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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之第三卷:将门虎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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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茅山术志》中,平原地区有两种特殊情况,阴气强度是可以和山中的“聚阴池”媲美的,其一是寺庙周围是空旷的空地或田野,这样四周的阴气便会被寺庙吸过去,形成一个类似于漩涡的效应,此时漩涡中心的也就是寺庙的阴气便会积聚且不易散发,而且四外的游魂野魄也会被吸引过来,如果怨气不是很重的话更是很难脱离,这种情况在茅山术中称为“旋魂甏”,甏是大瓮的意思,其含义就是冤孽会存于以寺庙为中心的漩涡中央,不会外侵,也不会主动招惹生人;第二种情况便是寺庙四周环境空旷且有坟地,这样的话,新死者的魂魄也会被吸入阴气的漩涡中难以脱身,本来能投胎,这下不能投胎了,日久天长必生大怨,很容易形成祸患,这类情况在茅山术中称为“旋魂庋”,庋字是物品架子的意思,也就是说,“旋魂庋”中的魂魄如果怨气积聚到一定地步,是会主动攻击生人的,相比起前者“旋魂甏”,后者更危险。而如果寺庙长期无人敬拜或无人居住的话,这两种情况的严重程度则会加重,这也是之所以规模比较大的寺庙都愿意修在山上的原因(山中阴阳自成体系,与平原地区是截然不同的),一些中小规模的寺庙即便是修在平原地区,也会作一些防护措施,例如修塔、隔河、开渠泻阴等等。
“大鹏啊,那个破庙一样的建筑,是干什么的?”张国忠问道。
“师傅,那就是将军庙啊!这一片的地名就叫将军庙,就是因为有那座庙!”孙大鹏把张国忠拽到了一边,“对了师傅,那个将军庙可不是善茬,闹鬼闹得厉害着呐……!”
“闹鬼?”张国忠一愣,“闹什么鬼?”
“哎,俺这也是听老人们说的,打老早就传说闹鬼,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起初啊,离这个庙几里远的地方还有人家,但据说隔着好几里地,晚上都能看见鬼火,后来就都搬走了……所以你看这方圆十几里,没人住,据说就是那个庙闹的!就农忙的时候还有点人,还都不愿意往跟前凑……”
“鬼火?”张国忠微微一笑,其实鬼火与闹鬼完全是两回事,鬼火是可以用现代科学来解释的,那是人体骨骼中的磷元素自燃所导致的亮光,“这附近又没有坟地,哪来的鬼火?”
“哎,师傅,谁跟你说没坟地啊?俺听老人说,这块地儿解放前是乱坟岗,尸首有主儿没主儿都往这埋,坟头子都没了边了,解放后改成庄稼地了,用推土机把坟头子都推平了直接种粮食,连棺材都没往外挖啊……”
“坟地!?”张国忠一愣,照孙大鹏这么说,这个将军庙正好符合“旋魂庋”的条件啊,如果真是那个周文强把双乳山通往将军庙的秘密小路给清理了,那么他那个黑衣人同伙没准会借助这个将军庙周围的“旋魂庋”耍什么伎俩……“大鹏啊,除了鬼火,那个破庙就没什么其它怪事?尤其是最近?”
“最近没听说,谁没事上那儿去啊,不过以前有!”孙大鹏道,“俺听俺爷爷说过,解放前,这附近有个状元村,据说是前朝村里出了个状元,所以叫这个名,不过后来这状元让皇上砍头了,而且家里人连尸首都没看见就被发配了,你说冤不冤呐,念那么多年书,书本钱还没挣出来呢就让皇上砍了……”孙大鹏只要一张嘴就没边,“那阵子这将军庙附近都是坟地,晚上一般没人走,后来有一天,村里有个叫王大高的,对了,这个人外号好像叫王八羔子,名字起得像……”
“我说大鹏啊,咱以后能不能改改这个毛病?”张国忠实在是受不了了,自己这边都急吐血了,这宝贝徒弟却一个劲扯闲的,“咱以后能不能别扯别的,直接说正题儿?”
“哎,好,师傅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孙大鹏傻笑着挠了挠头,“有一天晚上,王大高去集上看戏,回来晚了,要是绕大路回家吧,少说得走半宿,要抄小道从将军庙走吧,一个钟头就能走到,这王大高也是懒,就从将军庙这边抄小道走了,等他走到将军庙门口的时候,忽然感觉肩膀子让人拍了一下,然后就听见身后有人找他借火儿,当时这小子看戏时喝了二两酒,也没多想,就把洋火掏出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一回头,竟然没人!四周全是坟地,方圆几十丈一个人影都没有,唉哟,这下可把王大高吓死了,撒丫子直接跑回了家!”
