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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那多手记之角(第一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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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4。01

编辑推荐
悬疑王者那多监制策划,其钦点传人,《一个》APP人气作者蒋话 ,带来的「那多灵异手记」衍生系列,讲述少年那多被神秘事件引入一座久违见天日的地宫,从此走进了能够改变命运的“气数”世界的冒险故事……
随着少年那多去吧,带着你们的好奇,燃起你们的血,开始一场盛大的冒险。

内容推荐
晨星报记者那多暂时放下冒险生涯开了餐厅,他的侄子少年那多却被神秘事件找上了门——家中的各种物件总是会莫名移动到其他位置,而这种情况在一天夜里终于大爆发:母亲的遗物、面目狰狞的娃娃、滚动的足球……各种物件聚集到一起,组成一条长长的道路,道路尽头的庭院里闪着荧光般的绿色箭头,通往一座无人问津的地宫。久未见天日的地宫里,藏满了各个时代的奇珍异宝,大禹九州鼎、兰亭序、神农神鞭……更有身着民国服侍的死尸端坐于地。巨大的地宫里,甚至留有前人的遗书。少年那多和青梅竹马的白富美林翡绯共同走进了地宫,也走进了能够改变命运的神秘“气数”的冒险世界。

作者简介
蒋话,原名蒋嘉骅,90后青年作家,浙江省作协会员,《一个》app人气作者,著有长篇小说《乾坤》、《斋冷》。


序章

万物有灵。

时至今日,那多依然对此深信不疑。从而把绝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了对灵异事件的“研究”、“钻研”上,有事没事都会到村口的书摊上淘稀奇古怪的书籍,立志做一个探险家,忘却了自己本来是想朝美术界进军的。

有人说改变志向好像赌博,赌赢了赢得半生荣誉,赌输了便可能走向万劫不复,所以显得极为重大。但其实那都是由果推因的马后炮,对于绝大对数人来说,改变志向只是随心所动罢了,好比那多。

志向变更,他却没有放下画笔。只不过近一年来,他只做写生,而且写生对象从未改变——自己家。卧室、客厅、阁楼,这样的写生作品已经在书桌上叠成了厚厚的一摞,遮住了半扇窗户,这还不包括六年间多次被清理掉的作品。而自己肥胖,也被归结为长时间作画不运动。

那多喜欢拿出两张同一地点画自不同时间的作品比对其中不同,经常如此,使得自己成为班级里“大家来找茬”游戏的顶尖选手,但是他的目的显然不在此。

果然,还是移动了。

那多拿着刚创做完的写生作品,在心中道。画面中的阁楼线条散漫、不经意,但位置准确无比,好像是把阁楼按精确的比例缩小反应在画纸上。

重点勾勒的是阁楼里放置的物品。笨重斑驳的储物箱、墙角闲置多年的脚踏车、各种年代久远的包装盒……

与几天前画的阁楼相比,储物箱朝东面略微移动的几寸,最大的包装盒上下颠倒放置,脚踏车变化不明显,只不过脱落的油漆碎片被压在车轮下,挣扎般从扁平瘫软的车胎下钻出一点边角。如果不是经过仔细的对比,谁能留意到这细微的变化?仿佛屋中的事物化成微观的粒子,无时无刻不在剧烈地运动着,等到那多观察时,运动在宏观上累积成微小的位移,蠢蠢欲动的它们,谁知道它们会带来什么?

半年前,那多开始留意到房子里的这种异常情况,物品仿佛生出脚来,自我改变着方位。有时吃准了东西在某个方位,却如何也找不到,等到放弃之后,它却悄无声息自己冒了出来,成为不经意间的收获。

当然,酗酒的父亲更不会在意这种情况。那多甚至想,该不会就是父亲干的吧,随意丢放东西,醉醺醺回到家的他事后忘记也很正常。

直到那多从两幅写生中看出端倪,最夸张的是母亲生前制作的发音盒,孤零零地立在客厅桌案下,被桌腿的阴影遮盖。那多清楚地记得它本来是被小心地放在抽屉里的,自己亲手给发音盒包上的黄色锦布,如今黄布不知所踪。而那几天父亲出差,家里只有自己。

于是,他继续着这样的写生,尽管数码相机已经普及,完全可以按下快门记录,他却坚持用作画的方式来对比,仿佛是用双手去感受房屋的每一个角落,或许是错觉,他的双手甚至感受到呼吸般的起伏之感。

