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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古道ⅰ人形棺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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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一抖,差点跌进黄河里,结结巴巴地说:“小黄,黄晓丽同志……我……毛主席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我妈让我响应号召,晚婚晚育,要三十岁才能结婚,你可不要让我对你耍流氓呀!”
黄晓丽忽然笑了,笑得很忧伤,良久,她认真地对我说:“老白,你和他就一点不同,你这个人太好了。”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比他好?他又是谁?”
我还琢磨她这句话的意思,她却转身上船了,我看着雾气笼罩下的黄河,觉得黄晓丽这几句话,像这雾气中的黄河一样神秘。
这丫头,我怎么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猴子自己在船舱中,就着那条鱼,把半瓶烧酒都喝光了,这时候醉醺醺出来,大手一挥,说今日月色正好,他要爬到对面的山上,对月吟诗。说完就跌跌撞撞往前走,要不是我从后面扶住他,他非得摔一个大跟头不可。
猴子醉得身子东倒西歪的,我小心扶着他,劝他赶紧回去睡觉,他却偏不听,非得拉着我去山上看月亮。
我没办法,只好扶着他去爬山,也好让他死了心。
这时候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月光照在黄河上,满河碎金,峡谷中的大石头不知道被水淹了多少次,都是光溜溜的大石蛋蛋,像一只只卧在河边的巨兽。
我扶着猴子,顺着那山上的小道深一脚浅一脚走着。这时那黄河上的雾气越来越浓,像要淹没我们一般。两个人小心在山上走着,怕哪一脚看不见踩空了,就摔下去了。
刚过了山梁,猴子身子一直,迅速回头看了看,一把拉着我坐下。
看他那个样子,哪像是一个喝醉的人?
我正摸不清他怎么了,猴子却压低声音,严肃地对我说:“老白,黄七爷有问题!”
我还以为他喝多了,他却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他一滴酒也没喝,他把酒偷偷倒掉了,故意在身上淋了一些,好引我来这里。
我见他神色凝重,忙问他怎么了?
他坐下身子,看着下面奔腾的河水,说他下午进了那个古洞,发现那个古洞大不一般,开始里面全是人骨头,后来又发现一个大洞,但是被大石头给堵住了,不知道通往哪里。
我咧嘴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说黄七爷有问题?”
猴子接着说:“我当时扒开几块石头偷偷一看,发现那石头底下压着一根小胳膊粗细的铁链子,直勾沟通往那大洞底下。”
我惊道:“那山洞中有铁链子?”
猴子点点头。
我说:“那不对呀,这黄河上有铁链子就罢了,山洞里怎么也有铁链子?”
猴子点点头说:“老白,给你看一个我在古洞里发现的东西。”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东西给我看,那是根很细的银链子,显然已经戴了很多年,失去了从前的光泽,下面拴着个十字架。
这东西我认识,这是耶稣教会戴的十字架,我在北京时见长胡子牧师就戴着这玩意,这东西怎么跑到狐仙洞里了?
猴子说:“这个外国人的东西,我们先不管他,我再给你看一个东西。”
他又掏出来一个东西,是一个粗牛皮缝制的烟袋,散发着一股带点鱼腥气的烟草味。
我看着这粗牛皮袋子有些眼熟,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我想了又想,我们在古桑园找到的那袋金沙,好像就是用这种粗牛皮缝制的袋子装的,不过好像不对。我拍了拍脑袋接着想,猛然想起来,这个,这个不就是黄七爷随身带着的烟袋吗!
我看着猴子,猴子也盯着我,谁也没有说话。
我还有些不敢相信,想起黄七爷说过,他的旱烟也是一种暗器,可以发射吹针。我打开烟袋看了看,烟袋除了一些烟叶外,还有一个夹层,夹层中放着几枚长长的银针。
我一下子愣住了,黄七爷竟然也进入过狐仙洞?
猴子冷笑着:“这个黄七爷,他把我们都给骗了!”
我说:“这个烟袋是不是黄七爷刚才进洞时掉的?”
猴子说:“你别忘了,当时那个洞太小,只有我才能钻进去,我进去就发现了这些东西。”
我心中一阵慌乱,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猴子说:“怎么回事?黄七爷以前来过这里,他曾经进过那个古洞。”
我一下愣住了,黄七爷竟然来过这里,他为什么没告诉我们?!
