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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小厮-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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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的掌柜很快迎了出来,乍一看阎玉的派头就被唬的把阎玉请进里间上座,奉起茶客,阎玉嘴角带笑,挥手让人把东西奉上……
没费多大功夫,许是阎玉的派头做的足,对方开出的价格十分合适,从宋氏出来的时候,阎玉怀里已经揣了足额的银票。
一钻进马车,黄锦赶忙去卸那一身的累赘,头发重新扎好,脱去那件华而不实的新衣又回复成原本小厮的打扮。一旁的阎玉则一直托着腮看着黄锦换衣服,嘴里直道可惜。
“锦儿要一直这副样子,花满楼三公子的风头只怕都要被你盖过。”
“三公子?原来不是四公子的么?”
“有一个据说前段时间自赎了,叫什么来着?流星?还是流什么来着……”阎玉用手指顶着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那名字。
“流辛那家伙,早吩咐他先不要花那钱的。”黄锦却是知道的,小声咒骂了一声。见阎玉还在那儿努力思索,连忙打断道“少爷别想了,赶紧回府吧。”
在距离阎府半条街的地方下了马车,几两银子打发了车夫和那几个随从,回府牵出踏雪,接下来两人要去的地方是马市。
马市很大,两人都是第一次来,逛了半天都没看见锺意的,直到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候黄锦才相中一匹。
“这匹马跟踏雪体型毛色都差不多,连身高都差不多相等,少爷就买这匹吧。”
一位年纪颇有些大的马商听了立刻迎了上来,拱手道:“这位公子可是挑中了这匹?”
“正是。”阎玉也依样拱了拱手,黄锦发现对于年纪大的人阎玉都不会失礼。
老马商阅历丰富,看阎玉的衣着气度就知道不是一般富贵人家出来的,颇有些诚恳的道“公子倘若看中,十两银子即可牵走。”
黄锦听了有些奇怪,照理说这样的好马不该这么便宜才对。
“只卖十两?”阎玉显然也很奇怪。
“不瞒二位,此马左目天盲,虽是良种所育但却是跑不快的,与其这样天天养着倒不如便宜卖掉。”老马商笑着解释了一遍,并且再三强调这马跑不快。
一听是跑不快的钝马,黄锦倒很是高兴,这不正好适合他么。见阎玉还在那儿犹豫,于是走过去轻轻拉了拉他的裤角,阎玉会意,随即大手一挥“买了。”
一见这样的马还有人买,老马商倒有些惊奇了,但随即更让他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面前那个少年公子让前来为他帮马洗刷干净的马童们吩咐,把他带来的那匹好马用泥水泼脏,还借了些石灰墨水分别给两匹马抹上。老马商摇了摇头,只能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实在让人搞不清楚。
出了马市,黄锦很满意眼前这两匹马的效果,阎玉的踏雪如今整个成了个污七八黑的泥腿子,而新买的钝马则被刷洗的干干净净,四个蹄子还统统被染成了白色,乍一看就好似原先的踏雪。
“踏雪啊踏雪,你先委屈几天,少爷以后肯定把你洗的干干净净的。”阎玉一边走一边心疼的抚摸着黄锦牵着的踏雪,眼睛还不时的望望他自己手牵着的那匹钝马,似乎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黄锦无奈只得安慰道:“少爷你且忍几天,你这样回了府会给人看出破绽的。”阎玉道了声知道了,然后继续在那儿可怜他的爱马。
这一出狸猫换太子的诡计是黄锦昨天夜里想出来的,借着阎玉担心有人会对踏雪下毒,鼓动他去买马掉包,无人下毒自然最好,即便有人下了毒,那对几天后的比试也毫无影响,顺带还能抓出几个不忠诚的奴才。其中黄锦只对阎玉撒了一点点的小谎,事实上那怕董家少爷丝毫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假的踏雪依然还是会被下毒,接着必定会带出一些“不忠”的奴才!