“就这点事?”张国忠都快郁闷死了。
“后头还有呢……”孙大鹏一脸的严肃,“等王大高刚跑到家门口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两只手攥住了自己的脚脖子,一个大马趴就栽到院儿里了,门牙都磕掉了,之后这人是一场大病,在床上躺了一年!王大高有个儿子,当天就嚷嚷着爹背了个女的回家!自从王大高得病以后,这孩子又天天说爹的床上坐了个女的,为这事,王大高的媳妇把孩子打得死去活来,但不管怎么打,这孩子就是不改口!后来也请先生看过……师傅啊,你知道,俺爷爷跟您老是同行,俺爷爷就被请过去过……”
“跟谁是同行啊……”张国忠都快哭了,整了半天,还是被当成算命先生了……“看出什么来了?”张国忠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孙大鹏道,“不过这事当时可是闹得挺邪的,可更邪的还在后头呐:王大高病好以后,孩子就不再闹腾床头坐着女的了,但之后不久王大高的媳妇便怀上了孩子,后来生了个闺女,长得既不像爹也不像妈,为这事两口子没少掐架,这时候他儿子又开始闹了,说妹妹长得像坐在爹床头的那个女的……!”
【注解】洋火:即火柴。因为是十九世纪由英国传入中国,所以民间又称为“洋火”。
将门虎子 第二部 济北双塔阵 第五十八章 鬼胎
据孙大鹏回忆,当时其爷爷还算有点水平,在附近十里八乡多少也有点小名气,因为这王大高自从上次在将军庙撞鬼之后心里一直别扭,此时儿子又说妹妹像自己背回来的女人,就更别扭了,此外更邪的是,这孩子自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一声都没哭过,只是一个劲的笑,而且笑声阴森森的十分糁人。
女儿满月的时候,王大高又请了几个先生到家里瞧,但几个先生意见很不一致,有的认为只是投错胎了,并无大碍;而因为那一年是阴年,孩子出生的时辰也是阴月阴日阴时,所以有的则认为这孩子是阴胎,需要取个“阳名”;只有孙大鹏的爷爷一人认为这孩子是“鬼胎”,万万留不得。
在茅山术中,“鬼胎”也称之为“怨胎”,指魂魄在怨气散发干净之前便投胎转世,这样的孩子生来便带着怨气,会给全家人带来灭顶之灾,由于民间术士之方法大都源于麻衣相术与茅山术,所以“鬼胎”或“怨胎”这两个名词也被民间术士所广为采用,传说俗语中的“心怀鬼胎”即源于此。
虽说瞧出了孩子是“鬼胎”,但孙大鹏的爷爷却并未坚持,原因是一来这个结论关系到一条人命,二来自己的结论和其他几个先生有很大偏差,如果坚持己见又怕得罪人,所以只是偷偷跟王大高提了一句,王大高也没在意,后来这孩子就依了一位姓苏的先生的建议,起了个男孩名。本来,王大高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但没想到半年不到,王大高家的房子在半夜忽然倒塌,一家老小都被砸死在了屋里。
等孙大鹏的爷爷听见消息又赶到状元村后,已经是第四天头上了,尸首都已经埋了。虽说当初那个给孩子起名的苏先生一再强调王家四口人的死跟那个孩子没有任何关系,但孙大鹏的爷爷还是坚持让村民挖出了王家四口人的尸体,其中王大高及其妻儿的尸体被重新葬入了将军庙的周围,而后来生的“鬼胎”女儿的尸体则在其指挥下被葬到了将军庙的院子里。最后,有村民提议一把火烧了庙堂免得再生事端,但却被孙大鹏的爷爷拦住了,理由是:“庙在则魂束,庙无则孽散,拆了将军庙,这么多年被聚在这里的冤魂孽魄一下子全散出去,后果是很严重的。”而这座破庙也正因为孙大鹏爷爷的这句话才留了下来。
“高人……!”听孙大鹏这么一说,张国忠对其爷爷的看法瞬时改变,本来,张国忠认为,民间的那些巫婆神汉骗钱的居多,真正有本事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但此刻看来这个孙大鹏的爷爷倒像是有点真水平的,别的不说,如果不是茅山教正传弟子的话,能知道“庙不可拆”的道理便不简单,就更别提是指导村民移尸,并把罪魁祸首的“鬼胎”埋在庙中间了(王家一家四口虽属死于非命,魂魄带有怨气,但七日之时也会还魂,如果把尸身埋在庙宇周围甚至庙中,阴气漩的作用便会将这些怨魂囚困于此,即使这些魂魄不能投胎,也不会出去作祟),不知道这种老能人怎么会有孙大鹏这么二百五的后代……