眼饧骨软,分不清是梦是醒,那多隐约听到细细簌簌的声响,夹杂着轻微的物体碰撞声,从客厅里传出。

是父亲吗?不对,他早睡下了,没喝酒的情况下,雷打不醒的。那多心中念道,思维稍微清晰,但是整个脑袋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鼻子里黏糊糊的,好像有一种奇特的味道经过凝结后塞满了整个鼻子。

然后,耳边传来了音乐声,很轻很轻,如若不是那多用心去倾听,很可能被大脑过滤而忽略掉。

那多记起来了,这是母亲的音乐盒发出的声音,虽然那多时不时还会给它上些润滑油、做做清理,但是音乐盒实在过于陈旧,除了破音、走调,它已经无法演奏出悠扬的乐曲。听着声音,那多仿佛能看到音乐盒内部那生锈的零件、齿轮艰难运作的情景,齿轮与齿轮间艰难咬合,发出碰撞、摩擦声,十分刺耳。

母亲的音乐盒怎么忽然响了,莫不是遭贼了么,他赤着脚轻轻走到房门边。

房门紧闭,不知道是否刚睁开眼、眼睛尚且迷糊的缘故,那多看到眼前似乎有奇特的白气,这白气直接从他的气管进入,顺着神经中枢传到了大脑里,然后像一块白布一样蒙在了大脑上,那多始终觉得有些昏昏沉沉,仿佛很多大脑功能因为被布遮盖而无法开启,处于麻痹状态。

这好像是种迷药。他忖道,好在他有开窗睡觉的习惯,迷药在卧室里浓度并不高。

那多背部紧贴墙壁,同时伸出右手轻轻开门,音乐的声音增大许多,刺耳之极,像有两把生锈的刀刃在空中对砍、摩擦。虽然是夏季,肌肤与墙面贴合,寒意还是涌入毛孔游走编那多全身,这下那多彻底清醒,打了个寒颤。

黑暗中望去,并无多大异常,只是母亲音乐盒的声音还在继续,是从父亲屋里发出的。

难道是父亲思念母亲,所以转动音乐盒?那多想,呼唤父亲,父亲却毫无反应。

不会出什么事吧?一念至此,那多悄悄进入父亲卧室,立刻闻到一股冲鼻的酒气,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到父亲的腹部起伏不断,这才放心下来,那音乐盒则是摆放在卧室门边,刺耳的音乐就像闹钟的铃声,要不是喝高了酒,父亲又怎么能入睡呢?

那多盖上音乐盒,声音立刻消失,屋子里恢复了安静,父亲的鼾声越发响亮。打开音乐盒又睡着,父亲今天是怎么了?那多心道,将音乐盒放到父亲的床头,忽然间觉得有些尿急。

既然起身,顺便去趟厕所。他想。

刚走出卧室,脚底便传来钻心般的痛,抬起脚低头一看,竟是《电锯惊魂》电影中的玩偶比利娃娃,比利那干瘪修长的鼻子像枯枝一般,扎在那多脚底非常痛。但是当心中被恐惧充满时,疼痛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比利怎么会在这里。那多呆立当场,那一晚被闪电惊醒,又被比利狰狞的笑脸惊吓后,玩偶比利就被放入阁楼的木箱里了,谁把它拿出来了,还是它自己……

父亲的呼噜声再度响起,多少让那多感到些宽慰。他定了定神,回卧室找来手电,对着地面一照,随着光束看去,惊得险些叫出声来。

家中的许多物品密集地置于地面,除了比利娃娃,还有给足球打气的气筒、母亲生前用过的打字机……像长龙般一直延伸到门口。房屋正门略微打开,能感觉到夏风涌入室内,那颗足球就夹在门与墙面之间,仿佛要倾尽全力开门出去,却被卡在门缝中不得脱身。

莫非,那音乐盒不是父亲打开的,却是它自己进入父亲卧室,转上发条,然后自己开始发音?

有鬼?那多咬着下唇。人们总是很怕鬼,认为鬼会吃人,在那多看来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如果鬼真的神通广大,那人也就不怕死了,反正死后会成为鬼。换个角度来看,鬼也不会蠢到去杀人,杀了人,让那人变成鬼,如果那个鬼比自己强,岂不是自找麻烦么?

