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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走我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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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林斯警探,那些照片可以作证,是桑·莫兰德带走了马修,还设套让我做替罪羊。你不知道这两年我过得有多惨。去听听当时我打给你的电话,可能现在都还能在网上找到那段录音。”
“蒂芬妮,我们明白你的感受。”珍妮弗安慰她说。
“不,你们不明白。没人明白。对了,你们觉得马修有可能还活着吗?”
“我们没有理由认为他不在人世。”比利闪烁其词地回到。
“呃,如果他死了,我只希望他那个可耻的骗子母亲在监狱度过她肮脏的余生。答应我,审判她的时候让我坐在前排,我该得到这样的待遇。”
蒂芬妮狠狠地说出这话。
27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现在目标正一步步实现。他知道是时候了。格洛瑞越来越沉不住气。他还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告诉她说必须杀死桑,并制造成自杀的假象。格洛瑞参与这事只是为了求财。她并不知道他的目的不仅仅是毁掉亚历桑德拉·莫兰德的名声。
只有桑死了他才会高兴。
昨晚,他打电话给格洛瑞,告诉她,他打算让她过会儿跟他再去教堂,原因他并没有讲。她不同意,被他大声呵斥回去,她服软了。他没有跟她说,他要除掉那个老神甫,而她必须扮成桑的样子,让监控摄像头拍到。
人们就会相信桑是畏罪自杀。
他是这样计划的,桑自杀当天,格洛瑞把马修丢到一个有人能认出他的地方。他仿佛能看到第二天的新闻头条:失踪儿童正在其母自杀后几个小时被寻回。
他乐于看到这样的后续报道:“亚历桑德拉·桑·莫兰德自杀身亡,尸体在她位于巴特莱公园城的家中被发现。这名陷入困境的室内设计师曾被怀疑绑架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至于被那名游客拍下的照片。为什么现在被爆出来?真是太不合时宜了。但换个角度想,这可能是天赐良机。
他曾通过电脑把那些照片放大,仔细研究。格洛瑞看上去极像桑。如果警方相信照片是真的,就算桑跟他们说,她没有用自己的信用卡买过东西,也只会让警方认为她有精神病,他们会觉得绑架案是她一手策划的。
现在,他们肯定都在想,有无可能她杀了她自己的孩子。
但是如果警方或者其他人知道当时桑真的在别的地方,那么余下的事情他们都不会相信了。整件事情都将失败。
他们会再找那个保姆谈话吗?
当然会。
他们会采访尼娜·奥尔德里奇吗?桑说过,她儿子失踪的时候,她跟这位客户在一起。
当然会。
但是两年前尼娜·奥尔德里奇就给出了一个充分的理由,说她不记得跟桑会面的具体时间,现在她肯定还会这么说。她根本不想掺和这件事,他想。
他最大的威胁来自格洛瑞,还有那名游客拍下的照片。
他从来都不会再白天给格洛瑞打电话。担心那个小男孩听到。而且格洛瑞有个坏习惯,就是他们打电话的时候她会叫出他的名字。无论他怎么警告都改不过来。
他看了看钟。差不多5点了。不能再等,必须跟格洛瑞谈谈。很早之前他就买了两个预付话费的手机,一个给她,一个自己留着。他锁好办公室的门,按下她的电话号码。
铃声一响她就接了电话。从她的声音听来她很愤怒,他知道有麻烦了。
“我看到网上全在报道这件事,”她说,“全是那些照片。”
“你上网的时候那个男孩在旁边吗?”
“他当然在。他很喜欢那些照片。”格洛瑞大声说。
“你这个蠢货,少来挖苦我。他在哪儿?”
“他已经上床睡了。他今天不舒服,吐了两次。”
“他病了吗?”我不能让他去看医生。
“不是病了。我今天下午又给他染发了,他不喜欢。他讨厌这样疯狂的生活,我也是。你说顶多一年,现在差不多两年了。”
“马上就好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在公园的那些照片将为这事画上一个句号。但是你得多费点心思。再上网看看那些照片。看看警方有没有可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怀疑照片中的女人不是桑。”
“你付钱给我,让我跟踪她,研究她的照片,学她走路的姿势和说话的语气。我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演员,我的梦想是做演员,不是照顾那个小孩,不让他见他的母亲。对了,我的天哪,他把她以前常用的那种肥皂塞到枕头下面,那香味让他想起她。”
他不会错过格洛瑞说话或者回答问题时偶尔的犹豫:她先是抵触,接下来试图把话题引到那个孩子身上。
“格洛瑞,好好想想,”他固执地提醒,“你穿衣服的细节、戴的首饰,有没有可能让警方认为照片中的女人不是桑?”
