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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符 作者:寒知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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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匆匆见了两面,但是连苏真的联系方式都没来得及要,如果自己就这样离开了,恐怕又是茫茫人海,两相离散了。本来他想让小严帮他查一下苏真家的地址,现在看来这条路已经封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到苏真母亲的病房去找她要。
于朗的电话早就在几天前的事故中摔坏了,原本他想请小严帮他买一部,但想来想去还是算了,也没什么人会找他。但现在看来这是一个失误。
第二天于朗醒得很早,他打算自己把脸上的纱布拆下去,但费了半天劲,不但没解开反而弄得脸上的伤口剧痛无比,没办法只得按铃呼叫护理人员。
进来的是个年长的护士,大约三十五岁的年纪,面容和善,和声细语地询问了几句,确认可以拆除之后便将于朗脸上的纱布一层层地拆下来。因为之前曾经拆下过一次,于朗知道当时的情况,但这次拆下来之后,他明显感觉到脸上的伤口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仅仅隔了一天的时间竟然愈合得非常快。原本显得狰狞的伤口已经合拢了,虽然还是很显眼,但看上去已经不会觉得恐怖了。
“小伙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么大的一道疤。”护士大姐看着于朗的脸一脸惋惜地说。
于朗嘿嘿地笑,故作轻松地说:“您不觉得这道疤让我平添一股英气吗?”
护士大姐立时哑然,半晌之后,竖着拇指赞了一句:“你这孩子心态真好。”
于朗笑着说:“还行还行。”心里却暗骂自己口是心非。原本他面貌就不算帅气,这下可好,非但没有提升,反而从普通人转成凶神恶煞了。
上午的时候,于朗的主治医师叮嘱他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告诉他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于朗之前从没住过院,来来回回地跑了几趟之后才知道出院并不容易。不过在于朗拿到退回的一笔住院费之后,心情立刻舒畅了很多。潘明给他交的是半个月的住院费,现在还不到一星期,自然剩下好大的一笔钱。
因为住进来的时候很突然,一些物品都是潘明帮他从医院的购物处买的,而这些东西他也不打算带走。还好遇袭当天穿的衣服只是沾染上一些血迹,并且早就已经洗干净了。所以他换完衣服,和负责管理病房的人说了一声就向外走去。
于朗自然没有直接离开,从门口出去之后便径直拐向后面的C栋。
脸上的纱布虽然拆下,但他左脸的伤口处依然贴着一块药棉,虽然还是有些不和谐,但与之前满脑袋的纱布相比自然正常了很多,最值得高兴的是不会引起路人的注目礼。
轻车熟路地赶到0421病房外,心里默念着准备好的说辞,于朗刚要伸手敲门,门突然自动打开了。于朗愕然,站在门口踌躇了片刻,终于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于朗不知道这还算不算是病房,或者更恰当的说法是这是一间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有所区别的只是安装了一些医疗设备而已。
站在病房的客厅中,于朗环顾四周,入目皆是一片洁白,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地毯,雪白的窗帘、沙发、灯具,一切设备都是雪白的颜色。霎时间,一股寒意陡地从于朗的心底升起,站在那里竟然有置身于冰天雪地的感觉。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一个稍微有些沙哑的女性声音从另一间开着门的房间中传出来。
于朗怔了怔,转身朝那看似黑黝黝的房门走去。
屋子里光线昏暗,于朗瞪大了眼睛向里面张望,却并没发现有人,心中一寒,刚想退出,骤然风起,白色的丝质窗帘陡地扬起,露出后面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来。
“您好,我是——”
“你是于朗吧?”轮椅女人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依然看向窗外,却一语道破于朗的身份。
于朗自然惊讶,但一想到苏真可能早就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也就释然了。
“您好,伯母,我是于朗。”
“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小真和我说过你的好多事情。”苏母依然没动,沙哑的声音似乎粗糙得能将吹进来的风都磨砺得凹凸不平。
