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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夫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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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偏头看了看,可惜,不止温祈,连高琳都没有丝毫想要搭理秦安的打算。
于是斜着眼睛盯了好几分钟,最后,秦安终于挂不住了,把林弋胳膊往回一扔:“……手心哪来这么多的汗,你丫肾虚?”
然后吸着鼻子起身,秦透明忧伤地一边儿玩去了。
“……”
林弋低声笑着,什么也不说。
而将头抵上身后的沙发,林弋稍微疲倦地闭上眼,忽然发现,包厢里杂乱的喧闹声竟有些莫名的亲切。
他不愿意和韩宁谨离开,因为他也放不下。
“林弋。”
眯了不知多久,林弋听见温祈的声音。
转过头,林弋茫然地看向对方。
高琳已经去了别的地方,此时此刻,温祈却正盯着林弋的脸:“怎么回事?”
林弋愣了愣,随后明白过来对方是指被韩宁谨弄破的唇角。
“……磕的,不小心磕酒杯上了。”
“林弋,”才故作镇定地解释完,对方竟眸色一冷,目光凌厉地开口,“你最好没再瞒我什么。”
“没有。”笑了笑,林弋干脆地答道。
——看,有句话怎么说的?
人吧,一旦变化太大,也就意味着要倒大霉了。
林弋你丫就一直自私下去不好吗?
、50.撒谎的大叔也会被狼吃
清晨,趁温祈还没醒,林弋躲在洗手间里鬼鬼祟祟地给南哥打了电话。
自从对南哥坦白关系之后,温陆就经常在南哥那里,天性使然,温陆再怎么早熟也觉得对着林斯文比对着林弋温祈有意思多了。
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将温明逃跑的事交待清楚,林弋握着电话面色尴尬:“那个……这事温祈还不知道。”
电话另一端沉默半晌,而后出乎林弋意料地,南哥竟什么都没问,就语气平静地说道:“我会给两个孩子请假。”
“……你和温祈可以搬回来住。”停顿一下,南哥这么补充着。
林弋一愣,等明白过来对方其实是在担心自己时,来不及开口,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于是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儿,林弋轻笑一声,推门走出去。
本来打算穿上衣服准备去学校,结果回到卧室,林弋才要拿起衣裤,身后熟悉的气息靠过来,下一秒林弋半个身子被压在床上。
“你醒了?”仰起头,林弋心虚地问。
“刚才在跟谁讲话?”温祈面无表情,“我不知道什么?”
显然,温祈只模糊地听见了林弋的最后一句话。
暗暗松了口气,林弋笑了笑:“南哥刚才打电话过来,我怕吵醒你就去了洗手间。”
“他说最近幼儿园里有很多小孩子都得了流感,想着反正也快要寒假了,干脆让斯文和温陆呆在家里,等年后再送过去。”语气镇定,林弋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而眯起眼,温祈却仍旧半信半疑:“你从昨天开始心里就有事。”
昨天晚上回来之后可能两个人都有些累了,也没怎么说话,简单冲过澡就睡了觉。
目光微躲闪着,林弋看了眼温祈,发现对方没有丝毫要妥协的意思。
“林弋,如果你敢再瞒着我任何事——”
忽然没勇气听温祈接下来的话,林弋心一横,干脆地扔了还拎在手里的衬衫。
屈起膝盖,两条腿用力勾过温祈的腰,紧贴对方的下腹十分缓慢地蹭了蹭,林弋呼出一口热气儿,极力抑制脸上的尴尬:“我一会儿还要去学校上课,你想做的话……就快一点。”
“……”
三十年来唯一的一次色诱——如果可以称之为色诱的话,一把年纪了也真难为林弋。
也幸亏……温美人儿很给面子地中计了。
明显眼色一沉,温祈紧抿着嘴唇,片刻过后,低头重重地吻了上去。
于是,毫无疑问地,林弋点了把火,不小心把自己给烧死了。
一个小时之后,眼看上课快要迟到,林弋顾不上吃早餐,姿势极其别扭地拐着外八字儿走出家门,攥着车钥匙咬牙坐进车里。
他一直轻看了温祈,温祈真真儿是一头漂亮的猛兽。
对着车镜迅速将支楞八翘的头发整理一遍,林弋没时间继续回味什么,就拧着车钥匙打算快些去学校。
结果——
撒谎的孩子被狼吃,这故事一点不假,而且不只是孩子,大叔也不例外。
车门被猛地拉开,当锋利的匕首抵上林弋后背的时候,林弋握着车钥匙的手微微僵硬,回过头,温明眼底的狂戾清晰可见。
林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会如此肆无忌惮地上了他的车。
……妈的,说好的警察呢?林弋欲哭无泪,苏音明明说了警察会以防万一在他的家附近进行监视。
下意识地偷瞄一圈,停车场里光线很暗,又过了上早班的高峰时间,所以林弋几乎看不到一个人。
“别妄想逃跑,我今天的处境跟你有直接关系。我记得早就警告过你别跟我动歪脑筋,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说着,温明竟然一笑,语气充满危险,“现在拜你所赐,我就要死了,我总得带上你,你说是不是?”
