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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诡事 作者:倾杯序-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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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一个昔日的亡魂,怎么怨气会如此深重?麻仓浩十分警觉的转头四下张望,却连一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眼见着鬼雾已起、阴风已至,为什么还不见那位麻仓辰雄?是北极院不准奏章还是城隍土地未曾让路?我也没那时间多想,回身在包里又取出一道表奏,祝文读罢焚化于面前。
树林中烟雾越来越浓,就像一团团冰冷的棉花从四面八方向你挤压过来,这种压迫感甚至让人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两道章奏还是换不来麻仓辰雄的鬼魂,我头上也见了汗。要说这人过世已久,魂魄上天入地甚至破散都是有可能的,招魂不成本在情理之中。但按照罗经所引的方向,那鬼魂明明就在左近,我要是再招不到麻仓辰雄现身,岂不落下个笑柄?麻仓浩倒是无所谓,让小九瞧不起那就实在是不值得。
我咬咬牙又点燃了第三道章奏,暗道你个老儿麻仓辰雄,今天想让我栽这个大跟头那是万万不能,上天入地也要把你揪出来!
这第三道章奏刚刚燃尽,事情却起了变化。耳听得“轰”的一声响,面前摆放香烛的土堆分崩离析,供果灵牌也被掀翻在地。我倒退几步左右观看,眼见着十几米外平地里蓦然冒出一个白色的鬼影。
这鬼影与我们背向而立,周遭阴风缠绕,地上的尘土树叶被鼓荡得原地打旋。
我隐隐觉得这次招魂与往次不同,就算那次招错了王大哥儿子那婴灵怨鬼,也没凶猛到如此程度。但好歹做法成功,不至于当着小九出丑,这就算不错。想罢我朗声道:“对面亡魂可是东瀛旅人麻仓辰雄?今有你麻仓家后人远涉重洋前来相迎,使你魂归故土,不受客死异乡之苦。”说罢弯腰扶起倒地的灵牌,又道:“魂归灵位,还乡去吧。”
那白色鬼魂就像没听见我说的话一样,依然一动不动。忽然间那麻仓浩开口说起话来,叽里咕噜说得是日语,不客气的说我一个字都听不明白。我心说也对,这亡魂是日本人,弄不好生前就不会说中国话,我这文绉绉的说了半天岂不是对牛弹琴?想来麻仓浩说的他应该能听得明白。
还真别说,麻仓浩这一番话说完,说得树林内阴气更盛。那鬼魂平地里转过身来,飘飘悠悠向我们逼近几步。我仔细朝这鬼魂打量,只见他一身白衣,没有了右臂,右侧身子满是血污。两只眼睛就是两个黑窟窿,黑窟窿深处闪两点蓝光摄人心魄。他脸色铁青,面目狰狞。但看样子过世的时候也就三四十岁,年纪不会太大。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为什么落得这般模样?