想到这里,那多胆子稍大,所以问题只是出在物品上,是物品有了灵性。

它们,是想出去吗?那多穿上鞋子,小心翼翼绕开长龙来到门前。只轻轻一拉房门,那颗足球立刻摆脱禁制,朝屋外滚去,沾上了屋外湿润的泥土,在不远处停下。原来正在下雨。

那多分明地看到,庭院中央地面上画着一个大大的泛着光亮的箭头,好似用荧光粉所画,指向屋外的小径。零星般的雨点打在上面,并没将箭头洗去,反倒给它增添了一股水墨般的朦胧感。

这是怎么回事。那多背心沁出汗水,现在不到凌晨两点,村子里本就静谧到吓人,还出现这种奇怪的事情。

那多原以为自己会踟蹰,等他反应过来时,已顺着箭头走出数十米,连雨伞都顾不上拿,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

雨势在逐渐增大,那多走上小径,马上又在不远处找到了第二个指示方向的箭头,此后每隔十多米便会出现下一个指示,箭头之间仿佛要连成一条泛着荧光的路,那多小心翼翼地走在这条路上,心里却没有底,他不知道这条路究竟会把他带向哪里。

月亮被乌云遮盖,道路两旁的树木越来越多,挤压得道路越发窄小。此时雨已转为倾盆之势,那多双手拂面除去脸上的雨水,停下了脚步。眼前是一座废弃园林,这是一个自己从未来过的地方,铁门微微开启,门内阴森森的只能看到遍地的树木,茂密的枝叶像女人的长发一般随风甩动,又像剧院里帷幕,将园林内的景色拉上,不让外人细看。

再去看地面的箭头,哪里还找得到,豆大的雨点落在地面上,将箭头冲刷得无影无踪。

风起云布,乌云向日中渐渐收拢的时候,那多正在书摊上看书。这个书摊因为出售灵异类古书,成为他放学后必定光顾的地方,几年来不知道在书摊上花去多少零用钱,也与书摊老板结下深厚“友谊”。

此时那多手中拿的是一本《古今异事通考》。第一滴雨珠落下,打在插图正中,那里画着一个黑点,注释说此处有红光。“红光”被雨水沾湿,向周围慢慢化开去。

那多刚要抱怨书的印刷质量差,忽然发现自己认识这幅插图,地点就在那天的园林中,注释中说红光落在园林的严助墓附近。严助墓背靠一座由私家园林改造的公园,如今已不见墓碑,相邻的草地上有数个衣冠冢,相传葬下的都是些民国时期烈士的衣物。

《古今异事通考》指出,严助墓附近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红光,像一朵半透明的蘑菇云时刻笼罩着大地。《通考》的作者曾为此异象占了一卦,得出一个明夷卦。明夷卦离上坤下,明入地中,日入于地中,有明者伤、昏而暗之意,阴气极重,所有异象的根源就在地底。

那多皱起某头,那晚发光的箭头、近些年来随意移动的物品,种种事件涌上心头。

“多少钱,这本书我要了。”那多说,尽管他要的只是那幅插图。

“老规矩,单册书一律五块。”书摊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白色内衣外面罩了件短袖黑布衣,此时正忙活着在手提式藏书柜里寻找着什么,完全没有留意那多。

这老头,总是没个做生意样子。那多摇摇头,把钱压在书下。


第一章。石棺丛林

1。

那多本来不叫那多,在母亲还大着肚子的时候,就已经给他起好了名字,叫那就好。

然而那就好没能听到母亲叫唤自己,出生的时候母亲就死了。难产死的,哪怕是那个年头,也很少有难产死掉的了,大家都说那多母亲很不走运,怀了个命中克母的儿子。

最令人胆寒的是,那就好母亲死相极为可怖,当时几乎惊动了全村的人,村长认定此中有玄机,请来风水先生替那就好家算上一卦。

那风水先生便是后来的书摊老板,说话慢条斯理,枯瘦的脸颊上很少有表情,因此给村人以干练、权威的感觉。平日里除了替乡人看风水,还做一些开锁、配钥匙的杂活,同时经营着村口的旧书摊。

别看平日里形似面瘫,波澜不惊,算卦时这老头手执罗盘,时而翻白眼,时而口中念念有词,一不留神人已窜到桌上。

“这孩子命中犯冲,五行奇特,会克死亲人。”风水先生指着那就好,仿佛看到鬼怪一般。那就好长大以后,看了漫画《风云》,知道原来自己的这种命格叫作天煞孤星,是专门为牛B人物准备的。