于朗心里忐忑不已,应了一声,便低眉顺眼地走到苏母的身后。
“坐。”苏母伸手指了指她斜对面的一把椅子。
于朗走过去,坐下,看到苏母面容的时候,心里就猛地一跳,竟然是昨天下午那个从窗外路过并朝他微笑的女人。这么说的话,那个推着轮椅的男子就是苏真的父亲苏墨儒了。
“你相信命运吗?”苏母看了于朗一眼,然后又将目光转向外面。
卧室的窗子是能来回滑动的落地窗,窗子外面是一个宽约两米的露台。此时于朗和苏母正处于露台的位置。
于朗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了一个这么玄奥的问题,心中正揣测着如何回答,眼神无意识地掠过苏母的脖颈,突然发现对方喉咙处竟然有一道半公分左右的伤疤,立刻恍然,怪不得她的声音如此怪异,原来喉咙处受到过创伤。
“原本不信,”于朗笑了笑,“现在有些信了。”
他说的是实话,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他依然是一个绝对的唯物论者。不过自从卷入到这一连串诡异的事情之中后,他开始有些动摇了。特别是遇到苏真之后,于朗开始觉得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一种叫作命运的东西。
“我和你一样。”苏母笑了一下,于朗突然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心里的那股寒意骤然消散。
“原本我对什么命运之类的说法简直嗤之以鼻,但是当小真和我说她遇到你的时候,我也开始相信命运这个东西了。”
“我相信她一定和你说了什么拒绝的话,你千万不要当真,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那些都是违心的。小真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想伤害别人。作为她的母亲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吗?”说到这里,泪水从她的眼中涌出来。
看着苏母满脸泪痕,于朗立刻不知所措了。想到口袋中还有一包纸巾,便手忙脚乱地掏出来,递过去:“伯母您说,只要能办到的我自然不会推辞。”
“对小真好点,无论她让你多么伤心、多么生气,都不要怨恨她。”
于朗自然满口答应,不过心里却开始嘀咕起来。根据苏母刚刚的说法,此前苏真和他说过的那些狠心话显然并非出自她的本意。想到这儿,于朗立刻激动起来,因为这意味着他还有机会。但这些欣喜和激动旋起即灭,苏真能说出这些话显然不是毫无缘由的,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她要对自己说出这么决绝的话呢?这个原因是不是严重到根本没有办法来解决?
“苏真,她——结婚了吗?”于朗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问出这句他一直压在心底的疑问。
“没有。”苏母回答。于朗立时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但苏母后一句话又把他的心吊了起来。
“只差一步。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情,恐怕我都抱上外孙子了。”苏母叹了口气,顿了一下,转换成截然不同的语气,满含激励地对于朗说,“不过你不用担心,小真已经和他没有可能了。”
“哦。”于朗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脸上尽管依然维持着微笑,但心里却着实不爽到了极点。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未曾感受过了,他还记得这样的感觉在大学的时候非常频繁,只要看到苏真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就会非常不爽,但又不好表现出来,于是只能远远地躲开。曾经有一段时间,苏真问他为何总是躲着她,他撒谎说不喜欢她现在的男朋友,躲开是免得表现出对他的厌恶让苏真为难。苏真听后没说什么,但在第二天就和那个男的分手了,然后遇到于朗的时候笑着问他,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找一个你不烦的,省得你总躲着我。于朗心说苏真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其实我并不是烦他们,只是嫉妒而已,但口中却第一第二第三地列了好几条标准。说到后来于朗自己都觉得过分了。按照他列的那些要求,恐怕苏真这辈子都找不到合格的。
当时苏真曾啼笑皆非地向他抗议说,是不是想要她孤家寡人一辈子啊。于朗自然有些尴尬,按说他和苏真只是好朋友,况且还是异性的,人家闺蜜都没做到这个地步,他却对她如此关心,显得相当别有企图。
时隔已久,于朗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初是如何辩解的,但脑海中却清晰地印刻着苏真那张意味深长的笑脸。那时已经是大四的第一学期,于朗记得那是他认识苏真的第1000天。
