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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夫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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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咱们就此别过,好吧?”
说着,对方无比优雅地起身,只可惜离开之前似乎觉得还不算过瘾,于是转头看着故作镇定的某人补充道:“我最近在看《同性恋亚文化》,绝不带任何歧视的讲,我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很像……你懂我的意思,祝你幸福,再见。”
语毕,对方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得,林弋傻眼了,这哪是女人,这他妈就是一妖精,太吓人了!
而震惊过后,林弋杵在座位上直勾勾看了半天,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虽然方姑娘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周围也没有异样的目光投过来,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比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美女泼红酒都无地自容。
同一天,两个人,先后,丝毫缓冲都不给的,戳破了他一直小心翼翼维护的面具。
摸了摸鼻子,林弋叹口气,心说他只是想保护自己罢了,谁不自私呢,就因为他自私,所以他活该被嫌弃?
于是拿出电话,看了看联系人名单,最后,林弋拨给了秦安。
等了半天对方才接听,结果上来就砸过一句:“×,那小子去骚扰你了?”
林弋一怔,下意识反问:“谁啊?”
“……”对方却突然不吭声了,就小声嘀咕几句,“没什么,我看错人名了,你有事儿?有事儿快说,我一会儿有个手术。”
林弋沉默几秒,忽地轻笑两声:“……没什么事,就想听听你动静,证明自己还活着。”
“我×求他妈别恶心我你个臭搞文艺的,我鸡皮疙瘩都下来了信不信我打包邮你们学校去!”
林弋就继续笑,笑完了一脸正经:“那成,我等你邮包,挂了。”
说完真的按了电话,林弋起身离开餐厅。
他每次情绪低落的时候都爱去招惹秦安,跟逗猫似的,逗两句自己就心情舒畅了。
当然,他是舒畅了,可秦安就郁闷了。
打了好几通见林弋依旧不接,干脆,一短信甩过来——
你他娘的绝逼是又闲得蛋疼了自己酸自己呢你个死玻璃我最烦你了老子牙都让你酸倒了我媳妇都没你矫情你他妈才是我媳妇靠老子接生去了晚上8点老地方见依旧不爱打标点,林弋每次看秦安的短信都得憋着口气,不过内容看着显然都还算治愈。
收起电话,林弋也懒得回了,何况就算回了对方正赶着手术也不一定能看见。
没错,秦安是个医生……妇产科。
其实他家当初都已经托好关系了给安排的脑外,没想到秦安就跟脑袋进刺儿似的非得去妇产科,要死要活的,最后家里没辙了也就只能依着他了。
后来林弋还问过他,秦安也没犹豫,就一脸理所当然地告诉林弋,他媳妇那么傲气一人,以后生孩子怎么能让别人接生,那得多委屈啊!
这理由当时真让林弋有点哭笑不得,可仔细想想,林弋又觉得秦安特别单纯,也特别爷们儿。
起码,他自己就做不出这样的事。
于是,林弋想起第一次看见温祈,他好像忽然不确定,那时候,他究竟是被温祈的模样惊艳到,还是被温祈的勇气惊艳到。
林弋没跟任何人提起过和温祈的第一次见面,因为那场景实在太让人憧憬,他怕说出来,自己就真的忍不住变疯狂。
想了想,最终压下心底蠢蠢欲动的念头,林弋拨通苏音的电话——
“明天中午有空吗?出来谈谈吧。”
、7.恐惧性焦虑障碍
“医药费,5000。”
如约到了和林弋说好的饭馆,还没坐稳,苏音就扔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林弋抬头,眼底带着疑问:“什么?”
“三个骨折,两个外伤,还有一个需要补牙,两颗。”
不出所料,林弋更懵了:“你说什么?”
苏音就低头跟包里翻出一堆票子,一股脑推到林弋跟前:“医院的收据,一共是4798,我给你凑个整,5000。”
顿了顿,苏音看着林弋一边拿起收据一边仍旧茫然的模样,终于开口解释道:“这些都是我老公的组员,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拜托的事吧——”
“是那些黑社会做的?”林弋皱眉接过话头,心说太嚣张了吧,公然袭警?
可苏音就一摆手:“别冤枉人了,是那个叫温祈的。”
“……”抬眼,林弋明显有些诧异,隔了几秒才反问一句,“温祈?”
苏音点头。
“你的意思……是温祈把那些警察打伤了?”
