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孤身走我路-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查理·肖尔看着桑充满怒火的眼睛,他知道自己既无法消除她的疑虑,也安慰不了她。

他决定什么也不说,免得让她觉得受辱。



64

格洛瑞·埃文斯,本命玛格丽特·格里森,宠爱她的父亲叫她“格洛瑞”,艺名布列塔尼·拉·蒙特,她并不确定这件事情会不会在48小时内结束。在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当她开始意识到自己所犯的罪行的时候,在一个个无眠的夜里,她无数次地对自己说:“真是悔不该当初”。

假如一切功亏一篑呢?她寻思着。假如他们真的追查到我,那我的余生只得在监狱度过。60万美元能做什么?等我安顿下来的时候,这些钱只够维持我几年的生活,买点新衣服,拍点新照片,再上几堂演员培训课,给自己找个公关和经纪人。他说他可以介绍好莱坞的人给我认识,但是他在纽约介绍给我的那些人又有什么意义呢?什么都没有。

至于马迪,他真是个乖孩子。我知道,如果跟他太亲密,会忍不住喜欢上他,格洛瑞想。但是怎么可能不喜欢这个孩子呢?

我喜欢这个男孩,她一边想,想到这点的时候她抿嘴一笑。我连细节都注意到了。莫兰德比我稍高一点,我就将凉鞋的鞋跟垫高,就是担忧我带走孩子的时候被人拍到。

格洛瑞给自己的手提箱打包的时候,越发得意,她记得自己可没少下工夫,才有这么一现颜色和修剪都极为一致的假发。格洛瑞在衣服的肩膀部位加了衬垫,因为莫兰德的肩膀比她的宽。我肯定现在警方正在全面进行数据分析,结果他们还是会说照片上的女人是莫兰德无疑。我的化装也堪称完美。

她环顾卧室,看着那暗淡无光的白色墙壁,老气的橡木家具和破旧的地毯。“为什么倒霉的事都让我碰上?”她大声问。两年来。我想是傻瓜一样东躲西藏。两年来,无论是去商场,还是偶尔看场电影,或者是装扮成莫兰德出现在纽约某个地方,我都得将马迪锁在壁橱里。

“那人连诺克斯堡都进得去。”有一天他在宾州火车站跟她见面时他将一张假信用卡塞到她手上的时候她这么想。他拿着剪好的打折广告,指着上面的衣服,“这是我想要你买的东西,”他说,“她已经买了一套一模一样的。”

有时候,他会给她寄一箱子跟莫兰德买的完全相同的衣服来。“没准我就是要和她犯拧到底。”他说。

星期一,格洛瑞开车去曼哈顿的时候一直穿着那件黑色的裘领套装,化着精致的妆。他告诉她去波道夫买衣服,然后将费用计入莫兰德的账户。她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打算兰天做什么,但是她跟他见面的时候,她看得出他心里很烦。“只管回米德尔顿去。”他跟她说。

当时是星期一傍晚,我很生气,格洛瑞回忆。我叫他去死,我会步行去停车场,当时我应该取下我的假发,将围巾系在脖子上,这样我就不像她了,但我没有这么做。经过教堂时我顺便走了进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去忏悔,也不知道哪来的念头。天啊,我是不是糊涂了?他在跟踪我。否则他怎么会知道我去过那里呢?

“格洛瑞,我可以进来吗?”

她抬起头。马修正站在门口。格洛瑞仔细观察他。他瘦了。是啊,他最近都没怎么吃东西,她想。“当然可以。请进,马迪。”

“我们又要搬家了吗?”

“我有个非常好的消息要告诉你。妈妈过几天就要来接你了。”

“是吗?”他兴奋地说。

“我肯定。所以我不能再照顾你了。想要偷走你的坏人都走了,是不是很棒啊?”

“我想妈妈。”马修声音很低。

“我知道你想。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也会想你的。”

“你将来会来看我们吗?”