话音刚落,对方手上稍一用力,虽然隔着厚重的外套,刀尖依旧浅浅地扎进林弋的后背,忍不住闷哼一声,林弋听见对方紧接着说道:“把手机扔了。”
——林弋听苏音提过,无论什么型号,大多数手机都存在定位系统,就算没有电话卡,只要开了机,一样可以被警方追踪。
显然,经常和警方打交道,温明选择了一个最为保险的方式。
轻叹口气,林弋顺从地扔了手机。
“开车,按我说的走。”
、51.注定的劫
睁开眼,头有些发晕,面前模糊一片,林弋条件反射地想摸过一旁的眼镜。
可惜,林弋努力了半天,胳膊竟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皱了皱眉,然后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到了身后。
心里一惊,忍着浑身的酸疼,林弋猛地从地上坐起来。
“……”视线落上近处的身影,林弋用力挣了挣手腕的束缚,无疑,纯属徒劳。
温明就半蹲在林弋面前,一只手捏着林弋额前几缕碎发,脸上满是恶意:“你醒得倒挺快。”
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林弋紧绷着面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记得被温明劫持之后便按照对方给的路线避开了交警比较多的街口,一路低调地开到了似乎是平房区的地段,下了车——
下了车?
林弋微眯起眼,下了车之后他就被打晕了。
偏过脸,林弋故意忽略温明眼底逐渐浮起的戾气,迅速打量一周,看着周围焦黑的墙壁,只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一个被烧过的废弃大楼里。
“放心,不管怎么说也是陆家的地方,他们可没胆量轻易惹火上身。”冷笑着,温明慢腾腾地开口。
林弋自然明白温明口中的“他们”是指正在进行搜捕的警察,没有任何线索,警察不可能贸然怀疑陆家分毫。于是抿了抿嘴,尽管紧张得胃都搅在了一起,林弋依旧故作镇定地看着对方。
他不能慌乱,他必须得想办法离开。
“年轻人,”却像是看透了林弋的心思,手上的力气骤然加重,温明没再给林弋缓和的机会,“我猜你足够清醒了,既然如此,也该仔细算一算我们之间的——”
不等说完,眸色一冷,温明猛地起身,一脚踹上林弋的侧脸。
嘴里立刻充满咸腥,林弋半边脸刮伤一片,紧接着,头皮一阵发麻,对方就那么拎过林弋,重重地踢上林弋的腹部,一下下力道狠戾。
“你还真是爱管闲事!”
咬着牙,温明的情绪明显变得暴躁:“凭你也他妈玩得起!”
“……”
林弋说不出一句话,疼得满脑门儿都是汗,因为对方几乎每一下都踢在同一个地方。
闷哼声中夹了越来越多的痛苦,饶是从小到大没少挨揍的林弋,也真心受不了如此狡猾的报复。
所以当对方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林弋就大口吸着气,蜷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结果丝毫没有就此罢休的打算,温明满脸意犹未尽的兴奋,抬起鞋尖碰了碰林弋的脸,嗓音苍哑:“上次教训得太轻,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温明紧盯着林弋,抽出一根咬在嘴里。
“……”垂着眼,林弋的胳膊早被绑得没什么知觉,他只感到胃里一阵阵翻滚,也没心思注意温明的动作,嘴角动了动,到底忍不住吐了出来,混着口腔里的血水。
而几秒钟过后,空气中渐渐飘过呛鼻的烟味儿,林弋喘着粗气被迫抬起头,正对上温明一道玩味的视线。
“活得真不错,你们。”
脑子一片混乱,林弋来不及反应对方的意思,颈间忽然传来一阵烧灼的疼痛。
“我被满世界通缉,你们活得倒舒坦!”