“没错。”
推了推镜框,林弋眯眼:“怎么回事?”
“我饿了。”苏音往后一倚,说道。
“……”
沉默片刻,林弋起身,极其绅士地将苏音的手袋挂在自己手臂上:“走吧,去对面的西餐厅。”
“谢谢。”毫不犹豫地开口,苏音率先走了出去。
于是,直到第一块鲜嫩无比的牛排被优雅地送进嘴里,苏音美人儿才终于心满意足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林弋。
“其实那些黑社会知道附近有警察的时候立刻就散伙了,再怎么说也是一群流氓地痞,没你刚才想的那么夸张。”
叉了颗水果沙拉,苏音继续说道:“当时那些警察追到一胡同口,里面太黑了也没怎么看清,就隐约觉得角落里好像还蹲了一人,他们起初以为是没来得及跑的同伙呢,就没多想冲了过去,打算带回局里先问话来着。”
“结果才一靠近连男女都不知道呢对方就突然动起手了,身手还特别的利落,没几分钟就一个都站不起来了,后来外边停了一车,车灯特别亮,这时候对方才停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他们当时一直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模样,地方实在太暗了,不过听喘声和大概的身形轮廓倒可以确定是个男人。”
说到这,苏音停下来看着林弋,半晌,抿了一小口红酒说道:“那个男人,就是温祈。”
“……”
林弋没出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不是说没看清?”
“你当警察都是傻子?挨了打因为没看清就调查不出来了?”
“但温祈没理由——”
“他有。”
迅速打断林弋,苏音微皱起眉:“你知道……恐惧症吧?”
“什么?”
“恐惧性焦虑障碍,简称恐惧症,它有几个种类,场所恐惧症在其中占了很大一部分比例,看字面的意思你应该很容易理解,简单说来就是患者在某种特定环境下产生的不正常恐惧心理。”
林弋面色微怔:“你……什么意思?”
“如你现在所猜,温祈,他对黑暗场所有很严重的恐惧障碍。只是和大部分患者不同的是,他对黑暗环境的反应除了不能控制的恐惧,伴随而来的不是发抖无力,而是极其过度的警惕甚至会主动发起攻击。也就是说,一旦陷入黑暗,他会下意识认为周围的所有人都是危险的。”
说着,眼看林弋仍旧一副怀疑的模样,苏音抢在对方之前继续开口:“还有一个细节,温祈在和警方动手的时候,几乎不会用到拳头。——哦,听说他是个钢琴师。”
从外衣兜里抽出一张薄纸,苏音递到林弋面前:“就知道你不可能轻易相信我,那看看这个,医院的诊断证明,就因为这个,温祈可以不用负任何有关袭警的法律责任,其实你该高兴才对。”
“不过那几个警察是我老公的组员,是受我老公的私人托付才去,算不上公伤,所以医药费是我老公付的,但归根结底又是因为你,所以你得还给我。”咽下一小块牛排,苏音补充道。
林弋不说话,只是很认真地看着医院的诊断证明。
温祈的恐惧症不是天生,是后天环境影响导致,而且他至少每两周要见一次心理医生进行治疗,已经持续了有几年的时间。而看了看证明书上的诊断医院,竟然和秦安所在的医院是同一家,于是暗暗记下那名心理医生的名字,林弋推着镜框,莫名的心底一阵酸楚。
他和温祈的见面次数虽然不多,但他始终觉得,温祈该是被众人捧在心上当太阳一样围着转极力讨好的男人,因为他有这个资格,无论是长相还是能力。可让林弋实在想不到的是,这个在人前向来高傲的男人,竟然也会有如此脆弱不堪的一面。
摘了眼镜仔细擦拭一遍镜片,林弋动作很慢,沉默着将心情平复下来。
于是重新戴上眼镜的时候,林弋还算镇定地开口询问:“知道原因吗?那个心理医生有没有说?”
苏音有些好笑:“疯了吧?这属于个人隐私,当然不会说。”
“……”林弋皱眉,却也只能低应一声。
而几分钟之后,苏音放下刀叉,一边擦拭嘴角一边斜眼看林弋:“你不打算听听别的?”
“还有什么?”
“你不好奇那天的黑社会和温祈是什么关系?”