接下来几天,一切显得风平浪静。阎玉每日都会准时出现在马场,不过并没有纵马狂奔,而是用自己的爱马教自己的小厮骑马,形态亲昵近乎宠溺,马场的诸人每每谈论到此都会显得一脸暧昧,偶尔的还有不少人表示出些许艳羡。
然而好景不长,在第七天的清晨,阎公子跟往常一样带着小厮来到赛马场,还没等他们骑上跑道,□的那匹骏马便抽搐起来,一下将他的小厮甩了下去,幸运的是只受了些轻伤,不过马儿倒下以后就没再起来,最后还是雇了马车才运了回去。
阎府 马房
晚饭时间,马房里一阵哀嚎,马房的一干人等统统屁股向上被捆在了长凳上。阎玉坐在主位,冷眼看着下面几人在准备家法,站在旁边的郑管事则不停的擦着额头的汗水。
“去他们房里搜。”阎玉冷冷的开口,几个健仆应声而去,不多久就有人回来禀告,说是搜出两包铅粉。
底下的人一听,也不知道怎地,倒先吵了起来。
“曹二你个混蛋,勾结外人残害主子。”
“我混蛋,刚开始你怎么跟我说的,自己到先动手了,少爷冤枉啊,这真不是我干的。”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眼见底下的争论愈演愈烈,阎玉火气更盛。
“哼,死不悔改!”郑管事站的近,阎玉这句话听的真真切切,况且今天这件事证据确凿,要再不说点什么,他这个管事也做到头了。
“少爷,这……这是奴才的错,奴才管教不严。”说罢就跪在了阎玉面前。
“那你说该怎么办?”
“每人重打三十大板,撵出府去。”
阎府的家法俗称三十要人残四十要人命,阎玉听了却是不满意的,低下头恶狠狠的说道:“六十,你给我每一下都数清楚。”
郑管事小腿一阵打颤,没想到平日里没个正形的阎家三爷这时间如此恐怖,当下磕了个头,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喊道:“一人六十,给我打。”
曹二等一听顿时鬼哭狼嚎起来,“少爷饶命啊……郑管事饶命啊……少爷饶命……”阎玉却是不为所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渐歇了,他才站起来,一言不发的在一堆仆役的敬畏中大步离开。
当天夜里这件事情便在府里传了开来,下人们顿时忙着奔走相告议论纷纷,唯独黄锦单独一人又来到当初生活的院落,在水井前点上了几束镇魂香。
比试当日,在马场消失了三日的阎玉再次出现,□踏雪神骏依然,一阵风驰电掣之后董家少爷一败涂地黯然退场,阎玉的名头一时无两,俨俨然府城第一纨袴,渐渐的便是衙门里的老爷们也都知道了他的大名。但很快,阎玉这个名字就淡出了人们的话题,衙门张榜告示,决定无数读书人命运的科举考试即将开始。

第 30 章

马房事件闹的挺大,甚至还惊动了阎老爷,结果老爷下令,阎玉闭门备考,其实就是变相的禁足。自此阎玉的身边多了两位老爷派来的武师傅,分别叫阎丑和阎卯,据说是原本老爷跟前听用的,直至院试之前这两人都会寸步不离的盯着阎玉。两人身手了得,阎玉耍了几次心眼却是连离开他俩的视线都做不到,往往是院门还没出就被拦了下来。对一向野惯了的阎玉来说真是前所未有的煎熬。
在这件事中黄锦却是最得实惠,现如今摄于三少爷的威望,府里不管是谁遇见他都客客气气的,出府也不用跟以前一样战战兢兢的还要接受盘问,现下他随便前后门走出去,那些门房陪笑都来不及更别说问他去那儿了,是以来到阎府三个月后,黄锦迎来了前所未有的自由时期。
“锦哥儿又出去给三爷买东西啊。”跟门房笑着打了声招呼,黄锦便出了府。
院试临近,阎玉也需要准备些东西好去考试,不过黄锦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供挥霍,所以他决定先去一趟惠仁堂。
到了一看,惠仁堂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排队的人有增无减,杜必却是不在。
“师傅去城外出诊去了。”杜小四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完就不理黄锦,自顾自的干活去了。自从上回黄锦同杜必单独聊了以后,这小家伙对黄锦就不如先前那么友善了。
黄锦暗自挠了挠头,可不知道那里得罪了他,正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个人挡在了他面前。
“你是……黄锦?”
黄锦抬头,眼前的人白衣飘飘,手里提着包药,面相有些眼熟。
“你是……哦!郭先生。”还好黄锦的记性不算太差,最后关头总算叫出了对方的姓,名字却是早已忘了,索性加了个先生的尊称。
“先生万万不敢当,我虚长几岁,你还是叫我的名字云飞吧。”
对方温文尔雅,礼貌有佳,能丝毫不在意黄锦的身份,并且还能记住他的名字,言辞平和丝毫不显桀骜之态,跟这样的人谈话直让人如沐春风,就冲这一点黄锦对他很有好感。
“那锦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云飞兄此来莫非是身体有恙?”