“于朗,小真一直都很喜欢你的,”苏母似乎察觉到于朗的黯然神伤,“每当放假回来的时候她就会和我说起你。说你多么多么有才气,脾气多么多么好。每次她和我说起你的时候都是眉飞色舞的样子,我一看就知道她心里是很喜欢你的。但她自己却不承认,只是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苏母无奈地笑了一下,“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孩子,我和她爸从来不勉强她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说实话也勉强不来。这丫头脾气倔得要死。后来我终于知道你和她并没有在一起,和她在一起的是另外一个男孩子。从那以后我便很难从她的嘴里听到你的名字,当然也听不到别人的名字。我这大半辈子都在研究人的心理和行为,一个人在我面前哪怕是再细微的举动,我都能大致猜出他的心中在想什么。虽然她不再提起你,但每当我故意把话题引到你的身上的时候,我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小真脸上的表情的变化。我知道她的心里还是很在意你的,只是不知道你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弥补的事情。”
于朗听到这里终于恍然大悟,一直遮蔽在心中的那片疑云豁然消散。原来苏真是因为谭晶才疏远自己的。
谭晶是苏真的好朋友,同时也是于朗的老乡,既是同学又是老乡,关系自然比其他人要密切一些。加上于朗当时又有意识地接近苏真,一来二去便同苏真宿舍的几个女孩子都熟悉起来。谭晶自然是其中最熟络的一个。
于朗的目的是先攻克苏真周围的这些碉堡,然后再向苏真发动攻击,却万万没料到,祸患竟然就埋藏在周围的碉堡中。于朗发现谭晶对他有意思的时候,正好处于他马上就要向苏真表白的阶段,为了能够顺利攻克苏真,他自然要解决掉谭晶这个后顾之忧。于是,有一天他把对方约出来,吃了一顿饭,喝了一点酒,借着酒力婉转地说明他的感觉。谭晶虽然很伤心,但也没有办法,但在于朗以为事情就此结束的时候,却又出现了无法意料到的状况。
在送谭晶回宿舍的时候,在宿舍楼下,谭晶要求于朗抱她一下。看着女孩子忧伤的面庞,于朗自然不好拒绝,却不料在他进行这个充满着安慰意味的拥抱之时,谭晶趁机吻了他一下。
他当时虽然有些反感,但却并没有表示出明显的恼怒。现在想来恐怕谭晶的这个出格的举动恰好被苏真看到,或者别人看到告诉了苏真,反正苏真肯定因此认为于朗和谭晶之间有什么关系,并对于朗心怀怨恨。这样,当于朗想要向她表白的时候,她便率先告诉他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以此来报复于朗。
当然这些都是于朗的推测,究竟是不是这个原因还需要苏真来证明。不过苏母的这番话对于朗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炭。
“伯母,您放心吧,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果苏真能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会让她开开心心的。”
“这样就好。”苏母看着于朗欣慰地笑,接着又长叹了一口气,“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你能让她开心啦。”
苏母如此的肯定,让于朗有些受宠若惊,他激动地从口袋里掏出写着他住址的纸条:“伯母,如果苏真回来,您帮我把这个地址交给她,我的手机坏了,所以没有电话号码,让她到这里来找我。”
“好,放心吧。小真一定会去找你的。”苏母笑着说。
“那我先走了。您好好养病,过几天我再来看望您。”于朗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对了,如果你看到小真的爸爸,一定不要和他提及小真的事情,他那人脑子有些不正常。”苏母叫住于朗叮嘱道。
“好的,我记得了。”于朗答应着,心里却犯嘀咕:脑子有问题?难道苏墨儒是疯子不成?
于朗从高干病房出来之后,便径直朝医院的大门走去。正门在北侧,需要穿过楼前的一片草地。苏母依然坐在露台上,定定地看着于朗的身影从楼下的草地上经过,然后消失在转弯处,叹了口气,自语道:“小真啊,妈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
从医院出来之后,于朗觉得自己好像重生了一般。虽然在里面待了还不到一周,但这一周以来经历的诡异事情却要比他这二十多年来经历的还多。于朗沿着人行道走了半天,心里面却茫然起来,看到一家商店旁边的ATM机,便走了过去,把潘明给他的那张银行卡插进去,按照卡后面的数字输入密码,机器反应了半天,跳出来的数字让他眼前一亮。
里面竟然有五万块钱,于朗嘿嘿地傻笑着,转念一想又不甘起来。自己突遭横祸,脸也被破了相,只有五万块未免太少了。不过,也就只能自己抱怨抱怨,谁让始作俑者潘明已经遇车祸惨死了呢?
