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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诡事 作者:倾杯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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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阴风四起,王千惠又朝我们磕了三个头,转瞬鬼魂随风飘散。李紫怡鞠躬道:“拜托各位了。”随即也没了踪影。
“这可叫啥事啊?”范胖子晃了晃大脑袋道:“也不说明白就走了,咋帮啊?”
“唉。”太子妹打了个唉声道:“这孩子的父母才被抓走,也不知她知不知道。”
“也没别的办法了。”我咂咂嘴道:“我给王大哥留了电话,只能等他以后找咱的时候再说了。这没头没脑的,想当好人也无从当起。”
我和范胖子把太子妹送回家,打出租车又回到了医院。转过天来我俩商量商量得去精神病院,本来计划着花几千块解救那个上访女,中间却出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结果给耽搁了。谁成想我们去了精神病院一打听,人家说压根就没有这样一个人。范胖子说是不是区政府不让你们说啊?精神病院的人说你可拉到吧,区政府送来俩上访的关我们这半年多了,谁不知道啊?还欠着我们医药费呢,没有这个人就是没有这个人,光明正大的事,何必瞒着你们?
这一来把我和范胖子就都搞糊涂了,那天他们明明说把她送道精神病院,本地就这一个精神病院,这里没有还能在哪儿?都怪那降头师中间插了一杠子,跟丢了。难道他们后来想想就换地方了?没送这里来?
范胖子说咱算了吧,就是个路见不平的事,其实人家都不认识咱们,咱能帮忙就帮忙,这实在帮不上了,别捉摸了。我想想也对,线索也断了,人也找不到了,就是不算了又有啥办法?
高干病房这辈子估计也没啥机会再住了,最主要还不要钱,所以我决定多住几天,哪怕耽误生意也不管了。和范胖子一合计,范胖子眼睛一瞪,说那是一定得住啊,我胳膊还挂着呢,白住为啥不住?
大概住到第四五天,早上我和范胖子刚起床,门一推从外面一前一后走进两个人。走在前面的人声音洪亮,哈哈笑道:“我这是才听说你们小哥俩挂彩了!我看病号来了!”我一看是王老板。朝王老板身后一瞧却是海叔,海叔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我们俩都不知道。
“谢谢王老板了。”我赶忙下床道:“海叔,你啥时候回来的,咋没说一声?”
“王老板你咋知道我们住院呢?”范胖子抬了抬右臂道:“看我这个熊样,叫您见笑了。”
“你们忘了?赵院长可是我同学。这事他能不告诉我?”王老板一屁股坐在病床对过的沙发上,沙发“咯吱”一声。
海叔走到我俩近前左右端详了半天,问道:“你俩小子还行吧?伤的重不?”
我苦笑道:“我吐了口血,事儿不大。范红兵胳膊骨折了。”
也不等别人说话,范胖子就像终于见了妈的孩子,嘚吧嘚吧的把这几天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唉。”王老板道:“还是姓薛的留下的罗乱。”
“也怪我。”海叔坐在病床边上道:“我指望这个降头师能自知悔改,哪成想他一条道跑到黑。”
范胖子问道:“这次海叔你也回来了,咱准备咋对付他?”
海叔摆摆手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他再找到你们,你就告诉他,我解他法术、还他鬼兵也就是了。他得了鬼兵自然回国去了,咱们落得清静。”
“啊!?”范胖子忙道:“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我这胳膊的伤咋算?那个会神打的小子我还没找到他呢!”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海叔道:“要不然咱还能弄死他?这人如此彪悍,但有一口气在就一定阴魂不散。”
“小子,跟你们海叔学着点吧。”王老板笑道:“这事儿不能争一城一地之得失。”
我心想降头师的事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索性不接这个茬,问海叔道:“对了海叔,你咋回来的呢?海城的事处理完了?”
不等海叔说话,王老板就抢着说道:“是我给找回来的。嘿嘿,有个好买卖找你们。”
海叔道:“是啊,海城那边也就算是完事了。可那个老板缠着我不放人,非让我再帮他家里看看风水,也是接了王老弟的电话我才走得脱。”
“啥好买卖啊?”范胖子还为降头师的事愤愤不平,听王老板这么一说便撇嘴道:“一般的事我们哥俩足够用了,有啥必要非把海叔找回来?”
“嘿嘿。”王老板笑道:“红兵这你可不明白了。你知道咱们区长不?”
