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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那多手记之角(第一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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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轻响,拖曳声消失,三人松了一口气。林翡绯抖了抖手上的报纸,光线极差根本看不见报纸上的字,她伸手去包里拿手电筒,这才想起手电筒已没电,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那多将打着了锈迹斑斑的打火机。

“看你手电筒坏了,就顺手带上了。”那多说,火光虽然微弱,却正好将报纸上那巴掌大的地方照亮。

“看不出来,你还是有细心地方的嘛。”林翡绯表扬道,将报纸完全摊开盖住火光,以免因为亮光被前方的人发现。

林翡绯手上的是一张名为“科技健康报”的报纸,并不是那种夹在邮箱里的类似于广告的小刊物,是一份有着八个版面的正规报纸。

林翡绯将那多拿着打火机的手移到报纸第八版前方,吸引她注意的是第八版一篇名为“端木烟,意念让他成为新一代搏击之王”的报导。

“意念?搏击之王?”那多一头雾水,林翡绯示意他不要说话,两人借着火光埋头看起这篇关于端木烟的报导。

走廊静的出奇,不再有拖曳声响起,好像前面那极为幽长的拖曳声为这一古怪的声音划上了句号。但是撞门声打破了寂静,而且撞门的频率越来越快,好似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失去耐心一般。

每一次撞门声响起,那多、林翡绯都会一阵心悸,然后停下脚步。后来却发现,声音离自己似乎还很遥远,而且并没有人出现或是路过,也就渐渐胆大了起来,边走边读着报纸。

“报纸上说了什么?”影先生忽然说道,他精神始终集中于周遭环境之中,一直没有看报纸。

“是对端木烟的专访。”林翡绯皱着眉头说,“原来那端木烟是个搏击手,但他成为搏击手的原因有些奇怪,竟然是因为……因为意念!”

“意念?”影先生大为不解。

“嗯,报上说端木烟原本只是给人当搏击陪练,实力也很一般。”林翡绯接着道,“可是他却忽然间技艺大增,接连战胜了市里的几大搏击名将,可谓在界内一夜成名。”

“最关键的是,技艺大增的原因不是苦练,而是所谓的意念。”那多摸摸下巴,“而且整个版面,都是和意念有关的话题,我看这版根本就是意念的专栏。”

“嗯,这里还有一段端木烟关于意念、自我暗示方法的自述。”林翡绯说道。

“轻声念出来。”影先生忽然说道。

“我每天都会放一段自制的轻松音乐,在听音乐时不断地告诉我自己是武神转世,一天听四次,每次大约三十分钟左右,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信心满满,在一次队内训练中竟然很轻松就击败了正式搏击选手,我想着就是我成功的最大原因,意念。”那多读出报纸上端木烟的话。

“胡说八道。”影先生听后不屑道,“看来这报纸提供不了什么线索,都是些荒谬的言论。”

“报纸编辑都料到读者会这么想,所以安排了专家出场,在科学上为意念寻找所谓的立脚点。”林翡绯接着念道,“专家指出,该意念可归为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心理暗示对个体发展往往起着举重轻重的作用……”

“举足轻重。”影先生笑笑,“照这么说我每天把自己想成华佗,终有一天会看病吗,无稽之谈。”

“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那多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要是本来就不懂医术,那再心理暗示也没用,端木怎么说也是搏击陪练,总有些搏击基础。”

“怎么,你倒是相信意念这种说法?”影先生奇道。

“知道篮球之神乔丹吗?”那多看看影先生,心想他一定不知道,于是打算长篇大论向他解释,“他是美职篮历史上位列第三的得分王……”

“公牛队的。”影先生叹了口气,打断道。

这回轮到那多和林翡绯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真当我是从地里挖出来的古董?”影先生说。

“没有,有点意外就是。”那多看看影先生那一身‘复古’的装扮,还是觉得公牛队从他口中说出来很荒诞,就好比孔乙己开摩托车的那种感觉。

“据说乔丹高中时才一米七八左右,后来就是锻炼身体辅助意念暗示自己不断生长,最后身高一米九多!你可以说他本来就还在长高,但是高中之后明显过了生长最旺盛阶段,常规情况下不可能长得那么夸张吧?”那多继续说道,还很配合地表现出一个吃惊的表情。