她没有回答,这让他火冒三丈,接着他问:“还有一件事,你到底跟那个神甫说了什么?”
“如果你继续用这件事烦我,我会疯的。我不过是告诉他,我正在参与一起犯罪,还有一起谋杀即将发生,而我却不能阻止。”
“你跟他说了这个?”电话那头传来极为镇定的声音。
“我是跟他说了这个,该死的。我说的这些话是受忏悔保密制约束的。如果你不知道保密制是什么意思,自己去查查。我现在郑重警告你,再过一个星期,我就走人。你最好准备20万美元的现金给我。因为如果你不这么做的话,我就去报警,告诉他们,是你强迫我软禁那个孩子,因为我不这么做的话,你就会杀掉他。我还会把知道的有关你的一切告诉他们,这样我就没有刑事责任。你想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吗?我会成为英雄!会得到一本书的合同,赚得百万美金。我要把所有的事都抖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这个被马修和她父亲称作格洛瑞的女人按下了她手机上的结束通话按钮。
无论他怎样发疯似的不断拨打她的电话,她都没有再接听。
28
与凯文·威尔森分开后,桑又从送货入口回到她的公寓楼,直接去办公室。
约什正等她。她之前给他留了一张条子,说她要去找威尔森。当她看到年轻的助手脸上浮现的担心表情时,她以为他害怕他们会失去装修样板房的项目,便安慰他说:“约什,我觉得我们跟威尔森的合作有突破。他会等到我证明自己的清白后再做决定。”
约什的表情并没有放松。“桑,你要用什么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指着放在办公桌上的两份报纸的头版问,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约什,照片上的人不是我,”桑说,“那个女人看起来像我,但不是我。”她的这种抗议突然无力。这么久以来,约什既是我的好友,也是我的助手,她想。是他昨晚匆匆赶来把我从四季酒店带走,冲出那些记者的包围。但那是因为他当时还没有看到那些照片。
“桑,一个叫查尔斯·肖尔的律师打过电话给你,”约什告诉她,“他说是埃尔维拉引荐的。我会替你回他电话的。现在你需要保护。”
“谁会对我不利?”桑质问,“警察还是特德?”
“是你自己不懂保护自己。”约什回敬了一句,眼里闪着泪花。“桑,马修失踪后我刚来为你工作的时候,你就跟我说过,你在父母去世后曾暂时丧失意识。”他绕过办公室,满怀关切地将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桑,我爱你。你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室内设计师,你就像我的姐姐。但是你需要帮助。在警方开始调查你之前,你要准备好如何辩护。”
桑推开他的手,往后退。“约什,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你必须明白。我能够证明在马修被人从婴儿车里带走的身后,我跟尼娜·奥尔德里奇在一起。现在我就去见她。蒂芬妮是12点半左右带马修去公园的。她醒来的时候是下午2点,那时他已经不见了。我能够证明那段时间我一直跟尼娜·奥尔德里奇在一起。我告诉你,我能够证明这点!有一个长得跟我很像的人偷走我的儿子,这事是很荒谬,但我确实不是照片中的女人。”
看上去约什并不相信她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桑,我现在就帮你拨通那个律师的电话。我叔叔是警察。今早我跟他谈过。他说很明显,现在你是马修失踪案的嫌疑犯,今天你不被带去录口供才怪。”
尼娜·奥尔德里奇是我唯一的希望,桑想。“打电话给那个律师,”她说,“他叫什么??”