“照你这么说……这个庙院里,到现在为止,还埋着个‘鬼胎’?”张国忠一皱眉问道。
“俺不知道,俺爷爷死的时候俺还不记事儿呢,这些都是以前听俺爹说的……”孙大鹏道,“不过俺觉得这种事俺爹不会胡说八道,如果后来没人挖的话,那孩子的尸首应该还在……”
“等等,容我想想……”张国忠一摆手,沉思了片刻,“大鹏啊,你在这等着朱警官他们,我去将军庙里看看……”其实,最开始柳东升和王友善判断那个黑衣人想从309国道逃跑,张国忠就觉得不大对劲,黑衣人离开周文强家的时候是半夜,如果真想逃跑的话,完全有时间从进村的路原路返回,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徒步走一天路去309国道逃跑呢?尤其是刚才发现山涧里小路两侧的荆棘近期被人砍过之后,张国忠便进一步肯定了黑衣人往309国道方向逃窜,其目的很可能并不是真的“逃跑”,而是另有所图,此刻听孙大鹏讲了这个“将军庙”的历史,张国忠便觉得这将军庙很可能就是黑衣人的目标。
“哎师傅……”孙大鹏本想拦着,但犹豫了一下却并未上前,“看它干啥啊……真是的……”
“你管他叫师傅?”坐在一边的民警小陈此时注意到了孙大鹏对张国忠的称呼,不由得呵呵一笑,“他是你师傅?”
“哎……对……!”张毅城一看要露馅,赶紧接过了话茬子,“是,孙大鹏本来想考高中上大学的,但当时他爸不让,非让他务农,后来他爸去世了,就更没钱上学了,我爸昨天住他家,觉得他很聪明,不上大学可惜了,准备供他上高中考大学,所以他就管我爸叫师傅了……是吧大鹏?”张毅城边说边偷着用手指头捅孙大鹏。
“哎……对!对!俺师傅他可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啊!过两天俺就去考大学……”孙大鹏反应倒是挺快。
“你……?考大学?”小陈强忍着笑,“你知不知道咱山东的分数线是多少?”
“当……当然知道……”孙大鹏傻笑了两声,回头偷偷问张毅城,“分数线是干啥的……?”
张毅城崩溃。
将军庙距离刚才几个人等小朱的地方大概有十几分钟的脚程,虽说远看这庙不算大,但等走近了一看却着实不小。整个将军庙大概有十来间房,分前后两层院子,院子中到处破烂不堪杂草丛生,所有的屋子都是半木结构的,其中大部分已经没有屋顶了。
进庙门正对着的是大殿,约莫有个二十来平米,前后都有门,殿中想必曾有过泥塑,但此时已是空空如也,虽说当时太阳正毒,室外气温少说也得三十三四度,但大殿里却有着一股莫名其妙的阴凉。站在大殿中间,张国忠不禁打了个冷战,“像是个招灾惹祸的地方……”
穿过大殿,张国忠走到内院,只见内院四周的房屋基本上都是空的,院里的蒿草足有一人高,在靠近院底的墙角,张国忠一眼就看见了一个类似于狗洞的拱形洞口,洞口下面已经平了,仅剩了一道一扎来高的缝隙,想必这就是当初建庙时用来“开渠泻阴”的“引阴渠”,理论上讲渠中应该有水,在庙外也应该连着河流或小溪,之所以这座庙成了藏污纳垢的中心,其原因可能就是因为庙外连接着“引阴渠”的小河因垦荒或其它原因被填埋所至。
“莫非是我多虑了?”绕着内院转了几圈,张国忠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似乎近期也没什么人来过,“论阴气,这里应该比周文强家菜窖里更厉害啊,莫非那个黑衣人要去的不是这里?……”张国忠皱着眉头暗自嘟囔,按理说,能称得上是“旋魂庋”的弃庙,并不是随处可见的,尤其像将军庙这种囤阴藏怨了几百年,却并未遭到太大破坏的弃庙就更是不常见了,如果黑衣人真是朝这个方向来了,不大可能发现不了这里的……
带着满脑袋的疑问,张国忠又回到了前院,面向着庙门坐在了大殿的台阶上,刚想抽根烟歇会,忽然发现庙门右侧不远处有一个雕花的石墩子不大对劲。只见这石墩子大概二尺来高,形状大小和公园里的石墩凳子差不多,石墩表面有一个人工凿出来的开口,顶上有个碗口大的凹洞,与下面的开口相通,凹洞四沿黑乎乎的,好像被火烧过。
