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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之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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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这样,以第一次执行通灵的人来说,表现得很出色呢!对了,美保子是您的千金吗?」
「不是,我们是在旅行途中,偶然同座认识的。不过大槪刚好有缘,所以她便主动地又找上了我。」
「我想也是,毕竟你们一看就长得完全不像嘛。那么,那位大胡子呢?」
「这个男的自己说要拜入我门下爲徒,现在正跟着我云游四海。」
「这么说来,您是老师囉?您是哪方面的老师?」
「约吉……我是瑜珈的修行者,偶尔也做一点诡异的通灵术。」
「原来您是大师哪!我还想说,要是有机会的话,让我来教您正统的通灵问事呢!」
「不了,感谢您的好意,我也很忙呢。接下来我们就得离开这里,去做一场黑魔术的演讲。」
「是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既然您忙的话,那也只能作罢了。」
「不过今天看您表演了难得一见的生灵通灵,来这一趟也算是値得了。」
「……您看到啦?」
「嗯,我耳朵很灵,刚好听到了。」
听到生灵的通灵,美保子的眼睛顿时一亮。「婆婆,您真的可以召唤活人过来吗?」「我可是灵媒,这点功力我还是有的呢!」「应该很困难吧?」「哪里,今天的是小事一桩。因爲有了这个嘛!」灵媒从口袋里拉出了红包的一角。
「这是有故事的。昨晚深夜在我下榻的地方,有个男人前来造访:那个叫做六鄕的人说,他隔天会来找我帮过世的老婆通灵;他拜托我,要我在他前去时,说他的枕边人还没死,还活在世上。」
「婆婆,他说的是真的吗?」
「不管是真是假,他们的事情,听了实在让人觉得很悲哀。六乡的老婆——就是那个叫蓝子的——是东京人,她父母有好几栋大楼,有钱得很;但六乡却是个穷上班族,所以蓝子的父母很反对他们结婚。然而,尽管如此,蓝子却毅然选择了离家出走,跟六乡在一起。那个蓝子,前些时候在寒几温泉的一场大火当中被烧死了。这样一来,妳说会怎样?蓝子的娘家,理所当然不会将家族的遗产分给六乡了,对吧?」
「……所以,六乡就因爲这样,所以才要说蓝子小姐还活着?」「没错。因此,只要蓝子还活在这世界上的某个地方,那六乡就有机会分到蓝子家的遗产。幸好——虽然这样说有点缺德——,寒几温泉的火灾,在延烧过程当中曾经发生了一次气爆,所以罹难者的遗体几乎都没办法辨认了;要辨识罹难者的身分,就只能靠现场遗留的少许物品当做线索。刚好,现场找到了一本破烂的书,据说是蓝子的东西,所以家属也就因此而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是……虽然这样说对婆婆您很不好意思,不过蓝子的娘家那边,会因爲灵媒的几句话,就相信蓝子逃过一劫,现在还活在这世界上的某个地方吗?」
「就是会相信,所以六乡先生才大老远跑一趟来津轻呀!蓝子娘家那边的人都很信这些。,这次原本六鄕好像也不太有兴趣来,是蓝子的哥哥一直劝他来的。」
「……蓝子的先生不太有兴趣来?」
「从我的眼中看来,应该是这样没错。这个嘛……我想,六乡必定还有别的女人。蓝子遇害,他一定在暗自心想『这下正好』吧!」
「既然他都这样想了,还想图谋蓝子的那一份财产,这未免太差劲了吧?」
「六乡并不是一开始就只想分财产的:但是,男人嘛,对宗教狂热型的女人,都会觉得很毛骨悚然的呀!」
「……蓝子小姐生前对宗教很狂热吗?」「嗯,六乡给我看的那本书,名叫《幸福之书》,是由『惟灵讲会』所出版,一本相当有名的宗教圣典。在那本书封面的内页,可以清楚辨认出『六乡蓝子月觉』的字迹。『月觉』是讲会的干部层级,如果没有很积极地投入讲会活动,是不可能拿到月觉这个称号的。」「说来也真巧,美鸟那那也是惟灵讲会的星圣呢!所以,您就答应配合六乡,说他的枕边人还没死囉?但老实说,婆婆您自己觉得蓝子小姐现在是死是活呢?」「说起来相当遗憾,不过我必须说,她不可能逃过这一劫的。要是蓝子因故改变了前往寒几的行程,并捡回一条命的话,像她这样的人一定会马上现身,大肆宣传说自己因爲神明庇佑而幸免于难才对吧!」