“将来再说吧。”格洛瑞看着马修那双聪明、充满渴望的眼睛。她突然想,不出两年,如果他在电视和电影上看到我就会说:“那是格洛瑞,照顾我的那个女士。”

天啊,她想,他也会这么想的。他不会让马修被人发现的。他会不会……是的,他一定会。她已经知道了。

我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格洛瑞想。我应该打电话去争取赏金。但是现在,我会照他说的做。早上,我会给那个做房地产生意的女人打电话,告诉她我星期天早上走,然后按照我们计划好的,我明天晚上会跟他在纽约见面,但在此之前,我会去找警察,跟他们谈好条件。他们可以给我录音,这样他们就会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没有撒谎。

“格洛瑞,我可以到楼下拿罐汽水吗?”马修问。

“当然可以,宝贝,但是我跟你一起下去,拿点东西给你吃。”

“我不饿,格洛瑞,你说我很快就会见到妈妈了,可我不相信。你老跟我这么说。”

马修下楼拿了汽水,上了楼,躺到自己的床上,拿起那块肥皂。但接着他又将它放到一旁。格洛瑞撒谎,他想。她总跟我说我很快会见到妈妈。妈妈其实并不想来接我。





第十一章 神甫被害

65

星期五下午3点50分,艾登神甫慢慢从修道院前往下教堂。他在办公室里坐了很长时间了,当他过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他后背和膝盖的关节炎总是让他疼痛难忍。

跟往常一样,今天两间忏悔室的入口处都有人排队。他看见有人在餐馆路德圣母堂,游戏人跪在圣犹大像前的跪凳上。有些人则坐在外墙下边的长凳上。他寻思着,他们是在那里歇脚还是等着鼓起勇气去忏悔?忏悔是不需要勇气的,他想。只需要信仰。

他经过嵌在墙壁中的圣安东尼神像的时候,发现一个穿军用雨衣,长着一头浓密黑发的男人跪在那里。他突然想起,这人可能是埃尔维拉说的那天晚上用奇怪眼神盯着他的那个人。艾登神甫随即想,就算是这个人的话,也可能只是来忏悔的。希望是这样的吧。

3点55分,他将自己的名字贴在忏悔室外,进去坐在椅子上。在他接待忏悔者之前,他总会为自己祈祷:希望自己能够满足那些前来治疗的人的需要。

4点钟,他按下按钮。绿灯亮起,排在前面的第一个人可以进去。

即使现在还是四旬期,今天下午却特别忙。差不多两个小时后,艾登神甫决定,既然还有那么多人在等,就听完所有的忏悔再走。

5点55分,那个一头浓密黑发的男子进来了。

军用雨衣领子竖起,戴着一副超大墨镜。浓密、蓬乱的黑发罩着他的耳朵和前额,手插在口袋里。

艾登神甫很快就嗅到了恐惧的气息。此人不是忏悔者,他十分确定。但接着,这个男人坐下来,用沙哑的声音说:“原谅我,神甫,因为我所犯的罪。”然后他停顿一会儿。

艾登神甫就这么等着。

“我不确定你会原谅我,神甫,因为我要犯的罪比我现在正在犯的罪要严重得多。知道吗?我要杀死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其中一个是你认识的,就是桑·莫兰德。此外,我不能在你身上冒险,神甫。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也不知道你又会怀疑什么。”

艾登神甫想起身,但他还没开得及站起,那人已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顶着这名神甫的袍子。“我想他们都听不见,”他说,“就没有装消音器,不过他们都在忙着祷告。”

艾登神甫的胸部一阵剧痛,然后眼前一黑,那人用手扶着他坐回椅子上。

手。桑·莫兰德。他一直想记起这个来着。桑的手很长,很漂亮。

忏悔室里的那个他以为是桑的女人的手小一些,手指也短一些……

然后,他脑海中的影像消失,遁入一片漆黑。



66

当他们终于可以离开法院的时候,威利冲破一排“长枪短炮”,在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

桑紧咬双唇,不让自己颤抖。她抓住查理·肖尔的手,跑向出租车。但是她无法摆脱那些闪光灯和伸到自己面前的麦克风。“桑,现在有什么要跟我们说的吗?”一个记者大声说。

她停下来,尖叫着说:“我不是照片中的女人,不是的,我不是的。”

威利在路边把着出租车的车门。查理护着她,让她上车。“现在由这名大个子照顾你。”查理轻声说。

出租车开动后的几分钟里,桑和威利都没有说话。车快到中央公园的时候,她突然扭头对威利说:“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们,我的公寓是转租的,银行账户已被冻结。我不可能拿出钱付那笔保释金的。要不是你和埃尔维拉,我今天就得穿着囚服进牢房了。”

“你今晚绝不会在牢里,桑,”威利说,“我不会看着你坐牢的。”

回到公寓,在咖啡桌上是埃尔维拉准备的几杯酒,她正等着他们。她说:“查理给我打电话了,威利。他说桑需要比红酒更烈的酒。喝什么呢,桑?”