“实际上,意念与自我暗示早在数年前便被证实可以帮助人达到某种目的,但是要说意念在目的达成中间起到决定性作用我不能认可。”林翡绯说,“我听说过一个癌症患者利用自我暗示想象癌细胞一天天减少的,最后她恢复了健康,但是前提是她也在每天服用抗癌药物,所以意念仅仅是奇道辅助作用。”

“翡绯你这么说我同意,而且自我暗示可能存在着正确的方法,我每天想象着自己成为救世主和英雄,这都十几年过去了也还碌碌无为。”那多感叹道。

“的确是有方法的,有一本美国作家撰写的叫《秘密》的书,就是教你如何利用心理暗示达成自己所想,其中的理念甚至得到了量子物理学家的认可……哦,看这里,报上也提到了这本书。”林翡绯将报纸折成一面,腾出手来拿过打火机。这一版报纸可能是专门讲意念与心理暗示的,端木烟报导的旁边还隆重向读者推出了《秘密》这本书,好似给心理暗示找到了科学依据。报纸还采访了多位意念成功者的案例,除了端木,还有厨师、作家、歌手等,但是都是比较陌生的名字。

“端木烟说他每次在心理暗示前都会想想一起走过七年,最后抛弃他离他而去的前女友,他要用自己的成功让前女友后悔。”那多回忆着报导里的内容,啧啧称奇道,“七年啊,这得有多强大的怨恨,难怪自我暗示力量也强大。”

“这个端木烟现在哪里?”听了半天后,影先生问道,他似乎对意念、心理暗示并无多大兴趣。

“报上没说,只是报导端木正在备战省里的搏击比赛,前三名将有幸与省长一起迎接日本福冈县县长的访问团,中日将进行搏击友谊赛以促进友好。”林翡绯吃力地辨认着报纸上的小字。

“日本县长来访竟然要省长接待?”那多再次轻重倒置,他愤愤不平地说。

“你说呢?”林翡绯有意问道。

“派个村长接待一下不可以吗?”那多可能听出了林翡绯话中的陷进,试探性问道。

“日本的县相当于我们的省,下设市、町、村。”林翡绯叹道,“果然只有历史拿得出手。”

“我是地理盲啊!”那多笑道,倒也不尴尬。

“除此之外呢,有没有提到端木的住址?”听那多、林翡绯越扯越远,影先生按捺不住道。

“没有,最后报导提到端木以自己为原型在‘樟树上’和‘海角’等知名网站上连载的小说,叫什么《变身关羽》,讲的是一个得到关羽木雕的人变身关羽拯救世界的故事。”

“听起来倒是挺有劲的,变身关羽!旁边有没有附小说的网络地址?”一听拯救世界那多立刻热血沸腾起来,甚至挥舞起从先前房间里带出来的短木棍。

“没有。”林翡绯狠狠瞪了那多一眼,冷冷答道。

“好吧。”那多无奈道,“你说,刚才那间房间里住的会是端木烟本人吗?”

“不可能,一个处于事业上升期的搏击手怎么会住到这种地方来。”影先生说道,想了想又改口问道,“翡绯,你再看看这份报纸的日期。”

“今年六月的,也就三四个月前吧。”林翡绯找到报导发表的日期。

“三四个月时间,他是怎么从搏击手成为流浪汉的……”影先生喃喃自语。

“我看那里住的不是端木。”那多竖起食指,“别忘了这报纸可是用来垫桌脚的,换做我绝对不会拿有自己报导的报纸垫桌脚。”

“可是短信里毕竟提到了端木烟。”林翡绯提醒道,摺好报纸,把打火机交还到那多手里。

8。

“嘭”一声撞门声清澈入耳,连同回声一起重重地撞在了众人的耳膜上,清晰的声音仿佛就发生在不远处。众人被这一声响惊到,猛然发现已行至楼梯口,而那关门声正是从楼下传来。

三人赶紧噤声,等撞门声消失,众人轻声下楼。

一楼的光线仍像之前那般灰暗,在昏暗光线照射下,地面中央杂乱地积聚着一堆难以名状的事物,黑压压的只能看到边角的形状,如同某种大型昆虫的触须一般朝四周延伸。

“这里原本是木料厂,这些只是未加工过的树枝和木料罢了。”影先生走到那堆事物跟前,随意捡起几根较细的树枝干,枝干失去水分,轻轻一用力便能折断,“好干的木料,看来存放在仓库里已有些时岁。”

“进来时还没有的,怎么一下就出现了?”那多问道。

“看来在我们上楼时有人从仓库里把它们转移到了这里。”影先生说。

“所以之前的发出的奇怪声响,可能是拖运较大木料时发出的拖曳声。”林翡绯说,她看到在堆积物的底部,还放置着几根如手臂那样粗大、长约两米的方木,“是谁干的呢,他们是要干吗?”