本来,从外表的蚀损程度看,这石墩应该也是个有年头的东西,在如此一座古代破庙的旮旯里出现这么个东西,换作旁人是不大可能会注意到的,之所以这东西能引起张国忠的注意,完全是因为其表面的雕刻花纹──八卦纹。这座名为“将军庙”的破庙,起初供奉的是不是“将军”虽不得而知,但从建筑风格看,大体是以佛教风格为主,在这样一座庙里出现道教的图案,自然也就逃不过张国忠的眼睛。
点上烟,张国忠走到石墩子跟前。“怪了……”张国忠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石墩子顶上的凹洞以及石墩子周围的地面,发现凹洞边沿的黑色像是新烧上去的,而石墩子周围的地面上也有一些黑漆漆的碎渣,最大的有绿豆粒大,最小的比小米还小,三三两两散落在草丛里,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捡起地上的碎渣用手捻了捻,张国忠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这些黑渣似乎是用热油炸糊了的碎肉渣,不但粘糊糊油腻腻的,而且还有一股酸臭味儿。
而当张国忠回过头仔细端详石墩上的雕纹时,心里不禁又吃了一惊,只见石墩四周的八卦纹四周,还充斥了很多类似于“梵文”的雕花,每个雕花中都隐约的镶着一道铁线。
“散谶益寿纹……?”张国忠不禁一愣,虽说茅山教并非“丹鼎派”,但在《茅山术志》中对丹术多少也有些记载,眼前这个石墩上的雕花并不是梵文,而是一种叫“散谶益寿咒”的“丹纹”,据说会对炉中丹药产生特殊影响,理论上讲,刻有这种咒纹的丹器,应该是一种始于东周的比较“高端”的丹术器皿,到了战国末期不知因为何种原因其制作工艺忽然失传,同时丹士们在用的此种丹器亦同时绝迹,之后也没再出现过。明清时期,这种带有“散谶益寿纹”的丹器不知因何种原因,曾经受到了一些丹士疯狂的追捧,但据说当时市面上带有这种“丹纹”的丹器大多为唐宋时期的仿制品。
看着石墩上的“散谶益寿纹”,手里捻着碎渣,张国忠眉头紧皱,虽说地上的碎肉渣究竟是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不好说,但从碎渣里还未风干的油腻分析,时间应该不是很久,看来这个石墩子应该是传说中的东周“梦幻”丹台──“散谶益寿台”,里面的空心部分点火加热,顶上的凹洞处则用来放置配套丹炉──“散谶益寿炉”。
“莫非又是假货?”张国忠不大相信眼前的“丹台”会是东周或战国时期的正版“散谶益寿台”,如果其真是东周或战国初期的原装货,那么看来这黑衣人的来历也着实不简单……“莫非是在这炼丹……?他到底想干什么?”张国忠一时迷糊了……
【注解】
投错胎:传统观念认为,本是男儿命,却错投女儿胎,或这女儿命投了男儿胎,其长相特征便会与父母不同,但从遗传学的角度讲,这种情况则可以归为返祖现象,孩子外貌特征很可能继承了其祖父母或更早祖辈的特点。
阴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孩子,传统玄学中成为“阴胎”,如果是男孩,则需要起一个带“阳”字或谐音的名字来压,如果是女孩,便需要直接起一个男孩的名字。
将门虎子 第二部 济北双塔阵 第五十九章 闹子
“看来他肯定来过这……”张国忠继续观察丹台周围,发现丹台底下的杂草被压死了一片,看来确实是被后搬到这里的,“没错了……”站起身,张国忠大踏步出了将军庙,迎面正好看见孙大鹏朝自己跑过来。
“师傅……他……他们到了……”孙大鹏气喘吁吁道,“让您老赶紧过去……”
“哦?你不是说得一个小时吗?”张国忠开始跟着孙大鹏往回走。
“俺那就是估计……”孙大鹏道,“那个姓朱的警察好像说人已经到了,不知道什么意思……”
十分钟后,张国忠回到了刚才等人的地方,发现小朱、王友善手下的民警小王和刚才那个小陈警官以及两个不认识的警察正扎在一块聊天。“哟,张大哥,你干嘛去了?”看张国忠回来了,小朱赶紧笑呵呵的上前,“柳队他们好像已经到了。”
“到了?怎么这么快?”张国忠一愣,“对讲机能用了?”