“区长?”我道:“这么多年了,我连市长是谁都不知道,还区长呢,不认识。”
王老板道:“普通的平民老百姓当然没必要知道什么市长、区长的了,可是咱们生意人可不能不认识。今天这好买卖就是咱们吴区长的事。”
“吴区长?”范胖子奇道:“区长家也闹鬼了?”
“我和咱们周副区长是哥们。”王老板道:“通过他才认识的吴区长,吴区长可是大大的清官啊,妻贤子孝、不贪不占,这样的官我是从来没见过。”
“还有不贪的官?”范胖子笑道:“这我得见识见识。”
“是啊。”王老板道:“现在他遇见点儿麻烦,具体是啥麻烦我也不太清楚,周副区长前几天问我认识不认识能处理这事的人,我当然认识了,就直接给老陈打的电话。”
范胖子摇头道:“清官也没啥油水啊,这可不算好买卖。”
“傻小子!”王老板道:“这你见识就浅了不是。咱有钱没钱能差这一笔买卖的工钱?你们要是和区长拉好关系,咱爷们还怕啥?这是人脉。他再清官也是人吧?咱给他处理好问题,以后有事他能不关照咱们?”
海叔道:“我们爷仨这小买卖可用不着区长大人的关照,哈哈,我们尽力给他办好,他能关照关照你王老弟我就知足了。”
“老陈你这人呐。”王老板哈哈笑道:“你就是老奸巨猾,几句话的亏也是不肯吃。他关照谁都行,反正这买卖你们做下来准不吃亏。”
王老板说现在上面抓公款吃喝,风声紧啊,大酒楼生意都不好做。他在一个高档居民区里又弄了一家不挂牌的会所,专门招待达官显贵,歌照唱舞照跳还不招风。他已经和吴区长约好了,后天晚上去会所见面。王老板临走扔下五千块钱,说来得匆忙也没买什么东西,想吃什么自己买去吧。还再三嘱咐,你们爷仨可得全去啊,听说你们又招了个新员工?是个小丫头?能去一起都去,让他看着咱们是很重视他的事,借光也叫你们都认识认识区长。
“王老板这事儿没啥问题吧?”见王老板走了,我忙问海叔。
“没问题,还能有啥问题?”海叔道:“以前有钱的、当官的都养着两三个好厨子,每逢酒宴就叫自家厨子一显身手,上头的官老爷们吃得高兴就什么都好办了。这王老板也是这个意思,但厨子现在是拿不出手了,只能用咱爷们。”
我点点头道:“这话听起来是不太好听,但是总没咱的坏处,咱低头赚钱也就是了。”
海叔又道:“咱爷们凭手艺赚钱,本来我是不愿意和这官商打交道,但是没办法啊,平民老百姓能有几个钱?你家出三百,再去他家赚五百,你俩哪年才能存够钱买房子?哈哈,只要不亏心,帮谁抓鬼都一样。”
太子妹一听说有谈买卖的饭局,一百八十个不愿意去。说你们谈你们的呗,谈好了抓鬼时再喊上我。范胖子说你得去啊,这是区长,人脉啊。这死胖子用尽了刚从王老板那里学来的词儿,好说歹说算是说动了太子妹。转过天来的傍晚,海叔带着我们一行四人来到了王老板的会所。
王老板早就等在会所恭候吴区长的大驾,他把我们四个让进屋子返身又去门口等区长。没到一根烟的工夫,包房门一开王老板哈哈大笑,从外面让进一个人来。

、八。长生

被王老板让进屋的这个人约莫五十多岁的年纪,中等个头,略有些消瘦,衣着朴素斯斯文文,看起来倒像个中学老师的模样。
“老陈,这是咱们吴区长。”王老板转头对吴区长道:“区长,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陈达海。”
海叔连忙站起身来和吴区长握了握手道:“区长好、区长好。”
“老陈呐。。。。。。”吴区长双手使劲摇了摇海叔的手道:“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如雷贯耳啊!”