“不是,这药是为家师抓的,前日家师偶感风寒,就请杜先生开了个方子。倒是锦儿你?莫非是阎少爷病了?”
“没有,没有,我家少爷健壮如牛,只不过临近大比,老爷吩咐少爷在家备考。”说完黄锦灵机一动,这郭云飞也是士子,说不得也是经历过科举的,应该知道考试应该准备些什么,于是又问道:“云飞兄可知道这附近那里有卖考具的地方么,锦儿初次当差怕置办的不齐全引得少爷责骂。”说完却见郭云飞一阵哀叹,黄锦莫名,怎么突然叹起气来。
“老师自那日见过你之后便一直念念不忘,更时常哀叹说:‘良材美质,奈何生于阎府。’坊间这位阎三公子的名声我也听闻了一些,诶!!!跟我走吧,那地方我今日原也打算去的。”
黄锦听完呆了呆,觉得郭云飞似乎误会了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反正他跟阎玉也八竿子凑不到一块去,随他去吧。现下有人自愿做导购何乐而不为呢,随即快步跟上。
两人一起走在路上,不时的会有人行礼问安,这些人多是差不多的士子打扮,想来这个郭云飞在年轻士子当中很有名望,待没人打扰的时候黄锦才开口问道:“考试应该采买那些物件呢?”
郭云飞随即笑着说道:“笔墨纸砚、字圈烛台肯定少不了。除此之外还要带餐具、食品、门帘、号顶。”
“要门帘作甚?”黄锦奇怪道。
郭云飞一阵大笑,一副早就知道你会要问的表情,然后说道:“为了监考方便,那号舍是没有的门,整个朝南一面空空如也,不禁利于考官监考,也方便苍蝇、蚊子蜂拥而至。”见黄锦讶然,又接着笑道:“而且考试的季节晴天肯定烈日当空,雨天则大雨滂沱,你要是没个遮挡,保准蚊叮虫咬、水深火热,那还如何考试?”
黄锦之前只知道科举如何如何害人,却不知道考个试还有这么些讲究,顿时被勾起了兴趣,接着问道:“那‘号顶’又是做甚,难道考试的地方连个屋顶都没有吗?”
“有是有,不过那号房大多年久失修,上雨旁风,架构绵络,经常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淋了人不打紧,湿了试卷怎么办?”
聊着天走路也不嫌劳累,当黄锦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周边已经行人如织,并且多是士子,谈话被再一次的打断了,又等了一会儿才告别了那帮‘同窗好友’。接着,郭云飞把黄锦领进了一家名叫“詹园”的店铺,指着一样东西便对黄锦说道“那个”就是传说中的号顶。
黄锦随手拿了,发现不过是一方油布被两头缝上了竹棍而已,那用法也甚是简单明了,把油布展开,绣棍往墙上一撑,便是一个不漏雨的顶棚,问了下店家,这东西不过几十文而已。
黄锦随意转了一圈,发现要买的东西还真十分琐碎,不经意间发现一个用料考究,周身还纹着图案的大木箱子……正面一看,箱子还分层次,上三层每层都是一大抽屉,最下一层则分成左右两个小抽屉,见黄锦对这东西有兴趣,一位店员伙计立刻跑过来演示起来。
只见他依次的把抽屉打开,最上一层是一个大食盒。食盒里分了许多蜂巢似地格子,每个格子里各装着一样吃食,有月饼、蜜橙糕、桂圆肉、莲米、参片、酱瓜、生姜等等,琳琅满目,并且多是保质期比较长的食品。第二层装了笔墨纸砚、字圈烛台,看制式都比外面零卖的要好。第三层则分左右两边,一边装了许多药瓶,每个瓶子上还贴有注释的标签,另一边挨个放了一个小炭
炉,一个小铜锅。最后一层左边是三个卷着的油布轴,右边却是一条折的很好的蚕丝被。黄锦不由的感叹,考个试而已,居然还有这么多讲究。
见黄锦没有说话,店员以为他是嫌贵,毕竟那箱子已经摆哪儿好几天了,因为做工华丽很是吸引人的目光,不过之前的顾客都因为那昂贵的价格望而却步。于是他赶紧又推荐了旁边另一个箱子,做工朴素没有任何图案,里面的东西跟先前那个一样不少,并且价钱还便宜了很多。见那伙计一再解释的样子,黄锦觉得非常有趣,不过再不买点什么对方很可能就要生气了。
“先前那个,我要了。”说罢便递上了银子。
店员原本都要放弃,霎时见了银子都有些反应不及,幸好多年做生意的本能让他不至于忘了收钱。“不知公子是现下就把东西带走,还是等等由我们送至府上?”