我当时就要下去问他,被猴子死死拉住了。
我大声说:“黄七爷不会骗我,他和我爷爷是八拜之交。”
猴子却死死盯着我的眼睛,说:“你怎么能确定他就是黄七爷?”
我一下愣住了。
所有关于黄七爷的事情,都是他自己说的,我的确证明不了他就是黄七爷。
可是,他要是不是黄七爷,他又会是谁呢?
我这时突然想起了黄晓丽,要是这个黄七爷是假的,那黄晓丽会不会有危险?
我当时叫声“不好”,便要奔下山去,便被猴子一把拽住了。
猴子说:“你是不是去找黄晓丽?”
我点点头。
猴子说:“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我不明白猴子的意思,猴子也叹了一口气,闷闷说了句:“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相信。”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猴子看了一眼天上迷蒙的月亮,笑了一下,笑得苦苦的。
这时,就听见下面传来了黄晓丽一声尖叫。
我一下坐不住了,直奔下山看她。
在河滩上,只有黄晓丽站在那里,扯着嗓子叫我,黄七爷已经不在了。
我问她才知道,不知道怎么了,刚才从上游突然漂过来好多大树,一棵接着一棵,顺着河道往下漂。黄七爷见了那树,脸色一变,便跟着那树一直走,到了前面一个深潭处,那树便聚集在了一起,也不走,只在水潭上打着漩。
黄七爷在河边看了看,脸色一变,说这是“龙王搬家”,当时就招呼了那只黑狗,一个猛子扎了进去,她怕黄七爷出事,忙叫我们下来帮忙。
仔细看看,黄河里漂着一株株折断的大桑树,那些大桑树很古怪,一个挨着一个,排列的整整齐齐,顺着河水流着,最后聚集在了一起,一圈圈打着转,仿佛水下有什么东西拖住了它们。
猴子眯着眼看了看,对我说,这水底下有一条铁链子,这些铁链子缠住了这些树,所以树走不动了。
他找了一根带杈的长树枝,在水底下扒拉着,树枝果然被拉紧了,他使劲往上一拽,树枝就带上来了一根碗口粗细的铁链。
猴子拉了几下铁链,当时脸色就变了,说:“老白,这铁链底下绑了东西。”
我也吓了一跳,想着这铁链下不会是绑着死人吧,或者就像是民间传说中绑着的水怪,总之好物件也不会被这样的铁链绑着。
我刚想赶紧拿开铁链走路,猴子却看着铁链子,说:“老白,这根铁链子有点不对劲。”
我说:“当然不对劲,谁要是脑子没搭错弦,会将铁链子拴到黄河底下。”
猴子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铁链子肯定不是刚放进去的,它为什么一点锈都没有?”
我明白他的意思,问他:“那你看这个铁链子有多久了?”
猴子仔细看了看铁链露出水面的一段,判断着:“以这个铁链子的磨损程度来看,少说也有几百年了吧。”
我吓了一跳,这个铁链子已经在水底下放了几百年了,那这铁链子不管锁了什么邪乎物件,应该也早就死绝了。
猴子这时候看着浑浊的黄河水,说:“老白,你说这铁链子的另一端拴在了哪里?”
我摇摇头,想着这黄河中为何会经常出现这样的铁链,不知道究竟是做什么的。
猴子这时候看着水下,说:“不行,我得下去看看。”
我觉得猴子简直就是疯了,这铁链拴了几百年的邪乎物件,这就够邪门的了,他竟然还想去看看拴的究竟是什么,要是这铁链子拴在了黄河眼里,难道他还要钻到黄河眼里看一看?
但是不管我怎么说,猴子非坚持下去看看,让我们在河滩上等他,要是半小时他还上不来,就让我和黄晓丽赶紧走,再不要管他了。
我当时也是一阵激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便紧紧拥抱住猴子。
猴子也拥抱了我,然后决然地转身,下到了水中。
我却一下子愣在那里不动了。
在我刚才拥抱猴子的时候,他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对我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是:“小心黄晓丽。”
小心黄晓丽?
我有些搞不懂了,黄晓丽有什么好小心的?
我又想到猴子在山上跟我说,黄晓丽肯定没事时的表情,也有些疑惑了,莫非猴子知道黄晓丽的秘密?