“不敢当、不敢当。”海叔边说边拉椅子请吴区长坐下。吴区长坐了主座,我和范胖子也起身和吴区长问好,吴区长没有架子,一一和我们握手,面带笑容口中不停念道:“好小伙子!好小伙子!英雄出少年啊。”太子妹手拿一罐可乐,歪着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抿了几口,却是一动没动。
“早就听王老弟提起你陈老兄。”吴区长笑道:“你这样的高人可不多啊,一早就说要来和你老兄见见面,可惜我这俗人免不了俗事缠身,难得半日清闲。这回我算是见到了,咱老哥俩以后可得好好交交。”
海叔苦笑道:“我就是个平民百姓的糟老头子,什么高人不高人的,区长抬举了。”
我心说同样是当官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那薛局长的一个司机都飞扬跋扈成那个样子,人家堂堂区长和我们说话却是客客气气称兄道弟。可见一样米养百样人,老百姓能摊上一个什么样的父母官只能听天由命了。
“老陈你也不用客气。”王老板大手一挥道:“吴区长都是咱自家人,你的本事我早和吴区长说了。要不是有你老陈,那姓薛的小子到现在不还是作威作福?你这为民除害的事迹早就声名远播了!”
海叔摇头道:“那薛局长恶贯满盈,因果循环必遭天谴。这却不关我什么事,王老弟说笑了。”
“唉。”吴区长打了个唉声道:“薛局长在位的时候也是过于招摇了,又开矿又盖楼,恨不得满天下的钱都是他家的。他儿子公司征地的时候老实说我也没办法阻拦,结果弄出了两条人命。唉,我至今耿耿于怀,耿耿于怀啊。。。。。。”
听他们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那个上访女,不是说被区里抓回来要送到精神病院吗?这吴大区长正好在这里,我何不问问他?看样子吴区长应该是个好官,说不定就能把上访女的事解决了。想来想去人家吴区长正事还没说呢,我等会儿再问也就是了。
会所的服务员穿梭于包房之内,说话间杯盘罗列已经上好了满满一桌酒席。吴区长见这满桌的美味佳肴却摇了摇头道:“王老弟,你这也太破费了,哪吃得了这么许多?咱们可不能一顿饭吃人家老百姓一年的口粮钱啊。”
王老板笑道:“区长您放心,这会所是兄弟自己开的,这才能花几个钱?不破费、不破费。”
吴区长热情招呼大家吃菜,自己却只夹了两口素菜就放下了筷子。王老板想给他倒酒,吴区长道:“我这些年尽量吃素,酒却是很久没喝过了。”
王老板连骂自己糊涂,赶忙喊服务员让后厨再加几个素菜。范胖子倒是不管别人,一把就抓过两只螃蟹,自己啃一只,另一只放在太子妹的盘子里。
王老板大脑袋一晃道:“吴区长是远近闻名的清官,勤勤恳恳干事业,造福咱一方百姓。现在这样的官可是不多见啊,区长你有啥事就吩咐下来,我们一定给你办好。”
“哈哈。”吴区长打了个哈哈道:“当初我毕业之后就在中学当老师,本想着这辈子就做一个教书匠了,哪料到阴差阳错却走上了仕途。”
海叔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说道:“好人当老师教出好学生,好人当官就造福百姓,一样、一样的。”
“想当官却难当好人。”吴区长一声长叹道:“官场黑暗,不送钱谁能升迁?不贪污又哪有钱往上送?你不贪?你不贪谁理你?谁信任你?”
我不禁暗自点头,吴区长说得十分在理。想升官就得送钱,不贪污就没钱送,这是个合理的循环。
吴区长道:“都是自家人,我说话也就没啥顾及。早年我也狠下心来要做个捞钱的贪官,没办法,捞到钱我好往上送啊。”
王老板忙道:“被逼无奈啊,这也是被逼无奈,好人掉到这染缸里也难以自清。”
吴区长沉默半晌,又缓缓道:“等到我千辛万苦爬到了这区长的位子,却忽然想明白了。自古王侯将相多如过江之鲫,能树碑立传被后人称道的又有几人?我这穷教员出身,没背景、没靠山,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捞了个七品县令。哈哈,可笑啊可笑。”
海叔把面前这杯酒一饮而尽,听吴区长这番话也不禁连连点头。王老板拍着大腿竖起拇指表示赞同,范胖子不管别人说什么,一个劲的低着脑袋自顾吃喝。太子妹歪头在听,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
吴区长咂咂嘴道:“想来想去我对这功名仕途就看得淡了,不想升官我也就不用往上面送钱,不送钱自然就不用贪钱。清官?哈哈,清官就是不想升官的官。这清官就是这么来的,王老弟你这回可明白了?”