「……说的也是。婆婆您真是神机妙算,我太崇拜您了!虽然这样对甘地老师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看我拜入您的门下,跟您学灵媒好了!」
不动丸听了这句话,急忙拉了美保子的手腕就要走开。
「美保子,我们接下来得去帮忙师父的演讲了对吧?」
甘地也从他们身后追了过来说着:
「呜呼,是呀!现在美保子小姐要是跑了,对我们可是一大损失呀!」
不动丸回头对甘地说:「师父,您可不可以不要开口闭口都是『呜呼』啊?我听得全身直打冷颤呢!」
「原来如此,是这样子啊!因爲我今天连续通灵了这么长的时间,所以一时改不掉这个口头禅;呜呼,我会慢慢改过来的!」
「……唉呀,师父,云层好像开始变厚了唷!」不知不觉间,遮蔽住整片天空的乌云,以很快的速度向西流动,带着微温的大滴雨珠,也跟着开始落了下来。
雨势到半夜又逐渐转强,还刮起了大风,最后变成了暴风雨。这天的台风是个超级强烈台风,雨量创下惊人的记录,各地也陆续传出了山崩与河川泛滥的灾情。
长年在惟灵讲会担任教主桂叶华圣的智囊,协助讲会蓬勃发展,甚至有谣传说会将在教主死后出任第二代教主的清林寺忠茂,这天在福岛意外身亡。据说清林寺忠茂这天爲了出席亲戚的婚礼而回到老家,却被卷入了因大雨而导致地盘松动的山崩事故当中,清林寺一家六口,全都同时惨遭大量土石所活埋……



「你是说,要我在这里通灵问事?」
甘地带着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询问着眼前的男子。对方用很严肃的表情说:
「是的。您或许会觉得『在这样的车站月台上通灵,真是成何体统!』,不过,看样子火车还要好一阵子才会来。」「然也。虽说是受到台风的影响,但这个误点未免也太严重了哪!话说回来,我自己的确也正闲得发慌:然而,遗憾的是,我并不是真正的灵媒哪!前天我是骑虎难下,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局面当中,傻傻地被电视台的小姐怂恿,一时不察才假装通灵附身的。后来,我还被我的同伴们狠狠教训了一顿呢!」「不,您太谦虚了;那个节目我在下榻处看了,您看起来一点不也象是外行人。」「真的非常惭愧,不过当时的情况确实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并不会真正的通灵问事呢!」
台风过去之后,阳光显得非常刺眼。在田名部车站月台上的是甘地一行人,还有六乡蓝子的哥哥。闪动着银光的铁轨旁,夏日的野草正茂盛地伸展着,缆线则是成了小鸟们嬉戏的场所。尽管听了甘地刚刚的那一番话,但蓝子的哥哥仍然不打算就此放弃:「其实,我是有件事想请人帮我瞧瞧,所以才会来到恐山的。虽然先前已经请灵媒帮我通灵问了事,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嗯嗯。」
「我本来打算再请其他的灵媒帮我看看,但昨天的风雨太大,上不了山,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准备收拾行囊回东京,结果没料到竟会在公交车上遇到各位。我想,这也是一种缘份吧!所以,才会如此唐突地提出要求……」
「嗯嗯。」
「您说您不擅长通灵问事,那么面相或易卦呢?」
甘地斜着眼,朝向不动丸瞥去;不动丸正背向他在看一本八卦杂志,而美保子则是在好奇心驱使下,目光炯炯地走到了甘地身边来。甘地对蓝子的哥哥说:
「若是易卦的话,我倒是稍微——」
「果然没错!我就猜想,您必定是擅长某种法术的大师!」
「所以,您要占卜什么呢?」
「要请您算算某个人的生死。」
「……那可不容易喔!」
「拜托您务必帮我这个忙!虽然很不好意思,不过我会多添一些费用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稍等一下,我这就开始酝酿卜卦的情绪。」
