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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诡事 作者:倾杯序-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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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叔!”范胖子忙问海叔道:“这回你可看清楚了!?”
海叔点点头,又微微摇摇头,朝那胖老头看了看,胖老头也微微点头。海叔吧嗒吧嗒嘴,伸双手卷了卷袖子道:“差不多了。老哥哥、红兵,你俩搭我一把。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活动活动,咱看看这家伙的真面目!”
胖老头迟疑道:“行吗老海?你可别逞能,要不就我上。”
“唉。”海叔一摆手道:“放心吧,咋说我也比你年轻几岁,快来搭我一把。”
范红兵和胖老头双手相交,在矮处一搭,海叔踩在两个人的上手,两手扶着他俩的肩膀,一边朝河面上看嘴里一边说道:“看准点儿,不能错过时机。”
说话间河面水花又翻,海叔大喊一声:“起!”范红兵和胖头俩人双臂较劲把海叔猛向上推,海叔借力向前一跃跳在半空。与此同时那水汽化作的白练和太子妹也腾空而起,海叔在空中大喝一声,一把朱砂劈头盖脸砸中水汽白练。
那水汽被朱砂砸中,刹那间如断了线的珍珠四散崩流,水汽中露出白花花一团事物来。海叔也来不及细看,脚尖在那东西身上一点跳回岸边。老头终究年纪大了,双脚着地站立不稳,“腾腾腾”向前跄了几步,胖老头赶忙伸手将他扶住。
三个人再往水面上看可是大吃一惊。只见水面上翻翻滚滚一条五六米长、碗口粗细的白色巨蟒和太子妹战在一处,这巨蟒背后是蓝色的花纹,胸前一片褐色。说它是蟒可又不像,头顶前突出一个肉角,身有四爪呈锦缎之色闪闪发光。
“好家伙!”海叔惊诧道:“你们这儿哪来的这东西?这可少见!”
“他妈的!”胖老头吐了口吐沫道:“蛟!这是蛟!”
“蛟?”范胖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追问胖老头道:“蛟是啥玩意?”
海叔却不理他,朝河中喊道:“丫头!想办法把他弄上岸来!”
好个太子妹!水花四溅乾坤圈飞舞,在水中力敌恶蛟丝毫不惧。那白蛟身子在水中一搅,长满肉刺的尾巴挂着腥风横扫太子妹。太子妹在水中一浮一沉避开杀手,钢圈猛攻要把那白蛟逼上河岸。
海叔眼见着白蛟凶猛,心说太子这丫头虽然厉害,可要斗败这恶兽可也不太容易。我千山万水把人家丫头带到山东,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是对不起老杨?想罢灵机一动,朝河中喊道:“丫头,你先上岸!看他追不追你!”
与此同时太子妹抡钢圈正好砸在白蛟的头顶,听海叔说话她双脚踩水一抹身朝岸边就游。那白蛟被砸得一声怪吼,哪肯轻易放过?他身形晃动,水中起一道水线径直朝岸边追来。
“好!”胖老头眼见白蛟要上岸,挽起袖子拉了个架势,对范红兵喊道:“胖小子!看准喽!准备动手!”海叔在兜里掏出两道灵符,双手结印口中念咒不绝。
太子妹纵身一跃已然退到岸上,眼见着那白蛟牙舞爪也追上岸来。范胖子护太子妹心切,不等海叔招呼,一声呼啸直扑白蛟。白蛟后爪一立,身子腾空而起,两只前爪迎面朝他猛抓。
海叔大叫一声“快闪开!”范胖子这才手忙脚乱朝一旁躲闪,哪成想白蛟摆尾一扫正中范红兵左胯。范胖子“哎呀”了一声一溜滚儿被凌空抽出去三四米远翻身摔倒。
那胖老头口中念咒紧赶几步一伸手要拉白蛟的尾巴,谁料白蛟尾巴一晃已经缠住他的脚踝。胖老头挥拳朝白蛟猛击,拳头还不等打到,身子一歪被白蛟拉倒在地。
海叔飞身向前,高举两道灵符要镇压白蛟,白蛟张血盆大口迎面就咬。还不等他俩分出胜负,太子妹斜刺里一乾坤圈呼呼挂风,“嘭”的一声砸在白蛟头上。白蛟被砸的原地翻了个身,尾巴在地上“啪”的一拍,泥土四溅,岸边愣是被砸出一道沟来。
“他妈的!”胖老头打了个滚在地上翻身跃起,怒骂道:“好个畜生!爷爷跟你拼了!”