燃着的香烟被重重摁上林弋隐约露出吻痕的脖颈,温明一脸恨意。
林弋顾不上羞耻,因为下一秒,对方猛地抬高膝盖狠狠撞上了他的鼻梁。
——人疼到极限的时候,眼泪是根本不受情绪控制的,就算林弋是个男人。
意识微微有些模糊,林弋满脸的眼泪和血迹,抬起头,却在看到温明接下来的举动之后,低吼着拼命向身后蹭去。
尊严当不了饭吃,林弋是真的害怕了。
而眼底闪过笑意,温明故意晃了晃仅剩的两袋白色颗粒:“这么好的东西要是被销毁就太可惜了,你说是不是?”
、52.债
后背紧贴到墙壁,林弋狼狈地坐在地上,实在没别的地方可躲,只能眼睁睁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温明。
“你害怕了?”
似乎对林弋的反应十分满意,温明反倒不急着做什么,眼底闪过浓重的快意,在林弋面前停下来轻蔑地笑道。
“……”林弋说不出话,他连喘气都是疼的,就强迫着自己意识清醒一些,咬着牙一脸警惕地盯着对方。
“啧啧,”发出几声惋惜,温明不紧不慢地拆着包装,然后摸摸口袋,捏出一只打火机和一小块锡纸,“早想到的话应该带支注射器来,你会更舒坦。”
说着,离林弋更近了一些,温明点燃打火机,倒在锡纸上的白色颗粒在高温下逐渐升起烟雾:“方式是简陋了点儿,不过你第一次,先玩个简单的。”
眼看对方将手中的锡纸挪向自己,林弋知道吸进那层烟雾的后果是什么,所以毫不犹豫地,林弋偏过头,拼了命地抑住呼吸。
而后莫名地,就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之下,林弋忽然想起了温祈。
他想念温祈,疯狂地想念,尽管他们早晨才刚刚分开。他只是想见他,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他真怕再也见不着他。
紧抿着嘴,林弋想起很多事,很多他早就可以为对方做的事。比如他们竟从来没有过一次正儿八经的约会,他也没在清醒着的状态下给过对方一句大胆的承诺,更没勇气向对方坦白所有埋在心底的事,甚至——他甚至没送过对方一件像样的礼物?
“感觉很好的,你不尝一尝?”而将锡纸又推近几分,温明就冷眼看着快要抑制不住的林弋,“我还真好奇你能忍耐多久。”
“……”鼻尖几乎触到锡纸上的颗粒,林弋知道自己的做法根本是徒劳,再不呼吸的话他就会缺氧而死了。
但无论如何,他绝不能让自己的人生毁在温明手里——如果他还有人生。
于是强忍住全身的疼痛,林弋猛地转过头,身体前倾着一口咬上温明的手腕。
“×!”
一声痛呼,许是没料到林弋突如其来的举动,手上的锡纸掉在地上,温明怒骂着一脚踢上林弋的肩膀。
闷哼着,林弋却死死咬住对方,要将对方的手腕咬断似的,直到对方的血顺着林弋下巴流下来。
“他妈的!”
另一只手用力掰住林弋的下颚,温明火大地加重力度,空气中传来明显的脱臼声,抽回手,紧接着一拳砸上林弋的脸。
“找死!”暴躁地啐了一口,温明重重踩在林弋的背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可玩不过我!”
说完,捡起其余的毒品,温明弯腰扯起林弋,目光狠戾地,就那么将剩下的大半袋悉数撒进了林弋的嘴里。
一阵剧烈的咳嗽,林弋本以为刚才的激怒可以转移温明的注意,如果只是皮肉上的痛苦他也许能继续撑下去。
只可惜,狡猾如温明,几乎一眼便看穿了林弋的心思。
被呛得喉咙生疼,林弋干呕着想将毒品吐出来,他记得不是吸食或者注射的话,发作时间并不会很快。
可捏起林弋的下巴,温明毫不留情地扣住林弋的嘴,满眼的残虐:“你说要是你死了,我儿子会怎么样?”
“……”
没力气回答,林弋无可奈何地咽下全部的毒品,轻喘着,微有些绝望。
因为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实在没办法再撑下去,眼皮不受控制地垂下来,意识越来越不清楚,他努力想在脑子里拼凑出温祈的模样,却呼吸困难得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有心跳。
很多人零碎着从脑子里闪过,而他抓不住分毫。
他只是觉得他该对一个人说对不起,他抛弃了他,为了一个可笑的理由。而另一个人,打破了那个可笑的理由,让他学会了不顾一切。他如今的境遇,不过是偿还一场债,接受一个选择。
彻底没了意识之前,林弋听见了忽然涌入的脚步声。
、53.离开?