黄锦感到十分惊讶,原来早在古代就有送货上门的概念,当下没有犹豫,嘱咐他送到阎府,这时再看郭云飞,却是连支笔都还没有挑好,早先在惠仁堂的时候黄锦就注意到了,郭云飞身上的衣服跟之前在赏花宴上穿的那套一摸一样,这么久了都穿同样的衣服,要么是这家伙穿衣服有怪癖,要么就是这家伙身家不丰。黄锦分析,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于是又招来伙计,把另一个箱子也一并买了下来。
出了詹园,想着等等郭云飞收到东西的神态,黄锦的心情出奇的愉快,反正现下阎玉正是有钱的时候,根本不会在意那几两银子的浮动,这种慷他人之慨的事情黄锦也乐的做一回好人,哼着小曲,径直往花满楼而去。
花满楼好找,可到了地方黄锦却很犹豫,因为花满楼只是个统称,到了地方还分御女馆跟男欢馆,要是晚上来倒还好认,看门口站街揽客的是男是女就成,可问题是现在还是上午,小姐少爷们多半还在睡觉,门口几个黑衣护院又长的凶神恶煞的,走了几个来回黄锦都没提起勇气去问。
原本他年纪幼小,倒不引人注目,可这样来来回回的反而显得可疑起来,不久之后就给那几个黑衣护院的其中之一拦住去路。
“小子,你鬼鬼祟祟干什么的?”
“我来找人。”
黄锦一说,身后立刻传来一阵讪笑,立刻有人回道:“来这儿的,那个不是找人的!”
这几人在花满楼待的时间长了,经常会遇到一些没什么江湖阅历被楼里姐儿骗的神魂颠倒的,一般来说这类初哥都尚未独立,自然也没甚银子,往往来了都要死要活,这时候就轮到他们出马了。看穿着好点的,可以直接把人从楼里扔出去,要是个寒酸又不识相的,痛打一顿也未尝不可。只不过黄锦的年纪实在太小,回话的时候又语气清澈,实在不像往常的那类人,于是这名汉子出奇的又问了一句:“你找那个?”
“他叫流辛,听说他赎了身,不知道还在不在这里?”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几人的预料,气氛放松了许多。“流辛公子也算个异数,自从他自赎了身,身价反而大涨,现下有钱也要看他肯不肯见了。”
“我是他朋友,他听了我名字,一定会见我的。”
见黄锦说的肯定,其中一个汉子使了个眼色,另一人说了句“等着。”便转身进了楼,不一会,一个少年跑了下来,自称是伺候流辛的童子,那几人才挥手放行。
少一时黄锦便被领到了流辛的房间门口。
“公子,人我已经带到了。”
“嗯!没什么事情,你先下去吧。”房间里的确传来的是流辛的声音,黄锦推门进去,不爽的想到,如今这小子的谱还真大。待确定童子走远,黄锦才放心大胆的说道:“早告诉你那些银子不能花,万一那人再寻来我们岂不是要糟糕。”边说边绕过屏风,待一看见屏风后的景象,登时便愣住了。
这时候才听一个冷峻的男音慢慢响起“是啊,是很糟糕。”

第 31 章

屏风后的床边竖了张椅子,椅子上的流辛被捆的像个粽子,一旁的男人正坐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尖刀,不时的在流辛眼前耍过,此时的流辛哀怜的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比刚死了老娘还要哀戚三分。
黄锦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可还没等他转身,眼前的男人又冷冷的说了两个字:“关门。”
房门应声关闭,显然房间里不单止他们三个,黄锦暗暗心惊,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还有旁人。
如今后路被断,进退不得。让黄锦犹豫的是,不知道流辛说了多少,要是还没来得及供出他的底细的话……
“你叫黄锦是吧。”才起的念头就给对方生生掐断,黄锦不由的恨恨的瞪了一眼流辛,后者只能心虚的转过头不去看他。但随即后一句话又让黄锦燃气了一丝希望。“也是欢馆的公子?”