“好人呐!”王老板赞叹道:“区长你清廉又有能力,谁说不送钱就不能升官?我看你升官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吴区长摆了摆手道:“我妻子贤惠,儿子也送去英国读书,家里没有牵挂,仕途我又没有了进取心,前些年忽然对道家有了兴趣,老庄的书我是都读过的。”
我看了海叔一眼,心说看样子这吴区长这是说到正题了。
海叔点头道:“道藏博大精深,好在吴区长是有大学问的人,自然是能读得懂的。”
“人生在世匆匆几十载罢了。”吴区长道:“我前半生争名逐利,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眼已到天命之年。想来想去妻子、儿女、官职、钱财到头来又有何用?只有这性命才是自己的。我时常羡慕道家修仙之术,眼见书中记载白日飞升却不知是真是假?我今天请陈老兄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请教这长生之术,陈老兄对益寿延年可有妙法?”
我这下也算听明白了,吴区长说了半天,原来是想长生不老?看样子就算不能长生不老也是要让海叔想办法给他延长寿命。这可实在是个大难题,不知海叔怎么接招。
经过几次大餐我发现海叔最爱吃的就是这道红烧海参。海叔夹了一块海参放在嘴里,吧嗒了几口,缓缓道:“吴区长可听说过长春真人丘处机?”
“丘神仙。”吴区长点头道:“在书里看过。”
海叔道:“元太祖成吉思汗当年驰骋天下未逢敌手,等到他耳顺之年,想起身后事也难免令这一代天骄百感交集。”
“是啊。”王老板插话道:“生死大事,谁能逃得过?他成吉思汗终究也是个凡人,咋能不怕死?”
海叔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继续说道:“成吉思汗听说了这位丘真人,就下诏招丘处机前来询问长生之法。圣旨传下之日那丘真人已经74岁高龄,老真人率徒众远赴西域,历经三年行程三千五百多里,终于在大雪山见到了成吉思汗。”
“74岁还能走三年、走三千多里?”我奇道:“这还真是神仙。”
“谁说不是呢。”海叔大拇指一挑道:“传说这丘真人鹤发童颜、碧眼方瞳,成吉思汗见了老真人也是十分惊叹,逐令左右必须以神仙称之。”
吴区长不住点头赞叹,神情之间对这位神仙一般的丘真人无比向往。
海叔又道:“成吉思汗问丘真人可有长生不老的灵药?丘真人答道当年统一华夏的秦始皇为长生求遍海内海外,却只活了50岁。汉武帝开疆扩土功高盖世,遣人日夜炼制仙丹,也只活到70岁。天下只有延年益寿养生的法门,却没有长生不老的灵药。”
吴区长向前探身道:“丘真人说得是,这点我也明白,求长生不老那是痴人说梦,我只求个延年益寿,却不知丘真人教了成吉思汗什么法门?”
“清心寡欲四个字而已。”海叔手指点着桌子,慢慢悠悠的说道:“清除杂念、减少私欲、心地宁静。吴区长您于名利无欲无求,家庭和美不用费心,现在又食素戒酒,实在是做到清心寡欲了。依我老头子说,你不用求神拜佛也一定可以长命百岁。”
吴区长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嘴动了动却又没说出来,只是笑笑道:“借老兄吉言。延年益寿的法子今后我难免还要多请教,我这次还有一件事得麻烦陈老兄。”
“区长你还客气啥?”王老板胸脯一拍道:“你指挥我们前进,您指哪儿我们打哪儿。”
吴区长叹气道:“前几天区里一台车出了车祸,闹出两条人命。”

、九。车祸

“车祸?”王老板奇道:“区里的车撞了?我咋没听说?”
“这事本是老周分管的。”吴区长叹气道:“结果惹出了麻烦。”
“周副区长那也是咱自家兄弟。”王老板道:“吴区长你也别为难,他弄出的事我尽量想办法摆平。你就说吧,到底咋回事?”
“咱们区里有一些老上访户。”吴区长道:“上访户在全国各地哪都有,说来也不新鲜。但上访扣分、一票否决哪的官都很头疼,所以截访的工作一直是由老周负责的。”
我心说这车祸还与上访有关系?话说回来,既然有上访的制度你就任由老百姓上访也就是了,上面说你可以来上访,地方上又得派人去截访,脱裤子放屁,这到底是让人上访还是不让人上访呢?
