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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之第三卷:将门虎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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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个东西,有什么珍贵的?值得冒险回来取?用砖头搭一个台子底下点火不是一样吗?”小朱对道术丹术可是一窍不通,此刻的话茬子已经近乎于抬杠了……

“小朱啊……这里有很多东西你不知道,自古那些追求完美的丹士,都讲究‘配套器具’,一个丹台只配一个丹炉,这个人既然能把东周的东西折腾出来,应该也是个思想极端的人,我觉得他不会轻易放弃这个丹台的……”

“哦,还有这么一说啊……”小朱点了点头,“张大哥,这东西要真是东周的,我觉得就算抓不住坏人咱也不白来,至少给国家追回了一件文物……”

“大鹏!离这最近的村子得走多远?”张国忠把孙大鹏叫了过来。

“以前的状元村现在叫做团结村,比解放前外迁了几里地,离这最近,去的话得俩钟头,不过回来的话就快了,俺一个表兄住那,家里有摩托……”孙大鹏道。

“去,买点吃的回来……”张国忠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块钱,“剩下的给你表兄买包烟抽!”

“哎哟,师傅,俺孝敬您老人家是应该的,怎么能让您老花钱呢……”孙大鹏一脸堆笑,不由自主的接过了钱,“俺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爸,我去吧……”张毅城看着二百块钱也是眼馋。

“你认识路吗?给我老实呆着!”张国忠一板脸,“对了大鹏,顺便给我也买包烟回来……毅城啊,我躺这睡会儿,七点叫我……”

夏天天黑是很晚的,可这孙大鹏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以后也没看见踪影。

“爸,伟大的孙大鹏师兄……不会是怕闹鬼,溜走了吧?”张毅城的肚子都饿瘪了,一个劲的发牢骚。

“别瞎说……”虽说下午睡了会觉,精神好了不少,但张国忠的肚子也是饿得直叫,看了看表,九点多了,“没准是没买着吃的……或者说……车坏在半路上了……再等会儿……”

“张大哥,刚才毅城说的闹鬼?是怎么回事?”听张毅城这么一说,小朱心里也有点发虚,要说这个破庙可是太怪了,大夏天的,往这大殿台阶上一坐,后背一个劲冒凉气;杂草如此茂盛,可却连声蛐蛐叫都听不见,周围死一样的寂静,有时冷不丁的还有这样或那样的怪响,像是什么东西在叫唤,又像是风声,可周围还真就是没有风。“这里不会发生过什么血案吧?分尸?碎尸?焚尸?……”小朱猜起来没完,三句话不离“尸”字……

“朱老弟,天底下哪来那么多‘尸’啊……?那就是附近村民瞎传的……”张国忠也懒得跟小朱解释,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真把那些传说都跟他说了,就算没鬼自己也得把自己吓着。

“什么传说……?”这小朱还就打算刨根问底了,就在这时,忽听“喳”的一声鹞子叫,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原本落在墙头老老实实的鹞子忽然发疯般的挣扎了起来,不停的用嘴啄拴在腿上的绳子。

“这……那玩意……怎么了……”小朱擦了把汗,小心翼翼的想靠近鹞子看个究竟。

“朱叔叔别过去……!”张毅城赶忙拦住了小朱,“好像被什么东西吓着了,生人过去会挨啄的……那是猛禽!”嘴上说着不让别人过去,张毅城自己倒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拴鹞子的墙边,蹑手蹑脚的把拴鸟的绳子从地上的石头上解了下来……

鹞子属于禽类,禽类的阳气是很强的,甚至说有的禽类阳气要更强于人,如果说这种动物平白无故的忽然发狂,那么便只有两种原因,一是发现了天敌或受到了攻击惊吓,二便是周围的阴气强度达到了非常强的程度,以至于超过其本身对阴气的适应程度,但对于阳气强盛的禽类来说,这种巨大的阴气场并不是随处可见的,换作人口密集地方,就算在一天中阴气最强的末子交替之时,其阴气也达不到让鹞子发狂的强度。