麻仓浩口中不停,叽里咕噜的继续说。我侧脸看看小九,心说这丫头能不能给我翻译翻译?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见小九神情紧张,双眼紧盯亡魂不放。恍惚间她的双手在微微发抖。
说着说着麻仓浩居然声泪俱下,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叩头不止。这可奇怪了?难不成这客死异乡的野鬼不愿意返乡?还不等我想明白,那麻仓浩就好像凭空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哎呀”一声身子向后就翻。
哪知这麻仓浩却是身形灵便,还不等翻身倒地,他单手在地上一撑,双手结印口中念咒,脚尖在地上一点,合身朝那鬼魂扑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就把我弄懵了,麻仓浩不是个普普通通的公司员工?他还会法术!?这是怎么回事?我还在原地发愣,意想不到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小九忽然右臂一抖,在袖子中顺出一件事物。“啪啦”一声在手中一晃,竟然是一面印有日月图样的白纸扇。小九的风衣迎风摆动,她身形灵动飘飘若仙,纸扇连挥和麻仓浩左右夹攻白衣鬼魂。
我脑袋“嗡”了一声,原来小九和麻仓浩都会法术!?那他们找我来又有何用?这岂不是合伙骗我!?眼见着麻仓浩鼠步蛇行,身子围着白衣鬼魂“滴溜溜”乱转,不知道弯腰在地上放了一些什么事物。他猛然间一声大喊,“喀拉”一声蓝光四起,隐约间平地里冒出几面光墙,就像一个蓝色的玻璃房子,把麻仓辰雄罩于当中。小九将纸扇挡在胸前,单手结印念咒。麻仓浩双手印法连变,瞬间就结了六七个印,口中也是咒声不绝。
阴阳术!结界!我就是再傻,看到现在也看明白了,闹了半天麻仓浩是个日本的阴阳师!小九放着海叔的三清道术不学,居然用的也是东瀛法术!两个阴阳师找我这个道家来招魂,招出了魂魄他们却打起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哪容我胡思乱想?只听“哗啦”一声巨响,结界崩碎,小九和麻仓浩连连后退。鬼气更甚,眼前白影一晃,白衣鬼探右臂猛抓小九咽喉,小九挥纸扇格挡。
不管怎么说,就算小九没和我说实话,说到底她也是海叔的女儿,我哪能看她遇险?我心说小日本子阴阳师的结界终究不是正经玩意,哪有我三清正宗的北帝普天罩来得实在。我紧跑几步右手掐金刀决金光闪烁朝白衣鬼就砍,左手结印起罩法拘天罗地网要将他困住。
那白衣鬼眼见我金刀砍到,身形一转中途变招,单臂指指画画,地上五色光起,竟然划出一个偌大的五芒星印。这五芒星印也是阴阳师看家的本事,暗含金木水火土五行,可驱邪避鬼无灾无妄。谁能成想鬼还会画印?难不成这白衣鬼也是阴阳师?
白衣鬼立于五芒星印当中,天罗不起地网不张,北帝普天罩也奈何他不得。小九轻摇纸扇,我抡起金刀,麻仓浩在怀中掏出一面铜镜,我们三人蹂身而上,只能近身战这恶鬼。
鬼影飘忽不定,我连砍几刀不中,多少有些慌乱。小九纸扇在白衣鬼面前一挥,左手结印就点。白衣鬼飘飘荡荡向后猛退,只这一退就将我俩的攻势化于无形。我上步再要抢攻,白衣鬼却一爪抓向麻仓浩。
这一下猝不及防,麻仓浩大惊,忙以铜镜格挡。“咔嚓”一声,白衣鬼这一爪居然穿破铜镜,一把抓住了麻仓浩的脖子。麻仓浩被平地提了起来,凌空手刨脚蹬。
眼见着麻仓浩失手,我高声颂咒,天蓬三十六神符接连打出。怎奈那鬼魂身法实在太快,单手提着麻仓浩东躲西闪,几道神符落空,击打在地烟尘四起“轰轰”作响。
小九手疾眼快,单手向空中一抛,也不知道白花花的是个什么东西。这东西迎风而变,竟然化作一只燕子,凌空而下朝白衣鬼猛啄。
这燕子来得飞快,一招得手,正正好好啄在白衣鬼后脑。白衣鬼一声尖叫凄厉,魂飞魄散“啪”的一声不见了踪影。麻仓浩摔落在地,手捂咽喉咳嗽不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平白无故被他俩忽悠来,当然要问明白。我挡在小九面前道:“你们怎么不和我说实话!?”
小九面色凝重,低声道:“你当这就完事了?打完再告诉你。”
麻仓浩这时候也在地上爬起来,在怀中一伸手也掏出一样东西。我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只用白纸叠好的燕子。这纸燕也迎风变化,变成一只真的燕子。两只燕子低空盘旋,似乎是在找些什么。
的确,树林里依然那么阴冷,阴风没散。那恶鬼也凶恶得很,怎能被燕子一啄就魂飞魄散?都说阴阳师可招式神为己所用,看样子这两只燕子就是麻仓浩和小九的式神?