林弋一愣,好像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刚刚就只顾着想恐惧症的问题早把这茬忘脑后了,于是急忙抬眼看向苏音,等着对方的下文。
“记得我进报社之后写的第一篇报道么?被警方追查很久才破获的那起团伙贩毒案。”
“……记得,我当时还替你组织语言了。”
“没错,就是那篇。不过你不知道的是,当时还有几个因为证据不足释放的,其中一个就是温祈他爸,温明。”
停顿一下,似乎对林弋镜片底下一闪而过的惊讶十分满意,苏音笑笑:“这名字听着倒够文明的,不过人可真的是……差劲到了极点。”
“他其实大大小小没少进过监狱,整个就一流氓地痞,只要挣钱什么坏事都干,当时那个贩毒团伙还用小孩和女人的身体藏毒,我才不信和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警方盯他也盯了很久了,但这人特别狡猾,总能大事化小趁机成了漏网的那一个,何况他后来的势力虽说不算大却也不小。只是四年之前不知道他得罪了哪家豪门,随便找了个罪名就给弄到监狱里了,还被特意关照来着,这几年倒没少在里边受罪。”
“不过就半个月之前,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给放出来了。出来之后就一直纠缠温祈,所以就像你那天看见的,温祈想要避开的那伙人就是他爸,温明。”
说着,苏音长呼了口气,视线落上一直不语的林弋脸上:“还要继续听吗?从朋友的立场看,这些已经足够作为我劝你远离温祈的理由了。”
“……”林弋一阵沉默,沉默过后,轻点了下头,“你继续。”
“成吧,听完这个再做决定也行。”
于是苏音最后说的,正是温祈和陆家的关系。
因为时隔太久加上陆家的势力不方便过多调查,所以没人知道当时具体的情况怎样,只知道温祈是打小就被陆家收养了,而陆家有一女儿和一儿子,就是陆然和他姐,陆妤。温祈那个五岁大的儿子就是他和陆妤的,只可惜陆妤在儿子没满月的时候就病逝了,那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之温祈就带着儿子搬出了陆家。
本来这么井水不犯河水的也挺好,温祈从小受的教育和陆然几乎相差无几,又弹得一手好钢琴,就算离开陆家也依旧能活得有模有样,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温祈承认了自己是一gay,还总是和陆然一起出入各种声色场所。
得,你要说陆然同样喜欢温祈也成,关键是陆然丫就是一暴君,这点根本不用质疑林弋早就见识过了。
所以,现在横在林弋跟温祈面前的问题非常严肃,相比之下心理障碍倒还好说,可温祈他爸跟陆然两个人绝对没一个是省油的灯,随便动根手指就能把林弋他们家抄了,一点不夸张。
再者说,温祈,人家压根就对林弋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这才是决定性的内伤。
正因为如此,苏音才觉得林弋根本没必要继续纠缠,容易惹火上身不说,还是那种惹上了既输不起又赢不起的局面。
低头看了眼时间,苏音叹气:“本来想多磨你一会儿让你死心来着,但我现在没时间了,下午要去个重要现场,所以我长话短说,还是那句话——温祈这人吧,不是你能招惹的角色,包括我在内,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前现在之后都不会是。”
站起身,临走之前苏音突然转头补充:“医药费别忘了。”
“给你这个吧,我怕回去会忘,密码还是离婚之前的一直没变,下次见面还我就好,还有今天……谢谢你了。”将银行卡放在苏音手里,林弋起身道别。
苏音就挑着眉,毫不避讳地接过来扬了扬手:“是我谢谢你的牛排,走了。”
于是,等苏音离开之后,林弋一个人回到座位上,出神很久。
久到服务生过来礼貌的询问时,林弋才急忙付账离开。
而出了门,看看手机,和昨天差不多同样的时间,林弋又一次拨通秦安的号码。
依旧是很久才接,电话那边的声音有气无力:“老子今儿休班正午睡呢你他妈有事儿快放!”
林弋轻咳:“你信不信一见钟情?”
“……”另一边足足停顿有一分钟,之后一声怒骂,“你丫有病吧!就你这岁数我他妈更信一夜情!别扯了赶紧滚蛋!”
林弋笑,挂断电话离开。
、8.没有如果
其实林弋懂苏音的意思,他不过就是一普通的小老百姓罢了,他早就不是为了感情会奋不顾身的纯情小伙,他要顾忌的事情太多,起码他现在并没有丝毫要出柜的准备。而温祈,注定不是一个会隐瞒性向偷偷摸摸过一辈子的男人。
当然,这么说多少有点自作多情,就算林弋狠下心出柜了人家温祈也不一定就乐意搭理他。
“林老师?”