“老哥别急!”海叔双眼不离白蛟,摆好了架势,口中说道:“结阵!结阵!”
还不等海叔话音落地,猛然间天上“咔嚓”一道霹雷,无缘由的倾盆大雨瓢泼而下。再看那白蛟晃头摆尾顷刻间身子长大了三四倍,眼瞅着头上肉角“喀拉喀拉”暴涨分叉,身上便起金鳞,顷刻间分明是一尾金龙盘于四人面前。
这几人正惊得目瞪口呆,天上又是一道闪电划过,那金龙口中吐水一飞冲天。于半空之中盘旋数周,几声怪吼声似蛮牛,眨眼间深入云端不见了踪影。片刻之间云消雾散,大雨也停了。
范胖子在地上爬起来嘴张得老大,半晌才缓过神来问海叔道:“这。。。。。。这到底是啥玩意?咋还变成龙了?”
“哈哈。”海叔打了个哈哈,对胖老头道:“白蛟化龙升天,咱老哥俩这辈子居然能有机缘看见,不易、不易。”
胖老头点点头,拍了拍范红兵的肩膀道:“大叔告诉告诉你吧。这江河之中要是有鱼群达到3600尾,就会有蛟前来为王率领。待等蛟修炼了500年,就能升天化龙了。咱爷们是赶巧了,真真的看见了蛟化龙。”
“啊。”太子妹啊了一声,低头想了想又问胖老头道:“大叔,那他还会回来不?都变龙了,回来找咱报仇的话,村子里的人可就吃亏了。”
海叔微微一笑道:“这白蛟有了500年道行,正因为缺少劫难才迟迟无法升天。咱们来搅了他一下,他就算功德圆满了。谢谢咱还来不及呢,不会回来了。”
胖老头朝太子妹一呲牙道:“丫头,刚才在水底下看见啥宝贝没有?”
“宝贝?”太子妹摇头道:“没有,这黑沉沉的哪有什么宝贝?”
“不能!我绝不能看走眼!”胖老头看了看海叔,又对太子妹道:“咱折腾半宿了,现在天也放亮了,要不丫头你再下去看一眼?”
“行!”还不等别人说话,太子妹一翻身又跳入河中。
没一会儿工夫太子妹在水里一露头,朝岸上喊道:“大叔,真的什么都没有,要不您老亲自下来看看?”
胖老头咂咂嘴道:“啥都没有?真的啥都没有?”
太子妹边往岸上走边道:“没有,我找了半天,只有一棵黑漆漆的大树埋在河底,露一半在外面,俩人合抱那么粗。别的就什么都没看见了。”
“大树!?”胖老头眼睛一亮,忙问道:“黑色的木头!?你可没看错!?”
“是啊。”太子妹拧了拧头发上的水道:“就是一大根黑木头。”
听罢太子妹说的话,胖老头和海叔对视一眼仰面哈哈大笑。
这一笑把范胖子和太子妹都笑懵了。范胖子就说你们老哥俩别光顾着自己笑啊,到底是啥意思?那大树就是宝贝?
胖老头一跺脚,说傻小子!你当那就是跟破木头?大叔告诉你,那叫“阴沉木”,又叫“乌木”,几千年才形成的宝贝!都是埋在地底下,要不是发水能冲出来吗?你们爷仨这趟山东没白来,咱爷们发财了!