我们三人背朝里面向外摆成品字站好,互相照应以防偷袭。各使法术通目见鬼四下观看,两只燕子盘旋于半空,寻找白衣鬼魂。
猛然间空中一声悲鸣凄厉,两只燕子周身火起,纸灰纷纷落下,纸燕子被烧成灰烬。我大叫一声“不好!”不知从哪冒出一直巨大的吸血蝙蝠,浑身上下翻腾着烈焰,凌空扑下朝小九就咬。
我连忙迎上前护住小九,挥金刀砍那火蝙蝠。哪知那蝙蝠突然调转方向,一下将麻仓浩仆倒在地。麻仓浩衣服起火满地乱滚,蝙蝠一口咬在他肩头,霎时间鲜血崩流。
我眼见麻仓浩遇险,金刀连挥要砍那蝙蝠。蝙蝠躲金光放开麻仓浩一飞冲天,小九又扔起一只纸燕子要和那蝙蝠相斗。
还不等燕子和蝙蝠斗在一起,地上火光又起,一只巨大的老鼠周身失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朝我和小九猛扑。
小九挥纸扇念咒相迎,没两下纸扇起火,小九被火老鼠逼得连连后退狼狈不堪。天上又落下纸灰,火蝙蝠烧化了纸燕,也朝我们扑了下来。
眼见着火鼠、火蝙蝠夹攻小九,我就算拼了性命也不能让海叔的女儿出事!高喊一声“小九快跑!”随即打出两道天蓬神符,抡金刀没头没脑一顿乱砍。
战乱中火鼠平地蹿起老高撞在我前胸,我被撞出去三五米远,飞起来两三米高,实实在在的撞在一棵大树上。只觉得浑身上下骨头都被撞碎了一样,疼得我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十二。前因

我不知道到底昏迷了多长时间,等我睁开眼睛,已经躺在医院里了。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小九,她背对着我坐在病床上,隐约间好像是在啜泣。
虽然对她和麻仓浩合伙骗我这件事耿耿于怀,但现在见她平安无事,我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放下了。这一醒过来就觉得头疼欲裂,肋骨也隐隐作痛,动了一下身子,发现右腿也打了石膏。
“子乾大哥!”我这一动惊动了小九,她连忙站起身来到了床头,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你。。。。。。你终于醒了。”
“给我口水喝。”我脑袋依然一阵阵的发晕,不知道是不是撞出了脑震荡。索性双臂运转自如,应该是没受伤。我结果矿泉水瓶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半瓶,对小九说道:“我晕了多长时间了?咱们是怎么跑出来的?”
“你睡了一天多。”听小九这么一说我心下倒是很释然,才昏迷了一天多点儿,我还以为像电视剧里演的,一睁眼已经三五年过去了。听小九继续说道:“多亏了闫大爷和他的徒弟。”
闫德彰?我就纳闷了,这是长春,闫德彰带着徒弟跑长春来了?我连忙问道:“他俩也到长春了?那麻仓辰雄的鬼魂被闫老爷子抓住了?”
“坐出租车跟着咱们的就是闫大爷,咱们把他甩了,不然。。。。。。”小九低下头道:“闫大爷也抓不住麻仓辰雄,他只是把咱们救出来了。”
我心说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闹了半天人家闫德彰打车跟着我们全是为了我们好。如果老头一直跟着,我们也不至于遭此惨败。那麻仓辰雄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连闫德彰师徒也抓他不住。
“麻仓浩怎么样了?”我回想起那晚麻仓浩衣服起火,还被火蝙蝠咬了一口,这伤势不见得在我之下,不知道他生死如何?又问小九道:“闫大叔和他徒弟呢?他俩为啥来长春?”