在张国忠看来,此时此地除了儿子、小朱和自己之外便没有其他人了,鹞子受到惊吓的可能性是不大的,唯一的可能便是阴气强度发生了一次“爆发”。

“莫非是‘闹子’?”张国忠低头看了看表,还不到十点。

茅山术认为,平原地区以及部分山区中,恶鬼出行的时间为“子时”也就是凌晨零点整,当然,恶鬼怨孽是没有纯粹的“时间”观念的,之所以会选择“子时”统一行动,完全是因为“子时”是一天之中阴阳的交会点,在未子交替前后,阴气强度会达到一天之中的“峰值”水平,也正是这个“峰值”给了恶鬼怨孽以出行的讯号。当然,根据天象以及环境的不同,阴气“峰值”的出现时间也会有所偏差,所以恶鬼出行的具体时间并不是在任何地方都是晚上十二点整,如果在聚阴池或其他什么别的地方,夜间阴气强度会提前达到“激活”恶鬼怨孽的程度,茅山术将这一现象称为“闹子”,就是“子时”提前到来的意思。一般情况下,平原地区出现“闹子”现象的时间差都在半小时以内,即使是阴气大盛的“七星连珠”或“九星连珠”,“闹子”的时间差也不会超过一个小时,没想到,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将军庙,“闹子”的时间差竟然达到了两个多小时……

【注解】

127台:当时中国电信下属的数字传呼服务台,是当时规模比较大,服务比较正规的服务台。

塘沽:天津沿海的经济技术开发区,摩托罗拉中国生产基地即设于此处。

将门虎子 第二部 济北双塔阵 第六十章 济北双塔阵

“没事了……没事了……”发狂的鹞子被张毅城捏在手里好一阵安抚,可算是安静下来了。

就在这时,忽然从内院传来一阵草响,“什么人!?”小朱喊得都跑调了,第一反应就是从把手枪抽了出来,一个箭步蹿到了大殿里,张国忠紧随其后,“张大哥,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小朱声音似乎有点颤抖,毕竟是年轻经验少,这种情况若换作柳东升是绝不会着急的。

“我听见了,”张国忠也把巨阙剑抽了出来,“但我觉得不像是人发出来的!”

“那是什么?”小朱警惕的看着四周,“动物?”

“不知道……”张国忠自己也纳闷,这种阴气纵横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动物?况且还是在“闹子”的时候?“小朱啊,你看着点毅城,我进去看看……”

“好……那你多加小心……”小朱回头看了一眼张国忠,下巴差点砸到脚面上,“张大哥,咱没必要拿那个吧?”虽说气氛诡异,但小朱还是差点笑出声来,自从接张国忠来山东的时候,小朱就纳闷这位张大哥为什么要背这么大一个包,又不是去行军,背这么大的包干嘛?此刻一看张国忠的家伙式才明白,感情是装管制刀具的……

“张大哥,就算治安不好,也没乱到随身带宝剑的地步吧?”小朱哭笑不得,从小到大,拿宝剑的人见过不少,但大部分都是海河边练太极剑的老大爷,怎么还真有随身带宝剑防身的?

“这个不是对付人用的……!”张国忠可没心思跟小朱打哈哈,掏出了手电筒,单手举剑一步迈进了内院的蒿草丛。

内院大概有几百平米大小,要说也怪,刚才在大殿的时候,听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明明在左边,而等张国忠小心翼翼的走到内院左侧的时候,大殿右边的蒿草丛又发出了一样的声响,且发出声响的位置好像在慢慢变化,这次张国忠可是听清了,这是蛇在地上爬行所发出来的声音,“难道他来了……?”张国忠赶忙想跑回大殿,但自己刚一回头,只见一条三四尺长的大白蛇正冲着自己吐信子。“啊!”张国忠差点喊出声来,唰的一下把巨阙剑横在了胸前,但眼下这条大白蛇好像并不害怕张国忠手里这家伙,看张国忠举剑非但不后退,反而略带挑衅的冲着张国忠爬了过来,借着月光,只见蛇身上明晃晃钉着一排银钉,很显然,这条大白蛇,就是前几天被钉在双乳山石柱子里的那条大得离谱的虬褫。

“怎么跑这来了……?”对于这么大的虬褫,张国忠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举着剑一步步的后退,此刻张国忠最怕的就是小朱或张毅城脑袋发热擅自跟过来,尤其是张毅城,不定会使出什么歪门方法,万一把这东西激怒了给谁一口可就要命了……

一步、两步、三步……就在张国忠边后退边琢磨对策的时候,忽然听见前院那边传来了“哇”的一声大喊,声音是张毅城发出来的,隐隐约约还带着点儿哭腔,“毅城!!”一听儿子大喊,张国忠也顾不得琢磨了,横挥一剑直砍虬褫的脑袋,没想到这虬褫一不攻击二不躲闪,就在张国忠这一剑距离其“脖子”还有二尺不到距离的时候,忽然发出了“嘶”的一声,与此同时,张国忠好像听见身后有人大喊了一声“住手!!”声音极其的耳熟。

“谁!?”张国忠下意识的收回了巨阙,猛的一回头,只见师傅马真人笑呵呵的站在自己身后,“好你个小兔崽子……连我都不认识了……?”