“……他还要昏迷多久?”
“难说,至少一天吧。”
迷迷糊糊中,林弋好像听见什么人在说话,可是头晕得厉害,晕得他无法集中精神,他想不起声音的主人是谁,明明那么熟悉的声音。
“……会不会上瘾?”而沉默几秒,一开始的声音继续问道。这声音淡淡的,却掩不住话尾明显的轻颤。
“应该不会,第一次接触毒品很少会有上瘾的情况,何况他不是通过静脉注射,虽然胃里有大量的毒品,但肠胃吸收得慢,已经及时清洗过,小量被血液吸收的可以用药物抑制,”说着顿了顿,解释的声音忽然变得激动,“他腹部的伤更严重,不知道他怎么撑到最后的,温明个畜生!”
“……”另一方没有说话,一阵沉默。
……温明?
林弋努力想要回想什么,却只换来意识的逐渐模糊。
“……你真的决定了?不考虑林弋的想法?”
“我答应了韩宁谨,”语气不带丝毫情绪,淡淡的声音说道,“而且林弋也该冷静一段时间,一个人想清楚。”
“你知道他有多在乎你!”
“……我要的不是在乎。”
谁?到底是谁在说话?他娘的谁答应了谁什么?
林弋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人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胸口闷闷的,他难受地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一步。
而除了再次陷入昏迷,他的确什么都做不了。
“醒了?”
当眼前终于有了一丝光亮,林弋听见一旁响起熟悉的年迈声音。
南哥?
林弋费力地偏了偏头,虽然醒了,头却依旧昏昏沉沉的,喉咙发干,他试图张嘴,可惜努力半晌,只觉得恶心。
“先别说话,医生马上过来。”
尽管极力维持着语气,但南哥明显苍老的模样无不昭示,短短三天,林弋害得他有多紧张,再坚强的老人也经不起如此要命的折腾。
记忆一点点在脑中浮现,林弋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记起自己被温明劫持的整个经过。
……他竟然真的得救了?谁找到了自己?温明呢?
……温祈呢?
头疼。
满腹疑问地配合着医生们的检查,林弋莫名涌起一股烦躁。
而不一会儿,病房门忽然被打开——
“×你大爷的!”
明显从妇科大楼一路狂奔过来,秦安抖着嘴满脑子汗:“你他妈吓死——林、林叔。”
余光扫到坐在一旁的南哥,秦安动作一滞,赶紧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南哥就一点头,然后看了林弋一眼,起身走出病房。
“……”
于是,林弋看着情绪不算稳定的秦安,扯了扯嘴角想笑。
“……别笑,你他妈都快让人毁容了,”脸色不好地瞪着林弋的嘴角,许是察觉到对方扯疼了伤口,秦安没好气地骂道,“温明个畜生,×。”
林弋眨巴两下眼睛,听着秦安对温明毫不掩饰的憎意,竟稍微有些失神。
当喉间终于有了缓和,林弋动了动嘴,嗓音十分沙哑地开口:“温祈……”
“我×你丫重色轻友也得有个限度行吗?”猛地被秦安打断,只见秦安一脸的委屈,“老子白疼你了!你丫个没心没肺的!你们基佬没一个好东西!”
“温祈在哪……”
重复着,林弋丝毫不理会秦安的故作掩饰,他太了解秦安了。
他昏迷的时候隐约听到过温祈的声音,温祈和秦安说了什么?
“……他出去了,他有孩子要照顾,总不能一直呆在医院吧。”目光闪躲着,秦安这么解释道。
“……”林弋不说话,就直直地看着秦安。
咳了几声,秦安明摆着转移话题:“温明那畜生被抓起来了,苏音说在等最高院判决,不过犯案太多,要求的证据也多,估计审理时间不会太短。啧啧,要我说还走什么破程序啊,直接枪毙都他妈便宜他了,他这种人——”
“秦安,”林弋低低地开口,“温祈在哪……”
神色一怔,秦安看着林弋忽然泛红的眼角,话卡在喉咙里,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而渐渐地,林弋眼底的情绪越发浓烈,面色狼狈地,他有些艰难地继续开口:“温祈……”
“温祈走了,”别过脸,秦安不敢看林弋的眼睛,“韩宁谨最先知道你被劫持了,只有他知道你在哪,他说除非温祈离开,不然就等着警察慢慢找你。”
、54.真的走了
林弋的反应出乎秦安的意料。
秦安甚至做好了打镇定针的准备,结果林弋就那么红着眼眶瞪了他半晌,闭上眼说了句:“斯文呢?”
