一切均已发生了变化。那是一个圆形的大厅，大厅的四周摆放着九座雕塑，而在他们的身边就是一座雕塑。雕塑是一个巨大的人的造型，脸庞轮廓鲜明，双眼突出，肩膀高耸，身上穿着鸡心圆领服，双腿叉开站着，双手高举，似乎都托着一块晶莹剔透的东西；雕塑的人像头发梳成辫状，扎在后脑上。
“雕塑手上托的是什么？”南清衣问。
“看起来像是一块玉。”吴教授答道。
“就是玉。”风一道，“我曾经听说过，巫师的部族中有一支部族就是以玉为图腾的。据说这一族人可以利用玉石来沟通天地鬼神的，同时因为玉石是与人类灵魂最为相近的东西，所以他们可以利用玉石制造出一切幻象。昨晚我们踏进那个大厅时，实际上已经来到了这里，只是不巧的是我们刚一进入这里，即被幻象所迷，一直在这个厅里绕圈子。”
听风一这么一说，罗三向四下里望去，果然看到地面上满是围着大厅转圈的脚印。
“走，我们去看看其他雕塑。”吴教授兴致勃勃地建议着。
众人于是向下一座雕塑走去。那座雕塑的造型和上一座雕塑一样，只是手中托的却不是玉石，而是一团看不出样子的东西。
“那是泥土。”风一解释道，“我们邛都人是黄土造的，据说制造邛都人的那名大巫就是源自巫师族中以黄土为图腾的民族。”
“以黄土为图腾？”罗三脑中灵光一闪，“吴教授，你说息壤会不会是这个民族制作的东西。”
“小三子，你猜得不错，可能性极大。”
南清衣插嘴道：“《古越渎经》上说土生渎源，是否就与这个民族相关？”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咦，这是什么？”吴教授突然望着脚下惊呼道。
吴教授的脚下并没有什么，就是一块普通的石板，但是吴教授的双脚却已没入那石之中。吴教授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却没得更深了。
“快，谁帮我一把，拉我出来。”听到吴教授的叫声，罗三想要迈步上前帮忙，却发现脚下一空，双脚也开始陷入地下，那感觉罗三是有过经历的，那是踏入沼泽时的感觉。罗三只感觉整个身子越来越向下陷去，想要求救却发现沈沅、风一、南清衣均在挣扎着，风一胸口以下均已没入地下。
“你们别动，等我们来救你们。”罗三突然听到南义的声音，扭头一看，见南义人却没有事，正将一根根绳索抛过来。
罗三一伸手接住一根绳子，回头看到沈沅在身边，急忙一手抓住绳索，一手拉住沈沅。南义等人用力一拖，便将罗三的半截身子拖了出来，眼见即将被拖出地面，绳索那端的力量却突然失去了，罗三又立即没入地下。原来绳索那端的人也开始没入地下，自顾不暇了。目前，只剩下不到十余人没有陷入地下，而这些人面对眼前的诡异景象，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风一大声地叫道：“你们跑远一点，带着绳子跑远一点。离得远了，就暂时没事了。”
南义等人立即向远处跑去。
“再远一点，再远一点，好了，停下来，开始拉我们。”
几分钟后，罗三等人被拉了出来。但是却有四人来不及抢救，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没入石板之中。回想刚才的一幕，众人均是心有余悸。
“风大叔，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么古怪。”南清衣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巫师族的一个宗教活动场所，九座雕塑代表着十风族中的九支，雕塑手中之物，即是他们的图腾。”
“巫师族不是有十个吗，怎么只有九支呢？”
“巫师族是有十个部落，但是其中一个是处于领导地位的，所以没有在这里面。”
“原来是这样。”
“这个地方太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出去。”
“风老哥，难得到这么一个好地方，不看一会儿就走，太可惜了。”
“你不要命了，每一座雕塑的图腾物进行了设置，走到他们的身前，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刚才一块玉、一团土就弄得我们差点没命，你现在还想再拉上大家送命？”
“风老哥，再去看一看，就远远地看一下，到底有什么。”
风一拗不过吴教授，只好要求吴教授远远地站着看。
罗三的目光从雕塑的手上一一扫过，第三座雕塑的手中托的是石头；第四座雕塑手中托的是角牙；第五座雕塑手中托的是一只三只脚的乌鸦，在乌鸦的周围环绕着一圈火焰似的东西，吴教授说那是中原地区的太阳造型“三足之乌”。第六座雕塑手中则空无一物，但却依然举起对着天空的双手；第七座雕塑手中却是一只雕；第八座雕塑手中是一只硕大的老鼠；第九座雕塑手中托着一条大蛇，那条蛇足有数十米长，水桶般粗细，一个巨大的脑袋搭在人像一边的肩膀上，吐着长长的信子。
“这个巫师族和三星堆肯定是同一源头。”吴教授边看边解说，“雕塑双眼突出、身穿鸡心圆领服、辫发，这些都是三星堆文明中人像的特色。而雕塑手中所托着的石头、玉器、象牙等物品也是三星堆出土文物中占据半壁江山的东西。”
“问题是，这有什么用。对于九州之源，我们还是几乎没有什么发现。”南清衣抱怨着。
“有发现，至少我们确定了十风的位置。”
“十风的位置？吴教授你确定找到了十风的位置？”
“没错。《古越渎经》上记载说‘国之西南，白民居之，……其西数万里，邛都之东，白人之北，黑水之南，十风之西，山载天宇、土生渎源。此九州之源。……’南清衣不是说他曾祖父对这个十风之南一直不解，现在看来，这个十风指的就是姓风的十个邛都人巫师的部落，十风之西指的是九州之源在十个风姓部落的居住地的西面。一开始我以为十风指的十风族所居住的地下，但是后来想到古越渎经的产生年代是夏代初，那个时候十风早已离开地下，到了地面，而地面上这个时期与十风有关系的就是三星堆，刚才我说过三星堆与十风同源，且有90的可能就是十风人创立的。古越渎经上的十风，指的就是三星堆。成都是在三星堆西南，方位大概相同，剩下的就是要找到黑水和白人的位置地，就可以大概地划定九州之源的位置。”
“那我们出发吧，继续去寻找线索。”

第二十三章　又见“成都”

从那大厅来到地面上，花了众人不少时间，因为大厅只有一条通道通向地面，而这是一条数百层阶梯构成的，众人走了足有半个小时，才发现眼前豁然开朗。
就在此时，水下通讯系统传来南清衣族人的声音：“布麽，你们在哪里，收到请回答。”
“我们在丛林的深处，刚从地下出来。你们在哪里？”
“我们在海面之上。”
“那你们还不过来，在干什么？”
“布麽，不是我们不过来，而是我们被一堵墙挡住了，在海面上无法进来。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我们一直在和你们联系，但是一直联系不上。”
“行了，不说这些了，你们暂时先呆在外边吧，保持联系。”
“你们说，我们有没有机会从这个丛林出去呢？那堵墙太可怕了。”这个问题谁都没有想过，此时罗三提起，众人不由得都担心起来。
吴教授想了一下对众人道：“那堵墙应该只是暂时性的，水退去了就没事。”
“我想也是这样。”南清衣道，“我们还是看看现在是什么环境吧。”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由无数巨石铺设的巨大广场，似乎一眼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