闹了半天这胖老头老家农村发水,淹了乡亲们一些房屋耕地。老爷子在老家树大根深,宗族里的亲戚不少。他一想老家受灾了说啥也得回去看看,谁成想这一回老家却在河边看出了毛病。老爷子一看这水发的奇怪,怎么看河里都有古怪,说不准是什么上古的妖兽作乱?
老头想来想去,捉摸着既然有妖兽盘踞,那左近就必有宝物。这次发水乡亲们受灾严重,经济损失不小。这要是能捞上来点儿宝贝,不是正好给大家弥补些损失吗?老爷子办事仔细,心说我自己势单力孤,别宝贝找不到再在老家门口栽个跟头,那我可也就没脸见人了,这才打电话从东北喊来了援兵。
此时此刻胖老头满脸是笑,慢声细语的对太子妹道:“丫头,你可看好了?有两人合抱那么粗?”
“是啊。”太子妹点点头,一脸疑惑还是没弄明白什么叫阴沉木。
“咳。”胖老头挺直腰板咳嗽了一声,高声喊道:“二柱子!出来吧!”
只见大树后一闪身哆里哆嗦的走出来一个土头土脑的年轻人,脸色发白声音颤抖道:“爷。。。。。。爷爷,我在呢。”
“他妈的!”胖老头一撇嘴,嘟囔道:“看你小子这个囊包样!你要是我亲孙子我就老大的耳刮子抽你!”那年轻人不敢还嘴,陪了一个傻笑。胖老头又道:“痛快去村子把说了算的都给我喊出来,告诉他们你爷爷找到宝贝了!”
那二柱子应了一声,连滚带爬的跑回村子。也就一顿饭的工夫,呼啦呼啦的从村子跑来男女老少二三十人。
村里的老少爷们一听说找到宝贝了,乐得不得了,七嘴八舌的向胖老头询问。胖老头说我知道乡亲们遭灾了,今天咱找到宝贝了,这么一大根乌木,想来几百万是值的。咱们大家出点儿钱凑凑份子,雇点儿大机器把他捞上来,卖了钱大伙分!
大家一听乐得直蹦高,说多亏了您老了,您老是咱村的大贵人啊!老少爷们在岸边就开了个会,谁去收钱,谁去雇车雇机器都安排好。大家折腾了一小时刚要散伙,猛听得警笛声轰鸣,两辆警车风驰电掣停在近前。
车上跳下七八个警察,为首的警察说你们干什么!?起什么哄?告诉你们,河里不管挖出啥,都是国家的!和你们没关系!都散散吧!
二柱子一听可不干了!说那乌木是我爷爷找到的!是我们村的!你们谁也别想拿走!闹灾的时候你们不管,河里有东西倒成了你们的了!?
那警察听罢不由分说抡圆了胳膊“啪嚓”一声就给了二柱子一个大嘴巴。

、一。强拆

月光下树叶随着树枝微微摇动,送来习习清风,一扫盛夏酷暑的炎热。只听“当当当”,房顶上一阵响动。我激灵醒了过来,抄起靠在墙上的棍子就跑到了院子里。抬头往房顶上看,只见一个老头手拿铁脸盆,用擀面杖敲个不停。
范胖子一手持鬼头刀、一手拽着宋华健的脖领子几步冲到大门前,拧眉立目四下观看。院子里两条黑影闪过,王大哥王大嫂翻墙也上了房顶。
我和范胖子、宋华健对视点了点头,回身沿着墙头爬上房顶。眼前火光一亮,王大哥在一个火盆里点起了一大堆火。王大嫂伸手麻利,“啪啪啪”把几个汽油瓶子摆在身前。那老头依旧把脸盆敲得“当当”作响,没一会儿远远望见另两处房顶也亮起了火光,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从哪儿边过来的?来了多少人?”四下里一片黑漆漆的,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转身就问王大哥。
“那边!在那边呢!”王大哥朝巷口一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隐约间人头攒动,黑压压三五十人正朝我们这边涌来。
“人不少!顶住!”我扯脖子给范胖子打信号。
“他妈的!交给我了!”范胖子吐了口吐沫,晃了晃手中的大刀喊道:“砖头和汽油瓶子扔准点儿!别他妈砸着我!”