“堆起柴禾当然是要焚烧啦。”那多猜测道,“有人是想要焚烧这大楼吧,所以弄来这么多干木料。”

“要焚烧大楼把木料堆在墙边更容易引燃吧。”影先生说,“显然他们并不想这大楼着火。”

“那就不知道喽。”那多说,手同时也往木料上摸去,却摸到绒毛状湿乎乎的东西,这种感觉让他想起某种动物鲜血淋淋的皮毛,他不由得吃了一惊,把手放到鼻子前一嗅,并没有腥味,只是水而已。

“原来只是毛毯上被撒上了水啊……”那多下意识地打开打火机,火光亮起,给黑暗的世界带来一丝温热于光明。那多看到一张一米多长的灰黑色毛毯被摊开放置在木料旁边,一半还搁置在木料堆上,另一半耷拉在地上,上面还被撒上了水,水珠缓缓往地面上滴落。

“我懂了,他们是要放烟……”

那多话未说话,眼前马上陷入了黑暗,手上的打火机已被影先生一把抢过去,然后他似乎感觉到周身忽然安静下来。

糟了,不该在一楼随便打开打火机的!那多这才意识到,这种安静,更像是猎犬瞄准猎物后静待机会出击的间歇。

倏然之间那多后背吃痛,随之肩膀上如中霹雳一般,火辣辣的痛楚感在后背绽放开来,随后转化为麻木席卷整条肩膀,他甚至都来不及叫喊。

这一下太为突然,那多微感天旋地转,耳边是无数次重复着棍棒类物体与气流摩擦时那呼呼的风声。此时恐惧超越痛楚,那多腿一软,登时便摔倒在地木料堆旁,倒地后下意识的往背后看去,是一个与影先生差不多枯槁的身影,身型却足足比影先生瘦弱了一倍。

然后,他发现背上的痛楚实际上也不是那么巨大。一楼大门旁糊满黑纸的窗户上破开一道口子,光线从口子射入,那多隐隐约约看到那柔弱身影后面有一双不知所措、充满泪光的眼睛。

干木料、打火机。那多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影先生大骇,却见林翡绯如风般迎向攻击那多的人。林翡绯手持电击器,怕那人再度袭击那多,也顾不上害怕,不顾一切地往那人身上扑过去。

在林翡绯想来藏象成员该是孔武有力,所以她做好了撞上“肉墙”的准备,只求延误那人再次攻击那多。谁知那人竟是弱不禁风,两人身体接触一刹那林翡绯感觉对方就像棉花般软弱无力,这一扑直接将那人扑倒,那人喘了口气,也没叫喊如生病般虚弱倒地。

林翡绯起身打着电击器,电击头便要向那人身上按去,忽然间眼前又多出一个身影,伸出胳膊替那人挨了一击,浑身抽搐弹开在一旁。

林翡绯吃了一惊,定睛一看瘫在地上的竟然是那多,那多竟然在电光火石间起身替袭击她的人堵了“枪眼”。

“那多,你干什么!”林翡绯赶紧上前去拍拍那多的脸。

那多被电得眼冒金星,无力地指指那人道:“她……她是女的……不是藏象。”

“女人?”影先生皱起眉头,那人虚弱地咳了几下,慢慢朝楼梯口爬去,躲进楼梯后的阴影处。

哒、哒、哒脚步声不知何时响起,由中央通道传来,逼近众人,眼看有人就要从通道内走出。

“快躲起来。”影先生说道,与林翡绯一同将睡在地上的那多扶起,情势紧急别无选择,三人就近躲入楼梯下的阴影处,刚要蹲下影先生再度遭到先前那个女人的棍棒攻击,或许是袭击那多耗尽了她太多精力,这一次进攻疲软无力,挥来的棍棒被影先生轻易抓住。