有了这五万块钱,于朗心里才有点底,不然没了工作吃饭都成问题。不知道杂志社还会不会要自己,早知道应该打个电话过去说一声。想到这里,于朗突然想到自己现在连手机都没有,当务之急是买部手机,便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西兰最大的商场。
于朗随便拿了一个一千多块钱的诺基亚手机,随后又在附近的移动营业厅买了一张电话卡,一边走一边照着律师高旭给他的手机号拨过去。时间正是中午,对方得知是于朗之后,便说了一个地点,让于朗在那里等他。
姓高的律师说的地点是一家快餐店,于朗赶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到了。
两个人选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高旭显然饿得够呛,点了一份加量的牛肉饭,于朗却没什么胃口,只要了一份加冰的可乐。
“你的伤没事了吧?”高旭盯着于朗的脸问。
“一点小伤,没事儿。”
高旭笑了笑,从黑色的公文包里拿出来一个档案袋。于朗一见档案袋心就一紧,心说不会是薛沐另外复制了一份吧。
但显然事情不是那样,那只是普通的档案袋,上面并没有“造神”和“绝密”的字样。
“一周前,我接到薛沐先生的委托,帮助他完成了这份遗嘱。他要求我如果得知他死亡的消息就按照遗嘱执行。”高旭一边说一边把遗嘱递给于朗。
于朗接过来,发现上面并没有写得多复杂,只是简单地列了几条。不过只看了第一条,于朗就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向高旭,问:“薛沐说把他所有的财产都交给我?”
“对,不过还有下面的几条。”高旭一边大口地吃着牛肉饭一边说。
于朗压抑住心底的震惊继续看下去,第二条是要求于朗帮他选一块风景好的墓地,第三条是要求把他最喜欢的那张叫作《城堡》的专辑给他陪葬。
看到这一条的时候于朗有些发愣,前一条关于墓地的还好说,可是为了一张专辑单独列了一条放在遗嘱当中,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异。况且薛沐既不是音乐迷也不是发烧友。于朗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放弃。薛沐自始至终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家伙,或许只有这样的不靠谱的遗嘱才契合他的脾气。
那张叫作《城堡》的专辑于朗确实有印象,据薛沐说是北欧的一个乐队出的唯一一张专辑,发行量很小,国内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薛沐之所以能够有这张专辑还是拜身在国外的一个书迷所赐,那家伙非要说这张专辑里面的音乐非常适合配他的小说,然后就邮寄过来送给他。薛沐自然没法拒绝,千恩万谢一番,但在他听完这张专辑之后却蹦出两个字:扯淡。
对于如此一张扯淡的专辑,薛沐却堂而皇之地写进遗嘱,这不能不让于朗觉得费解。
“看完了吗?”高旭总算将一碗牛肉饭吃完,拿着一张餐巾纸抹嘴巴。
一共也就三条,于朗翻来覆去已经看了好几遍。
“看完了如果没有异议的话就签个字吧,然后走一下法律程序就可以了。”
“薛沐没有和你说过别的话吗?”于朗有些不甘心地追问。
“什么话?”高旭皱了皱眉头,不解地反问。
“比如说类似于他参加过什么组织,什么项目,或者其他的一些你觉得可疑的话。还有,他应该说立遗嘱的原因了吧,你能和我说说他当时的情况吗?”
“除了询问了一些立遗嘱和执行方面的问题之外,并没有说太多,不过薛先生当时似乎很着急。”高旭皱着眉回想,“另外,除了迫切外还有一些别的情绪,虽然他掩饰得挺好,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神情中有些恐惧,他说出这个遗嘱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因为薛先生实在是既年轻又健康。其实最开始的时候遗嘱上只有两条,第三条是在薛先生死之前的前一天晚上,打电话通知我加上的。”
“第三条是后加上的?”于朗神色一变。
如果说刚刚只是有些疑惑的话,那现在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那张《城堡》绝对有问题。
“对,是在立完遗嘱的第二天。我清楚地记得当时已经是凌晨,薛先生硬生生地把我从床上叫了起来。”高旭点着头说道,“于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那就和我回所里走一下程序吧!”