“他们。。。。。。他们来了多少人?”宋华健手提一把菜刀,哆哆嗦嗦回头朝房顶上看。
眼见形势紧张,我怒道:“少废话!堵住门别叫他们进来!”
说话间那群人已经到了门前,他们有的手持棍棒、有的倒提锹镐,不由分说朝大门就砸。大门好歹也是铁做的,一时半会儿还砸不开。范胖子在门里双手握刀拉好了架势,一旦破门,也好劈头就砍。
我和王大哥拿起房顶上预备好的砖头瓦块,雨点一样砸向门外众人。王大哥边砸边对王大嫂喊道:“报警!快打电话!”
王大嫂哆哆嗦嗦拿出手机,嘴里嘟囔着“报警有啥用?警察和他们都一伙的,报多少次警了?谁能管?”
门外众人被砖头砸的人仰马翻,这大门眼看着还砸不开。有一人一声怒吼手脚并用就扒上了墙头,想翻墙而入。王大哥手疾眼快,一块板砖挂着疾风“呼”的一声就撇过去了。那人刚在墙上一露头,板砖正正好好“嘭”的拍在脸上。那人“妈呀”一声在墙头翻了下去,摔得哭爹喊娘。
大门砸不开,房顶的砖头又这么密集。带头的一声喊,几十人“呼呼啦啦”退了下去。
他们不砸门了,范胖子到大门前仔细检查检查铁门,转头对房顶喊道:“咋样?我说做个好门对了吧?没问题!还能顶住!你们砖头还够不?”
“够!别大意!他们还得来!看好!”我对范胖子喊罢,转脸问王大哥道:“那两家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王大哥朝远处望了望,答道:“我看那边没啥动静吧?应该是先奔咱们这边来的。唉,也不知道守不守得住。。。。。。”
“报警了。”王大嫂晃晃手里的手机道:“有啥用?一个警察都没见来。”
“不来拉到!”王大哥怒道:“压根也没指望那些王八犊子!大不了就是一条命!老子和他们拼了!”
那敲盆的老头此刻却一声不响的抱膝坐在房顶上,点了根烟,呆呆的望着天上的月亮。
“不好!”王大哥忽然惊呼一声,朝巷口一指道:“兄弟你看那是啥!?”
我放眼望去,只见一辆黄色的推土机正缓缓的朝我们开来,推土机后几十人手持棍棒又杀了回来!
“妈的!”我朝范胖子叫道:“他们开推土机来了!大门要守不住!你俩小心!”
“推土机!?”范胖子骂道:“我c他妈!”
也就转眼间的事,推土机已经到了门前。大铁铲一抬,“轰隆”一声尘头大起,连门带墙全被推到。砖头瓦砾飞溅,范胖子和宋华健连连后退。
那几十人仗着推土机所向披靡,“呼呼啦啦”就涌进了院子。范胖子一声怒骂,抡鬼头刀就要上前拼命。我高喝一声:“你俩退后!”范胖子和宋华健刚退后一步,房顶上两个带火的汽油瓶子凌空而下。
俗话说水火无情,这汽油瓶子燃烧弹可实实在在是举国上下抗强拆的第一利器。没有之一,是真正的第一。两个汽油瓶子一个砸在推土机上,一个砸在人群中。玻璃瓶子“啪嚓”一声摔碎,汽油过处火苗子窜起多高,一烧就是一大片。
这帮来强拆的流氓都是区政府和开发商二百块钱一天雇来的,没几个人会因为那二百块钱就拼了性命。眼见着烈焰腾空而起,那几十人一哄而散又退到巷口。开推土机的司机“啊”的一声尖叫,从驾驶室里跳出来,推土机也不要了,连滚带爬的跑了。
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要不是眼前有这台烧着火的推土机,就静得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宋华健返身进屋弄来两盆水泼在推土机上,范胖子连滚带爬上了推土机,站在高处手持大刀,看起来威风凛凛又透着几分滑稽。
没一会儿耳听得远处警笛声轰鸣,难不成是来了警察?我和王大哥赶紧跑到房顶一头往大街上看去,果不其然,两台警车、一台救护车、一台黑色的轿车停到了大道旁边。
“来警察了!”王大嫂声音中略带喜悦:“这回他们不敢拆了吧!?”