我和黄晓丽在岸上焦急等待着,简直是心急如焚,一秒钟也不能停歇,好多次我都忍不住要跳下去看看,都被黄晓丽死死拉住了,说我又不会游泳,下去就是送死,还不如在岸上等。
又等了一会儿,就见水上咕嘟咕嘟往外冒泡,我赶紧奔到河边,顺着那堆气泡,猴子一下子从水中钻了出来,脸色苍白,费劲地往回游,我赶紧扑到水里将他拉上来。
猴子哇哇吐出了几口水,叫道:“老白,我们都被骗了,这里就是黑龙潭!”
我一愣,黄七爷不是说这里是济水吗,怎么又成了黑龙潭?
猴子虚弱地呼吸着,指着前面那座大山,说道:“快去那座山上,没……没时间了……”
我还想问他什么,他却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河底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黄七爷又怎么样了,但是听他说得紧急,当时一咬牙,将他背在身上,招呼了黄晓丽便往山上跑。
走着走着,我觉得眼前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怎么也看不清楚。
黄晓丽也是揉了揉眼,说:“老白,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看不见前面的路了?”
我也觉得这雾气来得古怪,便放下猴子,想看看究竟再走。
雾气越来越大,阴冷的雾气仿佛要侵入我们身体里。我借着月光一看,黄晓丽头上白茫茫一层水雾,就像是一夜白头一般。
这时候,一阵风刮过来,浓厚的雾气中传来了一股浓烈的鱼腥味,那种腥味就像是烂了好多天的臭鱼烂虾一样,臭不可当,我和黄晓丽都掩住了口鼻。
我皱着眉头,刚想低声骂几句,黄晓丽却神色严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着前面的深谷。
我探头一看,果然见那深谷中点起了两盏红灯笼,红灯笼顺着峡谷晃晃悠悠,朝着山谷漂了过去。
我才想起,当年见过这两盏红灯笼,这就是那只潜伏在深潭中的蛟。
不过这蛟龙不在深潭中卧着,为何要趁着雾气偷偷溜到山谷中呢?
黄晓丽却激动了,她跟着红灯笼就走。我跟她说,那红灯笼八成是蛟龙的双眼,她也不管,非拉着我跟灯笼走。
第二十七章 化龙之蛟(一)
那红灯笼在前面不慌不忙走着,可苦了我背着猴子,一会儿爬坡,一会儿溜谷,累得我简直要背过气去。这时候那两盏红灯笼却突然停了下来,左右徘徊了一下,竟然渐渐向天上飞起来了,就像是两盏缓缓升起的孔明灯一般。
我当时心头一震,惊道:“天哪,这蛟龙化龙升天了!”
黄晓丽倒很冷静,说:“这蛟龙就是大蛇而已,它不可能会飞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这时浓厚的雾气渐渐散开了,月光透过雾气铺下来,就发现原来深谷中藏着一棵巨大的桑树,那只红灯笼这时就在树上,不断往上走,已经看不见影了。
我才明白,原来那条蛟爬到树上了,我还以为它化龙升天了呢。
黄晓丽神色严肃地看着这棵树。
这棵树几乎能和古桑园那棵参天大树相比,高耸入云,枝丫斜出,仰起脖子也看不到有多高,虬龙一般的树根被黄河水冲击着,已经淘空了,纵横交错的树根几乎盘成了一个小岛,远远看去,那不像是一棵树,更像是一个小岛。
我见这树大得邪乎,想走近点看看,却被一个人拉住:“千万别过去!”
猴子醒过来了,他说:“你看看树底下!”
我仔细往下一看,那渔网一般的树根上密密麻麻一层,竟然都是手腕粗细的黑蛇,还有尺把长的巨鼠,都拼命往树上蹿,好多老鼠掉下来,砸在群蛇之间,也都浑然不顾,继续往上爬。
再往外看看,那树旁的草丛边、水底下也是一阵阵翻腾,仿佛这黄河中的邪乎物件都赶到这里了,拼命想往树上爬。
我当时也吓了一跳,这老鼠竟然丝毫不惧蛇,一直朝树上蹿着,那蛇也顾不上吃鼠,也纷纷往上蹿,真不知道那树上有什么好东西。
猴子却怔怔地看着那棵古树,喃喃说道:“龙鳞,没想到这里竟有龙鳞古树,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
我问他:“猴子,你小子被淹糊涂了吧,这分明是一棵古桑树,你怎么说它叫什么龙鳞树呢?”