“来杯威士忌吧。”桑解开围巾,脱掉外套,她努力想挤出一丝微笑,但不能够。“也许得两三杯。”她又说。

埃尔维拉伸手接过她的外套,搂着桑说:“查理刚打电话说你正回来,他药物提醒你这还只是诉讼的第一步,但他会为你争取到底的。”

桑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为了拖延时间,她坐在沙发上,环顾房间四周。“我很高兴你还是买了这些配套的太空椅,埃尔维拉。记得当时我们还争论过要不要将其中一条换成翼状靠背椅。”

“你一直都跟我说我应该买太空椅。”埃尔维拉说,“我和威利结婚的时候,和我们认识的所有人一样,买的是一张沙发,一把靠背椅,一张太空椅。拿茶几配鸡尾酒台,还有配套的台灯。都是因为当时皇后区的杰克森高地还没有室内设计师。”

埃尔维拉说话的时候打量着桑,注意到了她眼睛下面雪白皮肤上一片深深的阴影。她本来就很瘦,现在看上去更加虚弱。桑拿起威利给她准备的酒,轻轻摇动着,里面的冰块撞击玻璃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她说:“我简直说不出口,因为听起来太忘恩负义了。”

她看着他们担心的表情。“我能读懂你们的心思,”桑轻轻地说,“你们觉得我会坦白交代,跟你们说我是那个绑架,甚至是杀害了我自己亲生骨肉的凶手。”

“但我不会这么说。我没有躁狂抑郁症,我不是神经病,也没有人格分裂症。我明白现在的情况。我也不会怪你们误解我。”

她提高嗓门,激动地说:“是别人带走了马修。那个处心积虑打扮成我的模样的人就是在中央公园被拍下的那个女人。我最近看过一篇文章,说有个女人坐了一年的牢,因为她前未婚夫的两个朋友声称她用枪抢劫他们。最后,其中一人不堪压力承认自己撒谎。”

桑盯着埃尔维拉的眼睛,像是在哀求她相信:“埃尔维拉,我以马修的性命向上帝发誓,我是清白的。你是一个出色的侦探。我看过你的书。你破过一些重大案件。现在我要你重新想想这起理不清头绪的案子。跟自己说,‘桑是无辜的。她跟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要如何证明她的清白,而不只是同情她?’可以吗?”

埃尔维拉和威利看着对方,他们知道自己能够读懂对方的心思。自从他们看过桑的照片——或者说那个看起来跟桑极为相像的女人的照片——他们已经在心里给她定罪了。

我甚至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照片中的女人不是她,埃尔维拉想。也许这一切确实有别的解释。“桑,”她慢慢地说,“我感到很惭愧,你说的对。我是一个好侦探,但是我对你太急于做出判断了。我首先得假定你是清白的。这是公正的基础,我跟许多人一样,在你这起案子中,把这么基本的东西都忘了。现在我要从哪里入手呢?”

“我发誓这事的幕后黑手是巴特莱?朗奇,”桑脱口而出,“我反对他的建议——如果你在他手下工作这绝对不行。我辞职开了自己的公司,抢走了他的一些客户。今天我还获悉装修卡尔顿公寓样板房的工作也归我了。”她看到他们两人诧异的目光。

“你们相信吗?那个叫凯文?威尔森的设计师在知道我可能要坐牢的情况下,还是雇用了我。当然,现在我被保释出来了,可以跟约什一起做这个项目,但凯文当初雇我们的时候就做好了让约什单独完成项目的准备。”

“桑。我知道这个项目对你有多重要,”埃尔维拉说,“这是你打败巴特莱?朗奇赢来的。”非凡手打十二献

“是的,但是如果他恨我,在他听说这件事情之后,会怎样变本加厉记恨我,你们能想象吗?”

埃尔维拉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可能桑都没想到的。真如她所说,有个女人化装成她的样子,而且,如果是巴特莱?朗奇雇用的这个女人化装成桑的模样并绑架了马修,现在会发生什么事?桑从他手里抢走了这样一个极为轰动的工作让他再次受辱,他现在会怎样对马修?如果是朗奇干的,如果马修现在仍然活着,他会再做出什么事情来伤害桑吗?