那多的父亲很急,连忙问解救之法。

收了两百块钱后,风水先生为难道:“罢了,便破一破戒。那就好要改名,必须在近亲中,择一命格强、不怕克的人,取和他相同的名字,这样就能‘借势纳福’。”

于是风水先生又收了一回钱,拿着那就好长辈们的生辰八字一通算,算出那就好叔叔那多的命最硬。那一刻风水先生又疯疯颠颠地叫了一声:“哎呀呀,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硬的命,简直比水门汀还要硬。”

从此,那家门里,有了两个那多。

那多叔是个记者,每次遇到小那多的时候,都有讲不完的冒险故事。小那多期望自己能像那多叔一样去冒险,经历最诡异的事情,破解最奇特的谜团。

他发现家中物品时常自发移动,却被父亲说成神神叨叨、疑神疑鬼。最可恨的是几天前的“荧光箭头事件”,说给好友林翡绯听还被她数落为请病假的借口,那多可是真的淋雨生病了,可惜地上的荧光箭头被大雨冲掉,也拿不出证据。

那多被孤立了,以前这种感觉还不强烈,大概是因为以往的事件还不够量级,但是这件事发生后他深深地感受到自己可能是一个独行侠,除了自己之外似乎没有人理解自己,理解自己的志向。

2。

九月已是初秋,日头却还像八月里那么毒。那多睡在严助墓附近的草皮上,一会儿就迷糊起来。

那多并不是天生喜欢墓地,这种东西摆在哪里都不是喜庆的事物。只因那天荧光箭头带他来到废弃园林之外,天降暴雨冲去箭头标示,好奇心已被勾起。恰巧又得到《古今异事通考通考》指点,找到书中标明有异事发生的严助墓,算上昨天,已经是他第二次来这里。

似醒非醒间,地下缓缓浮起一条幽长深遂的通道,不知何处来,不知何处去。这通道好似散了荧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犹如脉搏般有节律地跳动。甬道的深处,光头男子双手抱拳,以一种恭敬的姿态,欢迎着那多的到来。正当那多要仔细观察这条甬道时,忽然传来一阵轰鸣声,荧光与化为粉尘,随风飘散了。

那多醒了,环视周遭寻找那条神秘的甬道,却哪还有踪影,轰鸣的声响也被如蝉鸣般的雷声代替。

是一场梦啊。那多略感失望,重新坐下,头就靠在石棺上,看着刺眼的太阳慢慢被云层遮盖住。再度起身的时候,后脑勺赶到微微的刺痛,就像被针刺了一样。

这时,他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转身凝视片刻,动手轻轻一推,一股阴森气息扑面而来,就像开启了尘封千年的地下宝藏库,古老的寒意冲得他汗毛立起。他发现了那条地底甬道!

那多像被雷击中一般,精神为之一振,有种失而复得的兴奋。

看来,做人还是得做自己,要是随波逐流,自己这会儿不还得在教室里写那篇该死的作文嘛,哪里会有这一番际遇。

他不觉笑出了声,忖道:“这才是‘我的道路’嘛!”

话说今天下午是初二新学期第三周的第一节语文课,出的作文题就是《我的道路》。面对这种狗血题目,那多心中连叹“屈才”。

我本是戏红尘的游侠啊,应当如海贼王般扬帆远行。那多这么想,不禁心潮澎湃,神驰到了千里之外。他在不觉中提笔,要将这波澜壮阔的场面记下。约莫过了二十分钟,精神回归课堂,那多意犹未尽,低头想要回味一番,奈何作文纸上只多了二十余字。

真是敏于行而讷于言呀,那多伏案自叹,想自己堂堂男儿,竟然受困于文字,羞耻啊。

他觉得屁股下面有火烤,坐不住了。他牙关紧咬,舌顶上颚,气运丹田,如此三分钟,渐至身躯颤抖。语文老师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然后就见胖子那多从椅子上慢慢滑下来,满脸细汗面色惨白。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个技术活。

于是那多就获准回家休息了。当然,如果他真的乖乖回家,就不会有现在的“际遇”了。

面对“际遇”,那多准备跨出第一步的时候,右脚却像生了根一般抬不起来,他踟蹰了。尽管在看见细缝之初就满怀了对冒险的期待,然而真到了要行动的时候,未知的恐惧像两块沉重的铅灌入他的双脚,哪怕迈动一步也是格外困难。这或许就是叶公好龙吧,他自嘲地想。