猴子冷笑道:“古桑,你竟然说它是古桑,那你用刀给我砍下来片树皮试试。”
我有些不服气,想着这个猴子不就会扑通几下水吗,竟然敢讽刺老子,看来我要是不亮几招,他就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我当即接过黄晓丽一路握着的柴刀,双手握紧了,朝着一枝伸出来的枝丫使劲一砍,却听嘣一声响,柴刀仿佛是砍到了铁板上,猛然被震回来,两只手的虎口都快被震裂了。我扔下柴刀,忍痛叫道:“今番白爷算是着了道了,敢情这古桑树是个幌子,它是个石头雕出来的!”
说是这么说,我也觉得奇怪,这明明是棵枝繁叶茂的古桑树,虬龙一般的树根,密密匝匝的叶子都有,又怎么可能是石头雕出来的树呢?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伸手去摸了摸树枝,却发现那树枝冰冷僵硬,确实是石头无疑。
猴子缓缓说道:“这不是石头雕出来的,它是棵真树。”
我更搞不懂了,说:“不可能,这肯定是棵石头树,差点把我的手给硌断喽!”
猴子感叹着:“它的确是石头,也的确是棵真树。”
这话我就彻底不懂了。
黄晓丽问他:“你是不是说,这棵树已经变成了化石?”
猴子点点头,说道:“不错,这就是一棵古桑树的化石。我以前曾经听说过好多老树会一直挺立着,一直到石化。我一直以为是传说,没想到竟然真有这等事情。”
我也想起大脑壳说的沉阴棺,那沉阴棺其实就是古树化石打造的。黄河改道,好多大树深埋在河道下,在那种高压缺氧的环境中,大树往往会碳化成这种阴沉木,也叫“碳化木”。
这阴沉木经过在水下地下千万年的浸泡,温润无比,能制成最好的冰库。若能找到一块很大的阴沉木雕成棺木,人死后可以千万年不朽,是古代帝王制作棺材的首选之物。
不过我也有些犯嘀咕,古人将阴沉木视为珍宝,这样一棵高耸入云的古桑,难道竟是那传说中的阴沉木?
猴子却喃喃说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原来竟然是这样……”
我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他却拉着我往回跑,我边跑边问他怎么了,猴子也不答话,只不停说着:“快点,快点,时间不多了!”
我见他这样,只好跟着他回去,猴子找了找黄七爷留下的大包,翻了翻,翻出了一个杏黄色大布口袋,里面一股硫黄的刺鼻味,猴子说:“果然如此!”他让我背上,让我一定要相信他,我们此行成败与否,就在此一举了。
我这时候觉得有些不对,低喝一声:“猴子!”
猴子站住了。
我说:“猴子,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你刚才在水底下到底看见了什么?黄七爷又去了哪里?”
猴子沉吟着,没有说话。
我也有些激动,死死按住他的肩膀,说:“猴子,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的……”
猴子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睛,说:“老白,咱们认识多久了?”
我说:“那还用问,从穿开裆裤时就认识了。”
他问我:“那从小到大,我骗过你吗?”
我想了想,这猴子虽然是个鬼机灵,但是从小到大还真没骗过我,还经常给我背黑锅。
我刚想问他什么,猴子摆摆手,说:“老白,你现在别我,我真不能说。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情,我肯定不会害你。”我点点头,有猴子这句话就够了,我没再问什么,背起那袋硫黄就往树边跑。
到了树下,猴子让我将那硫黄沿着树根处撒上一圈,硫黄撒入水中,水下立刻咕嘟咕嘟冒起了水泡,不停泛着大水花,想来是树下群蛇惧怕硫黄,纷纷离开了大树。
做完这些,猴子才松了一口气,缓缓坐在地上,好像身心都很疲惫。
黄晓丽一直看着那棵老树,眉头皱得紧紧的,后来就问我:“老白,这棵树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说:“怎么了?”
黄晓丽迟疑着说:“我怎么看着这树的树冠还是绿色的?”
我仰头看了看,那大树高耸入云,树梢上一圈果然呈一派暗绿色,并不像下面石化的树干一样,我也吓了一跳,这棵古桑树都老成化石了,树冠怎么可能是绿色的?难道是有人专门爬到树上,在上面刷了一层绿油漆不成?