某大学课堂上,前排女生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
林弋正盯着课件里一张示例照片出神,照片里是一架纯白色的三角式施坦威。
有关美学的课程林弋在各个学校已经讲过很多遍了,课件中许多内容都是很久之前准备的,所以即便是自己亲自搜集的资料,照片中的钢琴却仍旧是第一次入了他的法眼。
他几乎不可避免地想到如果温祈端坐在这样一架华贵的钢琴面前弹奏该是怎样一番景色,会像一名骄傲的王子吧,孤独却高高在上。
于是,往好听了说,这会儿的林弋正在将自己无法言喻的浪漫情愫融入崇高的艺术理念当中不能自拔。而事实上——丫摆明了是思春到上课溜号儿。
眨眨眼,猛然回神的林弋有些木讷地看了看底下的学生,下一秒恢复镇定,轻咳道:“刚才的问题已经有人想出来了?”
众学生惊:刚才什么问题?
林弋装:“没听见?那老师再重复一次,谁能结合某部艺术作品来谈一谈艺术对人生的意义?”
众学生吸气,低头猛翻课本。
没人注意林弋微抿的嘴角以及镜片底下略显猥琐的……鱼尾纹。
于是等到终于结束了一下午的课程,林弋回到办公室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很认真地考虑,他是不是不能再一味犹豫下去了。
自从上次跟苏音分别,林弋已经连续几天没好好睡觉来着,合上眼便是温祈一个人蹲在胡同角落里的场面,挥之不去,跟中邪了似的。
所以,没力气再去计算所谓的得失,林弋在车上吃光了一大盒冰淇淋之后,很冷静地开车去了温祈工作的西餐厅。
路上,林弋想了很多种打招呼的方式以及见面的理由,甚至趁着红灯停车时想象温祈可能给的答复先来自导自演了一遍见面过程。
然而,非常可惜的是,当林弋真的鼓起勇气走进西餐厅之后,意外地,竟然发现温祈根本不在。而询问过服务生才知道,那人已经辞职三天了。
一下子,林弋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沮丧。
回到车里,低头看着通讯录中一次都不曾拨过的号码,稍微犹豫几秒,林弋按下了通话键。
不出所料,关机。
有那么一瞬间,林弋甚至觉得,就这么结束了也不错,他们本来就不是该在一起的人,他继续做他的单身爸爸,做他家南哥的孝顺儿子,偶尔出来随南哥的心愿相个亲吃顿饭,却绝对不再糟蹋姑娘的感情。
这样的生活对一个gay来说,必然不是最幸福的,但起码算得上最安全。
如果,林弋没有怀着侥幸的心思将车鬼使神差地停到温祈家楼下,如果林弋路上堵车晚去几秒没有遇到拖着行李的温祈,如果他当时肯再做一次鸵鸟礼貌地和对方道别然后离开。也许,他就是最安全的那一类。
当然,生活没有如果。
、9.醉酒
“你来做什么?”
看到林弋的时候温祈也不惊讶,就语气极为冷淡地开口。
林弋看了看温祈身后的行李箱,以及温祈身边正抬头一脸疑惑看着自己的小温陆,轻笑道:“温先生这是要出门?”
低应一声,温祈眼里透着几丝不耐。
“……那我送送你们吧,”说着林弋来回看了看,“这条路很少有车辆,你带着行李和孩子会不太方便。”
温祈稍抬了抬下巴,似乎将林弋的话听了进去,于是几秒之后看向林弋:“你对附近的道路很熟悉?”
“恩,放心吧。”林弋一脸肯定,他除非疯了才告诉温祈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
“……那谢谢了。”
“客气客气。”
低头掩饰着眼底的笑意,林弋重新上车:“温先生打算去哪?”