黄锦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心里思量,看来这些人也只是刚来不久,怕是刚刚才问出他的名字而已,流辛还没告诉他们自己是阎府的下人。心念电转,自己单独逃跑?那显然不行,对方只消严刑逼供,流辛这家伙肯定一五一十全招出来。
干掉流辛以后逃走?让他陷害人可以,亲自动手杀人他可不敢!那就剩下一个选择了,带着流辛一块跑路,然后找个地方给他躲避上十天半个月,自己则窝在阎府里不出门,对方既然是别国的间谍自然不可能在他俩这一对无名小卒身上大费周章。
“锦儿别呜呜……”流辛想说什么不过很快就给堵上了嘴。
“把他给我弄远点。”男人一脚把流辛踹倒在了地上,然后有人走过,一掌就打的流辛晕了过去,接着像拖只破麻袋一样把他拖到了屏风的另一面去。
一时间,屏风的这一面只剩下两个人。
“敢问阁下到底……”
“过来!”
才刚开口就被打断,黄锦有些摸不准对方到底想干嘛?见黄锦站在原地没动,男人于是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一遍。“过来!”那把尖刀瞬息之间落钉到黄锦的脚边,吓的他一个激灵,鬼使神差的就迈了步子,不想跟那人过于接近,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这时两人间大约隔着一臂半的距离。
“既是出身欢馆,那床上功夫肯定很好咯?”男子边说边拿目光上下扫着。
黄锦心中羞愤,脑海中登时又改了主义,这人行事怪异琢磨不透,与其等等受制于人不如先下手为强,这家伙被火铳伤过一次,知道威力,所以只要用那把短铳指着他的脑袋,不怕他不肯就范,到时胁迫他的手下放走流辛,然后他自己再找机会脱身。
可事事往往不尽如人意,接下来黄锦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怀里的短铳才刚刚掏出,人便已经被放倒在床上,男人一手抢过把玩着那支短铳,一手紧扣着手腕压制着黄锦的后背,悠悠道:“你以为这种东西还能再伤我一次?”接着还用力一扭。
“啊疼!轻点轻点……松手……快松手……”由于整个身子都给对方压着,黄锦只能在床上直扑腾。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略微放松了一些,黄锦这才稍微能喘口气,但也直疼的眼角流泪。这时才听头顶上男人慢悠悠的说道:“喂,你是不是男人啊!你这一叫还不把人引来。”黄锦听完脸气得通红,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不过这叫的倒挺销魂,不知道享用一晚抛费几何啊?”
黄锦计划失败给人压着羞辱心里自然老大不甘,但对方既然羞辱他那就表明并不想害他性命,没有这层顾虑,嘴上如何肯认输服软。
“少爷我可精贵,怕你消费不起。”
“再怎么精贵,五千两想也够了。”说罢竟开始解起黄锦衣带。
一听对方居然连他跟流辛分银子的事都知道,那没理由没问出他的出身,这家伙做的这一切分明是为了戏耍羞辱他,于是赶紧道:“禽兽尚且知恩图报,我好歹救助过你,阁下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哼!牙尖嘴利,你既承认出自欢馆,胯 下承欢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么?”手上动作不停,两下便剥掉了黄锦的裤子。
黄锦只觉下身一凉,两个浑圆的屁股顿时暴露在了空气当中,犹自这样他心里其实还抱着一丝侥幸,要知道没有那个间谍会大清早的就有这种“雅兴”,于是仍嘴硬道:“我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懂吗!卖艺不卖身。”
“哦!如今花满楼的清倌人倒是多才多艺,竟还知道西洋火器的用法。”紧接着手上用力,只听啪的一声。
黄锦直疼的仰起了脖子,这一下又猛又烈,打的他竟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半天才缓过劲来,直骂道:“哦!SHIT!你怎么可以打别人屁股!”说完却是迎来了第二下,第三下……
“王八蛋,死变态,FUCK YOU!……疼!别打了!……我投降……投降!……停手啊!”
待对方终于停止,黄锦只觉得下半身火辣辣的,软绵绵,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说,是谁派你进阎府的了?”一边说手还一边轻拂着黄锦刚刚遭受的重创的臀肉,多少缓和了一些他的痛苦。
早知这样,今天真不该来,后悔亦无用。摊上这么一个疑神疑鬼的家伙,黄锦暗叫倒霉,这古往今来干间谍这一行的看来都有这个通病,要照实跟他说了吧!那一准还不相信,八成还会认为你训练有素,搞不好还要再招呼点更刺激的,正思索着怎么回答才能应付过去,那人却是不耐烦等着,手下用力一捏,直让黄锦觉得那原本被架在炭上烤的肉要被硬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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