“用不了,没信号,”小朱说道,“不过我刚才收到一个传呼,应该是柳队打的……”说话间,小朱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传呼机,“你看,信息是409,这是柳队的生日,以前柳队交代过,只要收到这个号,肯定是他打的,就得赶紧回电话,他能给我打传呼,说明他应该与309国道那边布控的兄弟们汇合了。”
“对讲机都没信号,这小东西能有信号?”张国忠对传呼机这种东西还真是挺新鲜。
“哎,张大哥,外行了吧?这可是大老美的最新技术,能收着广播的地方,它就有信号,我这是127台的,全国联网……”小朱借机还显摆上了。
“哟,摩托罗拉的!朱哥,你这玩意多少钱啊?”小陈好像还挺羡慕。
“不贵,两千多点,带一年服务费,托一塘沽的哥们给买的,进价拿货,外边买稍微贵点,但也超不过三千……”小陈嘿嘿一笑,把传呼机装回了口袋。
“对了小朱,我发现那个破庙有点古怪……”张国忠把小朱拽到了一边,把双乳山秘密小路近期被人开垦的事以及自己刚才的发现说了一遍,“那个丹台不是普通物件,我觉得他们肯定会回来取那个东西……”
“哦?”听张国忠一说,小朱也一愣,“这么说张哥你的意思是……?”
“在那守着……!”张国忠斩钉截铁道,“现在咱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他们应该急于逃跑,那个石墩子不像是普通物件,我觉得他们没准很快会回来取……!”
“这……”小朱也是有点犹豫,回头看了看其余四个人,“行吧,我跟他们说说……”说罢,小朱回身跟其他几个民警嘀咕了一通,之后又把张国忠拉到一边,“张大哥,这个事您最好别太掺合,你看,现在都下午了,几位同志走了这么远的路,连口饭都没吃,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守上一天两天很正常,这个主我做不了啊……”
“你……”张国忠一听这话火就上来了,“朱警官,他们没吃饭我也没吃啊,而且我昨天连觉都没睡!抓坏人是你们警察的责任,我完全可以不管!情况我已经向你们反映了!重视不重视是你们的事!你要觉得我的话没有价值,我现在就回天津!”
“哎……张大哥,你误会了……”小朱一看张国忠真急了,也没底气了,二话不说把张国忠拉到一边,“张大哥,这个案子,案发毕竟是在天津,人家现在是协助我们破案而已,山东是人家的地盘,别说是我,就算是柳队,在这跟人家发号施令,合适吗?张大哥,我相信你的推断,要不这样,我跟您在这守着,让他们先回去报信,你看怎么样?”
“这个……行吧……”张国忠也理解,小朱就是个普通侦察员,在人家的地盘,确实也不好做。
“行,那咱俩现在过去守着……”小朱回身又跟旁边的几个警察嘀咕了一通,寒暄了几句之后,除小朱外的几个警察顺着土路走了,“张大哥,我已经让他们把你说的情况转达给柳队他们了,如果上头认同你的分析,可能会派人过来……”小朱也没辙,千里迢迢把人家从天津找过来,此刻人家这么热心,也不能打消人家的积极性不是?
将军庙里,小朱也仔细检查了一下张国忠嘴里那个神秘的“散谶益寿台”,但凭小朱的感觉,这东西并不值得罪犯冒着被抓的危险回来取,“张大哥,你说这东西是丹台?炼丹用的?”
“对,而且不是一般的丹台……”张国忠道,“我分析,这个人可能很极端,因为疯狂的迷信某种传说,所以会把这种传说中的东西折腾出来!”
“传说中的东西?”小朱一皱眉。
“对!这东西传说始于东周,但后来就失传了……”张国忠道。
“这么个东西,有什么珍贵的?值得冒险回来取?用砖头搭一个台子底下点火不是一样吗?”小朱对道术丹术可是一窍不通,此刻的话茬子已经近乎于抬杠了……
“小朱啊……这里有很多东西你不知道,自古那些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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