“麻仓浩是烧伤,不在这个病房。”小九叹气道:“闫大爷和他徒弟在宾馆睡觉,为什么来他是不肯告诉我的。”
我心说这正是那闫德彰的脾气,他要是告诉你反倒怪了。至于那麻仓浩没死就好,这小日本子胆敢骗我,害得我骨断筋折躺在病床上,烧伤就烧伤吧。想罢我对小九道:“丫头啊,这回你该说说了吧,我糊里巴涂的就打了这么一场,好歹得明白明白啊。”
“对。。。。。。对不起。”小九眼眶一红,又淌下了几滴眼泪。抽抽搭搭的说道:“我。。。。。。我没想到会这样。”
这事情还得从小九没出国之前说起,那时候她年纪还不大,隐隐约约知道父母经常讲起有两件大事。这头一件就是海叔的师爷镇海真人交代下来的,好像是要排解一桩纠纷。具体是什么纠纷?谁和谁的纠纷?小九是说不上来的。第二件事却是闫德彰的父亲和小九的爷爷交代下来的,说是要镇压数十万恶鬼。
这数十万恶鬼到底在哪儿,小九也不清楚。只记得那年海叔夫妇和闫德彰三人赶赴长春,一场大战输赢胜败不得而知,回来的却是两个人和一盒骨灰。小九的母亲亡命长春,海叔中年丧妻,整日里以泪洗面。小九追问起母亲的死因,海叔拿出死亡证明,上面写的却是脑出血身亡。
从那以后海叔却像变了个人一样,整天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又说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花了大价钱把小九送去了日本的一家私立高中。这高中学生不多,小九万没想到,自己上的学校竟然是一所隐秘的阴阳师培训基地。
这所学校本来连日本人也是不轻易收留,哪能随随便便要一个中国的丫头。据说海叔不只是捐了巨款,还当着人家校长老师的面露了几手本事,这才勉强将小九收下。道家的高手让自己女儿学日本的阴阳术,这事说起来有些不合逻辑,但老爷子既然这么安排了,小九也就浅下心来在日本学习。
再过几年小九年纪大了一些,慢慢的好像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爸长春一战要镇压的恶鬼莫非与日本阴阳师有些关系?母亲的死也是因此而起。难道父亲想要让她学好阴阳术,以后好再次联手镇压这恶鬼?如果这样联系起来,老爷子说的知己知彼就很合理。
哪成想几年下来阴阳术学了一肚子,海叔却再也没有提及这些事。居然开始帮着联系工作,甚至考虑让小九彻底移民。小九学无用武之地,再加上依然搞不清母亲的死因,在日本待得颇感苦闷。
哪知道峰回路转,到了高屋敬一的株式会社,居然遇见了高中时的学长麻仓浩。几次接触下来这位麻仓浩竟然也是满肚子的苦水,和小九说起一桩他家族的大事。
麻仓家能人辈出,世世代代修习阴阳之术。操控式神是阴阳师看家的本事,阴阳师通过封印函定下契约书又或者结印阵降服的方法收复异界灵兽甚至人的魂魄作为式神,帮着自己做法或战斗。式神具有继承性,阴阳师可以子一辈父一辈的把威猛的式神传给后代家人。
那些年麻仓家出了一位奇才,也就是麻仓辰雄,这麻仓辰雄居然将魅鬼三十六禽收为式神。三十六只鬼兽所向披靡,仰仗着麻仓辰雄,麻仓家族声威大震。
哪成想好景不长,不知道什么原因,麻仓辰雄忽然间就去了中国。这一去从此杳无音讯,麻仓家族少了这位奇才也迅速走向没落。
麻仓浩在兹念兹的就是麻仓辰雄的式神三十六禽,如果当年可以把这些鬼兽传承下来,我麻仓家族怎会落到今日之下?早就听说这位中国来的小九有个了不起的父亲,在学校时大家传言她父亲是位中国的道家高手。当年凭借一己之力打倒了学校三四位老师,校长这才破格招收了小九入学。
也该着凑巧,麻仓浩听高屋敬一提起往事,说知道麻仓辰雄亡故在长春,他又和小九变成了同事,所以麻仓浩也就不客气了,把心事竹筒倒豆子都告诉了小九,希望小九可以求父亲出山,合力迎麻仓辰雄归国,他也好继承麻仓辰雄的式神三十六禽。
小九以前就隐约听说海叔的师爷镇海真人是被日本人害死,后来又知道了高屋敬一求海叔没求成的事。心想帮着麻仓浩求我爸是不可能了,但是这位死在长春的麻仓辰雄会不会和她母亲的死有关?会不会和当年新京大战有关?