“查尔斯·肖尔。”约什伸手去拿电话。
约什拨电话的时候,桑用两只手的手掌撑在办公桌上,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恐惧在加剧。她想逃。现在不行,她祈祷。求求你了,上帝,现在不行。给我坚持下去的勇气。然后她远远地听到约什喊她的名字,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
眼前一片模糊。她感觉周围围着人,有人冲她喊叫,有救护车的呼啸。她听见自己在抽泣,在喊马修的名字。然后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扎了一针。那痛感如此真实。
当她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医院的急救室里了。约什和一个头发灰白、戴着钢丝边眼镜的人坐在她旁边,用一张帘子隔开。“我叫查理·肖尔,”老人说,“我是埃尔维拉的朋友,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做你的律师。”
桑努力看清他。“约什给你打过电话。”她慢慢地说。
“是的。现在不要说话。明天我们有的是时间。为了你的安全,我们希望你今晚留院观察。”
“不,不。我必须回家。我得跟尼娜·奥尔德里奇谈谈。”桑努力想起身。
“桑,现在还不到6点,”肖尔声音温柔,“我们明天会跟奥尔德里奇夫人谈的。你最好留在这里,我向你保证。”
“你还是留下来好,桑。”约什安慰她说。
“不,不。我没事。”桑感觉自己的头脑已经清醒。她必须离开这儿。“我要回家,”她说,“我答应过埃尔维拉今晚要跟她和威利吃饭。我现在就想去那儿。”埃尔维拉会帮助我的,她想。她会帮我证明,照片中的女人不是我。
她想起来了。“我昏过去了,是吗?”她问,“然后被送上了救护车?”
“没错。”约什将手放在她的手上。
“等等。是我弄错了,还是之前真的有很多人围着我?我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有记者在?”
“是的,桑。”约什承认。
“我又昏过去了。”桑努力起身,然后意识到自己的肩膀上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病号服。她双臂交叉抱着自己,对他们说:“我不会有事的。你们两个能到外面去吗?我要换衣服。”
“当然可以。”查尔斯·肖尔和约什很快起身,她又突然急切地问了一个问题:
“特德是怎么说的?他现在肯定已经看过那些照片了。”
“桑,穿衣服,”肖尔跟她说,“我们先去埃尔维拉和威利家,路上再说。”
他们离开急救室的时候,桑突然清晰地意识到,在她坚持认为尼娜·奥尔德里奇会证明她清白的时候,约什和查理·肖尔都没有回话。
29
星期三下午,佩妮·哈默尔打电话给她的朋友瑞贝卡·舒瓦兹,邀请她过来吃完饭。“我给贝尼做了美味的炖肉,这个可怜的家伙跑了两个星期的长途,这是他最喜欢的菜,”她解释说,“他本来应该下午4点到家的,但是他的车到宾夕法尼亚的时候居然出了问题。他只好在普鲁士王市过夜,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总之,这顿放倾注了我所有的心血,我才不会一个人吃呢。”
“我穿戴好就来,”瑞贝卡向她保证,“刚好今天晚上我家里一点儿吃的都没有。我打算去‘善园’叫外卖的,但老实说,外卖吃得太多,现在自己都快变成外卖了。”
6点15分,两个好朋友在佩妮那个兼做饭厅的厨房里细细品味曼哈顿鸡尾酒。火炉上飘来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加上壁炉的温暖,让两个女人感觉生活十分惬意。
“哦,我得跟你说说塞·欧文斯农舍那个新租户的事。”佩妮打开了话题。
瑞贝卡神色有点不安,“佩妮,那个女人已经说得很明白,她窝在那里赶书稿。你没有去那里,对吧?”
其实瑞贝卡早就有了答案。她应该猜到,佩妮会想去瞧一瞧那个新租户的。
“我没打算去的,”佩妮辩解道,“我带了六块自制的蓝莓松饼去那儿,我只是想向邻居示好,但那个女人实在太无礼了。我首先就表示我并不想打扰她,只是觉得她可能喜欢吃松饼,我还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一张便利贴上,粘在盘子底下。如果我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会希望发生紧急情况可以打给某人求助。”
“你人真好,”瑞贝卡承认道,“每个人都该有你这样的朋友。要是我就不会再去的。她属于会寂寞老死那种人。”
佩妮笑了:“我真想把我的松饼要回来,不过,仔细想想,如果她需要帮助,她可以给她姐姐打电话。”
瑞贝卡喝光了最后一点鸡尾酒:“姐姐?你怎么知道她有个姐姐?”