“师傅!?”张国忠下意识的放下了剑,“您……”刚想下跪,张国忠忽然反应过来了,“他娘的,师傅死了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跑这来……他娘的敢骗我……”张国忠举起剑猛的回头寻找刚才那条超大号的虬褫,却发现自己面前只有蒿草,那条大蛇早已不知去向,没有声音,没有痕迹,再回过头,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马真人,四下瞬时间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宁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毅城……!”张国忠也顾不得找蛇了,直接从大殿旁边的草丛中蹿到了前院,发现张毅城正跪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小朱则趴在了张毅城的前边,而先前墙角摆丹台的地方此刻已经是空空如也。

“没事吧……”张国忠蹿到了张毅城跟前,前胸后背的摸了个遍,还好没受伤。

“小朱……!小朱……!”一看儿子没事,张国忠转身去扶趴在地上的小朱,这一扶不要紧,只感觉湿乎乎的弄了一手,等把小朱翻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满嘴都是白沫,拿出手电一照,才发现小朱不止是嘴上有白沫,背后还插着几支金灿灿的行针。

“五雷金针……?”张国忠不由得一愣,这可是茅山术里成本最高的招啊,是专门对付冤孽冲身用的,人有七脉,分别是“心阳脉、惠顶脉、丹田脉、足阳脉、衍首脉、土门脉、定通脉”,其中惠顶脉和足阳脉是阳气循环的起点和终点,五雷金针的原理是用五支镀金的行针插入除“惠顶、足阳”二脉之外的五脉,金器不走阴阳,在众多金属中,要数黄金的“阻隔阴阳”性能最好,这五只金针插入五脉后,可将侵入气脉的阴气从“惠顶”、“足阳”这两个没扎针的脉路逼出去,之后这五根金针也便废了,也就是说这种镀金的针完全就是一次性的。虽说据记载,五雷金针对于根除冲体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的“病例”效果非常不错且立竿见影,但因为成本太高,所以自古以来都是夸的多用的少,没想到这次竟然会被用到小朱身上,看来那哥们还不算坏得太彻底,偶尔做一次好事还挺下本钱……

扒开小朱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瞳孔,张国忠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没什么危险!快!把你朱叔叔扶出去,别在这里呆着了!我去追!”说罢,张国忠起身就要追,却被张毅城一把抓住了,“爸,听我的,你铁定追不上他,况且……况且……”张毅城深呼了口气定了定神,“那人刚才救了我一命……”

“他……?救你?”张国忠也懒得再想了,一把扯开了张毅城的手,“快,把他扶出去!”说罢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了院。

院外,呼呼的热风吹得不远处的玉米地沙沙作响,用手电筒往四外照了照,根本就没有人影,“跑得真快……”张国忠叹了口气。

“爸,刚才那人让我转告你一句话……”这时张毅城已经架着小朱从庙门里出来了。

“他说什么?”张国忠问道。

“少管闲事……”张毅城把嘴贴近了张国忠的耳朵,“刚才我想把鹞子换个地方拴,正在解绳子,忽然隐隐约约听见有人笑,像是男的,也像是女的,但更像是二重唱!我听着也挺害怕,就把鹞子放下了,想从包里掏点东西出来以防万一,这时候,小朱叔叔忽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我背后来了,周围那么多乱草,他走过来我楞是一点都没听见……”

“然后呢?”张国忠一皱眉。

“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我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张毅城道,“当时我都快吓死了……”

“再然后?”张国忠按着小朱的人中,感觉气息越来越强,应该快醒过来了。

“再然后朱叔叔就趴下啦,他后边站的就是那天那个人,不过今天没穿黑衣服,穿了一身有点发紫的衣服……也好像是蓝色,但当时就点月光,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色,有点像是……一种制服……还戴了个帽子……”张毅城道,“当时我觉得没什么,但朱叔叔趴下的时候我无意中看了一眼他的手指头,差点吓死我,你看……”说着,张毅城举起了小朱的一只手,“哎,奇怪,什么时候变回来了?刚才他指甲都是黑的……!”