这个想法实在太过荒谬,连我自己都摇头,这时猴子突然说道:“这棵树是活的。”
猴子这句话,把我和黄晓丽吓得不轻,甚至以为他是在水里憋久了,憋出毛病来了,这棵古桑树都成了梆梆响的石头树了,它怎么可能还活着?
猴子却直勾勾地看着这棵大树,说:“老白,你不要激动,我跟你说,这棵树真的还活着。”
他说,这棵古桑树虽然已经石化,却和普通的阴沉木不一样,它还活着,甚至还一直在生长。
黄晓丽说道:“这绝不可能,这棵树的树干已经石化了,怎么给树木提供养料呢?”
猴子有气无力地招招手,让我们坐在他旁边,跟我们说了他的猜测。他估计这棵树吧,一定是黄河边上的古桑树,不知道生长了几千年,后来黄河改道,将树的下半截淹没了,但是古桑很大,也没被完全淹死,树上一截还活着,依然在生长着。后来沧海桑田,经过了不知多少世的变迁,这棵古桑树就变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存在,它的根部和下半部分已经石化,但是上半截依然活着。他举了个例子,这棵树就相当于,就相当于长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我和黄晓丽都有些不相信,毕竟这石头树依旧还活着的结论太过惊悚了,就好像大脑壳说死人复活一样,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猴子说,其实在古人一些笔记中,也记录过这种事情,说是古树成精,往往在雷雨天化龙而去;也有老树遭到雷击,被天雷给活活劈成两半,那树木劈开后,往外流的不是树液,而是黏稠的鲜血。
黄晓丽认真想了一下,说:“要是这样论起来的话,这棵树就相当于舍弃了一段树干,原来的树干变成了树根,靠着黄河充沛的水汽生长,倒是也有可能。”
我问猴子:“这古桑树都成了石头树了,怎么还有那么多大蛇老鼠要往树上蹿?”
猴子也摇摇头,说这他就不知道了,这蛇鼠本是天敌,竟然还能纠缠在一起往树上跑,看来这树上还真有什么比命还重要的好东西。
我们三个没再说话,都往这古桑树上看着。月亮渐渐升起来了,月光斜铺下来,古桑树上仿佛凝结了月亮光华,顶上一片片晶莹剔透的树叶,仿佛水晶雕琢的一般,随着微风缓缓动着。这时候,我渐渐觉得有些不对,那些绿莹莹的树叶怎么开始变红,那树梢也是一片古怪的红色,映得黄河都红了半边。
我看了看月亮,月亮还是那个淡黄色的月光,并没有变红,那就是这棵树变红了。
我惊道:“这树怎么变红了!”
黄晓丽不可置信地说道:“天哪,是这树在流血,树还真能流血!”
那树上的血色越来越重,一层浓浓的血浆,顺着树梢往下流,将老树流成了血树。又从树干流到树根上,最后流入河中,在月光的照耀下,半段黄河都染成了红色,显得格外诡异。
我看那古树,树影斑驳,黄河水漆黑一片,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水里扑腾着,也有三分悚然,不知道究竟称这树为仙树好,还是鬼树好。
不远处水花声不断,水下隐隐传来几声咆哮,偶尔也有东西撞在树干上,砰砰作响。这血腥味在旷野中传得很远,幸好刚才猴子让我沿着树根撒了一层硫黄粉,不然估计半段河里的古怪物件都会被吸引过来。
我的头发根根直竖起来,用手使劲压了几下,都没压下去,结结巴巴问猴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猴子说道:“这不是树流的血,是刚才那些蹿到树上的老鼠和蛇的血。”
我还没弄懂他的意思,突然刮过一阵风,大片大片东西从树上飘下来,像落叶一般,有一片落到我们这里。我借着月光一看,那并不是落叶,竟然是一张风干了的老鼠皮。那张老鼠皮有巴掌大小,头部干瘪瘪的,身子干成了一张皮,就像是有人将老鼠扒了皮吃掉,将老鼠皮挂在树上风干了一般。
我又是一阵头皮发紧,不知道这老鼠是被古树上的东西给吸干了,还是怎么回事。
我的冷汗都下来了,想着当时要是不听劝,爬到树上摘桑葚子,弄不好就成了一张风干的人皮,给挂在树上了。
猴子这时猛然站了起来,说道:“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忙问他:“怎么回事?”
猴子说:“我刚才说过,这棵树是一半活着,一半死了。不过像黄晓丽说的那样,这老树要是直接生长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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