秦安明显怔了几秒,然后皱了皱鼻子:“斯文暂时住在苏音那儿。”
说着,瞄了林弋一眼,秦安低声补充道:“温陆……被温祈接走了。”
“……”
林弋不再说什么,也没睁眼。
如此,连续半个多月过去了,林弋竟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偶尔看着秦安会笑,看着南哥会笑,看着苏音和小丫头也会笑。
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温祈,除了苏音来看他的时候说到温明的案子,说最高院的判决已经定了下来——死刑立即执行,也就是说,收到执行令的一周之内,温明就会被处决。
林弋当时没有太过明显的情绪,他就平静着问了苏音关于处决罪犯的几个细节,之后便心不在焉似的,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而现下算起来,也差不多该到了执行的日子。
“一会儿有个手术,晚点儿过来看你,”坐在林弋病床前一个人把探病果篮吃个精光,秦安抹抹嘴起身,“你们家南哥在楼下,估计快回来了。”
“恩,”林弋没什么表情地低应一声,“你走吧,正好我困了。”
秦安摆手,捏着嗓子道别:“午安么么哒~”
“……”
秦安最近和小护士们凑得很近,就喜欢时不时蹦出两句跟岁数极不相符的词儿来刺激林弋,林弋呢,每次都还算领情地一笑。
而几分钟之后,林弋不太熟练地摆弄着借来的轮椅,早已收起笑意,趁南哥没回来,就那么穿着病号服进了电梯。
他身上好几个地方还打着石膏,想要在被发现之前慢慢走出医院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面色微有些急促,林弋眉头紧蹙,其实远没有在人前表现的那么镇定。
他故意装作毫不在乎那么久,除了怕南哥继续为自己担心,再来,则是他怕被看得紧了自己没机会去找温祈。
他知道温祈不会真的马上离开,至少,也会等温明的案件彻底结束。
此刻,身上的伤口好不容易可以允许他勉强走动,他甚至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能见到温祈,他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做些什么,不然他会发疯。
他说过,他离不开温祈了,这话是真心的,不是煽情。
没人能理解林弋对温祈的感情,就像没人能理解,林弋听说温祈要离开之后,心口突如其来的撞击有多疼。
他疼得想立刻跑出去找到温祈,他想求温祈原谅他,他知道自己错了,他不该对他有所隐瞒。
他更明白温祈答应韩宁谨的要求不仅仅是迫于对方的威胁,温祈离开他,是因为温祈自己想要离开。
他让温祈失望了,因为他从来没考虑过如果自己出了事,温祈会是怎样的心情。
顾不上周围异样的目光和靠在路边的轮椅,林弋模样狼狈地坐进了出租。
“殡仪馆。”
苏音说了,温明被处决之后会通知家属去认领骨灰,而他不过抱着一丝侥幸,觉得温祈一定会过去。
车到了地点的时候,林弋摸了摸病号服口袋,还好,里面有探病人送的红包。
而没了轮椅,下车之后他只能费力地一步步走进去,单薄的病号服起不到丝毫保暖的作用,不断有人看过来,眼底带着嘲笑或是猜疑。
林弋却像个头脑发热的孩子,满心思就只有温祈。
所以他忘了,现实他娘的就是现实,再怎么不近人情也是现实,现实里没有侥幸,无论他的渴求有多么强烈。
事实上——温明早在三天前就被处决,温祈当天就领走了骨灰。
瞧,没留下半分的希望,连擦肩而过的凄美结局都是不存在的。
发愣地站在门口,林弋一动不动,眼底暗得看不出丝毫生气。
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相信,温祈竟然真的走了。
真的……走了?
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林弋直挺挺地向前一步,然后打着滚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不远处传来隐约的哭声,似乎是刚刚丧亲的女人。
林弋仰躺着,用力挤了挤眼睛,却什么都没有。
而隔了半晌,不甘心一般,林弋哆嗦着爬起来,磕磕绊绊地拦了车,这次,他直接去了温祈家。
结果……真可惜。
空的。
、55.时间
三年后——
“林先生,来接女儿?”
“是。”笑着点点头,林弋礼貌地和对方打招呼。
对方是一名年轻的妈妈,也没顾忌太多,想到什么就问了什么:“一直都是林先生来接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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