甘地打开包包,拿出了好几根只刨掉树皮的木棒,利落地组成一张桌子。他在桌面铺起白布,接着又拿出卜筮用的竹签、放大镜,还有紫色水晶球等等道具放在桌上,最后还披上黑披肩,戴上茶人帽(译注:一种茶道宗师常戴的平顶帽子。)整个过程简直就象是戏剧演出当中的迅速变身一样。甘地拿起了竹签,脸上带着神妙的表情。他一边让手上的竹签发出声响,边说着:「首先,会出现的是『坤爲地』这个卦象。出现这个卦象的人,通常个性都是大而化之,对钱傻傻地不多计较,甚至对自己的性命也不太在意。因此,这种人的人缘很好,交游广阔。
另外,这样的人也有偏执的一面,譬如说只要一信上某个宗教之类的,就会信得相当狂热。」
「完、完全正确!我妹妹在两年前和某个男人坠入情网,因爲她的个性偏执,所以一被父母反对,她就马上离家出走了。她所交往的那个对象只是个极其平凡的上班族,完全看不出将来会有什么前途可言。我实在搞不清楚,那种男人究竟有哪里好?」
甘地又再次拨弄起竹签,开口说:「令妹的名字叫蓝子,她所交往的对象叫六乡,对吧?」蓝子的哥哥睁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甘地的脸好一阵子。「准得惊人啊!我还没遇过这么神准的算命老师呢!」
「我本想顺便连你的名字也说出来,不过现在还是把精神先集中在蓝子小姐身上好了。可以请您惠赐一张名片吗?」蓝子的哥哥不疑有他,马上将名片递给甘地。名片上写着「高原不动产股份有限公司高原働一郎」,地址是东京的文京区小日向。
「我受家母之托,偶尔会和蓝子见面,了解她和六乡生活的情况,然后再向家母报告。起初,蓝子看来还蛮幸福的,但不久之后,她的怨言却开始逐渐增加。看着她说『不怎么努力作的六乡爱赌,爱出去找女人,教养又差;跟六乡在一起,我实在活不下去』的时候,我觉得先前的一切,简直就像骗人的一样。」
「嗯嗯。但,蓝子小姐却没有回娘家?」「我也不是没有劝过她,但蓝子似乎也有她的自尊要顾。后来,她就把心灵的慰藉全都寄托在宗教上了。」
「嗯嗯……你所说的『宗教』,指的是那个『惟灵讲会』吧?」「大师说的完全正确。结果,这下反而变成是六乡陷入困境了。六乡跑来向我哀求说:『这样根本没有办法过活,借我一点钱吧!』听他说,蓝子加入讲会之后,几乎都不在家,每天都在外面忙着传教和聚会活动,不到深夜绝不回家。不只如此,她也完全不管家事,只要脏衣服一多,就不假思索地全都丢进垃圾桶。当六鄕按捺不住多说她几句的时候,她就会用些象是『敢说我的不是,神就会处罚你』之类的话顶回去,连一点悔意都没有。就算她在家里,也只是唸经唸个没完,夫妻之间完全不交谈。六乡来找我那个月,是因爲蓝子跑到公司去把他的薪水全都领走了,所以他才会脸色苍白地跑来找我。」「嗯嗯。」「原本他们应该有点微薄的存款才对,但我仔细一查后,却一毛都不剩了;原来,这些钱全都被蓝子拿去传教了。另外,除了钱的问题之外,六乡还经常会遇到不认识的人上门找他大吐苦水,说他太太重复多次上门纠缠,要人加入讲会,吵得人家都没办法工作。爲了应付这些人,六乡的神经长期以来一直处在紧绷状态,不得安宁。他甚至还说,这样下去他没办法活了,要我把蓝子带回家。」
「您似乎有点岔题了哪!」「您说得也是……言归正传,大槪是两个月之前吧,我爲了解决蓝子的事,跟讲会里一位名叫鹰狩月圣的人见了面。简单来说的话,『月圣』就相当于一般公司当中的董事之类,算是教团里相当有地位的人物。
我向这位鹰狩先生说明了原委之后,他很通情达理地跟我说:『那就由我来好好跟蓝子谈一谈吧!』,相当爽快地答应了要助我一臂之力。」
「那,蓝子小姐的生活举止改变了吗?」「嗯,简直就象是翻书一样的丕变。
她安静得教人毛骨悚然,在家的时候总是一副沉溺于思索之中的样子,简就象是生命的火燄整个快要熄灭掉似的。当六乡问她的时候,她只回说『我已经退出讲会了』。我们心想,尽管应该是还没有完全切得干净,但至少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后来,蓝子小姐就突然失踪了吗?」「……那是蓝子变沉默之后两周发生的事情。她的细软全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我想应该是有计划的离家出走。我们也有跟讲齐联络,但讲会表示蓝子确实已经提出退会申请,而且自从申请之后,她也没有