吴区长又道:“前几天周副区长派了我们区里两个同志去截访,谁想到人都带回本市了,在市里却出了车祸。”
“截回来的可是一个女的?”我心头一震,忙问道:“因为拆迁去上访的那个,他爸死了的那个丫头。是她吗?”
“你怎么知道的?”吴区长奇道:“就是那个女的,奇也就奇在这里,汽车撞在了电线杆子上,车里两死一伤,但她却没了踪影。”
“吴区长,这件事您能听我说两句吗?”听吴区长说那上访女没死在车祸里我就放心了,也不知道死的是那胖子还是瘦子?反正也说到这儿了,索性就直接把话和吴区长说明白,他要真是个青天老大爷,那上访女的事可算是能解决了。
吴区长点点头道:“好啊,你说。”
我道:“当初薛局长搞强拆,这丫头她爸本来就死得冤枉。现在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因为喊冤,拘留所关过,还差点被送进精神病院,这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了?不瞒您说,我被薛局长关进拘留所时见过这丫头,但是她不认识我,我这旁不相干的人都看不过去了。吴区长我看您是好官,这事就不能给她解决了?就不能帮她伸冤?”
“唉,”吴区长叹气道:“你是个正直的好小伙子,但说话未免有些孩子气。给她翻案,第一个问题就是那个死了的警察怎么办?烈士待遇难不成收回来?那样的话人家警察的家人再去上访,岂不是按倒葫芦瓢又起?”
王老板吧嗒着嘴点了点头,吴区长又道:“再有征地是以区政府的名义开展的,如果说征地强拆错了,那错的首先就是我这个区长,受牵连的官儿恐怕不只十个八个吧?”吴区长用手指了指王老板道:“你那朋友周副区长第一个就跑不掉。”
吴区长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就算我们豁出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前程不要了,却还是不能帮她翻案。如果说她家这抗强拆抗得对,那以后区里还想征地吗?还能征得来地吗?这土地征收不到拿什么发展建设?区政府欠得满屁股外债拿什么去还?地方财政收入又从哪儿来?”
范胖子斜楞着眼睛道:“那就只能把她送精神病院?”
吴区长没理会范胖子,沉吟了一下道:“老周这人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办事简单粗暴,我也提醒过他几次了。你们也都不是外人,说句粗话,他是净干些拉屎不擦屁股的事儿。”
“是是是。”王老板忙道:“老周就那草包脾气,难改。有机会我可得好好劝劝他!”
“周副区长联系精神病院的事情我事先是不知道的。”吴区长道:“这事这么搞越来越激化,终究不是办法。我其实想好了一个主意,和开发商谈谈,多给她家几十万拆迁款。反正开发商一本万利,也不少那几十万,就当弥补她父亲过世的损失。本来想着这次把她截回来就派人去商量,希望她拿了钱就不要再闹了,谁成想还没来得及谈就出了车祸。”
我仔细想了想吴区长说的话,恐怕还真有道理。给一个旁不相干的人翻案,弄得自己一群人丢官罢职,正常人是不会那么干的。看似吴区长提出的办法就算得上万全之策了,老百姓命如草芥,设身处地去想,如果上访女的事发生在我身上,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但几十万买人家父亲一条人命,也不知那上访女能不能答应。
“车祸之后现场没发现这丫头。”吴区长道:“她应该是跑掉了,只希望她没受什么伤才好。”
我点了点头,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了,吴区长还惦记着上访女的安危,他果然是个好官。
“我们派去的两名同志一死一伤,这倒也没什么说的,按政策办。”吴区长道:“头疼的是那个临时雇来的司机,没有编制的临时工,他搭上了一条命。”
我恍惚记得那天截访的人叫那个司机“小赵”。我问吴区长道:“司机是姓赵吧?”
“嘿嘿,你这个年轻人还真神了。”吴区长笑道:“你怎么什么事都知道呢?”
“既然事情都出了,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我道:“吴区长我说出来您也别多心,我和范红兵在拘留所里见过这丫头她爸的鬼魂,左右相随保护着她。拘留所的一个管教因为用刑殴打这丫头也遭了报应,我看这车祸出得蹊跷,恐怕也跟鬼魂有关。”
“难怪、难怪,”吴区长点了点头道:“车祸出得的确蹊跷,无缘无故的就撞在了电线杆子上,交警队的人说可能是司机疲劳驾驶,哪成想却是这么回事。”
吴区长一伸手在脖子上取下一条红绳,红绳上坠着一小块乌黑发亮的小石头。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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