影先生夺下棍子,捂住那女人嘴巴不让她出声,女人的拳头打在影先生胳膊上,微弱到产生不了任何痛觉。

众人刚躲入阴影处,一高一胖两个身影便从中央通道走出,来到木料堆旁。林翡绯赶紧压低身子,双手紧紧地贴着墙壁,忽然右手摸到一个圆圆的、热热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蹲在那里,他眨巴着大眼睛害怕地看着影先生,脸庞上亮晶晶的像是刚刚哭过。

“风海,我就说你大惊小怪的。”木料堆旁那个微胖的人一边玩弄着手里的刀片一边说道。

“明明看到有火光。”那个身材高大名叫风海的男人开始四下走动,“一定是听到我们来躲起来了。之前在找端木烟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一直有动静。”他如鹰般的眼睛忽然死死盯住楼梯下的阴影处,然后一步步缓缓逼近。

影先生背心沁出汗水,林翡绯也是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要有人也不过是别的讨饭的,还是找到端木要紧。”那胖子说道。

“牛塘,我说,直接用烟熏就都出来了,何必再费劲。”风海边走边道,原来那胖子叫牛塘。

“万一被人看到出去报警,你负责善后?”牛塘骂道,“真是没脑子,所以马湖老大说不到万不得已不放烟。好了赶紧走吧,一会儿马湖老大又要骂人。”牛塘收起刀片。

风海停下脚步,思考再三终于放弃,跟牛塘一起往中央通道走去。

9。

好险。林翡绯松了一口气。

见藏象走远,影先生松开禁制女人的手,眼前的女人年龄大约四十岁上下,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甚是沧桑。女人不住咳嗽,角落里的小孩叫了声“妈妈”,赶紧到她身边,伸出小拳头替她捶背,眼神里满是关切。

“那多说的对,她不是藏象的人,那两个人才是。”影先生朝中央过道看去。

那女人起先忌惮地看着那多众人,后来似乎感觉到众人并无恶意,这才背靠着墙,摸着小孩圆圆的脑袋。她只是普通的流浪者。

“前面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藏象?”林翡绯问那多道。

“那些木料肯定是藏象堆的,他们想点火再盖上湿毯子造成烟雾,把所要找的人熏出来。”那多撑起身子坐在地上,掏出打火机,“而我当时拿出火机点燃,她一定以为我要点火所以过来阻止。”

“你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女人终于开口,声音微弱,喘着粗气,随手从暗处抓来一条毛毯盖在身上。

“当然不是。”影先生说。

“那你为什么蒙着面,还有你、你。”女人指着那多林翡绯,“怎么一个戴钢盔一个像个泥人似的……”

“你放心吧,是一伙他还能替你堵‘枪眼’。”林翡绯看着那多,收起电击器,“想不到那多你还有这么舍己为人的时刻。”

“没没,我只是怕误伤好人……”那多辩解道,看了一眼那小孩,小孩正好也目视着那多。

影先生转头问女人道:“你们母子怎么住在这里?地方也太差了些。”

“我们本来有大房间的,还有书桌,我可以看连环画,后来我们就被人抢了……”那小孩替母亲盖好毛毯,抢着说。

“是二楼最靠里那间吗?”林翡绯问道,就是在那里发现的印有端木报导的报纸。

“是啊。”小孩说。

“那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叫端木烟的人?”林翡绯试探性地问道。

“何止听说,就是这个胡子男抢占了那间房间,害我们娘儿俩没地住。”女人话中带有怒气。

“胡子男?”林翡绯问道。

“嗯,端木下巴留着胡子。”女人说。

“真是端木烟?”影先生忙问道,“他不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搏击手吗,怎么会沦落到要住到这种地方?”

“搏击手又怎样,老天爷不是总做这事么,先让命运把你捧得老高,然后让你跌得粉身碎骨。”女人眼睛湿润,声音却依然冷如寒霜,“五年前我不也是和他在商场风光无限,现在呢,得了病连出去乞讨的力气也没有。”

“是不是端木烟打输了那场关键的比赛,没有得到前三?”林翡绯想起报纸上的内容,接着问道。

“何止打输,右手被废连东西都举不起来,落下残疾只得退出搏击界。”女人带着一丝讥讽道,“听流浪汉们说他在正式比赛中只输过这么一场,却再也翻不了身,负债累累只能躲在这里。能躲得了吗?人还不是找上门了。”

影先生疑惑道,“你说要点火的那些人是来向端木烟讨债的?”