“制服?行了,我知道了,看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样了么?”张国忠道。

“没看清楚,他不但戴了个帽子,还戴了个墨镜……特别大,跟迈克尔·杰克逊戴的那个差不多……”张毅城一耸肩,“大半夜的,咱们打手电都看不清,他还带墨镜,爸,你说这人是不是真是精神有问题啊?”

“精神有问题?”张国忠只能苦笑,天底下哪有这么厉害的神经病?

“爸,我发现一个秘密!”张毅城把嘴凑到了张国忠耳根子边上,“朱叔叔好像不是处男了……前几年他还是处男,柳叔叔家出事那阵子我还用他的血布过阵,但现在肯定不是了,否则你说那东西,怎么冲他不冲我啊……”

“不许胡说八道!!”听儿子这么一说,张国忠眼珠子都瞪出血丝了,“那叫童子!!童子听见没有!?什么处男不处男的?从哪学来的词儿啊这都……”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小朱可算醒过来了,对于刚才发生的事竟然一无所知,只是说眼前一黑,再醒过来已经到了张国忠怀里了。听说人已经跑了的消息后,小朱竟然晃悠着站了起来,抽出手枪就要往玉米地里追,只不过被张国忠拦住了,走路都打晃还追人呐?再者说,这黑灯瞎火的,一望无际的玉米地里上哪追去?

丹台被人从眼皮子底下弄走了,眼下再在这里耗下去也没有意义了,三个人只能顺着路往“团结村”的方向走,刚走没多远,便看见对面两束明亮的车灯由远而近。“可算有车了……这个倒霉地方……”小朱拍了拍裤子,横在土路中间开始挥手,等车开近了,三人才发现,来的原来是辆大发车,看牌照应该是公安局的警用车,但没装警灯,车身也没喷漆。

“怎么样?人抓住没有?”警车停在了小朱跟前,柳东生从副驾位开门下车,满脸堆笑,王友善则从后座开门下车。

“早跑啦!你们再晚来会儿人家都到国外啦!”小朱摔摔打打的一百个没好气,“这个点才过来,亏你们还记得有我这么个人!”

“跑了?”一听人跑了,柳东升脸色立即变了,“往哪跑的?”

“喏,这一片……”小朱以自己为中心,回身用胳膊比划了一个一百二十度角,“找去吧!”

“对了,柳大哥,我儿子看见了,那个人穿着蓝色或紫色的衣服,像是制服,还戴了帽子……”张国忠也一个劲的提供情报。

“行了明白了!”柳东升回身上了车抄起了车载电台的话筒,“老吴,老吴,我是柳东升,罪犯已逃逸,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没过三分钟,柳东升向众人一招手,“先都上车!”只见大发车原地调头飞一般的驶了回去。

“柳队,到底怎么回事啊?”小朱也糊涂了,“刚才看你怎么满面春风的?”

“周文强落网了!”柳东升叹了口气,“本来准备今天晚上突审,听说你们还在这守着,我们是来接你们的……没想到他那个同伙真的会冒险回来……”

“落网了?”张国忠也是一愣,“怎么回事?他从309国道跑的?对了,你们见没见孙大鹏啊,说去买吃的,下午走的到现在还没回来,对了,我得下去,万一他回来找不着人怎办?”

“哎,抓住周文强还多亏了那个孙大鹏……”柳东升说道,“这小子在团结村发现了周文强,于是便想打电话报告,可偏赶上村委会的电话坏了,他就骑了个摩托去派出所报告,结果半路上碰见我们设的卡子了,就直接跟布控的同志报告的……这小子可立了大功了……”

“立功了?好,挺好!……那他怎么还不回来啊?”张国忠一听徒弟立功了,还挺高兴。

“哎!那小子没有驾驶证!就敢骑摩托上国道!国道上可都是好几十吨的大货车啊,别说是撞上,蹭一下他那小命就没了!正好赶上他报告的那个布控点的同志,是交警那边支援过来的,发现他无证驾驶直接把摩托车扣了!说报警心切可以理解,无证驾驶的事就不追究了,但车得暂扣,让他自己先回去,找个有驾驶证的来领车,但那小子不干啊,说没法跟亲戚交待,非得把车骑回去,正跟那边撒泼打滚呢……张大哥,我看这事也怪不着交警那边的同志,虽然立功了,但也不能让他无证驾驶再骑回去啊!万一出事谁负责?”