“哦,我看到她身后大厅地板上有辆玩具卡车,然后我就跟她说我是一个不错的保姆。结果她却告诉我说,卡车是她姐姐的小孩的,是她姐姐帮她搬家的时候留在那儿的。”
“真有意思,”瑞贝卡慢慢地说,“我给她钥匙的时候,她说她要跟她的编辑见面,晚上会很晚才到。第二天清早我开车经过她那里,看到她的车停在路边上。只有那一辆,没有其他的车。我想她姐姐和她的孩子是晚些时候到的吧。”
“也许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姐姐,她自己喜欢玩卡车吧,”佩妮笑了,“我敢说,像她那样摆臭架子的人,我打赌她没几个朋友。”
她起身去拿那个鸡尾酒调制器,分掉最后一点鸡尾酒。“菜可以上桌了。为什么不坐下来开动呢?不过我不想错过6点半的新闻,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抓住那个绑架自己亲生孩子的疯狂母亲。我简直不敢相信她现在 还逍遥法外。”
“我也不敢相信。”瑞贝卡同意她的说法。
正如她们期望的一样,在中央公园拍下的据称能够证明亚历桑德拉·莫兰德从婴儿车中带走亲生儿子的照片,上了晚间新闻的头条。“我在想,不知道她对那个可怜的孩子干了什么?”佩妮在吞下一口多汁的炖肉时叹气道。
“莫兰德不是第一个杀死自己亲生孩子的母亲,”瑞贝卡冷静地说,“你觉得她这么做是丧心病狂吗?”
佩妮没有回答。这些照片里的某些东西让她疑惑。是什么呢?她问自己。但一会儿这条关于孩子失踪案的新闻结束了,她耸耸肩关掉电视机。“谁想看三分钟春药和喷鼻液广告呢?”她问瑞贝卡,“他们会说那玩意儿包治百病,比如心脏病啦、溃疡啦、中风啦,不知道谁会蠢到去买那样的东西。”
接下来,两个好朋友一边吃饭一边八卦地聊着她们在镇里共同的朋友,至于困扰佩妮的照片,不管是什么,都被她抛到脑后了。
30
托比·格里森前来询问她失踪女儿消息的那个上午,巴特莱·朗奇正在他办公室里开会。开完会后,巴特莱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到外面就餐,而是从附近餐馆叫了外卖。
他的秘书伊莱恩和前台接待菲利斯按照她们的习惯,在接待室对面,走廊那头的小厨房一起分享她们的减肥沙拉。满脸倦容的伊莱恩说,她从来没见过巴特莱的心情这么糟糕,说这么多话。在斯科特建议在拉什莫尔项目上,卧室里不放置帷幔的时候,他把那可怜的斯科特骂了个狗血喷头,邦妮拿出她选择的原料样品问他意见的时候,他也是一通大骂。他们两个都快哭出来了。
“当时桑在他手下也是这种‘待遇’。”她说。
“自从桑走后,没有一个助理干得长,斯科特和邦妮也一样。”菲利斯激动地说,“但我看过报纸上的照片。有件事他是对的:肯定是桑偷走了自己的孩子。我只希望她把她的儿子交给了一个她信任的人。”
“她崩溃掉是巴特莱的责任,”伊莱恩伤心地说,“你知道他有多疯狂吗?整个上午,他跟斯科特、邦妮开会的时候,一直开着电视。是调到了静音状态,所以没有声音,但是他一直盯着电视上桑带走马修的照片,他死死地盯着。”
“就是这个原因让他今天像吃了枪药一样吗?”菲利斯问,“我以为他看到桑对马修失踪一事撒谎的新闻会兴奋呢。”
“你不知道他有多恨桑,多想看到她被折磨。只是在斯科特暗示说那些照片有可能是合成的时候,巴特莱才抓狂的。别忘了,桑刚刚在凯文·威尔森项目上跟他竞标。如果桑能够证明那些照片是假的,又中了标,那对巴特莱来说简直就是世界末日。肯定是这样的。现在除了桑之外,至少还有四个年轻的设计师在抢他的生意。”
菲利斯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我得回前台去了。我发誓他不会让我在吃午饭的时候休息,就算门铃响了,我能在十秒钟之内按下电铃将门打开。对了,你记得一个叫布列塔尼·拉·蒙特的人吗?”