没等埃尔维拉开口,桑说:“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够解决这事。不知道为什么,尼娜?奥尔德里奇跟那两个警探说,她是让我在比克曼公寓跟她见面。根本不是这样。也许,尼娜那天跟我说,要我跟她在69号街的市内的公寓见面的事,她的管家可能记得。”

“好的,桑,这也许是个不错的线索。我会去找那个管家。我擅长跟这样的人套近乎。别忘了,我以前就是清洁工。”埃尔维拉匆匆跑进厨房,从电话下面的架子上拿起纸和笔。

她回来的时候,桑说:“还有,请你去跟保姆蒂芬妮?希尔兹谈谈。她说要喝可乐,我才去厨房拿的。她跟着我进的厨房,是她自己从冰箱里拿出可乐打开的。我根本就没碰过。她问我有没有感冒药,我给了她一粒泰诺感冒药。我家里从来没有那种含有镇静剂的泰诺。现在她说我给她的是镇静剂。”

电话铃响了。“每次要吃晚饭的时候电话就会响。”威利去拿电话的时候咕哝。

但刚接电话他的表情就变了。“哦,天哪!哪家医院?我们马上过去,谢谢你,神甫。”

威利放下电话,转头对着正盯着他的埃尔维拉和桑。

“谁,威利?”埃尔维拉用手按住胸口。非凡手打十二献

“是艾登神甫。一个黑发男人在忏悔室里朝他开枪。现在纽约大学医院,埃尔维拉,在特护病房。情况不容乐观。可能熬不过今晚。”



67

埃尔维拉,威利和桑在医院的特护病房外面待到凌晨3点。另外还有两名神职人员和他们一起守护艾登神甫。他们得到允许,可以陪在奥布莱恩神甫的床边。

他胸部缠着绷带,大半个脸被呼吸管遮住。手臂正进行静脉注射。不过,现在医生对他的病情表示乐观。简直就是奇迹,三颗子弹都没打中他的心脏,虽然还是非常危险,但生命体征正在好转。“我不太确定他能否听见你们说话,但不要跟他说太多话。”医生说。

埃尔维拉耳边语道:“艾登神甫,我们爱你。”

威利说:“坚持住,神甫。你一定得好起来。”

桑将她的手放在艾登神甫的手上,“我是桑,神甫。我知道一直以来,是你的祷告给了我希望。现在让我为你祈祷。”

他们离开医院后,埃尔维拉和威利乘出租车送桑回家。威利送桑到公寓的门口,埃尔维拉在车里等着。他回来的时候咕哝:“那些记者没兴趣了。连一个拍照的都没有。”

第二天上午9点,埃尔维拉一醒来打电话到医院。“艾登神甫自己挺过来了。”她报告说,“哦,威利,星期一晚上我看到那人的时候就知道他有问题。要是在监控录像上看清楚他的样子,把他认出来,估计就不会有这事了。”

“警方现在肯定会仔细查看监控录像,看昨天摄像头有没有把他拍下来。”威利让她放心。

吃早餐的是,他们看着报纸的头版。《邮报》和《每日新闻》都刊登了桑跟着查理?肖尔离开法院的照片。“她否定说,‘我不是照片中的女人’”是《每日新闻》的标题。“‘不是我’,桑尖叫”则是《邮报》的标题。《邮报》的摄像师还给了桑的痛苦表情一个特写,附在她的旁白旁边。

埃尔维拉将《邮报》的头版剪下来,叠好,说:“威利,今天是星期六,那个保姆可能在家。反正桑将她的住址和电话号码都给我了。我不会提前给她打电话,我要直接去找她。桑说蒂芬妮?希尔兹是自己从冰箱里拿的可乐。桑不可能在里面放什么。至于感冒药,桑说她从来没买过含有镇静剂成分的。你也听到了。那个小女孩照看马修的时候自己睡着了,现在她想把责任推给桑。”

“那个小女孩为什么要编造这样的故事?”威利问。

“谁知道呢?可能是为自己在工作的时候睡觉辩解吧。”

“一个小时后,埃尔维拉按响桑以前住的那栋公寓管理员家的门铃。一个穿浴袍的年轻女子应了门。

“你一定就是蒂芬妮?希尔兹。“埃尔维拉猜道,脸上露出亲切的微笑。

“怎样?你想干什么?”她的回答并不友好。

埃尔维拉拿出名片。“埃尔维拉?米汉,《纽约环球报》专栏作家。我正在写一篇跟亚历桑德拉?莫兰德有关的文章,想采访你。”我并没有骗她,埃尔维拉跟自己说,我是打算给桑写个专栏。