还不等小九和麻仓浩研究明白,他俩就被株式会社派回了中国。小九回国以后本想着把这事告诉海叔,看看她爸能不能知道个底细。但小九毕竟是年轻人的心性,想着她爸有很多事都瞒着她,她又何必事事都向海叔汇报?这要是凭借她自己和麻仓浩二人之力就把事情办好了,一是学了这么多年阴阳术,正好有个机会试试身手,再来事成之后也算是有些成绩好向父亲炫耀。
可那麻仓浩却不白给,合计着就他和小九这两下子恐怕收不到麻仓辰雄的鬼魂,两人商量来商量去这事就耽搁下来了。赶巧安副关长冤鬼缠身,我露了那么一手。麻仓浩眼见着大喜,想着就算请不来海叔,找个海叔的徒弟也行,就向我张了嘴。
小九算计的更好,她心说当年海叔镇压恶鬼艰难,把我送到日本学阴阳术不就指望着和道法相辅相成诛鬼驱魔吗?这于子乾学的是我爸的道术,加上我和麻仓浩的阴阳术,应该无往而不利了。
哪知到头来万般筹划都是好傻好天真,麻仓辰雄是找到了,可人家没有要回国的意思,就算对麻仓浩也是丝毫不留情面。一场大战下来,三十六禽刚刚放出来两只,我们三个就兵败如山倒。要不是闫德彰赶来救命,还不见得落个什么下场。
“唉。”我听完小九说的这些也难免打了个唉声,心说虽然他俩没跟我说实话,但这事到头来也不是对我有什么恶意,无非是料敌不周,过于鲁莽罢了。想罢我对小九道:“你也别难过了,这不没死人吗?这事也不全是你的错,谁让你子乾大哥没本事呢。”
小九连连摇头道:“都怪我事先没告诉我爸,要不。。。。。。要不怎能连累你受这么重的伤。。。。。。”
我苦笑道:“说那些都没用了,看我现在这架势恐怕几个月不能下地了吧?你和麻仓浩准备怎么处理这事?还有那闫大叔师徒,你能不能把他们找来让我见一面?我看看能不能问出个究竟?”
“我已经打电话告诉我爸了。”小九低声道:“我爸正坐火车往长春赶。闫大爷那边的事你也不用担心,他说就在宾馆等着我爸来。”
我心说这可有点儿奇怪,这两个老头势同水火,前阵子闫德彰还抢了海叔的《枕头书》,这咋还在宾馆等着见面了?难不成这麻仓辰雄现身真的就于多年前的旧事有关?
我正在胡思乱想,病房大门一开,从外面闯进两个人来。

、十三。当年

“海叔!”进门的正是海叔和范胖子,我微微欠了欠身道:“刚才我还和小九说您呢,您这来的可真够快的。”
海叔看都不看小九一眼,直奔我床前,双手扶着我的胳膊道:“怎么样?疼劲儿挺不挺得住?”关心之情见于言表。
“哈哈。”我打了个哈哈,心说恐怕小九要挨海叔的骂。连忙道:“没事,躺几天就完事了。”
“你可拉倒吧。”范胖子撇嘴道:“少装屁了,刚才我们都问了大夫了,肋条折了两根,腿也折了。。。。。。”
我暗骂这个死胖子一点儿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来,连连朝他使眼色。范胖子摸摸鼻子,剩下的话也不说了。
“你啊!”海叔狠狠的瞪了小九一眼,坐在床边打了个唉声道:“子乾他爸本来就不同意他干这行,现在闹成这样,我这可咋和我兄弟交代?”