“唉。。。。。。”王大哥摇摇头,打了个唉声道:“难说,他们都一伙的。”
我咂咂嘴,也摇了摇头。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不是我想看到的,这事说到头都怪范胖子,要不是这个死胖子,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步田地。房子这事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呢?这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
那时候是豆子和无生神教的教主同归于尽没多久,教主死了,无生神教也风流云散。王老板没花几个钱就把海叔捞出来了。有一天大清早的公司才开门,我就接到了宋华健的电话。宋华健说早上出门就看见区政府贴出来的告示了,咱们这一大片平房要拆迁。
拆迁是意料之中的事,他要是不拆迁我和范胖子也不买那平房啊。范胖子听到消息欢欣鼓舞,嘴里不停的叨咕着“发财了、发财了”。我心里也挺高兴,别看那太监区长不是什么好东西,买平房的事还真是借了人家的光。
我和范胖子也顾不得海叔的买卖了,开着破捷达就到了要拆迁的平房。拆迁户们三三两两的站在外面交头接耳的议论,有几个酒懵子大老爷们就在那儿咋呼,说他妈的不给我两万一米就别想拆老子房子。
我和范胖子仔细一看征收公告可傻了眼,公告里写的明明白白的,自己盖的违章建筑一分钱不给,限期拆除。院子也是一分不给,房子按照原审批面积,差不多每家四十多平米。政府按照规定免费赠送五米,给你凑够五十平方米。回迁房市里也有统一标准,有五十五米的。想要五十五米的房子,可以按照成本价3400一米补齐五平方米的钱。不想回迁的,按照评估价每家给二十万走人。
几个老头老太太坐在一边唉声叹气,说这片平房住着很多三代同堂的穷人,儿子买不起房子就在他爸的小院子里自己搭一个,等到孙子长大成人再结婚就再搭一个。现在都算违章建筑了,总共就给一户五十五米的小两居室,还得给人家政府交两万。这不坑人呢吗?叫人家三代几家子人去哪住?
我就跟范胖子说,叫你小子装屁耍小聪明吧?咱要是拿了二十万走,等于还赔了好几万。要是等那五十五米的房子,他连拆迁再盖楼,五年也弄不完。这是啥买卖啊?扯淡呢不嘛?全砸。
范胖子一撇嘴,说你懂个屁!?这几个月你哥刻苦钻研法律,算是自学成才,现在能顶半个律师。他区政府说给多少就给多少?房子说扒就扒?没事!咱打官司告他!我高低多要,他不给我两套房子就休想叫老子搬走!
范胖子找了个土堆,登高一呼说咱们拆迁户得遵纪守法,依法保障自身的权益。现在我抻头,咱们写行政复议去市政府告区政府非法拆迁,大家谁跟着我!?
拆迁户们就七嘴八舌的说,就你个小样还要告区政府?吹吧!能告赢吗!?我们不告,我守在家里就是不走,现在中央有条文,不让下面胡搞,我们就不信他敢强拆!反正不给够钱我们不走就是了。
范胖子扯脖子喊了半天,一份响应他的都没有,连王千惠的爸妈和宋华健都不同意去告状。
范胖子恼羞成怒,说你们这帮人,就知道自扫门前雪,树叶掉下来你们都怕砸脑皮!你们就等着吧!不走法律程序,不折腾不闹,强拆就在眼前!