“随便哪个酒店,旅馆也行,越难找越好。”
“……”
林弋忽然觉得,他大概猜得出来温祈之所以辞职和出门的原因。
于是几乎不假思索地,林弋连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就那么张嘴说了句:“不嫌弃的话先住我家吧,我们不算熟,温……温明不会很快就找到。”
话落,林弋显然察觉得到身后瞬间冷却的气氛。
“酒店都需要身份证入住,查起来会很容易,而旅馆只有少数不正规的店面不需要身份证明,但这样的反倒更容易被道上的人发现,”硬着头皮继续开口,林弋解释道,“短时间找到合适的租房并不容易,所以先去我那里会保险一些。”
回头,林弋故意忽视温祈紧盯自己的目光,看了看一旁的温陆:“这么小的孩子经不起折腾。”
显然,最后一句话的说服力远比之前的要管用得多,眼底带了少许动摇,温祈收回视线:“先开车。”
林弋急忙答应,转身拧动车钥匙,一直耗在这里的确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于是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林弋突然停车,将刚刚冒出的想法捋顺,考虑片刻,深吸了口气建议道:“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去酒店太引人注目了,所以孩子依旧先住在我那里,然后你用我的身份证开房就好。等过一段时间找到合适的住处再搬过去,怎么样?”
实话实说,这的确比温祈最初的想法要好了不知多少倍。
而温祈自然也看得出来林弋是真心在帮忙,尽管他清楚自己的长相对于一个gay来说吸引有多大,但真正敢在他出了问题的情况下仍然伸出手不怕被牵连的,目前也只有林弋罢了。
哼笑一声,温祈觉得自己曾经对林弋的定义似乎过早了些,林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也许并不是很清楚。
而且林弋的话没错,温陆……只是个孩子而已。
于是,将温陆送回家里,林弋只告诉南哥这是朋友家的小孩来寄住几天,末了又看了看小丫头,觉得小丫头的情绪也还算稳定,从头到尾一直躲在南哥身后偷看自己身旁的温祈父子,于是松口气,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有南哥在家,所以两个孩子之间的相处绝对不用担心,就也没过多解释,安顿好之后同温祈一起离开。
不过温陆倒出乎意料地听话,林弋不禁咂舌,如果换做是自家小丫头寄放在别人家里,那必然要闹翻了天——都不可能让自己得逞。
回到车里,林弋心情出奇的好,扶着镜框扭头问道:“现在去附近的酒店?”
温祈没出声,直到林弋脖子都快酸了的时候突然闭上眼:“要不要去喝酒?”
林弋一怔,不止是因为温祈的话,还有在温祈闭眼之前一闪即逝的疲惫。
他猜,这三天一定发生了什么,和陆然有关。当然了,不方便多问,林弋识时务地闭嘴,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车开去附近的酒吧。
毫无疑问,此时此刻的林弋非常兴奋,如果不是温祈还在车里他肯定一个电话甩到秦安那儿骚扰上几分钟,想想看,温祈竟然主动提出一起去喝酒,这在一天之前还是林弋做梦都梦不着的美事儿。
于是进了酒吧,林弋原本的算盘打得十分响亮,陪温祈喝酒,陪到对方舒坦了为止,如果醉了就直接送去酒店好生照顾,当然,能趁机吃到几口豆腐是最好不过的了。
至于酒后乱性?林弋一本正经,他是gay,不是禽兽。
看,原本多么绅士的假想,只可惜,任何假想都得遵从客观事实。
而事实就是,两个小时之后,林弋醉得几乎没有任何意识。
注意,是林弋。
他是想到温祈的酒量不会很差,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酒量和温祈比起来,那真不是一般的差。
所以温祈究竟有没有喝舒坦没人知道,但林弋,是绝对喝舒坦了。
将一边打晃一边絮絮叨叨不知所云的林弋扶出酒吧,温祈看了看停在门口的车,停顿片刻,最后绕过去,走进旁边的酒店。
拿林弋的身份证开好房间,温祈在电梯里看着林弋基本算得上原形毕露的脸,笑了笑,似乎觉得林弋这人其实也没印象中那么差劲。
当然,仅此而已。
将人放到床上,温祈脱下外套,转身去洗手间。
洗过脸之后明显清醒许多,温祈拉开门,而首先看到的,就是林弋壁虎一样敞着四肢趴在床上一边蹭一边哼唧的模样。
离得近了才听出来,林弋哼的竟是一首儿歌——《玛丽有只小绵羊》。
温祈对这首儿歌并不算陌生,可以说非常熟悉的地步,因为正是他小时候弹会的第一首曲子。
“玛丽有只小绵羊~小绵羊~小绵羊~玛丽有只小绵羊~小绵羊~小绵羊~”
林弋还在哼唧,不过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两句,估计他哄小丫头睡觉时经常哼的就是这两句。
温祈有些好笑,看了看,拿起林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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