“你无非是想写因为母亲绑架了自己的孩子却被世人责备睡得不省人事的蠢保姆。”蒂芬妮厉声道。

“不是。我想写一个只是因为孩子的母亲必须去见客户,而新保姆没有来才同意帮忙照顾孩子的生病少女。”

“蒂芬妮,谁啊?”非凡手打十二献

埃尔维拉的目光越过蒂芬妮,往门厅看去,一个肩膀宽阔的秃头男子正朝她们走过来。她正要做自我介绍,这时蒂芬妮说话了:“这位女士想采访我,写一篇文章。”

“我女儿已经被你们这些人批评得够狠了,”蒂芬妮的父亲说,“回去吧,女士。”

“我没有想要批评任何人,”埃尔维拉说,“蒂芬妮,你听我说。桑?莫兰德跟我说过你有多爱马修,你跟她是真正的朋友。她告诉我说她知道你病了,责怪自己那天坚持要你去照看马修。我只想告诉你这个。”

父女俩看着对方,埃尔维拉祈祷自己好运。然后父亲开口:“我觉得你应该跟这位女士谈谈,蒂芬妮。”

蒂芬妮将门打开,埃尔维拉走进屋子,她父亲领她进客厅,并自我介绍:“我叫马蒂?希尔兹。不过我要失陪了,我得上楼帮一户人家检查锁。”然后他看了看名片。“嘿,等等,你不是那个赢得乐透奖,还写了一本有关破案的书的女士吗?”

“是的,是我。”埃尔维拉承认。

“蒂芬妮,你妈妈很喜欢那本书。她当时跑去书店,还拿到了你的签名,米汉夫人。她说她当时跟你聊得很开心。她在布卢明代尔百货公司做售货员,现在在上班。我跟你说,她遗憾这次没有见到你。好了,我得走了。”

他的妻子喜欢我的书,简直太走运了,埃尔维拉开心地想,她搬过一把椅子坐在蒂芬妮蜷缩的沙发旁边。蒂芬妮还是个孩子,她想,我能够理解她一直背负的压力。我在新闻节目中听过她打电话时的录音,许多人都听过。

“蒂芬妮,”她说,“差不多是从马修失踪后起,我和我丈夫跟桑就成了好朋友。我必须强调,我从来没听过她为那天的事责怪你。我也从来没问过她马修的事,因为我知道让她谈论马修有多难。他是个怎样的孩子?”

“他非常可爱,”蒂芬妮脱口而出,“而且很聪明。这不奇怪,桑每天晚上都会读书给他听,周末的时候还会带他到处玩。他喜欢去动物园,能够说出所有动物的名字。他能够一字不落地数到20。当然,桑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她为客户设计的房间、家具和窗户配件的设计图纸都非常漂亮。即使马修只有三岁,他身上已经能看到绘画天赋。他有一双褐色的大眼睛,思考问题的时候看上去非常严肃。当时他的头发已经开始变成红色了。”

“你和桑是真正的朋友吗?”

蒂芬妮的表情变得谨慎起来:“是的,我想是的。”

“一年多前,我记得她就跟我说过你们是好朋友,你总是很羡慕她的衣服。有时候她是不是会将她不需要的围巾、手套,或钱包送给你?”

“她对我很好。”

埃尔维拉打开自己的钱包,拿出折好的《邮报》的头版,“桑昨晚被捕了,被指控绑架。看看她的脸。你有没有发现她正忍受多大的痛苦?”

蒂芬妮往下瞥了一眼照片,很快移开视线。

“蒂芬妮,那两位警探告诉桑,说你觉得她可能给你下毒了。”

“有可能。所以我才那么犯困。那瓶百事可乐里应该加了什么东西。还有那感冒药。我肯定那是镇静剂。”

“是的。我理解你跟警探说的这些,但是,蒂芬妮,桑记得很清楚。是你问她要的可乐,因为你说很渴。你跟着她进入厨房,她替你打开的冰箱。你拿出一罐可乐,而且是自己打开的。她从来没碰过。对吗?”

“我记得不是那样的。”蒂芬妮的语气变得抵触起来。

“你问桑她有没有感冒药。她给了你一粒泰诺,但是她家里从来没有夜用的泰诺。她给你的就是你要求的感冒药。现在,我敢肯定是那些抗组胺让你犯困的,但那是你自己问她要的,她并没有主动给你药吃。”

“我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