“我也是猜的,我一直在这里,看着那几个粗鲁的人上楼去找端木。”女人说。

“看来他们早知道端木的住处。”影先生说道。

“你们也认识端木?”女人看着那多一行人,“对了,你们没事来这里干什么,莫非和那几个人一样,也是来淌这趟浑水的?”

“我们只是过路的,之前下雨进来躲避,我以前开过搏击馆,正好听说过端木而已。”影先生赶紧编了一个理由。

“那就拜托你把他收走吧,再找不到他,人就要放火烧了这楼了……这楼一烧非得拖上咱娘俩当垫背。”女人以为藏象打算烧楼与端木烟同归于尽,说着说着竟啜泣起来。

“端木就是祸害,那几个人一开始倒像要和端木烟商量的样子,倒是端木烟这小子,还没等人说完就要动手打人,打输了受了伤连滚带爬跑进中央通道对面的东楼里就再没出来”女人看看自己的儿子又要哭出来,“东楼那么大,房间又这么多,他们一定找不到端木,这下咱娘两真得葬身火海了!”

“你说他们是向端木烟讨债,端木平时是不是带着什么宝贝东西,他们要抢这东西去抵债?”影先生从女人话中听出端倪,眯起眼睛问道。

“什么宝贝东西?不就是一个破木雕吗,上次掉地上了老娘好心捡起来还给他,竟遭他一顿毒打,说老娘要偷,谁他妈要这烂木头!”女人开始发飙,怒火中烧猛烈咳嗽起来,身边的小孩赶紧拍着她后背,让她消气,她反而咳得越来越响,直到东楼传来激烈的奔跑声,才让她忌惮地用手压低了咳嗽声音。

“木雕,什么木雕?”影先生眼中放出光彩。

“就是一块烂木头……不就在这小子手里握着吗?”女人忽然指着那多手里的木棍说道。

众人无不惊奇,林翡绯和影先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简直是一种“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

“原来是它!”影先生盯着那多手中的木雕。

此时那多也如获至宝般将“木棒”凑到面前细看,这才发现“木棒”是一尊浅木雕,遍体青色,纹路清晰、棱角分明,雕得正是手执青云偃月刀的关云长关二爷。

“我还当只是普通的木棍呢。”那多原本想轻松一笑,但是胸中莫名涌入一股暖流,这暖流激昂、亢奋,他心中大骇,手一松木雕掉落在地,几个翻滚之后落定,众人这才发现这雕像竟有双面。

“这就是气数吗?”林翡绯看看那多,“原来短信里提到的地址便是气数所在地,而端木烟便是气数持有者!”

林翡绯拾起木雕审视,另一面人物更为复杂精致,着装从头顶角带、腹部玉带、足下云履均雕刻得精细万分,尤其是将人物神情刻画得入木三分,这豹眼汉子手执龙渊宝剑,相貌奇丑、凶神恶煞,林翡绯被他的威严惊得汗毛竖起。

“一面是关羽我认识,这一面又是谁?”林翡绯不敢再看。

“是钟馗。”影先生道,“捉鬼天师钟馗。”

“奇怪,我刚刚看木雕时好像有说不出的诡异感……”那多不敢再去拿木雕。

女人见那多一行人也是捧着木雕看个不停,冷笑道:“一个个像着了魔似的对这烂木头感兴趣,我说有这空,还不如帮我们娘俩把那具尸体处理掉。”

“你说的是二楼那具尸体吧?”林翡绯手握木雕问道。

“原来你们看到了。”女人说,“都已经腐烂了,弄得整幢楼都有味道。”

“死者你认识吗?”林翡绯来了兴趣。

“当然,那个人叫王六,本来是端木烟的跟班,是个游手好闲的小白脸,上个月死在自己房间里了。”

“知道怎么死的吗?”林翡绯继续问道。

“得病吧?谁知道呢,总之这小子好色,穷光蛋一个还喜欢去烟花场所,我看就是得那种病死的。”女人也不注意口德,滔滔不绝道。

听到烟花场所,林翡绯脸色润红,然后狠狠地盯着那多,好像在说“你看,这就是好色的下场”。那多摆了摆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好了,既然拿到了宝物,我们就快走吧。”影先生示意林翡绯将木雕收好。

“对对对,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一提到离开,那多“蹭”地一下从地上窜起来。

林翡绯点点头,将木雕收入包中,便要和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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