于朗一怔,立刻拒绝道:“可能不行,我下午有一件比较紧急的事情,这个不是很急的吧?”
“哦,这个不急。”高旭笑着摆了摆手,“不过您最好这几天能抽出时间办理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于朗点了点头。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高旭对薛沐的事情所知有限,于朗自然无法得到更多的信息。问清了办理遗嘱要走的程序后,于朗就站起身来,向高旭伸出手:“那就先这样吧,我明天上午去你的律师事务所。”
“好的,那咱们明天上午见。”高旭笑着握住于朗的手。
同高旭分开之后,于朗就直接打车奔向薛沐的公寓,能否解开薛沐的死亡谜团,关键就在于那张专辑。如此重要的东西自然是越早拿到越好,但当于朗到达阳光苑的时候却被社区的管理者拦住。
于朗原本是有门卡和钥匙的,但糟糕的是二者都在上次遭袭之后丢失了,或者是被潘明拿去了,并没有还给他。于朗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加上对方一点都不通融,如此一来,于朗只能白来一趟。
薛沐的证件等遗物应该还在公安局,相关的证明材料似乎高旭那边也能提供。看来也只能等到办完遗嘱,将薛沐的遗体领出来之后再来找那张专辑了。
站在小区门口徘徊了片刻,看看时间尚早,于朗再次打车回到杂志社。编辑部里冷冷清清的,小胡是第一个发现他进来的,一脸错愕:“朗哥,你出来了?”
于朗无奈地笑了一下,心说什么叫“出来了”,说得好像被羁押了一样,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老总在吗?”
“不在,出去了。”小胡回答,尴尬地笑了笑,“听说你的事儿了,你的东西我早已经帮你收拾好了。你的脸怎么了?”
“哦,受了点伤。”于朗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的伤口,心里却有些疑惑:难道自己挨打住院的消息已经有人知道了?
环顾了一圈,终于看到他的一些物品都已经被乱七八糟地放在一个纸盒子里。他走过去,一边拿起箱子一边偏着头朝里面的办公室看了看,那里原来是他的位置,不过现在正坐着一名陌生面孔的中年男子。
“新来的主编,据说带过来一批很有名气的作者。”
“嗯,不错,至少比我强多了。”于朗笑得有些发苦。
“朗哥,”小胡突然放低了声音,“你没事了吧?”
“没事啊!”于朗看着小胡诡秘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我应该有事吗?”
“都说你杀人,然后畏罪潜逃了。”小胡支支吾吾地说。
于朗立刻目瞪口呆了,心说:这他妈的是谁造的谣啊?
“没有的事,前几天我出了点事住了几天院,手机什么的也丢了,就没往回打电话。”
“哦,我就说嘛,这也有点太不靠谱了。”小胡立刻变了脸色,义愤填膺地替于朗叫屈。
于朗心底冷笑,别看这家伙脸色拿捏得精彩,其实这谣言多半就是出自他的口。毕竟共事了半年多,对方什么品性,于朗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几天老总一直都说你的好,其实很不想让你走,可是你非走不可,他也就不留你了。对了,工资什么的都已经让财务结清,打到你的卡里了。”
小胡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不过这笑容却让于朗觉得恶心。老板真是够缺德的,分明是想要辞退他,却非要摆出一副求才若渴、极力挽留的虚伪嘴脸。
其实于朗知道老总在办公室,只是不想见他而已,因为刚刚在楼下的停车场他看到那浑蛋的车子了。小胡一直都是老总的狗腿子,恐怕他也知道要是让于朗闯进老总的办公室会让老总很尴尬,所以才编出老总不在的谎话。于朗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所以也就不打算去揭穿他了。
“行,那我先走了,以后常联系吧。”于朗笑着说,心里却把对方骂了个通透。
回到租住的房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窗子一直开着,屋里面落了一层灰尘。于朗一边收拾屋子一边琢磨着薛沐的遗嘱,蓦然想起潘明说过薛沐的账户中有超过三百万的巨款。一瞬间,于朗觉得有些心神恍惚,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发了半天呆,然后长长地吐了口气,眉间的愁绪又加深了许多。骤然成为百万富翁并没有让他觉得多么惊喜,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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