小九低着头在一旁不敢说话。我忙打圆场道:“咱不能光看贼吃肉不知道贼挨打是不?哈哈,这么长时间跟着海叔钱没少赚,吃点儿苦头也是应该的。”
“吃点儿苦头?”海叔摇头道:“你可知道你被我家这丫头带着捅下了多大的祸事?要不是闫老哥。。。。。。唉,哪是吃点儿苦头那么简单。”
“这一道上可憋死我了。”范胖子也不客气,弯腰在我病床下掏出一瓶矿泉水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咂咂嘴道:“这老头儿一路唉声叹气,坐了好几个小时火车,我问他你们到底咋回事他也不说。于子乾你倒是给我说说,你们遇见什么了就被打成这样?”
“我也是刚听小九说的才知道。”我叹气道:“应该是个过世多年日本阴阳师的亡魂、好家伙,一出手就放出两个式神。。。。。。厉害!厉害!”
我见海叔双眉紧锁,低头不语,便伸手推了他一把道:“海叔,这阴阳师麻仓辰雄和当年镇海真人新京大战有没有什么牵连?您说老真人交代下来的大事到底是什么?事到如今该和我们说说了吧?”
海叔长叹一声半晌不语。猛听得门外一人高声道:“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缩头乌龟!?你陈达海非要把别人都害死吗!?”
这次进门的却是闫德彰师徒二人。只见闫德彰左臂缠着纱布,他徒弟更惨,从左脸到脖子殷红的三道血痕。这血痕没入衣领,不知道到底伤没伤到前胸。一见他二人这副模样我也暗暗吃惊,闫德彰的本事我是见过的,举手之间无生神教几十个教众就屁滚尿流,哪成想他们师徒也吃了大亏。
“闫大哥来了。”海叔连忙起身道:“这几个孩子的事可多亏了大哥了。”
“少废话!”闫德彰白了海叔一眼,自己拉了把椅子大喇喇的往床前一坐道:“孩子都是好孩子!怪的是你非要藏着掖着坏了事,有什么不能说的?”他那徒弟依然是横眉立目满脸的官司,站立于闫德彰身后。
我本想坐直了和闫德彰说话,哪知身子动了动肋骨就隐隐作痛。只好躺在床上龇牙咧嘴的说道:“多谢闫大叔了,怪我没出息,连累您和您徒弟都伤成这样。”
“说那都没用,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你死不死都和我没关系。”闫德彰斜楞着眼睛看着海叔道:“这前因后果是你讲还是我讲?”
我心说闫德彰这张嘴实在是太臭,刚才还说孩子都是好孩子,我这要谢谢他,他还弄出这么几句,这不是出力费劲还落不下好名声吗?他爱说啥就说啥吧,总之看这意思是要讲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我可得听个明白。
“好,就说说吧,都说出来大家心里弄个痛快。”海叔一拍大腿道:“你是大哥,你给孩子们讲讲吧、”
闫德彰接过徒弟递给他的矿泉水,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开口讲起了海叔一直不肯讲的故事。
那年长春城外一场大战,怀揣镇海真人给的小黄布包落荒而逃的那个小道童就是海叔的父亲。他咬着牙没头没脑的一路朝前跑,冷不防前面黑影一闪,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大师哥!”小道童吓得一激灵,猛然停住脚步,定睛仔细观看才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闹了半天这人正是当年随张作霖而去的镇海真人顶门大弟子,闫显月。
闫显月当年跟着张作霖的保险队走了,整支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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