 再参加任何讲会的聚会活动。我问六乡说:『这次她该不会是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了吧?』但六乡却说,完全看不出蓝子有任何一点这样的迹象。总之,我就先向警方报案,提出协寻申请了。」
「然后,前阵子寒几发生大火,警方通知你们说,在火警现场发现了蓝子遗留的物品,对吧?」「……我真的是作梦也没想到。警方说的东西,是一本有着蓝子签名的《幸福之书》。」
「现在这本书在您身上吗?」「不……东西在六乡手上。其实,我原本是跟六乡一起来的,但六乡说公司请不了假,所以比我早一步回东京去了。不过,《幸福之书》我身上倒是也有一本。因爲我对讲会的事也有兴趣,所以蓝子还没失踪之前,我曾经向她要过一本。」高原从口袋里拿出书来。
甘地象是饶富兴味似地接过那本书。他先仔细地翻阅过一次,接着又用指尖翻开当中的好几页来细看。看来,他似乎是对这本书非常中意的样子。
「寒几的那一场火灾,我有在事发隔天的电视节目上看到;但,请容我再重复一次,我作梦也没想到蓝子竟会在那里。蓝子从没去过寒几温泉,也没有提过有关寒几的事。我也想不到,她有什么认识的人住在那里。」
「嗯嗯,我大致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话说回来,您是想占卜蓝子小姐的生死对吧?让我立刻来爲您卜上一卦。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个请求:我很喜欢这本《幸福之书》,可否请您割爱给我?」
「请便,您拿去没关系,反正只要去讲会,讲会就会再发给我。」
「那就多谢了。我很喜欢研究这方面的东西。」
甘地要到书之后,便很开心地打开包包,把书郑重其事地收了进去。他的包包里面杂乱无章地塞了很多不知道要拿来做什么用的东西,例如玩具小鸭、地球仪、吸尘器的管子等等……
阖上包包,甘地重新在椅子上坐直了身体,并且再度用神妙的表情拿起了竹签。
「呜呼……喔不,我在说什么来着?蓝子小姐的主星是一白水星(译注:日本阴阳道占卜人生运势的九星之一,五行属水,方位主北。),寒几的火灾则是七月十号发生的。以七月她的运势来看,这个月是运势很旺的一个月份,身心都很舒畅,是处于诸事大吉的运之中,所以对任何事她应该都能很积极对应,没有一点不顺才对。再说,七月的十号这一天,对她来说又是一个吉日。」
「……所以您的意思是,『好事多磨』吗?」「不,以方位来看,由东京往寒几是辰巽方位,属吉位,不管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出凶兆。换句话说,以卦象来看,我并不认爲当天蓝子小姐在寒几遇难了。相反地,她应该要注意的是八月初到九月,这段时间中,她会受到暗剑杀气的影响,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危难。」
「所以蓝子并不是死于非命的运囉?」「按照易算所得到的卦象来看,是这样没说。」
「……说不定,蓝子其实躲过了火灾是吗?」「我想,这相当有可能。」
「要是蓝子还活着,那她现在会在哪里呢?」
「……『泽天夬』这个卦象出现,表示她人从这里往南走去,与木跟土有缘的某个地方。」
「不能请您指点得更精确一点吗?」「……易卦就只能看到这样而已。请您再稍等一下。」甘地接下来又凝视着紫水晶球说:
「嗯,看不出她有桃花劫呀!也就是说,您最好放弃『她被花言巧语骗到寒几温泉去』这样的想法。目前,我就暂时先说到这里了。」
甘地这一席话,让高原总算放心似地,吐了长长的一口气。
「果然是这样子吗?那我知道了,蓝子的事我不会放弃,等回东京之后,我会就所有可能的线索,再重新调查一次。」「是啊,总之先这样做最好吧!」
美保子一脸担忧,彷彿是在说「透过易卦之类的占卜,就断定蓝子还活在人世,这不会有问题吗?」似的。
甘地趁高原不注意,偷瞄了一眼不动丸正在看的八卦杂志。不动丸在看的是一本别人看过不要的《聚焦》周刊,在封面的标题上,写着「白日见鬼!拍到A航空空难罹难的美鸟那那身影!」这样的字句。
这时,有个男人走近甘地的身旁说道:「易卦老师,有件事想拜托您……」