伊莱恩喝掉最后一口健怡可乐。“布列塔尼·拉·蒙特?哦,我当然记得啦。几年前,巴特莱展览样品房的时候,他请了一些模特,还有一些没名气的演员当服务生,端鸡尾酒。她是负责给这些人化装的。我告诉你,这事不要跟别人说,我觉得巴特莱对布列塔尼有意思。他跟我说,他觉得她比那些模特和演员都漂亮,然后他也让她去倒香槟。哦总觉得他在偷偷瞟她。我们至少一年都没做过那种公寓的装修了,再也没见他带她出席其他活动。我想他是用他惯用的伎俩甩掉她了吧。”
“布列塔尼的父亲托比·格里森今天早上来找她了。”菲利斯解释说,“那个可怜的老人很担心。他最后一次收到她的明信片是半年前的事了,是从曼哈顿寄出的。他确定她遇到麻烦了。我跟他说我会问你,因为如果她在这里工作过的话你会记得的。他会在3点过后再来。我想巴特莱到时已经在去里奇菲尔德的路上了。我该怎么对格里森说?”
“她只是在几年前为我们做过一些兼职的工作,我们也不知道她现在可能在哪里工作,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伊莱恩说,“我说的是实话。”
“但是,如果你认为巴特莱可能跟布列塔尼有关系的话,你能不能问他有没有跟她联系过?她父亲说他的身体不行了,我看得出他非常想见她。”
“我会问巴特莱的,”伊莱恩紧张地答应了。“但是如果他们之间真有不寻常的关系,他是不会想再提起她的。上次有个模特控告他性骚扰,现在提起她他就上火。他给了她不少钱才摆平的,他可能会害怕这件事情也跟上次一样。布列塔尼寄给他父亲的明信片上有邮戳吗?”
“有。纽约的邮戳。所以他才来这里找她。但是格里森先生的确有说过大约两年前布列塔尼跟他说过,她在做的工作,还有不能经常跟他联络。”
“哦,天啦,”伊莱恩叹气道,“我在想不知道是不是巴特莱搞大了她的肚子?你说布列塔尼的父亲什么时候来?”
“3点过后。”
“那我们只有希望巴特莱会去里奇菲尔德,我私下跟这位父亲谈谈。”
但是到3点托比·格里森准时按响门铃,菲利斯打开门的时候,巴特莱·朗奇还待在他的办公室里。格里森的胶底运动鞋踩得嘎吱嘎吱作响,菲利斯惊恐地看着鞋上的一些泥巴粘到奥布松地毯上。
“哦,格里森先生,”她说,“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在那个垫子上把鞋擦干净。”为了不让自己的要求听起来像是命令的口吻,她加了这么一句:“今天的天气肯定很糟,是吗?”
格里森就像一个听话的小孩,他走回到垫子那边,将他的胶鞋底在上面来回地搓。好像没有注意到地毯被他弄得很脏,只是说:“我用了一天时间才找到我女儿在纽约时跟她住在一起的女孩,现在我要见巴特莱·朗奇。”
“朗奇先生还在开会,脱不开身,”菲利斯说,“但是他的秘书伊莱恩·瑞安很乐意跟你谈谈。”
“我不要跟朗奇的秘书说。我就坐在这间漂亮的房子里,不管等多久,我都要见到那个叫巴特莱·朗奇的人。”格里森说,态度很是坚决。
菲利斯见他眼里满是疲倦。他的夹克和牛仔裤都湿透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了别的什么麻烦事,他不得肺炎才怪,她想。菲利斯拿起电话。“格里森先生来了,”她告诉伊莱恩,“我跟他说了朗奇先生正在开会,但是格里森先生准备等到他有空为止。”
伊莱恩从前台接待的声音里察觉到她话语中带有警告的意味。布列塔尼·拉·蒙特的父亲要等到巴特莱出来。“我想想办法。”她告诉菲利斯。伊莱恩将电话放到电话座上,寻思着。我们老板倒是什么都不怕,但我得将这人来找他的事告诉他,她想。我得提醒他。电话面板上的灯亮着,说明巴特莱正在往外打电话。灯熄灭的时候,她起身敲了巴特莱的门。没等他回应她就走进了他的私人办公室。
电视还没关,仍旧是静音状态。巴特莱的午餐托盘放在他那张大办公桌的一边。通常,巴特莱吃完饭的时候会叫人帮他将托盘拿出去。他看着伊莱恩,表情既惊讶又愤怒。“我想我没有叫你吧?”
今天可真够戗的。“没人叫我来,你也没叫,朗奇先生。”伊莱恩回答得很干脆。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话那就解雇我,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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