犹豫不决,难以抉择,这场景多像考试中做选择题啊,那多脑海里浮现出四个选项:A。机会难得下去看看;B。撒腿就跑;C。继续睡觉;D。回家找爹。

那多平日里最怕做选择题,背心湿透,以至于T恤都黏在了后背上。忽然,耳边响起林翡绯的叮嘱:“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长短不一要选B,参差不齐就选D。”这是考试前林翡绯教他的蒙选择题诀窍。

选A?好吧,但愿她是对的。那多想。照叔叔所说调整呼吸,慢慢放松下来,这才能观察四周。

和梦中甬道混沌缥缈不同,眼前这条可以清晰看到青石板铺的路面,湿气很重,走上去滑滑的,长着苔藓。两边是青砖垒起的墙,也一样爬满了青苔。抬头是两米多高的半圆顶,没有灯和其它任何与现代沾边的设施。

那多壮着胆子向前走去。没几步,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吓得一个趔趄,脚下一滑,侧撞在一旁的砖墙上。

是自己的手机响了。他手忙脚乱地接起来,电话里传来熟悉的清脆女声。

“胖子啊。”

那多故作镇定地说:“嗯,哦,下课了?”实际上他觉得林翡绯的声音从没这么亲切过。在这种环境下只要是人声都会显得格外亲切吧。

“装什么腔呀,你最爱装了,你是装病的吧。”声音低低切切,又透着伶俐。

那多嘿嘿笑了两声算是承认,说:“学校不准带手机,你是在厕所里给我打的吧,还有回音呢。”

电话那头传来些其它的动静,先是“踢踢踏踏”再是“咯吱”一声,好像是厕所里来了别人。林翡绯的声音压得更低,完全是气声,几乎听不见了。

“你根本猜不到,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周围别说女人,连男人和人妖都算上,也就只有我一个。”那多低声说。

“干吗学我压低声音?你又不在厕所里。骗鬼呢,我才不信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你在什么地方?”

“一个气氛和厕所类似的地方。”四周阴冷的气息把那多的皮肤激起鸡皮疙瘩,绝对不是错觉,这里的温度要比外面低至少七八度,几乎是两个季节。那多有点害臊,自己刚才居然情不自禁地小声说话起来。他立刻把嗓门拔高,并且开始往前走。

“你说什么,你在哪里?”

“我在……”

那多的声音在电话里变得断断续续。然后就断了。

“喂,喂。”那多看了看手机,上面的信号还有三格,转眼缩成了一格。再走出两步,一格都没了。

见鬼的地方。

3。

如果这是条墓道,瞧这宽度高度,那么通往的,该是多么大的一座墓呀。那多知道西汉严助的墓就在附近,但是严助充其量只是个太守级别的,以墓道的宽度推算,起码是个王侯墓。

前方只是黑洞洞一片。那多走着走着,忍不住回头看一下。背后入口处的光亮,已经渐渐弱了。

继续向前,四周逐渐干燥起来。看似黑暗的通道,走进去才发现有微光。是一种蒙蒙的萤光,从四壁上发散出来。

要不,知难而退吧?那多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他感到整个人正在被漫长的通道吞噬。然而回身再望,出口处射入的光亮消耗在幽长的甬道里,那多觉得自己已经走过了大半甬道,现在回头就亏大了。行百里者半九十,这句话瞬时涌上他的心头。

那多一个劲地对自己说,要镇定,要镇定。听人说,巴黎地下有几十公里长的用白骨建成的甬道呢,还开放给游客玩。那里总要比这儿更可怖吧,自己怎么能比那些普普通通的游客更胆小呢,自己可是要去四海冒险的人呐。

可是这一条甬道……到底通向何方?

那多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他一边骂自己没用,一边从书包里摸出个长柄手电筒来。四周的这些萤光,好像专门用来吓人、制造恐怖气氛的,亮度根本不够,好在那多常备着冒险装备,以备不时之需,看,这不就用上了吗。

这个手电筒是不锈钢柄的,看上去银光闪闪,而且柄特别长,几乎可以当警棍使用了。那多开了电筒,却不急着往前走。这电筒里另有玄虚,是他从网上淘来的稀罕玩意儿。筒柄的中段有一个小机关,两手分持电筒两端,一旋一拉,电筒就自中间半脱离开。然后可以把前段转一百八十度并卡死,这样手电的光源部分就变成对着后半截,再将末端的盖子旋开露出镶嵌的玻璃片,就成了个利用手电光照亮的万花筒了。

搞得这么隐晦复杂,自然不是普通的万花筒。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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