男人是田名部车站的站务员。他走到甘地面前,脱下制服的帽子,向甘地鞠了个躬。
「啊……不准在月台上占卜是吗?」「不,不是的;事实上,我是想拜托您卜个卦,看看火车什么时候才会来……」



时间是七月十五日下午两点。当时,某个摄影师正在东北高速公路的宇都宫交流道附近抽烟;他已经计划好,等下要以华严瀑布爲中心,好好拍摄一些夏季的日光(译注:日本著名的旅游胜地。)美景。
「好,出发吧!」当摄影师回到停车场,正准备要打开自己车门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驶过来,停在了他的身边。摄影师不以爲意地看了一眼,结果他发现,打开车门走下车的,是一位戴着太阳眼镜的年轻女子。
摄影师事后表示,当时应该不要惊动对方,而是先悄悄地绕到后面,伺机拍下照片,这样才能确切掌握住最有力的证据才对。然而,事实上一切都发生得很突然,所以摄影师当时根本没有想到这么多。
「您不就是美鸟那那小姐吗?」
女子吓了一眺,回头往摄影师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旋即便又回到轿车上,发动了引擎。这时,摄影师凭借着本能,抓起了放在自己车上的照相机。
当时摄影师所拍下的那三张照片,就刊登在《聚焦》上。看着这些照片,甘地一边用双手抱着肩,一边让自己的头在两臂的环抱间,左右来回地不住转动着。
「有趣吧?美保子小妹。就是三不五时会发生这种事,所以人的好奇心才会永无止尽呀!」
「可是,老师,虽说这张照片里的人长得的确很像美鸟那那小姐,但也有可能就只是个长得很像的人而已呀!」
美保子说得很对。在其中一张看起来象是在倒车的照片里,镜头确实清楚地照到了一位手握方向盘的女子上半身。但是,那张照片是隔着车子挡风玻璃拍的,再加上车里的女子还戴着墨镜,所以根本无法明确断定她就是美鸟那那。至于剩下的两张照片,一张是拍到失焦的侧脸,最后一张则是背影,两张都比第一张照片拍得更加模糊。「不过,倘若只是长得很像的人的话,只是被搭讪一句而已,有必要吓得逃跑吗?」甘地说道。
「会不会是那个摄影师长得很吓人?」「但,摄影师亲眼见过当事人,他说那绝对是美鸟那那小姐没错。」
「真不象是老师您会说的话呢!摄影师要是不这么说,杂志社怎么会肯买他的照片呢?」「……妳这样一说,我也不得不心服口服了。确实是要拿活见鬼来炒作,书才会大卖没错。不过,我记得那位美鸟那那小姐,也是一个很虔诚的惟灵讲会信徒。这点又该做何解释呢?」「……说得也对,我听说那那在讲会里可是位居『星圣』呢!」美保子说着说着,又拿起了《聚焦》杂志。
火车沿着陆奥湾沿岸,一路发出隆隆声响往南驶去,右手边是蔚蓝的夏日海岸,左边正缓缓经过的,则是一切山和金津山。这真是一趟悠闲的火车之旅;然而,在田名部车站遇见的高原先生却等不及大误点的火车过来。他说要搭巴士去港口,然后再搭船去青森,于是就和大家告别了;结果他前脚才一走,火车后脚就来了。运气这种东西,还真是谁也说不准呢!
这时,盯着八卦杂志上的照片看了好一阵子的美保子,突然抬起头来说:「所以,老师并不是信口开河对吧?惟灵讲会那位叫做六乡蓝子的女士,虽然说被认定是丧生在寒几的火灾当中,但实际上并没有找到她的尸体。所以她的生还也不是不可能;另一方面,在A航空空难的罹难者名单当中,虽然有美鸟那那的名字,但这件意外也同样没有发现尸体,所以我们同样可以合理怀疑,美鸟那那根本没有搭上那班飞机。您是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思考的,对吧?」「诚然如此。更何况,她们是同一个宗教团体的信众,所以这应该是某种刻意爲之的巧合吧。不只如此,有趣的是——虽然这样说或许有点不道德,据报导指出,有一位叫清林寺的讲会干部,不幸在这次的台风灾情中,遭遇到山崩意外而丧生,尸体被埋在大量的土石之下,无从挖掘。」
「老师是说,那个叫清林寺的人,您觉得他其实应该也还活在这世上囉?」
「这样分析下来,我对他们的死是持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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