我和范胖子写了一份行政复议,主要是说区政府违反中央规定非法出售毛地,他们评估也没经过住户认可,是非法评估等等等吧,就送到了市政府的行政复议处。
哪成想行政复议送上去一晃三个月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还真别说,这三个月我们这些拆迁户还算有骨头,一家家一户户摆开肉头阵。除了周副区长的亲戚才开始拆迁就签协议走了,剩下的任你怎么上门做工作,没有一个走的。
范胖子一怒找到行政复议处,要求拿复议结果。人家复议处的人也是肉头阵一摆,说我们这儿太忙了,就这几个人忙活不开,你们别着急再等等。范胖子说不着急也不行啊,法律规定你们最晚三个月必须给结果,现在都快四个月了,你再不给我可去法院告你们了!
我和范胖子跑中级人民法院跑了七八趟,愣是没见着行政庭的人,耽误了半个月也没立上案。就在这半个月中房子那边可出了状况,区政府和开发商雇了几十个流氓,砸窗户砸门、堵锁头眼、门上泼大便、半夜放鞭炮放哀乐,没事还一人抗根棍子在平房周围示威巡逻。
这一下拆迁户们可害了怕,本来叫嚣着不给几万一米就不走的那些酒懵子也老实了,“呼啦呼啦”的追着拆迁办的人签协议,没几天这片平房的人就搬走了三分之二。

、二。觉罗

眼看着形势不妙,我和范胖子也乱了阵脚。商量着打听打听人家别人都是怎么签的协议?搬走的拆迁户没几个说真话的,谣言满天飞。有的说周副区长家的亲戚总共买了三户平房,人家一户换两户,得了六套房子。还有的说人家根本不要这质量不好的回迁房,拿了好几百万拆迁款就走了。
我就出主意,说实在不行咱求王老板去吧,王老板和那周副区长不是哥们吗?咱这拆迁归区里管,现在人家周副区长还代理者区长,给咱们两套房子不就人家一句话的事?
范胖子眼睛瞪得和牛眼睛一边大,说那周副区长上次让太子妹来了一个嘴巴,他养的二奶外面有人的事咱也瞒着他。你那意思咱把人家惹得还不够扎实?还想求人家?别自己找不自在了!再说了,就算人家给咱帮忙,说咱本来应该得五十五米的房子,行,给王老板面子,给你们个七十五米的。咱咋办?你就那个七十五米的就认了?不认的话岂不是把王老板装里了?
我说你死活要两户房子人家也不能给啊。范胖子说他凭啥不给?能给区长的亲戚就得给我!咱就拼了!不给房子咱就是钉子户!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签协议的住户越来越多。开发商开来了大铲车,把已经签了协议的房子拆的乱七八糟。砖头瓦块堆积如山,挡住了进出的道路,没几天水和电也被断了。
水电一断又有十来户人家挺不住了,签了拆迁协议走人。放眼看偌大一片平房还没搬走的只剩下我们八九户了。
范胖子召集这几户人家开了个会,算是订立了个攻守同盟。我们统一的要求就是不给两套楼房打死也不搬!其实宋华健早就被那些流氓吓破了胆,但是他舅舅、舅妈没走,算是有点儿主心骨,所以硬着头皮也顶了下来。
前几天晚上发生了大事,开发商趁着夜深人静突然偷袭,强拆了王大哥的房子。这一下也算给我们敲了个警钟,得24小时昼夜值班守着房子了。剩下这几户一商量,有四家房子算是在左右的街口,比较暴露,需要重点盯防。其余的房子处于这几户包围中,他们轻易也不太好拆。所以各家出人,主力人马日夜驻守外围四户,里面的留下老弱病残防御。成掎角之势,也好互相救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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