“那咱们现在怎办?”张国忠道。

“先去和大队人马汇合,张大哥,这两天辛苦你了……!以后的事儿就交给我们了!”柳东升拍了拍张国忠肩膀,“等会我安排车先送你们回去!孙大鹏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回头去说说情,实在不行我亲自把摩托给他骑回去!”

……

三十分钟后,大发车终于下了土路,来到了传说中的团结村。村口,清一色十多辆警车早已一字排开,花花绿绿的警灯闪成一片,看来附近分局派出所所有的小车都调来了,就等着柳东升这车回来汇合呢。“张大哥,我、老王和小朱还得参与搜捕,就不送你们回去了,等会你就坐这辆车去宾馆吧,有什么事我回天津再联系……!”

“嗯,等你的好消息……”张国忠和柳东升挥手告别,瞬时,柳东升便钻入了闪着警灯的警车,十多辆警车开足马力向将军庙的方向呼啸而去……

三天后,天津。

张国忠一家人正在院子里吃饭,忽然听外边有发动机马达声。

“柳叔叔来了……”张毅城已经能通过发动机声音识别柳东升的警车了……

不一会,柳东升果然跑到门口叫门了,“老张,是我!柳东升!”

“怎么样?人抓住没有?”张国忠光着膀子把柳东升让进院里,“毅城,快去,拿瓶凉啤酒去……”

“不喝了不喝了……等会还得开车呢……来杯水就行……”柳东升把手包放在了桌子上,“这帮人不知道是不是真是神经病!张大哥,我都晕了!”

“怎么了?”张国忠一皱眉。

“那个周文强的确是凶手,但并不是主谋!主谋就是那个去将军庙拿丹台的,此人仍然在逃!”柳东升道,“那天晚上,我们把将军庙附近搜了个遍,后来连警犬都出动了,也没有找到他!当天晚上,我们封锁了所有出山东的必经之路,但直到第二天也没结果!唉!”

“周文强是凶手,但不是主谋?”张国忠一愣,“这话怎么说?”

“唉……一言难尽啊!”柳东升也不客气,直接从盘子里拿了根黄瓜蘸着面酱吃上了……

按柳东升的话说,在将军庙附近搜捕未果以后,山东那边的负责人老吴便开始重点安排公路布控,而柳东升则立即突审了周文强。通过审讯得知,那个黑衣人,周文强称之为“老大”,姓名不详。被单位开除后,周文强不愿意务农,又欠下了一笔赌债,于是便开始铤而走险,加入了一个跨省的汽车盗窃团伙,团伙的作案目标以天津产的“夏利”小轿车为主,后来有一次,周文强正在作案的时候被车主当场抓获,这个车主不是别人,而就是其口中的“老大”。

后来,周文强想把这个“车主”打晕然后逃跑,结果没想到反被“车主”制服,本来周文强以为完蛋了,但没想到这个车主不但没把周文强送交到公安部门,反而问其愿不愿意一起发财,起初,周文强也是半信半疑,但按这个“车主”的交代,利用自己以前跨省偷车的关系把几个破罐子从天津偷运到山东后,这位车主果然如约给了他几万块钱,这下周文强可乐坏了,这可比偷车赚钱快多了,而且看上去根本就没风险啊,自此之后,周文强便开始喊此人为“老大”。

但让周文强没想到的是,这位“老大”让他做的事一次比一次离谱,到了最后竟然要求他麻醉作案,从外头把活人拐回来,虽说周文强就是个半路出家的二流子,没什么真胆量,但也架不住“老大”开的价越来越高,后来半推半就的也就干了。刚开始,他们的作案地点就在天津城乡结合部的一处租来的平房里,周文强发现“老大”只是把吃了迷药的人平放在菜窖里,好像没干什么就把菜窖门关上了,结果等第二天一打开菜窖门却发现那人已经死了,而且软塌塌的,好像骨头都没了,当时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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